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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赖皮也痴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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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衰事每间公司都会碰上个一两次嘛,你有听过哪家幸免?商场多诈,防不胜防。”
“偷到我家就是不行。可恶!“纺育”太不入流了,他们到底收买了谁,我要抓出那没格的叛徒!”完美主义|奇|的陶仕元不能忍受自己|书|摔这一跤,拧着眉头心情沉重的不得了。“你在想什么?”他问一直沉默,揉着下巴深思的翟英杰。
“我在想,那份资料完整的版本仅放在你办公室的计算机里,密码也只有少数几人知道,若是研发部自己人,瓜田李下之嫌太重,谁会冒这个险。”
“难道是信息部?破解密码对那几个专家不难。”孙亚邦说。
“难讲,一点头绪也没有。”又不可能清查每位员工财务状况是否异常。
“我看哪,在这儿想破头也没用,以后小心些就是了。”孙亚邦仍是乐观。
陶仕元横他。“受不了你这乐天派。算了,我恼我的,你别理,都下班了,去你的俱乐部逍遥吧你。”
“嘿,别说得兄弟我很无情似的,我现在哪有心情。不过你就是在这儿想到脑细胞死光,能揪得出是谁吗?”
“妈的!到底是谁?”他一定会揪出那人……
我爱妳……
真卑鄙,他这样说,教她如何再想想?就算要三振也狠不下心了。
韦梨竹一回家,就见风波的罪魁祸首也在屋里,她停下步履,心情复杂得不知该用什么态度面对她。
而韦琼伊冷淡淡地,脚跟一转就要回自己卧房。
“等等。”
她停下。“什么事?”
“我们谈谈。”
她转过身,粉红色的嘴唇忽然扬起一抹嗤笑。
“有什么好笑的?”
“我知道妳想说什么。问那天的事情,对吗?没错,我是和翟英杰接吻了,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韦梨竹感觉到她的挑衅,她知道,琼伊对她有敌意。
为了翟英杰吗?
“妳故意的。”
她柳眉斜扬。“他这么告诉妳?”
“妳为什么要这样!?”
韦琼伊美丽的面容沉下,冷哼:
“他是妳的吗?别人不能抢吗?别以为妳喜欢的东西就都属于妳,翟英杰可是靠“交际手腕”出名的,在妳之前有过的女人不少,脚踏两条船更是家常便饭,能被妳套住难道就不会被我吸引?妳别太高估自己了!”
韦梨竹想不到她会这么说。
的确,她与琼伊感情一向就生疏,毕竟她们不是平常的姊妹,生活又不在一起,所以她从不刻意和琼伊亲近,因为那只显得做作;何况琼伊平常就少言冷淡,她只是跟着柳姨过来的,她们没有姊妹的感情。但韦梨竹绝没想到她竟会说出这种话,充满恶意的攻击。
原来早就结怨了。
“我没有高估自己,但翟英杰就是想脚踏两条船,也不会找上妳。”
“他也没有拒绝我。”
“妳承认妳是故意的了?”
“是又怎样?”韦琼伊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妳太过分了!”韦梨竹咬唇,翟英杰说的是实话。
但她不懂为什么,难道琼伊也喜欢他,喜欢到不择手段的地步?
韦琼伊寒着脸,瞪她。“妳没有资格批评我!妳又高尚到哪去?对男人飘游不一,自以为左右逢源,指望着他们像哈巴狗一样听凭使唤,爱之即来挥之即去全看妳高兴,妳才是最过分的人!”
“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韦闲云和柳如意相偕下楼。
“爸!”
“小竹回来啦,今天累吗?”柳如意温和地问。
“不累,柳姨。”
“妳们在谈什么?楼上就听到声音了。”
“没事,和姊姊聊聊天而已。”韦梨竹还没回答,韦琼伊就先说了,表情也恢复自然,还露出微笑,走过去揽住韦闲云的手臂:“爸爸。”
“妳也下课了?”
“嗯。”
韦梨竹可真佩服她,那乖巧甜美的神态和刚刚怒目恶声的韦琼伊完全不一样。
柳如意靠近韦梨竹:“若是不累的话,妳父亲有话想和妳说。”
“什么事?”
“陪我到花园走定吧。”
韦梨竹握住父亲的手,而韦琼伊放开,两人的目光交错而过,她看到琼伊的眼中依然是对她的敌意。
她明白她们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平常的姊妹。
韦梨竹陪父亲散步到花园。
“妳母亲还是老样子吧?”韦闲云问。
“是啊。”
“算算也有好几年不见了,可以的话,真希望能再见见她,说几句话。”韦闲云的声音带着怀念,还有一点无奈。
“爸,你这样不怕柳姨生气呀?”
“她懂的。”
这话是真的,柳姨是她见过性情最温和的人了,不论何时说话都是柔柔软软的,几乎没有脾气。“妈只是觉得……不太自在,你知道,你们的情况。”
“她是不是气我再娶?”
“不,她气你没找一个比她差的女人。”
韦闲云爽朗大笑。
“她们性情不同,不能相比。小竹,妳要记住,找一个妳爱同时也适合妳的人,相爱难相守是最让人遗憾的。”
“爸——”
“妳也到了嫁人的年纪啦。”
怎么最近大家都开始关心起她的终身大事来了?韦梨竹看着父亲。“妈打算撮合我跟贵司。”
“嗯,他啊,很优秀的年轻人,万中选一,配妳不委屈。”
“你也这么认为?”
韦闲云摇头。“不,叫她别忙了。”
“哦?”
“妳有别的意中人了吧?小竹。”
韦梨竹蓦地心虚。“爸!”
“妳不喜欢贵司,我看得出来。因为妳是躲人躲到日本,而不是追人追到日本去。”
韦梨竹这下更心虚了。“你没有专心养病喔。”
韦闲云找了张椅子坐下。“我的身体需要疗养,不过脑袋还不用。哪,妳知道曹副总常来看我。”
“爸,你想跟我说什么?”
“小竹,等爸爸身体好了,妳还愿意留在台湾吗?”
“愿意。”
“妳决定了?”
“是的。”她已经考虑过了,她会留在父亲身边。
这样子啊……若是如此,只怕他就是想躲,玲子也会找上门的。
“我很高兴。”他慈爱地看着女儿,岁月不饶人,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苍老了,真的希望女儿能留在身边承欢膝下。
“你只是想说这个啊?”韦梨竹笑。
韦闲云若有所思地看着女儿,道:“另外,还有一件事,也到了我表明立场的时候了。小竹,有我和妳母亲的婚姻做前车之鉴,爸爸要告诉妳,如果妳选择的对象我不喜欢,妳也别在意。”
“什么……意思?”
“通常女儿喜欢的对象,作父亲的都不会满意呀。”
为什么她觉得父亲好象在暗示什么,她又被看穿了?
“爸爸不满意的我才看不上呢。”她嘴甜地说。
“是吗?那个翟英杰……我不满意,但是勉强可以接受。”
“爸!”他果然知道!
“他不是很喜欢妳吗?上回来家里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难怪呢,我就奇怪他怎么有兴致陪我下棋,原来果真是别有所图。”死小子!打他宝贝女儿的主意。“要我说,他是个好人才,但也肯定是所有丈人的拒绝往来户,不过妳要是喜欢,爸爸也不会不通情理。”开明的韦闲云显然是自动将门户之见清除了。
“我才不喜欢……”
“唉唉唉,狠话别撂得太早,妳妈当年第一次见面也是嘴硬地说她不喜欢我。乖女儿,说实话,妳这回颇狼狈地到东京休息这么多天,是不是因为他?”
“我……”
“别瞒。”
“这有些复杂。”
“是吗?”韦闲云打量着女儿,看到二十多年前也曾在玲子脸上看到的神态,了然地叹了口气。“小竹,妳也喜欢他呀。唉,爸爸觉得好寂寞呢,如果他敢给妳一点伤害,我一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那翟英杰完蛋了!
“爸,琼伊她……”
“琼伊怎么了?”
“她也是你的女儿吗?”
“当然,她从了我的姓。小竹,妳这么大才吃醋啊?”
“不是,我没有吃醋。”
“妳们都是我的女儿。”
但她不得不怀疑琼伊是否也是这么想,她有当自己是姊姊吗?那眼中的深怨所为何来?
韦梨竹此时想到一件更严重的事。“爸,曹叔叔有向你报告吧?”
“什么事?”
“公司的重要资料被……”
“喔,我知道。”
“怎么办?”
“不要问我,现在是妳在当家,女儿。”韦闲云置身事外的从容反应,完全出乎韦梨竹的意料。
“这太不像你说的话了,爸爸,你一向把公司视为一切的。”当初刚躺到病床上时,还要抱着公文呢。
韦闲云露出笑容,很洒脱地。
“这段日子让我想开了,你们说得对,我决定好好休息了。”
他这句话,等于把一切都交给了她。
第九章
事情比原先预想的还要严重许多,过了两个星期,凌云又悄悄失去了多笔内部机密,除了研发部以外的许多部门也都遭殃,已经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了。
绝对有内贼,而且很高明。
究竟是谁?
“协理,听说大小姐不理你了,是不是真的啊?”
“你们对于我的八卦新闻显然比对公事的研究更有兴趣嘛。”翟英杰的声音懒洋洋的,听得出来心情不怎么样。
“别这么说,人家还不是关心你。”负责茶水的公关部助理小姐挨到他身边,暗示地挤眉弄眼。“她不理你,还有别人理你呀,是不是?”
“喔。”翟英杰一手插在裤袋,夹着会议用的案夹,敷衍地漫应,脚步一边不停地往会议室前进。
“你听不出来我的意思啊?”
“什么意思?”
“讨厌!”以为他在装,她娇嗲地顶他,尖细的橘色指甲刮着翟英杰的衣袖。“我对你的人比对你的八卦更有兴趣,你明知道的。”
“噢,喔。”他还是有些迟钝的反应。
“我早就觉得你们不适合了,看吧。她不理你就算了嘛,你还怕找不到更可爱的女人吗?”她一脸毛遂自荐的表情。
其实翟英杰也不是变笨了,看不懂这么明白的暗示,不过他真的没心情,何况现在的他也和过去不一样。
“哪,今天下班后,你说好不好……”她拉他手臂,让他低下了头,朱红的娇唇就贴在他鬓边,看起来亲昵又暧昧。翟英杰脖子正要抬起来,一阵不舒服的低咳就在这时响起。
是黄春培,和他们一样走到会议室前,她低着头,显然是不忍面对眼前的情景,韦梨竹就站在她旁边。
很好,不良纪录再添一笔,他大概跳到哪一条河去都洗不清了。翟英杰在心里无力地呻吟,最近怎么这么倒霉,韦梨竹一定又要误会了!
“真悠哉呀,翟协理。”她平板冷淡地说,转身进门,好象并不当一回事。
才怪!他十分清楚她爱记恨的性子。
“你啊,自掘坟墓。”黄春培把公关助理赶去倒茶,对他摇摇头。
“黄姨,是误会。”
“你偏要给人误会的机会,这下我也帮不了你啦。”她又摇了摇头,表示她的无能为力。
接下来的会议简直是一场灾难,许多计画因为机密的外泄被迫中止,不能实行,韦梨竹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轰得几个主管抱头鼠窜;而霍权泰却还有心情幸灾乐祸、落阱下石,看在翟英杰眼里实在很想把拳头送出去。
“我早说了,年轻人就是不可靠。妳看这该怎么解决才好啊,总裁?”会开完了,霍权泰还故意挡在韦梨竹面前酸她,从她上任至今,第一次见他有这么愉快的表情。
“霍总有何高见?”韦梨竹冷问,并不受激,反正不看他那张老脸,她的心情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问我!?”他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装模作样到爽快之后才又接着损她:“不会吧,妳现在就乱了方寸,那可怎么得了。”
“霍总经理!”黄春培提醒他别太过分。
“当然我也不意外,我对妳本来就没存什么期待。”
韦梨竹凝气,不回他的话。
“不知所措是吗?回去问问爸爸该怎么办啊,呵呵。”
“她没乱了方寸,倒是你是不是得意忘形了?”翟英杰出现在韦梨竹身后。
一看到他,霍权泰的脸就沉了一半,全公司上下最让他感冒的就是伶牙俐齿的翟英杰!“你说话最好放尊重一点,翟协理。”
“这句话我回送给你。”
霍权泰瞪眼,但这次他的不悦只维持了一会儿,他看着韦梨竹,不怀好意地笑了,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哼,年轻人嘴再利也没用,真遇到状况就掩饰不住了,不管怎么样,凌云从未出过这么大的纰漏。”
“我知道。”
“呵,很好,我等着看妳能不能收拾。”
“如果可以,你就会服气了?”
“哈哈哈,只怕妳没有表现的机会!”霍权泰根本笃定青嫩的韦梨竹一定没辙,他是等着把她拉下来!
“他开心个什么劲!”翟英杰不耐烦地看他离开的得意背影。
“谁晓得。那么高兴,我看这次事件他的嫌疑最大。”黄春培忍不住说出心里看法。
霍权泰确实有动机。
“但没有证据的话,一切都是瞎猜而已。”韦梨竹说,不愿意妄下断语——虽然她也实在很怀疑。
回办公室的路上,翟英杰跟在她身后,韦梨竹停下,见他有话要说的样子,她抢先开口:
“你该下楼了。”第一会议室在二十九楼,她往上,他向下。
“妳想通了没?”他问,她知道他指的。
就知道他要问这个。“我现在……心情很乱,最近又这么多事,你知道。”
“妳是不是又误会了?”
“误会什么?”
“呃……没什么。”
“你是说方才那一幕?不错呀,向小姐今天的唇膏颜色很漂亮。”
一听便知道不妙,他就说吧,这个醋坛子不可能不介意的。
“是吗?我没注意。倒是妳的嘴唇,我觉得不用擦口红就很美丽。”他打哈哈,嘴甜地奉承。
她横他一眼,无所谓的语气:“你爱和哪个女人打情骂俏、卿卿我我都跟我没关系。”
她无所谓,翟英杰有所谓。
“谁说的?大大的有关系!妳应该生气的。”
“你又想我甩你一巴掌?”韦梨竹扬眉。
“不,我没跟她怎么样,连一根寒毛也没动到,所以妳大可不必发火。”他才不找打。“但是也别故作大方,妳有权利管我规不规矩的。”
“那多累!”她一偏头。
翟英杰倾首靠到她颈边。“妳其实在意的,对不对?”
她抬头看他,不说话,他蜻蜓点水亲了她嘴唇一下。
她蓦地楞住,脸色微红。
“我没有说要和好。”
他又亲一下。
韦梨竹又没防到。“我、我也还没有想通。”
他拉下脸,似乎是有点不满意,但很快地,再亲一下。
“翟英杰!”
“这可以给妳帮助。”
“你少来。”她嘴硬地说,反应很不可爱,但眼中的柔情已经给了他期待。感情岂会只有一面,他爱上她,不是一厢情愿。
“总裁!”黄春培忽然过来,神色慌张,还有曹展荣。
“怎么了?”
“妳看这个,是曹副总向一楼调来的,不太对劲,妳看。”
韦梨竹接过蓝皮本子翻阅,脸色刷白。“这……”
曹展荣问:“要不要告诉韦先生?”
“不行!”她迅速否决,瞪着上面的纪录。“不要告诉我爸爸。”
当晚,太逸实业的大当家欢度六十大寿,宴请至亲好友,酒会就设在姜家大宅。冲着两家的交情,韦梨竹代父出席。
她化了明亮的妆,换上黑色V领削肩裤装,再搭配一只白钻和红宝镶制的玫瑰胸针,璀璨的光芒映着素色,简单又得体。
“小竹,愈大愈标致喽!”
“姜伯伯,生日快乐。”
姜董笑弯了眼,乐呵呵。“好!好!咦?这么漂亮的大姑娘,没有护花使者吗?”他见她只身一人,只伴了贺礼。
“不就在这儿。”姜俊邑从父亲身后冒出来,微笑接口。
没防到儿子从后面出现,姜父斜眼看他。“刚回来?”
“赶回来。”
寿星露出满意的笑,让他把韦梨竹带开。
“这下可好,咱们之间又“不清不楚”了。”韦梨竹睨了一眼姜俊邑放在她肩上的手,又忙着对几张注视他们的熟面孔微笑,压低声音说。
“妳觉得委屈啊?”他搂得更紧,很恶作剧地。
管别人怎么看、怎么传、怎么猜测渲染,一概当马耳东风不就得了。姜俊邑从来不挂意。
“是为你担心,今天这场面,堂堂姜大公子居然连个漂亮女伴也带不回来让姜伯伯开心开心,还得抓我充数,你最近行情跌停了?”她取笑。
“一路长红!”姜俊邑反驳。“只不过让我爸开心,我可就难过了,不能让他期待太多,我还想过几年逍遥日子呢。倒是妳,形单影只的,我才纳闷。”
她的笑脸收起。
“我以为翟英杰舍不得放妳孤单。”
“我今天不需要男伴。”
“妳把人家拋弃啦?”
“多管闲事!”
姜俊邑识相地闭嘴,笑了笑。“不给问?好吧,哪,妳知不知道我刚刚看见谁了?”
“谁?”
他的目光在场内梭巡了会儿,随后下巴一指,韦梨竹顺着方向看去。“她怎么在这儿!?”
姜俊邑耸肩,不太自然。“我本来以为妳们一起来的。”
“不是。”她答,脸色随着心情沉下。
韦琼伊的眼光同样也正寻望,她站在角落,视线扫过每一张脸孔,当看到姜俊邑时,期盼的眼中绽放出光芒,清艳的脸蛋也同时多了一抹红;然而一切变化,在见他勾着韦梨竹的肩膀后又随即地冻结了。
“有个长辈来了,我得过去招呼,失陪一下。”姜俊邑忽然告罪离开。
韦梨竹走向韦琼伊,没有意外地面对她冷淡的脸。
“我不晓得妳会来。”
“我又不必向妳报告。”
韦梨竹看着她,平静地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妳说什么,我听不懂。”
“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有这么大的嫌隙。”她说。“我很少同妳培养感情,这是事实,同样的妳对我也是。但这样关系只会淡薄一些,并不至于走到对立的程度,可是妳……好象跟我结怨,我做什么事情对不起妳了?”
韦琼伊眼睛一眨。“没有。”
“那为什么?”
“我讨厌妳,就这样。”她樱唇一扬,露出一个淡淡约笑,很冷。
韦梨竹感觉比站在毫不相识的人面前还要觉得陌生。“是因为翟英杰的缘故吗?”
韦琼伊又笑了,挑起眉。“如果是呢?怎么,妳肯把他让给我?”她挑衅问道。
她才没那么好的风度!但是可以公平竞争。
韦梨竹缓缓皱起眉,完全感受到琼伊的恶意。“如果妳喜欢他的话,那么……”
“谁喜欢他了!”韦琼伊突然大声、果决地否认。“他算什么,长得再好看充其量也不过是花心萝卜一个,我才看不上。别把我和妳的品味混在一起。”
除了她自己,韦梨竹第一次听到无往不利的翟英杰这样被另一个女人嫌。
“妳不喜欢他,为什么要抱他吻他,设计我们误会?”
“因为我高兴。妳喜欢他,我就偏要抢他,破坏你们。”
“妳……”
“只要是妳喜欢的、属于妳的东西,我都看不顺眼!没什么理由,我看到妳就觉得讨厌,这样妳明白了吧?”
这算什么,天生不对盘?
问题根本不出在她身上。“妳好无聊!”
韦琼伊瞪着她。“本来有妳,就不能有我。我恨透和妳站在天秤两端……”
奇“所以妳就窃取公司的资料,搞得凌云一团糟,害我焦头烂额,妳就称心快意了!”韦梨竹怒道。
书她面容一僵,有些苍白。“哼,我不知道妳说什么。”
“妳当然知道。”她逼近。“从两星期前算起,也就是第一次发现机密失窃之后,公司对于出入人员便加强过滤和把关,而这两个星期里却仍失去近十笔的重要资料,巧合的是,妳也悄悄进了公司近十次。”
韦琼伊的脸色很难看。
“妳的身分特殊,不在过滤范围,但总机处还是留了纪录,令我困惑的是,纪录簿上只有进而无出,这表示妳每次离开都在下班时间以后。我想问问妳,妳进公司做什么,为何留到这么晚,而且又向总机交代不要惊动我?”
“妳怀疑我?”
“倘若妳心里没有鬼,就坦白回答我的问题!”
韦琼伊没有回答,她心虚的样子、闪躲的态度,让韦梨竹心痛。
“我没什么好说。呵,原来妳的能耐也不过如此,抓不到人就随便栽赃给我,这算什么?连证据都谈不上,爸爸才不会相信。”
“妳在美国的生身父亲,做的不就是贩卖商业情报的生意。”
她微愕,像没料到韦梨竹会清楚自己过去的背景,但接着她又冷笑,轻蔑地看她。“真是我做的,妳又能怎样?”一副她拿她无可奈何的得意。
韦梨竹不怎么样,她失望!
“妳不配当我妹妹!”一记清脆的耳光刮过,韦琼伊长发翻飞,白皙的脸颊随即泛起狼狈的浅红。
她紧咬住唇,怨恨地瞪视韦梨竹,而姜俊邑就站在韦梨竹身后,用极不认同,冷漠的眼神看她。
他听到了多少?
“看见别人好就想抢想破坏,未免太低级了。”他的声音和他的眼睛一样冷。
从韦琼伊眼里,滑出了一滴泪。“反正我从来……就不是韦家的人。”
韦梨竹站在凌云大楼对街,一直想着琼伊当时的神情,她像压抑了许久,最后冲出那句话,那妒、那怨,都针对自己。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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