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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你流泪-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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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晓一人在马路上走着。从未有过的沮丧,她甚至连回家的勇气都没有。天空蓝的慎人,星星闪呀闪呀的甚至能听到它们眨眼睛的声音。她被孤独包围——那是来自于人与人之间的毫无关心和完全的陌生。出去吧,散散心也许好过一点。
    她掉转方向,离自己的家门越走越远。
    PUB里人不多,她在角落里冥思苦想——为什么心爱的人回来了,自己却仍旧不开心。
    突然间,她的回忆翻开了一个画面。她又回到呆望着大客车的情境里,看着那帮年轻女孩子为安古屺他们大声呐喊。站在那些女孩中间,她从没想过自己原来离安古屺那么遥远,围在自己身边的感情如此炙热——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曾几何时也有过这样的激烈动荡。是不是自己太麻木了?还是自己的心境早已过随便疯癫的年纪了?也许是自己太过苍老再已掀不起这样的激情了。她从那些女孩的眼中有泪水……她们还可以落泪,而自己现在还能为谁落泪呢?只有上天能为你奉上一束永远芬芳的玫瑰,任何一个愚蠢的失误都会让晶莹的花瓣打落在地。
    她仍旧发呆,没发现身边走过来的一个人。
    “小姐?你还认识我吗?”
    唐晓没有丝毫会回应的意思,这让问问题的人很尴尬,“你不记得我了?”
    收回双眼,唐晓终于肯开口了。她轻轻的偏了下头又看到了那张脸——,“天乐。”她喃喃自语。
    “又见到你了。我还以为你会忘记我。”小娄有点不好意思。
    唐晓在一瞬间又没了精神,垂下双眼又回到对手中玻璃杯的琢磨——她不希望在这个时候看到一个长得像天乐的人。
    “今天一个人?”
    “哦。”唐晓翘翘嘴角,“只有我一个人。”因为没人陪,她说这个话时有点自嘲。
    “我可以坐在这吗?”他问的很小心。
    唐晓摇摇头。
    “不介意?”
    “无所谓。”唐晓抿嘴笑了,望了他一眼。
    廖小娄还是坐在唐晓身边,感到有点值得庆祝的幸运。他一向觉得与特别的女人在一起,自己就会为浅薄的快乐而快乐。当然,快乐的根源不是浅薄的内容。根源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从这次开始,他准备相信缘分。什么是缘?就是命中注定。发生的是缘,发生完的就是命,于是他准备认命。
    “你有什么心事吗?”他的口气很稳当,不像这个年龄孩子讲的话。
    “你看出来了?”唐晓在逗他玩。
    “你不算是一个善于掩饰感情的人。”
    唐晓听完又乐,一边笑一边问:“为什么?”
    “因为你来酒吧不是为了开心。”
    唐晓听了收起笑容,有点严肃,“是啊,我没想开心。”她看着廖小娄,觉得自己判断失误,“你多大了?”此时她终于正眼看了看这个有点鲁莽的孩子。
    他犹豫了一下,仍旧选择讲真话,“再过4个月满十九岁。”
    “那就是十八岁……”唐晓眯起眼想了一会儿,“还应该是上学的年纪啊。你为什么要关心一个比你大了快十岁女人的苦恼?”
    “对于我来说,每个陌生的东西都是一种诱惑。”
    “诱惑?呵呵……”唐晓没想到这个孩子能用词儿这么猛烈,“你个小孩就不要装模作样了。”
    “是不是很心痛自己失去的东西?”廖小娄突然问她。唐晓被他吓了一跳——不是因为廖小娄的唐突而是因为自己回答不出来的问题。她感到遇到一个挑战,又有点沉醉其中。自己与这个孩子对话是建立在听懂与听不懂之间,乐此不疲。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廖小娄为她唱了首BONJOVI的‘She’samystery’。听过后,她似乎更消沉了——这孩子的天赋与天乐近乎相同。她甚至有些恐惧那孩子再回到自己身边。抓起酒杯的手有些抖,但她仍旧大口大口的喝着。
    “你很孤独?”他问她。
    她只是笑然后摇头,难道让自己对一个孩子说——一个平凡的女人爱上了一个不平凡的男人,随后谈了一段不平凡的爱情却落了个被平凡人耻笑的后果?
    “也许说出来能过一些?”他仍旧鼓励她。
    “我没想改变什么,哪怕是四个月都只靠电话联络。我也没想过自己能改变什么……但……就是……我……”她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个感受。
    “很不舒服,对吗?”
    唐晓冲他笑笑,又开始摇头。
第七十七话 难道是上天的安排?
       午夜时分,廖小娄发现唐晓的表情和动作开始变得迟钝,他决定送她回家。他扶她进了屋,东张西望充满好奇。对这个女人的关心,让他有了点窃喜的感觉。他渴望好了解这个对他有着如此巨大吸引力的女人,于是一切的普通行为都变得热血沸腾。
    廖小娄打量着整个屋子,唐晓开始在床头柜儿那胡乱翻东西。不一会儿,她就从柜子里抽出一个相框,胳膊伸的直直的,摆给廖小娄看,“他是个音乐天才。”
    廖小娄没接过来,隔着老远就警惕的发现自己与那张照片中的相似之处。随着这一点的逐渐明显,小娄刚开始对离奇事物的好奇欲完全被现在的失望替代。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唐晓,没有接过相框的意思。
    唐晓不解的看着他,小娄的表现让她十分难过。看着唐晓的垂头丧气,小娄的脸色很难看。而这种反应不光是出于他对唐晓感觉上的变化,也有他拿自己和照片相对比时凸显出来的劣等感。如果他是石头,他宁愿当磁石;如果他是个植物也绝对是含羞草;如果他要成为什么人,他只选择当意中人。显然,他不想再谈太多。他站起身,说了声再见就消失了。
    第二天清晨,唐晓被沫沫的电话吵醒。
    “安古屺在吗?”沫沫突然问起自己男人的事。
    唐晓还是先叹气,然后揉着鼻梁子说话,“回自己家了。”她了解,自己不能强占安古屺全部的私人时间。那天在他家吃饭,她能看出陈香姨满眼的惦念——有时候亲人的不平衡要比爱人的撒娇更难平息。所以,当安古屺要留下来时,她没表示任何异议。
    “孟贤国呢?”唐晓也应礼节性的问问她男人的情况。
    “他?在我身边呗,赖死了!”沫沫说的有些厌恶,但厌恶的享受。
    “你在气我?”唐晓故意打趣,但心底里还是有点嫉妒。她没有沫沫的直接和坦白,她总是想太多,顾忌太多。
    “好啊,就当我气你好了。”沫沫哈哈大笑,完全没有误解。她从不在意自己说话的方式,凭借的就是她和唐晓之间的交情。
    唐晓接着和她瞎逗两句,她也知道沫沫就是想跟自己报个平安。连续好几天不联系,让朋友之间都觉得奇怪。曾几何时,孟贤国和安古屺已经成了这两个女人的生活重心,饮食起居都得配合着他们的规律行事。沫沫还好,有自己的一份事业。谈到自己……只剩下惭愧难当。
    收起电话线,唐晓拉开窗帘。明亮的阳光铺撒下来,不知不觉已经是晌午了。北方的冬天,就算天空再晴朗、阳光再绚烂,天气的寒冷还是坚定着那份强硬。上空飘着的云是残缺的——残缺虽然不美,却是一种必然。只是残缺本身是不可知的,所以人们才恐惧它,怕它突然在生活中出现。唐晓有时候就很幼稚,以为只要后天的补救,就可以让自己的生活一点没有残缺。
    唐晓一向不认为自己是个美丽的女人——这一点与安古屺身边以往的女人相比起来尤为突出。于是不知不觉的,她总让自己成为另一个角色——一个除外表以外近乎完美的角色。她体贴、善良、和气、从不争执。她是一个成就别人人生的美丽依附体,一个可爱的配角。当安古屺越来越忙碌的时候,她就越发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更让她无奈的是,她无力改变什么,甚至是她自己也不愿意改变什么——是她讲“我爱你”时,讲的太彻底,这样的爱让所有人的自由都变成刻骨铭心的累。
    酒精冲洗后,唐晓更清醒了。她认识到自己已经过于拘泥在〃爱情〃这一件事情上。懵懵懂懂,糊糊涂涂的——她的记忆深处本也掀起过瑰丽的一角。她本不这么颓废,她曾有过自己的梦想。只是现在的一切让她情不自禁的失去现实。她再次跌进过去的时间,重新想象起往日的繁华似锦。唐晓又突然想起那个孩子,那个和天乐酷似的孩子。一想起他,她就有种肩负重任的感觉……突然,她有了个一个大胆的想法。
    PUB里灯光虽然昏暗,廖小娄却还是很早就认出那个四处张望的身影——唐晓。而此时,他却打消了走过去的念头。从昨晚开始,他的勇气就消失了。因为,他发现了很多阻止他行为的理由——再说,一个男人使着心计谈情说爱,其爱情也是平庸的。
    唐晓还是找到了他,她主动走了过去。她微笑着拉进与廖小娄的距离,在他身边住了脚,“你好。”
    “哦。”廖小娄抬起眼看了眼唐晓,手里又开始摆弄起东西,看起来很忙,“你好。”他回答的很平静。
    “昨天谢谢了。”唐晓有点吃惊,她以为自己会得到相对热情的招呼。她显然不适应这种麻木的内容——难道自己昨天讲了一些不得体的话?她有些手足无措。
    “没什么。”廖小娄回答的干净利落。他保持着对唐晓的微笑,只是这笑容里少了很多真实感和趣味性。
    唐晓看了,有点尴尬和难为情。面对这孩子的眼睛,一切成人的虚伪游戏都是可憎和无耻的卑鄙伎俩——这个豪放、侠气,还没有瑕疵的孩子竟让她觉得很难对付。
    “这样——那无论昨晚……昨晚我说了什么,我都向你道歉。”唐晓笑了。
    “你没什么可道歉的。”廖小娄固执的有些孩子气。
    “你有点火大,对吧?肯定是有原因的。”
    廖小娄又乐了而且还有点不好意思。
    “那么我们算是认识了”唐晓伸出自己的右手,“我叫唐晓。”
    “我叫廖小娄。”他把他的手合在唐晓的手上。
第七十八话 好自为之
       唐晓不知道廖小娄在接过自己送他的CD时,为什么表情有些紧张。也许他在这条路上失败过,可想走这条路的人哪有几个不经历失败就能成功?但起码廖小娄没有拒绝她,他答应唐晓听听再说。唐晓很欣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找到了一个可以继承天乐音乐梦想的人。这个人又是那么完美,合乎一切要求。况且他只有十八岁的年纪,他比天乐拥有更多的时间和勇气。
    唐晓指望他在音乐上有所突破,完成一个人的梦想。这样一来,自己也有了更丰富的精力和生活。唐晓很高兴的告诉了沫沫这件事。但出乎她的预料,沫沫对此反应平淡,眼神冷静的让她吃惊。
    沫沫告诉她,如果想请她帮助培养歌手,她有这个能力但还是要想想看。况且作为朋友,帮和不帮她也都有理由。唐晓问沫沫为什么。沫沫只是笑笑,又说:工作上谈交情,工作很可能干不好。而为了交情出卖工作,也可能会伤和气。听了这话,唐晓觉得自己给沫沫出了难题。沫沫看着她愣神,认为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直接对她讲:活得清静些吧,别让单纯的行为成为一种冒险。
    唐晓想说一些打动沫沫的话,而且非要扯上感情来谈工作。沫沫说,我们每个人都是人质,只要离开父母、爱人就会牵着他们的心成为人质。每个被爱的人都是‘人质’。每个人都要给赎金,赎到最后很容易把自己也搭上了。
    唐晓听了着实思考了一会儿。她一向认为沫沫这种粗线条的女孩子不会讲出这样复杂的话,显得世故又城府。而现在讲出这样的话,她却没有吃惊。她知道沫沫在警告她,不是什么人的什么忙都能帮的。沫沫说这些话只要简单一句——‘好自为之’就可以全打发了。
    ——
    廖小娄听了CD,血液中被无情束缚着的音乐感情突然张扬起来了。他是那么希望自己可以完全忘记音乐,可以完全以金钱为目的只换取对音乐的张望。没料到,他还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其实灵魂深处的激情本是不可预料的——以为早已泯没的东西其实只要稍微引诱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更无法理解的是另一种感受,一个让他有足够勇气去背叛信条的推动力——唐晓成了必不可少的部分。
    他的生活不现实,也没什么生机。很长一段时间,他只会消极的描述生活。他对生活的描述就像钟摆一样摇摆不定,却又不会超出那个规定好的限度。但不幸的是,这一切的万念俱灰却因为一个突然的境遇打乱了。
    就在看见唐晓的那一刻,廖小娄知道了该如何爱自己的灵魂——他找到了爱自己的理由。
    他本以为,当自己看过那张照片后,会像对音乐的淡忘一样对唐晓无企图了。可是越不经意的偶然就越加刻意。这个相遇是上天的赐福,对唐晓的仰慕完全取代了他内心的负疚。对,就是那种信任的力量。当她握着自己的双手时,传递给他的信号——完全相信他的天分和他的无限可能。
    唐晓期待的目光和毫无杂质的人性力量给了他视死如归的气势。
    他开始永定自己的命运,‘永定’是一个值得好好商榷的词。以前他活着只望见消极,而永定却让‘死了的人’望见他。这样说来,人生虽然痛苦却不见得悲观。可唐晓却可以让他始终抱着快乐的希望生活。有点矛盾,但这是智慧的代价。也许,他就应该附和唐晓的建议。
    想到这——他眼中没有兴奋却闪出一丝恐惧。
    ————
    唐晓陷入对廖小娄无限的遐想中。如果他是天乐,他会怎么想?如果他是天乐,同意后他会做什么?他会怎样度过这样的一天?不得不承认,唐晓对天乐的追忆成了她至从遇见廖小娄以后日子中最大的重心。她以一种不曾有过的热情排挤掉很多没有安古屺在身边时的空虚感。女人的梦里有一首抒情诗。在梦里,因为这首诗的缘故,她们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微笑都能变得戏剧化。
    唐晓晚上赶回家,进屋后看见安古屺早就待在屋里了。
    “去哪了?”安古屺问唐晓,又看了眼挂钟,“这么晚。”
    “找沫沫了。”唐晓自然而然的抹去行程的一部分内容。
    “我回来没陪你,不开心?”安古屺又开始吻她,“又去找人诉苦去?”
    唐晓被他弄的痒痒的,仰在床上笑起来,“是我自己无聊。”她有点累了,躲开安古屺的缠绵;开始换外套,“陈香姨怎么样?”
    “她很好啊。”他觉得有点无趣,“就是催着我结婚。”他瞄了眼唐晓,略略的观察她的声色。
    唐晓有点麻木,似乎在想别的问题。今天的唐晓少了很多让安古屺放心的东西。
    安古屺已经发现唐晓身上的一些变化。这些变化明显得就像在一天之内出现的大不同。他不清楚,唐晓为什么和他讲话时老走神。望着若有所思的唐晓,托着下巴望着天花板冥想半天,恍惚中又突然笑了。安古屺莫名其妙,他想问唐晓怎么回事,可又不想在唐晓面前流露出太多关心。他希望自己的感情世界很冷静,不能让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席卷整个生活——这个理念影响了他的决定,在和唐晓的交往中,唐晓过多的付出自然会导致他的付出越来越少。
    不过现在,他感受到唐晓身上的变化并十分不快。可他又希望整个变化会自己顺顺利利的得出结果,或者——唐晓也会总结出个答案告诉他。
第七十九话 圈子(上)
       安古屺有他的朋友***,有他的交际应酬——而且这些都是唐晓不曾涉及的。
    “君阳”酒店,安古屺和几个地位特殊的朋友一次吃饭。话语间不难发现,他们的关系很微妙。朋友们很自然的问起安古屺是不是“又有了个新的”。安古屺回答时呛了口酒,而且说得含糊。他们非要见她——那个与小裴有很多不同,相对陌生的唐晓。
    安古屺眼中掠过一丝不快和拘谨,他了解唐晓的个性和这张桌面上的人有太多的不同之处。
    爱情和婚姻一样是契约,一种互相尊重的契约,它会跟着种种冒险行为溜走的。安古屺很冷静的意识到这点——让唐晓来这个场合,她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自己?此时此刻他有些心灰意冷。不经意间,是自己在唐晓面前树立成了一个过于光鲜的形象。
    可现在,他没有把握会给这个女人营造出一个永远健康和温柔的未来……不能肯定,但此刻还能维持,于是他用话语搪塞着。
    也许出于某种特殊原因,朋友们对唐晓显示出了强烈的好奇心。安古屺的境地很无奈,最终抵抗毫无用处,他被逼着拨了唐晓的电话。他听出了另一边声音的虚弱,他一边让她过来一边又有点担心。
    唐晓听完安古屺的要求,轻声的问了句,“明天行吗?”
    安古屺看见朋友们互相使眼色,一副游戏的神情。他有些生气或者有些恼羞成怒,“出来吧,不就这么点事。”
    “……”安古屺的口气太生硬,需要人适应一段时间。过了一阵儿,“你们在哪呢?”唐晓又叹气。
    ————
    半小时后,唐晓虽然艰难却准时的出现安古屺和他的朋友面前。她虚弱又敏感的双眼发现除安古屺以外其他人的失望神色——这有点叫人尴尬。她没料到会有那么多生人,而且他们的否定情绪又太直接。出于对自己的尊重,她走向每个人并和他们握手、亲切的打招呼。
    轮到安古屺把一个白白胖胖、商人模样的人介绍给唐晓,那人太过的主动让唐晓稍感不自在。
    “我叫佘哲。”
    “您好,佘先生。我叫唐晓。”
    “佘先生?”这个称呼让佘哲很好笑,他爽朗的笑声说明了很多内容,“你就是大屺的女朋友?还是叫我佘二哥好了。”
    唐晓先看了安古屺一眼然后对佘哲温婉的笑了,“二哥好。”
    佘哲对唐晓的表现很满意,招呼她和安古屺坐在自己身边。
    从唐晓一进门,安古屺就发现她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他觉得唐晓可能是病了,于是更有些后悔叫她来这个环境混杂的饭局。他的这个念头在脑子里打了好几个转,最后还是忍住了——此时的嘘寒问暖很容易演化成日后朋友间的笑料。
    佘哲开始劝酒了。安古屺看见了唐晓眼中的求助,下意识中手伸了出去却还是在犹豫中退了回来。望着那杯酒,唐晓打消了一切发表长篇推脱理由的念头。任何一句话说出来总得有个效果,毫无意义的话就是废话。发表长篇大论的人总不会取悦他人,只会引起更多的反感。唐晓把酒灌下去,因为没吃东西,胃一阵子翻腾,她捂着嘴跑到洗手间。
    她在卫生间里吐了好长时间。每个月的特殊周期都让她痛苦不堪。此时的唐晓像片枯叶,没了生命的颜色。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菜色的脸颊配上惨淡的表情——她有点委屈。
    讲心里话,她对安古屺刚才的举动有些不快但她却不能不辞而别。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的另一个朋友圈。如果说遗憾的话,那也只能遗憾在心里。
    慢慢的走出卫生间,她回到安古屺他们吃饭包房的门口,重新整理了整理的衣服——自己应该看起来更有精神。刚要推门进去时,里面传来一段让她更吃惊的对话:
    “大屺,唐晓是干什么的?”
    “她?以前是唱过歌。”
    “你小子本事啊,前一任是戏台上的,下一任也算个歌星。不错,艳福不浅啊。”
    “哪啊?都是女人,女人之间闭了灯没什么区别——”
    ……
    虽然唐晓知道没有亲临别人的谈话,总会曲解原意,但是随后的笑声却无比锋利的刺进她的耳朵。她甚至能透过那扇门看见安古屺谈笑时眼中的不屑一顾和轻浮——那些被人认为是可笑的细节要比任何一个表面特征都能说明人的个性。这阵笑声源于道德层面上的对比,却诉诸于人们感官,逼得唐晓发疯。安古屺和他的朋友过于喜欢感性享受,他们借助这个无聊的谈话在不值得发笑的地方毫无顾忌的哄堂大笑。
    唐晓站在门外,苍白的双唇无助的抖动着。突然间,她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全身的勇气也一并打消了。很久以来,除了感情另当别论,唐晓一直认为自己与安古屺是平等的。而且她又是如此在意的把握这一点,而现在正因为安古屺在感情上的居高临下,他把这个平衡被打破了。难道她非得把安古屺看成一个球星,一个名人?可是,她每多爱他一点,每一次的更多牺牲,都是完全出于对这个人的爱,对一个平常人的爱。
    她使劲让眼睛睁开一条缝,站直了身子勉强推开门,拖着双脚缓慢的走进包房。她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但没有原来想象中的精神抖擞。她望了一眼仍旧谈笑风生的安古屺,一种干燥四处蔓延起来——也许他早就忘记了那些和唐晓共同经历的苦难和折磨。只要忘记从前的不愉快,他们就不用在幸福的回忆里上演窘迫。当然,学会忘记的人也不会再为一个吻而吵吵闹闹了。
    此时的唐晓越来越消沉和失望。安古屺的笑声听起来仿佛来自于一个遥不可及的地方。
    一张深爱的人的照片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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