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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钥-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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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妲塔,全身都散发着光芒,没有人可以责怪她行事的是非对错,她只是用比别人更多的努力、更大的决心去实现理想而已。
他喜欢为梦想奋不顾身的妲塔。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待在她身边,都已经从那么远的地方追到这里来了不是吗?」
这就是他们不理解的地方,他会去找朔华问,不就是愿意踏出了第一步?既然心胸放开了,怎么会在离妲塔如此遥远的地方做什么吟游诗人?
「因为不需要……我不晓得朔华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再回到这里,也许他们走上了另一条更远的路,但是如果有一天他问起我,你可以这么回答他,那就是我的答案——在问过朔华妲塔的行踪之后,我在她不知道的情形下,见了她一面。」
因为不需要?
这是什么答案?
扎克跟雷圣互看一眼,然后承认自己没有朔华他们那种见微知着的脑袋,完全无法了解季风言语中的意义,他们也搞不懂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许多话都只喜欢说一半,这样比较容易懂吗?
扎克就是扎克,他才不管会不会被笑没有脑袋,所以他干脆问个清楚:「不需要是什么意思?你发现你不爱她了?还是因为她结婚了?或是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感情的事情解释得太明白,有时候就会失去本身的意义,但是季风那温和的个性,不但不介意扎克的问话是不是侵犯了隐私,也不会觉得他的脑袋呆了点,他只是想了一下之后,慢慢用自己的字句整理给扎克两人听。
「不需要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当我看到妲塔的那一瞬间,我就明白,即使换了地方,岁月也过去无数,可妲塔还是妲塔,我依然是我,不管我怎么爱她,她都不会因此而抛弃她的梦想,就算我愿意为她改变,她依然不会选择我。
「今天除非我是一个国王,一个英雄,一个勇者,否则她就不会想要征服,不会想要操控。
「她就像是写出一场戏剧的作者,只有她可以操纵手中的人物在战场上奔驰杀敌,只有她可以控制主角的悲欢离合,如果我是她故事的主角,她也许会爱我,但……」
「我知道了。」都已经说得这么白,他们再不懂的话,那就真的可以被叫蠢了,而且说得更仔细,不过是让季风更难过而已。
「你不是早就知道妲塔是这样的人了吗?」
已经知道,还决定追来,就算没有尝过爱情滋味,他也清楚那必然是有了决心和觉悟,但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感觉上,好令人失落,又觉得浪费时间。
「知道跟觉悟是不一样的境界。」
季风没有解释,不过扎克叹了一口气之后,抬手摸摸雷圣的头,这时候的雷圣才不过十二岁左右,怎么可能懂得这种月亮追逐太阳的无奈。
后来,他们也就没有多提什么关于妲塔的事,除了有一次他忍不住好奇,还是开口问了季风。
「觉悟了,代表可以不爱了吗?」
季风摇摇头,坐在山坡的一颗大石头上,让吹抚过来的山风,乱了一头的长发,他喜欢又不舍看着这样的季风,知道他的眼中有悲伤,但又可以感觉眼前这么一个人是如此真实的存在。
如果世人真的要将这些能力者视为神只,有一天他可以对所有人说,就算是神只也会有情感烦恼万万千。
「在沙漠里,知道身上的水没了,就可以不渴吗?」季风轻轻地回问。
雷圣很难将两个问句连接起来,因为再怎么懂事,他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但是他听得明白季风的意思,也可以感觉到言语之中带着绝望的无奈。
「我不想要恋爱了。」于是,他很孩子气的说,惹来季风的微笑。
「那可不是解决事情的好办法。」
「我知道。」小脑袋重重地点了一下。
「可是,这世界上有趣的事情那么多,我的人生又不只是爱情而已,没有它又有什么关系?人不可以不懂知足。」很老成地说着,小脸一脸凝重,其实他只是捡了一些朔华说过的话拼凑回答而已。
季风又笑了,他觉得朔华养了一个很可爱的孩子,他想起了苍族的祖吐,有一阵子时间没有回去苍族看看了,也许这时正是时候。
第四章未来的道标
季风跟妲塔的故事说完了,这世界目前的状况也说完了,一下子从危机四伏的环境里回归正常,就算神经大条的饕餮也很难适应。
他整天就张嘴对着天空,趁没有人注意的时候,突然把天上飞的鸟啊蚊虫啊给吃到肚子里去,让同样在一边发呆伪装一般树木的树海很想翻白眼。
但,在这一刻,他们几人里就连冷暮也找不到想做的事情∣∣天籁一边编织着村落妇女教她的腰绳,感觉几个人就像是无业游民,而且还是那种原本日理万机的菁英,在突然间被告知,公司整修、放假三天的暂时性无业游民。
「我们下一个目标是什么?」
天籁觉得自己有时候也该当当领头的人。
在这种时候,她似乎是受到影响最小的那一个。
「没有目标。」
朔华冷淡的说,其实不太高兴自己现在脑袋里空荡荡的一片。
就算他偶尔会进入钥石帮他们的世界加加料,但依然无法补满内心的空虚,要是非黑现在出现在他眼前,他肯定会冲上去直接先把人给揍成熊猫才爽。
非黑的行为完全打乱他们的步调,揠苗助长似地逼迫他们死亡或是成长,一旦他们摆脱死亡顺利成长之后,却又该死的发现周遭的苗比他们低了不只一截,导致他们不用仰头,就可以看见远方的景色,发现整个世界,就算没有自己,依然会转动,然后更显得孤独。
「你现在就像个闹别扭的小孩。」
「我就是闹别扭的小孩,用地球时间计算,我今年也才满二十岁。」
天籁笑了起来,她的确是忘了这一点,她真的忘了朔华在他们之中,是年纪最小的那一个,也忘记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其实根本不该那么成熟,揠苗助长的不只是非黑而已,那些开门者也一样。
「觉得孤单了?」
她可以体会朔华此刻的感觉,而且恐怕她会是最了解的那一个。
「是觉得孤单。」
他不觉得承认孤单是可耻的事情,金庸小说里的独孤求败还不是有同样的感受,别说朋友了,最后连敌人都找不到,也难怪他会比一只鸟还要早死。
「如果是跟这个世界慢慢成长,连心智一起长大,也许有一天我们去面对时间流转的沧桑时,会比较坦然一些,就像人都是会老。
「可是慢慢变老,跟一觉醒来,镜子里的自己已经白发苍苍,是完全不一样的震撼,从众生之源出来,看到这个世界不管有没有自己,都一样会成长,一样会改变,能不觉得孤单吗?」
朔华就是觉得自己难以释怀。
以前他就明白,没有自己,地球依然会转动的那种孤寂,可是在心里,被家人嘲笑看不起,被自己的父亲辜负,那些偏激的心,让孤单变得比较容易相处。
「孤单的确是很难忍啊!」树海感叹,他是最明了那一种感觉的人,而且现在他又再一次感觉到孤单。
天籁想说,虽然我们已经开始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但是我们有彼此不是吗?
那还真是一种理想化的安慰模式,她是这里面最清楚他们的结果会是什么的人,不管是非黑的双眼,还是留坠的双眼,极端或是随和,全都写着孤单。
尤其是留坠,她彷佛可以听见他的心里在说着,希望我们可以快快成长,成为跟他一样的存在,多一点同类,也许就可以少一点孤单。
留坠跟非黑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
朔华他们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同样的问句,因此他们在迈出下一步之前,不由地退步。
取出那一颗再熟悉不过的钥石,朔华觉得自己陷入一个俄罗斯娃娃一样的世界,当你打开一层时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娃娃,再打开一个依然藏有一个,在没有完全打开所有的娃娃之前,没有人知道里面究竟藏了多少的玄机。
「有一天我们会离开这里。」朔华道。
这里不是他们的家乡,不过却是一个值得纪念回忆的地方,也许有一天他们会离开,也许有一天他们会回来,更也许离开了之后他们会忘记这沙滩里的一颗沙,想要重新找寻时,已被无止尽的浪涛给覆灭。
「当我们离开之后,我们还可以像现在这样在一起吗?」他以为自己其实没有多少感情,然而在这些日子里,他们彼此的心里早已经种下共同的回忆,还有一份情感,想不承认都不行。
「可以。」
原本没有答案的答案,却被冷暮给用肯定句回答了。
一边的朔华有点讶然,冷暮是他名单里,最不可能回应他这个答案的人,在树海跟天籁的眼中,冷暮别回答出「绝不」这两个字就已经该庆幸,但是冷暮回答了,还回答了一个连他们自己都不敢想的答案。
大概是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太精采。
最先回过神来的朔华在看见大家脸上的反应,跟冷暮完全没有犹豫、也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惊人之语的冷淡模样相比之下,朔华眨眼,然后无法克制的笑了起来。
「有你的!冷暮,有你的!」
他觉得自己听见了这世界上最动听的一个答案,这个答案还是从最不会说动听话语的人口中传出。
如果这世间真有什么样的话语,可以让人毫不犹豫的相信,那么朔华绝对认为是刚刚那一刻里,他所听到的「可以」两字。
「有没有可能冷暮是我们之中最浪漫的一个?」天籁还是觉得自己刚刚肯定是听错字句,反正她的听力不佳,平常依赖的助听器,为了让自己的境界进步更快,早已经收在空间里很久很久,听错是很有可能的事。
「不!」朔华的眼中闪烁着笑意,还有渐渐回复的信心跟自傲,「他绝对是最不浪漫的那个,我相信冷暮肯定是最不浪漫的一个人。」
因为这样,所以他说出来的话最实际也最真。
天籁懂了。
与其说服自己相信冷暮是一个浪漫的人,还不如告诉自己他有多么的不浪漫,因为相信他不浪漫,那短短的两个字就会变成最美好的言语。
「我们可以在一起……」树海喃喃自语,他怕寂寞,因此他喜欢这一个可能。
「既然如此,那么大家要加油了!」
有了新理想的朔华,身上再度散发出每个人都再熟悉不过的气质:自信、骄傲、不放弃,还有带点坏主意的心思。
「我怎么觉得你这句话里暗藏玄机?」
树海仔细打量朔华闪闪发亮的眼睛。
刚刚他觉得自己身上的纤维有突然中断运输水分的感觉,每一次朔华出坏主意或是想打击谁的时候,他就会有这样的感觉,他不认为这一次会例外,只是这小子重新振作的速度会不会太快了一点,这让他老人家真的很难适应调整。
「没有玄机,只是提醒大家,如果要一起从这里离开,那么就要多加一点油,因为我想我已经看到了那一扇门,那扇如何到达另一个领域的门。」
从他突破众生之源回到这里时,他心中已经有所领悟,之所以不想多想多谈,是因为他不想走得太快,他可不想前面摸不着人,身边也看不到朋友,后面更是空荡荡的一片,那样可不只寂寞而已。
「你知道怎么成为开门者了?」
树海这句话差点用吼的吼出来,要不是怕村民发现他们村里出现一棵会讲话的老树,他真的很想对天大吼大叫,然后伸展藤蔓直接把朔华这家伙给卷到半空中摇得七荤八素,看他还能不能继续吓死一棵树。
刚刚还在那边一脸无趣茫然的模样,下一刻就立刻冒出会让人心脏跳出来的话,这种本领,大概也只有朔华才办得到。
朔华想了一下之后,决定摇头表示。
「我只是大概了解,我想对于我了解的这一点点线索,冷暮知道,还有饕餮也明白。」
深藏不露的两人,一个是某个世界的最高领导者,自然拥有无人能敌的脑袋跟能力,另一个则是一种谜样生物,虽然一脸呆呆的,做起事来也跟表情一样呆,但是他总觉得这家伙身上的秘密比起他们来绝对只多不少。
饕餮对于怎么从能力者晋升为开门者这一事上,一点着急的模样也没有,彷佛早已经确定自己要走的路一样,不疾不徐甚至还有点享受。
「真的吗?」
树海转头看向冷暮,然后觉得自己真是多此一举,这家伙要是会开口的话,那就不是冷暮了。
至于饕餮……那家伙正盯着他身上的叶子,一脸想吃吃看他身上的叶子是不是比一般叶子好吃的表情,害他差点抖落自己身上所有的叶子,颤了一下之后干脆变成人形走离这家伙远一点。
「真的,不是我们刻意不说,你自己也进入过钥石的世界里,你明白每一个人找到入口的方式不同,那么找到出口的方式自然也就不同,太多的交流,只会乱了你的思绪,并没有太大的用处。」朔华难得好心解释给他听,眼前又出现目标的感觉很好。
「我知道了。」树海叹息。
他了解朔华的意思,也不会因此心急于一刻。
这么多年的时间都等下去了,他才刚学会怎么进入一个空间去创造自己的世界,不会奢望在转眼间又找到另一个答案。
只是,他愿意慢慢来,慢慢等,但其他人呢?
从能力者成为一个开门者的瞬间,自己能够决定得了,这一瞬间该出现在什么时候吗?
朔华一行人如果说有什么共同点的话,就是说做就做的个性,一旦下定目标就不会胆怯。只是在他们离开的时候,阳冀两兄弟显得有些犹豫。
虽然曾经跟这一群人共生死,也不讨厌跟着他们一起走,但是阳冀兄弟跟朔华他们最大的差别,在于他们不是外来者,而是原本就属于这个世界。
就算跟着朔华可以学到很多他们不了解的知识,但如果就这么一起离开,他们心里有一种像是背叛了自己世界的感觉。
尤其他们两个一个是一国之君,一个是王爷。
虽然回归这里间隔了十年之久,但他们的暗卫始终在这里等待他们,而他们创造的替身也始终帮着他们维持一个国家不灭。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不管是在哪一个世界上,似乎这成为一种定律。」天籁跟在朔华的身后慢慢走,口气不像是无奈也不像是悲伤,而是有一种宿命味道地说着。
「所以你怀疑了?」
「什么?」
「别假装不懂,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只要你能说服我,我一点也不介意你用言语来打击我的信念。」
说的也是啊!天籁耸耸肩,看树海他们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才慢慢开口,「你怎么看出来的?」
朔华的眼神不像是从她刚刚所说的话里感觉到她的想法,而是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明白,因此才轻易地看透了她方才所说的那几句话,其实还有着双关。
「从我跟树海说话的时候,你一言不发时,我就明白。或者该说是更早之前,我从你的举止动作里发现你小小的疏远时,我就明白。」
离开贵楠他们的村庄,经过武腾回菲嘉的这段路,大可不需要慢慢走,光凭他们在众生之源练出来的速度,根本不需要多久的时间就可以回到菲嘉。
但是当能力越不平凡时,心里就会忍不住越想做一些平凡的事,他们心里都明白,也许这是最后一点点抓住平凡的机会。
「我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她不说话就是不希望扫了大家的兴头,自然也努力遮掩住眼中的想法和表情,但是谁让他们的队伍里个个精明似狐狸。
「说吧!」
就算天籁要说的话会打击希望和自信,他也愿意听,把心事闷在胸口的感觉并不好,一个女孩子家,要那么多烦恼跟忧伤做什么?
在这方面,他承认自己有点大男人主义。
「我只是不觉得会那么顺利,一起突破,然后即使到了另外一个未知的世界,也还在一起。」
他们都看过留坠跟非黑他们,就算他们不说,也可以猜得出来,眼中的情感骗不了人;总是孤单的身影,也不难猜到他们平时的生活方式。
「继续说。」
天籁看了看朔华,他似乎并没有被她的话给打击到。那一张漂亮的脸庞总是那么沉稳又我行我素,彷佛没有什么问题可以难倒他们一样。
「我在想,留坠跟非黑他们,就算是过去在苍族草原看到的那些开门者,彼此之间的感情也似乎完全跟我们不相同,他们也许是朋友,但却少了一种激情。
「我有想过,那或许是因为他们已经认识了太久太久的时间,所以情感沉淀,但是却有个清晰的念头,一直盘旋在我的脑海中,告诉我并非如此。」
那种感觉很难解释,就像她的能力比之朔华他们显得虚幻一样,她的感觉其实来自……于她的能力,如今,她已经可以渐渐地从一个人的身上,不费心思的感知他的过去和未来。
「一起创造世界的人,会有一份不同于其他人的情感,一起从能力者转变成开门者的伙伴,也会有一种超脱于朋友、更深的羁绊,我懂你的意思,非黑他们,好像少了那一份情感,那一份羁绊。」就只是朋友而已。
天籁点点头。
「我想说的就是这个,因为我感觉到了,所以我会想,能力者在突破的那一瞬间是不是有相当大的阻碍,让即使是一支强大的队伍,能成功成为开门者的只有一人?
「更也许突破后的世界,广大得令人难以想像,因此当我们突破之后,要是出现的地点不同,有可能在广大无比的世界里,就只能不断的错过,再也没有相遇的机会。」
他们根本不知道留坠他们现在所处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很可能根本就不像他们所创造出来的那样美好。
就像写一本小说,作者创造的世界可以容纳所有的想像,将书中的世界点缀得梦幻感人,但实际上作者所拥有的世界,其实单调无比。
如果成为开门者之后,必须面对像是沙漠一样看不见尽头,也看不见生机的世界,那又何必要去努力突破?现在过的生活不是更好吗?
一边说一边想着,一路走出深山的路上充满着绿意,蓝天白云,天籁认真的问自己,如果另一个世界没有这些,那会多么让人想要流泪?
就这样,每多想一些,她就觉得自己更难离开一些。
「你想太多了。」朔华淡淡地说。
天籁说的他都想过,而且以他脑袋转动的速度,想的次数说不定比天籁还多上上百次,他明明知道这些问题最后的结论是什么,但是依然忍不住去想,然后会有一点点的恐惧,再然后就是怎么去克服这些恐惧,或是假装什么问题都没有。
「以前我看过一篇文章,叫做祭十二郎文,是韩愈所写,里面我永远记得的一段话是:死而有知,其几何离;其无知,悲不几时,而不悲者无穷期矣。
「刚读的时候不觉得什么,但是当岁月过去,我想起母亲的离开,想起自己的境遇时,我就发现写这一篇文的人,是多么的豁达,毕竟当初在还不懂得生死轮回时,我真的很怕死,宁可赖活着,也不愿意放弃生命,这是为什么?
「因为就像你刚刚所说的一样,那时的我不清楚死后的世界是什么,如今的我不明白突破后的世界又会是什么。」
他无法做到像韩愈那样可以坦然去面对,这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在不知生死轮回时,坦然告诉自己死后若有知,那么我们又能分离多久,如果没有灵魂,想来也不能悲痛多少时间了,而死后不悲痛的时间却是无穷无尽的。
「所以你现在也怕?」
「是,就算是我现在知道生命有轮回,我一样害怕死亡,之所以害怕,是因为我不愿意割舍那些回忆。所以这么说吧!我们之所以惧怕将来,是因为我们珍惜现在,我们为什么珍惜现在?」
「当然是因为现在值得我们去拥有。」树海在前面突然大声的说,让天籁吓了一跳,这才知道原来树人的耳朵可不是装饰用的,这么远也可以听得到。
天籁美丽温柔的脸庞愣了一下之后,忍不住笑了起来。朔华后来所说的话,跟树海的回答,让她有一种幸福温暖的感觉。
就像他们说的一样,因为她太珍惜此时此刻的美好,因此面对将来的一切很难坦然释怀,这样的结果发生在她身上,比发生在朔华他们身上还要来得没面子,毕竟她可是能渐渐看透过去与未来的人,知道的绝对比朔华他们还要来得多,怎么可以比他们还要不安?
树海转过来的鬼脸跟天籁的笑容,都让朔华觉得快乐,即使将来会像天籁所说的那样,至少这一刻他并不是那么担心,而且……
「而且其实分离对我们来说并没有那么可怕。」如果在将来他们真的必须去面对的话。
「怎么说?」
天籁的心,让朔华的每一句言语,给说得越来越安稳。
「人们之所以害怕分离,是因为怕在有限的时间里,无法再和对方相聚,但是我们现在就有漫长的岁月可以好好活着,在突破成为开门者之后,能活的时间更悠久,就算另外一个世界很大,但在如此漫长的时间,终有一天,我们一定可以再相遇。」
所以他们不用担心分离,只要他们还活着,只要他们不将彼此的模样遗忘,那么就不要害怕……
「你把一切说得好美好。」彷佛将世界换了一个方向,令她少了不少的不安,也增加了许多的勇气。
不可能不害怕,无畏,不过是说服自己的伟大言语,就算是英雄,即使在面对抉择时,想必也会有一瞬间的犹豫。
「美好吗?如果你觉得美好,那必然是因为我们拥有不愿意遗忘的回忆,什么样的回忆会不愿意遗忘?」
「幸福?快乐?美好?」树海插了嘴,脸上满是笑容,他很感动朔华终于也会有如此感性的时刻,而不是每一次张口都让人很想掐他的脖子。
「都是。」
树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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