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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成癫-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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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恋成癫
作者:沈韦
男主角:雷刹托
女主角:关红绫
内容简介:
雷刹托,有著一半异族血统、长得高大威猛的男人,
似笑非笑的薄唇,再搭配上一双如天空般诱人的蓝眸,
说实话,被他勾走芳心的姑娘肯定不会少,她亦是其一,
被他那双仿佛能蛊惑人心的蓝眸直勾勾地盯著瞧时,
她会全身莫名发烫,一颗心如失了序般地狂跃跳动著,
然而,这一切不受控制的反应仅止于他没开口的状态下!
他这人完全不懂怜香惜玉,吐出来的话利得像把刀,
而且,他三番两次地折辱她,还说什么谁娶她谁倒楣!
可恶可恶可恶!这个让她沦为众人笑柄的无赖、痞子~~
哼,就别让她逮到他,否则她定要剥他的皮、喝他的血!
正文
楔子
猎人——雷刹托蛰伏于高处,等待猎物出现。
他慵懒地坐在客栈二楼栏杆旁的座位,嘴角勾起一抹闲散的笑容,锐利的双眸不动声色地盯着下方日出大街上的动静。
他身穿以动物皮革缝制的衣袍、皮裤,脚穿皮靴,腰束皮带,右侧悬佩一把刻有红色异族圣兽的弯刀,漆黑如墨的长发并未全部束起,仅随兴以皮绳绑系一小部分,整个人看起来落拓中夹带着一丝狂野,最教人注目的是,他那如以刀刃刻凿出的异族深邃轮廓上镶了一对如天空般湛蓝的双瞳。
“莫非老子看起来就是一脸贼相,不然柳诗诗那女人怎么会对老子提出那样的要求?”思及“花满楼”花魁柳诗诗所提出的要求,雷刹托嘴角的笑容便更形扩大,一点儿也不为被当成盗贼一事感到生气,反倒觉得挺有意思的。
那日,柳诗诗娇声软语地对他说,听人提及关红绫发上有着一支光彩夺目、价值不菲的珠钗,说是若能拥有那支珠钗,肯定能让她更加明艳照人。
他是不清楚一支珠钗能否使女人变得更加美丽,原先也是不打算理会柳诗诗的软语要求的,可是她口中那位珠钗的主人关红绫却引起了他的兴趣。
江湖上盛传着一句话——“北红绫,南若兮”。这句话指的是南北两方各有一名美得教人目眩神驰的大美人。
关红绫的美艳惊四座,偶尔听人提及她,五句话中有三句皆是谈论她的美貌,使雷刹托起了好奇心,想看看她究竟是怎么个美法,能让女人嫉妒、男人垂涎。所以,他顺水推舟,答应了柳诗诗的要求,藉由出手抢夺关红绫的珠钗,好看看关红绫究竟是怎么个美法,能让那么多江湖人士赞美她。
“啧,那关红绫再不出现,老子都要睡着了。”雷刹托无聊地打了个大哈欠,在打探到关红绫今日会经过日出大街上后,他便先行过来守株待兔。
日出大街上坐落着两排商家,商家之前又有几摊小贩正在贩售叫卖物品,行人、车马来往穿梭,整条大街热闹不已。
蓦地,由远至近传来哒哒的马蹄声,雷刹托轻松地倚靠着栏杆,望着快要靠近他的红衫姑娘,精神为之一振。“终于出现了吗?”
据说,关红绫人如其名,偏爱红色,总是一身火红衣衫,骑着白马出现。
望着拥有众人口述特点的姑娘在大街另一端出现,雷刹托闲适的眼眸因她那渐渐教他看清的容貌而张大,且为之惊艳。
果然,关红绫和传说的一模一样,拥有过人的美貌,连“花满楼”的花魁柳诗诗都远远及不上她的美。
就在他欣赏关红绫过人的美貌时,眼尖地瞧见有一名富态的中年男子正鬼鬼祟祟地接近街上另一名样貌清秀的姑娘,还假装不小心绊了跤,整个人压向那名姑娘,毛手毛脚地妄想吃对方的豆腐。
“敢情是有人怕待会儿老子夺珠钗的场面会不够热闹,所以特意先来炒热场子不成?”雷刹托挑了挑眉。
清秀的姑娘见中年男子突然压过来,小声地惊叫,全然忘了闪躲。
雷刹托不齿那名中年男子的猥琐行径,正要出手阻止时,眼角已瞥见马背上的关红绫先行一步出手。
“不要脸的狗东西!”关红绫发现中年男子可鄙的行为,出声娇斥,取出悬在腰际的皮鞭,狠狠抽向那登徒子的背脊,不让对方有占清秀姑娘便宜的机会。
“他奶奶的!哪个不要命的敢抽我?”中年男子吃不着嫩豆腐,反倒吃了火辣辣的一鞭子,整个人气得跳了起来,怒目瞪向胆敢抽他的人。
“正是姑奶奶我抽你这无耻之徒的,怎样?瞧你好好正经事不做,偏要做些令人不齿、狗屁倒灶的丑事,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关红绫不齿中年男子的作为,马上再扬鞭抽向中年男子,非得抽得对方皮开肉绽不可。
关红绫的长鞭来势汹汹,抽得中年男子抱头鼠窜,街上商家、行人皆驻足围观,并且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别打了!别再打了!”中年男子四处逃窜,偏逃不过关红绫的长鞭,唯有哀声告饶。
雷刹托坐在客栈二楼,亲眼见到关红绫泼辣地教训登徒子的模样,看得他兴味盎然。关红绫美艳的身影在他眼里异常耀眼,而她火烈的性子更是激起了他的兴致。
“看来,这珠钗是非抢不可了。”雷刹托话中带着笑意,跃跃欲试。
他倒想知道,当他出手抢夺她发上的珠钗时,她会有怎样的反应?肯定是火冒三丈吧?哈!
“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对其他姑娘无礼放肆!”关红绫狠狠地教训中年男子,像这种只会欺负弱女子的鼠辈,就是要被狠狠教训一顿,日后才不敢再胡作非为。
“不敢了!姑奶奶饶命啊!”无论中年男子怎么逃,就是没办法逃出关红绫周密的鞭法,痛得他抱头哭喊。
雷刹托将杯中的酒饮尽,趁着关红绫的注意力全在中年男子身上时,倏地翻出栏杆,结实精壮的身躯如一头豹,轻巧掠过关红绫上方之际,他的右手已同时灵敏地盗取了关红绫发上那支璀璨生辉的珠钗。
“是谁?”关红绫感觉到有人自上方掠过,且触碰到她的发,她伸手一摸,立即发现珠钗失窃。
雷刹托足尖轻点,未发出半点声响,落在距离关红绫十步远的地方,挑衅地对她咧嘴一笑,露出洁白好看的牙,然后,摇了摇已然落入他手中的珠钗。
“小偷!”关红绫一双美眸瞪向胆敢盗取她珠钗的盗贼,赫然发现那人一身异族打扮,且有一双湛蓝得让人看了后,一不小心就会陷溺其间的眼瞳。
“关红绫,你的珠钗,老子雷刹托要了!”雷刹托故意对她报出自个儿的大名来,一副不怕她知道的模样。
“雷刹托?!”关红绫眉一揪。雷刹托是这三年来在江湖上闯荡的异族男子,可他们俩素不相识,他为何要出手盗取她的珠钗?
不管原因何在,雷刹托既然知道她是谁,还当着众人的面轻佻地出手盗取她的珠钗,分明是有意羞辱她,她可不会平白无故地受他羞辱而不做任何反应。
她马上扬着长鞭,足踢马腹,要爱驹立即追上。
狂妄的雷刹托见她扬鞭追来,笑得更加得意狂妄,然后拔腿就跑。
“雷刹托,你别跑!”气恼的关红绫扬鞭抽向雷刹托。
雷刹托的背后宛如生了一对眼睛般,马上察觉,弯身闪过,让她次次落空,再加上他那益发嚣狂的笑声,使关红绫更是火冒三丈,誓言非得追到他,夺回她的珠钗不可!
这一跑一追,吸引了日出大街上所有人的目光,先前被关红绫教训的中年男子已遭众人遗忘,连忙趁这个时候脚底抹油溜了。
半晌后,日出大街上的众人早已看不见雷刹托与关红绫的身影,开始你一言、我一句,交头接耳地热切谈论着刚才所发生的事,并且很快乐地将它传扬开来……
第1章(1)
人声鼎沸的“悦来客栈”,一如往常般聚集众多江湖人士。
凡是叫得出名号的、叫不出名号的、受人敬佩的、令人不齿的,各式各样的江湖人物只消经过“悦来客栈”,总会特地进去坐坐,吃点小菜、喝点小酒。一来可以在其他人面前露露脸,增加点名气;二来可以听闻各式各样的江湖消息,增长见识。是以,不管有事或没事,江湖人士总爱往“悦来客栈”钻,使得“悦来客栈”永远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位于“悦来客栈”一楼最角落处,此时坐着一名穿着打扮异于中原人的年轻男子,教人一望即知是异族人。众人无须开口询问男子的名号,由他腰际悬佩的弯刀上那个红色异族圣兽的图腾,便知他就是近三年来在江湖上备受瞩目的雷刹托。
雷刹托来自关外,他的武功奇高,且路子与中原武林各门各派截然不同,他初踏入中原时,外族的穿着打扮及湛蓝的双眸虽引起其他人注意,但众人仅当他是一般会点武艺的外族人士罢了,并未将他放在心上。
直到雷刹托几次出手,扎实雄厚的内力、招式及如银光般快速旋动的凌厉弯刀,在在教那些与他交手的人无力招架,相继惨败在他手中,江湖中人这才赫然发现,雷刹托是名高手。
但教人头疼的是,雷刹托兴之所至便出手,必要时也不忌讳偷、抢、拐、骗,而且开心时可以热情地和江湖上最恶名昭彰之辈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不开心时也可以把侠义之士打得落花流水。他在众江湖人士眼中,简直就是头粗野狂妄的野兽,随时都会龇牙咧嘴地显露出他最野蛮的一面。
是以名门正派不齿于他,敬而远之,不屑与他交往。雷刹托亦然,在中原仅有两位知交好友,其余的名门大侠或是卑劣之徒,他皆无深交之意。
今日,雷刹托心情不错,不理会众人对他的侧目,豪迈地弓起右腿坐在板凳上,左手拿着酒壶,右手挟着大大的牛肉块,快意品尝。
“嘿嘿,雷刹托,我可以坐下来吗?”名为包打听、样貌猥琐瘦削的中年男子开口询问。他与其他江湖人士不同,可受不了默默地窝在别桌打量雷刹托,他对雷刹托颇感兴趣,因此提着一壶酒,便凑到这桌来。
“坐啊!”雷刹托看都没看包打听一眼。
“嘿!那我就不客气了。”包打听发出笑声,落坐于雷刹托对面。
尽管身旁多了一个人,但雷刹托仍旧不改其性,豪气地喝他的酒、吃他的肉。
“雷刹托,我听说关红绫对你恨之入骨,恨不得扒了你的皮,你怎么还敢这么悠哉地坐在这人来人往的『悦来客栈』喝酒吃肉?”包打听直接切入重点,他人如其名,专门打听江湖上大大小小的事,再将之大大宣扬出去。
近来江湖上盛传雷刹托为了“花满楼”头牌柳诗诗,出手抢夺了关红绫发上灿烂夺目的珠钗,藉以讨柳诗诗欢心,此一事件无非是当前最引人兴趣的。
据知,无辜被抢的关红绫自此和雷刹托结了仇,扬鞭追杀雷刹托月余,却始终无法伤到他分毫,教她更是气得暴跳如雷,誓言非让雷刹托付出代价不可。
这件“抢夺珠钗讨好酒楼名花”一事,沸沸扬扬地在江湖上传开来,每个人都睁大眼等着看艳惊四座的关红绫如何为自己讨回一口气,亦猜想爱女心切、脾气暴躁的“关家堡”堡主关山河也会出手代女儿狠狠教训雷刹托,雷刹托得罪了在江湖中颇具分量的“关家堡”,想要全身而退可非易事。
本料雷刹托心知闯下大祸,便会远避躲藏,岂知今日却见雷刹托悠悠哉哉地上“悦来客栈”喝酒吃肉,彷佛从未将“关家堡”放在眼里,教包打听很难按捺住心底的好奇,非得亲口问问雷刹托是如何看待此事不可。
众人听见包打听在向雷刹托打探同样令他们好奇的夺珠钗事件,瞬间压低谈话的声音,有的索性不聊了,拉长耳朵,听听他怎么说。
“客栈本来就是让人喝酒吃肉的地方,老子为何不能悠哉地坐在这里吃喝?”雷刹托眉也不挑,理所当然地说完后,再以雪白好看的牙齿咬下一块鲜嫩多汁的牛肉。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你真不担心关山河与关红绫寻你晦气吗?你来自关外,或许不知道,那『关家堡』可不是好相与的地方,你既得罪了关红绫,就得给个交代不是吗?”包打听提醒他,别不把“关家堡”放在眼里。
想那关山河年轻时凭着手中的皮鞭纵横天下,打败江湖上许多恶名昭彰的高手,建立起好名声,使“关家堡”在江湖上颇具威望,这可不是侥幸来着,关山河绝对有足够的实力让人对他心存畏惧。
“老子出手抢了就抢了,要寻老子晦气就尽管来,要啥交代?”雷刹托未将包打听的话放在心上,粗鲁地回道,仰头再豪迈地灌了一口酒。
“那……你可真将关红绫的珠钗送给了『花满楼』的柳诗诗?”雷刹托的狂妄,让包打听益发兴奋。
发上珠钗被抢,对关红绫而言已是奇耻大辱,而珠钗再被赠给名妓柳诗诗的话,摆明了系出名门、洁身自爱的关红绫瞬间和一双玉臂千人枕的柳诗诗落得同等地位,这无非是狠狠地刮了关红绫一耳光,践踏了她的自尊,莫怪关红绫会咽不下这口气。
众人屏气凝神,等待雷刹托说出答案。珠钗最后究竟有没有送到柳诗诗手中,一直是众说纷纭,唯有雷刹托亲口说明,方能证实。
“老子有没有送她,关你什么事?”雷刹托横了包打听一眼,觉得包打听的问题挺多的。
“嘿嘿,好奇嘛!”包打听乾乾地笑了两声,他自认武功不如人,可不敢惹怒雷刹托。
众人听雷刹托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一颗心就这么被吊在半空中,更加垂涎好奇了。
“呿!”雷刹托啐了声。
“咳,雷刹托,我瞧你是条血性汉子,所以就告诉你一个我刚得到的消息。”雷刹托的轻啐,使包打听想起了曾听闻雷刹托的弯刀如何厉害,取人性命快若闪电,他畏惧地打了个冷颤。为了避免雷刹托一个不高兴,扬起腰际的弯刀将他大卸八块,于是他刻意讨好,赶忙提供最新消息。
雷刹托闷不吭声,对包打听口中的消息不大感兴趣。
“据说关红绫已经和『飞云山庄』的『玉面郎君』订了亲,也就是说,你要面对的棘手敌人又多了一个。”
“飞云山庄”以卓越的剑术闻名江湖,“玉面郎君”白君豪是庄主的长子,雷刹托得罪关红绫就等于得罪了整个“飞云山庄”,包打听光是想像与“关家堡”及“飞云山庄”同时为敌便脚底发冷,深深同情起不懂广结善缘的雷刹托。
“『玉面郎君』?这称号还真像个娘儿们,他不会也长得像个娘儿们吧?”“玉面郎君”四个字引起雷刹托的兴趣,他无法想像一个大男人会拥有如此娇弱的称号,如果他被人叫做“玉面郎君”,会干脆一刀抹断自个儿的脖子,免得到处丢人现眼。
众人听见雷刹托指称“玉面郎君”的称号像个娘儿们,差点将口中的酒水喷出。倘若风采翩翩的“玉面郎君”听闻雷刹托这么说他,肯定会比关红绫还要痛恨雷刹托。
“那『玉面郎君』貌比潘安,所以才会被称为『玉面郎君』,并不是长得像娘儿们。”包打听忍着笑说明“玉面郎君”称号的缘由。
“潘安?谁?”雷刹托蹙眉,不懂他们明明在说那个像娘儿们的“玉面郎君”,怎么又会冒出个叫潘安的人来?
雷刹托不晓得潘安是何等人物,教在一旁窃听的众人忍俊不禁,有的为了忍住到口的笑声,咳个不停,有的则掩唇颤抖着肩膀憋笑。
啧啧!这雷刹托果真是来自关外的蛮子,没受到半点中原文化薰陶,才会连潘安的大名都不曾听闻过哪!
“那潘安是指样貌长得非常潇洒俊逸的男子,已经作古了。”包打听不敢当面嘲笑雷刹托连潘安是谁都不知道,连忙作解释。
“嗝屁就嗝屁,说啥作古?也就是说,老子刚刚说的没错,那『玉面郎君』就长得像个娘儿们!”雷刹托粗声粗气地说,更加肯定“玉面郎君”就是个和娘儿们没两样的软弱男人。
“是,是嗝屁。总而言之,若『玉面郎君』为关红绫出头,就等于整个『飞云山庄』都会和你过不去,你最好小心为上。”包打听本来想要做更多解释,但料想他说得再多,恐怕雷刹托也不懂,因此就顺了雷刹托的意,让“玉面郎君”委屈点,成为像个娘儿们的男人。
“这倒有趣了,老子为何要小心为上?要老子说,真正需要小心的人该是那个『玉面郎君』,毕竟关红绫那女人又呛又辣,碰到人不是喊打就是喊杀,谁娶她谁倒霉,老子还真同情那个『玉面郎君』啊!”雷刹托语带讥嘲,脑海中却又不经意地浮现出关红绫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庞。
“……”那是因为你抢了关红绫的珠钗,她见到你才会不是喊打就是喊杀啊!包打听将到口的话硬生生地吞下。
“她可是江湖上人称『北红绫,南若兮』的关红绫,她的美貌天下皆知,虽然脾气有点……悍,但『玉面郎君』能娶个像她那样的大美人为妻,也算是祖上积德,不是吗?”包打听想了想,觉得有必要让雷刹托知道,关红绫为人称颂的过人美貌足以弥补性情上的不足,总的来说,“玉面郎君”该是令人称羡而非同情的。
“说不定『玉面郎君』未娶她为妻之前是这般想,娶了她之后,便承受不住她又呛又辣的性情,要终日悔恨不已啊!”雷刹托惬意地说着风凉话,想到她的泼辣,不禁加深了嘴角的笑意。
“呃……那『玉面郎君』是否会终日悔恨,我就不得而知了。”包打听搔了搔头,还没发生的事,他可不敢像雷刹托那样说得笃定。
“总之,不管是姓关的或是什么山庄那个劳什子的『玉面郎君』要找老子麻烦,老子都不放在眼里,他们要来就尽管来吧!”雷刹托满不在乎,继续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包打听摇了摇头,这雷刹托未免对自己的武功太有自信,才敢在此大放厥词,他相信待雷刹托命在弦上时,肯定会为今日的狂放悔不当初。
雷刹托对关红绫的评论与对“玉面郎君”的同情皆清楚地传达进众人耳里了,每个人不禁默默在心中记下雷刹托今日于“悦来客栈”所说的狂妄言词,以便日后对他人重述。
嘿嘿,看来江湖上又会因雷刹托的桀骜不驯而闹腾好一阵子,实在有趣啊!
三个月后 新疆
硕大的日阳悬天上,炙热的日光照射在大地上,偶尔拂面而过的微风,挟带着凝窒闷热的气息,在日阳烘烤下,不论是人或牲畜,皆只想懒洋洋地躺下来,以求度过这足以将皮肉烤熟的高热。
日阳底下,有一座倚傍在泉水旁、名为“札勒泰”的绿洲小镇,说是小镇,也不过是仅有几间以土盖的平顶小屋所构成的。几间小土屋包含客栈、马贩、及贩卖马羊肉的肉贩和供往来商贩歇脚采买所需物品的杂货商。
金灿光亮的阳光下放眼望去,只见泉水四周长着青翠的绿草,一匹黑色的骏马正悠闲地在泉水边吃草喝水,前后不见行走商旅,看顾商铺的商贩已无聊地边赶苍蝇、边打瞌睡了。
在中原玩够了的雷刹托回到关外,一派悠闲地坐在客栈中喝他的马奶子,吃着以牛油炸面团做成的包尔沙克。
“雷刹托,汉人大多狡诈多端,你窝在一群狡诈的汉人中间近三年,怎么受得了?”小客栈老板阿塞克询问道。他们哈萨克人皆是诚实、不会背叛朋友的血性汉子,但阿塞克见过许多往来经过的汉人商贩们,为了利益而心存歹意,陷害他人的亦不在少数,所以阿塞克对汉人一直没啥好感。
“汉人老奸巨猾,可不表示我就要蠢得上当是不?汉人恶,老子比他们更恶!阿塞克你说,这下子谁比较怕谁?”雷刹托咧嘴一笑,大方承认他在中原可不是善良好欺之辈,汉人想动他,还得先掂掂自己的斤两。
第1章(2)
雷刹托死去的父亲是哈萨克铁勒吾部族的勇士,母亲则为汉人女子,他在外貌上承袭了父亲的浓眉、大眼、粗犷、狂野,性情豪迈、不拘小节、随心所欲,反倒是母亲那边除了血缘外,便无其他相似了。
哈萨克人倾向于和同样为哈萨克人,却不同部族的人联姻,但绝不与汉人通婚,可是雷刹托的父亲昔凯·塔希尔却违反了自古以来的规定,不顾族人阻拦,硬是要娶汉人女子为妻,最后被逐出铁勒吾族,带着妻子、稚儿在草原上过着游牧的生活。
雷刹托生于斯,长于斯,真切地认为自己是哈萨克人,却因骨子里流的血有一半不属于哈萨克人,因此绝大多数的哈萨克人皆认为他不是正统的哈萨克人,是以父亲的族人容不下他;偏偏汉人光看到他湛蓝的双眸,就认定他来自异族,亦排斥他。
父亲在一次外出时,受到野兽群袭击死去,之后母亲便带着他和汉人一块儿生活,直到他八岁那年,母亲贫病死去后,汉人立即将他这个他们口中的小杂种给驱离。
雷刹托不上不下,既不是哈萨克人,也不是汉人,两个种族的人却都有志一同地不愿接受他。
本以为他会葬身在荒漠中,成为秃鹰与猛兽的腹中物,结果他运气好,在饥肠辘辘、奄奄一息地倒在大漠时,正好遇上野游的师父将他捡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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