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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侧-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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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满意点头:“说说吧,让朕给你拿拿主意。”
于是,我便将李佑中毒之事和今夜夜探尚药局之事告诉了他。李世民坐在椅上始终不言一话,紧抿嘴唇和两眉,似在恼想什么。我后悔自己面对他把不住固执,看他此时对此的反应,我似乎不说更好。殿中寂静地心慌,我轻唤了他一声,他肃然将目光转到我身上,冰寒之极。
李世民看了我半晌,声音沉闷,终于说:“韦昭容不能除。”
我的心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深深吸了一口气,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口:“为什么?从到长安起,韦昭容就做过不少错事,此事更是要严加惩治。”
“朕再说一次,韦昭容不能除!”他的声音冷寒如铁,一句句锤在我的心头,“朕可保你周全,保佑儿周全,可韦昭容不能除!往后若还有威胁你们的事发生,你尽管与朕禀报,朕来处理。朕不想再看到你私下有什么行动。还有,管好你的弟弟。”
我安静默了片刻,点头:“臣妾知道了。”
他站起身,掀开隔殿珠帘向门外的太监吩咐道:“去德庆宫给德妃拿衣物来。”
我有些讶异,不曾想他会说这话,呆呆看着他。他隔着珠帘看我,并未再进来,只是说:“这么晚了,今夜就不必回去了。朕方才已经睡过了,想起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他坐上殿前的软塌,展开面前的折子看起来。心中升起莫名失落,我低下头放下珠帘,看着通黄的龙榻,想着外头要连夜批折的人,还有在这殿中留下余香的媚影,胸口似压上一团黑云,泛上一股难受的压迫感。终究放不下人事情长,我掌上灯,护着它来到殿前。李世民还在埋头批折,孤独的灯晕撒下他安静的轮廓,我上前将手上的灯放在另一旁。有了另一盏灯的陪伴,相互照应地通亮,案桌上也不再似方才那样昏暗。
李世民随着灯光看我,抚上我的手微微笑了。只他的一笑,我心中所有阴霾顿时消散,握上他的臂膀轻轻靠着。感觉到他低头在我发上落下一吻,我竟无用地淌下两行泪,屏住呼吸咽下抽泣,默默擦去泪水,没有让他发现。这一刻似乎等了太久,我与他究竟是多久没有这么安静地呆在一起,听着彼此的呼吸,感受彼此的心跳,猜测彼此在想些什么,我才悟到度日如年这个词,原来寥寥几日,也可以如年般长。
李世民提笔批了一本奏折,然拿着另一本顿然出神。少顷,他放下折子转身扶住我的肩膀,目光锁着我的眼睛,无比认真。“兮然,万事莫要多想,很多事情我不能像从前那样自由决定。”他说的有些无奈有些急迫,这些离开我的日子他也是这样过来的吗?我不知道。
“你是一国之君,想得自不能只是私事。”我缓缓说着,说完的时候,我承认我违心了,我好希望他不因国事总委屈了私事,只是作为君王的他,做不到。
“你若能这么想自是最好的。”他沉下语气,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我不勉强,不追说。此时柔肠百转,这个男人每每伤我,又每每护我,这样的生活无疑在囚牢中又多加了一道枷锁。
我在温柔的怀里,我失去自我,原本铸成的坚固顿时奔溃。我终究硬不起心肠,我终究是要输他的。可韦尼子持洋金花一事真的就这么算了么,周才人的死,李佑的中毒,往后发生的还不知多多少少,现在又出了一个采荨与我对仗。男人的战争是围着权利的,女人的战争是围着男人的,比起男人的战争,女人之间的战争更让人骇悚。在谈笑之间的争斗,尤为防不胜防。
我陪着李世民又批了几封奏折,怕他第二日精神不好,便劝他回榻上去睡。我们合衣躺着,这夜我睡得很浅,我也感觉到他的呼吸清晰、睡得不深。原来他和我一样,都藏着不适合说出口的心事。
第151章 洋金花(四)
第二日,我一进德庆宫便见弘智在里头等我。我与他说了昨夜神龙殿前与薛万彻对峙之事,嘱咐他今后探宫之行还是不要再贸然,宫中守卫可不是光站着不动的。他想了想答应下来,开始与我说起他今日的计划,我听得心不在焉,最终打断他摇头:“我们不能动韦昭容。”
弘智一惊,有些着急:“不能动?为什么!”
我解释说:“韦贵妃和韦昭容皆是韦氏家族的女儿。韦氏家族在朝政上起着稳固权势的地位,如果把韦昭容严治,韦氏家族心中定会对皇上有心结,日积月累,十分不利。”
弘智恼然叹了叹,扳过我的肩认真道:“姐姐,你想想几年前的事。你怀里的孩子怎么死的?二皇子怎么死的?还有受到的委屈与伤害,差一点你就丢了性命!如果你还为他想着,下一个死的,或许是我,或许是佑儿啊!”
“这……”这话不错,我又犹豫起来。
弘智继续说:“如果不治韦昭容而任她在宫里横行霸道,韦氏家族的气焰就会越来越高,这样难道不是另一种威胁么!”我猛然一愣,点头:“或许你说的对。”弘智松下一口气,微带无奈却又坚定:“姐姐,你太优柔寡断了,什么事都硬不了心,这样怎么保护你身边的人,还有你自己。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你身边,我一定不会让我们家族受气的!”
这番话无疑在我心头驻了一道屏障,略感安全起来,我点点头:“我知道了。”
这日午后,青儿悄悄向我呈上一张纸条,我打开看,是弘智的笔记,他说韦尼子已经往尚药局走了。
收下弘智的密条,我赶紧出了德庆宫往尚药局方向去,才出门几步果碰见韦尼子带着一行人也往那赶,旁边跟着的太监正是李世民身边的。弘智的密条本只是告诉我韦尼子的一举一动,可我心里担忧还是跟了上去,似如往常般漫走到尚药局。此时他们已进在药厅中,我刚到大门口便听里面撞的砰呛,听见韦尼子的随身宫女冲药厅的药童喊:“昨儿个昭容吃了你们的药身子不舒服,有人说那是皇宫禁药。今日特地请皇上派周公公帮忙查看,你竟敢阻挡!”
与之嚣张比起,药童显得柔弱恐惧,颤颤说着:“药厅之物不可乱动,否则会杂了药材。皇上只是派人来查,并不是要你们来翻啊!周公公你快看看,她们如此,怎么办好啊!”
周公公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谁人不知韦尼子大胆嚣张,他也只好弯下腰劝道:“这药童说的有理,韦昭容不必动这么大的怒。到不如找尚药局奉御来当面说药,岂不是一清二楚了。”说着,周公公转身问药童,“你们宋奉御呢?”
药童早已被韦尼子和她嚣张的宫女吓坏了,缩着身子颤颤答:“宋奉御昨日大婚,皇上特准了三日假时。”
韦尼子冷笑一声,扫射这件药厅:“呵,周公公,看来还是得我们自己动手啊!”说着,她身边的宫女又动了起来。
“且慢。”我叫住她,移步上前。
倘若韦尼子真的动手,尚药局按规矩排放的药材一定会搅得混乱,到时候来不及问诊,又是尚药局的责。方才我担心的正是这一点。我迈进药厅,对韦尼子和周公公说:“本宫在门外都听到了,药童说的所言极是,韦昭容可不要太过鲁莽,免得乱了这尚药局药材,害了宫中数百人哪!”
这药厅中已翻了两框还未整理的药材,不过那药柜还未被翻开。韦尼子见了是我,只作态鞠了礼,目光扫了扫药厅,我看到她的眼睛在某一处顿了一顿,然后又极快地闪开。我知道,那一处,就是她昨日藏药之地。
“本宫识得药材,若没意见,本宫来替你说药吧。周公公,你觉得呢?”这个周公公是李世民身边的人,看似要对宫本尊言敬语,可他的建议在李世民耳边算是最有效的了,所以各宫人也不敢惹恼他,有些反而前去讨好。我此言转问了周公公,只要他点头,韦昭容是不宜再说别些的。
周公公自是点头的,宫中事物本就杂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人帮他,何拒之有。我颔首,上前按次拉开药柜,将药材举指展示,一个个念起它们的名字。等将每一味药材都念完,始终没有出现禁药的名字,我回头问:“韦昭容,哪一样是你说的禁药?”
韦尼子不信,亲自上前来探一个个药柜,最后尴尬地扫了扫厅中的人。她身旁的宫女也是惊讶,很快反应过来跪在地上:“韦昭容,是……是奴婢大意了!”
“混账东西!”韦尼子甩了她一个巴掌。一旁的周公公挥了挥拂尘驱赶药味,不太高兴闻这药厅里的气味:“幸好皇上只派了奴才来,若是换了御驾,这可就成欺君哟!”
我将药柜个个合上,一边说:“今日是周公公来的,欺君倒还算不上,可诬陷之罪是避不了的。周公公,你说呢?”
“德妃娘娘所言极是。”周公公向我微微笑着,继而转向韦尼子说,“韦昭容,若无别事,奴才回去了。”
韦尼子挥了挥帕子,示意无事。周公公将拂尘挥好在臂弯,大步跨出药厅。我嘱咐药童将药厅整理我,也带着宫人离开。至此,我都没有和韦尼子单独说话,哪知每过多久,她就从后面追了上来,与我并肩笑问:“德妃娘娘今日怎么这么巧,是来找宋奉御的吧?可惜宋奉御昨日成婚,今日休假。”
感觉到她话中有意,我仍是温和含笑,略带责怪缓缓说:“本宫见你带了一伙人往尚药局来,一时好奇才跟了过来。韦昭容还不谢本宫这次能来,否则这禁药之事你该如何解决。到时候冤枉了尚药局,诬陷和欺君之罪可不是小罪啊!”
韦尼子冷冷一笑,嘴角含着无比讽刺:“那就要谢过德妃娘娘了。”
本可在猜度中结束,不想迎面风吹,密条先前放得急,不慎从袖中落了出来。韦尼子眼疾手快,密条很快展在她的眼前,捏着条。子的手指紧紧一收,她面色大变,丢开捏成一团的密条道:“德妃,你今日前来,究竟是为何事?”
“为了何事?”被知道了暗中之事,我并不惊怕,而对她讽笑道,“韦昭容以为呢?倘若本宫不是为了方才所说,那么韦昭容又是何意?莫不是你心中有鬼,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那条。子上只说她正赶去尚药局,这并不能证明什么,而她的反应实在过大了些。韦尼子面色惊愣,道不出话来。我瞥了她一眼叹说:“周公公已经找皇上禀报此事了,韦昭容还是自行去两仪殿向皇上请罪,好减少罪责。”
韦尼子突然拉住我,瞪着眼睛低问:“这都是你安排的,都是你设下的!”
我甩开她拉着我袖子的手爪,既然她已确定,我也不便再掩,我盯着她声如寒冰:“本宫最恨滥用心机、勾心斗角之人!”
她恍然,低笑着:“我滥用心机、勾心斗角,难道你就不是这样的人吗!”
我一声冷呵,却不禁无奈:“是你让本宫变成这样,本宫如何能继续坐以待毙?”
韦尼子仰面大笑,继而瞪着我抓住我的衣襟,气息扑在我面上:“好好好,可你能拿我如何?我就是不服气,凭什么你们可以呆在皇上身边,而我却只能顶着这么个虚有的位子!你从前不过是个奴婢,那采荨更说不得身份!我是韦氏家族的女儿,凭什么不能比你们过得得意!既然我动不得我表姐,动不得皇后,动不得杨淑妃,那我就动你们这些身世低下的人,你们究竟是凭什么!”
我掐住她抓我衣襟的手,狠狠一推,外袍险些被她扯开,幸好我及时拉回,她握着空拳踉跄几步,眼里满是惊怒。我扬起头,不屑地瞥下一眼:“就凭本宫位居四妃之一,本宫就可以治你!”
韦尼子挑着讽笑,呵呵道:“你当真是敢治我么?你不问问皇上的意思?你信不信,皇上这次不会重罚我。”
最后一句敲进我心头,我心中一叹,狠狠道说:“不管皇上做的结局是如何,可本宫告诉你,从今日起你韦昭容犯我一厘我便还你一寸,你伤我一人我就杀你十命!本宫倒要看看,最后是谁哭着求饶!”
韦尼子扬眉一挑,嘴角满是争意:“呵呵,德妃娘娘终于下决心与我斗了,这皇宫的日子可就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小说下载|fsktxt。CoM》
我冷冷瞥了她一眼,佛手而去。周公公回禀李世民后,第一时间找的不是韦尼子,而是我。其实我也能够预料到,我在尚药局与韦尼子对杠,李世民按昨夜之事便会有所察觉,我逆他之意,他定会找我算账。
果然,李世民见了我,立马怒道:“昨晚说的话,你都作聋了么!”
冰冷的声音回荡在殿中,我不迫道:“臣妾觉得不公,臣妾不能眼睁睁看着尚药局……”“朕不信你不懂昨晚的意思!说,谁让你又改变了主意?”他愤然截断我的话,迫进我的距离,眼中冲着强烈的怒气。
我看着他眼里的怒气心惊胆战,却还是不得不对他说:“是臣妾自己要这么做的。难道皇上不觉得韦昭容气焰过旺导致的结果和你的担心不差吗?其实皇上只要做样小惩她一番即可,如此既可警告韦昭容又不犯了韦氏家族。”
李世民冷冷一笑,捏上我的下巴:“你的目的已经达到,倒是要朕来给你收拾摊子!”
我也冷着面孔,说:“皇上若不愿收拾,那么臣妾自己来也是可以的。”
第152章 来日长(一)
他指尖一动,下巴被他用力一推,我顿时退了几步,下巴更是疼得咬牙。而他轰然大怒,顿顿指着我道:“你给朕出去!”
我抵着下巴的疼,感觉牙齿打颤,看着他定定说:“皇上若想要臣妾从此以后都不插手诸事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杀了臣妾,二是让臣妾远离皇宫。否则,臣妾也会誓死护我周边人和自己的安宁,绝不姑息。”
“好,甚好!”李世民彻底暴怒,一手挥下茶桌上的玉杯,脆响如心碎般好听,震得心头一颤一颤。他缓缓点着头,沉声冷言:“那么朕也告诉你,从今日起,你若是做错了一件事,朕也绝不会姑息!”
心中如有千百只虫子撕咬,我稳住哽咽平静:“臣妾记住了。”
我退出两仪殿,心中暗暗叹息。他曾说会在身边保护我,可到头来,还是要我自己保护自己。而他,现在为别的女人对我发下警告,这尤为让我最痛。
李世民最终采取做样轻罚的方式责了韦尼子,责令她一个月不得出门,同时除去一个月的月俸,原本的诬陷之罪也成为单纯的胡闹而已。周才人因洋金花这引起的疯癫和李佑的嗜睡,也因此淡了下去,因为我没有足够多的证据证明是韦尼子所为,即使我证明了,李世民也不会严惩她的。这由为是我伤心的地方。
李佑嗜睡的次数渐渐少了,胃口也渐渐开了。这日他卧床看了半日书,忽然说起要吃我做的桂花糕。我记得去年秋香时给他做过一次,后来又问我要过几回,我因诸事推脱说没有开桂花做不了桂花糕,他也就没有再提起。今日他仗着病着的身子,眨着可怜兮兮的眼睛向我要桂花糕,我心中酸楚愧疚,就答应了下来。孩子总是那样古灵精怪,听到我答应,李佑欢快地翻着书页怎么也读不进内容,我无奈摇摇头,吩咐青儿和奶娘看好李佑,自行带着一两个宫女往尚食局走。
出了德庆宫,在尚食局的半途中遇到急步而来的弘智。弘智看了看我走的宫道方向问:“姐姐要去哪?”我心中想着李佑淘气模样,笑说:“佑儿的身体才见好转就嚷着要吃我做的桂花糕,我正打算往尚食局去。”
弘智急色中一惊,拉我至一旁低声:“尚食局你还是别去了。我才从尚食局回来,正打算告诉你呢。”他探了探周旁,确定无人来往继与我说,“我看到欣然殿的宫女偷偷摸摸跑进尚舍局,在一壶汤里下药,那壶汤就排在燕昭仪的单子下。”
我大惊,道:“那你怎么出来了,你为什么不拆穿她!”
弘智紧紧拉着我,像是怕我即刻跑去那尚食局,他恼火咬了咬牙,急急说:“不瞒姐姐说,那欣然殿的宫女是我的相好,她见着我便要与我聚聚,我也不好打草惊蛇。这不才摆脱出来就遇见姐姐你了。”
我推开他就要走:“那还赶紧去尚食局!”
他又拉回我,着急道:“姐姐,你别忘了那是欣然殿的人,到时候你与韦昭容又该起争执了,皇上对你定要不满。我有一计,我去尚食局拦下药汤,你去欣然殿稳住韦昭容,不要让她察觉。这样,她的计划失败也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来了。”
我想了想,点头:“就依你。”
我与他再次分道,我转向欣然殿,而弘智则再赶向尚食局。我赶步来到欣然殿,韦尼子正值禁步时候,抬了座椅在欣然殿前院的大树下乘凉吹风。她见了我来,眼角不悦,起身向我醒来礼。我扫了扫她周围,除了她身下的一张椅子,似乎还不想给我端坐,于是我温婉含笑:“本宫闲来无事,想找各宫姐妹说说话,走到这便觉得有些累了,韦昭容不介意本宫在你这歇歇吧。”
韦尼子使了眼色让宫女端椅子来,嘴上却是不客气道:“德妃娘娘有何贵干便直说吧,你知道臣妾从来都不拐弯抹角的。”
她早已与我扯破脸皮,她也不怕这私底下的冒犯。我沉下神色,不与她说话,只在她对面坐着。夏日快要走了,秋日就要来了,枝头的叶渐黄了飘落,落了数瓣之后我与她之间仍是冷场相对,正揣摩要说什么时,青儿忽然从外面冲进来。她急急向韦昭容行了礼后俯在我耳边轻说,“碧霄殿出事,燕昭仪忽然吐了一口血,昏迷不醒!”
燕璟雯还是喝了那壶药汤!我愤然起身,直瞪瞪看着一脸茫然的韦尼子。既然此事还是依她发生,我也不必再假装什么,此时此刻心虚的怕是她了!
我起身,嘴角讽笑,直瞪瞪着她:“韦昭容不是问本宫来做什么吗?本宫是告诉你:韦昭容,不要再挑起本宫的底线!”
韦尼子撇嘴不屑:“莫名其妙。”
我恨她一面无事之态,愤愤道:“此时碧霄殿乱作一团,而之前有人亲眼看见你殿上的人在给燕昭仪的汤中下药!”
听此,韦尼子大惊而起:“德妃,你不要对我有偏见就什么都赖上我罢!莫非你也想尝尝这诬陷之罪!我殿上的人今日可还没出过殿,德妃能否找说此话的人来与这些宫人对峙,谁在说谎一看便知!”
韦尼子头一次用惊愤的眼睛看我,这一切似乎也在她料想之外。她的言行也在我的意料之外,一时间我是对不出话来,而她顿时从我神色中悟到了什么,低低笑了嘲讽道:“依臣妾看,德妃娘娘怕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此人借你之手除掉我,再反过来除掉你,她便真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你不是一向都谨言慎行么,这会儿怎么这么容易相信别人的一言之说。”
这是弘智告诉我的,我根本就没有怀疑就依了他的话。倘若韦尼子真的是无辜的,我一时冲动错杀了她,李世民定会勃然大怒而治我。河蚌相争,渔翁得利,利益最大的人便是幕后主导者,可这对弘智有何好处?再想想,我单单只凭弘智的一席话确实冲动,不过此事关乎燕璟雯和她肚中皇儿,我又怎么安的下心来。
我浑然转身,大步离去。此时也想尽快赶到碧霄殿,燕璟雯肚中还有孩子,这吐血是最最要不得的!青儿紧紧跟在我身后,有时对上我的眼似有话说却又咽了下去,我看的不舒服直言问她何事,她止住我的急步,有些担心:“的确,奴婢还有一事。”
被她拦着,我心中更是如火般烧:“有话尽管说。”
“娘娘且仔细琢磨。”青儿沉了沉话头,开始说,“娘娘让奴婢照顾五皇子,五皇子等着桂花糕不来,就吵着要奴婢去尚食局瞧瞧。奴婢去尚事局的途中看见莫直长跟在尚食局宫人后面也不知干嘛,后来尚食局进了碧霄殿,再之后燕昭仪就出事了,可……莫直长竟淡然离开了。”
“青儿,咱们不去碧霄殿了。”我摇摇头,转回德庆宫。
当韦尼子向我讽笑的时候我便觉得这其中另有密谋,若真是她做的,她定不会这幅淡然模样,而且我在她眼里根本看不见有任何掩藏。青儿是我的心腹,她看见弘智在尚食局下药,而我在此刻似乎明白起弘智的用心良苦了,我又怎么有脸去见正在痛苦中的燕璟雯。
刚回到宫中,宫人来报说弘智求见,我微微作想,然点头。弘智匆匆步入,还未站稳脚跟便说:“姐姐,我到尚食局的时候东西已经被端走了,所以……”
我抬起眼梢,捏着绣帕去拭他的额头:“如此……你这么短时间一来一回定是累坏了。咦,怎么都不出汗?”
弘智笑了笑,说:“天气渐凉了,自是不容易出汗。”
我收回手,缓缓摇头,一直寻着他面上变动的每一刻神情,希望探出别些思绪:“你是从碧霄殿赶来还是只从尚食局出来?弘智,我看的出韦昭容没有做你所说之事,我也知道你在撒谎。”
弘智恼然闭了闭眼:“姐姐,你别胡乱揣测了。”
我呵呵一笑,缓缓道:“你故意让我和韦昭容争辩,故意引开我是怕被我发现,自己却暗中护送药汤进碧霄殿。好,好一个调虎离山。弘智,我如此相信你,而你……我不明白,你究竟是要做什么!”
他的面孔轻轻放沉,我看着他心中绞痛,竟真的是他做的!沉沉对视了许久,他咬着牙低低道:“因为这那女人肚里怀的不是李家人的种!”
我一怔,沉声怒:“此等胡话,其实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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