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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你流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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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乐队解散了。”
    “挺可惜。”柳馨裴委实的抿抿嘴,将苹果核扔进垃圾桶里走进厨房,离唐晓更近了些,“在歌厅唱?”
    “什么地方都有,歌厅也去过。”唐晓洗着菜,老实地回答每个问题。
    柳馨裴点点头,吹了个口哨,明白了点什么似的。
    安古屺从另一个房间走过来,看见她们聊天:“说什么呢?”
    “我在跟唐晓学吸引住你这个谗猫的本事呢。”柳馨裴笑着又黏到安古屺身边,像只美丽的猫。
    有了唐晓的帮忙,饭菜准备的很快。大家围坐在一起,望着一桌丰盛的大餐,安古屺好阵赞叹。
    “陈香姨你最爱吃鱼了。”柳馨裴夹了一块厚实的鱼肉放进陈香姨的碗里,脸上绽开招人喜欢的甜蜜。
    陈香姨呵呵的笑着,放进嘴里后马上朝唐晓露出惊喜的表情。安古屺看见了跟着也尝了鱼的味道,赞不绝口。唐晓却为这种鲜美感到不堪——正是因为天乐的口味,她才有了这样的手艺。
    “幸亏是唐晓有这本事,要是别人我还不担心死。”柳馨裴嬉笑着也夹了块鱼肉放进碗里,目光偏向陷入沉思的唐晓。
    除了一点小插曲,晚饭吃的还算愉快。陈香姨尤为高兴,她总为唐晓夹菜,把唐晓的碗堆得跟个小山似的。
    “唐晓,你吃的不多啊?”柳馨裴看见了,很不经意的一句,“怕胖吧?我也怕呢,不过每次来这都要长上好几斤。”
    唐晓听了有点尴尬。
    “她胃不好,吃不了多少。”安古屺停住筷子,望着唐晓。
    唐晓笑笑,什么也没说,只是特意往嘴里添进几口菜。
    柳馨裴不露声色,“唐晓唱支歌吧?难得的机会。”
    陈香姨有点吃惊。
    “唐晓在歌厅做过歌手。”柳馨裴眼睛瞧着菜,说的很平淡。
    “歌厅?”声音虽然小但仍能听出某些特别。唐晓没想什么,也不准备想那么多;可这样不清不楚的境地仍让她哭笑不得。走到音响旁,她随便挑了张CD放进机器里。一首歌不会给唐晓带来什么麻烦,唱完后她回到饭桌旁仍旧保持着那份可敬的平静。
第十七话 馋人的依依不舍
       晚饭后,唐晓把水果端到正在看电视的柳馨裴和安古屺身边。柳馨裴挑了块西瓜放进安古屺的嘴里,看见他大口大口的嚼着,她甜蜜的笑了。
    唐晓坐在陈香姨身边,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她准备喝完这杯咖啡就告辞。把剩下的咖啡一口咽下去,她放下杯子;“我该走了,时间不早了。”
    “还早呢,再待会儿。晚了叫安古屺送你。”陈香姨瞄了一眼窗外说。
    “不用,我自己就……”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唐晓的推辞。柳馨裴掏出自己的移动电话走进另一个房间,安古屺也跟着走了过去还关上门。看见安古屺离开,唐晓更觉得不应该再麻烦别人了,“真的不用了。”
    “别,等他出来再说。”陈香姨执意把唐晓拉回来,一起坐在沙发上。
    房间里,柳馨裴的电话聊了很长时间。安古屺坐在床上用脚尖点着地板,等着什么。柳馨裴挂了电话,想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对他说:“有个片子让我去试镜,看来我马上就得走了。”
    安古屺的五官像被谁拉了一把,沉下来。谁都能看出他不高兴,柳馨裴更理解他不高兴的理由。但对于真正拥有爱情的人,使着心计为男女之事担心就太大煞风景了。柳馨裴摇着安古屺的胳膊,哄他,让他为自己露出想要的微笑。
    安古屺笑了,她喜欢他能这样,只有她能让他这样。
    谁能不为这样灵气的面孔陶醉呢?安古屺环抱着她的腰就像捧着一个弧线优美的花篮。他勾下头,一心一意的研究下面这份让他牵肠挂肚的美丽。领会了某种心意后他又笑了,在最美妙的地方吻了下去,像品尝一颗最甜美的果实,慢慢的,精心的——那里的甜美让他舍不得一下子吃下去似的。
    站在门口正要和安古屺道别的唐晓从门缝里看的出神,眼前的画面有声有色的涂在她的心田,成了她一生都值得喝彩的回忆。唐晓的心怦怦的跳——一台松懈了很长时间的钟摆又开始运动了。也许是被感动了,也许是为了那份被自己仰望已久的温存,眼前的一切换来唐晓一小声叹息,她轻轻的关上门。
    陈香姨仍坚持让安古屺送唐晓回家,于是他们三个人一起出门。安古屺叫了的士先送柳馨裴去机场再转送唐晓回家。
    唐晓和柳馨裴并排做在后面。唐晓喜欢保持沉默,望着外面的一片漆黑,美丽的月亮骄傲的挂在天空——星星也闪着,却只能渴望别人的凝望。
    “唐晓,前一段日子你替我做了很多,我很感激。”柳馨裴双眼仍旧看着前方,声音很小却很清晰。
    唐晓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不自然的瞄了一眼坐在正前面的安古屺——他的背有些僵……她觉得柳馨裴的语气很真诚,至少没有刻薄自己的意思。她轻轻的笑了,头和车窗也挨得更紧了,“没什么。”
    他们道别的时候,唐晓站的很远。望着依依不舍的两人,感伤一下子涌上来,于是她干脆钻进车里等着。唐晓还是想起天乐——她曾幻想过天乐也许可以给她一个欺骗。她是那种宁可守着虚假生活的人。
    安古屺回来时和唐晓并排坐在后面,表情凝重了许多。唐晓对这份沉闷表示理解并且毫不不在意。一路沉默,唐晓下车后和仍在车里的安古屺摆摆手,进了公寓。
    唐晓进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喂狗吃晚饭,她很欣慰于它吃的很香的样子。
    敲门声让唐晓望向自己的大门。她开门看见安古屺——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唐晓对他露出笑容,什么也没说只是望着他走进来。关上门,她拐进厨房烧水,“果汁还是咖啡?”
第十八话 褪色的距离
       “果汁好了,咖啡喝多了睡不好。”安古屺很疲惫似的,全身关节松松地坐在沙发上。
    唐晓端来一杯咖啡和一杯果汁,果汁放在安古屺那边。
    “说点什么吧。”唐晓认为安古屺在这保持安静很可笑,谁都能看出那一脸的倦容。
    “能说什么呢?”叹口气后,他呵呵的乐了。表情单一并不代表没有复杂的思维。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品着味道。
    唐晓家的狗吃完晚饭,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对安古屺的存在没表示任何异议。他是第二次来却和它熟了。
    唐晓喝着咖啡,不理解自己家的东西会对安古屺有种不合理的亲热。她把狗抱过来,安抚着它光亮的脑门。
    “它长的真快。”
    “是啊,比我体力充沛。”
    “那个歌厅老板送的?”
    “留个纪念,挺好的。”
    “听馨裴说,你不唱歌了。”
    唐晓听了,没接着说什么。
    “那……以后准备干点什么?”
    “想休息一阵再说。”
    “总该有个计划吧?”
    “等我想好了,第一个告诉你。”唐晓挺了挺身子,“你来我这,就是为了问这个?”她目光中的坦诚让安古屺紧张。
    他又开始喝果汁,想了很久:“为什么不问我出的事?”
    “为什么要问?又不是什么好事。”
    “我现在很矛盾……”安古屺伸直了双腿,全身瘫在靠背上,“希望别人骂我一顿,不,打一顿才好呢。可、可又没勇气承担一切。”
    唐晓听了,脸上的笑容渐渐褪色,目光眈眈的:“总要解决吧。”
    “可又能怎么办?在队里,我现在都不敢正眼看别人,窝窝囊囊的。别人对我也是客客气气的,弄得我跟个外人似的——真受不了。”
    “难道他们不该小心点吗?”唐晓垂下眼,“你倒应该理解他们,至少你还是他们的朋友,他们总不希望因为这个失去你。”
    “我现在还没和对方联系和解呢。”
    “不敢去吗?”这话被她说的硬邦邦的。
    安古屺抬头看她,他甚至有点敬畏那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面对唐晓的平静如水,他却让自己那固执、不可一世的笑又浮上来了。这样顽固的个性简直让人吃惊,只是浮笑背后的茫然,犹如在人前大喊一样清晰。
    “你有个很爱你的女朋友,应该感到安慰。”唐晓提起令他高兴的事——起码充满信心的生活会更轻松。
    “馨裴?”安古屺轻轻笑着,眼睛也弯弯的,“别拿她当什么好人。今天饭桌上提你在歌厅唱歌是使了心眼的。”
    这个没恶意的提白并没有让唐晓变得复杂。她低头,想了想反而笑了,“她多心了。”
    安古屺真不晓得唐晓这类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又拿什么当边界?好像什么也干涉不了她,什么也影响不了她似的。忽然安古屺惦记什么事情,正经起来,“我上次来的时候,你是不是出事了?”
    唐晓眉宇间闪过一丝不堪,用汤勺搅着早就凉透了的咖啡,颇显无奈,“也没什么,自作自受而已。”
    听了,安古屺没有思考却点了几下头。
    “离开我的那个人,前几天刚出国。”唐晓还是忍不住说出口。
    这回安古屺真没什么可说的了,也没有什么适合他说的。他只是觉得既然唐晓已经承担了饱和的痛苦那么安慰也成了无足轻重。
    “我病了很长时间。”唐晓无奈的摇头,一大堆讽刺正朝她猥亵的笑,“别说这个了,它让我成了个大笑话。”她的一只手像赶小虫一样甩着,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抓着衣襟。
    “就没工作了?”
    “只不过换个活法而已,重新开始罢了。”
    ——疲惫过后,失意的灵魂已经无暇去舔自己的伤口了。唐晓毕竟经历了一些事情,这段经历曾经甘美如泉最后却惨烈无比。在一片汹涌着悲哀和不堪的海洋里,每一丁点春天的温暖都是可贵的。一切都已经过去,那为何不潇洒的,优雅的,大方的,坚决的转过身去?
    他们后面的交谈不痛不痒,彼此却很开心。直到凌晨,唐晓才送他出门,看着他坐车离开。
第十九话 美丽的沫沫
       唐晓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决定开个小店。张文清给了她不少值得感激的帮助。忙碌的日子,她精力透支,却仍感谢劳动可以变相的让自己无暇品尝回忆中的苦涩。虽然还是会有睡不着的夜晚,她却学会用安眠药帮助自己与孤独相处。
    她的确没想到张文清会对自己的小店如此关心,他亲临的次数如此频繁甚至有些突然。亲切的交往,唐晓为一些困扰感到可笑。张文清呢,他知道自己的行为给唐晓带来了负担。他看得见掩饰后却仍有残留的尴尬。
    他为这种状态感到苦恼,被种种“应该”束缚的激情都要萎缩了。感情上的冲动让自己没了原则,仿佛是在不知不觉中犯了错。他可以压抑自己的感情并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接受毫无悬念的失败,但明明已经有所察觉的唐晓为什么却还是淡淡的旁观?这种深沉、厚实的爱唐晓该如何看待呢?
    现在的张文清竭力欺骗着头一天的自我。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平和多了。他知道自己没权利要求唐晓什么,自己传达的一切不仅需要他的勇气更需要唐晓的回应。
    忙到很晚的店面装修,唐晓坐在张文清的车上奔向自己的小窝。这行对她来说简直太难了,她竟没给自己留一点余地地将全部积蓄扔了进去。因为一小声叹息,张文清转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看向前方:“累了吧?其实不用着急。慢慢来,我会帮你。”
    “你帮我太多了,够麻烦了。”唐晓揉着鼻梁,真心感激。
    张文清没了声音好一阵,然后,“我只是办事情比你更老练些。”
    他们之间除了这些客套好像就没别的了。一个永远热心、体谅,另一个永远感恩、重礼节。
    唐晓的电话响了,松口气后她才接起来,“喂?”
    “唐晓吗?我,沫沫。”
    “哦。”
    “家没人,在外面?”
    “快回去了。”
    “那我等你。”
    “这么晚了,我去接你?”
    “我就在你家门口呢。”
    “我也快到了。”
    人在恋爱时总是不自觉的重色轻友,等到失恋时才发现原来还有朋友在自己身边。乐观、可爱又漂亮的沫沫,一个如清晨荷叶上绿色水滴的女孩子。她拥有唐晓喜欢的个性,强有力的生命力,朝日般的气息,永远坦诚、真实、活得充满色彩。
    这个时候想起沫沫会让唐晓勾起某些记忆,它们钻出了封闭很久的混沌,再现时还是那么清晰——沫沫将天乐介绍给唐晓认识,天乐却发现唐晓有唱歌的潜质。更没想到,去美国发展的菲娜离开后,天乐就来到自己身边……然后……她被连环画般的情节折服。她盯着前方像能盯出点什么似的。人不得不认命,唐晓为此叹服。
    透过车玻璃,唐晓远远的望见来回徘徊的身影。靠近了,她下车往沫沫那走去。沫沫穿着还是那么时髦,黑色的收腰风衣配上黑色皮质贝雷帽,黑黑的头发直直的披到肩上。
第二十话 新来的坏消息
       沫沫听见马达声,瞥过来的目光惊讶有余但一掠而过。她礼貌性的对唐晓身后的张文清点点头。张文清没说什么,嘴角永远挂着那点琢磨不透的笑。唐晓转身向张文清道别,他和沫沫打了个招呼就开车离开了。
    唐晓和沫沫一起进了走廊。
    “今天有空?”唐晓怕吓到沫沫,进屋就马上拉住活蹦乱跳的狗。
    瞟了一眼那狗,沫沫对它没多大反应,脸隐约有点阴沉沉的。
    跟唐晓家的狗适应用不了多少时间,任何人都成不了它的敌人。唐晓从厨房端来一杯茶和咖啡。茶是为自己准备的,她开始戒那种味浓的饮料了。
    沫沫喝了口咖啡未张口,像在酝酿一个很重要的开始。过了一阵,沫沫看唐晓的眼神有点怀疑,“刚才那个——新男朋友?”
    “哦,不是。”唐晓摇摇头,笑着,“当然不是。”
    沫沫听了松了口气,斜着身子靠着软垫又开始思考,如此深思熟虑根本不是她的作风。等她抬眼再看唐晓时,眼中又多了点担心,“老乐去USA了,你知道吧。”
    “当然。”唐晓很平静的说,双手握住杯子,暖着。
    “哦。”沫沫又沉默了一阵,喝了口咖啡,慢慢咽下,“他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不知道。”唐晓无滋无味的说,身体向后仰靠在沙发上,“他没和我联系过。”
    沫沫听了,想了想,“前几天,菲娜给我打过电话。”她又看了看唐晓的表情;“感觉老乐在那边过得不怎么顺当。”。
    “是吗?”唐晓口气不温不火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她还说什么了?”
    “好像需要很多钱,老乐的麻烦。”
    “他出事了?”唐晓没意识到自己的紧张。即使她仍垂着眼,握杯子的手却更凉了。
    “也许。菲娜很着急的样子,具体的也没和我说清楚,只说什么老乐刚到美国没保险什么的,很复杂。”沫沫回想着,努力想了想又觉得没意思,“你也知道菲娜,极端的个人主义加霸权主义,要不怎么能去美国混。可她真是个不到万不得以不会求人的主儿。”说完这句,她反而呵呵笑了,“谁知道出了哪档子事吓到主儿了。”
    很久,唐晓没吱声,皱皱眉:“她向你借钱?”
    “汇过去三万。过一阵手松些还能再弄过去点。”
    唐晓又开始沉默了,心里却跟长了草似的。
    唐晓的模样让沫沫着急,“告诉你这些不是希望你做什么,其实你也没义务做什么。我只是……我只是觉得……”她被这个问题弄得头疼,说话少有的拉拉扯扯。
    “我应该知道。”唐晓朝沫沫笑了笑——不过那点笑跟着后面的伤神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沫沫很不喜欢唐晓过于柔软的个性,“唐晓!是老乐对不起你!是福是祸是他自找的!”她不喜欢这样的妥协,声音忽然大了,很激动的样子。
    唐晓平静的摇摇头,右手伸向沫沫,“把汇款地址给我吧。”
    美国
    菲娜把冷水拍在自己脸上,冷却下来的情绪可以让什么都过去。抬起头,她望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恍若没了灵魂一样愣着。终于她还是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从背包里掏出半瓶伏特加,咬掉瓶塞,整个瓶嘴就这样杵进嘴里。酒精很快温暖了她的血液,望着天花板的眼睛好半晌才有了焦点。
    她能看见瓶子里的气泡翻滚着向上跳跃,它们和刺喉的液体一起被自己吞进身体里。哽咽让喉咙里的液体从鼻孔里呛出来,又一阵眩晕,她握着瓶子的手搭拉下来,弓着背哐哐的咳嗽,喘息着——眼睁睁的忍耐却无法阻止眼泪像喷泉一样涌出来。此时的她将巨大的悲伤演变成异常的烦躁和气愤,气得她直想骂。可现在她只会浑身颤抖,一句也骂不出来。
    懈懦的身子紧跟着松垮了,这是种屈服。她的眼泪很少就这么坦然的留下来,很放肆。她没有阻止它们的意思,只是默默承担着。
    走在医院的走廊,周围静的悚人。站在病房门口,她记得将眼泪擦干净后径直走到天乐的床前。他正熟睡着,发丝浸着汗贴在异常瘦削的双颊上。菲娜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一个病人的到来而心满意足。的确,只要自己看见他就觉得心底里有了锚。她目光柔和的看着他的脸,封闭的回忆重新被感情唤醒。她手指触碰到他的一瞬间还是惊呆了——原来爱是无法用时间冲淡的。
    天乐睡的很香,什么也感觉不到似的。应该很累,身体那么虚弱吵过一架后就什么力气也没有了。菲娜叹气,她明白天乐生气是为了那个给沫沫的电话。可她也有她的苦衷,她实在不愿意看着天乐一天天消瘦,不成人形到最后要靠洗肾过活。她没别的办法,只能不停的哭,除了哭她一无所能。她希望天乐自己能善待自己,不要自我放弃,抵制任何人的劝慰,毫无求生的意志。
    她希望唐晓知道这一切,她认为只有唐晓能帮助天乐。
    菲娜从来不向任何人乞求什么,何况又是唐晓这种淋到雨都会溶化的人。她永远活在现实中,在纷乱的时世中生存,凭自己磨练出来的意志成为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三年前,她的承诺就是允许自己以胜利者的姿态离开——这样的生活才对得起自己。可三年后,当天乐回到自己身边,没了想象中的一切取而代之的是病倦的躯体。她恨天乐的不公平,抱怨三年前他对自己的不珍惜,可她又能怎么办呢?她只能面对一切,因为她爱他啊……
    想着,想着……反复审视自己的时候,心灵深处的弦被什么拨了一下,她似乎顿悟到天乐在想什么。轻轻叫醒天乐,以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声音:“天乐,我爱你,我从没感觉到原来自己是这样的需要你。”
    天乐为她改变的讯息感到一振——她是那样的专情,期待和鼓励。
    “你会为我活下去的,对吗?”
    天乐的脸红润了,望着菲娜,慢慢的说:“你会爱我的余生吗?”
    “不。”菲娜握住天乐的手,轻轻贴向自己微笑的脸颊,“我会用我的余生去爱你。”
第二十一话 必须解决的问题
       如今面对这条通往训练场的路,唐晓有种恍如昨天的感觉。说法有些沧桑,但没了熟识中的亲切反而第二次的陌生给了她很多欣慰。她不知道为什么要选择来这,很矛盾又好像很合理。还是站在训练场外面,仍旧能望着训练场里的生命迸发出运动的魅力和火热的能量在向自己炫耀。
    她瞥见安古屺正向她这边望,于是她再次等待。训练的时间很久,松散开来的人群让唐晓惊醒,却有了希望赶快离开的冲动。巨大的紧张感让她掉转方向,穿梭于人群间迅速移动步子。
    直到走远了,她心情才稍微平静,却马上为另一件事情焦虑起来。她在自己心思里徘徊,没发现身后有人追赶。
    “唐晓吗?”一个喘着粗气的人。
    惊讶间她转过身却看见了完全的陌生。为了礼貌,她还是摘下墨镜,向那个叫住她的人点点头,“您好。”
    那人愉快的笑了,长舒一口气没有一点拘束,“安古屺说他一会过来找你,他在那边给人签名呢。”
    “哦。”唐晓有点矛盾的应了一声,垂下头,表情尴尬。
    唐晓和那人走到路边的大树下,一边乘凉一边等着。看见从他脖颈上出溜下的汗水,唐晓走到不远买了矿泉水,然后连同纸巾一起递给他。那人憨厚的笑着,接过纸巾擦了擦,很随意的一句,“见笑了。”他将手里的矿泉水拧开,爽快的灌了下去。
    “你们训练很辛苦。”
    “自己也喜欢。”刚有兴趣聊几句,安古屺来了。他看见了,向唐晓身后指了指,转身走了。
    没来得及换衣服,安古屺显得有些邋遢,头发跟着风乱蓬蓬的甩着,“你怎么来了?”
    唐晓看了他一眼,低头踌躇的想了想,“我……这有点麻烦,不过……”她清了清喉咙,“不过,我想……,我有件事请你帮忙。”
    “哦。”安古屺没想太多,抹了把汗,把唐晓手里剩下的那瓶矿泉水拿过来灌了一口。
    “我、我想借钱。”唐晓抬起头,望着安古屺。
    “多少?”他又喝了一口,用手指抹着嘴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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