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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万里醉清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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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茗已经被眼前沈醉发飙的样子给吓傻了虽然之前躲在屋里也看见过沈醉在院里伤人但是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止茗还是忍不住的打战脑子也不好使了完全不知所措沈醉红着眼看他他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被杀了!
“关在县衙”止茗飞快的一指县衙“县衙大牢里就在那里面。”
话还没说完只见沈醉一个转身旋风般冲着县衙的墙壁冲了过去。
止茗此时才回过神来在沈醉背后大叫“喂!你要干吗?!带上银子好打点啊!”
话音未落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止茗完全呆掉了手里的包裹也掉在地上。
就在不远处县衙的墙上出现了一个大洞光天化日之下沈醉就这么直直的冲了进去在县衙的高墙上硬生生打出一个大洞。
尘土飞扬间止茗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老半天才抱着自己的脑袋脸色煞白煞白的“劫劫狱啊!完了啊!公子会被杀头的!”腿脚一软止茗当场跌倒在地上。
整条街的人此刻全都傻掉了齐齐望着县衙高墙上出现的那个大洞。
“刚才发生什么事你看到了吗?”“好像有个人冲进去了!”“怎么可能!”“难道不是墙自己塌了吗?”“笨蛋!那么坚固的高墙怎么会自己塌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四 负罪
没人知道发生什么事当围坐在屋里喝酒猜拳的四个衙役发现自己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满头沙石的怪物时全都不知所措。 “人关在哪儿?!”怪物一拳在旁边的墙上打出一个大洞。
“什么人?”“你你大胆!”“你是谁?”
“人关在哪儿?!”怪物的眼睛竟然是通红的看上去令人不寒而栗一把没有剑鞘的剑忽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刚才还围坐在那儿的桌子顿时四分五裂。
快到看不出他已经出手桌子就这么裂成碎片连带四人坐着的椅子扑通扑通失去重心依靠的众人纷纷跌落在地。
张大了嘴瞪圆了眼刚才还威风八面的衙役们此时哪还说的出话来。伸手往屁股底下一摸“妈呀!流血了!”有人喊起来。
“人关在哪儿?!”怪物再次重复。
他是不是在问大牢的位置?有一个吓破了胆的衙役不由自主的往大牢的方向一指怪物顿时消失不见。
半晌四个衙役才大喊大叫起来“劫狱!有人来劫狱了!快来人啊!”
纷杂的人声和脚步声整个县衙已经乱成一团所有人都向着一个方向涌过来但在到达目的地时却都又逡巡不前。
强大的气场笼罩在县衙上空稍稍靠近的人几乎都无法呼吸此刻明明是清清朗朗的晨间人们却有一种暮气临头的感觉。
沉沉暮气全都来自于那个闯入县衙的怪物那种来自地狱的气息正在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来以那个怪物为中心肉眼看不见却能如此真实的被人感觉到。
纷纷拔出刀剑的人们要么装模作样的挥舞两下要么才冲上去就被弹了出来。那个非人的怪物根本无法靠近!怪物红着眼直冲县衙后面的大牢等到达大牢门口时早先赶到的一群人排成了人墙阻住他的去路。
“你到底是谁!报上名来!”“你想干什么?!”人们鼓足了勇气问。
“让——开!”怪物的剑带起一阵剑风挡在他面前的人就像麦地里被割下的麦子一排排的倒地余下的人叫的叫骂的骂但是仅剩的勇气也被野蛮的剑风给扫荡的一丝不剩。
牢门是铁的已经上了锁紧张的看着怪物接近铁门人们心里还存着一点侥幸他不是要劫狱吗?打不开牢门看他怎么劫狱。
但是他们很快就知道自己错了怪物几乎连看都没多看铁门一眼一双粗糙的大手握住铁门的栅栏猛的向外一拔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铁门咣当一声打开。
怪物居然还回头对着众人一笑惊的众人顿时倒退三尺。
进了大牢的怪物更是完全疯了只要看到有锁的地方就要拉下来牢里被关着的囚犯哪曾见过这种场面有吓傻了不知所措的有趁机夺路而逃的。
怪物不停的左张右望然后听到一个声音对他大叫“沈醉!住手!”
昏暗的光线下一个人影站在那儿双手扶着铁栅。
“沈醉真的是你?”闻到熟悉的气息牢里的人影显得有些踯躅。
怪物咧嘴笑了然后目光迅速停在那扇铁栅上一眨眼的功夫怪物已经来到人影面前嘿的一声把铁栅给生生拉出墙面牢里的人影往后缩了缩惊疑不定的问“你来干什么?”
“出去接你出去。”怪物拍着胸脯“讨厌被关一起走。”
“不行!”那人影正是习清听沈醉这么说习清猛摇头嘴里说着“你快走!永远也不要回来这个地方!”
“你呢?”沈醉有点呆滞的问。
“我留下来。”习清转身对着牢房的墙壁“我——”
“不行!”这回轮到沈醉说不行了抬目四顾嘴里发出赫赫的喘气声沈醉显得烦躁万分习清话还没说完沈醉忽然拦腰一把抱起他习清大吃一惊由于沈醉比他高了很多习清顿时双脚离地于是拿手去掰沈醉的胳膊但是沈醉的胳膊跟铁铸的一样哪里掰的动习清还想挣扎转眼的功夫沈醉已经冲出牢房就听见周围到处是嘈杂的人声习清暗叫糟糕。
有人似乎想冲上来阻拦他们但只是似乎而已习清听到了刀剑的声音却听不到任何人与沈醉的碰撞只听见数声闷哼似乎又有人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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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茗蹲在县衙外的一个转角手里攥着包裹瑟瑟发抖尽管心里很害怕他还是勉力盯着县衙的动静里面翻天覆地的响动听的他心惊胆战。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只见那个该死的野人居然又从原路出来了而且手里——止茗揉揉眼睛野人一手搂着的那个不正是他们家公子习清吗?
止茗又惊又怕但又有些小小的得意眼看野人拔腿就要跑掉止茗知道自己是怎么也赶不上他的于是不顾一切的跳出来大叫“野人!别跑!跑也带上我啊!”
沈醉听到止茗的声音想也没想回身跑到止茗身边另一只手把止茗也凌空抱起然后几个起落冲出了这条县衙大街。
习清从来没见过像沈醉这么会跑的人带着两个人依然跑得飞快沈醉的轻功就像他的剑术一样全都是离弦之箭一发不可收。这还在其次最惊人的是沈醉那似乎永远也用不完的体力跑出县衙大街跑出城墙跑出人烟稠密之地一直跑到山里根本没有停下过脚步。
一开始习清还会试着叫他回去后来索性沉默下来。等到了无人的山谷沈醉才若无其事的往地上一坐然后咧嘴一笑。
“你——”习清长叹一声。
“公子”止茗怯生生的叫着习清“我在路上碰见这个野人我我没想到他——”
习清皱着眉止茗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要不我们偷偷回去?”
习清失笑“傻孩子掀翻了整个县衙回去只怕难逃一死。”
“有这么严重?”止茗咋舌。
习清站了起来“师父曾教我为人要光明磊落但也曾跟我说过事有可为有不可为如今我们公然藐视朝廷、光天化日之下劫狱而出已属事不可为我想”习清顿了顿苦笑道“我以后的日子大概只有流亡。你走吧止茗。”
“不!”止茗倔强的道“当初公子收留我我就没想过要离开公子公子去流亡止茗也要跟着去。”
习清没有回答只是往前走了两步然后不动声色的道“既然如此其他地方暂时不能去了不如先在这个山谷里休息明早再走。”
一直没出声的沈醉听到习清这话顿时大喜一手抱着一个直接窜上一棵高树。
“你们等着我去弄点吃的来。”沈醉转身下树。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习清眨了眨眼然后伸手摸了摸止茗的脑袋“你好像悃了。”
止茗打了个哈欠“昨晚因为担心公子一直都没睡好。”
“先睡一会儿吧。”
习清的话似有魔力一般止茗很快坠入了梦乡。等他醒来时阳光从树叶缝里洒进来身边却不见了习清。
“公子?公子!”止茗心里一沉到处都看不见习清。
此时沈醉回来了还带回来几只野兔和山鸡止茗一把拉住他“公子走了!都是你这个野人不好!你还我公子!”
沈醉愣了半天野兔和山鸡都掉到地上脸上出现奇特的表情然后发出一声震彻山林的吼叫。
五 韶华
沈醉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习清不知道。或许沈醉真的就是头野兽凭直觉跟踪猎物任凭猎物如何疯狂逃窜都逃不掉或许由于习清目盲吃了看不见的亏因此无法摆脱。 沈醉就这么不远不近的跟在习清身后身边还有条小尾巴止茗那瘦小的身影总是出现在沈醉高大的阴影里。沈醉的气味太重止茗的气味又太熟悉习清知道他们俩一直在自己身后。
过了几天习清终于自己走到沈醉面前。
“别躲了我知道你在这儿。”
沈醉有点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活像只大猴子。止茗的脑袋悄悄伸出来“公公子。”
“那就走吧。”习清似乎也认命了但他内心一定不无懊恼因为说完这句转身时习清就差点被脚下的石头给绊了一跤沈醉忙上前扶了他一把说是扶不如说把习清整个人都给抱起来了习清只觉得一股冒冒失失的热气迎面而来坚若磐石的臂膀则小心翼翼的夹在体侧。
习清很不习惯这样被抱着因此脸上不自觉的一红“多谢。”
“喂你个野人快把我们公子放下啦公子都被你抱的脸红了!”止茗气鼓鼓的冲沈醉瞪眼。
沈醉不太明白“我又没用力。”
习清脸红的更加厉害“可以了谢谢你咳。”
三人默默无语的上路等走出十里地时止茗忍不住问他们这是要去哪儿。习清回答说去一处山陵。
“师父也曾去过那里他说那是福地洞天尤其晨露滋养最宜种茶。”
“我们以后会住在那里吗?”止茗兴奋的问。
“应该不会但是”习清笑了笑“我也想去见识一下师父所说的福地。”
等到达习清所说的山陵时止茗叫起来“这里到处都在植桑啊。”习清愣了愣顺着山坡往上走动山陵不大但真的到处都是桑树三人找了很久才在一处低地里发现一片小小的茶园。
茶园的主人回来时习清上前问道“请问这里本来是种茶树的吗?”
“是啊”茶园的主人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不过这里出产的茶不好现在都没人种了。”
“怎么会呢?”习清疑惑的蹲下身顺手采了一片茶叶放在鼻子底下嗅又伸手攥了把泥土同样凑到鼻子边闻了闻“奇怪为什么是西庭香?”
“因为西庭香好卖”茶农回答“这位公子你是外乡来的吧?”
“哦是啊请问老伯你们这里原先的韶华春怎么不种了?”
“韶华春啊”茶农皱眉“那个么太娇贵了总是采不到好芽你说急不急人!”
“韶华春性温但喜寒宜湿而易种应该不会太难采摘。”
“公子你说笑的吧韶华春也就是头三茬好过了三茬就叶老株黄不能用啦。”
习清闻言不由得一脸的失望“可是”叹气“韶华春本就是头三茬的茶正所谓好茶需深养急不来的。”
“唉公子那你可知道一钱茶顶一钱银子的买卖普通人根本付不起我们这里地僻人稀有了好茶也没处卖去。以前当个贡品还能顶事现在不行啦。”
“公子?公子?”止茗见习清愣愣的站在那儿不禁有些担心“公子你怎么啦?”
习清恍若未闻的捏着手里的泥土呆立在那儿半晌然后转身黯然离去。
止茗和沈醉跟在习清身后也不知习清在找些什么找了半天几乎跑遍了整个山陵最后终于停下脚步眼前是几株野生的茶树。
“以前遗留下来的”习清转身对着止茗点头“止茗你可知道为何只有此处才能产出正宗的韶华春?”
“公子跟我说过地气泉水还有山中的雾气都决定了一种茶的口味和醇度韶华春既然是这里所特有肯定和这山还有这水有关系了。”
“不错”习清有点发愣“此处最奇就是它的雾水师父说这里的晨雾甘甜宜口最为养茶是他处所未见没想到——”霍然转身“我想去刚才的老伯家里借宿几日。”
说是借宿几日实际上习清等于在那户人家住了下来由于给了银两那户老夫妇二人倒也乐得他盘桓只是对于形状怪异的沈醉有些害怕。
每日清晨习清都要上山去守着那几棵茶树止茗帮着老夫妇提水砍柴沈醉却喜欢一路尾随着习清习清坐哪儿他也坐哪儿。
习清真是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你不必半步不离的跟着我。”
沈醉摇头说出一番奇特的话“所有关过的人都会有人来找一定要小心。”
“所有关过的人?”习清心里一动“你也被关起来过吗?”
沈醉重重点头“我记得是很大的地方很多人每天都有死人可是我活着出来了。”
习清打了个寒战这话在山间清晨响起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习清无奈只得任凭沈醉跟着但却叮嘱他去换件衣服“你身上这件血腥味太重影响茶树的生长。”
“咦?”沈醉觉得好奇极了“我”指了指茶树“影响它?”
习清解释道“万物有灵你的杀气太重我不想这些茶树染上你的气息。”
沈醉咧嘴笑了笑然后飞快跑回茶农的屋子等再回来时赫然穿着一身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不合身的衣物袖子短了裤腿也短外面的袍子像挂在身上似的。
好在习清看不见就闻见了干净衣物的清香于是觉得很满意终于肯让沈醉待在他旁边沈醉屏着呼吸习清奇怪的眨眼“你干什么?”
“你说我有杀气我不影响它。”沈醉说完就屏上呼吸。
“没关系没有血腥味就行了”习清笑了伸手摸到被沈醉穿的高高低低的领子顺手帮他翻好往下一摸腰里的带子系的像麻花又帮他整理了一下沈醉没来由的心头一热一个熊抱就把习清给抱在怀里。
习清一愣心想这个只会闯祸的怪人真的很奇怪双手往沈醉胸口一推由于沈醉不敢用力抱被习清这蕴含了内力的一推给推开。
坐上身边的一块石头习清很耐心的等待晨雾散去沈醉呆了一会儿然后坐到习清身边自觉不自觉的还是用自己庞大的身躯围着习清。
“这里的风很凉。”沈醉大概怕习清又推他自我解释了一番。
“你在帮我挡风?”习清嘴角泛起一丝温暖的笑容“谢谢你。”
“风太凉了。”沈醉又坐过去一点见习清没反对索性再过去一点最后说是拥坐着习清也不过分。
习清无奈的享受着他的挡风山里的阳光此刻终于冲破了重重雾气撒下第一缕金色的光辉。
六 茶痴
某些人总是能让人感到安宁和淡泊比如习清。 而某些人却能让人感到激奋和躁动比如沈醉。
当安宁和躁动待在一起时就成了现在的习清和沈醉。
事情还是止茗深更半夜的时候发现的本来睡在茶农家小儿子房里的止茗半夜如厕时想到自家公子不知睡得怎样了眼睛往习清所在的房门口瞥了一眼却发现一个巨大的影子跟门神似的堵在那里。
“沈醉?!”止茗差点叫起来上前吃惊的看着躺在门口的沈醉“喂你在这里干吗?”
沈醉蓦的睁开眼目光中满是清醒和警惕“守夜。”
“守——夜?”止茗笑起来“你在这儿守着我们公子啊?”
“我记得我刚逃出来时也有一个同伴”粗疏蓬乱的沈醉居然开始回忆起往事来“好像我们也是轮流守夜好像——他也杀了不少人后来我不记得了但是他好像死了。”沈醉握着自己的剑皱眉。
止茗正想再说些什么习清披着袍子站到了房门口“你怎么睡在地上?”沈醉转头发现习清睡意正浓的低着头“回自己房里吧。”所谓的自己房里是一间柴房不过好歹有床铺。
“必须得有人守夜。”沈醉坚定的回答。
习清愣了愣半晌“可是你一个人守夜?不会睡着吗?”
“有人来我一定会醒。”
“有人来我也一定会醒。”习清好言相劝“你先回去吧。”
“不行。”沈醉固执的坐在地上当沈醉不肯挪动时当然没人搬的动他习清伸手感受了一下夜晚的凉气忽然想起清晨沈醉还坐在自己身边给自己挡风不由得叹了口气“你真要在地上睡一夜?”
沈醉发出一个坚定的鼻音算是回答。
“进来吧。”习清转身向里走去。
“公子!”止茗大惊“你要和这个野人睡一起啊?”
习清笑了“你刚来的时候怕黑睡不着不也这样。”
“那怎么能一样”止茗边嘀咕边上下打量沈醉“这个野人这个野人这样子哎哟我当年才多大啊你看他多大的个子!会把公子你给踢下床的!”
习清压根没在意止茗说的话直到沈醉真躺到他床上去了习清才发现整个床铺几乎都成了沈醉的地盘他只能挤在外面边缘的一点地方缩着身子都岌岌可危。
等早上止茗打着哈欠来敲门时习清不得不在沈醉怀里拼命挣扎才能挣脱出来原来沈醉也发现床铺太小两个人睡太挤开始时他只能努力靠着墙壁后来索性把习清当胸一搂抱着睡习清简直哭笑不得“沈醉你这样我睡不着了。”
沈醉想了想就着搂抱的姿势换了个位子把自己给换到外面去让习清从身上翻过去。“不是这样。”习清想去掰沈醉的手沈醉一听不是这样就又翻了个身横过来睡床铺本来就短小横过来睡两人的腿都悬空了“也不是这样”习清刚想说你放开我沈醉又换了个位子这次变成和开始时倒了个个习清被他转的晕头晕脑的沈醉却好像很兴奋的样子然而床铺实在是小要么把沈醉重新踢回门口去要么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加上头晕习清迷迷糊糊的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习清嘱咐止茗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房里加个床铺。
“哪有赖进公子的房里就不出来的”止茗生气的道“难道公子打算一直给他加个床铺不成。”
习清微微笑了笑“他本就不是一般人总会到该去的地方去又不会跟着我一辈子。”
止茗黑着脸“公子当初收留我的时候不也这么说现在都三年了。”
“三年?”习清愣了愣“这么久了?不过我想像他这样的人可能连三个月也不会停留的。”
终于等到了习清认为适合的时机采下最好的嫩芽送到茶农老夫妇那里经过杀青揉捻炒青制出成茶习清亲自把着每一道关口最后嗅了嗅自己的成品习清微微有点发愣“唉毕竟不是最好的。”
“公子你做了这么点有什么用啊?”止茗问。
“我想把它带到大的茶庄去”习清解释道“如果能被茶庄所欣赏韶华春说不定还有翻身之日。只是”习清苦笑“不知我们现在还能否去到那些地方。”
习清的担心不无道理他们离开这个山陵没多久进了一个镇子就发现有官府的通告贴在墙上。
商量之下决定由止茗动手给习清和沈醉易容所谓的易容不过是换个装束毕竟画像和真人相差甚远习清平时若不与人交接也看不出是个盲人。
沈醉望着止茗拿来的一堆衣服露出好奇的表情。
“公子你呢少开口就行了装哑巴你不说话谁会相信你目不能视?”止茗对自己的主意颇有些得意“至于这个野人”止茗看看沈醉“我看把头发和胡子都剔光就行了!”
还好习清及时阻止没让止茗乱来最后只是把沈醉的胡子给刮了一头由于太过硬直而异常蓬乱的头发经过止茗辛苦的梳理终于能挽成正常的头髻止茗擦着汗直呼要死说这是头发还是猪鬃啊那么硬!
但下一刻止茗不说话了站在那儿直发呆习清忙问怎么了?止茗倒抽一口冷气“我说公子你别看他一副野人的样子鬃毛梳顺了还有点仪表堂堂的哩。”
沈醉坐在那儿似乎有点不自在一张英俊中带着刚毅的脸可怕的眼睛此时没有头发的阻挡露出原本就有点犀利的形状下巴的轮廓如同刀削棱角分明。
“这下可不像野人了。”止茗长出一口气“我看我们带着他也安全了。”
习清他们三人到达的第一个有大茶庄的地方是凤台问清茶庄所在方位之后习清直奔而去沈醉紧跟其后。
但是习清到了茶庄话还没说上三句茶庄内的人就冲他直摆手“任凭你怎么巧舌如簧也是没用的啊我们对韶华春没兴趣。”
碰了钉子习清也不在意只是继续跑第二家可第二家是同样的回答第三家也一样。在沈醉身上的气势开始变得不对劲之前习清忙把他拉出茶庄沈醉的脸色已经有点不善显然对茶庄的人十分生气。
习清忙拉着他远离是非正要匆匆抬步只听一个人声在耳边响起“山水有缘会相逢我看这位公子刚才在店堂里拿出的着实是好物件。”
习清脚步滞了滞旁边的止茗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面带笑容、长相秀气、甚至可以说是秀丽的锦衣青年正站在他们面前。
“在下司徒风见过这位公子。”锦衣青年对着习清作了个揖。
习清觉得有些纳闷止茗在旁边一拉他“哇公子看上去是个气派人。”习清正想还礼。忽然听见身边的沈醉发出了奇怪的喘气声。
习清暗道不好果然沈醉一声厉喝对着锦衣青年“你!拔剑!”
七 相逢
当沈醉向你拔剑时你甚至可能会有四肢麻木的感觉习清知道那就是沈醉身上蕴藏的无穷无尽的杀气森罗殿般的杀气仿佛有它们自己的意志惨烈而又残酷的意志遇神杀神遇佛弑佛千军难当。 遇到沈醉的剑会知道什么是害怕。
但是司徒风岿然不动当周围所有人都开始打寒战的时候唯有司徒风脸上依然带笑甚至笑意更浓习清能感觉到他的笑这股笑意从司徒风身上散发出来同样的锐不可当。
所谓的笑意其实就是兴奋遏制不住的兴奋在扩散习清能感到对面那个人开始化身为某种东西那么锐利、那么无畏、那么不可遏制究竟是什么呢?
当沈醉快如闪电的剑隔空刺出时司徒风身上的兴奋到达了顶点他几乎是兴高采烈的迎向那抹象征着死亡与寂灭的光弧。
可以送人下地狱的剑遇上的是对地狱有着浓厚兴趣的人就在沈醉出剑的一刹那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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