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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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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太严重,只是被冻红了一点而已。”他温柔安慰着。
流金总算明白为什么西神在她手上有伤时不敢带她回来了,刚刚那挤迫的压力和透骨的寒气真是可怕。
“为什么我上次从那个幻影里掉进去时,什么感觉都没有呢?”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因为那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裂口,就像一扇门一样,进出很容易,但我现在带你走的只是一个虫洞,像一道狭窄的缝隙,必须要压缩自己才有办法硬挤过来,所以比较容易受伤。”
他浅浅笑着,指尖摩挲着她的脸颊。
流金情不自禁地握住他的手指,两人凝然互视,彷佛时间静止了。
阳光穿透浓密的绿荫,光影如碎片般洒在他们身上。
“你已经回来了,开心吗?”
西神打破沉默,缓缓把手收回。
流金像被惊扰了好梦,茫然地转望四周。
他们站在一条崎岖的小径上,有条银带般的小溪蜿蜒在林间,两岸开满白色的小花,淙淙的水声,虫鸣,花香,一个美丽且宁静的世界。
她回来了。好像从一场奇异的梦境中醒来了。
“知道回家的路吗?”他问。
“不知道。”茫然清楚地写在她的脸上。
“你家住哪里?”他笑叹。
“宁安县。”她想了想,又说:“但我想去厉南镇,我的外祖母住在那里,”
“那我送你去厉南镇找你的外祖母。”
“你知道厉南镇怎么走?”
流金的心情霍然飞上云端,猜想他是不是也和她一样,不想那么快分离?
“有什么难,问人就知道了。”他忽然皱眉,担忧地问:“厉南镇有多远?不用走上几天几夜的路吧?”
“不用走上几天几夜,大概……半天就会到了。”
流金偏着头,说得不太肯定。
“你确定?”他不太信任。
“马车走半天,我确定。”
事实上,她多希望可以走十天半个月才到得了厉南镇。
能跟西神在一起,多一天或者多一个时辰都好。
“马车?”西神忽然想起了什么,长长叹口气。“我们走得太匆忙了,身上都没有带银两,没办法雇马车,这下可麻烦了。”
“那我们就慢慢走啊,不雇马车也没关系。”流金心中有丝窃喜。
“如果用走的,起码要走一天以上。还有,我们两个都没钱,我会害你饿肚子。”他在心里苦笑。
“那就趁肚子还没饿以前赶快走吧。”
流金低头牵住他的手,羞涩地一笑。
西神愣了愣,看着她紧张又期待的表情,极力压下心中那股泉涌的暖流。
他握紧她柔软如绵的小手,慢慢走向林间小径。
没多久,在他们身后赶来一辆牛车,吆喝着他们让道。
“请问,厉南镇怎么走?”西神问着赶牛车的老翁。
“就这条路一直往下走,前面岔路左拐,再走个十里路就到了,我正要回厉南镇去呢!”老翁拿鞭子朝前面指路。
“老伯,您知道厉南镇有个梁家庄吗?”流金急忙问道。
“梁家庄当然知道,我正要送柴火到梁家庄去。姑娘是梁家庄的人吗?”老翁诧异地打量着她。
“我的外祖母是梁家庄的人!”流金开心极了。
“原来梁老太太是姑娘的外祖母呀,真是巧了。”老翁哈哈一笑。
“老伯,方便载我们一程吗?”西神抓紧机会问道。
“那可不行。”老翁摇头。“载你们两个人,我的牛怕会累死,如果只载那个姑娘倒还行。”
“流金,你快上去吧!这位老伯肯载你一程,你可以省下很多时间了。”西神催促着她。
流金犹豫着,凝眸看他,不悦地探问:“你很急着赶回去吗?”
“我不在,云翎公主一定会暴跳如雷,『雪村』里每个人可就有罪受了,所以我必须立刻赶回去安抚她。”
除此之外,他尚有更重大的责任必须完成,所以无法留在这里陪伴流金。
“你就这么希望云翎公主为你生育后代?”她垂眸低喃。
“因为她的身分特别,”他淡淡解释。
“我懂,皇族公主与平民女子,不管人界还是兽界的男子,任何人都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强烈的挫折感重重压在她的心口。
看她骤然受挫的神色,他心中有一股怪异的抽痛感。
“那不是主要原因。”西神眸光深沈凝重。“我只是不希望混种豹人在我这一代灭绝,任何一个总族都有繁衍下一代的权利,谁都不可以剥夺。”
“每个人都可以为混种豹人生下后代,并不是只有纯种豹族才可以。”
她注视着他,眼中闪耀着光彩,当她意识到自己在说些什么时,脸颊无法自制地火红了起来。
西神怔怔地看着她,脑中一片混乱。
他懂她的暗示,她在告诉他,她也能为他生育后代。
西神明白她对他的心意,但这与他原本的全盘计划不符。
他正在努力想要改变混种豹人在兽界的奴隶地位,而此时,离波已成功引诱了太子,而他也成功让公主愿意为他生育后代了,一旦混种豹人混入了纯正的贵族血统,那么混种豹人的血脉就能继续延续,也会因为混入贵族血统而有机会提高下一代混种豹人的地位,这个结果关系到整个混种豹人能否有尊严地继续存活下去,所以,云翎公主会是他用来牵制她父王的最好棋子。
“云翎公主对我比较有帮助。”
他的语气平静得让她无法察觉到他心中所受到的震动。他不得不辜负她的心意了。
流金咬住下唇,尴尬和难堪的情绪同时涌上心头。
“你们话真多,说完了没有?我可要走了!”
老翁不再理会他们,径自赶着牛车走了。
西神看着牛车愈走愈远,长长叹了口气。
“好吧,我不为难你了。”流金松开他的手,红着眼眶追着牛车而去,大喊道:“老伯,停一停,载我一程吧!”
牛车慢慢停下来,流金轻松跃上去,转身坐在车板上。
“姑娘,坐好了!”老翁催动了牛车。
流金望着西神离她愈来愈远,她深深吸气,强忍着泪水。
“流金!”西神凝望着她,大声喊道:“你知道混种豹人的寿命很短吗?”
流金惊讶地觑着他,满眼困惑。
“我们都很短命,最多只能活三十年而已。”他又喊。“而我现在已经二十四岁,我最多只有六年的时间好活了!”
流金瞠大了双眼,无法置信地看着他。
西神的身影愈来愈小了,然后,他朝她绽放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她看见他微微启唇,无声地对她说着──
流金,再见了。
第7章(1)
流金发现自己实在太天真,把一切想得太美好了。
原想来到厉南镇梁家庄投靠外祖母,没想到外祖母年老体弱了,梁家庄当家作主的人早换成了她的舅舅。
母亲若兰是外祖母的次女,嫁出梁家已经二十年,过世了有八年时间,也许是时隔八年没有见面了,所以外祖母和舅舅对她的态度很疏离,也不知是不是外祖母年岁大了了,记忆力迟钝了,在听见她的名字时似乎没有多少反应,只有在提起她的母亲若兰时才会出现伤感的神情。
小时候跟随母亲回良家探望外祖母时,外祖母总亲切和蔼地招呼她吃喝,送她新奇的玩具,总以为外祖母是真心疼爱她,听了她的遭遇和处境必定会怜惜她,然后收留她,没想到她完全想错了。
来到梁府,外祖母见她如见陌生人,除了成天关在屋里诵经念佛以外,一概不闻不问,而舅舅和锱铢必较的舅母看在姐姐若兰的分上,暂时先安排了一间偏房给她住,但并没有对她付出再多的关心和照顾,表姐弟们对待她的态度更是傲慢冷淡,根本不把她当一回事,偶尔还会闲言闲语个几句故意让她听见。
“她娘都死多少年了,现在突然厚着脸皮想来依靠外祖母,凭什么咱们家要多养她一个人吶!”
“跑来求外祖母作主,不要让她嫁给王老爷,这真是笑话了!终身大事谁不是父母作主的,外祖母能管得了她家的事吗?”
“她那个爹多势利呀,有了几个臭钱就瞧不起人,两家有多久没来往了,根本不用理她,真是不识相的东西!”
当流金听到自己被骂“厚脸皮”和“不识相”时,她才知道自己投靠外祖母的想法有多么天真无知,多么地惹人讨厌。
在梁府住不到三日,她的舅舅就派人去请她爹过来把她接回去,她爹气急败坏地冲到梁府,把人接走时还恶言相向,搞得两家结怨更深。
她落寞地跟着爹回家,一路听着爹痛骂她。
“人家王老爷等着要接你过府,我都收了人家的聘礼了,你居然给我跑得找不到人影,莫名其妙失踪这么多天,王老爷接不到人,气得把聘礼给收回去了,没想到你居然是跑到梁家庄去哭诉我把你卖了,你当我和你娘是死的吗?你别再给我惹是生非了,我可没那个力气收拾你的烂摊子!”
我娘早就是死的了,你的女人可不是我娘!她在心里冷冷地驳斥。
流金的心冷到极点,回到家后,把自己所进屋里,任谁叫都不应不理。
而她爹在她一回家后就立刻涎着脸去求见王老爷,可王老爷又另有新欢了,对流金没了兴趣,而且流金无缘无故失踪那么多日,早有流言传出,怀疑她的失踪和男人有关,更谣传她已不是清白身。
谣言传得难听,流金的婚事更无人问津了,没有媒婆肯作媒,也没有任何男人愿意上门求亲,把她爹气得快要炸了肺,和她的继母两人对她再也没有好言好语了,要嘛就冷眼相向,要嘛就恶言痛骂。
流金无法制止流言的散播,她只能沉默,冷然面对一切。
她几乎断绝与外界的接触,也不与任何人往来,默默地接受这种被所有人抛弃的孤独感。
有时,她会苦笑着安慰自己,不用嫁给那个脑满肠肥的王老爷当妾室,也算扭转自己的命运了吧?
对她来说,就算从此没有男人上门求亲也无所谓,反正,她如今一颗心全给了西神,要她再嫁给任何一个男人都是万万不可能的事了。
只是,她在佳里的处境比先前还要更惨了,继母把原先侍候她的婢女全都遣走,让她自己饿了到厨房找东西吃,想喝茶水自己煮,衣物梳洗和生活用具等都不再拨给,让她要什么没什么,想用什么都没得用。
拿继母的话说,就是嫁不出去的姑娘甭当成千金服侍。
说来也奇怪,要是从前遭受到这样的对待,流金心里一定充满怨气,每日思念亲娘、泪涟涟,但是从兽界回来之后,她的心境都改变了,不管她的“家人”待她如何恶劣,她都可以做到无动于衷,平静淡然。
回家之后,她每日除了得耗费大半时间跟着仆婢们一起抢着打水烧茶,到厨房分点残羹冷饭,自己洒扫房院以外,其余的时间她都用来写她在兽界的点点滴滴回忆,藉由文字来抒发她对西神的思念。
她不记得回家多少时日了,只知道这一天照惯例来到井旁打水时,看见一大群婢女围在井边兴奋地吵闹着,碰巧红花也在,一看见她提着水桶走来,立刻兴高采烈地朝她奔过去。
“姑娘,我来替你打水!”
红花个性憨直,不像其它聪明刁钻的婢女懂得看人脸色,从来不会对流金做出落井下石的事。
“没关系,我自己来就行了。”
流金喜欢红花没有心机,也没有心眼,红花虽然仍把她当主子,但她却把红花当姐妹了。
“姑娘手都粗了,还是我来吧,我皮厚一些。”
红花从她手中一把抢走水桶,利落地打起一桶水来。
一群婢女们叽叽喳喳地,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紧张、兴奋又热切。
“红花,怎么今天围了这么多人在这儿?”流金忍不住问。
“咦?姑娘不知道吗?因为申时一到,天狗就要吃太阳了!所以大家都来打水,准备看天狗怎么吃太阳!”红花兴奋地说着。
流金呆愕住。她没有计算时日,没想到日食就在今日了。
果然,每个人都准备了水盆,一排排地摆在檐下。
六月之交,朔日申初,日有食之。
她蓦然间想起了西神。西神也曾经问过她与日食有关的事。
“天狗吃太阳,今天就要大开眼界了!”红花开心地喊道。“姑娘,你来打水不是为了看天狗吃太阳的吗?”
“我差点忘了,日食这么难得的奇景,当然是要看一看的。”
流金把水桶接过去,转身就走。
“姑娘!”红花忙叫住她。“跟我们在这儿看吧,大家在一起会热闹一些。”
“不用,我回自己的房间会自在一点。”
流金笑了笑,提着水桶慢慢回房。
一路上,她看到仆役们忙碌地准备锅盆,还有些人急着搬大锣。
她微微仰头,看一眼高挂碧空、明亮异常的太阳,只一瞬间就看花了眼,忽然间想起了西神对她说过的话──
三百年前,一次日食吃掉了人兽两界的交界入口,那一段短短的黑暗让许多人兽彼此误闯进对方的世界,一度诞育了不少混种豹人,我想,这会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吃掉人兽两界的交界入口?”
她低下头,喃喃自语。
西神的意思是,人兽还因此闯进对方的世界,诞育下不少混种豹人。
她对天狗能不能吃掉太阳的兴趣远远不及西神所说的吃掉人兽两界间的交界入口。如果日食可以吃掉人兽间的交界入口,那么是不是就表示她可以不用穿过虫洞或裂口就有机会见到西神了?
她心跳加快,眼眸中闪耀着久久不曾出现的光彩。
可以再见到西神吗?她好想见他!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还来得及吗?
她把水桶随意搁下,转身飞快地往外走。
沿路所经的长廊、檐下到处都摆着水盆,经过主屋时,她看见父亲和继母带着一双儿子坐在廊檐下说笑,一派和乐景象,等着日食那一刻的到来。
她悄悄闪身,绕过抄手游廊,不让他们看见她。
“申初初刻──”有仆役高声喊着。
申初了!西神着急起来,脚步飞快地朝屋外奔出去。
所有的人都在谈天说笑,坐立不宁,一个个探头望着水盆,没有人注意到她已经奔出大门,一路奔进长街。
她不知道自己要跑到哪里去,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才能顺利见到西神,她脑中只唯一闪过一个景象,就是西神带她回来时的那条林间小径,而那条林间小径就在万安寺的后方。
她直觉地朝那个奔去。
突然间,整座城镇到处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敲锣打鼓声,以及吆喝吶喊声,这是平民百酵害怕天狗食日会使灾难降临,所以为了吓跑天狗而拼命敲锣打鼓。
流金惊诧地抬起头一看,果然,阳光渐渐昏暗了,太阳的边边被黑暗一点一点地吃掉了。
被吃掉的缺口越来越大,慢慢地,大地越来越昏暗,一直到最后,太阳被吃到只剩下窄窄细细的一条新月。
当所有人都把目光焦点放在几乎被吃光了的太阳时,流金的注意力却在眼前一片昏暗的大地上。
人兽两界的交界入口被吃掉了吗?她分不清楚,努力地睁眼看着。
眼前的昏暗之中彷佛有灰色和黑色的光影在四处游走,一道道模糊的灰色光芒如幻觉一般地在她眼前窜动着,甚至有些如刀光般瞬间飞掠而去。
那是……什么?
流金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
她看不出那些在昏暗空间里穿行的灰黑色光芒究竟是什么,在她回过神时,眼前已经不再昏暗不明了,阳光重新散发出炽烈的光芒,像闪光的碎金片一般闪耀着大地。
日食那一天的奇景被人们津津乐道了好些日子,而始终萦绕在流金脑海中的是那些如幻觉一般的灰黑色光芒。
到底日食有没有吃掉人兽间的交界入口?她很好奇,却又无法得到答案。
因日食而刺激起来的兴奋感慢慢地消失在人们的生活中了,日子很快又恢复了平凡无奇。
时间缓缓地、笨重地移动着。
就在流金以为自己将要如此枯燥无味的生活中孤单地过完一生时,一个登门求亲的男子,就像一块巨石撞进平静的湖水中,激起了强烈的波涛。
是谁求亲?流金无法置信。她的名声早已被流言传烂了。怎么可能会有男人肯上门求亲?
“那个男人说不定本身也是恶名昭彰,所以想找我来配他。”她对着兴奋莫名的红花冷冷笑道。
“不像不像,那个男人像个富家公子哥儿,客客气气的、干干净净的,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的美男子啊!”红花酣然感叹着。
“美男子?”
她心一动,想到了西神,但又立刻推翻,因为她不太相信红花的眼光,她口中所赞美的美男子恐怕要打点折扣。
“姑娘,我从来没有看过长得那么漂亮的男人,他真的很漂亮,像女人一样漂亮!”红花顿了顿,立刻摇摇头说:“不对不对,女人都不见得有他长得好看!”
流金心中越发起疑了,能让红花赞美成这样的男子,定有优秀不凡之处。
“他现在人在前厅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觉得这个男人是西神,一颗心不禁怦怦乱跳起来。
“他就在前厅,而且是有备而来喔!他带了一大锦盒的珍珠来求亲,老爷一看到那一大锦盒的珍珠,立刻就点头同意了!”红花笑嘻嘻地说。
流金倏地站起身,用力咬着嘴唇。
一大盒珍珠就同意了?对爹来说,这就是她这个女儿的价值吗?
她快步走出房门,决定亲自去见一见这个“美男子”。
“那公子说他刚迁居到此地,很喜欢这里的风光水色,还说要在这里成家立业,那公子看起来好像有钱得不得了,老爷简直把他当财神爷供着呢!”
红花跟在她身后,边走边说。
流金愈听愈狐疑,脚步放慢了下来,她并不觉得西神有当财神爷的条件,因此又觉得这男人应该不是西神了,而且此时的西神说不定早就跟云翎公主结合了,怎么可能会到人界来向她求亲?
“知道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吗?”她咬了咬唇问道。
“西神。”红花笑答。
流金的心跳猛然加剧,双膝一阵虚软,她扶着红花的手深深吸一口气,还未等到激动的心情稍微平复,就立刻提起裙襬,不顾一切地朝自己的幸福奔跑过去。
真的是西神吗?这不是梦吧!
第7章(2)
她像蝴蝶般地飞进了前厅,果真看见西神坐在厅内,爹和继母分别坐在他身旁!
再见到西神的感觉恍如隔世,她激动得连气都喘不稳。
西神看着她又惊喜、又呆愕的表情,似乎早就预期到她会有的反应,他微微扬起暧昧而神秘的嘴角,笑得很得意也很邪恶。
“流金,好久不见了。”
真的是西神!真的是他!
她真不敢相信他会出现在她的家里!
“你为什么会来?你怎么会来?”
她激动地走向他,脸颊上泛滥着两团可人的红晕。
“我们迁居到这里了。”
他简短地答,知道她听得懂。
“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流金的爹惊愕地看着他们两个人。
“有过数面之缘而已。”西神淡笑。
“瞧你们两个眉目传情的模样,怕不是只有数面之缘而已吧?”
流金的继母媚态十足地整了整满头簪花,像逮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流金嫌恶地瞪了继母一眼,她想好好地单独跟西神说话,一点儿都不希望有破坏气氛的人在场。
“西神,我们走吧。”
她伸手拉起他,她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他说。
“流金,我是来求亲的,你爹娘也同意了。”西神好像做了件多么令他得意又完美的事。
流金听他亲口说出“求亲”两个字,脸上泛起了雀跃的满足和喜悦,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急着想听他说明原委,急着想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跑到人界来向她求亲?
“你不用向他们求亲,只要你开口,我就跟你走,不需要任何人同意。”她看也不看爹和继母一眼。
“你是石头里绷出来的吗?竟敢说不需要爹娘同意的话来,你是我生的就得经过我的同意!我生你、养你,给你奢华的生活,你竟不知感恩,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女儿!”流金的爹被她冷旦的语气激得暴跳如雷。
“西神,快带我走,我一点儿都不想再待在这个家里了!”
流金深深吸气,已经有种再忍耐下去就会崩溃的神情。
“要带她走可以,不过一盒珍珠还不够呢!养她这么大,花的钱可不止这些啊!”
流金的继母冷笑着,一脸贪得无厌。
流金愕然看见桌上摆着一个锦盒,锦盒里放着满满的珍珠,每一颗都浑圆硕大,柔润晶莹,一看就价值惊人。
“要不你还要多少才肯同意?条件只管开出来。”西神不以为然地说。
“西神,别理她!这人不是我娘,要想得到我娘的同意,需到极乐世界问她,不用理会这个人!”
流金再也无法忍受,咬牙反驳。
“老爷,看到你养的好女儿没有?说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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