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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的春天-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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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男人肯定是不想负责任了。
啊啊,原来这男人就是传说中的渣男啊。
啊啊啊,终于给咱见到了只存在于知音体与天边网中的渣男活体了!
我越想越憋屈,恨不能抄把西瓜刀冲出去把趁机溜走的禽兽给切成2CM*2CM的立方小块。可,想归想,现在咱还光着,剥了床单咱就是光溜溜的一颗雪白汤圆,不要说攻击力了,连自卫能力都是负数的。四下瞄了许久才发现被踩得皱巴巴的衣服裤子,离我有点远,掉在窗户边上。深呼吸一口,我裹着薄被单下床,猫着腰到窗边飞快地把衣服抓到手里。衣服在手,心总算不虚了。可还没等喘上两口气,禽兽的声音就从身后传了过来,
“郝炯。”
啊,渣男回来了!
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唰一下站起,也不管手里抓着的是衣服,一股脑地就往他身上砸。他也不恼,俯身拣起走了过来。我退了两步,靠在窗户边,“不要过来。”
他果然停了下来,眉角先是微扬,旋即皱得紧紧地,“……郝炯,你光个膀子站在没关的窗户前面。你想干嘛?”
我愣了几秒,直到听到身后有隐约的口哨声传来,这才后知后觉地尖叫一声蹲了下来。他大步上前呯一声关了窗户,转身把从我房间拿来的换洗衣物往床上一砸,近乎咬牙切齿地,“还不给我回床上去。”
我那时慌乱的,还真听他的猫着腰往床边挪了两步。想想不对,又转了个方向往门口靠,还没挨到门边人就被他捏住肩膀,人被带着转了个半圈,又回到床上。
他半伏在我身上,挺用力地压着,眉头拧得紧紧地,“就这样裹着你还想往哪儿跑?”
我挣了两下,没挣开。看他那近在咫尺的脸,没忍住怒火,伸出爪子就往他脸上噼哩啪啦抽了几记。要说这黑皮肤的男人真是占便宜,我抽得手都疼了,他脸上也不过隐约几条红痕。这要换皮肤白晳的小白脸,那肯定是五颜六色地炸开花了。
“松开,你给我松开!”我低吼着,“怎么?还想我再睡你一次!”
他愣了一下,尔后像再也忍不住地埋首在我颈边吃吃地笑,“我不过逗逗你,你还记上仇了。不过,我要现在躺下来,你敢睡吗?”
我鼓了半天的勇气,终于没练成他的厚脸皮,只得悻悻地说道,“我还真不敢。”
他闷笑得更厉害了,胸膛一阵地起伏。我听着不痛快,伸手推推他,“你下来,重死了。”高大的身躯轻轻一晃,人就翻到一边,可一支胳膊还搭在我腰间,不紧不松地扣着。我没忍住刻薄,扭头嘲讽他,“林二公子,被人睡的感觉怎么样?”
他另一只胳膊支托着脑袋,挺专注地看我答道,“蛮好的,你睡相不错,至少没蹬被子。”我为之气结,毛毛虫似地扭了几下,试图把他拱开。哪知道越扭他揽得越紧,到后来整个人都粘了过来,“别动了。”
我果断不动了。
不是咱怕他,非听他的不可。而是再动下去,恐怕某硬件温度太高得开窗透气。真到那时候,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见我不动弹了,他略略放松些,压在我腰间的手往上挪了挪,指尖若有若无地撩动着,“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我一骨碌地坐起来,脸涨红,“你给我闭嘴!”虽然说被人迎面盖了一黑锅很愤怒,不过咱好歹是新手上路,怎么着也没办法大大方方地和他讨论昨晚的细节情况和哪哪不舒服什么的。
“我不过问问。”他也跟着坐了起来,伸手在被单上掸了掸,嘴角边含着一朵微笑,“毕竟唔——”
我伸手捂住他的嘴,整个人都烧红了,“再啰嗦一句,我就切了你!”大约是每个男人都怕被人修理硬件,所以这个威胁很成功,他果然闭上了嘴。
只是,经过了这样的一个晚上,有许多事已经悄然改变。对于未来,亦有了深远的影响。可当时的我尚未意识到这一点,我那时想只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消弥也无法回头,没有必要一直纠结下去给自己找不痛快。而且,酒后乱X的对象是正牌的男朋友,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夜情猥琐男什么的,这也算是一种……庆幸……了吧。
正是在这种矛盾而又有些阿Q的心态下,我和林戬依然继续着和谐的云镇之旅。
云镇并不大,哪怕是走马观花的旅游团也只需用一两天的时间就能逛完。可真正在里面住了一段时间后,却会真心喜欢上那里的安宁静谧。喜欢避开人群,挑一些偏僻的小路小巷走。总有窄窄细细的一条巷子,或一眼望到顶,或是曲曲折折的一通路。碰到巷子小到仅能容一人通过时,林戬总是习惯走在前面 ,手紧紧地牵着我的。有时迎面来了人,就都必须背贴着布满苔痕的墙壁侧身通过。习惯性地仰起头来,会发现头顶上的湛蓝被逼仄的墙线挤压成了细长的一条缝,上方墙砖间隙处长出的一丛丛青黄色的不明植物交错出的凌乱线条,把天空分割成了大小不一的方块。
时间的充裕让我们可以悠闲自在地慢慢踱步,有时甚至会在一个挺不起眼的手工铺子里消磨上半天的时间。安定悠然闲适与放松的生活是很养人的。同样的,人的心境静定了下来,总有些事会想得通透。但,有的时候,烦恼亦会随之而来。
我不知道林戬打算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我很想问他,归期在何时,回程如何安排。可有时话快问出口了,又卡在喉咙里。我想我是舍不得的,舍不得现在的生活状态,舍不得这样的宁静悠然,也舍不得放开那双越来越让我依赖的手。
起初,我认为这样的依赖是出于女性可悲的性归属意识——大约是有了亲密的关系才会下意识地依偎过去。可想得再仔细一些,便会发现这样的依赖里还夹杂了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那时的我还不太明白,性与爱不可能像黑与白一般泾渭分明,不管是因性而爱或是因爱而性,跟在性后面的总有个爱字。哪怕它开始仅仅是个幼小而脆弱的萌芽,可总会在不经意间开始悄然滋长,无声无息。
“郝炯,看过来。”林戬举了举手,“这个像你吗?”
他手里捧着个彩瓷青蛙,圆头圆身,嘴巴咧得老大,很是喜庆的模样。
我眼皮都没多抬,随手就往边柜上摆的一只贝壳做的肥嘟嘟滴大螃蟹指去,反讥道,“这个像你吗?”
他抿了抿嘴,“那是螃蟹吗?怎么长得那么肿?”
“这是面包蟹么,当然长得肿了。”我戳戳蟹壳,“看这眼睛,嗳,仔细看真是一模一样。”
“简直是胡说八道。”他走过来,对着螃蟹左看右看,“哪里像了?”
“喏,就你现在生气鼓眼睛的时候,自己照个镜子,是不是一模一样?”我戳着蟹壳的手挪到螃蟹眼睛上,叉出个剪刀手,“就这凶巴巴的样子,啧啧啧。”
“小心眼,上面写了眼观手不动的。当然弄坏了让你买回去。”
我不以为意,“写都这么写嘛,贝壳又不是多脆弱的东西。我不就这轻轻摸一摸么。”说着又往螃蟹眼睛上点了点,“瞧这小眼睛,鼓鼓的真喜感。”一边点还一边看着他得意地笑——显然是得意过头,螃蟹眼睛真的被我点得掉下来,啪哒一声落在地上,还骨碌碌地滚了一圈。
“……真掉了耶。”
“让你手贱,早说了眼观手不动的。”林戬的脸上有股子幸灾乐祸,“这下弄坏了吧 。”
我破天荒地没争辩,也没回嘴,只是立刻把自己和螃蟹隐在林戬高大的身子后面,手忙脚乱地想把螃蟹眼睛装回去。可凭我怎么努力,那掉出的小鼓眼愣是安不回去。我急得大汗淋漓,小声地央求他,“哎,帮帮忙么。”
林戬撇了我一眼,旋即半侧过身子,“眼睛刚被戳坏了,看不到。”
我气结,“你个小心眼儿!”没办法,安不上了只得买下来。幸好老板比较好说话,最后给了个合适的价格。我找了一个小纸盒,往里塞了些泡沫后才把螃蟹放了进去。打算封盒的时候,林戬捏着瓷青蛙往边上一塞,“这也放一起。”青蛙翻着大白眼,咧着盆一样大嘴冲我傻咧咧地呵呵。索性把泡沫塞了一些在它的嘴里头,满嘴泡沫的青蛙看起来有点傻有些憨,可更多的是喜感,看着就忍不住想笑。
出店门时林戬走在前面,我抱着纸盒子跟在后面。可没走两步便看到他停了下来,脸上有了片刻的迟滞。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我看到了一个挺眼熟的人影,是那个医生的朋友,眼镜男。在他身边的是一个身形瘦小打扮朴素的女人。这两个人虽然是并排走着的,但一眼便能从外表上看出他们的不同。眼镜男的装束虽然简单,但是依然能从细节看出精致。那女人的衣服却是真正地朴素,领口与袖口已经能看到明显的水洗磨过头痕迹——这样的两个人走在一起自然会引起我的注意与观察,虽然不带着恶意,却有十足地探究与好奇。
眼镜男一直是半低着头,我可分明看到他的面色有些憔悴,嘴角甚至有些凄苦的味道,这与他在火车上给我留下的印象大相迳庭。他的手紧紧地攥着那个女人的,固执而强硬。连我这眼神不怎么好的,都能看出他指尖因用力而泛起的青白痕迹。
那样的十指交握,分明就是恋人。
那个女人的眉眼间带着丝怯懦与无奈,颊边隐约有些湿意。我分明能感觉到她的犹豫与迟疑,可她嘴角边的那抹笑容,却有种奇异的违和感。似是安慰,又似是解脱。
他们走近时,我差点要出声打招呼了,可林戬却突然伸出手来揽紧我的腰,将我往边上带了带,轻轻地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也许是这迎面而来的两个人各有心事,压根就没注意到我们。不过几秒的时间而已,他们便与我探身而过。隐约听得见身边人发出一声叹息——我得承认男女间发生了亲密关系后,两个人相处时总会弥散出一股奇异的气场来,语言地交流变得少了,目光的交汇多了。有时仅仅是视线一对上,可能心里就猜到个八九不离十。用文雅装13的词来形容这样的眉来眼去,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说得通俗点,那就是‘对上暗号’了。而现在,听到他那一声极轻的叹息,我就觉得他定是知道些什么。
也不知怎么着,我突然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医生的突兀出现,还有林戬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咱的心别别直跳之际,瞬间推理帝上身,
“眼镜受这要是跟人跑了哎,医生攻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他和他和她,她正在腐。
久等了。
这周真是很多事,也幸好都过了。
检查组神马的,月末对账神马的,真是讨厌死鸟
这章修了老久,也改了很多次。我一直想写这个在许多年前遇见的眼镜男,到现在我还记得他的模样。我也记得那个头发微卷的医生,一晃十年了,时间真是很快很快……
云镇之旅即将结束,下一章,小白兔要来了。
推理帝上身的炯:
一定是小受想掰直了,小攻虽然舍不得可为了心爱的人的幸福还是痛苦地放手了,你们说是这样吗???
被炯修理的三眼:(这图得多看几秒才看得到重点。)
林老二:炯炯,我给你拿衣服来了~~~~~~~~~~擦!不要光着膀子在窗前站着,会走光的!
炯:滚!
喝~
“眼镜受这要是跟人跑了哎,医生攻怎么办?”
林戬握着我的手用力捏了捏,眼刀飙了过来,“你说什么?”
正常男人都不会喜欢有关攻与受的话题,我立刻反应过来,掩饰道,“我说,这眼镜不是和医生一起来旅游的么?怎么自己一个人就行动了,把医生单撇下,太不厚道了。”
他把我的手往前拖拖,直接夹在胳膊下,带着就往前走,“你约会会带着朋友吗?”
“约会?”
“郝炯,你装的吧。”他眉毛微微扬起,“看不出来?”
嗳,果然这世上直男比较多,腐女平常还真只能YY一下,“看是看得出来,不过,你不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挺诡异的么?”不仅没有喜悦与兴奋,感动与甜蜜也看不出半点,就刚才那样子,我甚至感觉到了一股的哀伤。
林戬这次没说话,他回头朝眼镜男那对离去的方向看了几秒。我从未见过他会对一个几乎可以说得上是陌生的人这么注意,而且他的脸上竟然还浮现出了感慨,这种情况太反常太反常了。我很想掐着他的脖子让他乖乖地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可端看他那张正儿八经的脸,我怎么也下不去手。
早上花了些时间逛了几个民俗馆,到了晌午的时候太阳大,人也没什么精神,胃口也差。我找了个临河的小茶馆,拖着林戬坐了进去。这个时候茶馆人不多,生意很清淡。
“你不吃午饭?”
“这热的天,没胃口,喝点茶吧。”我把满满的茶碗给他推过去,“这里还有茯苓饼,要不?”不管他有没回答,直接掰了一块塞过去。
他躲避不过,只得张嘴接住。
“这东西不但填肚子,对身体也有好处,”我把剩下的饼三口两口啃干净,又从袋子里摸出一张来,“还要不?”
他喝着茶,不置可否。
几张饼几碗茶下肚,其实是已经饱了,我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想着要怎样才能把林戬的嘴撬开,听一点八卦。或许是我表现得太明显了,人家慢悠悠地喝完了茶,把茶碗往边上一推,开口了,“郝炯,你想打听什么?”
“听小眼镜和医生的故事。”迂回战术我从来不擅长,还是直来直去比较爽快。
他看看我,手指抬起在茶碗的边沿轻轻地绕划着,“这事和医生没什么关系。”
“那我要听眼镜兄的事。”
“眼镜兄?”
“你还挺八卦的嘛。”他弹了弹手指,细小的水珠四下飞溅,“其实这是个挺俗套的故事,你也要听?”
我双手握着拳砸在桌子上,坚定地,“要!”
“当年的穷小子现在衣锦归乡,想找回初恋女友,”他慢慢伸过手,把我的拳头捏在手里,再轻轻地一指一指掰开,“挺庸俗的一个事儿,不是吗?”
果然是俗气 狗血无比,但,事情绝不仅止于此,“如果只是这么庸俗的事,你不会有这种表情。”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我有什么表情?”
我耸耸肩,实话实说,“挺感慨,又很感动的样子。”
他像是吃惊似地抬头,旋即微笑,“你一直在看我。”
“不是看,是观察。”
他哧一声笑出来,“看就看了,还观察。”
我懒得和他耍贫,“接着说嘛,那眼镜兄这次回来是和他初恋情人旧情复燃的吗?”
“不可能。”
“为什么?”
“她已经结婚,也有了孩子。”
“啊,太无情了!”与小说里的完全不一样啊,难道不该是痴痴地等待着情人衣锦还乡,再有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吗?“她怎么不等等呢?”
“他走时候让她等他,她等了足有五年。不过,你知道的,一个从乡下来的大学生,在大城市已经是跌跌撞撞了,到了外面情况就更糟。”林戬眼眸低垂,“你我就算是想象也想象不到到他当时的境遇。”
我隐约记起来,眼镜曾经提过他现在在澳门当医生,有一间自己的诊所。这算是个不小的成就了吧,只是在这样的成就后面他到底付出了多少,真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五年他们联系廖廖,后来几乎是完全断了。熬不过,有很多事熬不过。留在家乡的必须面对家庭与社会的压力,她没扛住。”林戬的声音变得有些淡漠,“郝炯,以你的眼光看来,她做得对不对?”
我没想到这个狗血的故事中间还有这些个曲折,放在小言里这完全就是我最恨的BE坑爹结局,遇见这种坚持不了有事先跑的男女主,我就算合上了书还得记恨上几个月,提起来就得骂几声。可真的在现实里遇到了这样的事,我反而没办法那么快意恩仇,“我,我……我觉得我没资格说她是对或是错。但从你说的这些来看,我是能理解她的选择。毕竟不是每一个女人都有足够的信心与耐性,何况还有一些意外的状况,我想当年她受到的压力也很大。但是做出选择时固然是因为无可奈何,但决定一旦做下了,就得有承担后果的勇气。我想眼镜兄会原谅她,接受她的解释。而且……而且我看他们,好像还挺和谐的。”说和谐是好听,瞎子都能觉察出他们余情未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借此契机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你不是想知道那晚他的朋友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林戬另一只手的手指点着桌面,迳自说道,“他问了我一个问题。”
我眼睛刷地亮了,“什么问题?”
“如果他的朋友想带那女人走,他该不该成全,要不要帮忙?”
“……这,这是明抢吧。”
“如果有爱情,那便不算是抢。”林戬逼视着我,“郝炯,这个问 题换我来问你,你觉得应不应该帮忙?要不要成全?”
我敛起玩笑的神情,淡下了心境,“林戬,觉着挺奇怪的。你之前不认识那医生吧,他为什么非找你聊这种事?若是真的朋友,不会把这种与隐私无异的事说出来供人评判消遣吧。”
林戬点头,“不光是你,我也很好奇。不过,先前我的确是不认识他的。至于他为什么会单单找我聊,我也不甚了解。我想,大概他也很迷惑,做不了决定,所以想找个陌生人倾诉倾诉,听点意见建议。或许,旁观者清。”
我心里虽然存着疑惑,但也有些相信。因为老天铺了这巨大的一片林子,就这巨大巨大的一片林子里,什么鸟没有?就那日漫里的,不也有过十字路口问路的占卜么?
“好了,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现在也做做好人,给个建议。”他松开我的手,背往后一靠,“是要成全他们的苦恋,还是就这样带着遗憾各自生活。”
这是个很难的选择,我有些后悔听了这个八卦了。但现在听也听了,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我觉得还是让他们各自生活比较好。”
“为什么?我以为你会选择爱情。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让他们各自生活,他们都不会快乐,一生遗憾。”
“不。”我反驳他,“你不是他们,你不会真正地了解最纠结的地方在哪里。不是将要被扼死的爱情,也不是那铺天盖地的后悔与遗憾,而是他们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所付出的代价。眼镜兄那时如果不是为了自尊心而断了和她的联系,今日的结果必然不同。同样的,他也会意识到,如果他当时不是做了这样的决定,他也未必会有今天。”
“那他现在回来了,他要继续他的爱情。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至少他没有先背叛这段感情,他一直在等。”
“那又怎么样?他再怎么痴等,时光也不能倒流了。不过,我想现在他至少也能理解别人当时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在挣扎等待。她当时的境况肯定比他现在更糟糕,他至少是清楚她的情况,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阻力会面对些什么。她当时又是怎么样呢,心里揣着一个不知下落的恋人,日复一日地想,一天熬着一天……男人的自尊心真的很傲慢,只要它不想被人看到,它就会让他躲起来。哪怕前提是为了奋发图强,可没一个交代就消失,那太说不过去了。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等待已经很可怕了,比这更可怕的是,你等的那个人已经彻底地消失在你的视线里。不管你怎么费力去打听,都打听不到他的下落,甚至不知他的死活。”我有些激动,“他凭什么这么折磨人?”
他定定地看了我许久,缓缓地开口,“你也是这样吧,抱着这样的心情,去等一个人。”
话 题从别人一下子转到自己身上来,我顿时反应不过来,僵滞了数秒后才像是被抽去力气一样,半趴到桌子上,“你突然说这个干什么?在这时候揭我老底……”
他没理会我,如同自言自语,“只是你比那女人有耐性多了,五年,十年,十五年,你一直在坚持。不过,对于你说的,比起等待来,更可怕的是不知下落。可我觉得,比不知下落来更可怕的莫过于他就在你的眼前,可你却怎么也不敢再往前进,甚至还得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别人。”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势头还不小,哗啦哗啦地。我们坐着的位子紧临河边,茶馆上方伸延出的竹制顶棚并没有给予足够的遮挡,因此当雨势加大的时候,桌子上也被溅到了一些。
我伸手抹了抹桌子,又下意识地用手背揉了揉眼,这时才发现脸上竟然湿了一片。
“林戬,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紧抿的唇有了些许的松动,“郝炯,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
“KTV。”
“不是。”
我有些烦躁,“面包店。”
“不是。”
“林戬,我现在没心情和你玩猜谜。”
“在秋水阁。”
“秋水阁?”这名字真熟悉,好像是吃饭的地儿,我努力想想,“那是……易素和许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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