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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的春天-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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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因为我的拒绝而离开,依然是微微地笑着看我可目光却冰冷刺骨。我真的无法形容这男人盯着我看时心里升腾出的那种恐怖感觉,就像只青蛙被毒蛇盯上,动弹不得。
易素她是怎么忍下来的?
她怎么能和这么可怕的男人同处一个屋檐下,甚至,同处一室。
浑身没有来由地感觉到寒意,我又往后缩了缩,舌头发颤了,“真的,真的不必了。”
他摊开手掌掌心向上,“很快就要下雨了。”
大冷天的下什么雨,星星都还在闪闪发亮呢。我刚要冷笑着驳他,头顶突然传来一阵凉意——真下雨了,颗粒还挺大,和豆儿似的。
他收起手掌,下巴扬起。
我抖得更厉害了,这货到底是不是人?
许慎行没直接送我回家,而是把我带到一家广东粥店。这间店开在金融区背后的一条巷里,这店门面不大,临近深夜了生意还很好。这种开在小街小巷里的馆子多是资深饕客的觅食地,也多是做熟客的生意。
许慎行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我也老大不客气地跟着坐下。粥店里米香味四溢,人来人往很是热闹。我要了番薯粥小菜,还有油条油饼,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在这寒冷的夜里,喝上一碗热乎乎的粥比什么都让人满足。坐在对面的许慎行双手交叠搭在桌角,点点头,“胃口真不错。”
吃人嘴软,我勉强笑了笑,“我是真饿了……你不吃吗?”
他摇摇头,“如果吃好了,我送你回去。”
我舔舔唇,“今晚谢谢了啊,这顿你请我,下次换我请你。”
他眉头微挑,“你这是在找借口约我吗?”
我噎了一下,很快便利索地回应道,“您多想了,像您这种高档货就不是给我这型号配备的。”
他的眼微微眯起,“你还挺贫的。”
我一撇嘴,心想还不是你说话和顶牛似的一下子给人顶到墙角。就算是开玩笑也没这么开的,一点尺度也没有。我扭头看向店外,这个时候雨势稍有收敛,但还是淅淅沥沥地。冬天的雨总带着一股入骨的寒气,但半碗粥下肚,现在胃和身体都暧烘烘地。
“范先生最近还好吗?”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喝粥吃小菜。他也不以为意,只是用勺子轻轻地搅动着自己面前的那碗白粥。袅袅的白雾升腾起来,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
番薯粥见了底,我又叫了碗海鲜粥和八宝粥还有不少的小菜,盘盘碗碗的摆了满桌子。许慎行对于我这种非典型吃货是相当滴容忍,人家不但很大方地把自己这边的空档让出,甚至还招手让店家多拼了一张桌子过来。当桌子上的粥菜消灭大半后我终于满足地呼出一口气来,拍着肚皮咂嘴,“真不错啊。”
“还要吗?”许慎行双手交叠覆在膝上,非常认真地建议道,“可以再点一些带回去吃,隔夜也没关系,再热热就行。”
刚要张嘴说谢谢,一个饱嗝就打了出来。我很不好意思,“可白吃你一顿也是了,再兜着走多丢人呐。”
他笑笑,“我也不白请你吃。”
听他这话我立即打起十分的精神,早知道这奸商无事献殷勤肯定是有所图。但是我这小老百姓,他图我啥呢?难道是想从我这里打听饭哥的事?可饭哥不是和易素分手了么?难道他们又搅到一起去了?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我顿时像是被扎了一针,腾地站起来,“不好意思,时间太晚了。可不可以送我回家?”
许慎行定定地看着我突然冷下的面孔半晌,刚要开口说了个好便被电话铃声给打断。他倒是不避讳地当我面接了起来,我隐约听见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尖锐,忍不住支起了耳朵仔细听。这家伙对对方的无礼一点也不在意,声音还十分地温柔。我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不经意地撇了他一眼。不知道是收到了什么好消息,他的表情十分愉悦甚至是欢喜,眼波流转间竟然大有风情。
这么个养眼的妖孽坐在身边绝大多数人必定是觉得赏心悦目,恨不能把眼珠子扒下来贴人身上看个够。但我却是如坐针毡,甚至在他含笑往我这里扫来一眼时,那一刻我就像是被雷劈了似地。
珍爱生命,远离主角与妖孽。这是路人甲们生存的不二法则,我怎么就忘了呢?
“郝小姐——”
“郝炯?”
,这声音……
我真的真的很不想回头。
从上次那乌龙吻事件后,不要说看到林戬的脸了,光是听到一个林字我就胸闷蛋疼……好吧,我是女的,没有蛋这种东西,但是我有类似于蛋疼一般的情绪。
“林总。”倒是坐在对面的许慎行脸上换了付表情,笑吟吟地站了起来,“好巧。”
两个大男人非常和谐有爱地在我头顶上空握手寒暄,我干脆捧起只剩一点的八宝粥喝了起来。当我把足有我脸大的粥碗放下后,发现自己的处境已经很不妙了。
林戬坐下来了。
是的,他坐下来了,他真的坐下来了。这店里有很多空桌子很多空位子,但这不要脸的硬是在我这张桌子边上坐了下来,而且还有一种极震惊的表情看着我面前的一堆碗碟。待他看完那堆碗碟再看我时,那眼神完全就是在看一只未被命名的新物种。
“你胃口真不错。”他盯着我的脸半晌后说道,“居然吃这么多。”
我一撇嘴,“你管不着。”
许慎行饶有趣味地支着下巴看着,慢悠悠地问道,“你们认识?”林戬哼了一声算是回答,我却是毫不客气,“冤家路窄。”
许慎行极轻地‘哦’了一声,随即便把我当成透明人和林戬聊了起来。我原以为这两个满是铜臭味的商人会聊股票证券期货或是炒地皮捂房子之类的造孽话题,结果他们却兴致勃勃地谈起了运动类的话题。两个人聊到投机处还会心一笑,友爱非常。
我却开始不舒服起来,像是有一把图钉撒垫在屁股下面,在椅子上左扭右扭了好一阵子后我终于按捺不住地说道,“许先生,时间不早,我,我想我得回去了。”
许慎行像是这时才记起来一样,看看表后点头说我送你回去。我大喜过望,刚站起来便听见被我刻意忽略的某个人出声打岔,“我和她顺路,我送吧。”
许慎行笑道,“没关系,绕不了多远。”
我拼命地点头点头,心里却把他骂了个开花:尼玛的,和这解释个什么劲儿?直接走人就行了么,跟林戬这种人不需要讲文明礼让!
“她住的那个小区入口不太好找,还是我送吧。”林戬一付我很熟你不用担心的样子,“她刚才是和你开玩笑来着,是不是,郝炯。”趁着我被他的无耻震到目瞪口呆的时候,这家伙已经移动到我身边来了。非但如此,他居然还准备牵我的小手!他出手了,他出手了,他真的牵了啊啊啊!
“走吧。”
我是被拖走的!
林老二,你土匪出身啊!
噫
坐在林戬的车上我就像被上了钉板,换什么角度都不舒服。毛毛虫似地扭了几下后,他终于撇了我一眼,“干什么扭来扭去的?抽筋了?”
我正心烦着,很辣地呛回去,“是啊,我屁股抽筋啦。怎样!”
车子刷地停下来,因为惯性的作用再加上没绑安全带,我的脑袋就和火箭头似地咻地冲出去,咣当一声撞上了挡风玻璃,回音袅袅。
“林老二,你丫谋杀啊!”我怒不可遏地捂着迅速肿起的额头怒吼,眼前各种星星转圈中。
“林老二?”他居然还一脸不解,“你叫谁呢?”
“你行二,当然是在叫你了!”我飙着脏话,“这种时候紧急刹车,你介王八蛋是不是想杀人呐!”
他的脸刷一下就青绿青绿地,口气也不好,“谁让你不绑安全带?自己的安全意识不到位还怪到别人头上。”
“尼玛的你的车子一台比一台先进,我连扣头都找不到还绑个毛线啊绑!”我终于嘶吼起来,眼睛和额头一样红。
他终于扒下了假装的蛋腚,脱下了伪装的斯文,“不会绑你也不会问吗?嘴巴长着干嘛用?”
“吃饭!”比无耻他是比不过我的,果然,他的脸速度从青绿转到青黑,瞪了我半晌才蹦出一句,“你这吃货。”
这种评价我听多了,所以特别从容地鄙视着他,“吃货总比谋杀犯好。”
他的腮帮子紧了紧,狠狠地砸了我一个白眼后就下车了。我也想跟着下车,但自己这边的车门锁死了,只得从他那边下。刚准备跨过去他就回来了,手里还攥着一听可乐。见我准备下车的架势人家一眼就把我瞪回座位上,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扯了条手帕裹着可乐递过来,“敷一下。”
我毫不客气地接过,剥开毛巾打开可乐喝了一口,空出的手攥着毛巾上下抖抖,“再来一罐。”
林戬终于被我彻底的吃货行径给震慑住了,他默默地转身到车后又摸出一听可乐递了过来。我一边把可乐包在毛巾里慢慢地放在额上滚动,一边把喝空的可乐罐放回车上,又提要求,“嗳,有雪糕不?”
他的目光就和卷笔刀似的在我脸上转了一圈,恨不能把我的厚脸皮刨下一层来,“你当我是叮当猫吗?”
“叮当猫?”
“什么都拿得出来的那个。”
“多啦A梦啊。”我恍然,旋即鄙视,“你居然看盗版漫画。”
他的眉蹙了起来,“郝炯,你今天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他定定地看着我,“你情绪不对。”
“我情绪当然不对了,”绝对不能让这家伙知道我离家出走的事,太丢人了!“脑袋给撞出这么大个包,你还指望我笑吗?”
他坐回位子上,也不发动车子,“你和许慎行很熟?”
我很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BLABLA地说了,“不熟,加上这次我只见过他两次而已。”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倒是稀奇。”
“有什么好稀奇的?”
他看了我一眼,“他会对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这么热络,倒是第一回见。”
说真的,就这一点我也觉得奇怪,但是嘴还很硬,“说不定他觉得我投他眼缘呗。”
他的手指很有节奏地在方向盘上轻弹,“你倒是想得美。”
“嗳,我说林老二,你说话非得这么恶毒么?”我忿忿地,“还有,我和他一块儿碍你什么事了?你管我那么多!”
“你当我愿意管,”林戬很用力地掼给我一个白眼,脸上那表情都无法形容了,“要不是——”他突然打住再不说话了,可越是这样,我心里的好奇就越重,“喂,你说话说清楚点行不行?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可他的嘴巴就像是被胶住了似的,一言不发。车子行到小区外,我极其不爽地下了车,脸臭臭地道了谢。林戬跟下车来要送我进去,我生硬地拒绝了。虽然说从小区门口到楼下不过两分钟的脚程,但现在只要多看他那张倒霉的脸几秒我都会胃胀不消化。
我满腹心事地低头走着,走着走着就遇见到了熟人。
“许慎……许先生?”这家伙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真是……阴魂不散……
许慎行微微地笑,“有点不放心,所以跟来看看。”
所以……也就是说……从头到尾……他都跟着?!
我后悔得肝肠寸断——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三只眼送呢。我硬着头皮说道,“许先生,我家就在前面那幢。我自己回去就成了,你,你就,就留步吧。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他背着手不紧不慢地与我并肩而行。
今晚真的是很反常,不管是人或是事,都诡异地出奇。我绝不会认为许慎行主动帮助我是想向我示好或是真的出于好心——笑话,黑心烂肝这种词条就是为他这种人设的,像他这样的人只会做对自己有利的事。
是的,他只会做对自己有利的事。
仅仅半分钟后,我终于知道了许慎行今晚所有的反常表现的原因,他的善心他的微笑他的热粥他的油条他的愉悦他的风情仅仅是为了激怒一个人,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两个。
我从未见过范卡生这么大的气,看到我的时候他的脸在一瞬间变得煞白。还没等得及我招呼一声,便见他如怒吼的火车头一般冲了上来。提起拳头冲站在我身后的许慎行就是一记狠的,许慎行的身手也不慢,他身形微晃便避开了拳头,紧接着身子伏低手肘极快地在对方的腰间撞了一记。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量,我眼看着面前的人身体软了下来。
我尖叫一声伸手接住他,那一处是有旧伤的,他的脸疼得都有些扭曲。我更是心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气急败坏地冲若无其事状的许慎行吼道,“你干什么,你这疯子!”
“我不还手难道还等着挨揍?”许慎行面带微笑可眼中却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凌厉,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眼波流转间锐气逼人“你说是不是,素素。”
我感觉到怀里的人全身都在颤抖着,目光不由自主地顺着许慎行的看去,易素苍白着一张脸站着,她紧咬着下唇,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纵然隔着些距离我依然能感觉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恐惧,还有一股深深的憎恶。在她身后是范卡惯骑的小两轮,破旧的车身与易素光鲜的衣着和昂贵的手袋完全不搭轧。
我抓紧范卡的衣服,指甲都快透过面料嵌到掌心里,心尖传来一阵地剧痛,像是有只无形的大手就这么插透胸口,折断了肋骨,把胸腔里那胡乱蹦跳的东西紧紧地捏住攥紧。眼前很快就乱冒金星,我觉得透不过气来,张着嘴却什么也呼吸不到。我眼睁睁地看着易素走到许慎行身边,低下头和他说些什么。
许慎行带着满意的笑容伸手拔撩易素的头发,又贴近她的脸颊亲昵地抚触,仿佛情人在絮语缠绵一般。易素的脸已经血色全褪,仔细看她已经是颤抖得快站不住了。她的眼里已经泪光盈盈,不住地扭头看向这里。范卡一直在挣扎着想要甩开我,可我铁了心地拖住他,和石碾子似地坠住。易素像是再也忍受不住要走过来,许慎行却是比她更快一步,毫不留情地扯住她的头发往后一拽。她尖叫一声,整个人和麻花似地被他扭在手里。
许慎行颇为暴戾地往我这里投来一眼,他的脸上依然挂着笑,不过笑容早已经扭曲了。我见他贴着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那么个意气风发的女强人就像是被抽了骨的鱼一样几乎支撑不住要倒下来。
范卡的挣扎更激烈了,可到了现在我更不能放开他。他终于是暴怒了,扭头冲我吼道,“郝炯,放开!”
我抿着唇,牙齿咬得紧紧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无声地爬行在脸上。手却是死死地拖住,坚决不放。
“放开!”
我再忍不住哭出声,可依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别去,饭哥,别去。
她不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是你的。
啾~
“囧神,明天圣诞节,你打算去哪儿玩?”
我敲键盘的手顿了顿,“圣诞节是明天?”
“是啊,你肯定安排和男朋友一起过了吧哈哈。”熟客搭着我的肩膀,“既然明天要休业我就多拿几本了。”
“什么男朋友?你哪只眼看到我有男朋友了,”我哼了几声,“这年头男人不如钱给力,明天照常营业。”
熟客完全没觉察出我的不对劲,“嗳,囧神,不要这样嘛。钱这种东西长赚长有的,好男人可不是这样。对了,那个长得很精神的警察哥哥呢,有阵子没见到他了呢。”
我把她的几本书整成豆腐块,“刚被女朋友给甩了,大概蹲在什么地方长蘑菇吧。”许慎行那一下子真是够狠的,要不是我半途拖进去,恐怕他现在连蘑菇都没力气长,直接医院报道去了。
“不会吧!那精神有型的警察哥哥居然被甩了?太没天理了!”熟客MM一跺脚,“快,把他名字电话给我!我要趁虚而入!”
“……”看看现在的小妞们,真是积极向上啊。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客人,我拔了个电话给蘑菇男。蘑菇男估计在吃饭,声音含糊糊的。听着我的数落他也很委屈,“你还真当我是争风吃醋啊,当时看你脑袋肿得和猪头似的,我还以为你被他给怎么了咧,我能不生气吗?揍他都嫌轻了的。”
得,还是我惹的祸。
“那姓许说他是坏东西还便宜他了,他根本就不是个东西。”他一边咂着嘴一边哇啦哇啦,“你都不知道这家伙有多阴,专门背地里给人盖黑砖。你也是的,好好地干嘛和他走一道儿?把我吓的,你要有个好歹我怎么和郝叔他们交代?”
我噎了噎,没敢告诉他那晚我还白吃了人一顿,只得含含糊糊地敷衍几句挂了线。可还没待我缓上几口气,头上又压下一道声音来,
“哟,囧神。麦瑞X——MAN~”
我的脑袋嗡一下地肿起来,“小敏,你来啦”小敏是林子的表妹,她虽然年纪不大,但为人处事和林子一般地老辣。不过,就某个方面来说这丫头比林子还难伺候,好比现在她张嘴就是,“哟,囧神,有新的工口漫画没有?不要有马赛克的!”
店里还有其他人,有几个听到话扭头看看她,再扭头看看我的反应。我一口茶含在嘴里喷也不是咽也不是,憋得满脸通红。偏偏这死丫头还一个劲地往我这里拱,“囧神,我姐说你进了天使情歌和夫妻关系,我刚才找了半天没找到,你放在哪儿了?藏起来了吗?”
我实在是想不通一个才十六岁的小丫头怎么会如此地热衷于扫工口漫,这是家族遗传呢还是家族遗传?表姐开成人用品店兼收藏爱情动作巨片,表妹帮忙看店之余最大的乐趣就是看不打码的工口漫画。她问的那些我有么?扪良心说,有,但是现在不能拿出来,更不能摆出来。这要是被抓到了,我也是得蹲几天拘留所啃几顿窝头的。
“你少胡说八道的,”我绷起脸来,“什么马赛克,你家碟机坏了还扯上我了。”
“碟机?”小敏眨了眨眼,很是狡猾地低头凑近,轻声细语,“你少扯,我姐说你明明进了货的。”
我面不改色,“你姐近视肯定又深了,我分明进的是人形天使和甜蜜恋人。”
小敏嘿嘿地笑着,使着贼坏贼坏的眼神,“别这样嘛,有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么。上次你去我姐那里不也看唔——”
“你姐托我买的圣斗士冥王篇还没到货,你和她说还要等上几天,”我一边捂着她的嘴一边管书架边上的几个客人微笑,“到了货我给她送到家里去。”
“庄……巴……巴……泥”小敏被我捂得直翻白眼,等到生客走得差不多了才一个用力挣开来,“囧神,我鄙视你!”
我眼观鼻,鼻观心,“不管你鄙视或不鄙视我,我就在这里!”
“……囧神,把天使情歌借我吧。”
“小敏,你还年轻。”我语重心长,“这种书真不能多看,会吃亏的。”虽然她在林子那里看的动作巨片可能更生猛给力,但人家是姐姐教导妹妹卫生知识。换成了我这第三方人士,那可就是误导下一代毒害成长发育期青少年,罪很重滴。
但是现在的九零后生人都异常凶猛,人家双手叉腰,尖巧的下巴一抬,一阵王霸之气散发开来,“平日不准备,战时吃大亏。我也就是在你和我姐那里先纸上谈个兵,待正式演习不但有发挥的余地,还能为对方进行正确的指导,这样才能保证一步一步地安装到位。”
“什么安装到位?”
“零部件互接啊。”
“噗——”
毛的,呛死老子了!
好不容易把工口漫画女王打发走了,我正打算坐下松口气,哪料到门口又晃来一道人影。
林栩!
倒是有阵子没见这个娇宝贝老幺了,他的脸红呼呼的,显得非常可爱。不知道为啥这小子双手别在身后,脑袋一个劲儿地东张西望。从我这角度看,他连耳朵根和脖子都红透了。
不正常啊!
“林栩。”听我叫他,他似乎更慌张了,整张脸红得就像是要烧起来一样,“你怎么了?”看那样子好像背后藏了什么东西似的。
他吞吞吐吐地,“我,我,我刚才,刚才被……”他脑袋埋得更低,眼睛变得水莹莹,真是我见犹怜,“被,被……”
听他被了半天死活被不出来,我忍不住打趣道,“被非礼啦!”
“你怎么知道?”
囧
我是真的惊到了,刚要大步上前,可脚没配合好就前腿绊后腿,整个人一下子就甩了出去,嗵一声趴到了地上。
林栩赶紧上前,“你还好吧?啊,头上肿了好大一个包哦。”
当然了,包叠包自然变成巨大包。
我忍着眼泪,捂着大包问道,“低血压,缓缓就行。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你被人非礼了?你被谁非礼了?在哪儿非礼了?哪里被非礼了?”不能怪我这么紧张,要是被林戬知道他宝贝弟弟在跑来找我的过程中出事,他非拆了我的店不可!
林栩的小脸蛋快熟透了,“就是,就是刚才,快到你这里的时候有,有个女孩子……”他的脑袋快插到水泥地里去了,“她,她摸我……”
不消说,99%是小敏这个工口女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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