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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你流泪-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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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想让她哭,即使泪水不是为了他。沫沫的泪水如少女的情窦初开,带着发自内心的幽怨和清纯。她还没学会在爱里不仅要不刺伤心爱的人还要小心不让心爱的人刺伤自己。
“他让你觉得自卑吗?”
沫沫惊讶安东能说出如此有深度的汉词,更可怕的是竟很恰如其分。
等待是美的,正如自己奋斗过的幸福,然而等待和奋斗也都是辛苦的。也许沫沫的执着对孟贤国来说,只是可以随时被抛弃的小玩意。它像春天的花,夏天的雨,雨后的彩虹,孩子的游戏……这让沫沫更痛苦,她不知道爱一个人时需要这样的抗打击能力。
其实男人点起一支烟时,女人就已经开始了对火花的追忆。
午夜时分,安东发现沫沫的表情和动作开始夸张——他决定送她回家。
第二天清晨,当一缕阳光刺进沫沫的眼里,她只感到恶心和酸痛。她努力翻身却仍无起色,最后蓄备了足够的力量才弓起身子。她合着眼睛,仰在靠枕上休息,脑袋涩涩地开始想问题。
头跟炸开一样疼,她了解自己的酒量——不喝正好,一喝就多……突然想起来,送自己回家的一个人——她惊立起来,那股子冲劲把酒后的后遗症消了不少。仔细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多余的东西后才松口气。手机响了,她揉着鼻梁接,“喂?”
“很晚回家?”是孟贤国。
“我们又去酒吧坐了坐。”
“酒吧?”
沫沫认为这不是个问题,没回答却等着他说话。
“我不在,没扫兴吧?”
“没。”沫沫一下栽在床上,哼哼笑起来,“没什么扫兴的。”
“其实你的外国朋友自己在中国,你介绍给我认识,也对。是我个性差,觉得无聊才走的。”
沫沫苦笑,为电话另一端的那位的周到却不体谅。无聊电话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沫沫挂了电话一阵子失落,她以为临别时孟贤国能给自己一个完全不一样的问候。
第四十六话 美丽起了变化(上)
沫沫瘦了,她一直那么可爱,和她说话从来不用思索,态度也不必矜持。任凭别人深思也好,郁闷也罢,从来不会给人带来不安,总是笑嘻嘻的。而现在沫沫的眼里却有了倦意——等待太久的倦意。
“帮我把这些CD给孟贤国带去吧。”唐晓把碟片放在化妆台上,等着沫沫回答。沫沫看着那点东西,浓妆下的表情有些模糊。
“就当帮我个忙。”
沫沫笑,只是笑里透着不合算。在爱里,她的立场时时刻刻都会出些麻烦。她把头靠在唐晓的肩膀上,“陪我一起去吧。”
唐晓眼中的慌乱和难堪竟就为了这么一句话。
沫沫因唐晓而产生的念头怦然心动,“唐晓,你是不是和安……”
“没什么!”唐晓一惊,跳出老远像在逃避一个天大的灾难,“我和他能怎么!”
“你这样就是不对劲!”沫沫没想让一切趋于平静,“你在害怕什么吗?”
唐晓被沫沫说得眼泪只敢在眼睛里打转却不敢示人。这表情单纯,沫沫全看明白了。她叹息,拍拍唐晓的肩膀拿着CD走了。
沫沫被自己的心催促着来到孟贤国他们的训练场,手里的这几张CO让她自告欣慰。第二次来训练场,见识到的场面红火到让她吃惊的程度。一种纯真无邪回荡在暖融融的空气中,她快乐自在。
沫沫望见孟贤国奔跑中露出的笑容阳光般灿烂。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孟贤国在体育中所发挥出的勇气——他全身肌肉都代表着荣誉。足球已经成为了孟贤国的欢乐、事业、生命……若不如此,敏捷和强健又有何用。加剧了的血液循环让孟贤国思路更加开阔,踢球的线路也更加清晰。
训练结束,孟贤国一边签名一边往沫沫那边望。他兴奋的和她挥手,然后指了指前面。沫沫知道他指的是那条柳荫小路,心情突然为了刚才的画面变得畅快淋漓。她笑着向孟贤国点点头,先走了过去。她的步子很慢,不一会就听见身后孟贤国喘着粗气和放慢的脚步声渐渐贴近。沫沫转身,微笑面对。孟贤国站在沫沫身边,弓着背喘息。好一会儿直起身,“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来电话?”
“是哦。”沫沫傻笑,心里却把这个问题转换成一个欣慰和安全的问候。孟贤国的目光在巡视了一阵后凝聚在一点上。看得沫沫有点慌,打量自己:“怎么了?”
“没、没什么。”孟贤国不好意思的笑,“上次送礼物时发现你没有耳洞,以为你会不喜欢。没想到,今天你……”
沫沫摸了摸自己耳朵,不知不觉中也跟着孟贤国不好意思,“是哦。”前几天的红肿在甜蜜中没了痛苦。孟贤国看着沫沫笑,完全没有神秘感却有着一种不可思议的魅力。
有人送礼物喜欢一点惊喜,但不一定人人喜欢。沫沫不在乎礼物的价值却强调送礼物时的态度。她欣然接受并永远安慰于一小点心意。愉悦的心情让她放弃一切戒备而且毫无顾虑。
惬意时美丽起了变化,孙悟空与石头的开场再现。他们面前突然蹦出一个人,那个——‘送信天使’。
第四十七话 美丽起了变化(下)
有了上次的教训,沫沫没了惊讶反而露出笑容。可那个女孩完全没有沫沫的愉快心情。她站在孟贤国的面前,满脸愤怒,手指都要戳到沫沫的眼睛了,“她是谁?”
突然的情况仍让任何人都会感到尴尬和无措。沫沫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应该解释点什么:“我……”她回头望望孟贤国,为那只使劲扯了扯她的手。
孟贤国应该说是在皱着眉头,而且口吻慢条斯理得让人憋屈,“你们这些女孩能不能理智点?除了足球,我还有自己的生活。你们是不是有点过分?”
那女孩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一会儿,“那我的信呢?”她目光中充满幻想甚至是乞求。
“我没来得及看。有空我会回的。”孟贤国冷冷的回答,不耐烦甩头的样子让人看了害怕。
她看见了,哭了,哭的可以从天堂跌入另一个深渊。沫沫愣在一旁看,看着被泪水淹没的弱小背影消失。她开始为那道影子担忧,现在又实实在在为自己怜惜。毫无缘故,她能从背影中找到自己身上的一点东西——这让她倍受打击。
沫沫不只一次梦想过那种温暖。快乐的感情会像种子一样变成棵成熟的树,最后枝繁叶茂到让人羡慕。也许人们不会相信一见钟情,但也不见得因为它是一个单纯的行为就失去了对它的尊重。
一阵疾风吹过,她窒息。咳了好几声,半天才反应过来。她不敢相信的望向孟贤国,“她没什么恶意,只是希望给自己的感情要点补偿。起码能解释点什么。”
“解释?天天这样解释得过来吗?”孟贤国苦笑,眼中仍然残留着不屑,“她们乐意!都是自找的。”
“啊……”沫沫痛楚的叹息,“都、都是自找的。”被咽下去的这句话,烫的她心窝疼。一瞬间的感受化成嘴角挂着的浑浊的笑。她的身体因为这次的打击而微微颤抖。当她再次抬起头时,眼中的泪光让孟贤国吃惊得无语。
经过痛惜,沫沫让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对劲。那种天生的嬉闹逗趣忽而不见了,眼里只有警觉,“对不起。我怎么还去打扰你。”
孟贤国傻愣愣的拉住沫沫,完全没有了解状况,“怎么了?刚来就走!”
“没什么。”沫沫把手从孟贤国那挣脱,“就是累了。”她口气生硬的让孟贤国一惊。
沫沫如今觉得自己如此丑陋,这样自贬的念头逼得她干笑几声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孟贤国又拦住她;“到底怎么了?就是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啊!”
“哪能严重到死的地步。”沫沫昂起头,脸上挂着笑容。她对他的话已经枯竭更觉得无需在他面前展示哭泣。爱的升华需要很多品质,允许对方离开和允许自己离开同样重要。沫沫有点冷静了,想起来这的另一个目的。她从包里掏出那几张CD:“你借的。以后不要烦我了。勉强装朋友,大家都为难,何苦呢……”
沫沫将东西塞给孟贤国后就走了,没有任何顾虑的离开。思前想后差一点忘记什么叫可笑,犯了这样的错误常常伴随着痛苦和狼狈。她想自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这整个变成一个噩梦又如此清楚的爬上她的皮肤。渴望尽善尽美是愚蠢的,为根本的不存在生气就是无知。沫沫孤独的流下泪。没有理会,其他步行者经过顶多投下稍微好奇的一瞥。
第四十八话 隔着一道门的两个人
沫沫今天生日。她光彩照人、热情似火。约了不少朋友,唯独少了的孟贤国更加显眼。她和大家一起边吃边聊,语中不乏喜气,且唱且跳尽兴的意外。唐晓想问她上次和孟贤国见面后的变化却没敢开口,她觉得那应该是个坏消息。
都快凌晨了,沫沫和大家打闹一片到最后却不知何时的兀自缩在桌子的一角,身边躺了挺多罐空了的‘银子弹’,大而亮的眼睛水光闪闪的。唐晓看着沫沫被满脸的无助和失落逼得无路可退。
要不是唐晓提出玩乐结束,沫沫还要闹很长时间。送走其他人,沫沫大喊自己玩得不尽兴,死缠着唐晓耍酒疯。她没在意别人快不快乐却得意自己过得不错。喝了过量的酒,笑点就很低。她对唐晓用力的大笑,不管唐晓是否担忧。唐晓看着她,怎么也笑不出来。沫沫与唐晓对视,望着平静如水的表情,平白地她的笑也跟着平淡了。她的手从唐晓肩膀上滑落回自己身子的两侧,再次让唐晓看见孤独。她甩头,大步向对面走。
沫沫奇怪,为什么只要喝完酒马路就会变宽。她是多么渴望回到原来的无忧无虑,想到这她又大笑起来。这笑声让唐晓比对付哭泣更伤神。夜风袭来阵阵凉意和湿冷,沫沫觉得自己孤立无援得呼吸都困难。人其实就是生活在一静一动中,太静了未免寂寞,太动了又摆脱不了几分倦怠,于是格外向往超凡的轻松。
为了爱烦,烦什么呢?有一种孤独可以被摇曳,抱住,制动。这动作不颠簸也使人平静且不需要伴侣,这是内心的一种孤独,它被皮肤紧紧包住。还有——另外一种孤独,却到处流浪想找人讲话就像寻找阳光的植物,这便是——沫沫发自内心的痛苦。
唐晓实在看不下去了,跑过去抓住摇摇晃晃的沫沫:“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我很好啊……很好……”沫沫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落泪。
“我们不伤害自己。”唐晓让终于放下包袱的沫沫靠在自己身上,“不值得。”
“我又能怎么?一言以蔽之,他对我没兴趣。”沫沫靠在唐晓那,咿咿呜呜地哭起来。
爱需要诚实,如果人们不能用该的如此做,那往往是认为自己不值得别人爱,怕自己的本来面目经不起爱人的审视。于是人们就渴望扮成另一个人来迎合他的心意。可沫沫又如此率真到根深蒂固,不能改变自己。她不允许自己这么做,她的尊严也不允许——她不会站在流沙上等着别人拉一把。她大胆的承认自己的感情更清楚自己的本来面目。看来‘死心’是最快最方便的解决方式。
唐晓这下全懂了,失去太多而不再想要的沫沫。“他直接告诉你的?”
“这么直接?我还是在扯掉那点尊严之前心知肚明的好。”
“也许你误会了。”
“我受不了这样的爱情调调。我选择全身而退。”这话被沫沫说的老气横秋,“这年头上船还要选带救生艇的呢,何况找男人。”
为了沫沫的担忧,唐晓竟无缘无故联系到自己。如今为了那个人她竟开始伤神。沫沫看着她沉默,咯咯的笑了,尽管心情不佳:“在想安古屺?”口气很率真也很放肆。
唐晓现在六神无主只有一个原因,她的真情流露不能回避却只能叹息。她的问题似乎比沫沫更棘手,更阴暗。唐晓和沫沫明白了两道心灵之门背后的秘密,一起沉默不语。沫沫明白唐晓沉默背后的心结,先开口:“你有权利找到一份新感情,为什么圈住自己?”她的话说得轻巧,根本不理会唐晓的惊讶。
唐晓长叹一口气,看了沫沫一眼就望向天空,“我应该满意我和他现在的关系。”顿了顿,“就算我硬加进去——多余的就是多余的。”唐晓明白不是所有自己喜欢的人都能为自己所有。所有相爱的人如果允许其他人介入,无非是在爱的大坝上掘洞。她怎么能在别人已经完满的生活中找到自己的落脚之处。
沫沫跟着唐晓一起开始对夜空的搜索,清新的空气唤醒了她的理智,“激情是短暂的,可‘爱’不是。”她举起唐晓的一只手捂在她的心口上,“问问自己,你不爱他吗?”
唐晓拉回沫沫的手,放在沫沫的心口上,幽幽的说:“那你呢?”
沫沫抽回自己的手,一言不发。原来的那些单纯、活泼、自信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可状的无奈。
第四十九话 加深理解
一切情景恍如昨天。时间在指缝里流失,生命也在无声无息中繁衍。沫沫重新找了自己的方向,跟PUB请了长假去欧洲参加国标舞比赛。她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的这段经历。她选择抛空一切的突然释怀,感觉像握在手里呵护的冰块,化了,没了,掏空了,感情也少了以前的期待。当发现自己被人当个物件摆在固定位置的时候,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原来自己失去自由已经好长时间了。
临走时,只有唐晓送机。她问唐晓要带回点什么新鲜玩意儿?唐晓却问,如果有人问起你,要怎么说?
“照实说好了。”沫沫摇摇头不想再浪费时间。身边的让拉着两个人的行李箱走向登机口。沫沫加快脚步跟过去,突然又回头看唐晓。她张张口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心底的落魄成了暗流,再回身时连走路都变得迟钝。
从此以后,孟贤国果真发现所有的日子都少了沫沫的打扰。他真正可以开始享受这种没有动荡的日子了。可这段空白又来的突然和糊里糊涂。他去了沫沫的舞蹈学校,没想到只看见上了锁的大门。念完贴在墙上的长假通知,孟贤国顿时满脑袋想的都是沫沫和让在一起。他很生气,没有爆炸却被沸水一点一点煮着。
他跟安古屺问沫沫的情况,安古屺却说想亲自问问唐晓。
安古屺在门外等,看见唐晓时很开心,“晚上八点归队,有点想你家的狗了。”
“去吧。没准它也想你了。”唐晓低着头,轻轻的说,只是脸上多了些疲惫。
回到家,她照样为他冲咖啡。脱去一身的疲乏和劳累,享受怡然四溢的咖啡香。温暖透露在唐晓的眉梢和眼角上。她看着他舒服的躺在自家的沙发上,这情景虽然温暖却很放肆。一阵疾风而过,血液徐徐流淌而过只是平静碎了。她引以为豪的坦然荡然无存,新来的轻松的影儿也在深深的叹息中一闪而过。
唐晓为此思考时的表情很透明,犹如用刺保卫芬芳的玫瑰和蜜蜂的战斗。安古屺看了有点空。于是唐晓没心的瞄着地面——一个逃避他探索目光的好办法。最后她的脸上因为一件小事和气潺潺,“你的袜子破了。”她抬头对着安古屺说。
安古屺为这个共同点而惊讶并因成人的脸面而小有尴尬。他扭扭脚脖子没太在意,“回去就扔了它。”
“脱下来,缝几针。”唐晓回身找针线盒,“穿回去也舒服点。”
安古屺不用太留心就能体会到这些话中的细微纯质。他有点讶异于自己触碰到的东西,目光立刻跟着紧张。
“时间不会很长。”唐晓从台柜里取出一个小方盒和电熨斗,又看了眼挂钟,“八点钟归队,来得及。”她看着安古屺,等着他同意。
“太麻烦。”安古屺随意的笑,却越笑越木讷和做做,“回去就扔了。”
唐晓拿着针线盒的手垂下来,曾想掩饰的失望还是让安古屺看见了。
安古屺曾在这屋里看过唐晓的这表情。顿了顿,他脱下袜子扔给唐晓。
第五十话 生活中的浪漫
随着卫生间里的搓洗声的消失,唐晓拿着袜子熨起来。她脸上浸着温暖又有点淡淡的沉郁和优雅——一切都倾注着某种热情。安古屺不曾接受过艺术中的浪漫更不会创造现实中的浪漫。他认为那些都是公式化的、模式化的、世俗化的、市场化的、膨胀的多多益善又千篇一律。而现在,他确实有些感动,他才认识到浪漫正在自己身边可怕的丧失而自己却毫无察觉——如果没了这样的浪漫,那些大房子、好车子都没了神奇而变得毫无意义。
他知道自己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呆望着唐晓的每一个动作,自己脑子又在汹涌着什么情绪。他站起身,走到唐晓身边,默默地等着——其实如果没有女人,男人原本会把自己照顾的很好的。
突然,屋里所有的灯一同变成黑暗。他听到唐晓一小声惊呼并触碰到唐晓慌张乱摸的双手,它们竟给了他暖呼呼的安逸感。它们在安古屺手里温度急剧升高直到变得滚烫。安古屺听到能唐晓怦怦的心跳声并从那里听出唐晓极力希望自己镇定下来的决心。
此时的唐晓确实失去了平衡。她的背僵硬而冰冷。她眼前不是黑暗却像一堵穿不透的墙,这感觉不光难受更不好解释。她每次都是在一种谨慎下照顾自己,曾有过的失败一下子就能把她关在自责监狱里。惊醒之后,她的双手从安古屺那滑落,声音颤抖,“可能保险丝断了。”
她口气中的哀求敲击着安古屺敏感神经——他少有的不安。他们虽然挨得很近,唐晓却始终低着头。最后,她只听见安古屺似乎成了回答的笑声。唐晓隐约中一丝失落。无所不在的嘲弄让她很想脱离这个空间。
唐晓摸索着找到手电筒,来到电表旁。有了光亮的指引,她变得清醒了。
安古屺走近她,模糊中唐晓还是看见他对自己笑,“我来吧。你们女人对机器都有点迟钝。”他操过唐晓手里的螺丝刀,英俊的脸上有些阴晴不定的。唐晓什么也没说,只为他支着光。
这工程简单得只要大概5分钟。强烈的光一下塞满整个屋子。它们刺激着唐晓和安古屺的眼睛,他们迫于无奈必须适应着。一切正常,唐晓也很快把袜子补好了。这种静默,在以前多么默契有余而现在成了如此的困窘难当。
唐晓不知道安古屺此时心情怎样反正她已经疲惫不堪了。
冷静下来的大脑往往能提供很多实用的提醒。唐晓惦记起的话题让她看安古屺的眼神多了点外事感;“孟贤国,是个什么样的人?”
安古屺似乎是为了听得更清楚些而挺直了背,手中的咖啡杯阻在半空停了往嘴边靠的进程……
“他有想交往的女孩吗?”
“有事?”他问的轻描淡写,范围却很大。
“别人——别人的私事。”唐晓沉下双眼,翘了翘嘴角,“他没说过想交女朋友?”
安古屺不自觉地皱起眉,喝了口咖啡,“他问起过沫沫。”
“哦?”唐晓的脸上又浮现出安静的笑,“方便的话帮我打听打听。”
安古屺呵了一声,一边喝咖啡一边点头。
临走时,唐晓又给安古屺拿走一些驱寒药。最近天气阴冷,唐晓听说运动员因为训练强度大,抵抗力不比常人强多少。安古屺离开时回头看唐晓,无奈的笑笑,说声谢谢就走了。
第五十一话 沫沫的选择
“听说,那丫头回来一段时间了。”安古屺抹去汗水,拍拍前面人的肩膀,“没找你?”
孟贤国回头望了望,停了一步等安古屺,“估计忙吧?”
安古屺就会呵呵的苦笑然后跟着孟贤国一起并肩溜达。
“出国踢球的事也吹了,我啥心思都没有了。”这遗憾搅得孟贤国心神不宁,“也没见唐晓找你。”
“她和沫沫不一样,从没主动找过我。”安古屺一边说一边挑眉毛。
“非得主动找你?”
安古屺用舒缓的微笑解释给他看,“是啊,我又不是什么特殊人物。”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同时郁闷的情况还真少见。
安古屺拎着鞋上了五楼跟其他队员打声个招呼就进了自己的房间。推门进屋,里面的风景不算漂亮,到处都是凌乱的东西。安古屺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希望空气也能跟着变得干净些。在楼下待了一会的孟贤国也进了屋,看见安古屺正在收拾自己洗好的衣服。他瞄了眼那些衣服,拿起一双袜子,“补得不错啊,大老爷们有这手艺?”
“唐晓补的。”安古屺简单应了句。
孟贤国似懂非懂,张大嘴很惊讶。
“唐晓是个好女孩,挺难得。”
孟贤国马上感到无限的尴尬正往这边扑过来。
过了好久,安古屺一边叹气一边说:“女人和女人是不一样。一个见到我袜子破了叫我扔掉,别丢人。另一个会给你补上,然后你会自觉对她得处处小心。”
“可两个都不错。小裴本来就招人喜欢,唐晓更甭提了。”
“所以闹心呢。”安古屺一头栽在床上满脸麻烦,说得毫无意外:“现在我只要见到她俩的其中一个就马上想起另一个。一边想还一边有个坏念头往外钻,紧跟着就是犯怵——跟对不起谁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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