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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价之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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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清醒就再泼,直到醒来为止。”平铺直叙的话语灌进她的耳里。
  这是水?居然有人提水淋在她身上?
  她怒气直飙的跳起来,脚步不稳,差点倒栽葱,这才发现原来她被人丢在地板上。一旁的水洼加上水桶,人赃俱获。
  “你这是什么待客之道?请客人清醒的方式都不会吗?如果客人没有清醒,有重要的事要议谈,不会等明天吗?”伸手抹去水珠,倪学宝指着坐着的人,然后迳自在前面的大圆凳上坐下。
  气死了!
  “长这么大,还没有被这么羞辱过!”她嘴里嘟嚷,拉起衣袖擦脸。
  “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
  “拜托!你该不会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吧!”怎么古代的有钱人都喜欢说这句话?她在客栈听到不想听,平时可以舌灿莲花,灵俏的摆出崇拜的姿势,现在不爽啦!
  “胆子戒大。”那人露出诡谲的笑容。
  倪学宝总算擦好脸,这才仔细的打量对方。
  喝!她的心脏当下乱了节奏,胡跳乱蹦一通。
  凤眼如钩,金棕眼眸相映,冰肌如雪,红艳的薄唇微微上扬,这种邪肆的美丽不属凡间,这……好娘的长相。
  好娘?什么意思?
  对于她近乎无礼的瞪视和不自觉的呢喃,相柳觉得有趣,没有人敢这样目不转睛的与他对视。
  他……衣衫不整,白衫前襟随意敞开,斜倚在坐铺上,连黑发都随意披散在肩上,不是说这朝代礼教严明,就算关外开放,也没道理可以开放到随时都像刚从床上荒淫的醒来吧?除非……男宠?
  男宠……
  “看样子,你真的不晓得我是谁。”
  那人的脸色好阴沉,犀利的双眸让她怀疑下一刻就会冲向前,咬断她的脖子。
  “先生贵姓?”她承认自己是弄。
  “相柳。”
  “啊!相柳爷,久仰、久仰。”相柳?好熟,在哪里听过呢?
  倪学宝端出招牌的灿烂笑容,自动自发的握住他的手,希望藉由肢体的互动,可以让对方减少防卫,拉近彼此的距离。
  哇!皓质呈露,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掌中有粗茧,可惜!
  “你好大的胆子。”
  “艺高人胆大,这是基本的啦!”她随口回应,还因为这人的肌肤冰凉凉的感到讶异。
  周围的众人神色有异,胆小的人已经站不住,得靠着柱子。
  “来人,掴掌!”
  掴掌?掴谁?倪学宝还没有反应过来,不明白那红艳的双唇吐出来的话怎么让人如坠五里雾中,一旁的壮汉突然上前,抓住她的手腕,这……
  “啊!你们抓我做什么?”
  这些人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动不动就把人抓起来?
  “爷,这掴掌数?”
  “十下。”游总管微微倾身,“爷,这小子这么瘦小,十下恐怕……”
  “搞了半天,原来你们想扁我?有没有搞错?是你们找我回来帮忙的耶!硬逼我骑马,又用冷水把我泼醒,现在居然想掌掴我,你们……”
  啪的一声,一巴掌打断她的抗议。
  好痛!捣着脸颊,倪学宝感觉一阵晕眩,他毫不留情的力道,震得她的耳朵嗡嗡作响。
  “这巴掌是教你胆大的结果。”相柳嗓音阴冷的说,转身要回坐铺。
  “啊!爷,他晕倒了。”壮汉连忙拉住倪学宝的领子。怎么现在才懂得怕,就立刻晕死过去?这小子的反应也太慢了。
  “拉下去吧!”怯!原以为他可以撑得久一点,没想到一样不中用。
  “是。”壮汉拖着她离开。
  “爷,你把人打晕了,我们还没问出他怎么知道乳香的事,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静观其变,没了他当翻译,我倒要瞧瞧那票大秦人怎么做生意!”
  砰砰砰……拳拳到肉的声音不绝于耳,她把他扁得让他爸妈都认不出来。当然,得意只有在梦中,当倪学宝逐渐痛醒,脸颊有如被火烧过。她才轻轻一触,痛!啊!镜子!她要镜子。
  倪学宝弹跳起身,差点跟准备探视她的女仆撞成一团。
  “啊!小哥,你在慌什么?”女仆瞧着她冲到铜镜前,接着冒出一串不明所以的语言。
  我是靠脸吃饭的耶!平时小心翼翼,卸妆都要花半个小时,那不男不女的死家伙居然敢……
  倪学宝长这么大,还没让人这么侮辱过,哪个人见着她不是捧在手心伺候,这种奇耻大辱,她牢牢记住了。
  “小哥,你刚刚说什么薛特?那是谁啊?”这小哥的眼眶含着水波,荡得人的心都开始发烫。好羞!
  是Shit……算了,反正她不懂!
  “美丽的姑娘,我可以冒昧请教一个问题吗?”
  “别喊什么姑娘,叫我小蝶就可以了。”小哥的眼睛好漂亮,清亮得就像老家旁的那潭湖水,波光邻邻。
  “小蝶,相柳到底是什么人?”
  “相柳”两字,让小蝶的脸色瞬间发白。
  有没有这么神奇啊?啊!她想起来了,在客栈的时候也是。该死的!她当时一直告诉自己不准过度好奇,闲事莫管,谁晓得这根本是一着错棋。初至宝地,不拜码头,至少要知晓一点地头事,这是基本的,她一直有遵守,谁晓得来到古代就破功。
  天啊!红肿成这样,明天转青变紫后还得了!
  “小哥,你真的很有胆识,小湘姐姐说她看见你拉起大爷的手时,就已经晕过去了。”
  这么夸张?
  “他杀人不眨眼?”
  “嘘……”小蝶伸出食指,做出噤声的动作,然后缓缓的点头,“大爷性情阴狠,不会轻饶对他不敬的人。在府邸工作的人,尤其是在内院,都谨守本分,有大爷在场的地方,游总管也会特地提点注意。我们这些下人其实很少接近大爷的,他有贴身的佣仆,小湘姐姐就是其中之一。”
  “幸好总管知道猛兽最好关在栅栏里。”
  小蝶倒抽一口气,“小哥,你这话千万说不得!”
  “我知道,我没这么蠢,这巴掌已经让我学到教训。”倪学宝指着跟面龟有得拚的粉颊……嗯,现在是称不上粉啦!呜……她最怕丑了。“小哥,你知道怕就好。我猜你是从南方来的,对吗?”南方?台湾算南方吗?
  “唔!”
  小蝶认为自己猜对了,“南方人对相柳爷的认识比较模糊,北相柳,中谛听,南当扈,你应该对当扈爷比较熟吧!”
  北相柳?他的势力范围这么大?中谛听,南当扈,她只听过当归,药材的一种。
  “唔!”
  小蝶再次认为自己的话获得认同,甜甜的微笑,“游总管交代我送药来给你,这可以擦脸颊消肿。另外,相柳爷明早要再见你,游总管交代我先跟你说些注意要点。”
  妈啊!又要去见那个变态!倪学宝下意识想逃,但是逃到哪?整个北方都是他的势力范围,除非插翅,否则她一天内要离开北方是奢望。
  她发誓,等约定的时间一到,要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小哥,你有注意听吗?这很重要耶!”
  “有,我当然有听,我拉长耳朵在听呢!”她作势拉扯自己的耳朵,朝小蝶倾靠。小蝶红着脸,继续细数相柳爷的禁忌。
  什么?还要保持安全距离?干脆在他身上挂个“恶犬勿近”的牌子算了。
  听着小蝶毫无章法的提点,倪学宝发现连天王都没有他大牌。
  一天沐浴两次?在这种水资源宝贵的地方,好浪费、好奢侈……好羡慕!喔!
  她也想要一天沐浴两次。
  深夜,虽然有人打更,但倪学宝还是搞不懂时辰,这又是现代人的一种悲哀,习惯高科技产品,手腕一抬就知道几点,谁还听什么打更。唉!今天饱受黑家伙的折腾,再加上被泼水,她一直觉得浑身沙土,难受得睡不着,而那不男不女的死家伙居然让她睡杂物间,虽然她不挑,这比通铺房好,但歧视意味浓厚,如果不谯他一顿,实在吞不下这口气。
  现在应该差不多深夜了吧!她想去冲个水。
  推开木门,左右探看,她确定没人。
  根据对小蝶旁敲侧击的结果,这里有澡堂,专门给下人使用,在长廊的底端左转。她藉着微弱的月光,顺着长廊往左转,没注意隐在夜色中的人影,也没有注意到眼前的木屋是用上等桧木搭建,门框上使用锦帛取代薄透的草纸。哇!居然有浴池,下人用这么好?
  倪学宝终于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纵使要伺候难缠的主子,只要给的薪饷够高,还是有不怕死的人前仆后继。
  她打量四周,没人,当然,谁会在半夜摸黑到澡堂,要当贼也应该找金库吧
  放心的褪下外衫,接着中衣,雪白肌肤搭着红色肚兜,与她的四肢及脸部肌肤色泽相差极大。
  她拿出油布,轻轻擦拭脸蛋和四肢,渐渐的,茶棕色沾在布上,还她真正的容貌,如雪般的巴掌小脸。
  呜……现在一定很恐怖。
  该死的相柳,哪里不揍,居然打脸。
  倪学宝慢慢的脱掉红色肚兜,小心的换上干净棉布,先擦身子。
  好冷!入夜后气温遽降,再加上池水已经冷却,沁入骨子里的寒意却无法阻止她净身的决心。
  如果不是来到这种鬼地方,在客栈里,她大可以利用客人剩下的热水驱走寒意。
  女的?
  尾随在后的相柳,原本以为她想逃,没想到她一路摸进澡堂,居然是要净身,更出乎意料的是,她是女人!
  连男人都不敢与他正面对峙,她却持了虎须,虽然一巴掌就晕过去,但与他四目交接时,正如赵大柱所言,她的双眸太清灵、慧黠,还有点狡猾,不过没有猥琐。
  结果,她竟然是女人!
  相柳没有打算回避,甚至大方的观赏她的入浴秀,柱子里的夜明珠在纱幔里散发着温煦的光芒,若隐若现的窈窕身段,原来她的腰纤细如柳,胸前的一抹艳红在身体颤动时,娇颤如枝头的红樱果。这丰满的胸房,她是怎么弄成平坦的?
  他知道自己的呼吸开始急促,也发现腹间热流躁动。很久没有这种冲动的感觉,很稀奇!身体鞭赶理智,他顺从的朝浴池靠近。
  第2章(2)
  奇怪!怎么……
  倪学宝寒毛直竖,回头,看见纱幔后有一道黑影,迅速拿起一旁的衣服,遮住身子。
  惨了!这人看到多少?
  “谁?躲在那里算什么?还不出来!”
  相柳无动于衷,可惜这幅美景被硬生生的遮住,他必须控制自己不冲向前把她的中衣抢走。
  一定是某个下人,可恶!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相柳爷的女人,你居然敢偷瞧我洗澡!再不走,我叫相柳爷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快走啊!你这变态、色魔。
  硬着头皮,她开始寻找可以充当武器的东西,无奈身边除了水,什么也没有。
  “喂,你还不走?!”她故意沉下声音,严肃的斥喝。
  没想到那人非但没有被吓跑,反而往前走。
  “喂,你做什么?”
  穿过纱缦,相柳有趣的站在浴池畔。“如果你是我的女人,那么我看自己的女人沐浴,应该没有什么不对吧!”
  “你……你……”倪学宝瞠目结舌,回神后,开始疯狂的拍打水面,并藉机朝他泼水,“色狼!色魔!救命啊!有人偷看良家妇女洗澡。”
  这是下人使用的澡堂,既然被他看光,能怎么讨回来?最好的报复方式就是让他臭名昭彰,再添一个色魔的浑号。
  水如雨下,雪白的丝帛湿黏在身上,几缯黑发贴在颊边,相柳觉得很有趣,没有人敢这么放肆,尤其在知道他的手段阴辣后,而这女人明明几个时辰前才让他掌掴到昏厥,脸颊上还浮现红肿青紫。
  他居然在笑!
  倪学宝的心底开始发毛,寒毛竖立。痛!她的手不小心擦到脸颊,这才警觉自己的伤。糟糕!只是小小的顶撞,就被赏一巴掌,现在……她停下泼水的双手。
  他的衣角在淌水,脸蛋布满水露,如出水芙蓉的艳色可以让人心旌摇动,但嘴角的残虐却让人颤抖,她觉得自己就像被夹竹桃困住的昆虫,开始做垂死的挣扎。
  “我可以先穿上衣服吗?”
  “不可以!”
  “喂,你这人怎么……”她气虚,“大爷,这样讲话不合礼教,请让小的先把衣服换上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倪学宝这会儿相信自己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敢进来,更别提她还蠢到忘记自己全身赤裸。
  “如果我不打算离开呢?”
  她牙一咬,当模特儿时,后台匆促的更衣,赤裸是家常便饭,更别提设计师为了丈量尺寸,她身上哪一寸肌肤没有让人摸遍?
  可恶!那是工作,现在是侮辱。但是她能怎样?
  咬着皓齿,她倏地起身,背对着他,迅速穿上衣服。
  相柳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倔强,原以为还要对峙一段时间,唇枪舌剑。无瑕的雪白肌肤顺延而下是不盈一握的纤腰,连着雪白的臀瓣,衣裳很快的遮住所有春光,他有点不舍的移开视线,对上喷火的眸子。
  他突然很好奇,如果这双代表旺盛生命力的瞳眸失去焦距,一如烧竭的火炬,会是什么状况?又或者慢慢的熄灭,会是怎样的过程?
  “你明天开始就当我的贴身婢女吧!”
  什么?这是怎么意思?
  倪学宝来不及询问,他已经转身走远了。
  婢女?贴身?他想慢性谋杀她吗?
  寅正,微熹,倪学宝端着铜制水盆前往内院,金沙绘写的禹楼匾额,横挂在屋墙上。
  昨晚夜色黑晕,在被掳的状况下,她根本无心欣赏周遭环境,现在才真的体验到什么叫富可敌国!
  占地辽阔不提,红色琉璃瓦内敛的光辉不坠,丝绢取代纸糊的窗棂,有的山水,有的神兽,更别提墙面雕刻,一路走到禹楼,她就跟刘姥姥一样,嘴巴合不上,只会不停的发出赞叹声。
  “嘴巴张这么大,扑虫吗?”睨着进门的倪学宝,相柳安坐在榻上。
  “你……”气死了!捏紧盆缘,她告诉自己把气吞下肚。
  “咯!”他伸出双手候着。
  “又不是小孩子!”倪学宝咕哝着,但是依然拧干毛巾帮他擦手。
  “脸也要。”
  不等他凑过来,她用擦过手的毛巾直接帮他擦脸,动作有点粗鲁。没办法,她本来就没有受过贴身婢女的训练。
  相柳来不及反应,让毛巾罩个正着,俊脸经过一番蹂躏,浮现红痕,他的神色变得阴厉。这女人居然把擦过手的毛巾,连洗都没洗,直接擦他的脸!
  “你在做什么?”
  “帮你梳洗啊!看不出来吗?”她偷偷赏他一记白眼。又不是小孩子,居然有起床气。“早餐要吃什么?”
  “你擦过手的毛巾没洗!”他的嗓音低沉。
  “你看,干净的,又没脏,而且都是洗你自己,有什么关系?”倪学宝将水盆端到他的面前,要让他看清楚水质。
  他大手一挥,水盆往她的身上倾倒,接着掉落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水也泼得她全身湿透。“既然不脏,就全赏给你用吧!”他阴狠的瞪着她。
  “你……谢谢大爷赏赐。”她在心里将所有可以骂的脏话都骂过一遍。
  该死!以为她不知道吗?他的眼神明明就写着:我等你开口骂,只要你敢骂一句,就相府私刑伺候。
  她的脸颊还一片红肿,这笔旧帐还没讨,现在又加上一笔新仇,她跟他杠上了!
  “小的现在先去张罗你的早膳。”捡拾起水盆,倪学宝狼狈的告退。
  算她聪明,相柳以为她会反抗,甚至顶撞,本来已经准备好要让她尝尝皮鞭的滋味。啧!看样子,她真的不是小聪明而已。
  “啊……”
  一记尖叫传来,饱含愤怒。
  相柳没有发现自己的嘴角无意识的扬起,没有嘲讽,纯粹的笑意盎然。
  她,果然还是她!
  走出内院,倪学宝放声尖叫。
  气死了!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随便就可以把人当成蝼蚁一样捻死吗?没错,昨晚小蝶的教诲是听进去了,但她不甘愿啊!想她在二十一世纪,可是人人捧在手心的超级模特儿,男人票选的最佳梦中情人,哪个人对她不是又哄又宠的,干嘛犯贱跑来这种鬼地方让人……不,是让一只猪使唤?
  她居然堕落到让猪使唤!
  “谁在这儿鬼吼鬼叫的?想死啊!”王嬷嬷愤怒的从厨房走出来。这是负责哪里的仆人?怎么这么没规矩?
  “你……”
  “什么你啊我的,你这小子这么面生,游总管怎么没交代你来找我?”
  游总管?完全没有。啊!她有听小蝶说过,王嬷嬷负责管理府里的男仆婢女,上至绣工,下至粪坑,大大小小的事都由王嬷嬷发落。
  “王嬷嬷!你是王嬷嬷!”倪学宝热泪盈眶。
  “又这么大声!你这小子懂不懂规矩?没有教养不打紧,连说话都那么冒失。”王嬷嬷摇头。游总管上哪个牙商找人的,素质怎么这么差?
  “王嬷嬷,我可以换个差事吗?”
  “游总管已经派职给你了?什么职?”王嬷嬷面露狐疑。游总管向来是把新人交给她,训练之后,再依素质决定分派。
  “相柳爷的贴身小仆。”
  “什么?相柳爷?”王嬷嬷盯着眼前一脸狼狈的小子,瞧这骨碌碌的眼珠,还蒙上一层水雾,水汪汪的。“真是作孽!你在外头得罪什么人?”
  倪学宝摇头,“我虽然称不上人见人爱,但人缘不差。”
  “这身湿是相柳爷教训的?”
  她哀怨的点头,“只是用擦过手的毛巾帮他擦脸,有什么关系?又不脏。”
  “你帮相柳爷擦洗手脸?”王嬷嬷瞠大眼。
  “是他自己伸出手来给我的啊!有什么不对劲吗?”怎么?难道帮他擦洗手脸前还得先焚香祭拜不成?怯!真把他当神啊!
  相柳爷防心忒重,从不让下人近身,曾有婢女仗着自己花容月貌,想攀上相柳爷,结果被相柳爷下令毁了容貌,赶出相府,还通令所有牙商不得再帮她忙,最后下场堪怜,前去江南谋事,听说嫁给屠户,这漂漂亮亮的女娃可惜一辈子了。
  虽然她也觉得那婢女不值得同情,但是相柳爷的手段阴辣,可以杖责后赶出府,何必毁了她的容貌呢?
  没想到相柳爷居然让眼前这小子擦洗手脸,这……这可是男子耶!
  “好好的伺候相柳爷,知道吗?”
  嘎?怎么跟她的期望不同?倪学宝看着王嬷嬷迅速离开的背影,心生不解。
  府邸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3章(1)
  又披头散发,连衣服也不穿好,袒露一半的胸膛,他以为自己在卖猪肉吗?倪学宝将茶点放在黑色桧木茶几上,描着金丝的竹篓,奢华无比,这居然是盛放糕点的器具,更别提拿来喝水的胎玉瓷杯,薄透如羽翼,随便拿几样回到二十一世纪;她就发财了。
  “又是这副垂涎的模样!”相柳语带讥诮的说,“如果我不在这里盯着,这些茶点恐怕都会被你吞下去。”
  谁在看食物啊!虽然这香松的杏子糕真的很好吃,夹着甜而不腻的麦芽,入口即化。
  “小的不敢!”倪学宝低垂着头,敛着眉。
  这几天尝尽苦头,她学会了明哲保身,然而即使她想低调,并不代表就能如愿以偿。
  “不敢?这种小玩意儿,有什么好不敢?我有这么吝啬吗?”
  “爷很大器,对佣仆极为慷慨。”
  “你都这么说了,我就赏你三斤的杏子糕,你等会儿去厨房拿,趁着新鲜,今天全吃完吧!”相柳露出充满恶意的笑容。
  三斤?当她是猪吗?再怎么好吃的食物,一次吞三斤,也只剩恶心。倪学宝知道他是故意的。
  “那连盛器也一起送给小的,可以吗?”
  “盛器?”他不甚在意的挥挥手,示意她要就拿走。
  “谢谢爷。”
  倪学宝离开禹楼,奉命上厨房领三斤的杏子糕。上回给烤猪肉,小蝶一干人帮忙她吃,结果全都被扣饷,只因他说:“只能我给,谁敢放肆,擅自侵夺给与这个赏封?凡是沾上烤猪肉的人,都被扣饷,这还是最轻微的惩戒。”
  最轻微啊!她真是有幸见识。
  倪学宝拿着杏子糕,坐在池塘旁,一半塞进嘴里,一半落进池塘里,鱼儿争相抢食。
  每天都拿到食物当赏赐,或许她该改掉这习惯,下回看些高档物品,例如,书房里的唐草花瓶,还有金箔制的文房四宝盒。
  “你在做什么?”
  她的手臂起鸡皮疙瘩。这阴魂不散的男人!
  “小的正在品尝杏子糕,不敢辜负爷的好意。”
  “可是我瞧你这吃法,有一半都掉进池塘里,感觉杏子糕不合你的意。这厨房的大厨偷料,我相府不收废柴。”相柳的威严不怒而生。一旁的小厮全身发抖。
  “爷误会了,这全是小的的错,小的前些日子扭伤手肘,所以使不出力,维持同一姿势久了,手就会不听使唤,开始抖动,这不是大厨的错。”倪学宝连忙解释,不卑不亢。
  “手肘扭伤?说起来这也是我的错,是上回被我踩到的吧!”
  对!你这只瞎眼猪,要我跪着抹地,却故意从我的手上踩过去。
  倪学宝没胆大骂,只能低着头,“怎么能怪爷?是小的没注意到爷靠近,幸好爷没有滑倒。”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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