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第4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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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门的隔音效果自然不好，二女如此纵声大笑，正在厅内沙发里闲聊的刘伟鸿和王禅也听到了，不由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她们在笑什么？
有什么好笑的？
搞不懂！
一个女人的心思尚且难猜，不要说是两个女人的心思了，更不用说是郑晓燕和萧瑜情这样的两个女人。纵算能者如刘伟鸿王禅，也绝对猜测不到。
“痛，并且快乐着！嘿嘿……”
王禅笑了笑，连连摇头。
刘二这话，还真是说到点子上了。两个女人，加上刘伟鸿，可不都是这样么？
“情儿。值得吗？”
阳台上。郑晓燕闪亮的双眸，流连在萧瑜情明艳的俏脸之上，轻声问道。
“那你呢，值得吗？”
萧瑜情反问道，明亮的双眼，亦是熠熠生辉。
郑晓燕微微摇头，悠悠地说道：“我不知道，我就是想这样做。值不值得。我不管。”
萧瑜情点了点头，又俯身在栏杆上，望向外边的几株梧桐树，低声说道：“你有选择，我没有。”
郑晓燕双眉略略一扬，诧异地问道：“你怎么会没有选择？你可选择的太多了！”
萧瑜情摇摇头，没说什么。
郑晓燕也就不再追问，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
良久，萧瑜情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从我第一次碰到他，就没有选择了。女人的心，只有那么一点点大……”
郑晓燕一怔，眼里的神情随即变得柔和起来。慢慢来到萧瑜情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也趴在栏杆上，望着梧桐树在夜风中微微颤抖的叶片，怔怔出神。
萧瑜情这个话，何尝不是郑晓燕内心深处的写照？
果真是同病相怜。
“情儿。人生就是几十年，没必要作茧自缚。想干什么，就去干吧。”
又不知过了多久，郑晓燕低声说道，似乎是在和萧瑜情说话，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萧瑜情没有吭声。
阳台上，两个女人在多愁善感。厅内的四个男人，又坐到了一起。
曾文命和鱼亚臣在里间待的时间不是太长。毕竟让刘伟鸿和王禅他们几位大牌衙内党等得太长，是非常失礼的行为。而且他俩之间，也比较有默契，很多时候，思维方式比较一致，彼此之间的沟通，就更加容易一些。
“曾董，鱼总！”
王禅微笑着，将茶几上的香烟推到两人面前。
曾文命鱼亚臣也不客气，各自点起了一支烟。
曾文命抽着烟，神色郑重地说道：“刘书记，王公子，我们商量了一下。那百分之二十的技术股份，我们可以放弃……”
现在要算是非常正式的谈判了，自然由曾文命这位董事长主讲。
刘伟鸿轻轻一摆手，打断了曾文命的话语，说道：“曾董，鱼总，你们误会了。其实我对你们的技术入股，并不怎么反对。我赞成尊重知识，尊重脑力劳动。当然，百分之二十是多了些，直接占股份也不是那么合适。既然两位同意放弃技术入股，我有个建议。如果我们的合作能够成功，对于你们两位，公司将永远分给百分之六的红利。王禅，你觉得怎么样？”
原则上，刘伟鸿也要尊重王禅的意见。
王禅笑道：“一切你做主，我只管掏钱。”
这话说得牛叉。
不过刘伟鸿可不领情，笑着说道：“你就说便宜话吧。告诉你，你那点投资，今后会成百倍千倍地返回去，到时候，你会嫌钱太多的。”
一句话说得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王禅说道：“实话告诉你，我这人胆小，什么都怕，就是不怕钱多。”
曾文命也笑道：“刘书记对未来的市场，如此充满信心？”
刘伟鸿说道：“这个当然，控制了斯高柏公司，就等于控制了技术源头。在国内申请专利，就等于掐断了其他仿冒者做大做强的可能性。他们可以仿冒，可以作假，但他们不能在媒体上投放正式的广告，也就永远都没办法形成自己的品牌。小规模的造假，对整个市场难以形成真正的冲击。这个市场的绝大部分份额，还是属于大品牌的。”
曾文命和鱼亚臣都能听得出来，刘伟鸿这话，一方面是给他们指出合作之后，公司的远大前景，另一个方面，也算是对他俩再次提出的警告。如果我们顺利合作，那么这个远大前景你们也有份。如果合作不成，到时候，大品牌就和两位无关了，你们将成为仿冒者和侵权者。
能不能通过专利申请，王禅和刘伟鸿说了算。
在刘伟鸿而言，他只是说出了一个事实罢了。另一个平行世界，今后数年之内，VCD，DVD产业混乱不堪，群雄并起，但最终生存下来，并且创立了属于自己品牌的企业，也就那么三四家而已。众多的山寨工厂，只是趁乱大捞一笔，之后便掉头而去了。
如今刘伟鸿未雨绸缪，将所有其他品牌在国内崛起的道路，基本预先掐死了。要是这样还不能造就一个VCD音像产业的巨无霸，刘书记也未免太失败了些。
曾文命笃定地说道：“刘书记，王公子，我们已经决定了。我们非常愿意和你们几位合作。股份方面，我们建议是各占百分之五十。至于经营管理方面，我们希望，还是由我们俩来负责。毕竟这个项目倾注了我们大量的心血，我们在技术方面，也比较熟悉。不知道两位的意见怎么样？”
这个时候，曾文命又变得有点忐忑。
除了熟悉技术这个由头，他们也实在是找不出其他的理由了。明摆着在经营理念和市场营销策略方面，他们没办法和刘伟鸿相提并论。刘伟鸿等于已经将今后几年VCD市场的发展变化都看透了。
刘伟鸿微笑说道：“曾董，鱼总，我想两位可能误会了。我们其实并不是一定要管理这个公司。至少我肯定是没有多少时间来兼顾的，王禅和郑晓燕也不会常驻外地。我一直都坚持，真正的大公司，创业者应该放手，交给专业的管理团队去运作。董事长和执行官，不是一回事。股份方面，我还是坚持那个要求，我们要有控股权。但是公司，可以交给两位去运作。一般情况下，我们不干涉。”
刘伟鸿还是一如既往的作风，控制权不能放弃。至于营运权，刘书记不是那么在意。这也是衙内党和一把手们一贯的特点。
鱼亚臣微微一蹙眉，说道：“刘书记，那么，请问什么才是特殊情况呢？”
刘伟鸿说道：“特殊情况就是公司的经营，明显出现了大的偏差，和主体市场背离。出现了这种情况，大股东才会行使否决权。”
鱼亚臣说道：“刘书记，请恕我直言，这个东西，很难界定。”
“由我来界定！”
刘伟鸿淡然说道，语气平和，似乎一切俱皆是理所当然的。
王禅不由失笑。
这个刘二，无论何时，总是那么牛皮哄哄的。
曾文命和鱼亚臣对视一眼，鱼亚臣咽了口口水，轻轻舒口气，不再说话。
曾文命继续说道：“既然刘书记坚持，那我们也不反对。刘书记可以拥有控股权。但是，刘书记，我们还是坚持，工厂就建在欲兰市，没必要一定要去久安市建工厂吧？实话说，久安的条件，可比不上欲兰。”
刘伟鸿微笑说道：“但久安离岭南近。现阶段，电子音像产品的主要集散地，还是在岭南。单就运输的费用，尤其是运输时间，久安都要比欲兰方便。而且，我目前在久安工作。”
王禅笑道：“两位，刘书记治理地方，也需要有一些经济上的举措。这样吧，我建议，工厂建在久安，公司总部，可以继续留在欲兰。生产基地和运作中心，不一定要在一起。等以后占领了市场，忙不过来的时候，我们可能还必须在岭南，首都这些地方建分厂呢。”
王禅是刘二的哥们，对他心中所想，明镜似的。
这家伙，就是个奸商。
一件事，他不把好处都占尽，绝对不会放手的。王禅自然要帮着他说几句话。反正这事搞成了，他也有大大的好处。刘二帮他赚钱，他理当回报。
曾文命和鱼亚臣交换了一下眼神，俱皆有点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这些衙内党，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第990章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办公室
九四年三月初，田野山间，渐渐焕发出盎然的绿色。
久安市和洪阳市的交界处，再次汇聚了大量的小车和黑压压的人头。
瞧这个架势，又有大人物要前来久安进行视察了。
十点左右，久安市五套班子的头头脑脑们，就在公路一侧排列成整齐的两排，脑袋向左，微微前倾，摆出了鼓掌欢迎的架势。
很快，一台乌黑铮亮的大奥迪，就出现在众人眼帘之中。
这台奥迪车，赫然挂着省委二号牌照。
是省长李逸风的座驾。
这是李逸风就任省长之后第二次视察久安。第一次还是在李逸风刚刚出任省长不久的事情。那一回，李逸风巡行了全省十四个地州市，每个地方都走了一圈，也算是一种态度吧。
但这一回李逸风视察久安市，明显不是那种走走看看的意思。严格来说，李逸风此番只是陪同。陪同国家新任的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办公室副主任方黎同志，前来久安进行国有企业改制工作的考察。
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办公室，是一个新建的部门，直属国务院领导，正部级架构。就在上个月才刚刚挂牌成立的。从京师传来的消息推测，这个部门，正是洪副总理接见刘伟鸿之后不久成立的，洪副总理亲自兼任这个办公室的主任职务。在此之前，洪副总理还兼任了中央银行的行长。
在刘伟鸿的记忆之中，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要在差不多十年之后才正式挂牌成立。在此之前，是不是有类似的部门存在，刘伟鸿不是那么清楚。毕竟上辈子的时候，他只是楚南省农科院的一个副研究员，对于国务院的组成部门和直属部门，不是那么了解。
但洪副总理接见他之后，便即成立了这个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办公室，而且设置成正部级架构，足以证明，他对洪副总理那一番进言，产生了极大的影响。这一点，从方黎刚刚就任国资办副主任便即赶赴久安市进行工作考察，也能推断得出来。
对此，刘伟鸿还是十分欣慰的。
不管怎么说，他说的话引起了经济建设最高决策层的重视，这就是个好事。也不是说刘伟鸿的见识，就超过了洪副总理，关键在于，他拥有后世的记忆。从严格的意义上来看，刘伟鸿只是将后世已经发生的一些严峻情形，提前告知了洪副总理，希望能够在源头加以修正。
在另一个平行世界曾经有过的失误，刘伟鸿希望在这个世界，能够尽量避免。
至少，现在洪副总理已经采取了行动。
不过，据刘伟鸿所知，眼下这个国资办，和他了解的另一个平行世界的国资委，职能其实有很大的区别。另一个平行世界的国资委，实际上是取代了以前的中央企业工作委员会，代表国家履行出资人职责，监督管理中央所属企业的国有资产。而现在，中央企业工作委员会依旧在运作，职能也没有被新成立的国资办取代。刘伟鸿拜读了国务院成立国资办的相关文件，眼下这个国资办，主要职责是监督指导全国各地的国有企业改制工作，避免在国企改制过程中造成国有资产的流失。
目前成立的国资办，更像是一个协调和督察的机构。
这也要算是蝴蝶效应的一种直接体现吧。
大奥迪缓缓在欢迎的人群前停了下来。
排在欢迎队伍最前列的市委书记张效廉，紧着上前，亲自给李逸风拉开了车门，笑容满面地说道：“省长好。欢迎省长莅临视察久安的工作。”
李逸风微笑着和张效廉握手，说道：“效廉同志，你好，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张效廉又是一迭声地说道。
紧接着从二号车上下来的，是一位四十岁出头的中年干部，戴着眼镜，神态斯文儒雅，正是新任国资办副主任的方黎。方黎作为洪副总理办公室的负责人之一，出任国资办副主任，正在情理之中。
见了方黎，久安市市长陆默就暗暗叹了口气。
方黎的年龄，和陆默大致相当，可能年长那么一两岁。陆默四十岁左右，能够做到久安市市长，在楚南省堪称是少有的奇迹，陆默也经常以此自矜。如今一见方黎，陆默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差距。人家都已经副部级了。正厅到副部，相差只有一级，却是一道大坎，许多人在官场上奋斗了一辈子，也迈不过去。看来还是中央大衙门好啊，庙大好容神。
久安市人大常委会主任辛明亮也在欢迎的队列之中，排在第二位，紧随张效廉之后。尽管辛明亮已经不再担任久安市委第二书记，但毕竟资历甚老，正儿八经的正厅级干部，又是人大主任。紧随市委书记之后的排名，十分合理。
久安班子调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辛明亮不能总是病着。省长李逸风亲自莅临，他当得前来迎候。
李逸风方黎和久安迎接的同志们一一握手寒暄。
刘伟鸿排在欢迎队伍的第五位。
“你好，刘书记。”
方黎握住刘伟鸿的手，微笑着说道。在他职业化的微笑之中，略略加上了一分亲切之意。久安这么多迎接的干部，此前他就见过刘伟鸿，其他人都不熟。而且，说起来他能够这么快就走上副部级的领导岗位，其实也是拜刘伟鸿所赐。
如果没有刘伟鸿那篇措辞激烈的文章，没有刘伟鸿在洪副总理面前的坦言直承，估计不会有这个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办公室的出现，至少是不会出现得如此快速，当然也就不会有他这个副部级的任命了。尽管方黎在洪老总办公室深受器重，走到副部级乃至更高的领导岗位上，乃是必然的。但这个结果能够早到一天，自然更好。
随着中央干部制度的改革，年轻化和知识化，已经成为干部提拔升迁的重要指标。
方黎算是两样都占齐全了，前程不可限量。
大概这也是李逸风以堂堂省长之尊，亲自陪同他一个刚刚提拔的副部级干部前来视察久安的主要原因之一。不管怎么说，方黎都是洪副总理的亲信心腹，如今又位居要职，在今后几年，只要中央依旧是由洪副总理在主持经济建设工作，方黎便会益发的重要，对于各省主持经济建设工作的省长来说，尤其如此。
当然，名义上，此番视察，依旧是以李逸风为主的，方黎主要是来考察久安的国企改制工作。整个久安市经济建设大方向的发展，还得是李逸风这个省长来抓。
“你好，方主任，欢迎视察久安的工作。”
刘伟鸿完全依照官方套路，一板一眼地说道。
应该说，此番的迎候，与往日欢迎领导视察，还是略略有点不同的。这个所谓的不同，乃是因为在李逸风和方黎的随行人员之中，出现了一位美艳至于极点的女同志。
这位女同志，穿着合体的米黄色香奈儿套裙，长长的乌亮秀发，盘成精致的发髻，一串圆润的珍珠项链在她高耸的酥胸之上闪烁着淡淡的光华，一举一动，都撩动着男人的心扉。
可不正是郑晓燕郑大小姐么？
实话说，在官员体系内，还真的很少见到如同郑晓燕这般美艳精致的年轻女人。郑晓燕似乎也并未和大多数机关女工作人员一样，刻意隐匿自己的青春靓丽。仿佛生怕自己太扎眼了一般。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自信。
郑晓燕跟在一堆官员身后，微笑着和久安的领导干部们握手。
论职务和级别，在此番视察的行列中，郑晓燕基本上就是敬陪末席。刚提不久的副处级，在首都大衙门，什么都不是。
不过郑大小姐显然并不在意职务的高低。
“刘书记，你好！”
轮到和刘伟鸿握手的时候，郑大小姐依旧也是淡淡的微笑，职业化得很，并没有特别的表示。自然，任谁也不知道，郑大小姐已经曲起纤巧的小指，在刘伟鸿粗大的掌心中轻轻抠了几下，眼神里那种调皮捣蛋的神色，终于还是难以掩饰。
“你好！”
刘书记的笑容也很职业化，淡淡的，语气更加淡淡的。但郑晓燕分明已经在刘书记的眼里读到了一抹愠怒之意。如果不是在大路上，估计刘书记肯定要狠狠盯着她，怒声呵斥一番了。
在刘伟鸿看来，郑晓燕绝对就是故意的。
她本来在国家计委上班，每天基本上无所事事，就是健个身美个容，没事和朋友们一起聊聊天喝喝酒，偶尔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一番。何等的惬意？
不料这个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办公室一成立，国家计委的郑晓燕同志，摇身一变，就成了国资办的工作人员了，还跟着方黎一块来了久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他刘书记面前晃来晃去。
这不是成心的是什么？
只是当此之时，刘书记纵使有满腔愤懑，也只能强自忍耐，笑脸相迎。
眼见刘伟鸿那个郁闷的眼神，郑晓燕几乎就要笑出声来。
真他妈好玩死了！
第991章郑晓燕的小心眼
久安市的报告会，采用的是类似座谈的形式。
李逸风，方黎，加上他们的随行工作人员，差不多有十好几个，主要是国务院国资办的人，省政府下来的人，反倒还要少几个。除了李逸风之外，真正的重量级人物，只有省计委的一位副主任。国务院国资办是新成立的部门，下面还没有相对应的单位，李逸风便指定省计委接待。
中央和省里来人十几个，久安市五套班子的正副职领导加起来，是几十个，大家围着红木办公桌，里里外外坐了三圈。
李逸风和方黎居于正中位置。郑大小姐就坐在刘书记的对面，面前摆着笔记本，不苟言笑，倒也端庄贤淑。这些面上功夫，机关工作人员一般都历练得很出色的。
汇报由市委书记张效廉进行。
李逸风此番视察久安，完全的公事公办，并没有搞突然袭击，早早的就由省政府办公厅那边通知了久安市委市政府，商定了大致的行程安排。因为张效廉的准备工作做得很是充足，汇报的时候，精神饱满，声音洪亮，汇报稿也写得花团锦簇。
张效廉总结了这几年久安所取得的成绩，其中严打成功，是张效廉汇报的重点。实在这两年因为治安状况极度糟糕，久安的经济早已经停滞不前。虽然市委办那批笔杆子已经尽力在美化，但也不能太离谱。须知李逸风是省长，主管经济建设工作的，久安的经济到底怎么样，李省长心中有数。太离谱就过了。只能拼凑一些数据，面子上遮掩过去。
但严打行动，却是正儿八经的成绩。
就在二月底，中央政法委已经批复了省政法委的“请功报告”久安严打的有功之臣，一个个都得到了表彰，市政法委副书记兼市公安局局长薛博宇荣立一等功，授予全国公安战线二级英雄模范荣誉称号，市公安局治安支队支队长夏寒荣立二等功，还有其他十几名公安干警，武警战士，检察官和法官立功受奖，省委政法委书记裴武军上个月亲自到久安召开了庆功大会，亲手为薛博宇带上了金光闪闪的勋章。
如今的久安，市面秩序井然，老百姓的安全感大为增强，就算是大半夜，也敢一个人出门了。群众对久安政法系统的新领导们，尤其是对刘伟鸿同志，好评如潮。
这个实实在在的功劳，自然要大讲而特讲。
何况久安的头头们谁不知道，刘伟鸿乃是李逸风的嫡系亲信，在李省长面前狠狠地夸奖刘伟鸿一番，效果那肯定是杠杠的！
果不其然，李逸风的脸上一直带着微笑，似乎对张效廉的汇报很满意。
张效廉汇报完毕之后，李逸风微笑着肯定了久安近期的各项工作，倒没有再对久安的严打工作提出特别的表扬，只说现在久安真的安宁了，要抓紧时机，大力发展经济。
正因为刘伟鸿是他的嫡系，李逸风就不好多加褒奖，由别人去褒奖是最好的。
“同志们，我和方黎主任这一次来久安，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久安的国有企业改制工作……”
李逸风不徐不疾地说道。
市长陆默和常务副市长文质便即精神一振，陆默甚至情不自禁地看了自己面前的汇报材料一眼。这个事情，省政府办公厅也是早就通知了的，陆默和文质都做了比较充分的准备，要好好在李省长，尤其是在方副主任面前表现一下。
汇报材料前前后后修改了三次，比张效廉那个汇报，搞得更加的花团锦簇。
不料李逸风话锋一转，说道：“呵呵，相关的汇报，现在我暂时不听。我和方黎主任打算先走走看看，了解一下第一线的真实情况再说。”
陆默和文质顿时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眼里涌上愤懑之意。
李省长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可人家是省长，他说暂时不听汇报，陆市长和文副市长一点辙都没有。
张效廉神色如常，点头不止，说道：“是，一切服从省长指示。省长，方主任，已经中午了，是不是先吃个工作餐，略微休息一下？”
李逸风含笑点头。
尽管他此番前来久安，多多少少有点陪太子读书的意思，但面子上，都要以他的意见为主。
当下一大群人簇拥着李逸风和方黎等人，向楚江宾馆餐厅而去。
郑晓燕有意无意地跟刘伟鸿走到了一起。本来官场上，最是等级森严，但今儿的情况有点例外。郑晓燕级别尽管不高，只是副处，但她正经是从国资办下来的干部，乃是客人。总不能论资排辈，将客人都挤到最后面去吧？
只要最前面那几个大头的位置没错就好，其他人便马马虎虎了。
“郑处，工作调动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通知一下，太见外了吧？”
刘伟鸿微笑说道。
如今郑晓燕是国资办下属某司调查统计处的副处长。她调往国资办，刘伟鸿事先确实不知情。在刘伟鸿看来，郑晓燕那个工作，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郑大小姐从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