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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采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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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帆终于抬起脸看著他，脤底浮起一屏水麝。她投降了，可她依然想……求他放了她！
“我……”不敢迎视他宛如火炬般的眼神，她的晶眸左闪右躲，轻咬唇瓣后道：“对，我承认自己并没有所表现出来的那么讨厌你，我的心……早就悄悄动摇了，但，我还是不能接受你。”
“为什么？！”采风拧眉低吼著。妈的！这是哪一门子的烂答案？他楼采风可是掏心掏肺地对她做出了“血泪告白”耶！这可恶的丫头竟然还是不要他？！
“因为我还不能完全信任你……”她终于看著他的眼，水眸里满是挣扎。“也不能信任我自己。我不想变成一个多疑又患得患失的女人，我可以相信你对我是认真的，但你过去的辉煌纪录……”
“去他的纪录！”楼采风恨得想一拳敲向墙壁，他抓住她的肩头低吼著。“汪漪帆！你对我公平点，可以吗？是！我承认我过去很风流花心，我玩过的女人不在少数，但，那是在你出现之前。我认为，男人这一辈子只要对一个女人负责就够了！那些女人给予我的并不是绝对的真心，她们看到的，除了我光鲜亮丽的外表之外，还有我背后的庞大财团！既然她们没有给我对等的真情，请问，我为什么要对她们一一负责？也许你很难接受这样的说法，但目前社会上的男女关系，的确是存在著所谓的‘成人游戏’。那些女人只想跟我逢场作戏、各取所需，最后大家都好聚好散，所以，为何分手后要由我独自承担‘负心汉’这种罪名？”
漪帆说不出话来。是，她知道现在社会上流行速食爱情，甚至一夜情，她也知道楼采风不是强词夺理，的确有女人把感情当成游戏，跟她们讲天长地久，她们反而会笑翻过去。
但，别人爱怎么样是别人的事，一扯到她跟楼采风……
“你说的我都懂……”她茫然地避开视线。“可是，我现在只想厘清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我没有把握跟你在一起，我喜欢独立的自己，我讨厌自己有一天会变得神经兮兮，一天到晚查你的勤，猜测你是不是又有新欢……”
“我抗议──”
“等一下，你先听我说完。”漪帆阻止想说话的楼采风，好怕自己不一鼓作气地拒绝他的话，她会再度瘫倒在他怀里。
她叹气。“你说得对，也许我对你真的很不公平，因为我三个姐姐的失婚过程让我很害怕，所以我也下意识地把全天下烂男人的帐都算在你头上。但是……我真的没有安全感。我怕男人，更怕自己有一天会像三个姐姐那样，被爱情伤到体无完肤、毫无自尊……”
她的身体发抖著，这是第一次，她在别人面前如此毫不保留地剖析自己。
“傻漪帆……”采风惯怒的脸部线条终于软化了，他心疼地抱住她，将她发颤的身躯完全纳入怀中。“你──唉……你真是让我又气、又心疼。你为何要一再地作茧自缚呢？你该在乎的，是我认识你之后的态度，而非过往的一切。”
他看著她的眼，像是要以源源不绝的真情把她体内的冰山融化。“遇到你之后，我出的糗还不够多吗？我第一次被一个女孩贬到连野狗都不如。如果不是真心喜欢你，向来高傲的我何必一再自取其辱？”
深邃的黑眸更加焚亮生辉。“对于爱情，你有你的盲点；其实，我也有。我必须承认，以前的我对爱情的认知是很贫瘠且虚浮的，我为自己所向披靡的男性魅力沾沾自喜，我以为爱情不过是最简单也最好玩的东西罢了，而且玩起来又轻而易举。但，认识你之后，我开始觉得自己以往的行径很无聊、很空虚。是的，在我身边有太多的莺莺燕燕，但她们从不曾进入过我的心。是你让我明白，原来世上真的有‘真爱’的存在，它不是童话，更不是可笑的甜言蜜语，当你遇上你命中注定的人时，就会知道何谓‘真爱’。”
他把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膛上，眼神幽深而炽热，诚恳地接著道：“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漪帆。让我向你证明，我并不是一无可取的花花公子。因为你，我想成为一个配得上你的好男人，我会给你安全感，给你绝对的真心。也许，一开始我还会有点笨拙，但──你会等我的，对不对？”
漪帆不想哭，但他每说一句，她不争气的眼泪就串串落下……
“别哭。”采风心疼地吻著她的泪珠、她的脸颊。“唉，我怎么又把你弄哭了呢？”她的泪水让他的心疼到发麻。以往他最厌恶女人的跟泪，跟女人在一起时，他只想快点把对方弄到床上，然后速战速决。
可是，面对漪帆时……坦白说，他当然渴望她柔软的身躯，毕竟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但，他发现自己对她居然有无比的耐心。除了她的身体，他更想弄清她的喜怒哀乐，她每一个眼神所代表的意义。
唉，看来他是狠狠地栽了，彻彻底底地爱上了这个小女人！
“好了，乖，别哭了，再哭我会吻你喔！”他捧起她泪涟涟的脸蛋，故意恐吓著……其实也不算是恐吓啦。看著梨花带雨的她，他体内的冲动又窜起，好想疯狂地吻她，尝尽她的滋味。
漪帆吓得赶紧擦掉眼泪。她的确很怕采风又吻她──因为再吻下去，她绝对不会还是原来的那个汪漪帆，她会全面弃械投降。
采风黑眸灼灼地看著她。“现在，你愿意答应跟我交往了吗？”
漪帆怔怔地回视他，水眸里闪过万千挣扎、疑问、怀疑。她还是很想拒绝他，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陷入感情中，就会完全无法自拔，她会变成一个最软弱的女人。
“为什么不答应？”他脸上的杀气突起。“是不是因为那个姓汤、还是姓面的臭男人？”哼，那臭小子若敢缠著她，不识相地退出的话，他会让他“粉好看”！
“跟汤大哥无关。”事到如今，漪帆不得不说实话。“我……唉，其实我跟他根本不是男女朋友，他只是一个很照顾我的大哥。”她不想再欠汤大哥人情了。
“那很好啊！”采风双眼熠熠发亮。“既然这样，那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阻碍了，你还猾豫什么？”哼，算那只苍蝇识相，就放他一条生路吧！
在他认真而令人痴迷的注视下，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我……我无法完全拒绝你，但，我也无法这么快就接受你。我想……嗯……我们可以试著交往三个月看看。三个月后，如果发现彼此不适合，就直接分手，不用拖泥带水。”
她知道这男人对她的吸引力越来越大，但──她却还是消极地想逃避，因为感情易放难收，她真的很怕被伤得遍体鳞伤啊！就三个月吧！也许不到三个月，楼采风就会对她失去兴趣，主励离去，那庆，她所受到的僭害，是不是也会小一点……
“什么？！”楼采风一听，差点跳起来，俊脸转为铁青，恶狠狠地问著。“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这小女人不气死他不甘心是不是？他以为他至少先打通“第一关”了，没想到她居然会冒出这么荒谬的提议？！
“你听我说……”漪帆脸上直冒汗，巨大的矛盾在她体内拉扯著。“我承认你在我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要，但，我……我很胆小、很没有安全感。我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义无反顾地把感情完全投入下去。可是，感情的事是无法预料的，没有人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我不敢想像，如果有一天我们的感情生变，那我……我该怎么办？”
她又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当然，如果你觉得我的提议很无聊，你也可以直接拒绝。”
他会拒绝吗？想到这个男人将永远消失在她的视线中，离她远去，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就包围了她。她现在终于完全体会姐姐们离婚时，为何会哭到肝肠寸断了。
啊，好烦好乱！她知道自己早就偷偷喜欢上他了，但……楼采风这个人对她而言太过危险，也太难以捉摸了。
采风脸色狠煞，像是巴不得一拳打昏她，然后再直接把她绑到床上，让生米煮成熟饭！
当然，他就算气疯了也不可能这么做，因为他要的不只是她的一夜。
就在漪帆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时刻，她终于听到采风的回答──
“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拒绝的。”他的嗓音里有著挫败与……认命！“好吧，一切依你，我们先交往三个月。”
他的回答暗藏玄机，是“先”交往三个月，而不是“只有”三个月。哼！他暗自发誓──不消几天，他一定要把这个难缠的丫头哄得服服贴贴的，教她再也不准跟他乱唱反调！
啊？漪帆呆住了，她没想到楼采风居然这么快就答应了，她以为他会火冒三丈地把她赶出去呢！
楼采风的闇瞳闪著诡异的光芒，只一瞬间，又恢复成一贯的气定神闲。“这三个月，你必须乖乖地配合我，当我的女朋友，我会准时接送你上下班，你假日的时间也全部是我的，由我安排。反正，情侣该做的事，我们都要做！”呵呵，这样才能迅速地发展他们的恋情啊！
漪帆脸颊泛起红晕。“等等！什么叫做情侣之间会做的事？”她突然想起方才那个火辣辣的热吻……天啊！不不不！她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
采风坏透了地眨眨眼，欣赏著她因嫣红而更加可爱的脸蛋。“例如牵手、拥抱、接吻啊！小甜心，你该不会以为这年头的情侣见了面就只是下下棋、练练书法，还是研究国际情势或金融走向吧？”哈！她脸红的样子真的好迷人，像是熟透了的小苹果，让他恨不得一口吃掉。
“可是……”漪帆脸红得连耳根都发烫了。
她呐呐地想找一些话来反驳，却听到他更邪气地丢来一句──
“还是，你嫌这样的进度太慢？呵，我早就说过我这人很随和的，我可以配合你的步调，如果你希望我们直接跳到‘成人进阶班’，尽情挖掘对方身体的奥秘……我也不会反对啦！”呵呵，慢慢攻下她的芳心后，楼采风显得更加神辨飞扬，乐不可支地耍起嘴皮子来。
“楼采风，你闭嘴！”漪帆连脖子都发红了。
他笑得更邪恶。“要我闭嘴的方法只有一个耶！来吧，我可爱的女朋友～～”
他扑向她，漪帆来不及拒绝，再度被他卷入激情缠绵的热吻中……
“组长，你为什么一直在看电话？”
“啊？”王秋洁突然的发问把神游太虚幻境的漪帆给拉回现实，她呆呆地看著秋洁，发现对方的眼底满是促狭后，才面红耳赤地否认。
“没……没有啊！我才没有在看电话！”结结巴巴的回答，只是间接承认了她的心虚。
“组长，你少假了！”王秋洁了然一笑。“我知道了，现在已经接近下班时间，你一定是在等电话，疑惑每天按时打电话来请安的楼大公子为何还没来电，对不对？”
“秋洁，你不要乱说……”
“我才没有乱说，这一阵子，我天天都看到那个帅翻了的楼采风每天接送你上下班，还有同事说，她上个星期天看到你跟楼采风共游渔人码头，两人看起来有说有笑，像是热恋中的情侣呢！”
漪帆说不出话来了。热恋中的情侣？真的吗？她跟楼采风看起来真的像是感情很好的样子吗？
事实上，不用别人提醒，她也知道自己此刻完完全全就是一副热恋中女人的模样。
她原本以为自己只是想摆脱楼采风，才会随口订下三个月的约定。但，她发现自己每天早上醒来，总会期待他快点出现。从不化妆的她甚至会因他而上淡妆，只希望自己的气色看起来好一点，而他眼底的激赏则会让她芳心颤动。
跟他在一起的时光，每每快到令她难以想像。每次约会完，采风要送她回家时，漪帆总会疑惑时间为何过得这么快？跟他在一起，是那么自然而轻松，两人间总是笑声不断。
楼采风的确是个风趣幽默的好情人，他永远可以变化出不同的约会花样让她惊喜。更令漪帆意外的是，两人之间好像永远有谈不完的话题。她不是多话的女孩，但跟采风在一起时，他们总是聊得好投入、好热烈！任何一个话题都可以侃侃而谈，两人抢著发言，甚至只要对方刚起个头，另一个就会很有默契地替他把想说的那句话说出来。
约会完后，睡前他们还要来个电话热线，每每都聊到将近半夜一点了，辨风考虑到她隔天还要早起上班，才依依不舍地收线。
这就是恋爱吗？她跟辨风……真的在热恋吗？
可是，如果不是热恋，为何只要对方一个眼神，男人就知道她需要什么，任何再平凡的话题都可以让他们聊得口沬横飞？或者，就算两人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著夜景，也觉得无比温暖而满足？
漪帆不知道，应该说……她不敢去仔细探究。他对她的吸引力太大太大了，令她在晕陶陶之余也不禁更加害怕。如果……如果有一天，辨风终于厌烦她而主动提出分手……
那，她该怎么办？
她真的不想变成一个以泪洗面的女人！而且心一旦被踏碎了，就永远无法复原了。
心绪纷乱中，她茫然地关上电脑，叹了口气。“秋洁，我现在真的很烦恼、很矛盾。”王秋洁跟著她工作已经好几年了，漪帆觉得私底下两人很谈得来，所以，也没把她当外人看。
“为什么要烦恼？”王秋洁一脸不解。“唉，如果我有那么帅又风趣幽默的男朋友，真是作梦也会笑耶！他帅得像是好莱坞的明星！”
漪帆拿著笔，苦涩地在企划簿上乱画。“就是因为他太杰出、太耀眼了，所以我才害怕。我不是一个可以潇洒挥别感情的女人，而且我知道自己对采风越来越认真，付出的感情也很难再收回了，万一……万一有天他厌倦我了，那……”
“组长，你为什么要想得这么悲观呢？”王秋洁劝道：“虽然我不是很了解楼辨风，但由他先前送花给你，却一再被你拒绝的事，以及最近这一阵子他对你的体贴看来，我觉得，他对你是真心的，绝对不是抱著玩玩的态度。再说，如果他真的要玩游戏，我想他应该会去找那些玩得起的女人吧，省得自找麻烦！”
漪帆还是很没信心。“可是，感情的事真的很难说，说变就变。也许他现在很喜欢我，但，万一哪一天……”
王秋洁定定地看著她。“我想，你是真的爱上他了，而且陷得很深。”
“……”漪帆没有否认。唉，如果不是付出真情，她怎会如此患得患失呢？
“我还是那句话。”王秋洁拍拍她的手。“组长，感情是需要经营的，就算已经结婚成为夫妻了，也没有人可以保证感情永远不会变。我觉得你应该对自己、对楼采风多点信心才是，如果真的无法忍受失去他，就更应该想办法好好地经营这段感情，牢牢地抓住他的心啊！”
王秋洁自己也是恋爱中的女人，所以分析起来头头是道。
“可是……”漪帆还是一脸因惑。
“没有可是！其实感情是很简单的东西，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想要追求永恒的幸福”当然就要付出相对的努力。“秋洁提醒她。”呐，现在已经五点半了，你那帅翻了的白马王子一定已经在楼下等你了，你还要他等多久啊？不怕被别的女人扑上去，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这一句话马上把漪帆拉回现实，她霍地起身，匆促地收拾桌上的文具，而后一把捉起皮包。“我先走了！有什么公事明天再谈！”
噢！她好想赶快见到采风！虽然他们天天都会见面，但只要想起待会儿就可以看到他惨逸飞扬的笑脸，她整颚心就像初恋的小女孩一样坪坪乱跳。
先前她和楼采风约定的“三个月期限”，早就被两人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毕竟，他俩已经双双陷入热恋中，还有什么此彼此相爱更重要的？
秋洁摇头笑著，帮漪帆把一些文件收拾好。组长虽然满口“可是、可是”的，不过啊……她的行动已证明──她早就完了！
第九章
漪帆刚走出办公大楼就看到辨风的跑车停在对面的老地方等她，她的唇边勾起最甜蜜的笑，加快了脚步。
她身上穿著最新款的MISS
SIXTY的粉嫩色夏装，斜肩设计，露出一截雪白无瑕的香肩，脚上踩著细跟高跟鞋。以前的她很少做如此女性化的打扮，但自从跟采风约会后，她发现自己逛街时总会忍不住采买优雅又浪漫的款式。唉，她承认她的确是在乎他的，而且非常在乎──这就是所谓的“女为悦己者容”吗？
当然，她跟楼辨风天天约会，甚至让他每天接送她上下班的事，也引起了办公室里一些女同事的闲言闲语。她们言之凿凿地说她果然抢走了瑞甄的男朋友，之前还不敢承认。
对于那些女人的议论，漪帆懒得放在心上。她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上，不管你做任何事，都不可能同时讨好所有的人，一定还是有许多以八卦为乐的无聊份子存在。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也明白采风跟许瑞甄会分手纯粹是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并非她的介入。
只要她问心无愧，那就够了！
正愉快地想过街时，冷不防地，一个人影窜到她前面。
许瑞甄？！
“瑞甄？”漪帆很意外。“你……”
许瑞甄恶狠狠地瞪著她，眼底满是愤怒，怒吼著：“你骗我！汪漪帆，你好不要脸！在我面前口口声声地说我误会了，你根本没有想要抢我的男朋友！结果呢？事实证明一切，你的确跟楼辨风在一起！我已经在这里跟踪你们好几天了，你──你好下贱！抢了我的男人还不敢承认，无耻！”
“……”漪帆一时无言，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对瑞甄解释？是的，许瑞甄刚跟楼采风分手时，她的确没有想到自己会跟采风交往，但感情的事又岂是能预料得到的呢？
“瑞甄，我──”
“你不要再说了！”许瑞甄尖叫著，浑身气得直发抖。“你真下贱──天底下的男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要抢我的男朋友？我恨你！我永远不原谅你！”
说完，她高高地扬起──啪！狠狠地甩了漪帆一大巴掌。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不但漪帆来不及闪躲，连迅速冲过来的采风也来不及阻挡。
许瑞甄下手很重，再加上漪帆穿的是细跟高跟鞋，所以一个重心不稳，她整个人摔到地上。
“漪帆！”采风狂吼地扑过来，先是小心地扶起她，确定她并无大碍后，接著转过头，杀气腾腾地瞪著许瑞甄，怒吼道：“你竟敢打她！你是我的什么人？你凭什么？”
“采风……”许瑞甄被眼前这个男人吓得倒退好几步。好可怕！楼辨风向来是风度翩翩又潇洒斯文的，她从没见过他这么可怕的表情，像是准备大开杀戒的野兽，朝她喷来的狂猛怒气瞬间让她脊背发凉。
采风更加怒不可遏地逼近，肃杀的气焰令人胆战心惊。“许瑞甄，你是不是疯子？我早就说过我们结束了！况且，我给过你任何承诺吗？我答应你要跟你订婚还是要娶你吗？今天你凭什么来干涉我的私事？”
“我……”许瑞甄又气又恨，她气采风居然这么不给她面子，更恨……恨他的一颗心，早就完完完全全地系在汪漪帆那贱女人身上，看到她受伤，他竟转眼间变成恐怖的死神。
她不甘心地喊著。“对！我知道你并没有给我任何承诺，但我就是不甘心！我许瑞甄得不到的，也绝不让汪漪帆那个贱女人──”
啪！啪！连续两大巴掌甩过来，把许瑞甄打得狼狈地直往后退，她的脸迅速肿了起来。
“你？你打我？！为了那个贱──”
“闭嘴！”楼采风冷笑，眼底的杀气更浓，阴狠地道：“你胆敢再侮辱漪帆一个字，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看到她把漪帆打得摔到地上，他恨得想当场杀了她！
“楼采风！”许瑞甄像是泼妇般赖在地上大哭。“你好无情！我也是女人啊，你就只顾著那贱──”
“你还敢再说？”采风阴狂地向前一步，锐利的气势足以杀人于无形。既然这女人自己找死，他也无须太客气。
“采风，够了！”漪帆从背后扑上来紧紧地拉住冲动的他。“到此为止，不要再闹了。”她很怕采风浑身迸发的凌厉怒气，也不愿再看见任何人受伤。
“但是她──”楼采风仍狠狠地瞪著许瑞甄。她竟敢出言侮辱漪帆，还打她！他绝不饶她！
“够了，我们走吧！”又拉又扯的，漪帆好不容易才把怒焰逼人的辨风给硬拉上车，催促他驾车离去。
楼采风直接把漪帆送回家，一进家门，他便由冰箱里找出冰块，以毛巾裹著，半蹲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轻敷她的脸。
“很痛吧？”他的眼底满是愧疚与心疼。“该死！都是我不好，如果我的动作再快一点，就不会让许瑞甄那个疯婆子有机会出手打你了！我真气自己居然没有好好地保护你。”
“不，不是你的错。”漪帆按住他的手，她的脸颊是很痛，但──他眼底的万缕柔情却让她整个心湖为之发烫，整个人暖烘烘的，这一刻，她明明白白地确定了一件事──采风对她是真心的，他把她看得此自己的性命还重要。一个男人只有在深爱一个女人时，才会拥有如此坚定又深情的眼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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