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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你流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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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冷静的看着唐晓,没劝她也没哄她——一种茫然和稍显多的期待。她了解对面那个人,能恰如其分的估量她的承受能力。自己不也是个有原则的人,虽然感情冲动时往往不管不顾。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沫沫的思绪,她拿起电话,“喂?啊……他自己回来了?哦……”
她挂了电话开始套外套,“他们喝醉了,我去接一下。”她走近唐晓;推了一把,“安古屺自己跑回来了,你在家等他。”
第五十七 醉
小镇只有一家酒馆,青石桌、青石凳,红色的围布做幌子。在这住的大多是农民,所以到了傍晚很少有路人光顾,场面也越发冷清。里面的顾客只有两个体格健硕的男人。他们只是喝酒话却少的可怜。小店老板总是往他们这边望,好像要催着他们走,然后好打烊关门。
安古屺头顶上的灯很亮。孟贤国是一副漠然却还要投入的样子,他陪着安古屺一起灌酒。
“我会对她好的。”安古屺突然说了一句。
孟贤国虽然真诚但不直率,他以同样的眼神瞟了安古屺一眼,没急着说什么却笑了。
“你笑什么?”
“谁不想对她好?可缘分到了没?”他笑着给安古屺填酒。
“我们有缘!”安古屺窜起来,差点把桌子推倒了。他眼睛越睁越大,“就是有缘!有缘!有缘!”
“好,有缘。你们有缘!有缘行了吧!”孟贤国按他坐下来,“最近脾气是怎么了?”
“我……”安古屺使劲胡虏自己的脸,闷闷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唐晓不理我,我就气得要死。”
“理解。”孟贤国叹口气,猛灌了一杯白酒。
“刚开始本来没什么事,大不了玩玩——就跟以前一样。她也是个好女孩,凭良心讲没动过坏念头,就想着自己也算有个红粉知己。可……”
“就拔不出脚了。”孟贤国又酎了一口酒。
“唉……”他没有那么坚强,却要撑住样子,“要是都是随便的人倒好了。”
“你觉得可能吗?一个为了抛弃自己的男人向你借钱的人。”
安古屺愣在那。
“我听沫沫说,唐晓上次借钱就是为那男人。”
“我问过她,她都不说……”安古屺又有点生气。
“她能做到这点,你能吗?你还生气?你想想,这么念旧情的人会让你为了她做那样的事?”
“她根本就不在乎我!我都混到这份上了,她怎么就不能多走一步?”
“难道你没发现……”孟贤国推了安古屺一把,“她看你的眼神不是不在乎,她是害怕!”
“你说……你说她……”安古屺小心的抬起头。
“唐晓现在连生气都不敢,出来玩也是为了躲你。就算小裴现在是为了出名搞的名堂,那也是敏感时期。难道你不是借题发挥?”
“我没想过那么多!”
“唐晓会!她以前被人家伤过。”
“对……对……”安古屺直勾勾的望着桌子,喃喃地说:“我得回去找唐晓……找她说说……”他立马站起身子,摇摇晃晃的冲出去。
孟贤国看着安古屺磕磕绊绊的走,没出去追,剩下他自顾自地喝酒。约摸时间差不多了,他给沫沫去了电话。
——
这个看上去和往常一样的夜晚,唐晓却有了一个可等待的人了。她终于可以细心推测,打开门的一瞬间发生的每个细节。这个幽幽的夜,她有了可消遣的内容。
月光下,高大的身影有些飘忽但速度飞快。一声钝响,安古屺被高出城市建筑一大块的门槛绊倒了。俯卧在正中间,脸侧枕着,一头黑发披散下来遮住额头。唐晓被吓了一跳,借着微弱的灯光走过去——他竟能睡着了,呼吸沉沉地、深深地。唐晓蹲在身,锤了锤安古屺的肩膀。安古屺像什么也没发生,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睡眠如此香甜,他还咂着嘴。唐晓静静地看——光洁的皮肤、高高的鼻梁、上唇紧紧的,微张的嘴里喷出炙热的气息。禁不住伸出去的手还是有些颤抖,这是唐晓除了自己男友以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近一个男人。她的脸伏在那,依稀闻见了点带苦的香。她的身体莫名有点躁动——指尖正碰到有力搏动的脉搏上。
安古屺动了动身子,一只手抡起来正落在唐晓的脖子上。她一惊嘴唇竟磕在安古屺滚烫的额头上——微咸带点雄性粗犷的味道渗进嘴里。她陶醉却惊讶,抽出身站在那。
安古屺两只手也都伸直了,灯光仍旧安详的亮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安古屺还是酣睡着,浑身沾满了泥土。唐晓又叫了他几次,他似乎也搭理了几声,又睡着了。
唐晓想转身离开,让安古屺栽在在地上睡吧,反正他醒来也会自己回到床上的。一阵凉风袭来,地上的人呻吟了一声。“这地方太冷……”离开的念头刚一露头就打消了。她说服自己,返回照顾他。
没办法,唐晓只好从屋里取来毛毯垫在他身子下面。脱下他的外套,拿个棉被给他盖上。她拿来茶水喂给他喝,一壶水很快空了,尽管他一直睡着。
忙了大半夜,唐晓太累了坐在木椅上睡着了。夜风渐渐吹走了酒意,到底是喝完酒脑子一片空白。在黎明时分,安古屺醒过来,坐起身,脑袋发胀但也清醒了。
他转身看见正磕头的唐晓。本来想多看她几眼的,可是心里就想着和她多说几句话。他走过去,“唐晓……”他抬起手拍拍唐晓的脸颊。
唐晓一惊,正看见安古屺结实的胸脯。倏的,她脸上一片红晕。
第五十八话 谁让你是女人
深蓝色的天空衬托出黑夜的静,沫沫和孟贤国一前一后走在树林中的小道上。因为凉爽的夜晚和干燥的白天,他们周围充满骤降的雾气。旁边的溪水潺潺,月光穿透水面让细沙闪烁起天然的灵气。
两个人在一起,其中一个却控制不住地需要。也许过于贪婪,她可以回避那些令人烦恼的事,就跟事先说好了似的。沫沫一直希望自己就持续这样的生活,平静地安稳,规定在一切毫无意外之中。毫无需要回报,不经意中总有惊喜漂流到自己这,然后想要的一切就会很自然的来到面前。
“你说他们俩能……?”孟贤国还是跟上了沫沫,问着别人情况却想着自己的事。
“不知道。”——干燥的回答。
“哦……”他被说得无趣至极,“还在生气?”现在只有这个理由能说服他不再追问。
“为什么生气?”沫沫笑得世外桃源。
“是不是现在我说什么你都无所谓?”孟贤国第一次表现出性格以外的不稳定。
“没什么。”沫沫还是笑,觉得这个回答可以让他们平平淡淡度过整个旅程。
“你最近越来越没意思了。”孟贤国口气中多了些厌烦。沫沫最讨厌的也就算这些了,她歪过头用余光瞟了他一眼,又转回头,“什么会让你觉着有意思?”
“我和你……”他想说出一点自己的真情实意。
“别跟我说,你来这是为了表现……”
“沫沫,你能不能不这么说话。”孟贤国扯住她的胳膊,甩得她身子兜了个大圈,“我没做错什么。你也不是什么判官!”
沫沫看着他生气反而乐了。没被抓住的手牵住他的胳膊,整个身体紧紧的靠在他的身上。
孟贤国被突然的亲密搞得昏头昏脑。
外面的风不大却很凉,它们透过空隙穿梭两人之间。
“快下雨了……?”沫沫轻轻的问。
孟贤国低下头看着那张美丽的脸。在沫沫身边他没有目标,总被牵着走。他愿意沫沫会接着走下一步,请求一些澄清真相的语言,告诉他怎样才能逃离那个贪婪的大脑。这个世界值得自己关心的东西很多,沫沫应该知道是自己正让孟贤国的生活升华到另一个层次。
她和他躲进山腰处的另一处院落。
沫沫那些日子背后的关心、体贴再次让孟贤国在不知不觉中失魂落魄。她摇起轻柔的铃铛,没乞求共鸣,只是为了寂寞的心。她兑付了最初的梦想,默默的等待,默默的伴随,拒绝思考违心告别后的一切忧伤。
孟贤国抱着美丽的沫沫,她的身体在自己怀里变得越来越柔软。他喘着气,沫沫闭着眼。在他怀里,沫沫是有生命的而且让他倍感强悍。
黎明时分,晨雾更浓。沫沫睁开眼,静静地穿衣服。孟贤国也醒了,吻她。可转身看他的眼睛竟然那么陌生,没有感情。
“沫沫……”
“喜欢吗?”
“……”
“我只有这些了,喜欢吗?”
“这算什么!”
沫沫还是穿自己的衣服,很多想法让她大脑冷静。当她在精神上折磨自己的时候,身体也往往受了打击——穿衣服的姿势是如此笨拙。她明明知道很多事情无法挽回却仍想着自己还有机会,偏要陷入极大的痛苦。她心里清楚——这样做不仅可笑而且毫无用处。
女人的坚强都是为了男人才这样的。可女人是柔弱的,当她变坚强的时候或许就是离开你的时候。沫沫也是女人,所以不要让她在感情上绝望。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沫沫认为孟贤国只想要的——一个身体、一个躯壳、一次无滋无味的性爱。
“我走了。”沫沫开始穿鞋,“以后如果需要,可以……找我好了。”
木板床上的孟贤国呆若木鸡。
自己走在路上,沫沫给在PUB代班的莫伶去了电话。她问莫伶,如果一个女人跟一个明知道不爱自己的男人上了床,怎么办?
莫伶说自己不知道,她只说她曾经和两个男人同时交朋友。她说,她的爱是可以用数字计算的。她“爱”他们不是为了感情或者是其他的,只是单纯的愿望罢了。男人其实都一样,无论他们是赤贫还是开着宝石捷。和他们做完爱,都是那几副死德行。有的像捡到一个大便宜,连笑都偷偷摸摸的;有的甚至连笑都免了直接跑了;有的像犯了天大的错误似的,一边讲道理一边做出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还会拿钱出来堵她的嘴;有的则是一脸感激,把一切都看成施舍,把自己当成救济的对象。
所以她会在他们起床之前离开,给他们一个结实的背影。如果他们在面前表现出惭愧或是紧张,她就直接告诉他,如果心里不好受,只要给钱就好,无论多少,那样大家就扯不上关系了,也就心安理得了。
“那要是真动了感情呢?”
“那是你活该。”莫伶笑的轻飘飘的,“谁让你是女人呢。”
春天的尽头,却是一阵秋风吹过,无情的将自己心中刚起绿的树叶吹落,落在自己眼前却掉进心中激起一阵的失落。
第五十九话 受了点伤
唐晓不自然地向后靠了靠后才转身躲开了,“你喝了那么多酒?”
她走出老远收拾被子,一直逃开安古屺注视的目光。她手里收拾着东西心里却莫名其妙的恍惚。面对茫然,唐晓只会重新回到起点。
安古屺发现唐晓的灵魂在游荡,跟着那个幽魂,他走向唐晓。脚步太急又不稳,一个踉跄,大概又绊着什么了,差点再摔倒。唐晓赶快赶过来,拉住他的胳膊。
这时,晨光好像一下子扫进来,屋子马上亮堂了。唐晓的眼睛被刺的眯着,那只没用上的手挡住光的刺激。她又开始不知所措却装作冷静、不在乎,“醒了?”安古屺没说话,还是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唐晓认为他站稳后便回身到床边为他摊开被子,“再睡会吧?”
“唐晓!”一双炙热的大手又伸过来,急促的抓住她的肩膀,“别再躲了,你再听我讲明白几句话……今天太不寻常了。”他的声音颤抖而且激情四射。
“别、别说!”唐晓想干点别的或者干脆不敢听。
“唐晓——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对吗?”经历了情感的波澜,安古屺发现很多事情发生或早或晚,但只要发生了就谁也阻止不了。爱在谁面前都是慷慨的,即使失败了、后悔了,那爱回想起来仍能全然投入。
唐晓感到一种想信任又怕信任的存在。安古屺紧紧抱住她的一瞬间就发生了——一股‘我爱你’感悟陌生地滋生。唐晓现在面对的不只是“凝视”也不只是被“看见”,而是被另一个人兴致勃勃的不加任何点评的拉进视野,抢她当做一切。
“唐晓,我爱你。”安古屺说出了口,头紧紧贴在她的肩膀上。
“我、我……我……”无论是因为自恋还是自私,唐晓突然自我起来。心曾像着了火一样肆意的探索,终于让别人烦了也让自己倦了。但没有爱就像没有绿色的叶子,爱一个人会让一个人坚强也会让一个人软弱。它让她一次一次的受苦,难道换一个人就又能卿卿我我了?只靠几句承诺就能走出沙漠吗?自己曾看见过的花朵那么美丽——只要人们失去了一个可亲的人,对由此产生的后果听之任之。就像有人给你点盏长明灯,虽然夜晚不至于一片漆黑却仍要熬到黎明。
一阵风吹过,唐晓一惊,“不!不!”
什么也没有,奔向河水时,她只想冷却大脑。她扬水向自己的脸颊,头脑完全专注于把最后一点味道,一点思想——一点追忆洗掉。水花飞溅,她在水里痛苦的叫喊。她双腿扎进冰凉的河水里,连同尖叫一起刺穿她的大脑。掉在岸边的鞋,七扭八歪。
“唐晓!”回来的路上,沫沫以为自己看错了。她跑到岸边,看见满身泥水的唐晓,突然驻足,“你怎么在这?”
“明天就回去,回去。”唐晓跑过来,在沫沫怀里哭。
“好,好……我们明天回去。”沫沫眼泪和着安慰,最后演变成一起神经质的撕声裂肺。
农作早起的人站得老远,惊讶的看着两个年轻女孩——关心却帮不上忙。
——
发生的一切完全出乎安古屺的预料,他被弄糊涂了。随后仔细想了想,他差点骂出声来。他没想到自己全部的坦荡却换来唐晓一掌回绝。这算什么?一下子,他成了一个在感情上过于自我的人,幼稚得以为一切都是双方能感应到的。
他冲到唐晓的屋里,翻出行李里的一个相框,看都没看一下砸在墙上,摔得粉碎。
她们回来时,另一间屋子已然空空如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她们围着火取暖。靠火很近,甚至能闻见裙子上的蒸汽。她们拒绝谈发生的一切,回忆中的冷嘲热讽在表面上对她们没有丝毫伤害。这种努力有了共同的特征,她们继续一起冲刷着并把那些事实留下的印记通通销毁。
第六十话 闻起来臭,吃起来香
除了睡觉,沫沫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可做。她把舞蹈教室的工作都辞了。其实她也知道,自己没有那么放得开。
如果清晨就醒来,要面对的是多么可怕的一天?如此孤独、令人厌烦以至于她全部期待就是可怜的沉睡和消极的等待——另一个落日的降临。这一切来的都太具压迫感,又是发生在向来活力四射的沫沫身上,恶劣程度就更上一层楼。
她没想过给唐晓去电话,更不想见面。她知道唐晓未必比自己好过。这算什么啊?为了男人弄得连朋友都难做。她又想起孟贤国,骂了自己一句却马上回忆。是哪个***告诉自己,只要神秘感没了就会丧失有兴趣。为什么自己还是会疼,为什么自己什么都看清了还会再幻想?
“我最近怎么这么软弱啊?”沫沫对着天棚自言自语。
“你的坚强啊,都摆在外面让人看光了。”——心理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又开始消沉,确切的说是消极抵抗。
手机响了,她看也没看就给按了。她知道肯定是狐朋狗友相逢的日子到了,让她凑份子。那种虚假的‘亲近’就像泡沫不会让人升腾只会使人窒息。她受够了,不想再参合下去。
手机又响了,她气急败坏极了,抓过来准备编排骂人的话。可——竟然是他,突然的太不像话……
————
“拿走,拿走,快拿走。”孟贤国在沫沫面前使劲挥手。
“还喊!一见到方便面就跟唐僧看见人身娃娃似的。”沫沫被他晃得差点把饭锅扬出去,溢出来的汤烫得她心情极糟。
“我还敢跟唐僧比?起码人家看见的是水果。”
“你说过想吃水果吗?”沫沫放下锅,舔自己手指头。
“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谁家照顾病人给煮方便面?”
“我!”沫沫把锅推到他面前,“爱吃不吃!”
孟贤国看着沫沫就哈哈乐,“一看你生气,我就特开心。”
“我也看出来了。”沫沫早就知道自己来这,就是可笑的第一步。
“那个法国人没这样对你?他没发现惹你生气也挺有意思的?”孟贤国瞄着自己捆得跟个木乃伊一样的右腿说。
“让那小子对女人是包蛋糕的纸——油透了,专挑好听的说。”沫沫斜眼看他,寻思着这人能不能把这话当夸人的话听,“你多实在啊,我不爱听什么你说什么。”
“那当然,我这叫忠言逆耳。”
听完这话,沫沫连眼睛都懒得斜了,只觉得有人没药可救。进厨房收拾了收拾,她抓起自己的衣服往外走。
“这么早就回家?”孟贤国盯着沫沫。
“啊!不让啊?我说陪你睡觉又没说卖给你了!”沫沫站住恶狠狠的说。缓缓神,她醒了下鼻子,“想吃啥水果——”
“随便。”孟贤国声音稍显无力,“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快说!别到时候买回来,你又出毛病了。”
“榴莲。”孟贤国只觉得那个东西的壳好硬。
“怎么爱吃那臭东西?”沫沫关上门,嘴里还在嘚嘚咕咕,“人怪到不行……”
看着沫沫背影消失,孟贤国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就跟上次一样。他生活中最荒凉的时候就是没有笑声的时候,想来人生忙忙碌碌、奔波流离,回头看看未必得到比失去的多。他身边有了沫沫才真正拥有了那段可以享受笑声的岁月。沫沫清爽的笑声就像灿烂的阳光辐射他的生活,她每笑一次就能给自己的生活带来多一点的幸福时间。可等他经过太多的归纳、抽象、联想、推测而最终明白的时候,沫沫好像已经等累了。
孟贤国一口接一口的吃面条,差点噎到。咳了好几声,才想起来喝口水——为什么他生活中,总有那么多为时已晚?
突然门被人一脚踹开,他被吓了一跳。沫沫支着胳膊,希望自己和榴莲保持能最大距离,“这臭东西怎么这么沉?”
孟贤国傻在那。
“你的车保养不错……”沫沫把钥匙扔给他,“开起来挺顺手的。”她转身就把榴莲关进厨房,蛮满意的。回来时看见只剩下一点的方便面,有点怀疑的看着孟贤国,“没留点肚子吃那臭东西?”
第六十一话 理所当然
“喂?”
唐晓听清了是安古屺,竟发现嗓子有点不着边的麻木。她咳了咳,“是我,唐晓。”
“哦。”他的回避显而易见,这成了不安搅着唐晓的心。
唐晓想:让自己保持平静就行了。于是她很大度似的,“谢谢你,帮我劝孟贤国。”
“没什么。”他回答得很含糊,还要再讲点什么的时候旁边掺进了另一种声音,“唐晓吧?别挂,让我接!”这声音柔美,可以让唐晓把安古屺的声音全都赶跑并让声音的主人分外清晰。
柳馨裴的出现超出唐晓的预料,刚要进行的谈话一下子没了头绪。一个古怪的观念害了唐晓。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唐晓竟把安古屺视为理所当然?可他身边的位置本来就有人了。
唐晓想挂断,但声音来的更快,她不得不重新又把话筒贴向自己。
“唐晓吗?”柳馨裴说话时永远伴着美丽的笑声。
“小裴。”唐晓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对哦。”她的笑声又缠了唐晓好一阵才走,再次开口还留着它们的影儿,“唐晓,我们订婚了。”她停了停又说:“我和安古屺订婚了。”
第一次像是通知,第二次像是强调。
“啊——”唐晓曾想过自己早晚会听到这么一句话,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毫无戒备。它威胁着唐晓的镇定,惊愕得一片空白——她的手指都被自己都咬木了。她一边听一边想,这个算不算自找苦吃?
“我们明天去拍婚纱照,你来吗?”
“我——”唐晓摩挲着自己的嘴唇,苦苦的笑。
“来吧,本来也要请你帮忙。”
“行啊……”唐晓不知道自己怎么能答应,而事实的确让人难以接受。难道她必须要微笑面对——一个充满矛盾、痛苦仍要强颜欢笑的灵魂正在微微的战栗。
电话那边——嘟一声……嘟一声……
——
现在的柳馨裴在唐晓面前双手吊在安古屺的脖子上,笑脸仰起娇嗔地说着什么,红唇一张一合的。这样一个不特别的情节却在一位年轻女士身上起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她一下子呆住了,好像喘不过气来,脑子嗡嗡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并一定保持诚实的微笑。她无助地抚摸自己的袖子——似乎有些滑稽,她正让自己努力扮成一个行为友善、体谅别人、成熟庄重的角色。
唐晓陪他们到很晚,她真不明白柳馨裴那种权力感到底是从哪来的?她的笑声和安古屺半推半就的无奈成了一个鬼影时时刻刻追着唐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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