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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男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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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平的,善恶到头终有报啊。”
  一提到善恶到头终有报,玉洁又是悲喜又是心惊……她悄悄地握了握微冷的小手,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哥哥,我现在很好,你不用担心我。她深吸了一口气,绽放出一朵甜美的微笑,继续在他掌心里写著:我已经成亲了,夫君待我非常非常地好。哥哥,你曾说过一定会祝福洁儿嫁给一个同样用生命去疼爱洁儿的人,哥哥会日夜祈祷这人千万别像爹爹那样伤洁儿的心,让洁儿哭泣,你的祈祷成真了,谢谢你,杰哥哥。
  他不禁鼻酸了,安慰地摸摸她的头,“洁儿,哥哥很高兴。你那夫君现下在何处?哥哥想见见他,谢谢他如此用心疼宠你,从今以后,我就把你交给他了。”
  他在……
  玉洁悚然一惊,连忙摇头挤出笑来,在他掌心写著:我是自己一个人来般若寺的,他很忙,家里的生意做得大,他走不开。
  他恍然地点点头,含笑道:“那就以后有缘再与他会面了,此次下山,没想到能够找到你,我很是宽慰,又知道你过得好,总算是了了心头一桩大事了。”
  她悲伤地望著他,恋恋不舍地写著:杰哥哥,你要走了吗?为什么?我们十年没见,初初重逢就又要分离了吗?
  她还有好多好多话想对杰哥哥说,十年来,萦绕在心头的千言万语和悲喜心事统统都想对他讲,可是没想到他又要离开了。
  他轻轻抚摸著她的头,难掩不舍地道:“缘起缘灭自有时,既然知道你一切安好,为兄在终南山也能安心修道了,就不必执著于这个留或不留了。”
  “可是……”她止不住心头阵阵凄恻。
  其实她很羡慕娘和哥哥,能够在佛法与道法中得到清静自在与喜乐,不必被俗事情缘牵绊,可是她同时又觉得好不心伤……他们永远是她的娘和哥哥,但是又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人为什么要长大呢?一切都会变,烦恼也会增多,她多希望回到过去,爹还未娶二娘前,他们一家子和乐融融的日子。
  只是时间不留情,人总是要不断不断地向前走,面对生命中相继出现的挑战,费了劲、流了汗、淌了血,才能丰富收获与拥有。
  她想到了心爱的夫君,突然间所有的失落统统都消失了。
  玉洁缓缓地露出一抹甜蜜的微笑——是啊,她长大了,才能遇到秦关,也才能够有缘与他朝夕相处,夫唱妇随何等幸福。
  老天果然有它的巧安排啊。
  或许这真是上天要给她的另一份补偿呢。她深深地望入哥哥闪动著智慧的眼里,在这一瞬间完完全全了解了。
  她双手合十对他行了个礼,温温柔柔地笑了。
  千言万语,万语千言,尽在不言中。
  就像哥哥曾教过她的鸳鸯扣,该分离时就分离了,可是没有分离的痛苦,又何来重逢的喜悦?
  “哥哥……异日……有缘,我……必会到……终南山……看你。”她的声音破碎却温暖而真挚。
  他含笑点点头,心下无限安慰,妹妹果然是最慧黠灵巧的,不需太多的言语解释,自能一念贯通。
  “保重。”他最后一次以玉杰的身分紧紧地拥抱著妹妹。
  “保……重。”她咽下热泪,微笑相送。
  他手持拂尘潇潇自在地离去,玉洁伫立在原处痴痴地目送著他。
  她浑然不知在身后的小晴院二楼窗台边,秦开正紧紧地盯著这一切。
  他的心渐渐地缩紧纠结成一团,拳头也握得死紧,脑子里像有万蜂戳刺般鼓噪飞舞著,再一次被背叛的剧烈痛楚弥漫在他全身的血液里……
  楠竹和骆弃好不担忧地望著他,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别又是黄瑶娇的事件重演了吧?
  第九章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玉洁因为心事萦绕,没有注意到秦关的脸色阴沉得吓人,更浑然忘了该为自己今天的失常找一个藉口。
  她又是悲又是喜,又是笑又是叹,整副心思一直缠绕在今天和哥哥重逢的惊喜中。
  等到夜晚,她习惯性地亲自铺被褥时,这才发现枕头少了一个。
  咦?
  她至此心智才恢复正常的运转,疑惑地趴在床上找寻著另外一个鸳鸯枕。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如意的声音,“少夫人。”
  她急急奔过屏风花厅,打开了房门。
  如意站在门口搓著手,讪讪地道:“少夫人,那个……少爷要我跟你说一声,说他今晚就下回房睡了,他还有很多帐目还未料理完,所以要在绿荷水榭里过夜,请你早些歇息。”
  玉洁一怔,本能地点点头。
  如意如释重负地快速离去,玉洁心头却有掩不住的怅然。
  成亲到今虽不到十天,可是他几乎是贪恋地日日拥著她入睡,让她枕著他的臂入梦,今天他也还笑吟吟地带著她去和好友见面,怎么现在又说公事繁忙,要搬到绿荷水榭里处理了呢?
  她静静地解开发髻,打散了长长的青丝披散在身后,铜镜里的容颜有著淡淡的心慌和不安。
  她突然胡思乱想起来,难道他已经厌倦她了吗?
  就像谣传中他厌倦了黄家小姐……不,不会的,她的夫君不是那样的人,她是最明白的。
  也许事情真的再简单不过,他真的有事要忙,体贴著深怕打扰了她歇息吧?
  玉洁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换下了外裳,身上只著一件单薄的中衣和轻裙,缓缓钻入柔软舒适的被窝里。
  虽然床依旧这般扑香温暖,但是她却觉得身畔空空荡荡,好不习惯。
  接下来的一天、两天、三天……秦关越发疏远她了,疏远到玉洁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他是单纯为公事繁忙。
  这一天早上,在一夜辗转难眠后,她睁著微肿的酸涩双眸坐起来。
  身旁冷冷清清的滋味是那么空洞凄凉,她突然有些悚然,以前独自居住的时候,怎么都没感觉到?
  玉洁心不在焉地婉拒了丫鬟帮她梳发的提议,没有梳起成熟,代表已婚妇人的发髻,她让一头长发披散直落腰臀间,只用了一条简单的绿色缎子松松东拢住。
  她穿著一袭淡绿色的衣裙,整个人淡雅得像绿色湖中的一株水草。
  玉洁缓缓走向绿荷水榭,双脚有些虚弱发软……噢,她真是痛恨这样战战兢兢,唯恐他气恼或发怒的自己。
  她已经太在乎他了,无法不被他的心情牵著走。
  这样是好是坏,她也说不清了。
  来到了水榭竹编的门口,她舔了舔乾燥的唇瓣,轻敲了敲门。
  “进来。”秦关低沉的声音响起,声音里末带任何一丝的情绪。
  玉洁轻轻地推门走进去,小脸掠过一抹忐忑与渴望。
  他会高兴看到她吗?
  秦关抬头,一见是她,眼神有一瞬间的明亮,随即又恢复了冷漠,他点了点头,“有什么事吗?”
  他的反应太像个陌生人,玉洁有些被他漠然的反应刺伤,不禁瑟缩了一下。
  “我……想你。”她不敢走近他,执起他的掌心写下她的心情,只能用充满感情与希冀的破碎嗓音道。
  他蹙了蹙眉,依然一脸莫测高深,“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一定有事发生!
  她深吸口气,拒绝被他的冷漠击垮,勇敢地往前迈进一步,讨好地凝视著他,“你……饿吗……我去……准备早饭……给你吃。”
  “不必麻烦了,我不饿。”他低下头看著案上的文件,冷冷地补了一句:“再说我也没有胃口。”
  没胃口?那么他是身体不舒服吗?可是看他的模样又不像,此刻的他陌生得像是个不曾相识的人,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在推开她,一点一滴地抽离她的生命中……
  “为……什么?”喉咙开始灼热,玉洁却依旧坚定地问:“不……不舒服吗?要……请……大夫看……看吗?”
  秦关连头也没抬,淡淡地道:“我身体很好。倒是你,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该为别人保重身体,你回去歇息吧。”
  她慌乱失措地盯著他,不明白他话里那个“别人”是什么意思?什么是别人?别人是谁?
  她还想再问,秦关已经低沉坚决地道:“出去的时候记得带上门,别再进来了。”
  她的胸口像有万根针同时钻刺,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玉洁的身子微微轻晃著,有些失魂地踉跄了一下。
  他强忍住想上前搀扶的冲动,硬生生抑下那狂涌的心疼和痛苦。
  秦关始终没有办法忘记那一天,她在那个年轻男子怀里又哭又笑的模样,亲密得旁若无人,让他首度尝到什么叫心痛欲碎。
  背叛像是一把炽热的刀,嗤地一声插入心脏直至没柄,他花了生平最大的力量才克制住冲下楼去质问她的冲动。
  还有什么好问的?瑶娇是这样,她也是这样,她们统统不是真心地爱他,真心想嫁他,这不过是一个享受富贵的幌子,一笔值得她们出卖自己的灵魂和爱情的买卖。
  他痛恨自己为何在她面前,双眼近乎盲了?又一次让个女子将他耍弄得团团转。
  “相公……你在生……我气吗?”她颤抖地问道。
  他一震,猛地拾起头,微眯起眼睛,“你做了什么令我生气的事吗?”
  玉洁茫然地摇了摇头,她真的不明白呀,
  他深深吸口气,硬逼著给她,也给自己最后一个机会,他的声音略显不稳地问:“那一天你急急赶下楼去见谁?”
  玉洁闻言呆住了,他统统都看见了吗?
  不不,她不能暴露身分,不能让他知道真相……刘红屏并没有哥哥,她又怎能用“见十年不见的哥哥”的话来回答他?
  玉洁轻颤著,口是心非地摇头,“没……有见谁……只是突然……突然……肚痛,所以我……”
  “去如厕了?”他冷笑,讽刺地挑起浓眉,一颗心直往下沉。
  她还是不肯跟他坦白相告,还是要像瑶娇一样满口谎言遮掩一切,直到最后再也遮盖不住。
  只是后来瑶娇羞极的选择饮药自尽,她呢?
  他忍不住想疯狂地大笑。
  玉洁震颤著,不明白他为什么像洞悉一切般轻蔑不屑地看著她?她实在受不了这个
  “相……公……”她想解释,可是一说出真相就圆不了谎,玉洁至此方知何谓作法自毙。
  她只能痴痴地望著他,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迅速将她往绝望深潭里拖。
  如果那一天她沉入荷花湖中,是否反而是个美丽的结束?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他冷冷地道。
  她打了个冷颤,猛地奔过来,哀哀恳求著,“相……公,我……是有……苦衷的,请你……体谅……我。”
  “我说过,我唯一的要求是相待至真至诚。”他仿佛已不想再与她多言,低下头连看也不看她。
  这比轻蔑地瞥著她,更教玉洁承受不住。
  “相公!”她绝望地嘶哑唤道。
  “走!在我还没有改变心意把你撵出甄府前。”他握著狼毫笔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玉洁忍不住呜咽了一声,转过头跌跌撞撞地奔出绿荷水榭。
  秦关待她一跑出视线外后,立刻大力一把将满桌的帐本扫落,颓然地捂住沉重疼痛的头。
  为什么这一次遭背叛的痛楚远远超过上一次的?为什么?
  接著几天,甄府里的气氛怪异得所有人都察觉到了。
  好像是少爷在跟少夫人呕气,可是温柔的少夫人什么话都没有说,也没有跟任何人诉苦。
  她反而每天清早就到厨房,亲自熬煮美味的什锦粥,或是下碗味道清爽却作料丰富甘美的面,让丫头们送去给少爷当早饭,却怎么都不肯让丫头们告诉少爷,这是她亲手做的。
  少夫人好像很怕火,可是每次都强忍著恐惧,颤抖著双手起火做饭,不时被柴火或是汤汤水水烫了满手红肿。
  庆婶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坚定地抢过玉洁手里的吹筒,大声道:“少夫人,你别再这样折腾自己了,瞧你两手都是伤了……看,昨儿燎起的水泡还肿著呢,你让如意给你拿雪玉膏擦了没有?”
  玉洁感激地望著嗓门大但心肠好的庆婶,怯怯地想夺回她手上的吹筒,“我……不要紧……可以的。”
  “什么可以?”庆婶忍不住握住她纤瘦的手腕,心疼地审视著她手上烫著的、烧著的伤。“你看你的手,都伤成这个模样了,还可以什么呀?”
  她急急捂住庆婶的嘴巴,惊惶地摇著头,挣缩了双手,拉下袖子掩盖住伤痕。“我……不要紧……今天还是……我来吧。”
  庆婶摇摇头的看著她,“少夫人,你这是何苦呢……不过你跟以前那位少夫人真的很不一样……噢。”
  玉洁听出一丝端倪,她睁大眼睛,求恳地问:“以前……的……少夫人……待少爷好……吗?”
  庆婶叹了口气,“怎么会好呀?说起以前那个少夫人我就满肚子气,非但端著个千金小姐又是当家主母的架子欺负我们这些下人,对少爷更是爱理不理的。少爷以前不是这样的,他爱笑又好脾气……当然现在也是一样好,可是自从以前的少夫人不守妇道,跟情夫在花园里偷偷摸摸幽会给少爷发现了以后,少爷就变得沉默了很多,也不像以前那样爱笑了。”
  玉洁大大一震。原来这就是内情,秦关以前的妻子黄家小姐并不是给他打死的,而是她自己不守妇道伤害了他的心。
  她心里阵阵发凉……老天,他一定是误会了,误会她跟杰哥哥……
  庆婶话匣子一打开口,索性全部托出。“以前的少夫人真是太过分了,在成亲前就与她的表哥有暧昧,偏偏贪图甄家的权势财富嫁了进来,嫁进来后又不安生跟少爷好好过日子,跟她表哥偷来暗去了近半年。听说呀,她都不肯跟少爷圆房,最后是给她表哥弄大了肚子,她表哥又不负责任,惊羞之下就服毒自尽了……是黄家老爷千恳万求,少爷又好心地不予追究,老爷才答应把这件事情给遮掩下来,否则呀……”
  这就是谣传甄家少爷打死良妻美眷的真正内幕。
  天啊!他宁可背负被众人猜疑指责打死妻子的恶名,也不愿意也不忍心让死去的人蒙受身后骂名。
  他……怎么这么傻?这么好?
  所以,他也是决意把她“让”给杰哥哥吗?所以,避不见面,日日渐行渐远?
  他真傻,真傻呵。
  玉洁连忙转身往厨房门口跑去,庆婶还一个劲的滔滔不绝的往下说,完全不知道人早走掉了。
  “相公!”玉洁猛地打开绿荷水榭的门,里头却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他到哪里去了?
  无论如何,她都要找到他,好好地跟他说个清楚,让他清楚了解,她的心里从头至尾都只有他呀!
  虽然,她还没有想到该怎么闪避暴露身分的危险,却又能明白地告诉他,杰哥哥不是她的情人,她心里爱的是他,从来就没有别人。
  她撩起裙摆就往亦善居奔去,恰恰好跟脸色异常古怪的如意撞了个满怀。
  “少夫人……”如意吓了一跳,一见是她,神色更是阴晴不定。“少爷请你到大厅去一趟。”
  她喘息著,一时不疑有他,笑著点点头,随著如意走往大厅。
  原来他在大厅啊,他居然主动要如意来找她,是不是相信了她的为人?明白她不会做出背叛他的事来?
  玉洁欢喜地想著,直到她踏入宽阔沉静的大厅,发现厅里多了好几个陌生人,奇怪的是他们一见到她,都一脸愤恨,像是见到仇人一样?
  她困惑地望向秦关,希望在他那儿得到一个解答,可是没想到他的眸光是全场最锐利、最发狠,也是最愤怒的。
  玉洁一窒,小脸迅速惨白了。
  到底怎么了?
  她眼角余光蓦地瞥见一个娇小的红影,心脏倏地急促跳动。
  刘红屏!?
  她像是被雷狠狠地劈中了脑门和身体,整个人完完全全僵住了,再也无法思考,再也不能移动半分。
  红屏一见到她,迫不及待地哭喊道:“就是她!就是她打昏了我,把我藏在月老祠后的一间破木屋里,我昏迷了好久,好不容易才弄坏锁逃了出来……外公,爹,娘,都是她干的,是她抢走了我的夫婿!”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天与地……已经颠倒了吗?
  玉洁浑身发抖,不敢思议地盯著满口谎言的红屏,想要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在强迫她成了代嫁新娘后,现在又反悔,回头来抢好不容易属于她的幸福?
  所有人都嫌恶与愤恨地瞪著她,像是在看一个最卑鄙、最阴险、最不要脸的恶毒女子。
  玉洁身子一个轻晃,她紧紧地攀住一旁的门柱……不能昏倒,她不能这么脆弱就厥过去……她还没有解释清楚……
  可是大家早就不需要她的解释了,因为方才在大厅里长长的怒骂和议论早已经归结出结果,不约而同地生生将她判了刑。
  但她不在乎众人的眼光,她只在意秦关的眼光和想法……她像是即将溺毙的人妄想攀住最后一根浮木似地,陡地生起了无限的勇气,冲到秦关面前。
  “你……听我……”她语音破碎,却带著最后一丝期望。
  秦关冷冷地看著她,眸光冷得像是要将她活活冻死。“你什么都别说了,我只问你三个问题。”
  她脸色苍白,神情凄楚,睁著布满心痛的大眼睛望著他,心底深处隐隐约约有一丝丝的希冀。
  他还是愿意给她一个机会解释的,他还是愿意的……
  “你叫什么名字?”他冷漠地问道。
  她惶惑不解地看著他,还是乖乖地道:“梅……玉……洁。”
  “你冒充刘家的新娘嫁入我府中吗?”他再问。
  她怯怯地点点头,正想解释其中缘由,他却不给她任何发言的机会,迅速地问出第三个问题。
  “你真的是渡桥头的船娘?”
  她著急地想告诉他更多更重要的讯息,可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把话题绕在不重要的问题上头呢?他应该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呀,他……
  “回答我!”他咬牙切齿,几近低吼。
  她惊跳了下,很快地点头。
  秦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坚实宽阔的胸膛缓缓起伏,“我明白了。”
  她更加恐慌了,他明白什么?她什么都还没有解释啊!
  秦关没有多看她一眼,是怕自己会忍不住该死的心软下来,可是看在众人以及玉洁的眼里,却以为他连看也不屑再多看她一眼了。
  他甩下她,走向刘家人,有礼地道:“我已经明白了这一切,原来你们说得没错,这个新娘是冒牌的,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待家父自京返回后,我们父子会再商议,重新拟定迎娶的日期。”
  刘员外满意得不得了,不但面子有了,里子也足了,他兴奋地转著拇指上的扳指,笑道:“真是我的好孙女婿啊,那么我们就等著你们的好消息了。至于这个胆大包天的贱人,不如现在就将她拿进宫府,让县太爷好好整治整治她,再开她个几十年,否则不足以消我心头之恨,更没法子替我孙女儿消气报仇。”
  玉洁的心一点一滴渐渐地死去了,在他没有给她任何机会辩解,没有再看她一眼,甚至说出要重新迎娶刘红屏的诺言下,他一寸寸地将她凌迟处死了。
  生亦何欢,死又有何惧呢?
  她的心已经死了,还怕什么终生囚禁呢?如果可以的话,就让县太爷判她个斩立决吧。
  对于这个残忍的人生,她已经不再相信和期望什么了。
  爱情,幸福,疼宠,甜言蜜语……统统都是假的。
  只有她梅玉洁注定一生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无依无靠……是真的。
  “哈……哈哈……”玉洁突然笑了起来,笑声粗哑支离破碎。
  所有人都当她疯了似地惊瞪著她,包括秦关在内。
  秦关紧紧地盯著她发出沙哑的笑声,“请几位先行回府去吧,我自会处置这个假新娘。”
  假新娘?玉洁的笑声戛然而止,戚然地摇著头。新娘是假的,可是她这颗心是真的,她的身子也是乾乾净净的。
  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她好似没有任何知觉了,直到人们散去,整个大厅只剩下她和他两人。
  “为什么?”秦关声音沙哑地低问,目光炯炯地锁著她。
  为什么?
  玉洁毫无表情,只是缓缓地抬头望了他一眼,眼神空空洞洞,像灵魂都失去了。
  他胸口一阵强烈的撕裂绞疼,痛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她明明就是个骗子,为何他还是没有办法下定决心去恨她?甚至不去爱她?
  是啊,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爱上她了。
  但付出一颗真心后,换来的却是如此不堪又丑陋的真相,他真的想疯狂地大吼大叫出满心的痛苦。
  “送我……去……见官吧。”玉洁淡淡地道,再也不想为自己争辩,再也不想抓住任何一丝希望。
  他不相信她,不爱她,不肯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现在又问为什么,不嫌太慢了吗?什么都是一场错,她也累了。
  人该如何跟命运斗呢?
  她苦涩地笑了起来,深深自嘲。
  “你真的这么想被关?”秦关强忍住阵阵心痛,冷冷地讽剠道:“是因为良心不安了吗?”
  她凝视著他,突然露出一抹好美、好真的笑容,却虚幻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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