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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侧-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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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被他惹了笑,我点点头。李建成见我笑了,看我的眼更是闪了兴奋的光芒。他面上扬着灿烂的笑,手抚着棋盘缓缓介绍:“盘上共有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一盘棋的胜负就是由双方所占据的交叉点的多少所决定。更精确地说就是由双方活棋所占据的地域的大小来决定的。一个交叉点为一子,每方以一百八十又半子为归本数,超过此数者为胜,不足此数者为负。”

顺着他修长的手指划过一道道黑色的棋线,我细细看着,听着,记着。

“棋子在棋盘上是依赖‘气’来生存的,若想学会如何吃子就必须先了解‘气’。‘气’是指在棋盘上与棋子紧紧相邻的空交叉点,在你对棋子的‘气’有一定了解的前提下,就可以学习如何‘吃子’了。”

他拿了几个棋子放好,为我指出“气”,我看了一会儿,也是明白了些。

“‘吃子’也可称‘提子’。一方将另一方的一个或多个棋子紧紧包围,使其所有的气数被全部堵住,就是将其所有紧紧相邻的交叉点全部被占有。随后将无气的棋子从棋盘上拿掉,就叫‘吃子’。没有‘气’的棋子是没有生命力的,也不允许在棋盘上存在,一旦棋盘上的棋子处于无气状态,即可提掉。”

他将白子往棋盘上一扣,只见一圈白子将三粒黑子紧紧包围。他将那三粒黑子从棋盘上取走,看向我。由他这么实手一点,我便明白了大半,倒是很想亲自下一盘。

李建成抚手请向我:“白子先下。”

我从旁取了白子,下了我宫中的第一盘棋。李建成手上下棋,嘴上也没停着,继续为我讲解棋中奥妙。

“‘眼’是指由多个棋子围住的一个或两个以上的空交叉点。由多个棋子连接组合在一起的一块棋,假若有了两个眼,就可称作‘活棋’,‘活棋’是永远不可能被提掉的棋。”

“还有些时候,一块棋的‘眼’很大,只要在‘大眼’中某一处放一子即可使棋变成两个眼,即使置之不理,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李建成铁定是让着我的,否则我怎么可能一盘棋就下这么久。连下了几盘,我渐渐熟悉也更明了,第五盘的时候,我思考的万分仔细,认真下好每一步棋子。

“好!双活!”

李建成忽然拍手叫好,“不想才这么些时候,你便学得精巧起来。”我不懂棋中什么是“双活”,被他这一番话说得莫名其妙。他觉悟过来,立马为我解释:“在活棋中,有一种特殊的情况叫‘双活’也称‘共活’、‘公活’,双方互围的棋子均无两个眼,形成彼此不能杀死对方的局面,双方都算活棋,称为‘双活’。”

我明白的点头,收了棋子与他继续下。

船房里安静的很,只有棋子“哒哒”的敲响。我点下了一粒白子:“太子又让着我了。”

这盘是我赢,确切些是李建成带着我下赢的。我伸手收了被白子吃的黑子,李建成从对盘俯身抓了我拿着黑子的手,深望着我说:“你就是这白子,将我完全掏空了。”

“太子……”我惊讶地愣愣望着他。

他伸了食指点在我唇上:“叫我建成。兮然,我也想愿成为最终的赢者,一直包围着你,保护你,而你身边也只有我。”

下棋便是思想的交锋,我揣度他的,他揣度我的,而方才我能揣度到了,是他杀机中又带着缠缠的柔绵。我望着他,不知所措。手被他握在掌心,暖意将我整个手掌包围,所谓十指连心,我心中渐渐平静,暖意蔓延,却因为这暖意顿时心慌起来。这时,船窗外的一声,将我从发到趾整个凉了透。

“谁这么雅兴,月夜在池上泛舟?”是李世民。

李建成望着蒙着一层纱的窗外,我趁机收回手立刻起身将船窗的纱撩起,外面站着的正是李世民和李元吉。李建成从窗口朝着他们微微一笑:“来,与我下棋!”

我不敢看外面的两人,听到李建成这一句心中更是紧张。只一会儿,船身明显晃了晃,随后船帘被一手撩起,进来两个人影。李元吉进来见了我,惊讶道:“怎的又是你这小宫女?莫不是定要缠着我大哥!”

“元吉!”李建成沉了脸说,“你大哥我找个相谈甚欢的人都不行么?”

“相谈甚欢?”李元吉又回头盯着我看,那眼神似是要将我穿透般,他的眼中一丝诧异,一丝不屑。

相比李元吉的惊讶,李世民只是轻笑一声,跨步坐到李建成对面,一手收着棋子道:“大哥,我与你切磋一番!”

李建成也收着棋子,倜傥道:“近日,你们两兄弟好的紧,不知有什么好事瞒着我?”

李世民下了一粒棋子,抬头笑道:“元吉看上的一个姑娘,正好那姑娘与我夫人有所接触,他这才为了美色粘着我呢!”

李建成点着李元吉笑着摇头,李元吉急了,对着李世民嚷道:“二哥,你帮是不帮?”

李世民一边下棋一边说:“感情之事强求不得。你若真喜欢,便该自己让她选择。否则,人家是怎么也不会心甘情愿的。”他抬头看着李建成,“就像大哥这般,相谈甚欢了,便是成功了大半吧!否则,又怎愿两人独船。”

李元吉听了,在我面前晃悠了几圈,转头对李建成说:“大哥,我可不要这等身份低下的丫头做侧嫂嫂!”

李建成怒嗔:“元吉,你说够了没有!”

李建成一把在两人面前拉过我,我顺势跪在地上刚要开口却被他的话堵了回去:“我俩便是相谈甚欢又如何?不过世民说错了,兮然还没答应我。但总有一天我会让她答应!”

李世民拍手叫好,指中却是将白子在棋盘上一点:“大哥,你输了。”

李建成望向棋盘,道:“世民的棋艺果然更加好了!”

李世民笑说:“非也,是大哥心不在焉,我才以此得胜。不过大哥曾答应,我若再能赢你,便将你最宝贝的送于我,不知还算不算?”

李建成说:“那有何难!明日我便叫人将云纹玛瑙送到你那去。”

“那便谢了大哥!”李世民起身整了袍子,走下棋台,一脸欢喜,“那么大哥便继续谈欢,我先回去了。”

李世民转身离开,剩下的李元吉看了看我,也往船门外走了。船身又晃了晃,该是李世民与李元吉已经上岸。

船内黄光依旧,只是觉得空晃晃。我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出神,那是他离开前所布的棋局。

李建成俯身抱了我,在我耳边说:“其实我最宝贝的是你!”

我抽出他的怀抱,向他叩了头:“太子,奴婢想该回尚药局。”

李建成说:“明日我再教你。”

我摇头:“不。奴婢不学了。”这棋,是看不破的暗藏玄机,我不愿是布局人,更不愿当棋子。若是硬要在这棋局中,我只愿我是那生冷的棋盘,看透一切的玄机,却不置身其中。

李建成望着我,眼中无比的落寞,他摆摆手:“你走罢。”

云处投下的月光,是寂寥与宁静。我出了船,缓缓走回尚药局的道上,天色已黑,只见得远处巡视的宫女太监提着灯笼从廊子走过。我是怕黑的,我更怕黑夜里无端的凉风,我加快脚步,想快些回到尚药局。

只顾着低头走路,哪顾着前面忽然蹦出个人来,我一头撞上那人的胸膛,疼得发晕。这时,那人说话了:“怎的不多呆会儿?”

居然是李世民,我抬头往他旁边看了看,却是不见了李元吉。我向他福身,他却一手托了我道:“怎么受得起!”

我愣了愣,直跪下去:“秦王殿下这话真是折煞了奴婢。”

李世民背着我冷笑一声,瞥下眼说:“你这又是什么话,皇太子的相谈甚好往往便是事已大成,你又何必谦虚。”

“奴婢……”我摇摇头,轻声说:“奴婢高攀不起。”

第015章 胭脂错(四)

夜,静静的。李世民站在那许久没有说话,终于他叹了气,叫我起来。我与他在道上慢慢走着,沿途只有我俩的脚步声,凉风吹得我方才发热的头脑丝丝清醒,我缓了缓,问:“殿下可是要出征?”

李世民说:“大哥还真将不该说的都告诉于你,本王是要出征!”

我知他说的意思,自古红颜便是祸水。出征之事往往是在前三日才传遍宫廷,而现在李建成提前将它告诉了我,在李世民眼里,我迟早是个祸水。我笑了笑,说:“奴婢定会好好护养秦王妃的身子。”

李世民转头看我:“谁允你了?”

我说:“是奴婢自己。”

自从那天从承乾殿回来,我知道李世民并没有再找别的医佐过去照顾。现在他要出征,秦王妃身边的宫女哪里会懂医药,更看不出秦王妃有一点的不适了,这怎么看得好她的身子。

李世民看了我半会儿,答应道:“好好照顾她。”

“是。”我应着。

风吹得不凉不暖,头顶的枝叶萧萧洒洒落下些淡紫色的花瓣。我望着这片萧萧的花屑飞舞,淡淡的花香在身边坏绕,似清晰又渺远,眼前的人也仿佛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会跳舞吗?”李世民侧望着从树上飘扬的落花问。

还在掖庭的时候,我曾去过几次太乐署,也见过宫女习舞。

我提起淡粉色宽大的宫装长袖背对他,右肩侧过半张脸,微微抬起右足轻踏下,双手挥洒宽袖,正要飘飞的一丝忧愁捉不住,飞去追逐漫天的落花。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月下的人抬腕低眉,轻舒云手。清袖生风,落花便是月下的乐章。我抬头望着飞扬的淡紫色落花旋转,旋转,细腻的花瓣落在我的额上,点了一眸笑意。

我沉醉在这片纷飞中,淡花落雨,清夜飘零。脚下打绊,花瓣与指尖,零点零一刻的差错,时间停滞在了被风吹的星星点点。

比月光更皎洁的是他的眼,比落花飘零的是他的呼吸。李世民扶抱着险些倾身的我,淡紫色的花瓣飘落在他的发上,然后跌落到我的怀里。

清衣素月落花天,

莲步回眸映秀帘。

暗叹红尘垂碧水,

错将浮萍认缠绵。

这一刻,我是跌进了他的眸子里,我看到他眼里倒映着我的影子。这时,落花飘落的岂止是衣边,对望的瞬间,凝视的岂止是落花。“奴婢跳的不好,望殿下见谅。”我终于开了打颤的口。李世民眼中一闪,将我扶起。

“谢殿下。”我低头谢过,望着他飘逸的衣角,脚下的花瓣打着旋,吹向另一边。

“跳得很好看,漫天的花都在因你起舞,更多了许多韵意。”李世民抬手接了一瓣落花,捏在指间,他摇摇头:“只可惜,春去花落,花不得不枯萎。”

我笑了笑,转身从低枝上指了一处对他说:“奴婢不以然。这枝树梢长了花苞,尽管春去,它依旧是要开的。”

李世民上前,缓缓抚上那个未开的花苞,忽然指上一动将它硬折了下来。他将未开便败的花苞放在我手心,说:“不得逆天。既然春天已经去了,它就不该留。”

我握紧手中的被折下的花苞,李世民漆黑的眸子犀利地望着这颗落花树,他说:“陇西的薛举,也不该留了!”

他转向我,漆黑的眸子闪出一丝柔意。我开了开口,却又不知说什么,他见我无奈,转身往另一道去了。这下,我急忙向他的方向喊:“殿下定要小心,平安回来!”

他的背影在月光下微微一颤,回头竟然淡出了笑:“那是自然。”

他甩了甩宽大的袖子,步步消失在夜色中。我向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看着,心中似喜似悲,似暖似凉。张手望着掌中的花苞,心中对他滋味一片。

第016章 胭脂错(五)

回到尚药局,宋逸还在厅中挑灯,我上前去看,原来还在写药方挑理药材。宋逸见了我,并不惊讶我这么晚还在外头,他将药材递给我,要我将它们捣碎。他说,这是秦王妃的药。秦王妃近日身子虚,又有了身孕,药材这方面自然是严加谨慎,万不可出错。

我在旁边捣药边与他说:“宋奉御,我要去照顾秦王妃。”

宋逸抬眼看我,又低下头去翻书。

“那便好好照顾,不可再出了事。”宋逸说。

“嗯。”

我低头专心捣药,微黄的烛光被门外进来的风晃得一闪一烁,困意渐渐袭来,我揉揉眼,见到宋逸正看我。他压下我捣药的手,说:“不急,累了一天,不该再让你做的。”

宋逸千辛万苦将我赶回房间,自己又回去厅上。我躺在床上,却是淡了睡意,睁着眼不知在空想什么。屋外隐隐传来蛐蛐儿的叫声,听着这隐隐的夜曲,我终是缓缓入睡。

我想来起得很早,大家都还在屋子里,我便已在药房。经过药厅的时候,我看见门半开着,心中一愣,推门进去。宋逸趴在桌上,手下压着昨夜看的药书,他一夜都没回房。我轻步进去,取出压在他手下的书,将他的手放得舒服些。不想,我这一动,宋逸忽然被惊醒,他猛然惊慌的抬头,看到是我才渐渐平了眼色。我抱歉的望着他,他掩口打了困意摆摆袖子示意要我出去煮秦王妃的药。

我小心端了桌上他整理一夜的药材出了药厅。煎药的时候,地上照了个影子,我回头看,是宋逸。宋逸已回房整理的衣衫发面,只是含笑的眼下腾着淡淡的阴影。他绕到我前面,站着看我扇火炉子。过了一会儿,我实在忍不了他一动不动的眼神,干脆抬眼问:“宋奉御,为何看我?”

宋逸并不闪躲,他说:“兮然,你说世上有多少个柳美人 ?'…fsktxt'”我微微愣了,知晓他的意思。他见我明了,叹说:“宫闱水深,你要学着医救他人,更要懂得医救自己。”

他是知道我昨夜去了三泓水池,知道我与李建成见面,他这番叮嘱,是怕我掉进这宫闱深水,无法脱身。宋逸一定也曾这么提醒过柳美人,只是柳美人还是在这深水中淹死了,所以他此时才会用那种怜惜的眼神看我,用叹息的语气叮嘱我。

我问他,宋奉御欢喜柳美人吗?

他说,此欢喜非彼欢喜。

可柳美人是真正欢喜他的。我知道。

我记得那日柳美人见着宋逸时的表情、眼神,最多的是身不由己。我和念儿当初私闯尚食局的时候,柳美人完全可以将我们交给后宫之主,也可以将我们杖责,而偏偏只叫我们跪在殿门口,是为了能见宋逸一面吧。如果这不够,那次我去送药,上前给她送蜜枣时闻到她身上的香味,那是药香,而且是与宋逸一样的药香。如果这还不够,那日柳美人病了,是亲传宋逸,其他御医一概不见。如果这还不够,我还记得柳美人的殿中喜欢插满白色的梅花。宋逸也喜欢梅花,尚药局就种了几株梅花,宋逸的院子对门也有一株。偶然一次,我见着柳美人身边的那个宫女折梅,好着不折,偏偏是爱折了宋逸院子对门的梅。

我曾想将这些告诉宋逸,可柳美人到死都没有对他说,我又怎么好逆了她的意。柳美人不想告诉他,是怕他愧疚难过,是怕加了一份重力在他背上。或许,男人总是要在女人离去后伤心难过,纵使是对她无男女之爱的欢喜,知道她的心思后也总会黯然伤神。

宫中的女人若是运气不好,总是因为各种原因丢了自己的性命。柳美人是涉了深水,而璃浅不是,可璃浅是被自己心中的深水淹死的。她们终究是逃不过一个“情”字,天恩不得高厚,也是无可奈何。我想着,手中的扇子被人夺走。宋逸拿着扇子对着炉子悠悠晃着,药炉子的雾气腾腾上升,抚过他玉带发髻消失在空气中。皇宫与天宫不差,除了皇孙贵族,剩下的人都不得私下动情,否则就是污了圣颜。宋逸的年纪也与李建成、李世民差不多大,他现在还未娶得妻室,这宫中原来不止是宫女断情。

宋逸忽然转向我,目光交触的霎那,我急忙颤了眼说:“恕奴婢冒昧,宋奉御年轻有为,为何还不成家?”

宋逸恍然一笑,说:“孤身习惯了。再者,也无心念之人。”他缓了缓神,继续说,“在宫中,我是害怕多一心念之人,可有时又不得不念。”

药炉子的热气扑腾出来,我俩猛地回过神来。我急忙去取了碗,宋逸将药汁慢慢倾倒,我端了木盘子放好,起身出了尚药局。

进了承乾殿,秦王妃正用了早膳,见我来了,微微向我点了头。我也淡出了笑,将药端到她面前,她看着那碗安胎药却不伸手。我从进来便没见着李世民,估摸着是去准备出征之事了。我说:“秦王殿下嘱咐奴婢定要照顾好秦王妃,才可安心缴贼。”

秦王妃望向窗外,喃喃:“既然他都安排好了,我便应当支持他。国家安危百姓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她回身端了药碗,缓缓下肚。

妻子有孕,自是希望丈夫陪在身边,一家人看着孩子落地。李世民要出征,也不知要几时回来,秦王妃的担忧,即使万分不愿,也是无可奈何。

第017章 胭脂错(六)

今日,秦王妃忽然说想要写字。书房太远,她说李世民的寝宫中正有一副属她的笔墨,告了我要我去取。

两个宫殿相隔不远,几步路便到了。李世民寝宫大开着,正有两个宫女在打扫大门,我说了事情便跨步进了里殿,在榻旁的桌上找到秦王妃说的那副笔墨。

拿了笔墨,又见桌上盖了一件清白的衣袍,想是李世民回殿身累,随意脱了衣袍扔在桌上的。我将衣袍拿起,准备挂到衣架栏上去,使手抖了抖袍子,一件青透忽然从衣中落下。

“咣当!”地上一声响,我低头看去,竟然是我遗失的那块碎玉!

我将它拾起,两半的碎玉已被人镶好,相合的缝隙极小,要用力看才硬能辩得出来。当初这块玉是在我在那天棒打后醒来发现不见的,之前一直安放在我的枕下。那时我想,一块碎玉也不值了钱,或是去枕的时候落了去,现在想来,莫非……

门外进来一阵脚步声,我急忙回头,见到李世民。李世民望着我,垂眼落在我拿着玉的手上,微启的唇透着微微失措,继而又瞬间转回。

他向我大步走来,说道:“你拿回去罢!”

“为什么,怎么会……”他已到了我面前,我握着玉佩惊诧。

李世民却是一脸轻松道:“那日我摔了你的玉佩,我替你镶好也是该的。”

“不是这个!”我大叫。寝殿中回过清晰的回音,我赶紧掩了口,低声说:“那日,是你将我从牢中救出来的?”

“是。”李世民毫不犹豫的点头。

“我与柳美人的罪状是你压下的?”我问。

“不全是。多是太子不计较,所以放你们一马。”李世民说。

可我与柳美人根本无罪啊!想起那时候的日子,我痛苦的看着眼前这个人,既然要救,为什么不将事情始末查清楚呢?

“秦王和太子都该知道真相的。”我定定说,“为什么不将事情查清楚,那样柳美人也不会……”

李世民对着我,看不出任何感情,他说:“刺杀太子固然是死罪。若不是太子太过仁心放她一马,也不会让你受罪。既然罪折已经上传,那便将了此局,只是不料还是拿了两条人命。”

原来,李建成是查了璃浅的身世,知她女子孜身一人,体柔心残,才故网开一面。若那时,指了璃浅,便是一命;不指,却又别人钻了空子。而这不指,偏偏是要了两条人命。想起在牢中的场景,我还是有些隐隐做怕,我心中发誓,此生定要安分守己,绝不进再那牢房半步。

“那么,奴婢谢殿下和太子救命之恩!”事已至此,我还能怎样呢。

前面的身影没有移动,在我面前定定站着。许久,李世民开口:“我便要出征去了,还得受了你这丫头的脸色。”

他捏着我的下巴,将我抬头。在他指尖触到我的脸庞时,心中刹时一震。

“目光闪躲,面红耳赤。你……”李世民望着我。我听了,赶紧拍开他的手,却被他大手一撩靠近他的怀里,腰间的手紧紧按着,仿佛要将我揉碎。

淡淡的麝香缭绕身旁,李世民压下头低问:“你与太子常常见面?”

我的手抵着他的肩膀,不敢抬头看他,侧着脸吱呜答:“只凑巧。”

“哦?都凑巧做了什么?”李世民问。

“殿下先放开我。”我将手一推,拉出些距离,哪知李世民反手一拉,手捂着我的后脑凑近他的脸庞,唇上温润。

顿时,我脑海中浮现当时在牢中看到那模糊的影子,清白的衣袍,白皙的手掌,温暖的相触。我有这么一个时刻沉醉在他温热的呼吸,像春日里迎风吹来暖暖的日光,伴着清新的甘甜和惊颤的惶恐。

“有这样吗?”李世民低着声音。

我面上火热了一片,摇头:“没……没有。”

“嗯。”李世民翘了嘴角,“我便要领兵出战了……”他说。

心跳还未平静,我低头看着他的衣襟:“秦王妃知殿下要出征,近日心情很不开朗。”

李世民松了我的肩膀,深深叹了气:“无垢才有身孕,我便……我只能愧对她,苦了她。”他往旁边走了几步,擦过我的肩,“你在宫中,凑巧的事不要太多,否则谁也救不了你!有些事情,最好就是装作听不到,看不到,什么都不知道。”

我说:“奴婢明白。奴婢定会好好保重自己,才好让殿下安心将秦王妃交我照顾。”

李世民转向我,说:“我这话只纯碎是对你说的,并无他意。”

抬头,看到他深色的眸子,看到眼里有我,深深有我,我不自觉地愣愣点了头。稍过了几许,我回神落下眸子,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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