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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怨你梦里念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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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亚梅耸耸肩,“有什么办法,她怕我——这是一定的,”刀叉突然相当无礼的指住于培勋。“也怕你——九成九错不了——去找他们的碴,所以坚持非要躲开不可啰!”
  “所以你们就躲到这儿来?这太扯了吧?”于培勋哭笑不得。“谁说我一定会去找他们的碴?你们看我这么绅士的样子,像那种人吗?”
  桑念竹依然不敢抬头,只敢用眼角偷觑他,却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像!”
  于培勋呆了呆,继而失笑,“你倒很了解我嘛!”他摇摇头。“好吧!我答应你不找他们的碴,这总可以了吧?”
  “真的?”
  “骗你不是人!”于培勋举手发誓。
  “那……”桑念竹咬住下唇,犹豫。“你也不会问我哪一个是他们?”
  “我为什么不能……”话说一半又叹气。“是是是,我什么都不问,行了吧?不过你也要答应我,要我当他们不存在,可以,但你也要当他们不存在地好好享受一下,OK?”
  桑念竹眨了眨眼,瞅向李亚梅,后者两手一摊。
  “你家老大都那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既然如此,小姐们,请问你们吃饱了吗?”三个女孩不约而同颔首。“好,那么,舞会快开始了,我们……”于培勋很绅士派地把手臂弯向桑念竹。“可以回到前面大厅去了吧?”
  桑念竹果真信守诺言,于培勋什么都不再多问,在他的呵护下,她也玩得很尽兴,虽然他们整个晚上都在宴客厅、舞厅与交谊厅之间周游列国。
  不用说,每当桑念竹又拖著于培勋急急忙忙逃到另一厅时,他总是会特别留意一下,当时所在的厅内到底有哪些东方人?
  老东方女人?有,年轻东方男人?有,而且还不算少。好吧!他的记忆力还不算太差,统统给他记下来,总有机会去探听的。
  通常在正式晚宴之后如果续接舞会,那这个会肯定通宵达旦到让你“会”死,所以舞会开始两个钟头后,于培勋便带著桑念竹先行跷头,至于李亚梅和秀勤,她们跳得正高兴,根本舍不得走了。
  “愉快吗?”
  “嗯!”桑念竹满足地拉紧了皮草大衣,唇畔荡漾著愉悦的笑。“我觉得今天像个女皇!”那些想要讨好于培勋的人都不忘要顺便奉承她一下,这是头一回,不是她怕惹人家生气,而是人家要担心惹她不高兴。
  不过最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大妈和哥哥在乍见她之时,他们的眼光不但惊讶,而且如同以往般的轻蔑不屑;但之后,眼见许多大人物都特地跑来向于培勋和她猛献殷勤,他们开始犹豫了。最后,她看得出来,他们也想过来和她打招呼,却又拉不下脸来。
  这种变化真教人惊奇。
  轻轻转动方向盘让车子朝肯辛顿大道驶去,“我想那个康纳尔应该不会再来骚扰你了。”于培勋说。也就是说,他不必担心那个威胁性最大的家伙了。
  “咦?为什么?”桑念竹讶异地问。
  “就说他终于明白抢人家的女友是很不绅士的行为了吧!”
  “你又欺负他了?”
  于培勋两眼斜睨过去。“不行吗?”
  桑念竹笑得更甜美了。“这样我就不必再想借口婉拒他想得好辛苦了。”
  “小竹。”他空出一只手去握住她。
  “嗯?”她回握他。
  “我爱你。”
  “我也爱你。”
  “不管我再忙,再没有空陪你,你都要相信我,嗯?”
  “我相信你。”
  这句回答自翌日开始就遭受到最重大的考验!
  第七章
  正打算出门的人最讨厌碰到什么状况?
  找不到合适的衣服?
  错。
  没有ㄎㄡㄎㄡ?
  又错。
  车子不见了?
  还是错。
  下雨?
  错、错、错!正打算出门的人最讨厌碰到的状况是——
  铃~~~~~~
  “真是该死!”犹豫了几秒,于培勋始愤然转回去听电话。“哈啰……见鬼,我是通缉犯吗?追得这么紧干嘛……Shit!那关我什么事……什么,给我的?好,我立刻过去!”
  他切断电话,再转按桑念竹的手机号码。“喂!小竹,是我,我临时有事,不能陪你去喝下午茶了……咦?逛书店?可是……好,那就叫她陪你去,我会再打电话给你,bye!”
  半个钟头后,于培勋出现在麦尼的办公室里,口沫横飞地大肆咆哮!
  “请问你究竟在搞什么鬼?既然已经找到那家伙的老巢了,居然还会被他跑掉,你是白痴啊你?”
  被人家指著鼻子当面骂白痴,麦尼肯定很难堪,可是他不但一声不吭,而且连看都不敢看于培勋一眼,只默默递出一张信纸。而后,有好半天工夫,办公室里一点声息都没有,只有冷风呼呼的声音,活像太平间里的冷冻柜。
  整整十分钟后,终于,信纸慢慢放下来了。
  “下一个就是我了?这下子可好,又找到我头上来了!”于培勋喃喃道。“什么叫做我不肯接受他的善意警告?他的善意放在哪里我怎么没瞧见?隐形起来了吗?”
  “我们找到他现在的窝了,是一栋郊区的老屋,附近三哩以内没有其他任何房子,”麦尼解释。“自二十多年前因为一桩灭门血案而空置下来之后,再也没有人住进去过,甚至连原屋主都死了,也没有人出面继承,也就是说,那是栋无主的空屋。”
  “意思就是说……”于培勋慢吞吞地说。“我搜集到的线索和猜测结论都是正确的?”
  “没错,我们差一点点就抓到他了。”
  “难怪,”于培勋恍然道,“难怪他会开始紧张,难怪他要放出最后通牒,恐吓我若是不识相,马上可以坐上下一号目标的宝座。说到这,我倒想要请教你们一下,既然我揪到他的小辫子了,你们怎么还让他给逃了?莫非他又……”他扬著眉。“把房子给烧了?”
  麦尼颔首,“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神通,两次都能抢先我们一步,你敢相信吗?他竟然是在前天晚上才把那屋子给烧了!”他懊恼地握紧拳头。“虽然我们竭力想在火场中寻找线索,但是那家伙真是该死的厉害,知道如何才能将一切烧得一干二净而下留下任何线索,所以……”
  “所以?”于培勋眉尾轻轻一挑,突然伸出手去搭上麦尼的肩头,片刻后又收回来,发现大家都紧张兮兮地瞪著他看。“干嘛,我看起来就这么好吃,你们都想拿我当饵?”
  五张脸红了两双半,十道视线不约而同尴尬地飞到两旁去找蚊子。
  “就算我愿意当饵也没用,”于培勋冷笑著双臂环胸靠坐在办公桌沿。“这封信的目的也只不过是希望能像上回那样吓跑我,除去我对他的威胁,事实上,他一直是针对你们而不是我。”
  “我们?”麦尼惊讶地环视四个得力属下一圈,“你是说我……”他指指自己,再依序指向其他人。“还有他、他,他、她,这几个?”
  “没错,就是你们五个,而且……”于培勋指指他,表情难脱幸灾乐祸之嫌。“他最恨你,不过……”再瞄向其他人。“你们四个也跑不了!”
  麦尼五人讶然相互对视。
  阿曼达更是冲口而出问:“你怎么知道?”搞了半天,原来那些人会死都是因为他们?不,她无法接受这种事!
  于培勋回眸一瞥桌上的信。“他告诉我的。”
  “嗄?”
  “他在写这封信的时候喃喃自语,不过我认为他是故意要说给我听的,也可以说是给我一个慎重的警告,明确的告诉我他的目标是你们,所以我最好尽早脱身,否则下一回真的会轮到挡在他和你们中间的我了!啊,对了……”于培勋蓦而转向道南。“现在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了,爱尔兰口音,他带有很重的爱尔兰腔调。”
  “爱尔兰?!”麦尼满面错愕。“那辆失窃的车挂的是苏格兰车牌,他的口音是爱尔兰口音,人在英格兰作案,这……地缘关系怎么这么复杂?”
  “还有,那两栋被烧掉的屋子原主人都是威尔斯人。”罗特补充。
  “那家伙是故意的吗?”道南嘟囔。
  “绝对是故意的!”阿曼达附议。
  “还有,那家伙应该是左撇子,他用左手写字。”于培勋再提供一条线索。
  “那个我早就查证出来了,”约瑟巴忙道。“从字迹上。”
  于培勋耸耸肩,麦尼凝睇他沉吟片刻。
  “现在你打算如何?”
  “你呢?你又打算如何?”于培勋反问。
  “当然不能放过那家伙,可是……”麦尼小心翼翼地看住他。“你……”
  于培勋垂眸,蹙眉考虑半晌。
  “我不晓得,虽然这回他的目的只是想吓跑我,但如果我继续牵扯在这件案子中,难保他不会改变主意。”
  “我们会保护你!”
  两眼不屑地往上一翻,“我可不敢信任你们的保护!”于培勋轻蔑地说。“再给我几天时间考虑考虑,现在你们自己先想办法,我想多少一定还有什么可以让你们追查的吧?”
  “当然有,不过……”麦尼望向其他人。
  “要不要我回来帮你们?”约瑟巴突然这么问。
  “咦?回来?”于培勋纳闷地看看他,再询问地瞥向麦尼。“什么回来?”
  “哦!约瑟巴一开始是分配到行动组来的,但是起初他……呃……”回答的是阿曼达。“有点……有点……不习惯,所以麦尼要他先到搜证鉴识组去帮忙,没想到他倒是颇有鉴识方面的天分,在那儿干的有声有色的,好多案子都是因为他所提供的线索而破案,所以我们一致同意让他继续留在那儿发挥。”
  “原来你也是行动组的人啊?”于培勋惊讶地上下打量浑身贴满标准英国绅士标记的约瑟巴。“还真看不出来哩!”话说回来,007不也是这种专骗女人的绅士作风吗?搞不好这家伙也是同一款的。
  “不,这种时候我们更需要你留在鉴识组”麦尼表情严肃地否决了约瑟巴的建议。“你了解吧!约瑟巴?”
  约瑟巴也很严肃地点点头。“我了解,你放心,我会竭尽所能帮助你们。”
  一旁的于培勋看得不禁两眼一翻,真是受不了这种正经八百的英国人,在鉴识组工作实在是埋没了他,他应该去当贵族宅邸里的管家才对!
  “要演舞台剧随你们,我要走了,没兴趣看,过两天我再……”随手搭上麦尼的肩,要告辞,却突然停住,旋即改口。“麦尼,请我喝下午茶。”
  麦尼愕然。“呃?”
  “我说请我喝下午茶!”于培勋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次。“圣马丁教堂地下室那家餐厅听说不错,又便宜,走,我让你请!”
  “你让我请?”麦尼哭笑不得。“我为什么要请你?”
  “我免费为你们工作这么久,吃没吃好,睡没睡好,你请我喝一顿下午茶会死啊?”于培勋恼火地顶回去,硬拖他走。“快走啦!”
  “说的也是,好吧!我请你,可是……”麦尼可怜兮兮地摸著瘦骨嶙峋的皮夹。“一份就够了,你不要太贪心给我吃个两份、三份喔!”看来他也早就摸清棼于培勋爱占便宜的“小”毛病了。
  “我偏要!”
  “咦?!”
  “你不加牛奶吗?”
  “我喝茶从不加牛奶。”
  “哦……咦?慢著,那是我的姜汁蛋糕!”
  “那我再叫一……”
  “好好好,给你!给……欸?我的奶油松饼……”
  “我再叫……”
  “别叫,别叫!这也给你,这也给你……可是……我吃什么?”
  “黄瓜三明治给你。”
  “……好吧!总比没有好?”
  于培勋和麦尼并没有真的跑到圣马丁教堂去,而是就近在附近巷子里找了闻古雅传统的小餐馆。
  “培迪。”
  “嗯?”
  “你突然拉我出来喝下午茶,不是没有原因吧?”
  毕竟是久经阵仗,回锅几百次的老油条,立刻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可是于培勋仅是瞄了他一下,便继续吃他的……不,麦尼的蛋糕和奶油松饼,直到他吃光麦尼的份,开始吃自己那一份时,他才咕哝了一句话。
  “他要杀我。”
  “……”麦尼突然扔下吃一半的三明治,抓起茶壶来猛灌。
  一块奶油松饼刚咬一半,于培勋不觉愕住,看得目瞪口呆。“很抱歉打扰你‘品茶’的兴致,不过天气虽然仍旧很冷,但是那茶喝进肚子里还是很烫的,而且……喝茶不是应该用杯子喝吗?”
  连瞪他一眼的空闲都没有,麦尼继续猛灌茶,好不容易终于把梗在喉头的那团三明治吞下去,这才放下茶壶拚命喘气。
  “你……你见鬼的刚刚说什么?”他粗鲁地横臂抹著嘴问。
  于培勋眨了眨眼,耸耸肩,低头继续吃奶油松饼。“他要杀我。”
  “可是你不是说他是警……”麦尼气急败坏的低吼。
  “起初是。”于培勋懒洋洋地打断他的怒吼。
  麦尼一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于培勋斯斯文文,优优雅雅地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好像故意表演给麦尼看似地。“那家伙写那封信给我的时候,的确只是想吓唬吓唬我而已,但是……”放下茶杯。“当他发现我并没有被他吓到,而且可能不会那么轻易退出这件案子时,他就下定决心要除掉我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们刚刚才……”疑惑的眼蓦然大睁,麦尼的脸色瞬间降到零度以下,严酷无比。“你是说,我的办公室里有……”
  “也许是你的办公室,也或许是你们身上。”
  麦尼安静了几秒,骤然起身。“我上盘盥洗室去一下。”
  五分钟后,他回来了,坐下,摇摇头。“我身上没有。”
  于培勋耸耸肩。“那就是办公室里,或者是其他人。”
  麦尼沉默片刻。
  “什么时候?”
  “后天。”
  “哪里?”
  “我的车子。”
  麦尼双眉高挑。“炸弹?”
  于培勋点头。
  “是吗?那么……”麦尼摸著胡须沉吟。“待会儿我会在办公室里对大家宣布你决定退出这件案子,看他会不会改变主意。”
  “我看我就这样退出吧!”于培勋喃喃道。
  “还有,”当作没听到,麦尼继续沉吟他的。“你暂时不要自己开车。”
  “你要我开,我也不敢开了。”于培勋咕哝。
  “把车钥匙给我,我会叫人替你检查车子。”
  “弄坏了你赔!”于培勋嘟囔著把钥匙交给麦尼。
  “另外,我会挑个人随身保护你。”
  “这个就不必了!”于培勋断然拒绝。“你想让人家以为我是刚假释出来的前科犯是不是?”他才不想让桑念竹为他担心呢!
  “你可以说是你的朋友。”
  “这样嘛……”于培勋蹙眉想了一下。“我跟我女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也要‘随身’保护我吗?”
  麦尼笑了,拿起吃一半的三明治放开大口咬下去。
  “放心,放心,那些兔崽子们都精明得很,他们知道什么时候应该避开。”
  是喔!如果是像麦尼这种精明法,恐怕他要加倍不放心吧!
  “好吧!”吃下最后一口蛋糕,喝完最后一口茶,擦擦嘴,扔开餐巾,于培勋起身。“那我先走了,我要去找我女朋友了。”
  麦尼不语,静观他离去,心里在犹豫。
  他是不是应该警告他,最近最好不要太常和他女友在一起,免得连累她呢?
  可是如果真的好心提醒了他,很有可能他会因为担心女友的安全而拒绝再继续帮助他们,这不是弄巧成拙了吗?
  他到底该怎么办?
  因公忘私?
  还是因私怠公?
  要逛伦敦的大型连锁书店,下如逛查令十字路的主题书店,女性书、烹饪书、艺术书、漫画书?同性恋书、推理书、运动书、成人书、杂志以及二手书,各种各类分得清清楚楚,恐龙飞碟天堂地狱包罗万象,新书旧书光碟模型琳琅满目,让人一头栽进去就不想出来了。
  于培勋一来到查令十字路就直接钻进六十二号的二手书店,因为他知道桑念竹不管怎么逛,最后总是会逛到这一家来。果然在近五点前,桑念竹、李亚梅与秀勤联袂来到这家书店了。
  “勋,你怎么也来了?”桑念竹又惊又喜地叫道。“要来怎么不通知我呢?”
  “因为我没兴趣陪你们三个女生窝在那种女人书店看书。”
  桑念竹吐了吐舌头,挽住他的手。“你要去看邮票吗?我陪你去。”
  “那她们……”于培勋瞥向李亚梅两人。
  “我们两个也陪你去,然后让你请客吃晚餐!”他越是小气,李亚梅就越想占他便宜。
  让他请?
  于培勋不禁啼笑皆非。没想到这句话才刚送出去没多久,马上就有人连本带利送还给他了!
  查令十字市场虽然下很大,但钱币、邮票、徽章和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分类明显,而且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都是真货,买到假货的机会少之又少。至于价格如何,端看你杀价的本事够不够高竿了。
  “啊!勋,你看看,这是1878年发行的耶!”
  一我看看……嗯,这是薄纸大龙,可惜没有邮戳。不过……奇怪,中国的邮票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哦……啊!这个,这个好奇怪喔!”
  “唔!我看……咦,这是……老天,这……这不是1840年的黑便士错体票实寄封吗?瞧,瞧,上排文字被剪掉了,下面多出一排文字,还有马耳他邮戳……老板,老板,这封多少钱?”
  紧随著一句话问出去,立刻就是一场精采的数字拉锯战,你说太少我嫌太多,你要加一分我就减一分,其战况之惨烈,美国总统大选的辩论会都比不上,眼见两个大男人当街为了一镑、两镑争得面红耳赤,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不过桑念竹早看过好几回,倒也不觉得什么,但另两位小姐可是头一次见识到于培勋的独门独派杀价真功夫,惊讶之余不由得佩服万分,越听越是甘拜下风,决定回去后立刻跪地拜他为师——学习他的厚脸皮功夫。
  视若珍宝地将那张黑便士错体票实寄封小心翼翼收好,于培勋显得格外愉快。
  “好,你们想到哪儿吃晚餐?”本大爷今日心情好,竹杠随你们敲啦!
  “到柯芬园吃义大利菜!”
  “没问题!”
  餐毕,李亚梅当然没有这么容易就放过于培勋,于是他们又跑去逛尼尔街那些由旧仓库改建的特色商店,买了一些奇奇怪怪,只有那儿有,别处没有的东西,再到“羔羊与旗”酒馆喝啤酒,直至九点多——
  “明天周六没课,大厨师,我们要到你家去睡四柱床,过过英国贵族的瘾。”
  喂!这种项目不包括在竹杠里头吧?
  “又没有人服侍你洗澡。”于培勋咕哝,眼一转瞥见桑念竹央求的目光,不由得叹气。“好吧!我们坐地下铁回去。”
  “咦?你的车呢?”
  他的车?
  于培勋一怔,心中暗暗叫糟,“啊!对,我的车呢?呃,那个……那个……”他猛抓脖子,眼神闪烁。“哦!对了,进厂保养去了。”
  “进厂保养?”李亚梅表情讶异。“不到半年就进厂保养?”
  “那……那又不是我安排的时间,是公司安排的。”于培勋强辩。“你们到底想不想去啊?这么啰唆就不要去了!”
  “去啊!为什么不去?”
  总算混过一关了!
  于培勋暗自捏了一把冷汗,没想到还有更“热呼呼”的节目在后头等著他。
  “嗨!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一个男人若是高高兴兴的带女友回家,准备通宵来个嘿咻大会,不料大门前却冒出另外一个女人提著旅行袋在等候他,而且劈头就对他说出这种暧昧的话,他该怎么办?
  不知道,于培勋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当场傻住了。
  不过李亚梅可没傻,不仅没傻,法律系学生本色终于攫到机会得以充分发挥出来,“她是谁?”即使面对的是一个起码高她半个头以上的女人,尖锐的质问依然毫不迟疑地冲口而出。
  “欸?她?”太冷天的,于培勋脑门于上却冒出一大脸盆汗水,“呃,她……她……啊!对了,她是我的大学同学。”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她们解释,只好随便唬弄过去,再对那个笨女人大吼,“你来做什么?”
  “哎呀!干嘛那么凶呀?你的车停在……”女人瞄了一下那三个女孩。“呃,我家那边,我替你开回来嘛!”
  “你家?”李亚梅两道犀利的眼神马上又折向那个抚额哀叹的男人。“不是进厂保养吗?”
  “进厂保养?”女人怔的一怔,迅速瞟于培勋一下,忙改口,“啊!对,对,车子进厂保养了,保养好之后就送到我那儿,所以我就替他开回来了。”
  “他的车,人家为什么要送到你那儿?”半秒也不曾犹豫,李亚梅继续紧迫盯人的追问。
  啧啧,这女孩子比她在审讯嫌疑犯时更凶狠呢!
  “哦,因为那家保养厂是我介绍的,也是我替他安排时间的嘛!”
  女人镇定地作答,同时,得意的眼神飞向于培勋,自认反应快速回答更得体,她自己都不得不偷偷称赞自己一下,他更应该要感激涕零并敬佩万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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