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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星星遇到小侯-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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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我说,说我妹妹也进了宫……”

    “所以,我就算再不想回来也回来了。我骗她们说,我会劝你说出实情。她们就准了让我见你。”

    ……

    她们姐妹这厢叙着话,那厢姚阿敏已经回来了。

    站在太子面前,想是赶路赶得急,还在微微喘气。

    太子摆手,让她坐了。又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姚阿敏却没敢喝,也没顾得上喝,只是急急说道:“这件事我已经按太子殿下您的吩咐,将这次的事,都给魏大人他们说了。”

    “他们怎么合计的?可有什么好主意?”

    “太子您莫要着急上火,几位大人已经拿了办法出来了。他们说,第一,是风慕川,这个人是一定要拿下的。至于怎么拿,几位大人也已经有了法子,等会儿我再跟你说。第二条,大人们一致认为,牛霹雳不能再呆在宫中,要祸水外引,而不是引向宫廷,这里是皇上与太后居住的地方,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极易被那边知道。是以,牛霹雳这人,是离皇廷越远越好。第三,大人们都认为,皇上已经时日无多,这几日就是最关键的几日,如是坚持过去,到时皇上一登极乐太虚,您接掌江山,就算风慕川再跳出来说他是羲王,也不会有人敢去相信。正所谓成王败寇,过得这几日,便再无人能拿您如何了。”

    姚阿敏说这三条,听着李勉昌不住点头。

    尤其是第二条,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他的确不该把跟羲王与关的人或者物,再引入宫廷,万一被皇上和太后那边知道了,那么他以前做的事,的确是会败露。

    想及此,李勉昌的脸白了一会儿,又红了一会儿,还好有几位大人提醒,让他没有犯更大的错误。

    “那你说,如何平安度得这几日?又如何将风慕川那人拿下呢?”

    姚阿敏道:“是这样,负责京畿防务的李大人,原本就是太子您的人,他可保证这几日外城不会有任何风吹草动。至于内城,那是侍卫统领高大人的事,高大人这人一会儿向着太后,一会儿又跟您示好,倒不知他到底意欲何为,但副统领关大人,却是咱们的人,几位大人想过了,不论外面再怎么闹去,都要保证皇上这边,这几日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这才是太子殿下您顺利登上大宝的关键,是以,他们已经着人去吓唬高大人了,相信他马上就会递上称病的折子,到时皇上在皇宫内的事体,就由关大人一手把持,但这样,亦是不能保证侍卫中,没有太后的人,为了防止走漏风声,是以,大人们叫您把这些侍卫都换掉,换成您信得过的生面孔……这样就可以将皇上牢牢控制在我们手中……”

    李勉昌道:“主意是好,不过倒叫孤一时去哪里找那么多生面孔来?”

    姚阿敏一笑:“太子殿下勿需着急……有个人……”

    她的话还没说完,李勉昌已经又笑了:“孤知道了,你们在指一个人。”

    姚阿敏道“可不就是他,现成的好身手,好武功在那里,由他一夫当关,想那德睿殿正是万夫莫开了。”

    ……

    

正文 92禁宫守卫

    

    是夜,唐绵华在驿馆接了太子李勉昌的秘旨,让他即刻入宫。

    是太子手谕,唐绵华不敢怠慢,急急换了一套传旨人捧来的内侍的衣服,没敢带家伙,连身上的暗器也尽数解了,系好内官的腰牌,又跟来人学习了进宫要注意的事宜,这才急急忙忙地往太子殿来。

    在过仪门的时候,看到一个女子正从太子殿出来。

    两人照面时都是一惊。

    青澄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唐绵华,居然还是一身内侍的服装。

    而唐绵华亦不曾想到他能在这里看到青澄……他一直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风尘女子。但是,居然却是个女官呢。

    两人一个立在仪门的这边,一个立在仪门的那边,各自接受着盘查。

    两人的眼光撞在一处,旋即就分开了。

    青澄低下头去,唐绵华也望向远处的灯火。

    一个照面,在最初的不能置信之后,很快就又觉得世事如棋,万事的变化都不出奇。于是眼睛里的惊慌都不见了,只是一种深刻的了然,以及星星点点的失望……

    但那失望,只是稍纵即逝,夜太深,两人的眼神被夜色消溶成一团灰暗的影。

    ……

    唐绵华进到内里,倒没见着李勉昌,内里坐着的只有姚阿敏,想是那人已经奔忙了许久,发际都乱了,碎发垂了些许下来,也顾下得梳,脸上也是有些淤肿的,眼睛也不如白日里看起来犀利。等唐绵华坐了,姚阿敏道:“我这里有件差让你去办……倒不知你有没有那个胆量……”

    唐绵华对这种疑问式的问话本来不屑回答,但最终还是答道:“世上还有什么唐某不敢的事?”

    姚阿敏微微一笑,唐绵华这人武功是极好,但吃亏在太自以为是,对付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激将。所以她才会在他一进门就问他有没有胆量……

    哼,这个男人倒是很受激将这一套,对于她要说的事,已经摩拳擦掌。

    看着自负的唐绵华,姚阿敏从身后取出一个包袱来:“你打开看。”

    唐绵华将包袱打开了,里面赫然是一套四品护卫的戎装。

    唐绵华倒是不懂,指着衣服道:“这……”

    姚阿敏将包袱更往前推了些:“从今天起,你叫李问生,以前是云山大营驻防的,因为身手不错,从今天起,调任皇帝御前亲从侍卫……”

    唐绵华抬起头来:“侍卫?”皇帝近前的侍卫……那是何等重要的位置,担负着何等重大的职责,别人不知,他唐绵华出身锦朝最大的武林世家,也是常与权贵交往的,侍卫这一职在历史中往往会扮演何等角色,他一清二楚。这会儿姚阿敏居然让他当侍卫……他心下一惊,有些朦胧的不祥之感。

    “是。不但如此,与你一同调动的还有你在云山大营的一众弟兄……”

    “弟兄?”

    姚阿敏点头,往前凑了凑,对着唐绵华轻笑道:“我知道你们唐门在京师有个分坛的,里面有几人是唐门一顶一的好手。”

    姚阿敏如此说,唐绵华已经无可避让:“你是说,太子殿下要从今日起,全面照顾皇上的安全……”

    姚阿敏点头:“可不是么,你也知道,太子殿下对皇上一片忠心孝心,皇上正病着,这会儿子是多事之秋,虽说太子监国,但难免朝廷中有些肖小动歪心思,做不忠事啊,他这个做儿子的,整日担心皇父的安危,进不香,睡不稳……昨晚上,太子才接的秘报,说侍卫中就有不忠之臣……太子殿下本来想即刻缉拿,但此事牵连甚广,牵一发而动千钧的事,没有把握时,还是隐忍为要,但皇上的安危又不能不管不顾,是以,也只好将此事托付给宫外的人。你只要在这几日能守得皇上万全,到时你就是太子跟前第一功臣,到时你想要什么,太子都可以给你……”

    唐绵华是唐门的领袖,自然不是个蠢才,姚阿敏这番话说的欲盖弥彰,唐绵华其实早明白,让他来守宫,也不过是想借他的力量控制皇上而已。

    如此擅自撤换皇帝身边的侍卫,应算是谋反,事发了,可是要诛九族的。

    如此大事,唐绵华对着灯火沉吟。

    姚阿敏看唐绵华听完了不表态,想了一想就又道:“事情走到一步,任谁都回不了头了。”

    这句话说的极安然的,极平缓的,像是随口一句,没有任何语气上的起伏。但听在耳中,却是如炸雷一般。

    的确,他已经投靠太子,且,他不是宫人,却已经换了内侍的衣服进了内廷,无论如何,他如今坐在这里,听了姚阿敏那一番话,就已经犯了必死之罪,他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他已经没有机会可以回头。

    没法回头了,那只有往前走了。管他前途如何,总之这一刻,他已经没有办法停顿。

    唐绵华想到这里只好冲姚阿敏拱了一拱手道:“如此,就听姚恭使的吩咐。我这就出去挑选可以信任的兄弟,还有,衣服和腰牌,以及侍卫们那边,还在姚恭使安排得万全才成。”

    姚阿敏见唐绵华答应了,冲着他褒奖地一笑:“当然,你放心好了。”

    ……

    青澄在午门处递了牌子要出宫。

    这是禁宫的最后一扇大门,过了这扇门,就不再是内皇城,而是都城了。

    禁宫的守卫彼时正在仔细打量着青澄,看她的装扮,绿衫子滚黑边,一看就知道是低等的宫女。

    一个低等级的宫女,居然在如此深夜,要求出宫?本来像这么低等级的宫女,照宫规,是不可以单独出宫的。且,居然还是在如此深夜出宫。

    守卫们在此处守宫门久矣,还没遇着过这么奇 怪;书;网}的事情。

    两个守卫互相看了一眼,拿了腰牌到卫尉处,手指着青澄,将怀疑说了一遍。

    卫尉拿着牌子在灯下细细看了一会儿:“牌子是真的。她有没有说,这时出宫所为何事?”

    “说是适才随姚恭使出宫的,但姚恭使在宫外落了重要的东西,让她去取。”

    卫尉想了想:“嗯,天刚黑时,姚恭使是打此门出去过。也是打此门回的宫。如是取落掉的东西,倒有可能,如此夜深的时候,还要派人出去找,想来那东西是极重要的……如今东宫那边做大,他的人都不要得罪,你们放行吧。”

    两个守卫得了卫尉的令,回来将牌子递还给青澄,冲她摆手道:“你去吧。”

    青澄冲他们福了福,挑着灯笼出了宫。

    已经是半夜了,整个都城在夜下一片静谧,青澄从宫门转出来,在夜下慢慢地走着,过了第一个路口,暗巷里走出一辆马车,就在青澄面前停下。

    青澄上了车,对赶车的道:“戴侯爷京宅。”

    赶车的人应了一声,将马打了向鞭,马车飞奔,蹄声暴鸣,从街上飞掠而过,倒似下了一阵雹子一般,搅扰了一个好好的夜,月影,静谧,突然就破碎成一片一片。

    ……

    青澄赶到戴小侯在京城的府地里,也不过天刚亮。

    一夜未睡,青澄倒没有见着不精神。整个人依旧是体体面面的。

    往戴小侯府地门前一站,青澄的手抬起来,扣往了门环。

    但那手却迟迟不肯扣下。

    只是呆在那里。

    足有一柱香的功夫。

    她倒是显得有什么事情难以决定。

    车夫从马车上抬起眼来,看着青澄道:“主子吩咐的事,还是早些做完为好。”

    青澄回过头,无奈地看了马车夫一眼,拉着扣环的手终于敲了下去。

    想是园子极大,足敲了一顿茶的功夫,那园门才开了。

    出来的人是戴小侯。

    后面跟着一个老园子。

    想是他上京没有带仆从,而这个老园子,可能是就是戴小侯府地的看门人。

    戴小侯见着青澄,显见的是有些吃惊。

    眼睛里明摆着写着,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的疑问。

    青澄向戴小侯福了福。

    而后才说道:“请戴侯府让奴婢进去,有要事与戴侯爷相商。”

    ……

    

正文 93开局便是死

    

    几个人依旧是在孤亭坐了。

    戴小侯在左,风慕川在右,将青澄夹在中间。

    老园子奉了茶上来。

    青澄一副紧张的神气,倒是不要喝的。

    只是默默地来回扭着自己的*。

    戴小侯与风慕川对看一眼,他们都不曾见过青澄如此形状。这个女子在他们眼中一向是落落大方的,倒不知此次来到京城,有什么为难事让她如此做作。

    倒是奇 怪;书;网}。

    还是风慕川先开了口,脸子与神气都是和蔼的:“青澄,你有什么事,不妨说来,让我们听听。”

    青澄点点头,拉着带子的手又绞紧了些:“是这样的,风神医,戴侯爷,我见过霹雳了。”

    戴小侯抬起眼,看了看风慕川,风慕川用眼神跟他做了个噤声的表情,同时向青澄点头,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青澄于是接着道:“你们肯定奇 怪;书;网},我怎么会知道霹雳在哪里,又怎么能去到那个地方见着她……”

    当然,戴小侯在一旁拉出扇子轻轻地摇着,这是个问题,的确需要她来解释。

    青澄咬着唇,过了半晌才吞吞吐吐地道:“这件事说起来很惭愧,我其实一直就是个宫人,是皇后派在林州监视牛老爷的。”

    是这样!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暗桩!戴小侯的眼睛亮了一下,他本忍耐不住要骂人的,但却转了转眼珠,什么也没说,只是合了扇子,将目光移向远方。

    风慕川没什么吃惊的神色,一如既往地笑道:“想来青澄姑娘这么多年呆在林州,与牛家人朝夕相对,已经不把自己当宫人了吧?”

    青澄听着风慕川如此说,急忙点头道:“可不是呢,若不是这次太子来林州,我早已忘记了我宫人的身份,想在林州终老呢。”

    风慕川给了她一个信任的眼神。青澄于是一鼓作气地说下去:“太子带走了霹雳,我担心霹雳的安危,是以一路追了回来。适才我已经进了宫,见过了霹雳,她已经被赐给太子。”

    “我见着她时,她还没睡,但眼睛却是肿的。想来我去之前,她已经哭了许久。我们叙了一会儿话,霹雳是个好人,不计较我是宫人的身份,也不计较我以前骗了她。她依旧拿我当姐妹。这让青澄无比感激,那一刻,真让青澄羞愧,倒真巴不得羞死算了。”

    “霹雳想出宫,她对太子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她让我带了一件东西来,请风神医和戴侯爷一定要想办法,救救霹雳。”

    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只发簪,发簪是玉碾的,簪头是百巧双花,这簪子,戴小侯与风慕川都是认得的。

    在林州时,牛霹雳到衣丽汝业闹着找戴小侯的时候,曾当着胡丽姬的面,摔过一支发簪,后来戴小侯订了牛霹雳,单门让碾玉师傅照原样子又给霹雳打了一只一模一样的簪子出来。

    这只簪子,就是如今青澄拿在手里的这支百巧双花。

    彼时戴小侯将新打好的这只簪子用金盒装着,单独由一个人捧着,送到了五角大楼,在所有聘礼中是极让人注目的,星星看了,也是极为欢喜的。

    但第一个替星星戴上这簪子的人,不是戴小侯,却是风慕川。

    洞房夜,老夫人与风慕川和牛霹雳睡了一夜,早上老夫人去后,丫头进来为星星梳洗,当时这只簪子就摆在一旁,星星想着戴小侯此时不在,于是就没有戴。倒是风慕川问起来,说簪子极好的,花式简单又喜庆,且玉色是沉而净的,倒配得星星的朴素,为何不插?就亲手替星星将发簪插到了发髻之上。

    细细替她插完之后,星星当时回过头来,说了一句让风慕川哭笑不得的话:“说我朴素?那我朴素到底,去插根树桠就好了。”

    是以,这只簪子对这两个男人来说,都有着极深刻的记忆。

    这会儿见青澄拿了出来,一时间两人都呆住了。也许先前对青澄的话还抱有怀疑,但这刻,却有了九分的相信。

    青澄将簪子放在了石桌之上,眼睛里已经滚了泪珠:“霹雳求二位爷,念在往日的情份,务必要将她从太子的手里解救出来。她说,再不救她,她就……哦,什么什么‘玩完了’,穿越了……哦,我听不太懂,总之大体是这么说的吧。”

    如果一支簪子还不够,那么这些言词应该够份量吧?以戴小侯和风慕川对星星的了解,这些乱七八糟标志性的言语,的确是霹雳才能说出的话。

    再没有什么可让两人有疑虑的。刹那间,戴小侯的长而媚的眼里泛起的全是狠毒:“救?怎么救?现如今她在皇宫……凭我二人之力……”

    长叹一声,一副英雄末路的感慨。

    青澄听得戴小侯如此说,哇地一声就哭出来:“那霹雳,也活不成了!她也只能恨自己命数低,要是被别人什么的人看上,兴许还有个转回的余地,偏偏那人是太子,这可叫霹雳怎么办才好啊?”

    风慕川安抚道:“你先别哭。咱们对霹雳,定是要救的,只是怎么救,还没有个办法。”

    青澄渐就收了悲声。似是想到什么,突然道:“对了,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进宫时听霹雳说,因是皇上病重,太子与霹雳的合卺礼,不在宫内举行。”

    这条消息倒是个意外之喜!戴小侯和风慕川具是一愣:“不在宫内,那在哪里?”

    青澄望着二人,口齿极端清晰地说道:“明日,*,在京城外的云山脚下的秋水园。”

    秋水园?云山?

    云山在京城以北,骑马须得半日的路程。秋水园是前朝建于云山北麓的一座皇家的行宫。云山那个去处,有霞衣霞锦千般状,云峰云岫百重生的好风光,锦朝每代天子都极爱那里的,是以每代天子每年少则个把月,多则一旬一季都消磨在那里。很多锦朝著名的大事件都发生在那里,很多锦朝百姓知晓的传说,也都是从秋水园中传出。

    秋水园……

    戴小侯冲着风慕川点点头,风慕川望着戴小侯轻轻一笑。青澄看着他们,知道他俩已经有了计较。

    一个夜已经过去了,在云霞与烟岚之后,一道青色的曙光扫开了一夜的冷暗,转而太阳跳出来,红的刺眼。

    今日,是一个晴朗的好天。

    ……

    青澄出了戴府,却不知要往哪里去。

    街道已经热闹起来,早起的人们打着哈欠,拿着净桶,在街上来来回回的走。

    有些小贩已经开始叫卖,桂花糕,百合糕嘞。

    青澄在好睡了一夜的人们中间漠然地走了一会儿。

    一回头,看到载她来的马车不徐不疾地跟在身后。

    她掉回头去,对马车夫道:“那两人已经应了,明日,*,他们一定会出现在秋水宫。”

    她说完了,不知怎么想到了唐绵华。

    原来,那人也不过与她一样的呢。是个小人。真真正正的正脸是人,翻脸是鬼。

    这样一想,就又想到了困在宫中的霹雳,那人是傻的,这世道,人人尔虞我诈,人心是不能相信的……相信别人的人,一般都不会有好下场。

    下场?这个词让她笑一下。应该说,她们这种出身低*的女子,都不会有好下场吧。她想着已经逝去的露荷,那个人也没招谁也没惹谁,只是无为无求地活着,但也不能终老呢,只怕霹雳也难逃明晚那一劫,如是,这世上,就又少了一个姐妹。这一想,又觉得人生苦短,一路行来,实在走得太艰难。

    她想着留在林州的小女儿气的绿函,想着绿函与自己的妹妹是极端想像的。都是有口无心,都是热情率真。

    不知道妹妹在宫里过得好不好呢?

    虽然是姐妹,但这样隔山隔海的,已经十年没见了呢。

    她抬起手指,对着阳光细数起来,一,二,三,四……

    十年,十根手指恰好数完。

    再没了,没有再多的时光,没有再多的手指,让她去数,去怀念。

    只是,妹妹的时光应该不只是十年吧?

    有朝一日,她会从宫里被放出来,她会找着一个心爱的郎君,她会生养一大堆孩子,她会幸福地过五十大寿,六十大寿,七十大寿……她会儿女绕膝,享尽天伦之乐……那些岁月啊,将会很漫长很漫长。

    总有一个低*的人,是可以存活的,虽然那是几个低*的生命换来的。但那样也就足够了,让存活的存活下去,让偿债的,这刻就清偿。

    青澄这样漫无目的地走。

    直走到金水河边。

    河水清淩淩的,被阳光一耀,闪一片金色的光。

    河水太清了,倒让青澄觉得自己肮脏无比。

    想下去洗个澡呢……

    青澄望着河水,嘴角抿一个笑。

    后来,风再来时,河边就没有了青澄的身影。

    远处有一个船家,正在忙着升火煮汤。

    他看见一个姑娘立在岸边,这大清早的,这里又不是渡口,一个姑娘家跑到河边干什么?他难免多看了两眼,那姑娘只是立着,似在想什么,他遥遥地看着那姑娘似在笑。可能是约了情郎吧。他这样想。转身回去看他的汤。他煮了汤,盛了出来,再抬头,岸上已经渺无人烟,那个姑娘就不见了,咦,怎么不见的这样快?他放眼往岸边的石滩上来望了一回,一望无际的空旷,没有人,连只水鸟都没有。

    他收回眼光,看到水面上有一圈气泡,在空气中慢慢地迸裂开来,在他眼中闪一层七色的日光。

    他眯了眯眼,转身向船内道:“老婆子,你有没有看到刚才立在岸边的那姑娘啊?”

    里面的妇人不耐烦:“这大清早的,荒滩河地的,哪家的女子会走到这里来耍子?你不要贫嘴了,要我说,是你昨晚睡花了眼!”

    睡花了眼?可他分明看到有个女子的。他转过头去再看,河面的水泡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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