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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你流泪-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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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安古屺的恋爱,母亲的想法很自然也很缜密——母亲的想法也永远能很好的控制态度。
而在唐晓眼里,在仅有的两次恋爱中,第二次却比第一次更像她一个人的爱情——安古屺有他的世界,有他世界的规律。她知道自己的立场——既然自己选择了他就必须选择对他或好或坏的包容。可每当孤独时,她都偏向对天堂另一双眼睛的追忆。她又十分忌讳这一点,然而一切又都那么显而易见,那么让人伤神。
当生活中没有安古屺留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当生活变得了然无味的时候,脑子固有的那种回忆总在无尽的感念中抒发掉她的意志——安古屺今天有比赛吗?唐晓脑子中又闪了一下,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只有在真实中提到他才会让唐晓安心了点。
街灯亮了,马路上撒下一串珍珠。暮色中的马路上泛起光晕,灰蒙蒙的一片。有个人进了她的小店,自顾自的看起来。唐晓没怎么注意,她向来不喜欢打扰客人在选择时的心情。再说人家就是来买点东西,她用不着提出什么异议。
“结账。”那个人走到唐晓身边。
“哦。”唐晓回过神,还等着这个人和她杀价。等了一会却没动静,她抬起头。当眼中印出那人的笑容时,她又有被子弹击中的感觉。她的血液停止了流动,双眼也一起陷进眼眶。
站在她跟前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他挺着身子望着已经傻了的唐晓。他为唐晓有点傻痴痴的表情露出笑容。但着嘴角的弧度更让唐晓出神,跟着倒吸了一口冷气——天啊,太像了!唐晓的指尖在发凉也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
——
过完年,雪下得更大了。漫天雪花把天地搅得一片混沌。路上少有人走动,但在PUB里却熙熙攘攘。沫沫斜倚着吧台随着节拍欢快的晃着身子,溜了一眼身边木头似的唐晓。她和唐晓就是一动一静。其实人都是生活在一静一动中。只不过太静了就未免寂寥,太动了又摆脱不了几分倦怠。
沫沫没有成为合格的艺人,却嫁接成功——成了一个合格的演艺经纪人。她听了孟贤国的话,逃离了那条满路荆棘。谁都明白,是沫沫自己受不了这条路的起起伏伏和前途渺茫。既然是她不接受那个世界的生死规则就应该舍得放弃——归根到底,孟贤国成了她退出的理由也成了她说服自己放弃的砝码。
“你怎么了?”沫沫仍旧晃着,“店里生意不好?”
“还成。”唐晓淡淡的说。
“太累了吧?总感觉你没精神。”
“能累到哪去?”唐晓苦笑,“想累都没的累。想进货,我只要选样子就成。卖货,待在店里就成。”
“这么早就当起少奶奶了。”沫沫揽着唐晓的肩膀,乐嘻嘻的,“想你家男人了吧?”
唐晓愣了一下便无话可,更确切的说是有点不堪。当初,安古屺连这个店都不让她看。还是母亲说了话,她才有个自己的事情做。作为女人还是要有个维生的手段,不仅为了生活更是为了爱情。她能明白母亲的意思,毕竟她还年轻,不能就这么腐朽下去。唐晓对沫沫的话,因为没有勇气羞涩,于是变成了坦然。
这种坦然让沫沫的笑冷却了。重金属音乐把她俩隔绝到另一个世界。
“上次他们放假不是见过面吗?”沫沫微笑着,像是在安慰,“他和老孟都是踢球的,不可能总在我们身边。”
“我知道。我只是——感到孤独。”生活中有很多难以开口的理由,害怕孤独就是一个。
“你怕他……”
“哦,不是。我不是指那个。”唐晓摇摇头,苦笑。然后她双眼视了沫沫好一阵又说:“几个月前,我遇到一个男孩子……”
沫沫等着唐晓说下去,眼里却透着点不安。
“他好像天乐啊……”唐晓说到这很激动,不知是亢奋还是苦恼。双手握成拳头。
“那——”沫沫只肯猜测却不愿意听答案。
“还能怎么?”唐晓苦笑,“就算上天真能把天乐重新带到我身边,我也没有接受他的能力了。我已经太习惯现在的这种日子了。”
沫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长舒一口气。顿了顿,她挑起眉毛,“那你烦什么?”
烦?烦什么?是啊,现在的一切不都是自己想要的?为什么自己永远不知足,总要自讨烦恼呢?但唐晓知道,沫沫和自己一样都是孤独的,因为代表孤独的沉默正在她们之间慢慢散开。
好一会,沫沫先开始说话,“以前一起唱歌的莫伶被送进戒毒所了。”
唐晓听了吓一跳。
“我也是被老板叫去救场才知道的。听说,莫伶在这还出了点乱子。”沫沫压低了点声音,“老板不想惹麻烦。”
唐晓不想任何人受到伤害。她听到谁的坏消息都会跟着有点伤心。这时两个人纠缠着走向她们,唐晓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当然她的猜测也可能是错的——是老板和一个想进来唱歌的歌手。出于本能,她往那个方向望去——目光再也挪不开了。她永远不会将他的眼睛和别人的搞混——“天乐!”她能感到厚重的自己变得稀薄殆尽。
第七十四话 只能抱着你
“唐晓?”沫沫推了仍旧木讷的唐晓,然后颇不耐烦的一同望向那两个人——她也愣住了。
沫沫只是稍作停息——她们静止很快消失了。
————
“老板,你就让我唱吧。”廖小娄眼中仅存的自尊与乞求混成一种痛苦的颜色。
“小娄,你不要为难我。”BUP老板扫了他一眼,头马上别过一边,“莫伶出了那事,你让我怎么答应你?”
“老板,求你了。看在莫伶的面子上,帮帮我,她在戒毒所需要不少费用。”
PUB老板被他纠缠得有点闹心了,“那你找个人和你对台。如果这PUB里有人愿意的话,只要过一次场,我就让你唱。”
“您这……”小娄更加失望,“跟玩我有什么区别?”
“你这什么意思?你还嫌自己不够招摇吗?”
小娄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快补救,“哦,不是。您听我说……”
“唐晓!”沫沫知道让唐晓义无反顾跳下高脚椅的原因。但自己却没来得及拦住她,想抓住唐晓的手被晾在半空。沫沫在背后大喊:“唐晓!你别去!”
唐晓还是比沫沫的声音还快了一步——她已经站在舞台中间了。闪闪的光彩中,眼神有些恍惚——她仿佛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她跟乐队了一个暗示——一首熟悉的音乐慢慢敲进大家的耳朵里……
“好想这样抱着你;我知道你有些在意。给他伤了心;才想到可以找你。”
小娄知道这是个男女对唱的曲目。望向台面……他不知道台上的人是否是为了他才做出这样的选择,但——现在及时的上场才是真正的把握时机。他跳到台上,拿起麦克的时候,刚好赶上接下一句歌词。
他们互相对望着,没有什么目的,自然而然地想把一首歌曲完成。
——好想这样抱着你;我知道你现在伤心
想有人陪你;只是如此而已。
你知道;我明了。
抱着你;我(你)的泪;却为他而掉。
你知道;我明了;抱着你;温习拥抱。
你知道;我明了;抱着你;我的心有些动摇。
你有的好;他做不到(他有的好;我做不到)
还想他(也许他);可能等我回家(等你回家);
在我们(你们)相识的楼下。
还想他(也许他);可能拨我电话(拨你电话)留话。
还爱他(你爱他);我从没怀疑过(没怀疑过);
今晚心底的挣扎;我不说你明白吗?
台下的口哨声很不这首抒情歌曲。但当它们旋风一样刮进他们耳朵里的时候,唐晓和那个男孩子都很高兴。小娄向唐晓点点头,似乎在感谢。即使他并没有乞求过什么,但任何人在这个时候的援助之手都值得他深深表示感谢。唐晓看着他,这个在台上的情景像一根针扎进她的脑子里——没有刺痛却在麻醉,就像被点了穴。
人们常在这种情绪下发现以前的成双成对不能分开。唐晓面对他,用不着多说话也不用和他打交道,只要让她这么看着他就好,让她丝毫感觉不到一个人离去就好。
小娄靠向唐晓的步伐分外谨慎,似乎是被唐晓的目光吓到了。那样子就好像是个自尊自大的孩子正接近一个游手好闲的人。好一会,小娄竟然笑出来,而他眼角的弧度又让唐笑一阵眩晕,“谢谢。”
唐晓突然之间被扯进现实。她立刻放下麦克走向自己的朋友。
廖小娄望着这个女人的背影,被一种不明不白的情绪包围着。清新、静谧、安然、亲切……很自然的还浸着一种无法节制的想象中。女人啊,天生就有艺术的灵气。同一块天地,同一个所在在不同的女人手中就存在不同的模样,可以烁烁发光也可以黯然失色。
唐晓走向沫沫,似乎在为自己刚才莽撞的行为苦笑,“走吧,快走吧!”
沫沫那双灵秀的大眼睛闪了闪却笑了,于是唐晓更加难堪。她只能自救的从吧台取了大衣裹在身上冲向门口。
“走这么早?”在门外,沫沫跟紧了几步刚好赶上打趣唐晓,“唱累了?”
唉,唐晓叹气,推了她一把。沫沫又抿嘴乐了,这笑让唐晓无话可说。只有她们站在门外,大街上显得异常空旷。雪花飘在唐晓的睫毛上一下子变成雾气。她将头扎进大衣里,站在风雪中和仍旧笑盈盈的沫沫一起等着在大雪天还没收工的的士。
有人说花是人之本性,其实就是爱慕异性。而“花”就是人与动物的区别。动物可以随意乱来那是因为它没有理性的约束。人之所以能锁住“花”也就是理性发挥了作用。如果让花心成了脱缰的野马就是一切恶果的开始。
她们身后有跑动时踩进雪里的‘咯吱’声。最先回头的是沫沫,果然不出她的预料——那小子。沫沫的第一反应——烦。
“小姐。”小娄从沫沫身边绕到唐晓面前。
“哦。”唐晓抬眼扫了他一眼,然后又将目光投向马路尽头。
“谢谢您的帮助。”
“没什么。”
“能再联络吗?”
“联络?”唐晓笑笑,“不用了。”
车来了,就停在她跟前。沫沫什么也没说,自己先钻进车里。唐晓回头望了一眼小娄还是笑了,然后没让他来得及再说话就也跟着消失了。
他比天乐少了飘逸和灵气。额头上、眼角流露出的情,怀细细的写着直率,坦坦诚诚写着潇洒。特别是那双眼睛,黑白透澈、清清爽爽。唐晓的眼神飘出车窗外老远,好像能穿透风雪看见好多东西,她的嘴角不知不觉的总往上挑。沫沫瞄见她的表情,再说话时很直接,“他像天乐吗?我一点没看出来!”
唐晓笑出声来,笑的年轻而且愉快。笑过后,她静静的想了一会,“有一点你也不得不承认,他与天乐神似的是那份对音乐的灵气。”她扭回头有对着沫沫说了一遍,“对音乐的灵气。”
沫沫垂下眼眉头却展开了,“这么久了,你还没忘掉天乐?”
“我说过,不会有人取代天乐的位置。而且——我也说过,就算天乐也不能让我返回以前的生活。”唐晓望着车窗外的大雪纷飞,很感慨的说。
人生就像拼图,拿着自己的一块到处去找失散的另一块。有时候找到了拼成了,才发现还是缺一块。于是,又为了那一角撇下这块继续找,却不怕今生再也找不到。
第七十五话 不在乎回答的真实
——“唐晓,我快回来了。”
前一天晚上,唐晓接到安古屺的这个电话。她没想着非要怎样,只是希望持续在自己身边的平静赶快结束。冬训两个月后,他们终于又见面了。她的心惦记着,像鸟儿向往自由的原始初衷。一旦爱上了某个人,她便毫无保留的对一切视而不见。而她生命中的其他变化,也成了除安古屺以外的匆匆过客。
她听见敲门声,眼睛瞪得老大——就好像为了让敲门声更真实。时间一瞬间定格,周围的一切也跟着她屏住呼吸。WINDY等不住了,跑下床抓门。
唐晓终于回过神,跑着去开门。她敞开门——那个人果然实实在在的就站在自己眼前。她先是瞧着他,很多感觉一下子冲上脑门,封住了她的喉咙。她张了张嘴然后又哭了,扑进他怀里。
安古屺拥着着她,一起走进屋。
“哭什么?”安古屺倒是为了这眼泪笑了。确实,那是一种在训练中得不到的畅快淋漓。
安古屺借着这股劲有些得意。
“你又瘦了。”唐晓的手贴着安古屺的脸颊,手指滑过的曲线越长她越疼惜。
“那么折腾能不瘦吗?”安古屺把自己巨大的体育背包扔到地上,扯着唐晓的手进了卧室,“再说还得天天想着你。”
唐晓笑了,像只猫一样在安古屺的胳膊间蹭着,“看过陈香姨了?”
“还没呢,我跟她说明天的飞机。”
“我明天和你一起过去?”
“去吧,你去了,她还能少累点。”安古屺没管唐晓撒娇,闭起眼睛,“这些年,她老了不少。”
唐晓钻进安古屺的怀里,不敢归纳、抽象、联想、推测……勉强应付得了的白日认知在静寂凄凉的夜里会突然让她感到深深的落魄。现在安古屺回来了,在她心里却无端的塞进另一种骨子里的难过——那是种怕再次经历拥有和失去的难过。
“唐晓。”安古屺轻轻的叫了一句。他低眼看见那双柔软如酥眼睛,“真这么想我?”说完他又扁嘴笑了,戏味儿很浓。
唐晓什么也没说,只是眼神灰沉下来——抱着安古屺的手更紧了。
她想自己也许太庸俗了。如果不见得庸俗,那也是太天真了。
安古屺看着唐晓的窘样倒憨憨的乐了——自信全然没有误解。唐晓在他怀里能感到不规律的呼吸,它代表着一种膨胀的要命的占有欲。它自然的产生,像隐瞒个人缺陷一样掩饰了谁也不愿意的失望。她喜欢这种感觉,慢慢的,一针一针的,好像在想事又好像没有。
她想站起来又被安古屺拉进怀里。
安古屺搂着她,站起身用他的大手把巨大的窗帘拉上,一丝不漏的挡住阳光。他迅速的把自己和唐晓的身上的每一片布都扒下来,扔在沙发上——一丝不挂的他抱着一丝不挂的唐晓一起摔进床里。
没有旅途的疲惫,没有训练的枯燥,他的每个动作都结实有力。唐晓抚摸着他用训练刻出来的肌肉,重新感受着在他怀里被爱的感觉……她又一次的眩晕,又一次的死心塌地。
到了暮色十分,他们还躺在床上。唐晓几次要起来都被安古屺一把抓回来。他说他就喜欢看什么也不穿的唐晓躺在自己身边,只有这样他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粉饰的人是多么的可爱。
太浪费时间,唐晓不想把和安古屺仅有的那么点时间都铺在床上。她还是坐起来,随便裹件衬衫就把窗帘拉开。皎洁的月光洒了进来。安古屺闭了床头灯,“给我来杯咖啡吧。”
唐晓点点头就往走进厨房,“还能在家待几天?”
“大概一星期。过几天国家队也有集训。”
“孟贤国呢?”她在厨房喊。
“我都来你这了,他还能去哪?”安古屺自己从衣柜里找出家居服套上,平移到电脑前——完全放松下来。
唐晓这里跟家没什么区别,甚至比自己的家更了解他的需要。相对而言,跟自己的家相比,他也更了解这里的每个物件和每寸空间的用途。他越来越习惯在这的生活,甚至一点也不想离开。他曾跟孟贤国说,唐晓是大烟,只要吸了谁都会束手就擒。只是现在安古屺说这话的态度与以前有了很大不同——他眼中再也没有恐惧和小心取而代之的是得心应手和炫耀自得。
唐晓在厨房门口,望着那个笔直的背影——心里又有一点值得高兴的事了。也许他们所有的故事都是在这一刻才生长出翅膀的——爱一个人就是在冰箱里为他留一个苹果并等他回来;在寒冷的夜里不断为他杯里斟上刚沸的热水;在平庸的晚饭后,两个人一起收拾桌上的残羹冷肴并听他在水槽里洗碗声——再偷偷的把他没洗净的地方重新洗一遍……这时爱一个人变成了一段经历,可以让人沉淀的经历。
她端着一杯茶和一杯咖啡进来。咖啡放在安古屺桌边,自己端着茶站在旁边。她在无尽的孤独里,等到安古屺回到自己身边——就在她身边。本来心里有很多话,可到了嘴边却讲不出来——现在只要看着他就满足了,就享受了。她喝了一口茶……
唐晓就跟这手里的茶一样——她如茶被水浸泡一样被安古屺包围却不能完全被他溶解。她保持着自己的形态,保持着自己的清雅,并将自己的养分奉献给了一杯清水——当那杯水完全与茶汁溶合到不可分割的时候,它变成了生津止渴、平和浮躁的美味。
可她拥有安古屺的时间太少了,就好像一杯没泡开的清茶。此时她恨不得让所有时钟都停下来,然后尽心的为自己找到一份修养的时间。对现在的渴望,直接导致她对日后没有安古屺的日子的恐惧——早晨醒来,面对着毫无中心的一天,如此凄凉和令人厌烦,以至于自己的完全期待就是另一个落日可怜地降临……
“屺。”
“嗯?”
“走了那么久,你想过我吗?”唐晓知道自己即便是问了,他很可能也不在乎回答。于是她常常不敢问,但犹犹豫豫的还是问了。因为她心里没有答案,频于思考让她很累。
“问这个?”果然没有经过太多思考,他就回答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和我一样只为一个人活着。”
“你只为我活着?”安古屺转身看着唐晓乐了,不过笑里没有不信只有点担待不起。
“几乎如此,你呢?”
“别问了,酸不啦叽的。”
唐晓低头沉默。
“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他终于肯关上电脑回到唐晓身边。他抬起唐晓深埋的面孔,望着那双清清白白的眼睛。
“没什么。”唐晓扭回头叹气,“也许是不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看来——我要培养长时间没有人陪伴也要有底气活着的习惯。”
“这个习惯还是不培养的好。”他又笑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说吧,也让我心知肚明。”
“你够体贴,很孝顺。看起来有点痴痴呆呆的但对一些很重要的事却不迷糊。”
“还真没有人说过我有这么多优点呢。”唐晓说完呵呵的乐了,“而且就算是有,我也只爱听你说。”
第七十六话 一个孩子的话
“小伶,你一定要好好配合治疗。钱的事不用担心,我会搞定的。”
莫伶松垮着肩,抱着自己行李。她抬起眼皮盯着廖小娄,什么也没说。
“你一定要戒掉。答应我,能戒掉。”
莫伶苦笑着摇摇头,再抬起脸时睫毛下盛着的泪珠却没有掉下来。好一会儿,泪水也不见了,她偏过头扫了小娄一眼就站起来,“我进去了,不用来看我。”她夹起少得可怜的几个包,摇摇晃晃往砸栏内走去。
小娄看着她的背影一点一点缩小钻进他的伤口——莫伶比以前瘦多了,骨瘦如柴的身子没有任何风韵可言。她就像一根枯干的枝杈在那撑着,扩大着他的内疚。枯藤缠紧了他的动脉,又苦又闷让他无法呼吸。不久那枝杈就消失在转弯处。她身后墙壁上大大的红字明晃晃的印在小娄的眼睛里,让他眩晕。
————
唐晓自己坐的士回来的,她身边没有安古屺。从目光中能看出,她似乎又在失去某种东西。
惴惴不安也罢,害怕孤独也罢,反正到了这种时候她就浑身无力甚至毫无生趣。她走进自己的心灵,撩起眼睛,望见了很多自己不敢承认的东西。千万次的,千万次的,她曾想象过,憧憬过——而此时那些东西还是原来的样子吗?如她梦想中的一样?
沫沫曾经质问过,她是否是安古屺特殊身份的牺牲品?是的,她害怕自己还会在这条感情之路上失败。
关键这种恐惧的根源并不是来自于安古屺,而是源于她本身对爱情的始终不安:一段痛苦经历——曾经那么精心呵护过的一段感情,到最后不还是落了个让人失望的结果。
她感到很累,人生总会喊累的。
唐晓并不想用奉献耗尽自己所有的耐力,仅仅为了换来一份让自己安心的爱情。爱?……唉,爱。何必问太多呢,问得太多只怕就不爱了。成熟的人不问过去,聪明的人不问将来而豁达的人也不会问现在。再说,再说她本不想要求任何人为她做什么。
“小姐?”的士司机叫了她一声,“到了吧?”
唐晓回过神,惊愕的坐在车上向窗外察寻了一遍,“哦,对。就是这。”她推开车门下了车,走出几步才想起没付车钱,她又调回头透过车窗把钱递进去,“对不起。”她看见司机一脸窘迫,“没、没啥。”
车开出很远,唐晓仍站在马路上目送,直到车尾灯消失。真是个小心的司机,连自己的应得的都没敢索取。
唐晓一人在马路上走着。从未有过的沮丧,她甚至连回家的勇气都没有。天空蓝的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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