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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计擒将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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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下意识的躲开她的注视,有几分不自在,“不远。”
  她眸中闪过一抹玩味,嘴角微微上扬。这男人真腼 ,不过却让他多了几分可爱之气。一个统领军队的将军居然在她面前束手束脚,感觉很有成就感呢!
  “姑娘以后打算怎么办?”他状似漫不经心的问。
  “回家。”就算回不去真正的家,也要得离开这个只有黄沙没有水的鬼地方,她要去江南,好不容易来到古代,不去天堂一样的江南一游,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眼角余光扫过她在瞬间璨璨的眼神,穆天波心头的疑惑扩大。她的真实身分与来历可能真的有问题。
  “需要在下派人送姑娘一程吗?”
  安若兰的注意力从道旁奇异的边塞风情上移到他的身上,“将军要派人送我吗?”
  他没有错过她眼中闪过的那一抹迟疑与心虚,心头的怀疑更深了。
  “对,江南离塞北千里迢迢,姑娘只身上路总是不妥。”
  “那就麻烦将军了。”
  见她答应得很爽快,他又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推测。这个女人很矛盾。
  “将军牵马是不是很奇怪?”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很多人都在看我们啊!”
  听她这么一说,他才发现果然大街两旁的人都在看他们,习惯性的对他们报以微笑,可是他们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回以微笑,而是依旧怔愣的看着他们年轻英俊的守城将军。那个为女人牵马的男人,真的是他们认识的穆将军吗?
  疑惑在每一个人的眼中显现,让人想忽视都难,穆天波想忽视,更难。
  看起来这件事情还挺诡异的呢。安若兰若有所思的瞄了他一眼,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他们没见过像姑娘这样美的女子。”他如此解释。
  她柳眉略挑。这分明就是掩饰之词,那些人的眼神可不是惊艳,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她会搞清楚的,一头雾水的感觉不好受。
  有些狼狈的躲过她兴味的眼神,他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座大宅,“前面就到了。”
  将军行辕果然非同一般,很大气,即使粗犷简陋却不掩其威,门口站立的士兵更是无形中增加了它的肃穆严整。
  “将军——”未竟的话中断于目光看到的那一抹倩影。
  安若兰的眉再一次扬起。看来这里面真的大有文章,每一个看到她的人,不,应该说,每一个人看到她跟穆天波一起出现时的表情都那么的耐人寻味,这勾起她一探究竟的欲望了。
  沙漠的天气真的很奇怪,明明白天热得可以烤乳猪,夜晚却冷得要裹棉,这让在台湾长大的安若兰大呼吃不消。
  不过,大漠的夜空很低,近得彷佛伸手就可以构到,让人不禁想到李白的那句“手可摘星辰”。
  今夜的星空很美,美得让她仰得脖子发酸,却依旧不想放弃。
  “安姑娘,您还不睡啊?”
  咦!循着声音,她看到穆天波的那个贴身侍童,有些好奇他这么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夜空很美。”
  “姑娘要多穿几件衣服,否则会着凉的。”
  “嗯,你怎么称呼?”她决定从他的嘴里探探话。
  侍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姑娘叫小的四九就好了。”
  幸好她不是正在喝水,否则一定给他喷出来。四九?好象是梁祝里梁山伯的书僮吧?My  God!
  “姑娘你怎么了?”四九有些纳闷。怎么安姑娘听了他的名字神情变得那么古怪,脸都有些扭曲了!安若兰偷偷掐自己,不可以笑出来,否则太没礼貌了,她是淑女,不过谁规定淑女不能失笑啊!
  “我腿抽筋。”她找了一个借口。没法子,她的表情此刻一定很扭曲,不说点什么交代不过去。
  “我找爷来。”四九一阵风似的走了。
  她怔怔的目送他闪出小院,眼睫毛缓缓的搧了搧。他这么火烧屁股的跑走干什么?而且她腿抽筋关穆天波什么事?
  莫名其妙!
  正当安若兰活动着酸硬酸困的脖颈时,急促中不失沉稳的脚步声由院门处传来。
  活动脖子的动作下意识的卡住,一不小心就扭到脖颈。他们简直是扫把星啊,心头暗暗咒骂不止,痛苦的看着走近的主仆二人。
  “很严重吗?”穆天波关切的问。看到她痛苦,他的心口就隐隐有些不舒服。
  “脖子——”她可怜的脖子招谁惹谁了啊!
  “脖子也抽筋了?”他急跨一步,伸手扶住她的肩。
  “扭到了啊!”脖子怎么抽筋啊!
  “别动,我帮你。”
  “噢。”现在雷打下来她也不会动了,痛死了。
  小心翼翼的捧住她的脸,慢慢的一点一点帮她“乔”正,廊下的火光落在她精致的脸上,宛如一尊上好的玉娃娃,一不小心就会摔坏,穆天波的心一紧,呼吸不由有些粗重起来。
  “我不紧张,你也不要紧张。”小心她的脖子啊!
  “会痛一下,姑娘忍着点。”
  “嗯。”长痛不如短痛,他动作快一点吧!
  毫无征兆的一扭,让安若兰发出一声哀嚎,抬脚就踹上他的腿,“你谋杀啊!”痛死她了。
  四九在一旁窃笑,转头佯装欣赏夜景。
  穆天波看看她的腿,唇线为之轻扬,“看来姑娘的腿伤也好了。”
  “是呀是呀!大神医,你要不要改行去行医?”马上反唇相稽。
  他微微一怔,夜晚的她似乎跟白天有些不一样。
  她马上意识到自己有些流露本性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不起将军,奴家一时情急,失态了。”好险好险。
  他眼眸微垂,一抹亮光闪过眸底,不介意的笑道:“无妨,是在下的手劲大了些。”
  “这么晚将军还不睡啊?”她随口问了一句。
  “有些事要处理。”
  “哦。”
  “姑娘如果没事,在下就先告退了。”
  “麻烦将军了。”她急忙起身做出知书达礼的样子。
  “没事姑娘就早些睡吧!”
  “好。”
  看着他们主仆离去的身影,她有些狐疑的皱了皱眉头。是她疑心吗?怎么感觉穆天波有些怪怪的。
  她正疑惑不解,四九突然又急匆匆的跑进来。
  “出什么事了?”
  “安姑娘,您怕蛇不怕?”他有些担心的问。
  “还好。”她保守的回答。
  “那就好。”四九大舒了一口气。
  “怎么了?”
  “出怪事了,行辕里突然出现许多大漠腹蛇,爷正领人处理呢,可是蛇太多,眼看就到姑娘这个院落了,爷让我领姑娘换个居处。”
  “啊……”安若兰一时无法做出反应。蛇群再次出现不会是来带走她的吧!
  第二章
  蛇有什么好怕的?
  安若兰从小就不认为蛇可怕,相反的她还认为牠们很可爱,但显然这只是她自己的想法,因为整个行辕的情况只能用兵荒马乱来形容,到处是人声、火把……
  百无聊赖的坐在议事厅的主位上,照理说她应该坐在客位,可是她觉得主位视野开阔,很方便欣赏外面的一团混乱。
  正张望间,就见四九拖着一人跑进大厅,定睛一看,是穆天波,可是作为下人的,把主子,给拖进来是不是有点儿大不敬?安若兰饶富兴味的抿了抿唇,觉得里头必有蹊跷。
  “爷,您坐,我去就好了。”
  “不行,我是将军。”
  “这是除蛇,不是打仗,不用您这个大将军亲自出马了。”用力将主子按到椅子上,四九朝安若兰笑了笑,“安姑娘,麻烦您陪陪我们爷,我去去就来。”
  她陪?当她三陪啊!安若兰皮笑肉不笑的对他点点头,打算找时间纠正他。
  四九一走,大厅只剩穆天波跟安若兰两人,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暧昧起来。
  “真不好意思,这么晚都不能让姑娘就寝。”他打破了沉寂,感觉不说些什么太不自然了。
  “是奴家打扰了将军,将军何必这么说。”她拿捏着分寸,努力照古时女子的行为模板来说话,悄悄用眼角余光打量着他的神情。
  “姑娘不消总是这么多礼,我们从军之人没那么多礼数的。”她态度一这样拘谨,他就会浑身不自在,倒是刚才后院她踢他的时候让他感觉自在轻松许多。
  她文静的笑了下,心头暗自怀疑。看他神情倒也正常,就是嘴唇有些异样的苍白,放在扶手处的手背有些青筋浮起,莫非——一道灵光闪过脑海,他怕蛇?
  对,一定是这样,否则四九不会罔顾主仆身分拖他进来。她头微低,伸袖掩口,心头窃笑。这下有热闹看了啊!她可是天生招蛇的,除非她暗暗祈祷不让蛇群出现。
  “爷、爷……”四九一头大汗的跑进来,神情有些慌,“那蛇……”
  “怎么了?”
  “蛇越来越多了啊!”真是见鬼了,好象全天下的蛇都来了一样,密密麻麻的,一眼看去,让人不寒而栗。
  “用火烧、用箭射、用刀砍……”穆天波快速下达指令。
  安若兰的唇越抿越紧。这么没爱心,居然这样对待蛇!双掌微微合十,心头默默的说:都退去吧,再不退就没命了。
  “爷,您别激动,小的就去。”四九撒腿就向外跑。
  穆天波烦躁的站起身,拳头在身侧握得死紧。蛇,蛇!他这一生最怕的东西,这次居然铺天盖地而来。
  “将军,您怎么了?”安若兰也站起身。
  “没……没事。”他略显局促的说。他最大的秘密一点儿都不想让眼前这个女人知道,她不但来历有问题,就连真实性格恐怕都大有问题。
  还没事?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呢!安若兰伸手掩去嘴边的笑意。
  “将军不要担心,蛇群一定会退的,牠们也怕被人斧砍刀剁的。”
  不晓得是不是错觉,穆天波觉得她话里有嘲讽之意,但看她神情温婉又感觉不像。
  “借姑娘吉言。”
  正说话间,四九又风风火火的闯进来。
  她有些想笑。一整晚她尽看四九练习跑步,体能真是好。
  “爷,蛇退了呢!”
  “是吗?”他的神情难掩激动。
  “真的,您出去瞧瞧,退得干干净净,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跟牠们出现时一样突兀,太神奇了!
  穆天波二话不说就往外走去,四九急急忙忙跟上去。
  安若兰嘴畔出现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她已经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他怕蛇,哼哼!她决定为他刚才吩咐对付蛇的手段回报他一下下。
  后园的凉亭里摆着一套茶具,安若兰正专心的沏茶。
  穆天波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熟练的沏茶手法。这种手法确实是江浙一带特有的茶道技艺,他心头的怀疑又开始波动了。
  “将军,喝茶。”她将沏好的龙井递过去,笑得闲适,温暖而沁人。
  “姑娘是茶道高手。”
  “只是跟父亲学了些皮毛而已,谈不上高手。”说到这个,她不由思念起另一个时空的父母。
  他状似不经意的扫过她的神情。她确实是思念她的父母、亲人,这不是假的。可是,她为什么要掩藏自己的真实个性对他虚与委蛇?这是他困惑的地方。
  “在下唐突的请姑娘沏茶,希望姑娘不要介意。”
  “怎么会呢,能为救命恩人沏上一杯香茗是奴家的福分。”还不是为了探听她的虚实,一听到她家里经营茶叶生意就想考她的茶道,哼!要不是跟父亲学过几手茶道,岂不是要露馅了。
  穆天波低头喝茶,心头却不禁感叹。似乎打从那晚蛇群事件后,她对他的态度就有些不对头,不知道是为什么。
  “将军是哪里人士?”
  他抬眼看了她一下,放下茶杯,“在下祖藉太湖。”
  “也是江南人啊!”
  “对。”
  “难怪将军喜欢品茶。”
  “闲暇时会品上几杯,只可惜边塞之地会沏茶的人很少。”
  “只要将军喜欢,奴家随时可以为将军沏茶。”
  他心头为之一动,眼神微微起了些变化,“只可惜姑娘很快就要回家了。”
  “说的也是。”她顺着他的话头应声,心里却直呼好险。差一点儿就又露馅了,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别有居心来陪她聊天,一直一直在想方设法套她的话。
  “姑娘不去寻找你的夫家吗?”他低头摆弄着茶盖,想到她已有婚约这个事实,让他心头有些不舒服。
  “人海茫茫哪里找去?更何况我的夫婿现在下落不明,我如何上门去?”安若兰的神情黯淡下来,眼角沁出泪花。想到自己孤身沦落异乡,举目无亲,还要跟眼前这个男人斗智斗力,就觉得天道不公,忍不住悲中从来。
  “姑娘且莫伤心,是在下的不对,提及了姑娘的伤心事。”穆天波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一见她伤心落泪他就慌,慌得连自己本来的意图都想放弃了。
  “本来就是你不对。”
  她眼眶中的泪花滚落,落在茶盖之上,发出一声轻响,但却重重的砸进他的心头。
  “是我不对,你不要哭。”他笨拙的伸手去帮她拭泪。
  忽地,有重物落地的声音自花丛间传来,引得凉亭内的两人望去。
  “是谁?”穆天波沉声问,有些不悦。
  “咳,将军,是我们。”一个人自花丛间站起,犹不忘伸手将身旁几人一同拉起,正所谓要死一起死嘛。
  他头疼的看着几个得力下属,“你们又来干什么?”最近老是找各种借口来行辕,来了就聊天打屁,现在更过分,居然来偷窥!
  “将军,您怎么可以让安姑娘哭呢,是男人就不该让女人哭。”某人鼓足斗胆说出心中的想法。
  “对呀,将军,您怎么舍得让安姑娘哭,女人可是水做的,泪流光了,花就谢了。”
  “这可不是。”
  “……”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安若兰想笑又不敢笑。这群将领真的很有趣。
  穆天波的脸色是一变再变,眼神一沉再沉。这群家伙,居然还有理?就算让她落泪是他的不对,可这关他们什么事。
  “你们是太闲是不是?要不要我下令三军每日进行操演?”
  “啊,将军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我也是。”
  “那我也一起走好了。”
  一群大男人争先恐后的逃窜而去,让安若兰忍不住逸出轻笑。
  原本有些着恼属下的过分行止,但看到她破涕为笑,穆天波心头的不满突然烟消云散,嘴角也不由上扬。
  “将军还喝茶吗?”她提起手中的小茶壶。
  “不了,在下还有些事要处理。”他必须同那些属下谈一下,将军行辕不是看戏的场所台。
  “将军慢走。”
  “姑娘留步。”
  安若兰含着浅笑目送他离开,她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斟了杯清茶,眼珠转了几转,一抹狡黠闪过眸底,决定今晚就要吓吓他。
  目光无意中一扫,安若兰诧异的扬高一边的眉。四九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四九——”
  他马上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出来,让她更加疑惑。
  “你干什么?”她压低声音问。
  “安姑娘,我来是想告诉您一些事的。”
  “什么事?”她怎么感觉他们像在做贼啊!
  “我们爷个性有点怪,您别跟他计较,其实他人挺好的。”
  她看着四九,没说话。
  “从爷记事起就拒绝女人接近,只除了老夫人。所以,他不会跟女人相处,如果有得罪您的地方,您一定要原谅他。”
  她还是没说话,只是眼神变得诡异起来。
  “安姑娘,您听到了没?”
  “听到了。”而且很清楚,他有惧女症,呵呵。
  “你为什么要专程来告诉我?”还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像做贼一样。
  他腼 的搔了搔头,“因为我跟了爷十年,您是第一个他愿意接近的女人。”
  倒塌!
  安若兰有些震惊,要不是抓住石桌的边缘,差一点儿就摔到地上去了。这个事实果然够惊人。
  圆月如盘,银光普照。
  一盏红灯挂于树上,映出树下摆放着清茶素果的石桌。
  “伊呀”一声,门由外向内拉开,一袭红裳的安若兰缓步走出房间,来到石桌前静静的等待。
  抬头看看圆月,月至中天,约的人却还没来,她不由微微蹙眉。他不来,她怎么吓他啊!
  手摩挲着下巴,眼珠贼溜溜的转了下,一抹恶作剧的光芒自她的眼底闪过,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然后眉开眼笑的斟上一杯清茶,慢慢品味。
  悄悄进院,穆天波停在不远处,静静的欣赏着她毫不做作的愉悦进食动作。这才是她真实的个性吧!相较于她在人前的举止,他喜欢眼前的这个她。
  “这里的瓜果,姑娘吃得还习惯吧?”
  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出声而差点噎住,她连咳数声,咳得眼眶都发红,眼泪蓄在眶内打转,带着几分愤怒的瞪向罪魁祸首,“你不要突然出声好不好,差点被你吓死。”
  看着她愠怒中夹杂瞋怪的神情,他却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此时的她真的很可爱。
  “还有,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吗?像鬼一样。”一想到自己极有可能因为噎到翘辫子,她的口气就怎么也好不起来,也不想去保持什么柔弱可人的假象了。
  “是在下的不是,吓到姑娘了,在下道歉。”
  “啊,麻烦你不要一直在下在下的,我的脑袋都快被你的在下弄疯了。”今天索性就不扮淑女了,先发泄一下连日来的不满再说。
  他一怔,试探性的开口,“那我该如何自称?”
  “现在说『我』不就挺好吗?”她白他一眼。
  他知道她是在瞪他,但是他真的很想告诉她,瞪人的动作由她做来很像在拋媚眼。
  “姑娘请我来做什么?”
  “喝茶赏月,总之不是叫你来吓我的。”她很没好气的说。
  他突然有种感觉——吓到她的这件事可能会被她念很久。
  “喝茶赏月?”他怀疑的扫过石桌。
  顺着他的目光,安若兰看向石桌,这才发现瓜果点心跟茶水已经被她吃喝得差不多了,脸上不由一热。啊,自从遇到这个男人,她那件淑女的外衣就一直岌岌可危。
  “你来晚了。”最后她只好这样说。
  “我确实来晚了。”嘴上这样说,穆天波心中却暗自庆幸自己来的时机刚刚好,看到她自然不做作的真实面。
  “所以我要去睡了。”太丢人了,还是赶紧回房反省去。
  她的动作太快,快到他想出声挽留都没机会,只能愕然看着被她紧紧关上房门。
  “那我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了。”对着房门道了再见,他缓步向院外走去。
  从门缝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处,她飞快的打开房门,提起裙襬就追随他的脚步而去。有好戏看,她绝对不会错过的。
  走在前头的穆天波在经过园内假山时突然停下脚步,这让跟在后面的安若兰吓了一跳,马上躲到一棵大树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柔和的月光洒在他俊逸的脸颊上,一抹玩味浮现在他的唇畔,脚步益发的慢条斯理起来。
  他当月夜散步很风雅吗?跟在后面的安若兰忍不住想磨牙。这么慢,估计她睡一觉起来,他都未必走出三百公尺的距离。
  听不到身后的脚步声,穆天波有些讶异的扬眉。她不是在跟踪自己吗?难道改变主意了?
  安若兰席地坐在藏身的大树下,无聊的掰着手指头,盘算着什么时候,出去某人刚好到达他“可爱”的卧房。
  穆天波越走近居住的院落,穆天波心头的不祥预感越强烈,一只脚跨进院门的瞬间,入目的一幕让他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蛇!密密麻麻的,黑压压一群。
  晕眩感铺天盖地的自头顶蔓延开来,他伸手扶上门框,强忍着心头的不适感,深吸一口气,正想叫人来处理的时候,却突然被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惊住。是她!
  “将军,救命啊!有蛇……”安若兰一边惊惶失措的尖叫着,一边径直朝他冲去。
  “安姑娘——”声音中止于两人倒地的瞬间。
  两双眼睛同样震惊,四片紧贴在一起的唇瓣同样温热——
  “哇……”她马上如兔惊弓之鸟的弹起,顺便踩身下人两脚。色狼!
  他苦笑的承受那含冤莫白的两脚,想起身却突然意识到身下所压的软软凉凉的东西为何物,一股恶寒自脚底板升起,喉咙一痒,晚饭所食之物尽数吐出。
  安若兰傻眼,手指发颤的指着他。她这个纯纯少女的吻有这么让人反胃吗?他、他、他死定了!
  “我、我……”他想辩白,可惜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长长的睫毛搧了搧,美丽的杏眸眨了眨,一股诡谲的神色从安若兰的脸上一闪而逝。他是被蛇吓的吧。
  左右瞧了瞧,很好,还没有人闻风赶来,她朝着蛇群无声下达指令,只见一条条大小不一的蛇飞快的缠绕到穆天波的身上,一层又一层……
  穆天波自昏昏沉沉中醒来,睁眼的一瞬间感觉有些茫然。
  “爷、爷,您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四九?”
  “小的在。”
  “我怎么了?”
  “您被蛇群攻击了。”
  记忆一点一滴的回笼,他的脸色蓦地刷白。蛇、蛇群!
  “将军,原来您怕蛇啊!”恍然大悟的口气,甜美清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他霍地抬头,就见安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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