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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眼看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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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剑广心中早在盘算,欧阳不羁在两人攻击之下虽不能取胜,却也绝无落败之象,此时自己两人上前,徒然落得个以多欺少的名头。而师父屡次告诫自己身为名门正派最忌以多欺少,若此事被师父得知,必是一顿埋怨,实是有百害而无一利。想到这里,他只安慰狗儿道:“小兄弟,这位大师对付这两个大恶人绰绰有余,你只管放心。”

狗儿见两人袖手旁观,心中大怒,喝道:“你们真该被这恶人抓了去。”口中怒喝,手中却没有闲着,抓起一把椅子,奋力向花尔布鲁砸去。那椅子眼见砸在花尔布鲁的身上,却见花尔布鲁身形一闪,那把椅子贴着他的身子飞过,直砸向欧阳不羁。狗儿见自己非但帮不了忙,反而给欧阳不羁添了麻烦,慌忙叫道:“大师小心。”话音方落,只觉眼前一花,身子竟已被抓住。只听花尔布鲁在自己身后喝道:“大和尚,再不住手,这个娃娃就没命了。”

欧阳不羁避过契尔那劈空一掌身形后撤,回头见花尔布鲁一手拎住狗儿,一手按在他的额头,眼睛却直觑着自己。心中暗自盘算,以花尔布鲁的身手,自己一百招之内想要胜他很是困难,可这花尔布鲁一掌便可取了狗儿性命,但若今日放了这两人,无异于纵虎归山,幽云双鹤在中原一日,中原必一日不得安宁。正自犹豫,忽听狗儿大声叫道:“你这狗贼,打不过人家却耍这下三滥手段,我本来与这大和尚就不认识,你若现在把我放了还少结一个冤家,若放得迟了,我师父来了,你便是叫我三声爷爷,也休想叫我饶你。”

花尔布鲁见这少年如此嘴硬,正待发作,契尔那却问道:“你师父是什么人,难道比这和尚武功还高么?”狗儿见契尔那如此愚鲁,有心戏他几句,便随口道:“我师父和这位大师的武功谁高谁下自是没有比较过,但是想当年,我师父与这位大师的师父却是有过比试,当年他们二人在华山顶上大战五天五夜也没有分出胜负,最后只好罢手言和。”

契尔那听了这话,大吃一惊,向花尔布鲁大声道:“老大,当年我们与智光只战了一天便被他胜了,那他师父岂不是要高出我们许多,没想到中原还有这样的人物。” 花尔布鲁冷冷一哼道:“老二,你莫被他骗了,这小子在信口胡说。”

陆剑芸在一旁见狗儿被抓心中着急,见是关头,忙道:“你们这恶人真是孤陋寡闻,我就听我爹爹说过当年确有一战。”见众人都被她的话吸引了,她更是一本正经,缓缓道:“这位少侠的师父不但武功超群,而且极善易容,江湖中人谁也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陆剑芸只是为救狗儿胡乱编排几句,不想契尔那却认真起来,疑道:“难道这小子的师父竟是‘千面神君’?”

花尔布鲁见他们众口一辞,心中却也有些疑惑,却喝斥契尔那道:“休听他胡说,这小子全身并无一丝内力,怎会是‘千面神君’的徒弟。”狗儿本来只是几句戏言,不想竟引出一个“千面神君”出来,此时更是打蛇随棍上,大声嚷嚷道:“我若不是前日被黑风寨七十二人围攻,中了剧毒,今日你们这两个毛贼还能如此猖狂?”这黑风寨本是他听书听来的,幽云双鹤久不来中原,却也难辨其中真伪。

“酒肉和尚”见他二人尚在犹豫,便哈哈笑道:“这位少侠果真是‘千面神君’的徒弟,人称玉面飞龙程天任,” 欧阳不羁唯恐二人不信,便捏造了个名字,接着道:“前日路见不平,一人擒杀黑风寨七十二人,不幸中了剧毒,此刻内力暂失。若真等他师父来了,‘千面神君’的脾气可不是我这等好说话的。”心中却念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只是今日为救人,也顾不得了,佛祖莫怪。

那花尔布鲁本有三四分相信,而今见“酒肉和尚”也是此说,不由得便有七八分信了,又暗中摸了狗儿的脉向,知道确是中了剧毒,倒有九分信了。随手把他放了下来,右手却仍按在狗儿的额头。缓缓道:“莫说这少年不是‘千面神君’的徒弟,是又如何,就算‘千面神君’亲自来了,我兄弟也未见得怕他。”嘴上虽硬,心中着实有些害怕,一个胖和尚已是应接不暇,江湖中都云“千面神君”武功盖世,且脾气暴躁,他若真来了岂不是大不妙。向契尔那使个眼色,两人一齐向门外退去。口中却兀自不肯认输:“今日老夫倒是相中了这小子,且带了他去,传他几手功夫,你们给‘千面神君’带个话,他若有意可自来领回令徒。”

欧阳不羁心中清楚若这二人带走狗儿此去必定凶多吉少,登时着急,身形顿起,一招“鹰搏九天”,曲指成抓向花尔布鲁抓去。花尔布鲁见欧阳不羁来势凶猛,“嘿嘿”的一声冷笑,也不还手,只把狗儿挡在身前。欧阳不羁眼见这一招便施在狗儿身上,急收内力,身形倒纵,退出八尺。陆剑芸与丁剑广也欲上前抢救,却被契尔那一掌挡了回来。就在这一顿之间,花尔布鲁已去得远了,远远的传来花尔布鲁的声音:“大和尚莫追,怕是伤了这少年,你也不好交待吧!”

欧阳不羁一顿足,向陆剑芸与丁剑广道:“有劳二位代我问候陆掌门,就说‘酒肉和尚’路过嵩山必定登门拜访,今且暂别。”说罢也不等二人回答,纵身向花尔布鲁逃走的方向追去。

欧阳不羁身法极快,一晃便不见了踪影。丁剑广望着他的背影叹道:“原来这位大师就是人称‘酒肉和尚’的欧阳不羁,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赶得上他的身手。”转头却见陆剑芸望着众人去的方向喃喃道:“不知大师能不能救了程少侠。”丁剑广心中忽然泛起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淡淡的道:“‘酒肉和尚’武功高强,自是能救得了。”也不待陆剑芸回答,顾自向酒馆外走去。陆剑芸听出丁剑广话中有话,脸忽然红了一红,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默默的跟着师兄走了出去。

正文 第二章 落难

姓叶的书生望着丁陆二人的身影叹了口气道:“仲文兄,金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可偏偏皇上又耽顽于丹青朱墨,眼看好端端的江山便要葬送在一起子小人手中,宁不痛心?”

仲文苦笑着道:“知秋,自古以来,一乱一治是天下大道,只怕宋朝的气数已尽了。”

叶知秋瞪大眼睛道:“难道就眼睁睁看着金人南侵不成?”

仲文摇了摇头道:“咱们两个小小的翰林编修能有多大本事,怎么左右得了朝纲?更何况如今为了苏大人的事连个编修也给罢了,现在倒真可以‘一朝散发弄轻舟’了。”

叶知秋听了半晌做不得声,良久,喟然长叹道:“仲文兄有什么打算?”

仲文道:“我意靠这本祖传的‘扁鹊医书’做个悬壶济世之人。知秋兄有何打算?”

叶知秋道:“国将不国,多活几个愚人于事何补?至于我,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仲文深知叶知秋的心思,也不来劝他,道:“既是如此,咱们就此话别,异日不论山高水阔,知秋兄有用得着小弟之处,孔某必不敢辞!”叶知秋也无他话,二人相揖而别,孔仲文便向着西方迤俪而去。叶知秋目送着孔仲文的背影,直到什么也看不见了才折身向东行去。

此时到处繁花遍野,枝繁叶茂,一派生机盎然,叶知秋却只觉心中沉甸甸的压得难受。走了一阵,有些口干舌燥,浑身也汗津津的,他便走到路边的树阴里纳凉。谁知坐了一阵,热意非但没有丝毫减少,反倒愈加燥热难耐,渐渐的浑身有些不得劲起来。这股难耐由心中渐渐漫延至四肢,手足竟奇痒难耐,他忍不住伸手抓挠,但愈是抓挠,痒得越是厉害。突然他看到自己的手掌竟隐隐有些青紫,不禁大吃一惊,他曾听孔仲文说过中毒的迹象,难道自己竟中了毒?这一刻,他脑海中突然闪过酒馆中的一幕——就在自己随口骂了金人后,花尔布鲁突然回过头来冲自己诡异的一笑。不错,一定是这个恶贼,他想站起来,却只觉浑身酸软无力,心跳的越来越快,连视线也有些模糊起来。在失去记忆之前,他只朦胧的看到一顶严严实实的暖轿慢悠悠晃过来,他在心里忽然莫名其妙的笑了,天气这么热,怎么会有人用暖轿,自己一定是要死了。接着“轰”的一声响,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花尔布鲁与契尔那带着狗儿往前行几里,又转向左,行几里再次调头向来时方向,如此几番,绕了几个弯子,才渐渐放慢了脚步。一路上他又点了狗儿的哑穴,使他有口不能言。直走到天色向晚,三人才来至一个小镇上,找了一家客栈投宿。

到了房间之中,花尔布鲁才把狗儿的穴道解开,两根手指却抵在他的喉头,示意他不要大声喊叫。狗儿憋了这半日,此刻方能活动,顿觉身心一爽。这一路上他在心里早已骂了两人无数遍,此时真的可以说话了,反倒觉的无谓,只是淡淡道:“你们把我抓了来,真的不怕我师父来寻你们的晦气?”

花尔布鲁并不回答,却向他问道:“你果真叫程天任,是‘千面神君’的徒弟。”狗儿心中盘算:现在穿了帮,决没有好下场,反正程天任这个名字也还不错,索性就认了,再吓吓他们。于是道:“你这人可是奇怪,我不叫程天任,难道你才叫么?” 花尔布鲁“嘿嘿”笑道:“好,算你是程天任,说你是‘千面神君’的徒弟我却不信,你说几招他的功夫来,我听听倒对也不对。”

狗儿心中急转念头,嘴里道:“你的心思瞒得了别人想瞒我却是休想,我若说了你定然学了去,岂有这等好事。”狗儿这里只是随口一说,不想正中了花尔布鲁的心事,他立时恼羞成怒,道:“你若不说,我现在便杀了你。”

狗儿天生的便是不服输的性子,见他使强,也恨恨的道:“杀了老子,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条好汉。只不过你要真杀了我,我师父只我一个徒弟,你再也休想学了师父的本事去。” 花尔布鲁“嗤”的冷笑道:“就不知你嘴是真硬还是装出来的。”却转头向契尔那道:“老二,给这小子点颜色。”

契尔那摇摇头,喃喃道:“这人中了毒,又没了内力,我不伤没有功夫的人。”花尔布鲁狠狠瞪了契尔那一眼,一掌掴在狗儿脸上,恶声骂道:“小杂种,你再不说小心老子活剥了你!”

狗儿半边脸登时肿胀起来,他扬起头,怒目瞪着花尔布鲁道:“你就是杀了爷爷也是这话!”

花尔布鲁没想到这孩子竟如此嘴硬,伸手自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哆”的一声插在桌上,恶狠狠的道:“你当真不说?”那把匕首就插在狗儿两根手指间,颤动之间狗儿都能感到匕首的冰冷,只要再偏上一寸,狗儿的一根手指便被切了。

狗儿咬着牙,恨恨的道:“你有种就杀了小爷,我师父自然会给我报仇!”

花尔布鲁也有些着急,却又不敢真的杀了他,心中道:若真是把这小子弄死了,那胖和尚必然告诉“千面神君”,虽是不惧他,平白的多一个仇家总不是件好事,但若是从这小子身上探得“千面神君”的功夫路数,岂不多了几分胜算?心中正自盘算,忽听门外一阵噪杂,那噪杂中有人道:“店家,你们这里可有几个投宿的金人?”另一个声音惶恐的答道:“把总大人,小店里住得都是往来的客商,哪里有什么金人。”那个把总大人大声道:“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的,有人见了几个不是中原模样的人进了你的店里,你是让猪油蒙了心还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们几个东边,你们几个西边,给我搜。”随着那声喊,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

花尔布鲁与契尔那对视一眼,契尔那大怒道:“我早就看这帮汉人不顺眼,他们倒找上门来了,我去把他们结果了。” 花尔布鲁随手点了狗儿的穴道,摇头道:“这帮汉人打不过咱们,把官兵搬来了。”狗儿听花尔布鲁把自己打不过欧阳不羁说成欧阳不羁打不过自己,心中又气又乐,竟一时忘了身处险境。他张着嘴想笑,却又笑不出声,只是向着花尔布鲁挤眉弄眼。

花尔布鲁不理睬狗儿,向着契尔那道:“老二,莫忘记王爷临行前的叮嘱,不可因小失大。”契尔那听了气呼呼的道:“人家都打上门了,忍不得了,说着便去开门。”门尚未开,院子中忽然大乱起来,只听几个人叫道:“找到了,找到了,莫让他们跑了。”

正文 第二章 落难

狗儿听了心中大急,本想着救兵到了,却不料并不是抓这两个人来的。想要喊却什么声音也喊不出来。花尔布鲁与契尔那互望一眼,都迷惑不解。花尔布鲁轻手轻脚的把门打开一条缝,从那门缝中向外张望。

院中有十来个宋兵围成一个圈子,为首的一个小头目拎着一口腰刀,刀尖直指向圈中的一个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中等身材,一身青衣小帽,地道的宋人打扮,只不过浓眉环眼,满脸络腮胡须,显得甚是凶悍。旁边围了五个少年,这些人虽被众官兵围在中间,却是没有一丝慌乱,眼中反闪着愤怒的光芒。

那个宋兵头目大声道:“该死的金狗,还不跪下受死。”络腮胡须面无惧色,朗声道:“把总大人,在下并非奸细,只是来南朝做些买卖,这几位是随我前来搬运货物的。”

契尔那听了那人说话,一惊,低声向花尔布鲁道:“这个声音耳熟的很。” 花尔布鲁点点头,低声道:“再听听。”

络腮胡须一边说话,一边自怀中掏出几锭黄金塞到把总手中,嘴里说着求情的话,面上却没有丝毫表情:“这是点小小的意思,还请高抬贵手。”那把总接过金子,仔细的看着成色,脸上掠过一丝笑意,道:“还说不是奸细,做买卖的钱都来得甚是辛苦,哪个肯拿得出这些金子。”

那些少年脸上掠过一丝不安,都望向络腮胡须,只等他一句话便要动手了。络腮胡须只冷冷的瞅着把总,并不说话。那把总望着络腮胡须的眼睛,话锋一转,道:“不过嘛,奸细也是人,只要是人,就都可以花钱买。”说完这话,他手下的兵都跟着呵呵笑了起来。他又接着道:“这么多金子,买一个人的命也该值了。只不过你们不是一个人,即便是一个人也不行,因为你们是奸细。”说完只拿眼觑着那帮金人。

络腮胡须没有说话,从官兵的枪尖下走过去,进到屋里。片刻便从屋里走出来,把一个包袱递到把总的手中,冷哼一声道:“这些总该够了。”把总眼中闪着贪婪的光,只向那包袱内望了一眼,脸上便闪出得意的笑容。随即一挥手,大声道:“他妈的,有人竟敢谎报军情,回去收拾那小子去。”

络腮胡须望着这群欢天喜地而去的官兵,脸上闪过一丝不屑的神色。旁边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却叹了口气,轻声道:“宋朝就毁在这帮人手里。”络腮胡须望了他一眼,向五人低声道:“我们的行踪已经被发现了,此地不宜久留。”与五人回到屋里收拾包裹走出客栈。

六人走出客栈并不走繁华的大路,只捡行人偏僻的小路行去。一路上六人并不交谈一语,相互之间只以手势互相联络。行了半日功夫,来至一处小树林。见离繁华处已远,络腮胡须才向众人扬了扬手,沉声道:“这里虽不太安全,倒也可稍作休息。”众人走了半日,腹中早已饥饿,听了这话,就地散坐下来,自包袱里取出随身带的干粮吃了起来。

吃的正酣,林中忽响起一阵笑声,众人立时惊起,各人自包裹里取出称手兵器,向四周紧张的张望。那笑声一停,有人大声道:“乌带,别人不知道,我可识得你。”

那络腮胡须听了,心中大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大声道:“没想到我乌带在中原还有朋友,请现身吧。”随着话音,手一扬袍袖中数点寒芒激射而出。

“好功夫,好功夫。”随着几声清脆的击掌,三人自树后转出向着乌带走来。众少年发一声喊,举着兵器向着三人冲过去。乌带看清了三人模样,忙打一声呼哨,众人听了立时住了脚步。

乌带向着三人“哈哈”笑着直奔过来,大声道:“原来是二位大师,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们,乌带可是高兴的很呢。”

来的三人正是花尔布鲁、契尔那带着被点了穴的狗儿。

契尔那向乌带伸出手来,手心里是闪着乌光的三枚透骨钢钉,他闷声闷气的道:“大将军的功夫可是厉害了不少啊。”乌带打了契尔那一拳,哈哈笑着道:“大师还在笑话我么?若不是大师赠了我这个‘爆雨梨花’,恐怕乌带已经死了多少次了。”说着又向花尔布鲁道:“大师一向可好啊。”

花尔布鲁向乌带施了一礼,笑道:“好是好,只是多时不见大将军,甚是想念。”

乌带伸出一个指头在眼前摇了摇,道:“大师在中原久了,竟也学得如中原人一样的了,这个不好。这个人是谁?是大师新收的徒弟吗?”

花尔布鲁道:“这个人叫程天任,他的师父在中原比我们有名气,前几天被我们抓了。”旁边一个少年瞅着狗儿,嘻笑道:“比两位大师还有名气,那一定是个大大的英雄了,他的徒弟却如此不济么?”

花尔布鲁听一个少年敢如此无礼,登时大怒,身形一晃,来到少年面前,扬手便待给他个教训。当花尔布鲁望向他的脸时那只手却怎么都打不下去,嘴里喃喃道:“这位是,好像是…”

乌带刚要说话,那少年却摆摆手,道:“不错,正是我。我叫宝元。” 花尔布鲁听了脸上立时带着几分恭敬,肃立道:“是,是,宝元…大人。”宝元来到狗儿身边,绕着他转了一圈,口气里带着几分犹豫,道:“平日里大家都说两位大师武功盖世,不知道是怎样一个厉害法?咦,这个人是个哑巴吗?”契尔那应声答道:“不是的,他是被我们点了哑穴。”

宝元奇道:“什么是哑穴?是让人不能说话的法术么?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玩的东西?你快让他说话我听听。”契尔那望望花尔布鲁,见花尔布鲁点头,便解了狗儿的穴道。

狗儿见别人都对这个少年十分恭敬,知道这人是个带头的。他被花尔布鲁与契尔那折磨了几日,只道他们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功夫,打定主意再不开口。

宝元饶有兴趣的盯着狗儿道:“喂,两位大师说你的功夫好得很,露两手给我看看。”狗儿给花尔布鲁折磨了几日,心里早就寻思着报复,见这少年如此说,便一边活动着手脚,一边冷冷的道:“第一,我不叫‘喂’,我叫程天任,你若是不高兴叫我程天任,可以叫我程少侠,第二,我也不会什么功夫,更不要说好得很了。我只是在这两个恶人行凶的时候路见不平,才被他们抓了,硬要说我武功好的很,他们是在骗你了。”

“好个狡猾的宋猪!”花尔布鲁怒哼喝一声,挥掌向一棵碗口粗的小树劈去,一声轻响过后,那棵小树拦腰而断,他逼视着程天任道:“姓程的小子,你赶快给宝元大人露两手功夫,若是耍滑,这棵树就是你的下场。”

正文 第二章 落难

程天任见他凶狠,便向宝元叫道:“你看到了,这个什么鲁不鲁的人恶得很,他就是这样折磨我的,非逼着我承认懂什么功夫,你想我如果真会什么功夫,怎么会让他抓住。”

宝元听了眼珠转了几转回头瞅着花尔布鲁,花尔布鲁心中大急,一迭声道:“大人,大将军,宋人狡猾的很,千万不要听他胡说,让我杀了这个撒慌的宋猪。”程天任看他恼羞成怒,开心的要命,却又装出胆怯的模样,闪身躲到宝元身后,道:“这个人凶得很,他撒的慌被我揭穿了,他要杀人灭口了。”

花尔布鲁给他说中了心事,反而不好下手,只是两眼凶光大盛,气咻咻的望着他。乌带见这情势,便哈哈笑着打圆场,道:“大师,一个小孩子,跟他生什么气。汉人最爱撒谎,你我还不知道么?宝元大人,咱们还有正事要办,该启程了。”

宝元初离金地,一路上乌带看管的很紧,唯恐有什么闪失,早闷得不行,如今见了一般大的少年,心中欢喜得不得了,并不理会乌带的话,却转头向契尔那道:“大师,你们来中原可是有什么紧要的事么?”

契尔那答道:“是,我们此次来中原,确实有一件及紧要的事要办,传说汉人有九……”乌带在旁道:“既是这等机密大事,自然不宜外露,宝元大人只不过提醒一下大师。”

契尔那一呆,低头道:“是!”

宝元心中实在想知道这两人来到中原为的什么事,被乌带打断,心中虽不高兴却也不好说什么,道:“既然两位大师有要事在身,带着这个人实在有许多不便,不如这样,我和乌带将军先替大师带他回去,等大师办完了事,回到大都,再对付这个汉人不迟。”

花尔布鲁本来想从程天任身上探到“千面神君”的功夫,听宝元如此说,心中十分不快,却也不敢反驳,缓缓道:“只是这人油滑的很,万一路上于大人不利,我们的罪可就大了。”乌带不想节外生枝,也道:“大人,此次狼主吩咐一切以大人的安全为要,此事恐怕不妥。”

宝元背着手踱了两步,用眼角瞅着花尔布鲁,带着玩笑的口气道:“怕不是这人身上有什么宝贝,大师舍不得吧?” 花尔布鲁听了怒极反笑,道:“在下忠心护主,反遭疑忌,就此告辞,大将军,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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