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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爱情天天向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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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剪烛脚步轻浮,根本就无法正常行走,正常下车,展木蓝早想到这个问题,一下机车就转身将她抱起。

    

    飞来横祸4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酒店的某个角落,一双偶遇的眼睛大放异彩,犹如发现新大陆……

    他扶着她进酒店,他在前台订房,他扶着她进电梯,以及她穿着他的校服,她的头发凌乱,如此种种,无一不落入这双眼睛中,而这一副画面,又会使人怎样浮想联翩?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这双眼睛才收回目光,走去前台,询问方才那两人订的是几个房间……

    何剪烛裹紧身上他的校服,一头钻进浴室。她觉得自己好脏!打开水龙头,来不及脱衣服,便急切地在冷水下冲洗。

    她狠狠搓着脸上皮肤,那里有坏人的嘴碰过的痕迹,可是,直到她把皮肤搓红搓痛,她仍然感觉坏人臭哄哄地嘴在眼前晃动的气息……

    她再也洗不干净了吗?她坐倒在地,在水中嚎啕大哭……

    门外,展木蓝心急如焚,不停地拍着门,“老师!老师你怎么样了?你开门!开门啊!”

    她的愤恨无处发泄,冲着门外大喊,“你滚!你滚啊!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不想听见你的声音!是你害了我!”

    他的手在准备再一次拍门的瞬间停滞在空中,心缩成一团,是他害了她!是他害了她,没错!他该怎么办?用一辈子来赎罪可不可以?

    他重重地跪了下去,和她一起,涕泪长流……

    时间过去了许久许久,窗外雨停了,外面的天空渐渐蒙上灰白。他一直这么笔挺地跪着,如同一尊雕塑;而她,也一直没有开门,水声,始终流淌不息……

    酒店的电话忽然响起,惊醒了长跪的他,原来是有人问他们需不需要送早餐,他生硬地回绝后,方想起自己跪了一夜,不知浴室里的她如何了。

    这一回,他轻轻叩门,轻柔地问,“老师?老师?你听见了吗?”

    回应他的,仍是哗哗的流水声,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她不会做什么傻事吧?叩门声急切起来,“老师!老师!你再不说话我进来了?!我真的进来了!”

    里面依然没有回音,他无法再等待,用力一脚,浴室门应声而开,只见何剪烛和衣躺在地上,不知是睡着还是昏迷,全身湿透……

    “老师?!老师?!”他推着她,摇着她,她始终没有反应。

    他吓住了,伸手去探她鼻息,还好!还有呼吸!可是,她的呼吸怎么这么热?他摸摸她额头,竟烫得吓人!

    他不敢耽搁,立刻打了120急救电话,五分钟后,在救护车的呼啸中,他陪着她一起前往医院……

    

    飞来横祸5

    淋了雨,泡了一夜冷水,何剪烛是重症感冒了,高热,昏迷不醒,嘴里还时不时说着胡话。

    展木蓝一步也不敢离开她,守在她身边,不停用冷毛巾敷在她额头。

    何剪烛在说什么,他大部分听不清,间或,却可以听见她在喊“妈妈”。他猛然想起,自己从来不知道何剪烛的家人在哪里,她也不会对一个学生吐露太多。可是,人在生病的时候是最思念亲人的,不是吗?而他,算她的什么人呢?似乎,除了带给她麻烦,带给她痛苦,什么也没有。难道,学生对老师的爱恋真是那么不实际的吗?

    他最痛心的是,在她清醒的时候,总是一声声地哭喊着她恨他,那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话语……

    他该怎么办?如果他站得远远的,她就能开心的话,那么他会选择只做她最乖的学生,可是,现在的她,那么脆弱,那么需要关怀,他又怎么能放心离开?还有,女孩子遭遇这种事,今后会不会丧失生活的信心,美丽的她,会不会从此没有自信?这些都是他放心不下的……

    “对不起!”他端详着她龟裂干燥的唇,说着这一天来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似乎,他只会说这句话了……

    他的泪,不由自主,大颗大颗滴落在她白皙的手背上。她的手温一定是冰凉的吧?他自己发烧的时候便是这样,全身滚烫,手却冰凉。

    他很想把她瘦削的手握在手里,让她感觉到他的温暖,可是,他不敢……

    在他眼里,她依然那么圣洁,就像天际的女神,让他膜拜,让他疯狂,却,不忍亵渎……

    手机,忽然响了。

    他吸了吸鼻子,佯装无恙,“喂,哥,什么事啊!”

    打电话的是他哥哥展木桐,父母早年离异,哥哥跟了爸爸,他跟了妈妈,可是,两兄弟的感情依然很好。

    “小展!你今天不上课又跑哪里去了?你马上就要高考了!别给我撒谎啊!我在你学校!”哥哥的语气带着责备。

    “我请假了!”他辩解道,唯恐哥哥不相信,赶紧补充一句,“我生病了!”

    “病了?在哪?我来看你!”哥哥显然很着急。

    展木蓝有点心虚,骂自己笨,怎么会想到生病这个理由!马上转换话题,“一点小感冒,没关系啦!对了,你怎么去我学校?”

    “今天你生日啊!你说你成天想什么去了!自己生日也记不得!你到底在哪?我马上就过来!”

    看样子躲不过去了……

    展木蓝看了眼病床上的何剪烛,眼前忽的一亮……

    

    你幸福,所以我幸福1

    何剪烛在病床上躺了三天,沉重的脑子才清醒过来,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在脑子里重演,她缩进被子里,蒙住头,咬住被角,努力不让哭声泻出来,只有绝望的眼泪,无声地流淌。

    猛然,她想起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她会不会怀孕?好像不是安全期……

    掀开被子,倏然坐起,记得听说过一种事后药,72小时内有效,只是不知道现在已过了多久?

    打量四周,自己还在医院里,隐约记得最后是展木蓝把自己送进医院的,他现在在哪里?

    忽而觉得自己好笑,如今的她,怎么还会惦记一个不该惦记的人?只是,这笑容太苦涩……

    她理了理自己的思绪,此刻最重要的事便是吃药,她绝不能让事态进一步恶化下去!

    打开门,久违的阳光照进来,眯上眼的瞬间,视野里出现一个不容任何女人忽视的男人。

    说他不容忽视,是因为他的一身,从头到脚都那么……高贵。她经过一番斟酌才用了高贵这个词而不是昂贵,这和在自己身上开名牌服饰展的纨绔子弟是完全不同的,谁都能看出他的行头价值不菲,但,谁也不会因为他的行头而忽略他本身的光点,反之,他的举手投足反倒使他的名牌行头黯然失色——一个优秀的男人,除了这个最普通的词,她想不到别的词语来形容他。

    而她,在心境如此低落的情形下,还能被一个男人吸引视线,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出色,最重要的是,是因为这个男人是朝她的病房走来,眸子里的笑容温暖得如门外的阳光。

    “何小姐,您好!恭喜你终于康复了!”他伸出右手,沉稳、得体。

    一个成熟的男人!这是何剪烛对他的第二印象,只是,他怎么认识自己?她的眸子里浮起疑惑。

    他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微笑着解释,“三天前,我开车经过……发现你昏迷在地上,所以,把你送进医院。”

    何剪烛敏感地听出他话语里省略掉的成分,开车经过?经过哪里?一定是那个让她痛不欲生的地方!那么,他什么都知道吗?她想极力忘掉的事,却被一个陌生男人知道,这让她恨不得马上人间蒸发!而更让她崩溃的是“三天前”这三个字……

    三天……那么着意味着吃药也来不及了……

    她眼前一黑,再度眩晕。

    所幸此人眼明手快,伸臂扶住了她,猛掐她人中,她才幽幽醒转,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男子怀抱里,立时红了脸,慌忙推开他,眼泪噗噗直落,默默祈祷老天开眼,千万不要让她承受更痛的后果。

    

    你幸福,所以我幸福2

    身边的人却轻轻告诉她,“欺负你的人,已经被抓了,放心,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她羞愤难当,言下之意是他确确实实是知道了?他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生活里?有什么权利知道她最隐秘的痛?

    一连串的疑问都随着他一系列的动作而堵在了咽喉里,无法问出。

    他竟然理所当然地走进病房,收拾好她的包包,唇角始终噙着温和的笑,“走吧,出院手续我已经办好了!该吃的药也放在你包包里。”

    而后还递给她一个纸袋,“把身上的病号服换下,我在外面等你!”

    何剪烛如坠云雾里,更觉这人的行为荒谬可笑,“对不起,我想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并不认识你!”

    他如同没听见她的话,背上她的包包,从她面前走过,“我叫穆瞳。快点儿!带你去吃饭!”

    其实她并不清楚这“穆瞳”是哪两个字,或许是穆桐?又或许是慕童?不如干脆叫牧童吧!木桶更好!

    她定定地看着他背着她的包一直走到楼梯口,阳光便将他挺拔的背影投在地面,这样的身影隐约让她觉得有几分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但他在等她,却是无可更改的事实……

    无可奈何,她关门打开他递给她的纸袋,里面是她的衣服,已经洗得干干净净,熨得平平整整。

    这一点,又为他赢得了几分印象分。如果今天这袋子里装的是他买的什么名牌衣服,她一定会很为难。如不接受,自己穿什么出去?但如果接受,就不是她的作风了……

    迅速换下病号服,她对着窗边的镜子稍稍整理头发,却发现,窗外,他已经将车开了过来,开车时候的他,不苟言笑,更显沉稳。

    这个人,一定不是坏人!这是她的直觉。只是,他是牧童也好,是木桶也好,与她有关吗?然,她的包,总要拿回来的!所有的证件全在里面,补起来会很麻烦!

    于是,她打开门,直接走向斜靠在车门上的他。

    阳光过于刺眼,她眯起双眸,“穆先生,我不认识你,请问你可以把包……”

    她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肯德基全家桶,她被惊了一跳,自然,下文也被吓到了爪哇国。

    全家桶后响起穆瞳柔和的声音,“剪烛,你大可以继续叫我穆先生,可我要叫你剪烛了。你是第二次见我,我却已经见了你很多次,你在病中的时候我一直是这么叫你。”

    何剪烛哑然,听他的意思,好像是跟她混得很熟,因为在病房时是她第一次见他,怕吓着她,才叫她何小姐……

    

    你幸福,所以我幸福3

    挡在她和他之间的全家桶终于被移开,穆瞳浮云般的微笑在阳光下闪着光芒,她面前魔术般出现一个饭盒,里面辣椒的辛辣气刺激着她的嗅觉和味觉。

    “不喜欢肯德基的话就吃饭吧,我以为小孩子都会喜欢吃肯德基!”

    小孩子!何剪烛咳了一声,差点被辣椒勾/引出来的唾液呛到。他居然说自己是小孩子!可是,他又怎么知道自己爱吃辣椒呢?

    “先上车吧!老师总不能站在大路边吃饭!多影响形象!”穆瞳也不等她的回答,拉开车门,等她上车。

    她视线往车内一扫,她的包就静静躺在副驾座上。

    她可以相信穆瞳不是坏人,但以她现在的心境,却不能说服自己如此轻易去相信一个陌生男人。心念一动,飞快抓起自己的包就跑,把一个愣愣的穆瞳甩在原地。

    穆瞳眼看她逃也似的飞跑,娇小的身子钻进出租车,双眉一扬,唇角勾起浅笑,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低头看着手中的饭盒,再度摇头轻笑,自顾自地在大路边上吃了起来。由于不太适应辣椒的味道,辣得眼泪鼻涕稀里哗啦……

    何剪烛回到学校宿舍,把自己扔进被窝,继续蒙头大睡。

    她不敢出门,不敢走在阳光下,觉得自己那么肮脏,更害怕别人的眼光。方才跑进学校时,年级组的一位中年女教师和她打了声招呼,转头就和旁边的老师嘀嘀咕咕去了,她们会不会知道自己事?是在议论她吗?

    想到这里,她把被子拉得更高了,心里七上八下,不得安宁。

    然而,却有人在这个时候把门拍得“咚咚”响,她心头一跳,脑海里马上浮现一个人的身影,记忆里只有一个人这样拍过她的房门……

    “谁?”她从被子里伸出脑袋,试探着问,心,莫名跳得很快。

    “送外卖的!”

    陌生的女孩声音像一盆冷水,将她从头浇到脚,无端地,升起失望的情绪……

    因为是女声,所以她无所顾忌地打开了门,却充满狐疑,“我没叫啊!是不是送错了?”

    送外卖的女孩圆圆的脸,笑起来很甜美,“没送错!是一位穆先生叫送来的,真有趣,还点名要看起来善良可爱的女孩送呢!”

    穆瞳?她惊讶得嘴张成O型,许久何不拢。

    穆瞳怎么知道她的住址?连房间都没送错?

    穆瞳怎么可以这么细心?知道她对陌生男人的警惕?连送外卖也点个女的?

    穆瞳,究竟是什么人?

    吉祥又换了个书面?亲们觉得哪个好些?

    

    你幸福,所以我幸福4

    何剪烛终是没能了解穆瞳是什么人,但穆瞳却真真实实走进了她的生活。

    他并不像那些死缠烂打的男人追女人一样,时时在她面前晃悠,而只是远远的,用他的方式提醒她,他的存在。

    他甚至不在她身边出现,只是偶尔一个电话问候,并顺便提醒她该吃药了。

    每天早中晚,送外卖的圆脸女孩都会不约而至,把荤素搭配十分合理的外卖送到她手中。每次,她都义正言辞地告诉女孩,以后不要送了,女孩也满面笑容的答应,可下一个用餐时间,女孩必定会准时出现,把单子递给她签字。她若拒签,女孩则会哭丧着脸,叹息回去会被老板批,说不定还要扣钱。心软的何剪烛只好一次又一次签了她不愿签的单。

    最后,她忍无可忍,送走圆脸女孩调皮的微笑后,回拨了手机上那个已经倒背如流的号码,“喂,穆先生,是我!”

    “呵,剪烛?你好!”显然,穆瞳对于她主动给他打电话很是意外。

    “穆先生,我真的想不出我有何德何能,让穆先生对我这么关心,我们之间根本就不认识,有句话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请问穆先生对我究竟有什么企图呢?我一无财二无……”她本想说一无财二无色,但这个色字却是她心中抹不去的隐痛,自己不小心提起,眼泪又溢满了眼眶,情绪有些激动,“穆先生,对于你的救命之恩,我很感激,可是,如果要我以身相许,穆先生你是不是找错了人?我已经不干净了,也不值得你这样!”

    说完竟在电话里嚎啕大哭,这番话言辞激烈,若在平时,她是断然说不出口的,但此刻的她就像一只小小刺猬,对任何人都竖起身上的刺,用伪装的凶狠来掩饰自己的伤,她甚至不惜作践自己,揭自己的伤疤,一方面是无助的她找不到更适合的方式来解决现在苦闷,二来,她似乎只能在穆瞳面前才能**裸地把自己彻底剖析,只有穆瞳,才了解她的一切。

    电话彼端的穆瞳静静地听她说完,静静地听她哭,却是什么也没说。

    何剪烛哭到后来觉得不对劲,对方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没有在听?不由抽抽搭搭问了句,“你在吗?”

    “在!我在听!”

    耳中传来他清晰果断的回音,何剪烛反倒有些不自在了,感觉自己像个无故撒泼的胡闹女生,吸了吸鼻子,“你……怎么不说话?”

    电话里的他轻轻笑了一声,“你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吗?”

    没错……何剪烛不禁脸红,刚才她确实失控了,一直嚷嚷不停,嚷完之后便哭得震天价响……

    

    你幸福,所以我幸福5

    没错……何剪烛不禁脸红,刚才她确实失控了,一直嚷嚷不停,嚷完之后便哭得震天价响……

    “不过,现在说也不晚!小朋友!”穆瞳又叫她小朋友,声音轻柔如风,“你知道吗?在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感觉你挺像我妹妹!得知你在这无亲无故的,我忍不住就想把你当妹妹一样照顾!”

    何剪烛傻眼了,原来搞了半天,是自己多想了,人家只是把她当妹妹而已,手握电话,傻傻地还追问了一句,“真的……只是妹妹?”

    穆瞳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着何剪烛的耳膜,她的脸一阵阵发红。

    “至少……暂时是!以后嘛,看你的努力了!”穆瞳说完大笑不止。

    什么啊?何剪烛大窘,他的意思是,他只当是妹妹,如果要想有进一步发展,还得她努力?!什么道理!

    不过,在穆瞳笑声的感染下,她唇角也不禁浮起了笑意,尽管红透的腮边还挂着泪珠……

    穆瞳有一种魔力,让人的情绪不知不觉跟着他跑,何剪烛便是如此,这一个电话,彻底改变她和他之间的关系。

    从医院回来后,她就把自己封闭起来,窗帘也拉得紧紧的,一丝阳光也透不进来,但,穆瞳爽朗的笑声,就像阳光,射进她心里最阴暗的角落,让她在最孤单最阴霾的日子里,始终有一个依靠。

    她渐渐地依恋上了和他打电话的时光,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他的电话,是她此时拥有的唯一温暖。

    间或,她会想到,只要拉开窗帘,就会看见满窗盛开的木兰花,可是她不敢,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敢见阳光,还是不敢见那一窗木兰。

    曾在木兰花下吹叶笛的少年呢?如今木兰树下,只有花瓣在风中徒力旋转了吧?

    她轻笑,心中泛起酸楚的涟漪,只一丝,荡漾开去,转瞬无痕。

    山盟海誓,不过年少无知……

    青涩少年,又怎能禁得起残酷现实的考验?她这颗沾了尘埃的落果,再也不可能和一朵洁白的木兰花一起迎风而笑了……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一样为爱痴狂?

    所幸,她一直没有相信叶笛吹奏的誓言……

    吼吼!很难得,吉祥今天2更挖!挖咔咔!

    

    你幸福,所以我幸福6

    她细数出院后的日子,已经一周多了,也就是说,她已经把自己藏在宿舍一周没有外出,当然,也没有去上课。

    学校对于她在毕业班即将高考的关键时刻请这么多天假颇有微词,但她以病假为由,学校也没有理由不批,只不过,她自己心里总是放不下,牵挂着她的工作,她的那些孩子……

    她想过是不是该“出山”了,毕竟,她不能躲一辈子,但只要一见阳光,她就会觉得自己肮脏,觉得自己无处遁形,就像只小乌龟,立时缩回自己的壳里;还有一点,她觉得自己没有勇气走进教室,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教室里那张脸……

    可是,自己究竟要躲到哪一天呢?

    在她撑着下巴在窗帘紧闭的床前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敲门的声音很温柔,轻轻的,似乎唯恐惊到了她。

    她骤然紧张,心跳加速,一个箭步冲上去拉开门,让她瞠目结舌的是,门口站着的居然是穆瞳!

    “怎么是你?”她很意外,穆瞳怎么能找到她的宿舍?

    “怎么?很失望?”他不等她邀请,就自己进了房间。

    说实话,她真的有些失望,原本以为会是……

    她甩甩头,把这个想法甩出脑海。

    “听说你一个星期没去上班了?”穆瞳一边说着,一边拉开窗帘,神色很严肃。

    窗帘一开,夏日的阳光便毫不留情地照进了屋子,她觉得有种衣服被剥光的感觉,赶紧上前把窗帘又拉好,才稍稍觉得安全,不明的是,穆瞳对她的活动为什么了如指掌!

    穆瞳见了,双眉微蹙,直视着她道,“剪烛,你这样不好!”

    “呃?我病了……”她继续装傻。

    “病了?好!跟我来!”他不由分说就牵起她的手。

    那是她第一次和他肌肤相亲,出其不意地虽然吓了她一跳,但却没有传说中触电的感觉,只觉得他手心热热的,微微汗湿。

    “去哪里啊?”她不愿意出门,磨磨蹭蹭抓着门把。

    他盯着她,把她的手指一个一个从门把上掰开,砰的关上门,拉着她就往炎炎烈日下走。

    “不要……我不去啊!”她挣扎着,觉得阳光太刺眼。

    “给我站好!”他握着她肩,像提着一只小鸡,往地上重重一顿,板着脸道,“学生犯了错不是要罚站吗?老师犯错,与学生同罪!站直了!不许出这个圈子!”

    抱歉啊!今天更得好晚!!5555555555555

    

    你幸福,所以我幸福7

    “你干嘛?疯了!”何剪烛看着他认真地在她脚下用粉笔画了一个圈,啼笑皆非。

    “我没疯!疯的是你!你现在觉得自己是弱者了对吗?弱者就了不起了?就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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