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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尉老公,今晚必须交军粮-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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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总满意就好。”
“杨小姐,等会麻烦你把我的客人给引到这里来。”
“好的,您的客人是?”
“秦小姐,你认识的。”
“是秦小姐呀?”领位小姐一边斟茶一边妩媚地看着范毅夫笑:“范总,那秦小姐是您的女朋友吧?”
这话,听上去怎么这么舒服啊?
“以后告诉你,”范毅夫接过茶,笑吟吟地催促:“还不快去门口迎接?秦小姐马上就要到了。”
“遵命!”
领班小姐调皮地挥了挥小手,迈着优雅的小碎步出去了。
果如范毅夫所想的,领班小姐刚到门口,秦多多已从车上下来了。
月色如乳水,融融地投照到秦多多的身上。
秦多多穿着一袭小碎花的旗袍裙,上身套着一件镂空的丝质中袖。素面朝天,一头长发很随意地披在脑后,却越发显得眉眼如画,淡雅、清纯。
好个美丽的秦小姐!
在吃味的同时,领班小姐带着浓浓的职业笑容迎上去:“秦小姐,您来了?快请,范总已在包房里等您了。”
“哦,他已经到了?”秦多多随口应了一声。
“刚到,我引您进去。”
“不用了,你忙你的事情就好了,我知道他在哪个房间。”
领位小姐抿着嘴笑:“今天范总不在那个‘清风柳岸’,他特地要了‘花好月圆’的那间。为了这间包房,我跟客人磨了好一会儿,又送了他们一张打折卡,客人才同意把‘花好月圆’那间房腾出来。”
秦多多哼了一声,说:“有两个臭钱就臭显摆,在哪个房间不能吃饭?非得这样折腾你们?”
“秦小姐冤枉了范总的一片心了,范总说,今天他请女朋友吃饭,所以必须有对景的房名来衬托他的好心情。”
这个臭鼻涕虫,又胡说。
秦多多脸一红,心里头却如一头小鹿在乱撞乱拱,弥漫起一阵莫名的甜蜜。
走进跨院,老远便看到范毅夫站在廊下,眼巴巴地望这边看。
“秦小姐,您看,范总等不及了,到门外来迎接你了。”
站在灯下的范毅夫,神态依然是那样的俊朗,笑容依旧是很样的亲和与温情。
“多多,没堵车吧?”不顾领班小姐在面前,范毅夫几步跳过去,一把抓住秦多多的手:“是我考虑不周全,我应该开车过去接你的。”
秦多多羞赧地甩开,“这个时间段怎么会堵车?假如真堵,你过去接也是要被堵着。莫不是你范大总裁面子大,街上的车辆都得为你让行?”
“你呀,嘴上的工夫是越来越见长了,我才说了这么一句,你滴里答拉的说了一大堆。”
“谁叫你招我?”
“我哪招你了?上天可鉴,我疼还疼不过来呢。”
秦多多的粉脸更是红晕密布了,她推了范毅夫一把:“你不是说饿了吗?饿了还有这力气说话?”
说着,小身子一摆,风摆杨柳地率先进屋。
范毅夫朝领班小姐一笑:“赶紧让人上菜。”赶紧跟进去。
秦多多已在紫檀木的小圆桌前坐下,环顾四周,“干嘛非要这间房?有什么特别吗?”
“当然!”范毅夫指着桌上的那个小牌牌:“花好月圆!这个名字对人对景,我喜欢。”
“毛病,吃个饭还有这么多的讲究。我看你呀,是被钱烧坏了。”
范毅夫将一杯玫瑰花茶放在秦多多的手上,大叫冤枉:“天地良心,这跟钱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那跟什么有关系?”
其实,答案,那位领班小姐已提前说了,是跟自己有关。秦多多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把这句话溜出来呢?这显然有逃逗范毅夫之嫌嘛。
果然。
“跟你有关呀。”望着秦多多娇羞的模样,范毅夫心头大乱。他真想把秦多多拥进怀里,然后吻着她花一般的娇靥,指着天上的那轮明月,告诉她,什么叫做花好月圆!
“一个管理着几千号员工的大总裁,一天到晚就知道胡说八道。”
“这不能怪我,小师妹,”范毅夫直勾勾地看着秦多多,笑道:“平时吧,我这个人给人的印象像个小老头,严肃而不喜多话。可不知为什么,一看到你就想跟你笑,想跟你说,尤其喜欢跟你胡说八道。所以,说来说去,这跟我无关,要怪,得怪你自己,为什么会让我产生这样奇怪的感觉。”
“真是个猪八戒,惯会倒打一耙!”
看到秦多多笑得很甜很美,也很舒心,范毅夫放心了,开心地说:“我这把耙呀,专打你这个妖精。”
“你才是妖精呢。”
“你不是妖精吗?不是妖精的话,怎么会勾得某个人的心成天乱乱的,一天到晚都是你的影子在眼前晃来晃去?”
今天,范毅夫打算破釜沉舟了,把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都要跟秦多多说。
再不说出来,范毅夫担心自己要憋坏了。
秦多多的心,开始乱了节律。她红着脸嗔怪道:“你再胡说,我要生气了。”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小师妹,你可千万别生气,生气会长皱纹会变老的哦。”
秦多多正要回答,几个服务生上酒菜了。
酒菜一上齐,范毅夫便挥退了他们。
“多多,这是你喜欢吃的当归兔肉,”范毅夫殷勤地给秦多多夹菜盛汤:“这道淡菜汤也是你喜欢的,多喝点,我知道,你今晚没吃晚饭。”
秦多多斜了范毅夫一眼:“你真是个间谍,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只要有心,没有什么不知道的。”范毅夫一眼不带眨地看着秦多多。
秦多多移开目光,面上的红霞越来越灿烂压夺目,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这个臭鼻涕虫,他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也不怕把人看化了。
心跳得厉害,脸,烫得要命。
“你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快说!”秦多多赶紧转移话题。
要说的事情,很重要,但不好听,尤其会煞风景。
“也不着急,等我们吃完饭我再跟你说。”
“可以边吃边说。”
“不好,”范毅夫摇了摇头,俊逸的脸上闪过一丝阴云:“我担心那个话题会影响咱俩的胃口。”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这样神神秘秘的?”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不能拿它来佐餐。”
秦多多噗嗤一下笑了,这个大鼻涕虫啊,说话怎么就这么风趣逗人笑呢?小的时候没看出他有这个基因和特长啊。
秦多多端起汤碗,喝了两口又放下:“范师兄,怀孕的这件事情真是上官少雄跟你说的?”
“怎么,你还不相信?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假话?”
“我真的有些不信,他上官少雄的心思怎么会这样的阴暗?”
“我也不相信,他长得一表人才,受着良好的教育,又是一个堂堂的军人,他怎么会有这样见不得阳光的品行。多多,你不是说,他跟你说我有一个条件很好的意中人是吗?你是亲耳听到的吧?”
秦多多点了点头:“我亲耳听到的,绝对没错。”
“这就得无条件地相信了,他上官少雄就是一个无所不用极的小人!我哪来的意中人,还各方面条件都好!条件再好,会有你小师妹好吗?我能随意瞧得上吗?这上官少雄啊,真会乱点鸳鸯谱!有机会见到,我一定要好好问问他。问问他,他什么时候给我做的媒!”想起因为上官少雄无端的无中生有,自己与秦多多差点成了陌路人,范毅夫便会感到一阵手机的愤怒。
秦多多哭笑不得,给范毅夫的碗里夹了一块兔肉:“吃块肉消消火。你放心,你不找我,我也会去找他算账的。”
“算账就不必了,我们放高姿态些,冷眼看着。古人不是说过吗?多行不义必自毙!”
秦多多的心头一沉,她又想起了那本笔记本,想到了公公的恶行。
她斟酌了半天,期期艾艾地说:“我今天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这件事情很重大,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什么事情把我们的小师妹难成这样?在我心目中,我的小师妹是无所不能的女神。”
秦多多笑不起来,恹恹地说:“别开玩笑了,我没心情开玩笑。”
“好,不开玩笑,我们赶紧把晚餐给解决掉。”
半个小时后,范毅夫和秦多多离开餐桌,走进里头的套间。
秦多多在雕花的木沙发上坐下,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悄声问:“这里安全吗?没人来偷听吧?”
范毅夫在秦多多的身边坐下,一边削着苹果,一边说:“放心,只要我在这里见客人,这里的人就不会进来,他们都习惯我的这个规矩了。我把我们见面的地点放在这,就是因为这里很保险。”
“嗯,那就好。”
范毅夫将削好的苹果递给秦多多:“我们各自都有话要说,是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还是……还是你先说吧?”秦多多的心里沉甸甸的,日记本之事不是小事。假如事情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样,那就会冤枉老公公了。
“好,我先说。”范毅夫狠狠咬了一口苹果,眯缝起来的双眼里,透出一道寒意四射的精光!“多多,你也许听我姐提起过我的一些事情,但我保证,你绝对不知道,我的具体经历。”
望着突然之间变了脸色的范毅夫,秦多多感到很陌生。她有些惊讶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吗?大学毕业后,我坐了六年的牢!”
“嗯,这事我听范姨提起过。”秦多多微微点了点头:“但范姨没告诉我,你为了什么坐牢。”
“这还得从我毕业那年说起。我毕业后,很顺利地进入了广济公司。”
广济公司?不是公公所在的那个公司吗?
“是的,上官云河当时就是公司的董事,也是我们研制部的顶头上司,我直接听命于他。”
原来还有这样的渊源。
“当时,公司正生产一种新药。我虽然是一个刚进单位的新人,但我是学制药出身,所以,很快就适应了工作,工作起来得心应手,很快成了上官云河得力的助手。有一天,董事会急需要一份新药的研制报告,而上官云河又在外地。上官云河一时赶不回来,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他的办公室。
那时我刚回到宿舍,接到电话当然不敢怠慢,赶紧赶到公司。公司的同事大多已下班,上官云河的那个秘书也不在。我依言在文件夹里找到了那份报告,正要走,却发现文件夹里还有另外一份材料,我随手拿起一看,傻眼了。”
“是什么?”秦多多忍不住问。
“是一份新药的数据,很详细的数据材料。”
“这有什么特别的吗?你傻什么眼啊。”
“你不懂,这是一份新药的临床试验各阶段的数据。不内行的人,只看到一行行的数字,而我是学制药的,我当然能看见这其中所包含的实际内容。”
秦多多直直地看着范毅夫。
“跟你说这些,你不会懂得的。我直接说吧,这款新药根本不具备上市的条件,它的副作用远远大于百分之十!”
“这药上市了吗?”
“不仅上市了,而且,连带着,广济公司也通过了证监所的核准,成了一家上市公司。”
“这药的副作用这么大,这患者吃了,不是更害人吗?”
“对!所以,当我看到这份数据的时候,决心向上级部门报告,阻止新药在市场上流通。”
“你应该这么做,但凡有良心的人都会这么做。”
范毅夫苦苦一笑:“我是这么做了,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一个月后,我被莫名其妙地送进了牢房!”
“谁把你送进去的?”
“当时想不明白,后来知道了,这个人就是上官云河!”
“他为什么这么做?”
“很简单,就是不让我揭穿新药的真实面目。那新药,是他一手研制的,也是他一手促成上市的。”
明白了。
新药的存活与否,关系到公公的声誉威望与财富。
“后来呢?”
“我在一夜之间成了囚犯!我当然不甘心了,被送到新疆的监狱后,我拼命向有关部门反映。可那些材实如泥牛入海,一直都没有得到回应。那段时间,我不知写了多少份材料,但自始自终没人来搭理我。那年的年底,我突然生了一场大病,在监狱卫生所看了一天不管用,而且越来越重,第三天送到阿克苏的市医院,当天晚上就死了。”
“这我也听范姨说过,”秦多多长叹着一口气,疼惜地看着范毅夫:“当时的情景真让人害怕。”
“多多,我这辈子都得感谢那位看尸首的老伯,是他发现我还尚存一口气,是他用一具流浪汉的手机尸替换了我,我这才有了今天!”
这也太玄了,假如那位老伯没发现范毅夫还活着,范毅夫岂不要被人活活地烧成灰?
想想都后怕!
“这医院也太玩忽职守了,竟然给一个活人下死亡证书!范师兄,你没去告那家医院?”
第一百零一章 谁是凶手?
更新时间:2013…12…15 18:02:18 本章字数:12504
“告医院,有用吗?再说,我当时并不敢公开跑去找院方,我担心我会再死一次!”
“你的意思是,这是有人故意谋杀?”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那……这个要置你于死地的人会是谁?”
“就是那个把我送进监狱的人!”
是公公上官云河?
秦多多全身的毛孔在刹那间竖了起来,脊背上,冒起了一阵阵地寒意!
假如,公公真把一个女人用tuo盐给毒品死了,那么,她相信公公能干得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只是,打心眼里不愿相信。
公公对自己是何等的慈爱,何等的关心?他会是一个那么残忍的杀人犯吗?
“我知道你不信,这很正常,换上别的人,她也一定不信。上官云河在众人的眼里,是个救死扶伤的天堂使者,他儒雅,他温和,他有高深的本领,谁也不会把他跟一个杀人犯联系在一起!”
秦多多不知作何如答。
“我重新回到社会后,已把一切都调查清楚了。上官云河就是那个恶人,他为了不让他的罪行暴露在阳光之下,为了他所谓的名望,为了他贪婪的狼子野心,他当然得杀人灭口,让我这个唯一的知情人永远闭上嘴巴!”
秦多多知道,范毅夫绝对不会胡乱说话。他说的这一切,绝对不会是假的。
难怪,范毅夫第一次见到上官云河便表现出很特别的表情,难怪,范毅夫几次提起,他从地狱来。难怪,范毅夫三番五次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秦多多沉默了,上官云河是自己的公公,自己的公公竟然是陷害范毅夫的凶手!
这种关系,让她无法面对范毅夫。
她感到莫名的羞愧。
“小傻瓜,这跟你没关系,”范毅夫亲昵地拍了拍秦多多冰冷的小手,“他是他,你是你,我从来没把你们连在一起。”
“我真的没想到,他……他是这么凶残的坏人!范师兄,你……你打算怎么办?”
“血债血还!”范毅夫咬着牙,“我不会让他继续逍遥法外的。我已准备得差不多了,一旦取到那份材料,我就马上向药监及公安部门举报。”
材料?
秦多多随口问:“是不是你让范姨找的那份材料?”
“对,”范毅夫将秦多多的小手轻轻地抚在自己的掌心里,声线低沉却充满了情意:“多多,提起这件事情,我还得好好谢谢你。我听我姐说了,你背着上官云河配了书房的钥匙,还亲自进去查找。小师妹,你能这样做,我真的很感动。”
“是个有正义感的人,她就会这么做,你干嘛这么客气?”秦多多抽出自己的手,叹了一口气:“遗憾的是,我进去两趟了也没找到你要的那份材料。”
“不急,慢慢来。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在乎再等一些时候。”
“也不知道范姨今晚会不会有收获。”
“我真的很对不起我姐,为了我,她委屈自己当了仇家的佣人,为了帮我找到那份重要的材料,她担惊受怕去四处寻找。唉,等事情解决了,我马上就要把姐姐接到身边,让她的后半生过得衣食无忧,以报姐姐的大恩。”
“应该的。”
“范师兄,我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说,我知无不言。”
“六年前你被人差点送进了火化炉,肯定是身无分文。可为什么仅仅过了六年的时间,你就成了那么大一家公司的老总,你是凭什么发达起来的?”
“我在新疆监狱的时候,遇上了一位贵人!可以说,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没有他,也就没有我范毅夫的今天!”
“这位贵人,是犯人,还是警察?”
“是一位判了死缓的犯人。他叫阿勒泰,是阿萨克族人,是藏医世家的后人,他本人也是一个藏医。据他说,他的几代先人当过喇嘛的御医,在当地很有名气。阿勒泰四十二岁的时候因为一个深爱的女人而误杀了人,被判了死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牢里十七年了,已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了。”
秦多多仰着头,很仔细地听着。
“你可能不了解监狱,监狱是一个改造人的地方,也是一个人吃人的地方。那些服刑的犯人,很多都是刑事犯,他们的人性早已扭曲,在牢里也不老实,老是欺负老实的犯人,和老弱病残的犯人。阿勒泰,就是那些人欺负的对象。”
“犯人欺负犯人,那警察就不管吗?”
“管,当然管,可他们哪管得过来?而且,犯人欺负犯人,他们怎么会当着警察的面实施?常常,夜深人静的之至时,便是犯人取乐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当牢头又让那几个狗腿子拿阿勒泰开心,强逼阿勒泰喝他们尿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从角落里拔出以前暗中备下准备自杀的那枚铁钉,呀地一声大叫,刺向发号施令的牢头!”
“啊?你曾经准备自杀啊?”
“是,刚被送到新疆监狱的时候,我真的不想活了,日夜想死。趁一次在建筑工地劳动的时候,把几枚长钉子悄悄地掖在鞋子里带回牢房。”
“你怎么能那么做呢?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轻言死亡呢?”秦多多不觉责怪起来。
别看秦多多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是绷着小脸的,但范毅夫却感到无限的温暖。
“嘿嘿,后来我也想通了,”范毅夫像孩子借错事情那样羞红了脸,挠了挠头皮,继续往下说:“牢头被我扎中了左脸,顿时鲜血直流。同个监狱的犯人吓坏了,有的躲到一边装作没看见,有的嚷嚷说要喊警察。反倒是那个牢头,他嘿地一声把铁钉从伤口处拔出来,然后厉声喝住那乱了阵营的犯人,用手捂着眼睛说,假如谁敢跟警察多说一个字,我把他的狗头给拧下来丢进下水道!还说,假如警察问起来,大家必需必须得说,是他自己撞伤的!”
“这个牢头还算不错。”
“也不是什么不错,牢头当时快刑满释放了,那档子事情一旦被警察知道,他也吃不了兜着走,他是担心自己届时出不了监狱。”
哦。
“从那天起,不仅牢头对我毕恭毕敬的,那个阿勒泰对我更是亲近,有事没事总和我凑在一起。有一天,不知阿勒泰是着凉了还是吃坏肚子了,上吐下泻,整个监房被他弄得臭气熏天,那些犯人全都躲得远远的,还不住地小声咒骂。我觉得阿勒泰挺可怜的,一个快六十岁的老人,要是在家里的话早就含饴弄孙安享晚年了。所以,”
“所以,你肯定是尽心照顾那位可怜的老人了。”
“没错。等阿勒泰病愈后,他把我当成了自家的亲人,什么事情都跟我说,听说我是学医出身,他更开心,说要把他一身的本领全都传给我。从那天起,每当休息的时候,每当同监牢的犯人睡着之后,阿勒泰就把他毕生所学一一地传绶给我。我悄悄跟你说吧,我公司这次准备上市的治疗肝癌的药物,药物的主要成分与配比就是阿勒泰告诉我的。”
“哦,这位老人可真好。”
“他的好,还不在于这一点呢。这辈子,我都得感他的恩情。”
秦多多将双唇弯成了椭圆形,有些不解,一个坐了十七年牢的老人,他还有什么东西给范毅夫,让范毅夫要感他一辈子的恩情?
“前面我说过,阿勒泰的先人曾当过喇嘛的贴身御医,因为医术高明,几代喇嘛赏了他先人许多的稀世珍宝。阿勒泰没结过婚,没有后代,只有一个堂姐。两年后,阿勒泰死于一场春天的流感。在临终之时,他对我一直侍候他床前的我,断断续续地交待了他的后事,将藏珍宝的地点悄悄地告诉了我。”
“这是真的吗?我怎么听去像基度山伯爵那本书里的情节啊?”
“我当时也这么觉得,以为老人神智不清在胡说呢,所以也没往心里去。四年后,我死里逃生。因为我的真实身份已随着那位不知名的流浪汉的火化而成了一个黑户,自然不敢公开在这个社会上出现。我先是在一个不用提供身份证的小煤窑里干了半年,有了一些积蓄后就偷偷地回到了这里,我要找我的姐姐。可是,找来找去都没找到我姐。”
秦多多疑惑地看着范毅夫:“怎么会呢?你姐,就是范姨,她一直在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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