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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漾女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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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一,他们不同意呢?”她的问题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他们不是问题。”
  “陆先生,”芳姨敲门后推门进来,“夫人说有急事找你,我已经把电话转上来了。”
  陆昊讲完电话,满脸歉疚的说:“我必须出去一趟,会尽快回来。”
  谷予轩既没阻止,也不愿多问,静静的和他挥手道别,心中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
  夏日午后的海滨,滟潋的水花随着低咆的旋律不时拍打上岸。
  望着眼前波澜广阔中,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彷徨。她小小心灵也曾有无限憧憬,如今美梦是否要全盘破碎了呢?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居然也会惶惶终日,坐立难安。
  那日一直到夜里十一点多,陆昊都没有回来。别墅内外静得叫人分外惊心,谷予轩一直守着电话,希望它会忽地铃声大作,传回陆昊的讯息。
  但,它就只是那样静静地坐落在那儿,一声不响地。
  她打开音响,扭亮每一盏灯,仍未能驱走她心中的寂寞。
  抽出那包她小心藏在书桌底下的香烟,坐在椅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泪水在刹那间迷蒙了她的眼。
  他难道已经忘了有个人会多么焦灼的枯守在这儿等候他?好气,好恨,然,相思已是不曾闲,哪有心思言恨呵!
  闭起眼睛,不需要费力,杨珊珊陪同陆家二老谈笑用餐的景象便浮现脑海。
  窗外风呼呼的吹,雨珠落在遮阳棚上滴答作响。
  谷予轩捻熄香烟,踩着如铅的步履,踱向海岸线。以前亚男总说她是孤狼星,人不理她,她不理人,最适合到处流浪。
  她妈妈也说她是怪胎,看什么都不顺眼,跟全世界的人都有仇似的。
  其实她的孤傲冷绝只是一面假象,为免于受伤所强装出来的。
  她们哪里知道,她是多么的渴望被爱、被拥有。如果她们看到此刻的她,正为闯不过情关而深受折磨,不知将作何反应?
  大雨倾盆落下,强逼她返回群树围绕的别墅。这里真是遗世独立,难怪陆家二老回到台弯,没有住到这儿来。
  大门一开,期待已久的电话钤声总算震天响起,她马上飞奔过去接。
  “喂?”
  “喂,你失约了。”
  是阿暮,铁定是亚男告诉他这儿的电话号码。
  “我在小鹿亭等你等得快发疯,你要我啊?”
  “对不起!”她真的忘了。
  “光道歉有个鸟用,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他给了最后通牒。“一个小时后,我在班杰明的PUB等你,不见不散。”
  “等等,我……”去是不去呢?陆昊要是知道她又跟阿暮他们厮混一起,包准会气得将她大卸八块,可,难不成要她一整晚傻兮兮的在这里等着不知会不会归来的他?
  “怎样呀你?吞吞吐吐不是你的个性,吃错药啦?”
  “我没有车,根本去不了。”出去一两个小时应该没什么关系,她和阿暮是该找个机会把话说清楚。
  “把地址给我。”
  二十分钟后,阿暮骑着他的红色哈雷摇摆到来。
  “上车吧。”
  阿暮是标准的纫车族,疾转急煞,令谷予轩上路后不得不揽紧他的腰。
  “骑慢点。”就算他老子有钱,也不必拿罚单像拿面纸一样吧。
  “安啦。”不劝还好,她一劝他,他反而更死命的催紧油门,连续超越过两辆国产车后,接着加足劲道追赶前面的宾士。
  好不容易平安抵达班杰明的PUB,谷予轩的魂魄差不多全散了。
  忍受着里头浓呛的烟味,她随着阿暮坐到靠舞池旁的位于上。
  “两瓶啤酒,一盘毛豆、一盘脆饼、一盘烤鸡翅。”他自以为很了解谷予轩,“每一样都是你的最爱。”
  谷予轩照例没啥意见,特别今晚她的心情糟透了,吃什么对她而言都一样。
  “要不要跳舞?”阿暮爱舞成痴,到哪儿都喜欢跳两下,他自嘲上辈子准是金陵的红牌舞娘。
  “不了,我只想喝酒。”
  当她灌下第一口冰啤酒时,PUB内响起了如雷的掌声,冲着阿暮给的。
  他一上场,那充满野荡、挑逗的肢体语言,叫人看了不觉脸红心跳。
  谷予轩不耐的把头转向一旁,兀自喝着闷酒,隔桌不知名的男士举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朝她眨眼睛,更添她心头的烦乱。
  终于等到阿暮秀完舞技回到坐位上,她立即开口,“我们之间该作个了断。”
  “我不同意。”他回答得非常干脆。
  “感情的事不能一相情愿,何况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她已经灌进三瓶啤酒,又跟酒保要来一瓶。
  “什么叫投什么?妈的,你心情好的时候我陪你疯、陪你玩;心情不好的时候我陪你叫、陪你闹,姓陆的老头能像我对你这么好?”
  “人家才三十岁。”
  “三十岁够老了。”他很不屑的打断她的话。“他八成是情场上的老手,才会把你耍得团团转。看看你们两个,速配吗?一个是商场上的精英,一个是街头的古惑女,你这样冰雪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只是在玩弄你。”
  “我的感情世界不需要闲杂人等给予粗劣的批评。”谷予轩光火得想即刻拂袖离去。
  “狗咬吕洞宾。”阿暮一只胳膊横在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要等到什么时候你才会觉醒?等他把你甩了以后?”
  谷予轩紧抿着小嘴,沉怒的望了他一眼,拨开他的手,昂首阔步地走出PUB。
  深夜的台北街头,匆促过往的人车,每一张看似苍白且陌生的脸孔,令她更加思念陆昊。
  她的世界开始下雨,冷得叫她浑身哆嗦。没有人看好他们这段情,但,她为什么要在乎旁人想法?
  陆昊到底去了哪里?去做什么?为什么连一通电话也不给?
  或者他根本没有那么爱她,或者阿暮和李瑞毅都猜中了,他其实是……
  老天,她的头快爆炸了。
  如果他不是真心的,为什么那样轻易的便走入她的世界,碰触到她心灵深处的秘密花园?
  一名行人像是喝醉了,粗鲁的撞上她,将她的手机撞落地面,拾起时,才赫然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把手机关掉了。
  她安慰自己,也许陆昊来过电话,只是她没接到而已。可下一秒钟,她马上嘲讽自己,这样的自欺欺人不觉得太傻气了吗?
  悲从中来,她忿忿地将手机丢进路旁的垃圾桶!
  但,还是不甘心呀,她怎能就这样放弃。一番天人交战后,她按着陆昊曾经给过她的地址,找到位于敦化南路的办公室。想当然耳,公司里的人早下班了,整栋大楼,只有少数几间仍有残留的灯火,其余的全是一片阗黑。
  “是你!”杨珊珊从电梯口走了出米。“这么晚了你怎会在这儿出现?找陆昊吗?”
  她没回答杨珊珊长串问题中的任何一个,只是淡笑地转过身子,准备离去。
  “嘿,等等。”杨珊珊抱着一堆卷宗追了上来。“你这样子像游魂似的,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谷予轩依旧保持相当萧索的冷漠。
  “陆昊出外了。他父亲在英国投资的一个酒厂出了状况,自己没办法处理,他只好一肩扛下米。”
  见谷予轩愕然的面孔,她接续着道:“你要是有心嫁人陆家,劝。你对陆昊多多少少要有点了解。”
  谷予轩停下脚步,转身盯着她看。
  “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她的司马昭之心是路人皆知,却还要三不五时来个假好心。
  “算是吧,但也是事实呀。”杨珊珊手中的卷宗好大一叠,吃力的用两只手抱着。
  谷予轩见状,很不爽的帮忙接过一半。
  “谢啦。”
  “陆昊出外,你没跟着?”她没好气的问。
  “嘿,别乱吃飞醋。我可是相当公私分明的,陆昊只是我的合伙人,又不是我的老板,我跟去干嘛?”谷予轩走得好快,杨珊珊索性脱下高跟鞋,拎在手里,总算可以跟她“并驾齐驱”。
  “但你爱他。”杨珊珊顿时矮了七八公分的滑稽样,让谷予轩脸上的冰霜融了十分之九。
  “那又怎样?喂,你走慢点行不行?”也不体谅人家穿着窄裙哩。
  谷予轩瞄她一眼,往回走到她面前,接过她手中全部的卷宗。
  “你车子停在哪儿,我帮你拿过去。”
  “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我从中午到现在滴米未进。”交递卷宗给谷予轩时,惊闻她身上浓烈的烟酒味,杨珊珊蓦地一诧,“还说你讨厌烟味。”
  “我是讨厌烟味。”自从被迫戒烟后,她突然变得讨厌烟味了,但她懒得多作解释,指着对街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餐厅,“我送你过去。”
  到了餐厅门口,杨珊珊装可怜的说:“一个人吃东西好无聊。”硬要她陪着进去不可。
  “我不饿,你吃就好。”
  她的话到杨珊珊耳里就成了马耳东风,根本没当一回事。
  “来两份春鸡,两杯八五年的轩尼士,两份起士蛋糕和两份卡布奇诺。”
  点完餐,她冲着谷予轩一笑,“你比我更需要找个人聊聊,我今天就舍命陪美人。”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谷予轩打定主意要拒她于千里之外,这个女人忽正忽邪,忽好忽坏,很难料准她包藏着的是一颗怎样的心。
  “那就聊陆昊吧。”杨珊珊抓起春鸡的翅膀,卡啦折成两断,放进嘴里撕咬,还忙着腾空跟她扯个没完。“你恐怕连他是几年生的,哪儿毕业,前后交过几个女朋友都不晓得吧?”
  “我没必要知道那些。”
  “那他的父母、家人、事业呢?除非你只想当他的情妇,否则你怎能如此不在意?”杨珊珊三两口就干掉一杯轩尼士,现在她又往嘴里塞进一大块鸡肉。
  “我的事——”
  “你的事就是他的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杨珊珊很快的接口,“我已经决定要爱他一辈子,不管有没有结果。假使不能确定你会是个贤妻良母,我怎能放心把陆昊交给你?”
  可笑!这样的蛮不讲理,令人无力招架。谷予轩叹了一门气,“想说什么就说吧,不要扯那么多废话。”
  “不要玩弄陆昊的感情。”她啜着第二杯轩尼士时这么说,眼前的她是谷予轩从来不熟悉的杨珊珊。“他禁不起。”
  “因为那个被他甩掉的大学同学?”
  杨珊珊很诧异于她的知情。“那不是他的错。他是有苦衷的。”
  原来李瑞毅不是瞎掰的。谷予轩心绪一沉,本已糟透的心情,这会儿更坠入谷底。
  “谁做错事不替自己找几个借口,好推卸责任。”究竟是谁在玩弄谁的感情,谁禁不起?她都给弄糊涂了。
  “陆昊做任何事都不需要借口,他不会蓄意去伤害别人的。”杨珊珊还想再往下说,谷予轩已铁青着脸走出餐厅。
  她没再回到海滨的别墅,来到医院时,天已蒙蒙亮。
  “你还记得我这个妈妈?难得。”
  母亲的冷嘲热讽已不能左右她半点情绪,她就那样失魂落魄的在医院连待上好几天,直到医生宣布慈心可以出院的前一天为止。
  “和陆昊闹僵啦?”谷予安憋了好几天,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不重要。”谷予轩故作潇洒的说。“婚事都准备妥当了?要不要我陪你去试礼服?”
  她摇摇头,甜蜜上了她美丽的脸庞。
  “永年和我决定去公证结婚,明天早上八点半。你来不来?”
  谷予轩笃定的点点头。“这样会不会太委屈你了?”妈妈是最爱面子的人,以前时常有事没事就说,要帮安安找一个乘龙快婿,举办一个空前盛大的婚礼,结果是,女婿不合她的意,婚礼也大大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简约,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一点也不。”谷予安笑起来连眉眼都宣告着幸福。“真正的爱情何必在乎表面的形式,多少商界名人、影视巨星的婚礼一个比一个豪华气派,结果呢?我和永年要的是天长地久,不是短暂的绚丽。”
  “祝福你。”紧紧抱着谷予安,两人都不愿去提及母亲答应与否,在感情世界里两个当事人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旁人实在没有置喙的余地。
  “你呢?”谷予安抚着她清瘦的水颊,关心的问:“怎么觉得你突然像变了一个人?轩轩,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瞒我,更不要苦了自己。”
  伤心极了,连说话的力气都匮乏,谷予轩抱着姐姐,强忍着不让泪水滴下来。
  那天晚上,她招了一辆计程车回到海边,打算将自己所有的东西统统搬走。
  她站在庭院中,海风吹乱了她及肩的发。
  她刻意不去惊醒芳姨,怕她又来个状况外的关心和追问,令她拙于应付。她快速收拾自己的东西,并不是太多的衣物,一个帆布袋就全包了。
  蹑手蹑足像个宵小,临去前不免心伤的作着最后的环视。落地窗外有窸窣的响声,她呆愕一阵,就见陆昊已堂然自屋外走了进来。
  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色短衫,发丝和眉宇间全挂满滴滴晶莹的雨珠。
  “你回来了!”所有的疑虑和幽怨全被抛渚脑后,谷予轩忘情地扑进他怀里,用尽力量环抱着他的腰背。“天,你衣服都湿透了,我去帮你拿毛巾。”
  陆昊似乎没听见她的话语,急切的寻找她的樱唇,慌乱含入口中后,迷乱的与之纠缠难解。
  两人都忙着清除身上的衣物,像经历了千万年饥寒的饿狼,焦灼地希望在彼此身上找到足以止饥的爱欲情潮。
  谷予轩躺在他身上,水瞳中辉映着他锐猛、穷凶的眼,逐渐转为深情绸缨。
  辗转吟哦的低回中,她再度是他掌心中极尽宠爱的小女人,交叠的身躯,合而为一时的感动和销魂,她清楚告诉自己,她爱煞这个男人,爱得身不由己,爱得无法自拔。
  关于他的,别人所说的一切,她该去在乎吗?又如何在乎?
  “呵!”盈盈的泪水流淌在最极致的当口,她忝不知耻的要求另一次欢愉,而,他欣然的应允了。
  爱如潮水呵,怎么阻止得了?是情感在驱策她呀,至于理智,早巳被放逐到边塞野地,遍寻不着了。
  交织着彼此的汗水,急促的气息未平,谷予轩即口气骄纵的问:“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跑到英国去?”
  “情非得已。”他歉然地吻住她含泪的劳荧美目。“临上飞机前,我打了好多通电话给你,但你的手机始终没开。”
  果然如她所料,重重的阴霾瞬间烟消云散,她抹去眼中的泪珠,让自己紧紧偎上他的胸膛。
  “原谅我情非得已,”他告饶的口吻满是心疼,“在伦敦这些天,简直跟待在地狱没两样,我是如此的想念你,想得要疯掉。”
  “不是哄我的?”莫名的忧心,于激情过后很快的盘据她的心头。
  “天地良心。”他额头顶着她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一手悄悄地拨开她的大腿,窜游而上……“每天每夜,一闭上眼,眼前就出现你美丽的身影。”
  谷予轩感觉胸臆像要炸开来,她忽尔想起一个可笑的念头,万一怀孕怎么办?
  “你想我吗?”
  “它是个问题吗?”她嘲弄的语气,伴着一抹悲凉。
  “你不开心?”他终于发现了她神色间的异状。“天,你瘦了好多。”
  “我很好。”她将自己挣脱出他臂膀,侧躺在床上,怔怔的望着他。“我只是感到前所未有的累。”
  “因为忙着想我?还是忙着照顾你的母亲?”他拿起床头的毛巾,轻柔地为她拭去额间脸颊淋漓的汗水。
  她摇摇头,翻身趴在枕头上,不再言语。
  从没像现在这样矛盾犹豫,不知如何是好。当理智重新归位以后,烦恼就一如排山倒海纷至沓来,泪水不争气地淌落枕畔。
  “说句话好吗?你这样简直是在折磨我。”陆昊抱起她娇弱的身子,托起她的下巴,凝睇着她水雾朦胧的双眸。
  “我怕我们的爱情难以长久。”
  “不会的,我会用我整个生命来延续我们的情爱。”陆昊像呵护一个婴孩一样的安慰着她。
  听完他的话,她蠕动了下嘴唇,似乎想说什么,过了一会她抬起头,注视他许久后,说:“希望你永远记得你今晚说过的话。”
  他慨然一笑,正要开口询问她是否话中有话,屋内的电话却像被人踩到尾巴尖叫起来,两人都吓了一跳。
  “快去接吧,也许是你父母打来的。”半夜三点,这时候打电活来找儿子,未免太夸张了,不可能。
  陆昊连话筒都没拿起来,直接就将电话线拔掉。
  “你这是……万一……”
  “今晚我们只属于彼此。”他把脸埋进她如云的发丝,嘴巴附着她的耳朵低喃,“我爱你的心日月可鉴,你不必等值回馈,但要学着相信我,只相信我。”
  谷予轩胸口陡颤,难以言喻的复杂感受令她又有了想流泪的冲动。
  从什么时候起,她变得这么他妈的没出息?这根本就不是她呀,她是街头小霸女,是没有血没有泪,从来没把臭男人放在眼里的呀。
  老天!她怎么可以变得这么讨人厌。爱情,真不是个好东西!
  第九章
  清晨七点,闹钟准时铃声大作,谷予轩几乎是从床上弹了起来。
  “不许离开。”陆昊将她拉回床上,亲吻如繁雨急落。“今天哪里都不要去好吗?”
  “今天安安和李永年要公证结婚,我得去当她的证婚人,晚一点我妈妈出院,我也得去帮忙。不过,我保证回来陪你吃晚饭。”谷予轩飞快的洗了一个战斗澡,套上T恤和牛仔裤,犹不忘在陆昊额际印上一记亲吻。
  “我订了下午三点的班机。”
  她匆忙的脚步霎时停了下来。
  “你才回来又要走了?”相聚的时光如此短暂,短暂得叫她措手不及。
  “是的。”陆昊的手掌抚摸着她漫上轻愁的脸。“我一直联络不上你,所以顾不得其他,非得回来看你一眼,知道你平安无事才放心。但,我父亲要求我,无论如何得把他的酒厂重新整顿好,而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也许十天,也许半个月,我会尽快把事情处理完。”
  一股突生的思绪令她有痛哭的冲动。不要、不要他走,但,怎么留住他呢?
  “你去了伦敦,公司的事谁帮你处理?”
  “没办法啦,只好暂时委托杨珊珊帮忙。”怕她作不当联想,陆昊急着作个解释。
  “我知道,我不会误会你们的。”她只恨自己不学无术,什么也帮不上忙,早知道以前就不要那么……唉,现在想这些根本无济于事。
  那天深夜,杨珊珊还抱着一大堆卷宗从陆昊办公大楼出来。在事业上,她是陆昊的得力助手,而她,她真的只是当情妇的料吗?
  谷予轩做梦也没想到,是日一别,再相见时,已是落叶纷飞的秋季。
  一如醉洒的嫣红,银杏长年的黄叶从枝头逐一飘离,在晚秋的午后翩然起舞。其中一片尚未沾染泥尘的枯叶,缓缓地落在一双级着廉价布鞋的脚边。
  这是辅大外语学院的后边草坪,谷予轩躺在一株大榕树下,手里一本叶慈的原文诗集,两个小时过了,她只翻了三页。
  顺利通过大学分发考以后,除了跌破一缸子人的眼镜之外,生活并没有小说里形容的那样多彩多姿。
  为了方便上下学,她已从陆昊的海边别墅搬回室里住。安安却搬出去了,和李永年在中和买了一间公寓,共筑爱巢,羡慕死人了。
  现在她每天的工作,除了念书、到速食店打工,就是准时回家接受妈妈的疲劳轰炸,并且安慰她可怜又气人的老爸。幸好爸爸的同学给了他一份稳定的工作,否则真不知道他的日子要怎么过。
  妈妈从至高无上的老佛爷,被贬成一般民妇之后,并没有就此安分守己。每天操纵着那台安安买给她的高性能轮椅,穿梭在家里的每个房间,检查他们父女和菲佣是否背着她干了什么坏勾当,三不五时失声痛骂她和安安以及爸爸连成一气,阴谋活活把她气死,借此宣扬她在这个家依然坚如磐石的统治权。
  最近她的病情好了许多,偶尔也可以到楼下转转透透气,脾气总算好了一些些,但也仅止于一些些而已。
  谷予轩光想到母亲,就觉得耳朵又痒起来了。
  上完最后一堂课,已经四点多,明天周末,恰好她没课,实在不想再应付母亲的连珠炮,急于找个地方透透气,打了通电话回家,说她想到谷予安家玩两天。
  “不行。”行动不便的崔慈心,只剩下那张嘴巴锐利如昔。“陆昊的爸爸来过电话,要你到海边别墅去一趟。”
  “他有说什么事吗?”和陆家二老从上回在餐厅匆匆见上一面后,就没再联络,怎么会突然想见她?
  “不管什么事你都得去,听好,坐计程车回来换件衣服,我已经帮你准备了一份厚礼,我们谷家的女儿可不能让人瞧不起。”
  关掉手机,谷予轩连考虑都没考虑就直接跳上计程车,但不是回家,而是直驱海滨。她妈妈那套老掉牙的社交礼仪,完全不符合她率真的性格,这么多年了,她还不愿多了解她这个女儿,真叫人失望。
  背着包包,走在十数株香枫树下,飘零的红叶不时从她发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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