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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难嫁-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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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柒终于流出眼泪,哽咽,“苏彦,我等你,你要记得你说过的。”
苏彦低笑,继续吻她,无法自拔地留恋,“我知道,你是我的妻,唯一的爱人,就算死我也不会背弃你。”
小柒笑起来,用力地揪着他的衣襟,“不许死,除非我死,否则你不许死。”
“好好,你睡吧,行吗?”他拥着她,还是忍不住去吻她,舍不得放手。
“你走吧,我没事。”她笑,她也有事情要做,她要替他去光州,她有他送的金牌,她需要去确认,她也很忙,所以不能跟他上京。
“我想等你睡了再走!”他轻轻地放开她,帮她盖上被子,她昨夜一夜未曾睡着,现在应该很困才是。
“好!”她嫣然轻笑。
苏彦走了,小柒还是忍不住偷偷趴在墙头上看他策马远去的身影,青衣在秋风里飘扬出如此俊逸的姿态,他就像天地间一株挺拔的翠竹,清润傲岸。
尉迟无鉴回到院子的时候,看到小柒倚在墙角抹泪,便也不说话转身就走。
“那个五爷会不会在路上伏击他?”小柒突然开口。
尉迟无鉴顿住脚步,回头看着她,狭长的眸子里流光溢彩,声音却淡淡的,“我也不知。”
“你不想去光州转转吗?”小柒笑道。
“光州我是要去的,但你不能去,你只能跟着薛忱,由他保护你,苏彦觉得这样最好!”尉迟无鉴抬手拂了拂飘落在他肩上的一枚槐叶。
“你呢?也这样觉得?”小柒依然笑。
尉迟无鉴点了点头。
小柒便不再做声。
尉迟无鉴反而不急着回京,在桓州花天酒地,任由张福顺这些人贿赂吹捧,美酒佳肴,美人小厮来者不拒。
小柒扮作男装跟着薛忱,陪他去见来往的客商,谈一笔又一笔的生意,同时也见识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薛忱,真真的笑里藏刀,温润的表面下是让人无法拒绝的强势。但是薛忱对她始终彬彬有礼,不管她要什么,吩咐什么,他都尽量去办,小柒自然知道是因为苏彦,所以也从不提过分的要求。只不过她不止一次地想,如何劝他去光州,如何让他去越州。
越州有一支精锐部队,多年未曾有行动,一直自给自足,不受朝廷任何人的调遣。
如果真的有什么变动,这支军队,应该可以帮助苏彦。
小柒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温室里的花草,经不得风雨,也从不觉得自己要依赖谁才能活下去或者做成什么事情。
当初只身来大梁,靠上尉迟无鉴不过是因为在他那里能更好的收集信息,研究苏彦,跟着苏彦之后,虽然有了很多不可掌握,但是总的来说,她还是喜欢按照自己的思路来。
所以当她觉得尉迟无鉴不会帮她,而薛忱受了苏彦委托只会限制她的时候,她就想办法离开薛忱。
这对于她一点都不困难,她独有的一套和乞丐们打交道乃至融合的方式,自然要比那些贵公子花钱利用叫花子来得顺利而且更可靠。
她索性连盅儿也抛下了,尽管尉迟无鉴说盅儿已经是她的人。可是小柒明显地感觉到,盅儿对她有着很大的怨念。
她先跟叫花子们混熟,然后便彻底离开薛忱,和几个知趣相投的叫花子一起沿着桓州搭船往西,打算去见识一下西面的不同风情。
他们一共五个人,其中一个叫拐子,是个跛着一条腿的年轻男人,脸上生着浓密的胡子,总是低着眼。拐子走南闯北,在乞丐中颇有名气,小柒早就听说过他,所以跟他打交道的时候很轻松。
他们认识共同的朋友,就是永安城的小乞丐,拐子想必跟他关系很好,所以才对小柒也很好。
十天之后,他们到达代州,再过几日就可进入越州境内。
代州巡抚是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官,百姓生活马马虎虎过得去,不好不坏,街上乞丐也并不少,但是只要本城能养得住,便没有任何骚乱。
小柒一路上手脚麻利勤快,拐子让人抓了鸡鸭收拾干净,她都能或烤或煮,给大家做顿凑活的饭菜。
这日在代州依然如此,拐子倚在断墙上打盹,小柒用一只瓦罐炖鸡,顺便把路上挖来的野菜和小蘑菇都扔进去。
看着咕嘟的瓦罐,想起那次给苏彦做饭,她就开始笑,那些人都有富贵惯坏的胃,所以觉得她做的菜很难下咽,这些人就不会,他们觉得她炖的鸡比大酒楼的还香。
“开饭啦!”她用袖子垫着把瓦罐放在靠着几块碎砖的破桌上。
几个人呼啦围过来,啧啧着嘴巴。
拐子依然倚在墙根上,耷拉着眼皮,似乎睡着了又似乎在听什么声音。
“拐子大哥,吃饭啦!”小柒嘻嘻笑着,走过去戳了戳他的胳膊。
突然拐子拉住她的胳膊把她往怀里一带飞快地就地一滚,小柒便听着“嗖嗖”破空声传来,然后有什么咄咄地钉在墙壁上。
拐子抓着小柒站起来,将她护在身后,另外几个乞丐也纷纷躲在断墙后面。
一个身材修长黑衣白面的男人慢慢地走了进来,他过分苍白的脸色没有什么表情,冷厉将英俊都掩了下去,让人心头发寒。
拐子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呼,随即平静道,“你是秦家的人,是江湖人。”
黑衣男子哼了一声,目光一转看向小柒,“我只要她!”
拐子摇头,“不可能,你既为江湖人,就不该掺和宫廷的事。”
“不管江湖还是宫廷,都需要钱糊口!”黑衣男子冷冷地看着他们,“杀了你,我一样能得到她。”
小柒抓住拐子的手颤抖起来,他们知道她是谁,如果是抓她威胁苏彦的话,那就惨了,如果那样她宁可自己死也不要连累苏彦。
“谁让你来抓我的?”
她实在想不出为什么有人要杀她,或者……是为了她身上那块金牌?
可是,又有谁知道?除了……
黑衣男子没有回应,不屑地看着她,这些养尊处优的宫廷人,永远不知道江湖有多凶险。
拐子和黑衣男子打起来的时候,小柒被推在后面,几个乞丐护着她。
打斗中小柒才发现,黑衣男子的武器是他后腰上的一把弯刀,而拐子的武器却是他的拐杖,那根细细看起来像竹竿一样的拐杖。
她不懂武功,却觉得他们之间跟她见过的苏彦或者尉迟无鉴都不同。尉迟无鉴永远都是那样懒散闲适的,就算那夜对付几个杀手也依然一副嬉戏花丛的架势。而苏彦永远那样高傲清冷,远不是眼前这两人的样子。
杀气卷着猎猎寒风,侵袭的面上刺痛不已,他们的姿势简单却又快捷无比,没有一点花哨更没有什么一丝的犹疑悲悯之类的东西。
“两年前你受了重伤,如今自然不是我的对手!”黑衣男子冷冷地说着,小柒便感觉眼前寒光刺目,随即血花在阳光里妖娆绽放。
“不要杀他,我跟你走!”她想也不想,立刻扑过去。
拐子定然是受了谁的命令保护自己,她不能让他被人杀死。
刀光闪过,黑衣男子手势一偏,拐子握着竹竿的右手掉在地上,手指兀自动了动。
小柒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嘴里尝到的血腥气。
黑衣男子回刀入鞘,脸上没有半点动容,冷冷地看着小柒,“走吧!”
小柒看了一眼拐子,万分地歉疚,他身子摇晃,血湿透了半边身子,一双眼睛瞪得溜圆,黑亮迫人。
几个乞丐似乎吓傻了,呆若木鸡。
突然,拐子大喊一声,“跑!”然后小柒便听到身后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她没来得及回头便被一股大力甩了出去,随即后脑一痛,听那黑衣男主惊呼了声“碧影阁”,她还没来得及想便昏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是客栈专用的灰色棉布床帐,动了动,脑袋很痛便只能咕噜着眼珠子。
门帘一挑,有人走了进来,脚步轻浅,小柒看了一眼竟然是拐子。
断臂处裹着厚厚的白纱,洇出鲜红的血,未受伤的左手端着一碗药。
“拐子哥?你怎么不休息?”小柒慌得一骨碌爬了起来,立刻下地去接了他手里瓷碗。
拐子脸色惨白,却笑了笑,“你喝了药,休息吧。”
小柒忙问,“拐子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拐子摇了摇头,“没什么,有人救了我们而已。”
小柒喝了药,追着拐子问是谁救了他们,拐子却一脸疲惫,加上断臂之痛,一副坚持不住的模样,小柒只得让他休息。
看了一圈,另外四个乞丐却不见了人,除了他们两个又根本没有别人。
她心里琢磨碧影阁是什么东西,细想了想,突然想起以前听人说的,应该是大周皇宫里的一个秘密组织,这么说起来,难道大周在大梁遍布眼线?
拐子?
她心陡得一惊。
也许是薛忱,她想,但是薛忱为什么要怕她知道?他是周国人,而且他父亲是重臣,他虽然一心经商,但是也保不齐会暗中做什么。
一连几日,她细心照顾拐子,拐子的伤愈合的很好,一定是那人给的药,但是小柒无论怎么想办法都没能知道他是谁。只是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存在,因为每日会有人送饭、送热水供她沐浴,饭菜都是她喜欢吃的菜式。
开始她怀疑是薛忱,可是薛忱不可能对她知道的如此详细。
她问拐子他是不是大周的密探,他似乎知道无法隐瞒,默认。
之前小柒也曾想利用大周来牵制大梁,这样她的国家就能得喘息之机。可是现在,她想着京城里的苏彦,竟然不能够淡定地对待,想着欧阳坤蠢蠢欲动,如今大周也伺机而动,突然很担心,为苏彦心痛。
突然之间,她生出一个怀疑,是不是有人知道她身上的金牌,拐子是他们的眼线,那岂不是……
这样想着,她一身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抱抱亲们。
第四十七章
小柒先去看了看拐子,他睡得很沉,手边放着他的细竹拐杖。大堂里有几个人正在吃午饭,她一下来他们齐齐看过来,随即又装作若无其事地低头吃饭,似乎没看到她一样。
小柒也不跟掌柜打招呼径直往外走,门口有几个人在闲聊,看到她出来扫了一眼便继续说话。
她大喇喇地朝一人走过去,那人身材中等,面皮白净,穿着干净的绸衫。
“带我去见你们公子吧!”她以为是薛忱。
“这位小哥,什么公子?”那人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小柒哼了一声,“别装模作样了,薛忱让你们跟着我的,不是吗?”
那人呵呵笑起来,“小哥误会了!”
小柒扬了扬眉,“我如今不想去越州,想回桓州去。”
说着转身上楼回去自己房内,顺便定时照顾拐子。
午夜,她坐在拐子床边,清冷的月光从竖格窗棂中透过来,与昏黄的灯光交融流泻,有一种朦胧的意境。
拐子醒了,睁眼看了看她,“你去休息吧,我不需要照顾。”
想起他的手是因为自己没有的,小柒很是难过,也知道不管是安慰还是道歉都没用。
“拐子哥,谁让你跟着我的,不是吕蒙吧。”小柒看着他,声音淡淡的。
吕蒙是她在京城认识的小乞丐,他们关系很好,吕蒙帮过她很多忙,而且他知道她。她也一直以为吕蒙是楚国人,甚至是父王之前安排的人。
如果……
拐子及时地摇了摇头,“我确实和吕蒙是朋友,就冲着你是他的朋友,我也会主动帮你的。”
小柒叹了口气,“你是跟着我南下桓州的吧。”
拐子移开视线不语。
“为什么?”小柒逼视他,瞬间双眸黑亮。
拐子眨了眨眼,又慢慢地阖上,“我们只是奉命保护你。”
“保护码?”小柒讥讽地笑,“你们是周国的密探,为什么要保护我?”
拐子闭上眼,不再说话。
突然小柒心头猛地一紧,一个名字呼之欲出,却又极力地压下去,缓缓起身道,“我要回桓州了,哪里都不去,害你如此,真的过意不去。”
拐子摇了摇头,脸上有一种说不清的表情。
小柒以为会有人阻止自己,结果她去哪里都没人管,她上了一艘往东走的船,并没有人管她收钱。信步进去,便看到倚在软榻上喝酒的尉迟无鉴。
他侧着身子,一手支头,象牙色水纹锦缎长袍层层叠叠如水波荡漾,他一挑眉便是明丽到极致的春色在船室内荡漾。
小柒笑了笑,快步走了过去,“我早该知道是你!”
“现在才觉得我是最关心你的吗?”他启唇浅笑,将手里的茶杯递给她。
小柒撇撇嘴角,“我一直不想怀疑你。”的确,如果需要怀疑的时候,她会最后一个怀疑他,因为她内心里总是把他当做表面放荡不羁,实际却是最有原则立场的那个。
他是她的朋友。
他关心她,而她也是可以为他牺牲的。
现在呢?她扪心自问,现在呢,他是大周的探子,怪不得他会那么愿意帮她对付欧阳坤,怪不得他愿意帮助苏彦。
怪不得!
现在欧阳坤是他们的敌人,那么欧阳坤之后呢?
苏彦和他对敌的时候,她怎么办?
大梁与她无关,就算被大周占了,就算是楚国也需要依附周国,她也没什么感觉。
可是如果苏彦不同意呢?
如果会有厮杀呢?
尉迟无鉴看着她紧抿的唇角脸上是一种如临大敌的紧张神情,有着戒备和恼意。
“你关心我,也是为了利用我吧。”她毫不迟疑地质问,语调尖锐,带着一种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感情,倒底是憎还是其他的。
尉迟无鉴哈哈大笑,狭长斜飞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笑意,反而生出一种极为独特的寒意,但是他看起来笑得很是欢畅,放肆轻佻。
“如果你是恼我瞒着你,我可以坦白,如果你只是为了质疑我是不是利用你接近苏彦,”他声音眉梢挑了挑声音微微低沉了下来,“那我倒真是要彻底寒心了!”
小柒心头一颤,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满肚子火气要找他理论的,突然间竟然是对他的理解,本来就是自己对他无条件的信任,自始至终他从来没有要求什么。
从小生活的环境以及母亲的熏陶,让她遇到事情总是从对方的角度去考虑,自从决定自己要做的事情之后她更是极少冲动。
如今面对着尉迟无鉴,清亮如泉的眸子澄澈纯粹,她放软了声音,“尉迟,你能告诉我,你要什么吗?”
尉迟无鉴看着她红润的唇,突然莫名地烦躁起来,“不管我要什么,我没想过要苏彦的命,你可满意?”
小柒笑了,灿烂如花,向他靠近了一点,“尉迟,苏彦是你们皇帝的师兄,而且周国如今实行的是西紧南松的政策,你们不会想要大梁,对吗?而且,想要占下大梁也不是那么容易,尉迟,你说呢?”她突然一副循循善诱的样子,像看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一样看着尉迟无鉴。
尉迟无鉴看着她一脸孩子似的渴切,自从她跟苏彦在一起之后她开始改变,让他莫名的烦躁,而他之前从不烦躁的。
“小柒,我是梁国人,不是周人。”
小柒双眸一亮,“真的吗?”
尉迟无鉴点头,“是,只不过周国的皇帝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告诉你也无妨,我和盅儿的功夫,都是碧影阁的人教的。”
小柒眸中闪过一丝惊惧,随即却又用笑掩饰,“周国皇帝那么空,那么好吗?竟然会想着要救你?还让人教你武功?他没有图谋吗?”
她只知道周国的皇帝应该比尉迟无鉴大个十几岁的样子,这听来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接受。
尉迟无鉴叹了口气,“你不放心什么?”
小柒嘻嘻笑起来,“你听薛忱的指挥还是他听你的?”
尉迟无鉴微微蹙眉,忍不住抬指在她发顶轻弹了一下,“薛忱是商人,我们不过是朋友,他和苏彦交情要好过我。你怕什么,沈醉正当壮年,不会允许大周随便发动战争的!”
“你的意思就是周国不会觊觎大梁,对吗?尉迟?”小柒晶亮的双眸闪着热切的光芒,第一次这样渴切而直面地盯着他看,觉得他真的很好看,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他说话也是最动听的。
尉迟无鉴瞥了她一眼,“回桓州吧!”
小柒开心至极,笑着道,“我还有点事,尉迟,你能陪我去吗?”她把身上藏着的那块小金牌拿出来递给他,又告诉他金牌的用处。
尉迟无鉴半晌沉吟不语,半盏茶功夫最终开口,“你不必担心,如果真有那个作用,苏彦肯定已经暗中联络过。”
小柒想想也是,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结果尉迟又道,“你要是不放心,我陪你走一趟!”
“好啊。”小柒欢快地答应。
前来捉拿小柒的人被尉迟无鉴杀了,到底谁指使的小柒一直不知,问尉迟无鉴,他只说在查还没有明朗。但是小柒却觉得他有什么隐瞒,似乎知道什么只是不肯告诉她,便也没问。
尉迟无鉴陪她去了越州,很顺利地见到了掌管那支军队的伏虎将军李文忠。
他是个其貌不扬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话很少,看起来不像个将军倒像是师爷。小柒独自见了他,看了金牌之后他也没多说什么,只说若是肃王有什么命令,他都愿意执行。
有了这句话,小柒便放了心,越州可以从旁制约监视光州,她把光州桓州等地的情况大体地说给李文忠听,让他多加留意。
李文忠因为她有苏彦的金牌,知道她的重要,派了四名武功不俗的侍卫保护她,小柒推辞不掉,便让他们跟着,顺便也可以传递一下消息。
安排妥当,一行人便返回桓州,路上他们一直扮作游山玩水的商人,只是尉迟无鉴的风姿有点扎眼,每每上岸投宿容易招蜂引蝶。偏偏尉迟无鉴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专走水路,不在大城市投宿偏要在那些偏僻的小镇,很多地方民风开放,见到他这样一个俊美得像画里一样的人,更是沸腾起来。最后小柒没有办法,索性都委屈一下,除了上岸采办用品,她和尉迟无鉴都不下船。
“苏彦应该到京了吧!”小柒趴在红木床榻上,有气无力地说,长时间呆在船上,她有点生病的感觉。
一路上尉迟无鉴很忙,一直在写密信,眼睫不抬,等把信折好递给一旁的小厮待他走出去才伸了个懒腰,“应该到了。”
小柒见他一副没兴致的样子便不再问,过了片刻,又道:“薛忱要想去光州做生意,只怕没那么容易。”
“相反,很容易。”他打了个呵欠,看了一眼窝在榻上的小柒,“盅儿查到南地的刺客是受京城一个绸缎庄老板的委托,想必前些日子的秦家也是。”
小柒从怀里掏出那块金牌,看了一眼,扔给尉迟无鉴,“是因为这个吗?不如放在你那里,反正金牌实质是无用的,但是至少你可以糊弄一下欧阳坤!”
尉迟无鉴微微一笑,将金牌扔还给她,“金牌在你手上还是管用的,他们把你当成苏彦的传令官,你说话他们到时候会听。”
小柒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看着窗外,目光越过窗口,水面金光跳跃,似是没听到尉迟无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地来了句,“尉迟,既然不是欧阳坤,谁要刺杀我?难道我有那么大的价值吗?”
尉迟无鉴正伸出去端茶的手势顿了一下,随即淡淡道,“也许真是他也不一定,杀了你可以恶化梁楚的关系,不管两方如何,对欧阳家都是有利的。”
小柒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返回的船速很慢,小柒想可能尉迟无鉴没什么事情做,就当游山玩水,她也没在意,心理着急京城的动静,挂念着苏彦只是尉迟无鉴一副丁点不愿意谈的架势,她也不便询问。只想回到桓州,那里消息畅通一些。
十一月初回到桓州,天气已经凉起来,天色苍茫,云丝淡淡,南边潞州方向永远是灰蒙蒙的,山色连着垂云一般连绵起伏,又似万马蛰伏在天边。
李慕已经回来,脸色灰白,似是受了伤,小柒关心他,他却说不妨事。盅儿帮小柒监视的那个大痦子男人,说他没什么价值,是五爷的一个手下,一直奉命监视南地和林廊,五爷才是联系张福顺和其他几个人的关键人物,她已经让人密切监视他,但是五爷武功不俗,且他们加强了戒备,不能太过靠近。
薛忱跟光州的商人洽谈了草药、棉布、米粮生意,开展地很顺利。光州外面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一户人家,实际家产都可以抵得过外面的富户。所以薛忱这条商路一开,赚得盆满钵满。
没几天,尉迟无鉴告诉她,连青云已经被苏彦送走,宋祁安亲自护送,东北之地的悍匪已经被肃清,梁楚恢复交通。同时她的六姐于三日前嫁给三王爷做王妃,婚礼隆重。
小柒挺开心,内心里却有点遗憾,如今回到桓州,她的消息反而更闭塞,别人不告诉她,便什么都不会知道。
内心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单,好像被人远远地隔离在外,用那种所谓的保护和尊重。
她无可遏止地思念,想要去他身边。
这日为她大哥和六姐,大家热闹了一下,小柒说了一会话便说不舒服自己回到房间。
她拆开格外黑亮的长发,用一把柚木细齿木梳轻轻地梳理,然后试探着挽了个端庄又不失妩媚的云髻,对着镜子看了看脸颊红了。
捏着那支修补过的金簪,轻轻地插进发髻间,不知道为什么心怦怦跳起来,竟然像小时候姐姐们在宫内偷偷地议论窦冰然后说要为他绾发时候的模样,想起苏彦深情款款的样子,心里酸酸甜甜,然后捏着一朵精致的簪花,感觉一阵怅然。
这是伴随着爱情必不可少的吗?是不是所有人都会如此?怅惘,又有点失落?患得患失?
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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