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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令-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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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的劲用力到几乎碎骨,全身都散发着暴戾的怒气,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南宫令,确确实实是被吓到了。
“南宫易有过那么多女人,怎么可能只有我这一个独子,但是我为了自己的唯一地位,对自己还未出世的弟弟下手你知道是什么感觉?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不管什么事一旦成了习惯也就麻木了,就好像你一样,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湿暖的酒香拂过鼻尖,让人起了一种战栗般的酥麻感,我觉得有点不能呼吸,向后仰了仰以手撑地,一阵刺骨凉意便从地上顺着掌心蔓延了上来。
“我已经嫁给你了。”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弱。
黑亮的眼中露出了嘲讽,“谁知道你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被人相信的感觉真不是滋味,尤其还是自以为最亲近的人。
“不管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听是不是?”
“是。”
“那等你冷静了我们再谈吧,我累了,想休息。”
“啪”——手边一个酒瓶碎了。“啪啪”——紧接着一个两个,一屋子的酒瓶都碎裂开来。
如果不看那人的表情,应该是个相当壮观的场景。
“来人!”
还在心惊于他骇人的怒喝,少游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
“请容四小姐去北青苑休息。”
他背过身,声音是极力的压抑,单薄的肩膀有隐忍的颤抖,我不自觉地握了下手,一片冰凉濡湿。
少游过来拉我的时候我几乎腿软的站不起来,走前脑海里唯一的印象是他的左肩处有一道暗红色的血印,颜色不深但染在素白单衣上却是扎眼。
“他肩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少游低头走在我身侧靠前一点,未明楼里的灯光打的很暗,他的表情忽明忽灭,以至于我看不清。
“刀伤。”
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伤口裂了不去叫琼华吗?”
“……”他顿了下脚步,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这伤到现在大半个月都没有上过药也没有包扎过,琼护法为此与君上争执过不下十次,但次次被挡在召南阁外。前几天被君上震伤了几根肋骨,这几天才没了声音。”
前面进赤峡谷那会儿我一门心思琢磨着要怎么解释所以没留心注意,现在仔细看一下,果然谷内人心惶惶,满布着压抑的气氛。
“不上药?他等死啊?”到了未明楼下我突然清醒了过来,刚刚被他一呵给弄蒙了,居然就这么听话的跟着少游出来了。
我提起厚重的裙摆转身就往回冲,就他刚才那态度,难保北青苑能是什么好地方?
第 99 章
窗外的云雾很厚,积了一层又一层的冰雪,载不动便如棉絮般飞扑而下。
谷内虽要比谷外暖和许多,但这赤峡谷到底是在寒山之中,被这夜风一吹不冻出一身鸡皮疙瘩来就神了。
可偏偏有些人就爱挑战极限,只披着一件单衣靠在软榻上不说,还大开着窗门吹冷风,人赏月也不是这样赏的好不好?
屋里的酒味比刚才更为浓烈了,软榻前铺着的白绒垫上有一大滩暗红色的血渍,有深有淡。软榻的右边,脚蹬上五彩斑斓的撒了一地的衣服,仔细看就能发现每一件都被染红过。没注意到的时候不觉得什么,一旦看见了忽然就觉得满室的酒香里飘出了一丝腥味。
玉般精致莹白的脚踝搁在鎏金扶手上,在昏黄的光影中几近透明。
长长的衣摆被风吹的翻卷而起,腰际处有浅浅暗红,顺着往上去血色渐深渐浓,到了肩膀处简直是触目惊心!
他看过来,一双眼如同被涂上了浓浓墨色的冰珠,太过莹冷而折射出明亮如星的璀璨。
“是谁?”竟能把他南宫令伤到这种程度。
“你不是累了要休息吗?”抿着苍白的唇,即使虚弱也还要继续他的别扭。
“等我休息够了估计你也失血过多而亡了。”
我走过去将窗口关上,扣的严严实实的。
“我不要你的同情和可怜。”他闭上眼,一并掩去了眼底就要溢出的苦涩。
苍白的脸脆弱的好像一碰即碎,我鼻子一酸,差点没有控制好情绪。
“……我没有想到大哥会用容家作饵,你一手扶植起来的聚义庄也被他拿走去讨好天晨了是不是?”
“没想到?”嘴角绽开一抹讽刺,“你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他安排的嘛。”
“不识好人心,那个时候我要是表现的很明显,我哥才不管你有多大的利用价值,肯定是当时就送你去见阎王了。”
“什么……表现的很明显?”
你倒是会捡重点问,我张了张嘴,突然觉得很窘,当面怎么说得出口?
“伤口疼吗?药箱在哪儿?”
他忽然睁开眼,眼神晶亮的骇人,“你躲什么!”
被他骇住,膝盖一软我整个人就往他身上跌去,收都收不住。
“唔!”
耳边传来一声闷哼,这么重的压下去肯定是扯到他的伤口了。我撑起身,就看到他细细的眉头都纠到了一起,苍白的脸上冒出了一层冷汗,我顿时觉得心里像是被人用刀划开了道口子,生疼的厉害。
“先替你上药包扎好不好?”
“不好,先回答我的问题……”
都痛成这样了还死撑着,你不难受我难受!
“你闹够了吧!你想死经过我同意了吗?!”
扯开他的衣领,看到那道深可见骨的刀伤,伤口已经恶化溃烂,刀口边红肿发紫,还有脓水和血水从伤口处流出。
一时没忍住,眼泪就像失控一般噼里啪啦往下掉。这谁啊,下的那么狠的手!
“莲……”他想伸手过来,可是稍稍一动就痛的唇色发白,又是一身的冷汗。
我倒抽一口冷气,转身就翻箱倒柜的开始找药。
用了半盏茶的时间只找到了一瓶三七,虽然没有云南白药,好歹也能暂时先止血。
那人躺在软榻上紧紧盯着我,给他上药的时候最大反应也只是拧起眉,竟然一声不吭。
“明明最讨厌脏的人,这次倒是忍得住……”一边抱怨,一边从衣柜里拿出件新的衣服给他换上。
刚想转身让少游去打盆热水来,顺便收拾一下,手腕却突然被扣住。
“什么?”
他的眼睛还是亮的吓人,薄唇紧抿,眼眉微皱,夹杂着些许怨愤。
呆呆的看了他一会,直到他手上的力道越握越紧,眉头越拧越深,我才明白过来。
“咳咳……”我躲开他的眼,心跳一下加快,感觉有灼人的热气从脸上散了开来。“那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被你爹叫过去和我大哥过招,我大哥已经是动了要杀你的念头,就因为之前在石香院你爹……丢下你后我看了你整整两个时辰……”
“然后?”他的声音很轻很弱,如果不是房里很安静否则不可能听的清楚。
“然后,你小时候根本就是很讨厌我吧?那时候还没有人敢当着我的面这么明目张胆的对我表现出厌恶,原先我只是觉得不习惯但也没上心,后来大哥说要我拉你一把我照做了,可是谁知道你……怎么就那么复杂那么别扭,我没有同情过你更没有可怜过你,只是每次看到你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凭什么你一点事没有就我一个人难受,越是这样就越是想找你麻烦,后来么不知不觉养成了习惯……”
当时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既然你讨厌我那我也讨厌你。
“说到底你就是不相信我!”说到后面实在是太低声下气了,忍不住掐了一把他的手,没敢用力。
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刚才摔疼了没?”
“没你的伤疼。”
本还想问是谁下的手,但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还是等他养好了伤再说吧。
“我让少游来收拾下,打点热水给你擦擦身?”
他点点头,闭上了眼。
终于搞定这个比孩子还孩子气的男人,累得我够呛。
第 100 章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当,生好暖炉点好熏香都已经是后半夜的事了。我干脆也不睡了,索性看着他睡觉一直看到天亮。
这次的伤比较重,他又没有及时上药修养,拖到现在已经耗去了许多精力,但即使这样他仍然睡得不踏实,一点点声音就能让他惊醒。
给他掖好被子,手还没从被子上拿开他就眯开了眼。
“再睡会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据少游所说,这个人除了喝酒喝得很勤快,其它东西几乎不碰,也亏得他内功深厚否则哪里撑的到现在。
“嗯……”他咕哝了一声,闭上眼又睡下了。
未明楼也是一如既往保持他喜欢的清冷,一直要走到天府苑外才能看到人。
绕了大半个圈子才走到厨房,没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扑鼻的香味,让人忍不住要食指大动。
“这是什么?”
熬粥的人被我吓了一跳,才抬起头就嘶哑咧嘴了起来,应该是扯痛了骨头。
“羊骨粥,补血养气的。”身边的少游答道。
“哦。”我使劲闻了闻,实在是香。“厨房隔那么远等端过去东西都凉了,还吃什么?”
“君上向来不喜欢油烟味,三餐都是由属下用内力保着温送过去的。”
“你还要熬多久?”此情此景为何如此熟悉。
“……君上肯上药了?”
“嗯,一会给我几瓶云南白药。”
琼华眼神忽然一变,用满是怨恨的眼瞪着我。
“你不早来?折了两根肋骨,痛了整整四天,你拿什么陪我?!”
隔壁切菜切的很规律的厨子,手上忽然一滑,菜刀差点从砧板上掉下。
“肩膀上的刀伤是谁弄的?”
“你不知道?”
“不知道。”
“有些事你还是自己问他的好,不过,有些事我还是要和你说清楚,请你务必不要再伤害他了。”芙蓉脸上展开一抹浅笑,表情转眼间就严肃了起来,“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可不会放过你。”
要是再有下一次,我自己都不会放过我自己,你心疼你主子,我比你更心疼。
“这次损失有多大?”
“聚义庄有五百六十四人,人不多贵在精,个个都是不同凡响,君上花了多少精力和心血在聚义庄里估计你也不知道吧。”小心翼翼的盛出粥,嘴边划开嘲笑的弧度,“聚义庄的事只有君上和我们四个护法知道,之所以这么隐秘主要是为了出其不意,谁知道你大哥哪里是个省油的灯,以容家落败作饵让我们对他没有了戒心,他到底是怎么打探出来的?居然知道我们跟他们的联系是依靠火茯令,这倒也就罢了,能够从无月宫里偷走火茯令我真是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你难道就不怀疑有内贼?”
他挑了下眉,“我是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要背叛他,至少我没这个胆子。”
“既然不是内贼,我大哥一个人本事没有这么大,你确定火茯令是他偷走的?”
“他拿刀刃指着君上的时候亲口所说,而且他不是一个人。”
“大哥,刀刃,你是说云之是被我大哥弄伤的?”我几乎要尖叫出来,“他不是一个人……还有那个萧怜绝是不是?他究竟是谁?”
“反应不错,但是你不知道萧怜绝未免也太假了。”
“你们就是认定了我心怀不轨,好啊,我也不和你们折腾了总行了吧。”我怒极,语气倒反而平静,“少游,你还是带我去北青苑,我要休息。”
“等一下,你……”琼华微微皱起眉,“东宫之主萧怜绝,真不认得?”
“东宫之主,那不是太子?”有没有搞错,“他让我大哥出面拉拢外族人?这么说,难道他想篡位?!”
“天族国就算没有韩玄墨的事仍然会找借口挑起事端,君上只是顺着吹了阵风加速事情的发展,原是想看好戏的却不想……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你头上。”
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心慌,我竟有些发抖。
“难不成你们认为是我串通大哥,让他偷走的火茯令?”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可你也说了,火茯令的事只有你们五个知道!”
“君上愿不愿意告诉你是他的权利,就算他不说,我相信凭你的本事自然有其他渠道能知道。”
说了半天自己先说的内贼到最后反而绕到了自己头上,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我今天算是体会到了。
“说到底你们就是不相信我是不是?”
他低下头将瓷碗放到盘上,沉默了会才开口。
“怎么信你,我只知道君上每一次出事都是和你有关。”
“大护法,粥好了是吗,我给端去了。”
少游一步踏上来,端起盘子。由于背对着我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琼华明显是怔愣了一下,随即眉头又拧的紧了些,看了我一眼便不耐烦的挥起了手。
“夫人,您需要点什么吃的吗?”
“不要了,走吧。”
琼华那一句话堵的我郁闷得不得了,虽然是事实没错,但也太伤人。
“大护法也是一门心思为了君上,何况他有伤在身,心中有气说的话难免会刺耳,夫人不必多挂怀。”
“我才不跟他计较。”
说是这么说但心里始终还是冒出了疙瘩,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第 101 章
回到召南阁的时候那人已经起身了,还是一件单衣靠坐在软榻上,面色在窗外寒风的吹打下更显苍白。
“不吹出病来你不罢休是不是?”我冲过去一把将窗门关上扣紧。
漆黑的发没有了风的支持,无力的垂下,盖住了他半张脸。
我心里一紧,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那么容易就哭的一个人,但现在鼻尖真的酸的难受。
“云之……”
“莲儿,你告诉我,我能信你几分?” 他抬起头,眼神清冷如水。“这么低声下气一点不像你,讨好我然后继续利用我是不是?”
“你……”我睁大眼,又是气又是急,话都说不出来。
“过来,让我抱一会。”他慢慢伸出手,手指纤长精致。
火气冒上来,我一把打开他的手。
他愣了愣,又笑了起来,“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手又伸了过来,被我躲开。凤目微勾,咬起没有血色的唇,手指紧紧绞上了我的衣袖。
“我真是过来自……讨苦吃,外面好吃好住不要,来这里受冷受罪……”
衣袖下摆突然一沉,我没预料,整个人就被他拉的往榻上跌。
腰上被一双手扣得死紧,纤细单薄的身子覆上来,笼罩了一层阴霾。
“外面……你是指哪一家?李慕还是萧怜绝?”
糟糕,这个火起来就收不住口的脾气还是一点没变。
“外面,外面大了,为什么非得是这两个人?凭什么一有事就是我不对,就不能是别人有错?”
越说就越觉得委屈,尽是冤枉我。算你南宫令厉害,竟然把我的脾性收敛的那么好,忍到现在才爆发。
墨玉般的眼闪烁了一下,他叹口气,用冰凉的手指拭去我眼角的滚烫。
“别哭,你一哭我就没法。”埋下头,他用鼻尖蹭我脖子,“对不起……”
低哑软语在我耳边缠绕,一遍一遍弄得我流泪流的更凶。
纤细手指拭不尽汹涌的泪水,他干脆俯下身来用唇一点一点小心的吻去我眼角的泪。
眼前一阵模糊一阵清晰,屋里的光线不够明亮,但我还是看到了他衣服上渐渐染开的红晕。
“云之,你下来,肩上的伤……”
一句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一双薄凉的唇瓣给封住了,霎时间唇齿余香。
我推他一下,他手上的力道就加紧一分,吻就加深一点,到后来我实在没气了他才放开我。
不过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气息乱的毫无章法,但双眼却是炙热的好像能随时喷出火来。
“别乱来!你想这只手往后都废掉?”
他闭上眼,缓了口气才慢慢放开我。
从榻上下来重新给他上药换布条,又捡了套厚实的衣服给他穿上,喂他吃过早饭才算消停。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住在这不好吗?”他拽着我的手又开始把玩起来。
“这不像你说出来的话。”
他苦笑,“我怕还不成吗,要是一出谷你就翻脸,我怎么办?”
大哥这一刀砍得真不轻,能把南宫令的自信都给砍没了。还是这两天冷风吹多了,人给吹糊涂了?
“开什么玩笑,你是那种甘愿忍气吞声的人?为了我而心存芥蒂,不可能吧。你的手段我又不是没见过,好在我是喜欢你,否则你这样我还不恨死你。”
忍不住开口讥讽他,说完之后还觉得自己真是了解他,回味了半天再看到他异样的眼神我才渐渐感到了不对劲,我刚刚说了什么?
凤眼微微眯起,他也不说话只是抿着唇轻轻地笑,眉目间并未掩饰相当的满足。
居然顺着顺着就说出口了,你狠,还以为你怎么就突然性情大变了,搞半天是为了套我话!
“满意啦,开心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不喜欢这里?”他的手一点点摸索上来,又凉又痒。
“也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受不住冷,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踏进这里。”
“别给我希望又让我失望了,再有一次我怕我真的承受不起……”
他俯下身靠在我肩膀上,有轻微的叹息声从耳边传来,带着几分慵懒的倦意。
“你没事就会想些有的没的,累不累啊?”皱了下眉,抽开他已经摸到我锁骨的手。
“累,但我控制不了。”
这下轮到我要叹气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就像个要不糖吃的无赖小孩?你究竟想我怎么做你才能放心?”
“如果可以我真想时刻都把你锁在身边。”
“做梦吧你!”推开死赖在我身上的人,“我饿了。”
伺候你一早上,我都还没吃饭呢。
他顺势倒在软榻上,嘴边的笑容藏在漆黑长发下,若隐若现。
“让他们送过来,你就别去了,外面冷。”
用手撑起头支在紫色软垫上,由于之前失血过多,他的脸色还是很苍白,却因为疲惫眼角边有一道红印,妖媚的可怕。
我看着看着就愣了神,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回去了。
“乖。”长手一伸,轻轻松松就把我捞回了榻上。
“……你不再睡会?”
他摇摇头,“刚才醒来没看到人,我以为你走了。”
这个人就是有本事让我难受,以前是尖酸刻薄,现在是平板一句话就能弄得我心里发堵。
“你要是再敢对我有怀疑,信不信我咬死你?”
薄唇微抿还是有一丝浅笑遗漏,摆明了就是在嘲笑我。
“有句话你听过没?”
“什么?”
细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着我的指节,那双眼似乎是漫不经心的就那么一掀,万般蚀骨风情,丝丝扣人心魂。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用一种即轻又绵软的语调,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些微沙哑,我敢打包票,这人百分之百在考验我的定力。
第 102 章
外头已是入夏,沿途中触目是清幽碧绿,暖风吹送而来展开那层层叠叠的浓绿,空气中浮满了淡淡的青草香。
此时晴空万里、山水明媚,透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橙金色的光肆无忌惮的照射下来,穿过枝叶碎成一片斑驳绚丽。
透过帘子洒进来的几丝光线,打在他敞开的银边衣领上,折出耀眼逼人的亮光,直印得领子上的红线勾花鲜艳如血。
“别瞪了,眼睛都直了。”
“……脱衣服。”
原本悠闲地坐在马车软椅上的人一愣,表情竟有些呆滞。
“什、什么?”
太不容易了,这人也会有这种表情,居然还给我惊讶的咬到舌头。
“你想什么呢?”
我很不厚道的笑了出来,几乎要捶足顿胸。
“我是要给你换药,你想到哪里去了?”
他睁大眼愣了好一会,随即撇过头,苍白的脸颊上有了润色。
“不准笑……”他用手捂着嘴,声音闷得有些模糊。
“嗯?你说什么?”我存心装没听见。
凤目一挑,狠瞪过来,对上我的眼又立刻别过去,扑扇的睫毛轻如碟翼。
给他换药的时候,他正眼不瞧我,一直扭着头也不怕抽筋。
“君上,萧河城到了。”苍者的声音传来的同时马车也停了下来。
他牵着我下车,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一边以手当扇象【炫|书|网】征性的挥了几下,一边嘀咕着这天怎么那么热。
“还笑?”细眉微皱,凤目不着痕迹的扫了一圈四周,才低下声捏紧了我的手。
“不笑难道还哭?”我没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笑到背过气,你该感谢我才是。
“你要是现在哭得出来,我是无所谓。”
这人就是明摆着知道我不会在外人面前淌一滴半点眼泪,所以可以说的那么轻松。
我就恨,怎么就没有随身带包辣椒粉。
萧河城最出名的除了城主兆和权的宝贝蛇还有就是他手下的千秋局了,据说保人押镖是一把手,几乎没有出过岔。
“万寿堂的永言镖局倒闭了?”
“为什么这么说?”
“不然干嘛自家的镖局不用偏要来白送银子给千秋局?”
“你忘了吗,万寿堂已经被我废掉,永言镖局早就成历史了。”
不会吧,就因为伍飞来烦过我,你就真的去除掉他了?
“我就长得这么像杀人狂?他那个人还是有点能力的,所以派他去给肖某人当跑腿的了。”
“哦,那你要出什么镖?”
“人身镖。”
“你还需要人身镖?”
他点点头,嘴角微抿,“人多好办事。”
“办什么事?”
“当你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突然有个从来不支声的人往你背后捅上一刀,是你,你会怎么做?”
“灭他全家。”
“……你被你三哥带坏了,尽是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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