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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拐上仙:冷酷师尊骗到手-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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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早就料到,在得知一切真相的时候,苍寒羽绝对无法再忍受。她算的,这样准确。

  若是搁在平时,这点小伎俩自是瞒不过苍寒羽的,可在这样的关头,无论是谁都会心系在清梨若身上,都会想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苍寒羽也一样,他终究还是一时大意。

  苍寒羽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要他,看着她死在他的面前,而他没有任何挽回的能力。

  她让他知道,她从不曾做过伤害他的事,让他知道,她从未对不起他,却不让他挽回。不让他挽回,是她的另一种不妥协。

  她,竟然,已经恨他到这样的地步!

  看着清梨若神智一点一点消弱下去,看着她死在他的面前,可他一动不能不动,甚至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极度无能为力的绝望瞬间袭击了苍寒羽。

  这是世界上最惨绝人寰的酷刑,看着你爱的人在你面前一点一点死去,你却做不了任何事情,还必须眼睁睁的看着。

  那个至高无上无悲无喜的的白羽上仙,终于彻底被摧毁。

  他的心,在被凌迟处死,一刀一刀的割着,割上千万刀,血淋淋的惨不忍睹。他整个人都在发抖,他觉得末日已经降临,天地都在哀哭。

  清梨若缓缓的闭上眼睛,一颗泪从她眼角慢慢的流下来,苍寒羽,爱着、恨着你死去,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

  她就这样,死在了他的面前……

  苍寒羽睁大了眼睛,心像是被人挖走了,那一刻竟然是麻木的。

  他贵为白羽上仙,无所不能,是六界不可僭越的神话,却看着自己爱的女子,就这样死在他的面前。

  很绝望,真的很绝望!绝望化为凄厉狂烈的潮水像他拼命的涌来,他被埋葬在海底,听见成群的鲛人聚在一起,绝望悲痛的唱吟着送葬的哀歌,眼泪从她们美丽的眼睛里哗哗的流下来,那个场面,悲伤得全世界都在哭泣,都在痛不欲生。

  苍寒羽想,他死了,一定是死了!

  撕心裂肺的痛,却猛然侵袭而来,将他拉回了人间,让他看清楚,死的不是他,而是他最心爱的女子,痛苦立时化为气息在体内横冲直撞。

  苍寒羽觉得天崩地裂,他无法呼吸,他觉得自己死的那个人是自己,体内气息乱窜,憋成内伤,鲜血如潮水般涌出,顺着嘴角不断的往下流,染得胸前血红诡异。

  “梨若!”

  “若若!”

  “清梨若!”

  再也忍不住,小白、瑞孙琅哲、青阳上神、天帝等全都声嘶力竭的大喊,每个人的声音都痛彻心扉,全都朝清梨若飞奔去。

  每个人都在心里大喊,不要死!不要死!不可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只是,一瞬间,那聚满灵力的光云忽然光芒更加强盛,“嘭”的猛然爆炸了,擦出的光亮像是亿万个正午的烈日耀世。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闭目失聪,感觉自己被震开,然后身体无止境的下落,像是在云端猛然跌落,完全由不得自己控制。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众人睁开眼睛,全都瞪大看眼睛,不敢置信!!却不得不相信,因为他们都知道的,是这样的……~


'正文 第十六章 时光倒流'

  苍寒羽、天帝、魔神、澜瑜几个人睁开眼,背后是大片大片的丛林,眼前是一条清粼粼的河从一座巍峨的山上蜿蜒流泻而出,流水声淙淙悦耳,那岸边较浅的清水里,可以映出漂亮的白玉石。

  只是天边乌云密布,浓黑的乌云在凶悍的翻滚,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倾盆大雨随时都会倒塌下来,像是要将整个六界湮没。

  而其他人都不见了,只剩下他们几个悲伤痛苦的站在这里,看那流水像年华匆匆。

  天帝颤抖着声音吐出三个字,“应水河……”

  此地正是天生的应水河,一切缘起的地方,所以也在这里结束 。

  魔神仰头落拓的笑,笑得眼泪都落了下来,“逆时光……清梨若,你果真做到了,弹指间已经是三十六年前。清梨若,你就对自己这么狠心!”

  清梨若化毕生的神力施展逆时光,扭转乾坤,于是时光飞速倒流,弹指间回到了三十六年前。

  逆时光,不是神做不到,只是没有一个神强大若造物之神,没有一个强大如造物之神却还愿意耗尽所有神力灰飞烟灭,来换这短短的三十六年时光倒流。

  这一年,只有魂飞魄散的神姬,没有清梨若。这一年,只有六界不可僭越的神话苍寒羽,没有白羽上仙的小徒弟。

  这一年,没有他为她撑伞,没有她为他转世。这一年,瑶姬没有死,隽青哲没有亡。这一年,绿柔还是没心没肺的南海九公主,叶怜露还是蓬云岛飞扬跋扈的大小姐。

  一切回到原点,还是美好的样子。

  魔神神情落魄,以手覆眼,他只是觉得寂寞,他只是想要她回到神山上,和他一同主宰这六界的命运,可是她再次的背弃了他,“她竟真的舍下了苍生……她让苍生何去何从……”

  造物之神,舍下了她的苍生,神之力消散,那么,最为摧毁的力量的魔神,他存在的意义在哪里呢?

  澜瑜红着眼睛,带着哭声回答魔神说:“她说,世界少了谁都会好好的,苍生并不是非谁不可。她灰飞烟灭,神之力终究会诞生在别人的身上。六界制衡,是没有任何人能改变的。”

  澜瑜说着说着,就眼神幽深的望向苍寒羽,责备的意味再明显不过。苍生,是他对她说的最多的一个词,是他将她推向万劫不复的利器。

  所有人都逼她,但属他逼她至甚。她可以对整个世界绝望,但不能对他绝望,对他绝望了,她就死了,除了死,别无出路。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苍寒羽身上,都想知道,这个她那么深爱着的男子,此刻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在清梨若死去的那一刻,她施下的法术也消失了,所以苍寒羽好好的站在那。

  风略略带起他的衣袍翻飞,像绝美的歌谣在吟唱,他墨黑的发在风里风流洒脱地飞扬。白衣胜雪,衣袂飘飘,天人之姿,只一眼就让人万劫不复,还是那个风华绝代的白羽上仙。

  仿佛任何美好的词,要是用来形容他,都像是对他的亵渎。

  澜瑜轻蔑的望着苍寒羽,目光咄咄逼人,“我们留在这里的人,虽然时光被逆转三十六年,却不像其他人根本没经历过,这三十六年,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被忘却的梦,只有我们知道这都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天帝为六界至尊,有天地庇佑,而我们是神,没有人能改变我们的命格。独独你,你是仙者,却跟我们一样记住了一切。”

  澜瑜为魔神座下第一神使,她的身上流着神族一半的血,自然是没有逆时光的。其他的人,都被送回到三十六年前,没有一丝察觉到他们陪着神,经历了三十六年的颠沛流离。

  但苍寒羽身为仙者,却并没有真正的时光逆转,他的痛排山倒海来袭,是最好的证明。她要惩罚他,用最决绝的方式。

  所有人都目光复杂的看着苍寒羽,但以责备的成分最多。回到神山,或者与苍寒羽双宿双飞,这是他们能想到的所有的结局,却未料到他竟然让她伤心至此。

  苍寒羽仿若没有看见任何人的眼神,他只是睫毛轻轻的颤动,手里紧紧的拽着一对银球。被她扔了,他又捡了回来。

  正当众人情绪悲壮复杂的时候,澜瑜突然开口说:“你知道当年她为什么放出魔神吗?”

  苍寒羽心一抖,袖里紧握的手差点掐断自己的掌心,一向不被任何人夺取声势的苍寒羽,不自觉的就问出了口,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为什么?”

  澜瑜快意的道:“因为你的心被神姬带入了玲珑塔,而你受绝情术反噬,她为保你性命,于是不惜成为天下的罪人,闯入玲珑塔取出你的心还给你,也因此被魔神逃了出来。她走到今天这样的田地,皆因为你!”

  苍寒羽觉得心被猛然一刀割开,鲜血哗啦啦的涌出,痛苦随着血液在全身游走撕咬。痛苦如此肆无忌惮,心伤更是惨不忍睹。

  苍寒羽无力的扶着身边的一颗大树,双眉紧紧蹙在一起,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他轻声问澜瑜,“她,可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清梨若临死之前,是跟澜瑜说了一会话的,他想知道,她最后要对他说的是什么。

  “你想知道?”澜瑜嘴角上扬,笑得意味深长,接着却故意沉默着不说话。她就是不想给他答案,她就是想看苍寒羽能拿她怎么办。

  苍寒羽冷然的盯着澜瑜,气场如虹,气势惊人,他是至尊至圣的白羽上仙,是任何人都不能勘破的白羽上仙。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僵持到大家都觉得没有结果的时候,澜瑜突然道:“她对你,已经无话可说。”

  穷其毕生,这是苍寒羽听到的最残忍绝望的一句话,他的信念,他的人生,轰然倒塌死去。

  我其实,愿意用六界换你一个笑颜,只是你不知道。

  苍寒羽想,他约莫是死了。

  所有的人突然睁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苍寒羽。~


'正文 第十七章 伤心碧色'

  苍寒羽安静的眼像一片静谧的湖,那里有伤心安静的流淌着,幽深,寥廓。天帝看尽六界沧桑悲苦,魔神缔造世事惨烈痛苦,但都没有看过一个人这样伤心的神色。

  他眼里的伤心,让望者无不心颤心苦心伤。感染了他的悲伤,他身后大片大片的丛林都在迎着风淅沥沥的哭泣,漫无边际的万千青草哭得直不起纤细柔弱的腰,无数的杜鹃鸟一起悲痛的涕泣啼出了鲜血。

  万物都被悲伤湮没,天地都在陪他一起伤心痛哭。哭得好安静,好绝望。就像他的痛,好安静,也好绝望。

  那一刻,所有人都觉得世界是灰暗的,像是万物生灵都死在了他眸中一样灭世的凄然。

  碧色伤心冬寒,极度的伤心里还充满漆黑的绝望。让看着的人都觉得连绵不断的绝望死死的扼住自己的喉咙,窒息,痛,得不到救赎。

  那人,伤心也凄美的惊天动地,是这世上最伤心最唯美的风景。

  突然,两行泪从苍寒羽眼眸里缓缓落下,沿着他玉雕一样的脸“哒”的一声落在白衣上。明明应该是透明的眼泪,却是殷红惊目,红得触目惊心。

  一滴,两滴,三滴,不断的落下来。

  那是血泪!鲜红的血泪,雪白的衣袍,红白相衬,诡谲阴冷,全世界的痛苦都倾注在他的伤心眼眸里,让他悲伤至泣血。莫道男儿心如铁,君不见满川红叶皆是伤心血泪。

  紧接着,只见苍寒羽那墨黑风流洒脱的发,刹那尽化为银丝!三千银丝随着风绝望的飞扬,擦出呜呜悲苦的声音。雪白的发丝,也像是皑皑白雪,是冰冷绝望的颜色。

  血泪,白发,还有最伤心的眼神。

  若不是亲眼所见,你不会相信一个人可以有这样伤心的眼神,看一眼,就会陪他痛苦三年。

  天帝迈步,正要劝说一句,却见苍寒羽忽而十指一转,聚齐灵力大袖一挥,强大的气息朝着在场的每个人袭击而去。

  苍寒羽的速度快到极点,强大如魔神都甚至来不及躲避,被狠狠打在身上,狼狈的吐了一口鲜血。其他的人受的伤多严重更是无需多说,全都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就一命归西。

  紧接着,魔神他们被那气息狠狠的抛出,身体不断的向后抛离。等众人脚步踉跄的落地,发现全都已经在天山脚下,再抬头看,整个天山都被一道强横的结界所笼罩。

  天帝等人默默的望着天山,所有人都这样有默契,不离去,也不靠近。

  不多时,狂风暴雨席卷而来,大雨从天际哗啦啦的倾盆倒下来,像是苍天在撕心裂肺的痛哭。电闪雷鸣,呼啸的狂风像是猛兽怒吼。暴雨的夜幕里,满世界只有黑色,黑得像是能掐出墨来,黑得让人好绝望。

  苍寒羽站在雨里,周身淡淡的圣洁的光晕,照出他撑着一柄有三十根伞骨的油纸伞,伞骨是精选的淡竹。伞轻压边缘,看不见他的脸,只露出一个优美弧线的尖下巴,还有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薄唇。

  他的伞下,是一棵只及膝高的梨树,枝细叶疏,甚为可怜。苍寒羽施了避雨术,风雨不侵。梨花树被他保护得很好,安静的立在河边,那样的狂风暴雨,却连叶子都没晃动一下。

  满世界的黑里,只有他和这棵梨树静静的站在雨里,风轻拂着他雪白的衣袍,是天地间唯一的光亮。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苍寒羽撑着伞的手,发酸,发痛……

  终于,当天边微微抹出一丝光亮,刺得苍寒羽的眼睛生疼,而那棵梨花树,只是一棵再平常不过的梨花树,没有任何异动。天,要亮了 ,她,没有来。

  苍寒羽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手颓废的垂了下来,伞“嘭”的落在泥沼里。在狂风大雨里,那伞只一瞬间就支离破碎,剩下光秃的伞骨和略徐残破沾满肮脏的泥土的油纸,在狂风里瑟瑟发抖。

  是了,她已经灰飞烟灭了,纵使时光逆转三十六年,她却再也不会回来了,上穷碧落下黄泉,再也没有她,再也没有!他的小徒弟,再也不回来了!他的小徒弟,再也不给他挽回的机会了!

  “啊!”苍寒羽仰头嘶吼。

  “轰隆隆……”惊雷呼应,带着要劈开大地的恨意。

  闪电照在他木然的脸上,那是彻底绝望死心,哀莫大于心死,凄凉悲壮。从此后,这个世上,再无白羽上仙。

  天衡对外宣称白羽上仙闭关修炼,不见客,诸事由神算仙尊代理。于是,再也没有人见过白羽上仙,也再也没有人见过青阳上神。

  而那道结界阻挡了任何人接近天山,也就没有人知道天山上发生了什么。

  只是,传说,那一夜,天山所有的杜鹃鸟啼叫的哀怨凄悲,动人肺腑,在天将破晓的时候泣血身亡。

  传说,那一夜之后,应水河边总站着一个血红衣裳的男子,他的眼一直流着血泪,却没日没夜的望着一棵梨花树。

  一年,两年,三年……

  岁月在静静的流逝,六界是平和的。九年后,天衡岭,三尊相聚,温听雨倚着门望着天山的方向出神。

  “三十六年,只觉得是做了一个梦。恍然一梦啊,若不是寒羽……”翟毅然感慨的叹息,“我真以为,只是一场梦而已啊。”

  桐桁慢慢的摇着折扇,“事已至此,我们不得不承认,当年,那孩子,是我们逼得太紧了……”

  翟毅然落拓的一笑,“我总以为她会毁了寒羽,其实,若寒羽不愿意,谁能毁了他呢?是我私心偏袒,总觉得是她的错,才害得他们落得这样的田地。”

  桐桁没有接话,他们都以为是为苍寒羽好,只是时至今日,真的是为他好吗?

  三个人沉默了会,翟毅然露出为难的神色,“还是去劝劝他 ,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怎么样都好,总不能让他就这么化作一尊石头,没日没夜的守着一棵梨花树 。”

  桐桁霍然收了折扇,“大师兄,师兄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哪里是我们能劝得了的呢?由着他去 。”

  忽而的,温听雨出声道:“九年了,他会回来一趟 。”~


'正文 第十八章 我没有师父'

  除了天衡掌门白羽上仙不见踪迹,还有不知所终的是魔尊青玉,其余的所有的一切都按照原先的轨迹走了下来。

  如此九年时光后,那原本是那个一笑一对梨涡的小女孩和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来天衡拜师的那一年。

  这天是天衡将天衡岭接陆,二十年一收徒的日子。

  天衡山脚下,出现一个伟岸的身影,那男子贵气天成,带着君临天下的气势。目光锋利如同一把双刃剑,眸子里具是沉毅刚强。

  加之他锦衣华服,碧绿的翡翠冠束发,珍贵得举世无双玲珑墨玉随意的垂于腰际,一看即知是那家的王室子弟。

  他等在山脚很久,身子一动不动,因为沉思眼眸显得有些涣散。他想起,他跟她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那年她天真烂漫,他年少轻狂,一步错过,便步步错。

  他们告诉他,说她死了,可他总也不信。九年了,他总觉得她会突然从那跳出来,吓他一跳,然后得意的大笑,笑得直不起身子。

  然后,她会古灵精怪的到处闯祸,等着他去背黑锅,他再也不会假装不乐意了;大清早的,她会闭着迷蒙的眼睛梦游般的起床,嚷嚷着饿了要他给她做好吃的,他再也不会骂她是猪了;她有点弱智,总是会管他的凤凰叫乌鸦,但他以后再也不去纠正她了……

  杜景轩想到清梨若,嘴角上勾露出一个浅浅的邪魅的笑,在岁月洗礼后染上深重,更具男子魅力。

  杜景轩轻声的道:“若儿,你回来 ,以后,你说凤凰是乌鸦,那师兄就让六界的人都承认凤凰是乌鸦,你说要吃八宝蘑菇汤,那师兄天天给你做,不,以后该做十六宝蘑菇汤……什么都由着你,师兄只求你能回来,这样好不好?”

  只是日头打西,她还是没有出现。杜景轩悲伤难以自持,总觉得天上的晚霞哭得好伤心。他们说的对,清梨若死了,他的小师妹再也不会回来了。

  杜景轩沿着那七弯八拐窄小的石径拾阶而上,曲折盘旋的天栈,躺在这那么多年,经历风雨的洗刷,经历四十五年天衡的大起大落,还安静的躺在这,可他的师妹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杜景轩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梨花林,天衡山腰的梨花林里依旧是十里白云香,风在舞蹈,云在浅眠。

  杜景轩伸手拨开梨花枝,就见对面一棵梨花树的枝丫上斜坐着一个人。

  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脸,但能清楚的看见,那悬垂下来的三千银丝在风里寂寞的飞扬,还有血红色的衣袂翻飞。他想,他知道这个人是谁的。

  但是,杜景轩没有声嘶力竭的去责备,没有拔出墨瞰剑与他拼个你死我活,没有说他绝不原谅那个人。因为,清梨若回不来,那这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杜景轩松开手,梨花枝激烈的晃动,惹得梨花瓣落得纷纷扬扬的。梨花枝隔断两个人的视线,隔出了彼此的世界。

  树上那人对杜景轩的到来,也恍若无人,依旧微微仰着头。

  曾经,他是他最好的师父,他是他最好的徒弟,如今,相逢不相认。

  云慕山的大殿里,翟毅然望着水镜中满头白发一身血衣的男子,见他的眼沉寂如暗海,埋葬着深深的痛苦,那痛苦在他眸底暗潮汹涌,咄咄逼人的来回呼啸。整个人都笼罩着悲伤,像是浓秋疯狂的掉叶子的萧索的树林,绝望的气味贯穿整个森林,石道上铺满了落叶,浓烈的死亡的气息。

  这个样子,那里还是那个风华绝代清冷绝世的白羽上仙呢?那里还是那个无喜无悲绝情忘爱的苍寒羽呢?

  翟毅然素来严厉庄重,却也红了眼眶,险些掉下泪来,“寒羽,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桐桁也有些不忍心的别来了眼睛,“哎……”

  温听雨早已哭成了泪人,眼泪扑扑的往下掉。

  三个人束手无策,也只能陪着干等。

  直等到天黑,苍寒羽一直保持着那个斜坐着微仰头的姿势,像是一座冰雕。他知道,她不会回来了,回不来了,但是,总是不死心,一次又一次,总以为会有奇迹发生。原来,死心,这样难。他终于明白,那年,她是怎样的心情。

  翟毅然三人见此,终究忍不住,都去了梨花林现身。只是望着苍寒羽,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总觉得是清梨若会毁了苍寒羽,可若不是他们步步相逼,他和她,原本是不会走到这样无可挽回的结局的,苍寒羽也就不会是今天的苍寒羽。所以,真正毁了他的人,正是他们自己。

  翟毅然先开的口,只是刚唤了一个名字,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寒羽……”

  苍寒羽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动静,像是根本就没有听见。风一下一下拍打在他身上,血红的衣裳流离失所的飘着,空荡荡的,看得人很难受。

  桐桁静静的仰头望着苍寒羽,“师兄,白羽殿的梨花开得正好。仙蟠梨花树下还有两壶酒,藏了这么多年,想必味道更胜从前了。”

  苍寒羽目光这才缓缓的下移,看着三个同门,只是眼神带着空洞,像是穿越过他们,什么都没看到。

  那种虚无的目光,看得三个人心发紧,手心都直冒汗。但全都装作镇定,微笑到嘴角僵硬。

  正当他们以为苍寒羽根本没听见,也没看见他们的时候,苍寒羽起身飞落下来。在漫天飞扬的梨花瓣舞蹈中,一身触目惊心的红衣的苍寒羽越空而来,风贯起他雪白的发张狂的乱舞,无尽的寂寞渗透了空气,连尘埃都在轻轻的叹息。

  苍寒羽落在他三人中,三人大喜,正要说上几句话,苍寒羽却转身率先走了。

  见此,温听雨满心欢喜扑了空,翟毅然也一脸失落,桐桁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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