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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眼看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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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越来越暗,不知奔了多长时间,已经听不到追兵的声音。谢济成只觉得胸中闷得难受,渐渐地停下脚步。他低头向苏倩看去,苏倩已醒了过来,两只眼睛早哭得又红又肿。此刻双眼呆呆的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谢济成只道苏倩已被这突来的变故吓傻了,抑制住心中悲愤,低声唤道:“倩儿,倩儿!”

苏倩听了这声唤,仰起头,望着谢济成。在这一刻,谢济成的心忽然沉了下去。因为在苏倩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悲伤,也没有慌乱,甚至没有仇恨,她的眼睛清澈的如可以见底的潭水,流露出的只有平静和一丝寞不关心。

“先生,请你教我杀人的法子!”这句话出口的时候,谢济成被吓了一跳。刚刚七岁的孩子!七岁的女孩!别的女孩子还在混沌未开的时候,她却想到了杀人!当昨天她还在咿呀学书的时候,今天她却知道了杀人!

谢济成的心中闪过一丝凄凉。他望着越来越昏暗的天际,回想着自己的过去,只感到心情也如这四合的暮色般越来越迷惘。二十年前,自己正是不愿杀戮才避隐苏府,没想到今天连杀数人,而且还要教出一个杀人的弟子。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苏倩,谢济成的嘴里像含了胆汁般,呐呐道:“倩儿,自明日起我便教你功夫。天色不早了,咱们先找个落脚的地方。”苏倩轻轻点了点头却不说话。

歇了这片刻,谢济成已恢复了几成力气。便又背起苏倩向前行去。约莫一柱香的功夫,遥见前面有几点微弱灯光,谢济成精神一振,加快脚步向前奔去。行得近了,果见一片村庄。虽有了人家,却不敢明目张胆的住店,他背着苏倩来到村边一处僻静的小院,在门边静静听了片刻,只听里边有人压低了声音说话,说的什么却听不清楚。谢济成整理一下衣服,上前轻轻叩了叩门。屋里立时没了声响,过了片刻,只听一个孩子的声音道:“三更半夜的诚心不让人睡么,税钱明日自会去交。”另一个汉子的声音立时低声急道:“你作死么,惹恼了他们可不是闹的。”

谢济成不理他们说什么,只管敲门。一会儿功夫,屋里人实在忍不住,不耐烦的喊道:“就来,就来。”一边嘴里还嘟嘟囔囔骂娘。随着门拴一声响,一个孩子的脑袋从门里探了出来,向着谢济成晃了晃,失望的骂了句:“老子只当是那些催命的狗腿,原来是个混事的,睡下了,明日再来吧。”说着便要关门。

谢济成伸手抵住门,低声道:“小哥,我们不是坏人,只是赶路赶的劳累,想找个地方歇息一宿。至于店钱,我们照付。”那孩子听了,懒懒的道:“这年头,坏人难道还会刻两个字在脑门上么?不过有钱自然是好说话,一两银子一宿。”

谢济成微微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孩子看上去也就十来岁的样子,怎地却如此市侩。也不和他理会,只点了点头,领着苏倩挤进门来。这孩子起先只道谢济成一个人,蓦地见苏倩由黑影里走出来唬了一跳,赶紧道:“我说的一两银子可是一个人,这两个人嘛自然是二两,不过这个小孩可以给个半价,就一两半银子。咱可是先交钱后住店,这个规矩我是懂的。”谢济成自怀中掏出五两银子丢给那孩子,低声道:“这些应该够了,我们有些饿了,快去备些吃的。”

那孩子长这么大从来不曾见过这般大锭银子,刚才也只不过是漫天要价,心中想着就是还去九成价钱也还是白赚的,再不想这过路的伸手就给了五两银子,一时愣在当地。此时只听屋里一个汉子的声音道:“狗儿,谁来了?”

狗儿听了这喊声回过神来,忙揣起银子,急急的关了门,一溜烟的跑到屋里。谢济成只听狗儿压低了声音对汉子道:“三叔,你不常说为人要忠厚么,别人有难咱不是应该尽力帮人家么?外边有两位过路的要借宿,我把他们留下了。”

只听那汉子连声道:“大冷的天,还不把人家请进来。”狗儿又连跑带跳的出来,招呼两人进屋。

正文 第一章 托孤

三人一起来到屋里,屋子里一个汉子披着衣,趿着双鞋,向谢济成招呼道:“这位先生,你赶紧请进来。”说着两手搓弄着,呐呐道:“只是,只是我家实在……实在……穷的不成样子,不成个样子。”谢济成看了一眼便知道这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下汉子,忙客气道:“这么晚了,实在打扰。”屋里灯光很暗,他依稀觉得这汉子有些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面。

那狗儿倒是眼尖,一眼认出白天在江上见过面,想起白天受到这女孩的奚落,心中生起报复的念头,对苏倩抢白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官船上的老爷小姐,你们住惯了阔宅,我们这里又脏又臭你们自然是住不惯的。”经他提醒,谢济成想起来这一老一少便是白日里在江上遇到打渔的叔侄。那汉子此时也认出谢济成,忙不迭的道:“原来是老爷小姐,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大人不记小人过。”

苏倩听这汉子说的竟是白日里说过的同一句话,又想起自己奚落狗儿的话“狗儿,猫儿,小金鱼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忽又想起几个时辰前还是活生生的爹爹此时却离自己而去,不禁悲从中来,虽强忍着,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起先狗儿见苏倩流泪,心中感到十分解气,后来见苏倩流泪不止的样子,竟然十分不忍。他以为自己气了这小姑娘,却又不肯认输,假装不屑道:“没出息,多大了还哭鼻子。”见这招不奏效,忙陪罪道:“小妹子,都是我不好,我是猪,你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我就是狗儿,猫儿,小金鱼儿!”

苏倩自小被家人宠爱,从没受过人欺负,今日短短半天时间却经历了人世间最大的悲痛,幼小的心灵里早已快不能承受。而谢济成遭逢这场变故,心情也异常沉痛,竟也没有安慰苏倩一句,此时被狗儿哄着,苏倩感道一种从未有过的亲切,竟再也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

谢济成见苏倩痛哭,知道劝也无用,索性由她哭个痛快。狗儿却是慌了手脚,一迭声的陪着不是,从怀中掏出银子,有些依依不舍,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用力的塞到苏倩手中,陪着笑道:“不就是五两银子么,还给你就是了,也值得哭成这样。”这话说得虽是豪爽声音却带了些哽咽,最后还狠狠得盯了那锭银子一眼。

那汉子以为狗儿偷了银子,立时发起怒来,抓过一把笤帚披头盖脸的向狗儿打来。嘴里还嘟嘟囔囔的骂道:“小兔崽子,穷不起了么,今天敢偷人家银子,明天还不变了强盗。”狗儿绕着谢济成与苏倩跑着躲闪笤帚,嘴里分辩着:“不是我偷的,是他们给的。”苏倩哭了一阵,止住了悲声,听了他们的吵闹又看见手里的银子一时发起疯来,劈手把银子扔了出去。

谢济成见那孩子挨打,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忙拉住汉子,道:“别打了,银子确实是我给的,狗儿没有偷。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们,给些店钱自然是应当的。”那汉子听了,以为自己听错了,使劲甩了甩头,喃喃道:“妈呀,五两银子,送给我的?”过了片刻回过神来,忙蹲下身去找那锭银子。摸了片刻,终于找到了,凑到灯下仔细的瞅了瞅,随后紧紧的攥在手里,不相信的向谢济成道:“真的是给我的?”

谢济成没想到五两银子会被看的这样重,无声的叹了口气,点点道:“是给你的。只是我们赶路赶得十分辛苦,不知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填饱肚子,然后找个地方睡就可以了。”

那汉子没想到这两人的要求就这么简单,生怕谢济成后悔,一迭声的答道:“有,有。你们先坐,我这就去弄些吃的。狗儿赶紧收拾收拾屋子,让两位老爷小姐好好休息。”狗儿摸着被打疼的脑袋极不情愿的答应了一声,便去收拾睡的地方,那汉子揣了银子径自出去了。

说是收拾却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整个屋里除了一只床和一床破棉被就只剩一只三条腿靠墙而立的桌子和一把坐上去吱吱作响的椅子。狗儿象【炫|书|网】征性的把床上的土掸了掸便不客气的坐在仅有的椅子上,向着床上呶了呶嘴,懒洋洋的道:“坐吧。”说完便歪着头愣愣的盯着谢济成与苏倩。

谢济成狂奔了半日,此时感到心神俱疲,把苏倩抱到床上自己也在床沿边坐了下来。狗儿忽然幽幽的道:“白日里镇上说要抓朝廷要犯,不会是你们吧?”

谢济成听了表面虽不动声色,心中却着实吃了一惊,暗中气贯双掌,面上却淡淡的道:“小兄弟真会说笑,我们的样子很像朝廷要犯么?”

狗儿瞅瞅谢济成又望望苏倩,嘻嘻笑了两声道:“像……像……”谢济成听了心中一惊,便要动手,却听狗儿又道:“你们像要饭的,不是要饭的哪有三更半夜的没地方睡的。”原来是虚惊一场,谢济成手心已攥了两把汗。

“你们要真是要犯就好了,抓住一个就有一百两银子呢。可看你们的样子,一个教书先生,一个小丫头,哪像个要犯的样子。倒像是……”他说到这里故意顿住,只拿眼觑着苏倩。苏倩一时好奇,忍不住道:“倒像什么?”狗儿道:“倒像是教书先生拐带了人家的小姐!”说完似乎对自己的话颇感得意,忍不住笑了起来。苏倩听了狗儿戏谑的几句话,一时忘了丧父之痛,“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随即想起爹爹,目光又暗淡下去。

谢济听这狗儿言谈处处透着机灵,以如此天资加以精心调教,他日或许也是一个人物,只可惜如今自身难保,又想到自己一个男子带着一个女孩子,日后恐多有不便,若托于别人,又怕所托非人,难酬苏大人一番知遇之恩。正胡思乱想间,只听大门声响,接着门口有人低低细语。谢济成心中思忖:莫不是官兵追来了,又或者那汉子看到自己的模样像个逃犯趁买饭的机会报了官。一念及此,身形已电射而出,脚尖在地上一点,身子掠至大门口。

正文 第一章 托孤

门口果然是那汉子,手里拎了一只食盒正和另一个人说话。只听汉子道:“这位师父,你一个出家人吃了我鸡就罢了,怎么还要我的酒?这些吃的是一个过路的客人的,都与了你,人家可怎么办?”另外一个人打着饱咯含混不清的道:“阿弥陀佛,出家人四大皆空,这酒肉也不过是个空,进到肚里却还不是化作大粪,佛祖都不会怪罪,你又着什么急。拿来,拿来。”谢济成隔着门缝向外看去果见一个肥头大耳的和尚一手里擎了半只鸡,一手扯了汉子只管要酒不肯放手。汉子被那和尚缠不过,却又不愿把酒菜舍了他,两个人便僵持不下。

谢济成生平阅人无数,酒肉和尚见得也不少,但似这般明目张胆的却也罕见。虽有些无赖却也不失率直,想起自己年轻时行事豪爽,最是看不惯世人的迂腐规矩,若是二十年前定要与这和尚痛饮一场。想到这里,无声一笑,伸手开了门,向着汉子道:“老哥你就分些酒食与这位大师,我们人少,多少也尽够了。”

那汉子早被和尚缠不过,只是怕少了吃喝谢济成怪罪,而今听了谢济成的话乐得做个顺水人情,打开食盒取了两样小菜与那和尚,酒只有一瓶,却被那和尚抽泠抢走,一股脑灌了下去。酒喝完了,也不吃菜,也不道声谢,摇摇晃晃的走了开去。那汉子见这和尚的样子,嘴里嘟囔着:“好个不晓事的出家人。”谢济成也不计较,只微微一笑,与汉子进了屋。

饭菜本就不算丰富,又被那和尚“化”了一半去,实在是简陋的可怜。只不过在这样的小镇上,夜已如此之深了还能有这样的饭菜也着实不易了,只不过谢济成与苏倩却实在没有胃口。狗儿吞了七次口水,汉子的肚子响了八次之后,他们便说吃饱了。狗儿兴奋的发一声喊,冲上前来也不管好吃难吃只管往嘴里塞。那汉子先还害羞后来实在忍不住,也旁若无人的狼吞虎咽起来。这顿饭的速度实在惊人,谢济成与苏倩刚在惊奇这爷俩的吃相时他们已结束了战斗。

紧张了一天的神经在两人饕餮下终于放松了下来,谢济成感到一阵疲乏,回头看苏倩时早已歪在床上睡着了。这爷俩吃得心满意足,狗儿还意犹未尽的吧嗒嘴时,汉子却有些不好意思,收拾了碗碟,扯着狗儿去了柴房睡觉。谢济成只感觉骨头都要散了架般,一阵阵昏昏欲睡,微一闭上眼便回到了年轻的时候。时间在不停的交错,往复,往事一件件涌上心头,忽然苏守训鲜血淋漓的出现在面前,手里是一柄断了的宝剑,他一个机灵,醒了过来,下意识的瞅了瞅苏倩,见她睡得正熟,心中稍安,再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于是悄悄的下床趿上鞋来到院中。

四周静悄悄的,唯有柴房里传来重重的鼾声,想是这叔侄今晚吃的比较开心,所以睡得也比较舒服。风有些凉,谢济成紧了紧衣服,抬头望着天空。月亮早已升到半空,却并不明亮,只如一柄弯刀般洒下清冷的光芒。

忽地,这月亮竟变成两把,风也蓦然紧了。

谢济成心中一凛,追兵到了。

好快的速度,好快的刀法。谢济成提气、拧身,身子刚刚跨出半步,那刀已贴着身子劈下。五虎断门刀!招招绝命,刀刀断门!早就听说江西彭家投靠了朝廷,不想却是真的。谢济成转着念头:瞧这刀法必是彭家一二代弟子,若只有一人自己自是不惧,但我明敌暗,不知对方还有没有后援?转念功夫,谢济成已避过二十四刀。

“好俊的功夫!”暗中只听一人轻声喝道。话声未落,一个黑影已抢入进来,两条银光一上一下直奔谢济成而来。“碧血银枪”方腊元!谢济成心中一跳。这方腊元在武林中成名已久,三年前却突然销声匿迹,不想也投靠了朝廷。

事情越来越棘手了。

眼前银枪已到,背后钢刀猛攻。危急间谢济成身形后仰,几成桥状。那两柄银枪一左一右擦前胸而过,钢刀却在身下划了道弧,闪过一片寒光。电光石火间,谢济成心中转过无数念头,一定要速战速决,而且不能声张,若引来了官兵,更不好脱身。自己脱身并不难,但苏倩怎么办?一刹那,他脑中设计了十几种方案,可是没有一种是万全之策,但奇怪的是对方似乎也怕声张,进攻的虽凶狠,却不招呼同伴。谢济成微一思忖已经明白,这两人都是成名人物,不知因了什么原因投靠朝廷,此事绝不愿被人知道,如此一来正是自己的机会。

既然不能万全就不求万全。一念及此,谢济成的脸上闪过一丝微笑。没有人看清他身上的外衣什么时候到了手里,方腊元只觉得劲风扑面,一件兵器如蟒蛇般向面门砸来。枪尖眼看要触及谢济成的前胸,他知道只要自己得手,谢济成一定没有机会还手,因为江湖上都知道他的枪上从不留活口,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不光是因为他的枪法好,还因为他的枪尖上的“五毒绝命散”。但可惜的是自己要躲开对方的攻击,虽然对方这一击未必能造成多大的伤害,但没有必胜的把握绝不要冒险,这是他闯荡江湖三十年的心得。

正当方腊元准备撤手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一泓秋水,那是彭家一代弟子彭仁英的刀光。他平日里虽看不惯彭仁英浪荡公子的样子,可是他却不敢小瞧彭家的刀法,执行任务以来,彭仁光只失手过一次,那一次对手十八个人,他只有一个。那一次他一个人杀了十七个人,第十八个跳崖而走,被崖下的树木挂住侥幸逃脱。现在这把刀已到了谢济成的后背,他一定会躲,不论他向哪个方向躲,都会在自己的算计之内,这一招便是方腊元的成名绝计“碧血满天”。这一招有八种变化,指向八个方向,几乎没有人能躲的过去。

可是方腊元错了,而且错的离谱。谢济成没有躲,所以彭仁英的刀砍在了谢济成的后背,但同时他的外衣也重重的撞在方腊元的胸口。方腊元只觉得胸口一紧,身子便轻飘飘的飞了起来,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这风筝在空中划过一道红线,随道银枪一起落在地上。

谢济成的身子随着这一击向前挺了一挺,却终究没躲的过彭仁英的刀。彭仁英得意的看着自己的刀在谢济成的后背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记不起从几岁开始,他便喜欢上了这种弧线,为了这道弧线,他放弃了多少次和美女相会的机会,为了这道弧线他挨了多少的皮鞭,为了这道弧线他身上又留下了多少处伤口。可是这一次他却看的呆了,对面这个人中了自己的一刀却没有死,不但没有死还把名满天下的“碧血银枪”方腊元打飞了。他忽然感到有些冷,这是一个怎样的人?

正文 第一章 托孤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手里的刀不见了,但他却能明显的感觉到刀的存在,这把刀跟随了自己十八年,它已经与自己溶为了一体,是的,它确实在自己的身体里。当彭仁英低头时,才发现自己那把心爱的刀就插在自己的肚子上。“原来这把刀插在身体里是这种滋味……”他喃喃的道,却没有人能听得见他微弱的声音。谢济成轻轻的抽下裹在刀柄上的外衣,再不看一眼慢慢倒下去的彭仁英。

月光还是那么清冷,便如二十年前一样,自己是不是也回到了二十年前?谢济成在心里轻轻的问着自己,这样想着,脚步却没有停止。就在他一只脚踏进门槛的时候,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就如一头遭受猎人围捕的豹子,突然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浓重的危 fsktxt。cōm险气味。他蓦地回过头来,真气遍布全身,稍有危 fsktxt。cōm险他便会做生死一搏。然而,他什么都没有看到,除了角落里昏迷的方腊元,缓缓倒下的彭仁英和自己淌了一路的鲜血,什么都没有。谢济成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养尊处优惯了,所以才会疑神疑鬼。微一迟疑,他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屋里。等到他适应屋子里的黑暗时不禁呆住了——苏倩不见了!

谢济成几乎没有迟疑,脚下一顿,身子如一只利箭般激射而出。这个屋子只有一扇门和一扇窗,如果有人从门口出来自己不可能发现不了,而对着门的窗子又是打开的,所以苏倩只能是被人从窗子劫走的,这短短的时间,他们绝走不远。他没有多想,事情再明显不过,几乎凭着一股直觉他一口气追出五六里地。

此时,夜深了,风却更大。被冷风一吹,谢济成头脑清醒许多。调虎离山!他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个词,自己追了这么远还没有一丝踪迹,江湖上有如此轻功的不过十人,而能带着一个还子还能行的如此之快的,江湖之上不过五人,而这五人都是久负盛名的,断不会自降身份效命于朝廷,那么结论只有一个——苏倩还在屋里,而屋子里能容身的地方只有床下。

狗儿一阵狂跑,一边跑一边向着身后的苏倩道:“知道我为什么救你吗?”苏倩咬着细白的牙齿并不说话,却惹的跑在前边的汉子回过头的低声喝道:“小兔崽子,不想要命了么?”狗儿做了个鬼脸,再不敢大声说话。

三人由村东绕了个大圈,直跑到村西的岳王庙。进了庙门,狗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苏倩脸涨的通红,却只抿了嘴,端坐在一边。狗儿喘了一阵气,待稍稍平复了,看看苏倩,又瞅瞅汉子,忽然“嗤”的笑了。那汉子犹自喘息未定,骂道:“现在有家也回不了了,你还有心思笑。”狗儿道:“我觉得三叔你刚才喘气的样子好像只狗。”顿了顿他又接着道:“不过,我更像。”本待发作的汉子一句话没了脾气,伸手轻轻拍了拍狗儿的头,骂道:“小混蛋。”

苏倩也给狗儿一句话逗得笑了,轻轻的喘息着。狗儿见苏倩笑了,也自笑着向她道:“你也是会笑的?我还以为你是木头做的。”苏倩更是崩不住,掩了嘴“吃吃”的笑道:“你这人才是木头做的。”忽又问道:“你刚才为什么救我?你难道不知道我…。。我是朝廷通缉的要犯么?抓住了不是有赏的么?”

狗儿看苏倩说的认真也板起面孔道:“要不要犯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就算要饭的也要讲个良心,你们给了我店钱,又沾你们的光今晚上吃饱了喝足了,自然要保护你们,难不成要我们去帮那帮吵了老子好觉的乌…。。”他本来想说“乌龟儿子王八蛋”但看着苏倩红艳艳的面庞突然觉的有些不雅,竟生生的咽了回去。却转向那汉子道:“是吧?三叔。”

那汉子一直在听他俩说话,没想到会问到自己,一时想不起该说什么,只是拚命的点了点头。这孩子平日里多受那汉子打骂,今日见他也同意自己的看法,立时受了莫大的鼓舞,手舞足蹈的接着道:“最危 fsktxt。cōm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些道理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小姐自然是不懂的了。所以我刚才把你藏在床底下,那帮家伙蠢的像猪,怎么会想得到。”

苏倩忽闪着眼睛,有些迟疑道:“可是,谢先生也被你骗过去了。”

听了这话,狗儿忽然不说话了。沉默片刻,悠然叹了口气,喃喃道:“我什么时候有谢先生一半的功夫就好了。”苏倩见狗儿这样子,有些怜悯的道:“我已经拜了谢先生为师,等找到他你也拜他为师吧。”狗儿听了,立时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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