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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渊月澈-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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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答的冷漠,我都不想去深究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他自嘲的笑,“上天只生三个神袛,凌渊和冥澈其实从来都没有选择,因为除了圣洁的女神能进得了他们的心,哪个凡间女子还值得他们多看一眼。怪只怪,天地初开时的阴阳失调,就已经注定了这场悲剧。”
这些话,还是传进我的耳内,我思索着如果再多一个女神,是否结局好一些。
“这都是人们的心魔束缚,其实,爱情里没有尊卑、没有敌我,有的是肯不肯为之努力的决心。”樊良说完这些,转头看我一眼。
“水月,该上路了。”
上路了……
是一条与冥澈的永诀之路。
叫我如何走得下去。
樊良上了渊亲王的灵兽车,冥澈牵我坐上凤凰车,我一路窝在冥澈怀里,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还能说什么,是述说情衷,还是话析离别。
从来没有如此殷切的希望过,希望凤凰车就这样一直飞下去,永不停歇。可这终究只是个念想,前方那个连着天地的黑影渐渐清晰,我看到终年不化的冰山上,积着厚厚的雪。在冰山之间,隐约出现白色天梯,通到冰山之巅。
风呼呼的吹,灵兽车抵达山脚,再无法往上飞,在此地,连灵力都施放不出。
月神真的是恨得彻骨,神冢是存放神元之地,她竟安排得如此阴冷。除了依稀可见的威严,就只剩下穿过骨髓的寒冷。
冥澈解下斗篷给我披上,又将我搂得紧了,风卷着雪花迷住眼睛,冥澈撑起紫色结界,将我们圈住,我才适应了些。
两位婆婆小心的护着寒若,渊亲王和樊良不约而同的上前抬起寒若的陶桶,渊亲王用金色结界挡住凌厉的风,正要往上飞时,涟婆婆伸出拐杖拦住他们。
“这是神冢,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抵达的,需怀一颗虔诚之心。这些阶梯,每一级都要踏到,少踏一级,月神设下的障便会让我们从头再踏一次。诸位需注意,到时别怪老身没提醒。”
涟婆婆说完先踏上阶梯,一级一级往上踏。寒若冲我吐了吐舌头,众人未言语,跟着涟婆婆一点点往上走。
慢慢往上走时,想起燧炎岛上金晖设下的障。金晖也是用了白色阶梯,除了阶梯,他的四周一片黑暗,他希望我和凌渊能牵着手一起打开他的神谕。月神也用了白色阶梯,但这寒彻骨的冰山,是她内心的孤独;这强制虔诚的障,是她无奈的霸道。
或许,男人一直都有女人之外的世界,而女人的心中,却只有男人。
如果金晖不在,月神的心,便是一座空城。
四处寒冷,我拽着冥澈的手心却沁满汗水,每往上走一步,都在我心上割一刀。我想迈出大步,故意踏错阶梯,这样我们就会再踏一次。
“公主,这天下可等不了太久了。”涟婆婆的话音从上方传下来,我安安分分踏到上一级时,觉得脚尖发麻。
我在心里不停叨念着,我舍不得我舍不得我舍不得,此刻却连抬起头看冥澈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我做不到,做不到在这最后的时刻,留给他微笑。
渊亲王和樊良停下,放下陶桶时,我才抬起头,眼前是两棵高耸的银白色石柱,立在阶梯两侧,柱上雕刻的神兽,和圣玺上的神兽一般模样。从柱子中,延伸出四股强光,这光晃动着汇聚到我们面前,成为一堵镜子般的椭圆形的墙,拦住我们的路。
“镜花水月,如梦似幻。”静婆婆看着这镜面般的墙念了句。
渊亲王上前,朝镜面伸出手,我心里一慌,大喊一声:“不要!”但喊得晚了,渊亲王的手刚触及镜面,整个人便朝后猛的弹开,冥澈从我身边迅速冲出去,抵住渊亲王。两人折回来时,我觉着渊亲王还在微微喘气。
“此物乃神力所成,恐怕只有冥亲王能与之抗衡。”樊良思忖着说。
“不是的。”我看着镜面一般的墙,不断出现幻象,那粉色开得灿烂的花,满树满眼。那个模糊的人影,独自走在树间,花朵在她萧瑟的身影中瞬间凋零,片片花瓣飘得让人心碎。忽然间,这些幻象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凌乱的划痕,像是书写的文字,每一笔都很用力,每一笔都是锋利的收尾。这写下的,根本就是满心的仇恨。
“远古的文字。”樊良说。
“不是。”静婆婆亦看着镜面,“这文字,是光明之神所创,只有月神能读懂。”
他们全数看向我,其实这文字对我来说不陌生,紫雪国雪翼之书的封印上就是这种文字。我能在从来没见过时就懂得这文字想表述的意思,这是金晖穿过岁月和灵魂留在我体内的回忆。
硕大的镜面,几乎都写的是金晖二字。
是因思念而起的仇恨……
最下面,不起眼的地方写着:用你的血,来祭奠我死去的心。
我走到渊亲王身边,其实换了别人去触摸这面墙,都不会有事。但他不行,因为他的身体里,流的是光明之神的血。
“王上,冒犯了……”我凝出气剑,朝他伸出手,他未犹豫便抬起手,气剑在他手臂上割开一道口子,他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我将这血抹到镜面之上。从沾染鲜血之处涟漪一般晃动开,镜面摇动得越来越快,竟然晃出沉闷的声音,这声音传出之后,在冰山的各个山峰间回荡开,悠长传了很久,再传回来时,镜面连同柱子一起消失。
冰山、积雪和白色天梯,像一副画般,慢慢从我们四周消散了去,不一会,远处出现宏伟的白色陵墓,陵墓的墓碑同帝王宫的大门一般高,墓碑旁,卧着两只玉雕麒麟。这麒麟同平日里所知晓的不同,头顶多了一个角。
奇怪的是,我们能看到这座陵墓的墓碑,却看不到陵墓之后是什么,就算飞到半空,也只能看见墓碑之后若混沌的虚空,看来,又是月神的障。
没有看到天炉,我希望一切不过是个传说,世上根本就没有天炉。
冥澈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我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不停颤抖。我实在没有办法安下心来。我承认,从前有太多在乎的人离我而去,但都没有哪次如这次般,明明知道冥澈是要赴死的,他却又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希望和绝望在心里不断交替,将人都快折磨得疯掉。
陵墓之前,有一处石砌的广场,两位婆婆分别走到广场两端,拐杖往空中的圆月指去,月光如水般搅动起来,从圆月中射出一股明亮的光,映到广场之上,莹白色的法阵在广场中央显现,不一会,地面便剧烈摇晃,从法阵处整齐裂为四瓣,硕大的黑色炉鼎缓缓从裂开的地面中升起,升出地面之后,裂开处又缓缓合上。
那么,这个就是天炉了……
我有些喘不过气,拽紧了冥澈。这炉子太高太大,我看不到炉内是什么,但很强的热气透过黑色的炉壁散进空气里,…更多精彩全本小说到:恍(书)然(网)…里我闻到浓烈的焦糊味,却分辨不清,是天炉烤坏了周围的一切,还是我心里的世界正在燃烧殆尽。
“冥亲王可还有什么要交待?”涟婆婆面无表情的问,我低下头,死死咬住唇,想强忍快掉下的泪。
“水月……”
冥澈低沉的声音,让我瞬间崩溃。
“不行,你不能去,你不能离开我。”我死死抱住他,管他世界变成什么样,我不要让冥澈离开我,我做不到。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他像在哄一个孩子。
而我此刻只想当不听话的孩子。
“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绝望。”他在我发际上深深的吻,便想掰开我的手。
“不行的,不行的,我真的做不到……”眼泪还是下来,我愿意求天求地求任何人,只要不让冥澈离开我,做什么都可以。如果我是一个诅咒,不能让身边的人安生的活着,我可以的,我可以让冥澈不活在我的身边,但我无法承受他已不在这个世上。
“渊亲王,有劳你……”
冥澈说了此话,我便觉着渊亲王想将我从冥澈怀里拉出来。
“放开我,冥澈,你知道的,没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我固执的抱着不松手。
“光明之神在做出坠入凡尘的决定时,就想让月神能恢复至善的本性。老身知道公主固然离不开冥亲王,但今日保全了冥亲王,这世上便有数不清的人会失去自己的亲人、爱人。公主,是非抉择、生死取舍,作为神袛,你该明白,有些事无法任意妄为。”
涟婆婆的话语,依然冰冷冷的,每一个字,都撞在我的心上。
在我想对冥澈说,让我陪他一起跳进天炉,腹内忽然有些异样。
孩子!
我不能跟他一起赴死,我不能让孩子都没有机会看一眼人世。我的心,竟在一瞬间安宁了。
伸手擦掉脸上的泪水,我放开搂着冥澈的手,仰起头看他那让我迷恋得透不过气的棕色眸子,他嘴角扬起优雅的弧度,给了我一个绝美的微笑。
第233章 呈露本性
从前,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我才敢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我开始无限后悔为什么没能在他醒着的时候,也这样肆无忌惮的盯着他看。
如果这是无法改变的宿命,我不能让他走得牵肠挂肚。
“孩子,我会好好带大。”我说,又环顾四周,夜色下的树影婆娑,其实这里的景色十分秀美,“你看,这里真是个好地方。那边的小树林,定然有许多精灵陪孩子玩耍,你会看到他健康快乐的长大……”
“嗯。”他又将我搂紧,许久之后,才缓缓放开,在我唇上轻吻。
我的手,其实根本就放不掉……
“水月,要不,别看了?”渊亲王在我身后说,他来到我身后,想遮住我的眼。我拉开他的手。
“我要送他。”我淡淡的说,目不转睛。
冥澈又一次微笑,却红了眼眶,他终于下定决心,转过身,纵身往空中一跃。阵阵长啸,他化作黑龙在清澈的夜空里上下游动,最后,停在天炉上方。
龙眼之中,滑落一滴泪。
冥澈,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管你是敌国皇子、还是甘愿为一个女子下了凡尘的神袛,你在我的心中,不过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我可以依靠的丈夫。爱情总是可以摒弃身份和时空,却逃不开现实的束缚。但我不后悔,除了你,我将不会再爱任何人。
这是你唯一一次落泪,我明白,你不怕伤不怕痛,你只怕我会痛苦不堪。我们两的爱情中,你早已忘记了自己,如今的不舍,你不过也是在担心我。
我艰难的笑,不知道这样的笑容美不美,他却终于闭上眷恋的眼,长啸一声,直直串入天炉内。涟婆婆飞到空中,将圣玺随着冥澈的身影抛进天炉里。
我的心嘶喊了冥澈的名字,我的人却再也叫不出声。
“哐——”一阵沉闷而悠长的声音自天炉中传出,将空气荡出涟漪,朝四面散去。
“哐——”又是一声。
冥澈,是你在对我说话吗?我痴嗔了,眼前只得到动荡的空气,穿过一切往远方而去。
“哐——”
三声之后,天炉猛烈摇晃起来,火红的熔浆自炉内蹦出,落到地面上,地面就变成黑色。
这天炉之内的火,真的……很烫吧。
“小心!”我还未反映过来,天炉内的熔浆竟朝四处炸开,渊亲王金色结界撑得及时,挡在我身前。
“嗞——”
熔浆将结界熔开一个缺口,渊亲王收去结界,看天炉安静下来。通体成半透明红色的圣玺,缓缓自炉中升起。我能感受到圣玺内的神力,那是我的冥澈。
两位婆婆飞到半空,待圣玺恢复玉色,正要伸手拿时,之间一个青色身影迅速晃过,将圣玺握在手中。
我忽然想笑,无奈的嘲笑。
“良皇,可不要耽误了打开神冢的时辰。”涟婆婆手中的拐杖正在隐隐透出红光。
樊良并未理睬涟婆婆,对着渊亲王举了举手中的圣玺。
“凌渊,将光明之神的位置让给孤,孤会替你担起天下苍生,并饶过所有人的性命。”
“否则呢?”渊亲王淡漠的问。
“你该知道,再不打开神冢,这世界就会被淹没。孤是无所谓,如果世界不是孤的,那毁便毁了。如今圣玺在孤手中,帝龙神已经用他自己祭了天炉,你心里清楚,世上没有第二个帝龙神,天下苍生的生死如今已经握在孤的手中。”
樊良说完,凝出残影冰拳,对准圣玺。
“好!”渊亲王畅快的答,“良皇,神冢就在那边,将圣玺放进中间的凹槽,神冢便会打开,你带着水月一起进去,光明之神的神位就是你的了。”
“就这么简单?”樊良根本不信。
“良皇,有些事情本来就这么简单,越简单,才会越让人不相信。你太过聪明,一切计划得天衣无缝,直至此时,事情都还在按照你所预想的发展。想来良皇已经翻阅世上所有锦书,详细了解了圣玺的作用,当然那些锦书中也记载了用神血重新塑造圣玺的方法。所以,当蛊后要毁掉圣玺时,良皇并未阻止……”
渊亲王说到这里,我原本痴嗔了的心忽然惊醒,将渊亲王的每一个字清晰的听进心里。
“这样的策略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原本在世间,只有冥亲王是良皇的隐患,你知道敌不过已经回归神位的冥亲王,在蛊后用她的仇恨毁了圣玺和她自己时,全盘计划就开始运转了。天下苍生要毁,水月母子将无生存之地,冥亲王根本就没有选择。良皇用这样的方法,不动手,就除去了劲敌,真是不止一箭双雕。在我看来,良皇怕是连这天地间唯一的女神,都想霸占吧。”
樊良的眼里有了兴致,带些笑意的看渊亲王。
“孤太低估你了,凌渊,想不到你竟然能将孤的全盘计划说出,不过一切都晚了。你还没猜到吧,很久以前孤同你两军对垒的时候,你并不是孤的对手,那时候是孤故意让你的,孤修炼灵力,比寻常人快那么多倍,除了神,谁还能与孤为敌。”
“的确没有。”渊亲王低头沉思。
我什么都不想说,此刻只想当一个木偶,由随便谁来操控,只要不要让我的心再痛。
“良皇。”静婆婆悠然自得的绕到我身前,“除了成为这天地间至尊的神袛,您就真的没有什么是在乎的了?”
樊良嘴角上扬,用一抹邪恶的微笑回答。他一直都有野心,我却不知道他的野心竟然大到如此,做天下的帝王都不能填满他心里的欲望。
静婆婆忽然举起拐杖,狠狠朝我头顶打来。我未料到她会有此举动,慌忙抬手去挡,眼前晃过两个身影,拐杖停在我头顶一寸处。渊亲王的手抓住拐杖的柄,樊良的手,挡在拐杖之下。
我一下愣了,迷茫的看他们。樊良的脸上,还留有一点惊慌的影子,一闪即逝。
“呵呵……”静婆婆轻轻笑着收回拐杖,樊良放开手,退到远一些的地方。
“以良皇的修为,在一个被淹没的世界生存是没有问题,但水月公主和她腹中的孩子就未必能做到了。老身认为,良皇唯一在乎的人若是受苦,良皇心里也会不安吧。”
“除了神位,其他的,孤都没有兴趣。”
樊良转过身,再不看我们。
我的思绪已经跟不上眼前发生的一切,我宁愿傻傻呆呆,安静的想念冥澈。
“做光明之神,要担负的责任太多。我本来就不想做,两位婆婆,若是良皇有意要此神位,就成全他吧。”渊亲王有一次表明心意,他朝着樊良的背影说:“良皇,天下正在受难,还请良皇快些带水月进入神冢,回归神位。”
两位婆婆缄默了,退到寒若身边,再不多话。
樊良这才转过身,走到我身前,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站起身,走过渊亲王身边时,他拉住我。
“水月,能不能再让我抱一次?”
我木然的靠进他的怀里,他的手圈到我的肩上,恐怕我已失去了接收温暖的能力。他是凌渊,是渊皇子,是那个心中仁慈的殿下。
但他不是冥澈……
“别忘了,冥澈告诉过你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绝望。”渊亲王在我耳边低声说。
不绝望!
我抬起头,想从他的眼里看出些什么,但他金色的眸子只是安静映照月光。他放开我,微笑着挥挥手。
“去吧!”他这一声,我心里开始疑惑,为什么渊亲王和冥澈都告诉我不要绝望。
樊良抱着拳,依然一副不急不慌的模样,见我犹豫着跟上他时,他才继续往神冢的墓碑而去。
巨大的墓碑上没有任何文字,墓碑前方有一块突出的大石,大石正中央是方形小孔,与圣玺一般大小。樊良忽然用大力抓住我的手腕,将圣玺放入小孔中。
墓碑摇晃起来,陵墓之内隆隆作响。
眼前忽然晃过很多熟悉的场景,漆黑的夜,明镜一般的湖面,白得刺眼的月。还有那巍峨冲天的石柱,以及石柱之下的两只麒麟。在麒麟的头顶,分别插着一黑一白两面玉石雕刻的镜子,镜子没有镜面。
在我眼前不断闪现这些画面时,墓碑停下来。樊良一手任然死死抓着我,另一手在光滑的墓碑上摸索,看来他的预想是,这墓碑会像一扇门般打开,进去之后,他便成了光明之神。
“这样打不开的。”我对樊良说。
什么时候都不绝望,冥澈,我希望,你能回到我身边……
樊良转头看我。
我指了指墓碑旁的两只麒麟说:“这里,少了些东西。”
“是什么?”樊良看着麒麟头上多出的那只角。
我摇摇头,“不知道。”
“水月,孤今日做这些,都是为了你。”樊良扳过我的肩,看我的眼。此刻我见着这双想极力诚恳的眼时,只见到暴戾在其中流转,于是我低下头。
“如果真的是为了我,就不该让冥澈去送死。因为他是我的心,他死了,我的心也就死了。”
第234章 神源
“这不同,他们两个身为神袛,却给你带来了什么。除了伤还是伤,如果孤是光明之神,就不会让你受到那么多伤害。”
“我很好……”我抬起头再看他青色的眼睛,“我真的很好。”
如果那天夜里我没有闯进樊良的书房,是否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闭上眼睛,阴冷的问:“水月,那你想我怎么做?”
我真的不知道他该怎么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是樊良杀了冥澈,而我在人世已经看了太多的仇恨和杀戮,此刻心里麻木着,什么感觉都没有,除了冥澈和渊亲王口中的希望,像是一团柔弱的火,固执的放出点点光芒,照亮我以为已经死去的内心。
“水月。”他睁开眼时,眼中有了些异样。“如果,孤也可以去祭这天炉,你是不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让冥澈活下来?”
“是。”
这样的选择,根本连问的必要都没有。
他邪恶的一笑,忽然一手抓了我的手臂,另一手掐到我的脖颈上,面朝远处几人,我有些喘不上气。
“两位婆婆,你们一定知道进入神冢的方法,对吗?”
涟婆婆正想上前说话,被静婆婆伸手拦住。
“良皇,吾等的确知道进入神冢的方法,请放开公主说话。”
“孤不会放开的,除非,你们将这神冢打开。”樊良的语气生冷,我眼前的一切如烟雾般摇晃,我快窒息了。
静婆婆回头看了涟婆婆一眼,又看向渊亲王。
“王上,天设众生,便赋予众生该有的使命。此生虽刻苦,但若不是如此,又怎会领悟得彻底。千万年前,纵使金晖和月神都是神,但都不完美。今日,吾等的使命已经走到尽头,以后的事情,就得由王上来定夺了。老身期望,王上能够一如既往,不问缘由的爱护月神,老身期望,一切错误跟怨念,都在今日,能烟消云散。”
静婆婆说完,上前对渊亲王微微鞠躬。
渊亲王回礼,捏紧的拳一直未松开。
静婆婆回头对涟婆婆施了个眼神,涟婆婆转身看了寒若一眼。
“婆婆……”寒若叫了声,涟婆婆慈爱的抚了抚她的头,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飞身上前,两位婆婆一人站到一只麒麟前。
“良皇,吾等原是月神守护,良皇不过是想当光明之神,吾等请求良皇在进入神冢之后,能放过月神,放过众生。”
涟婆婆说完后,旋身一转,化作黑色玉镜,立到麒麟头顶。另一边,静婆婆化作白色玉镜。这两面没有镜面的镜子中央,有混沌的白色物体在缓缓绕动,樊良捏着我脖颈的手稍许松开了些,我缓过气来时,从天上的明月内忽然照出两股明亮的光,这光照到两面玉镜中央,被玉镜中央的混沌映照到墓碑上。两块玉镜映照到的地方重合了,一个白色漩涡从这光亮里晕出来,漩涡后面,隐隐能看见些什么。
我心里明白,穿过这漩涡,就能进入神冢。
“等这世上只剩下两个神袛的时候,你就不会再有别的选择。”樊良看着漩涡,拽着我的手腕往漩涡中走去。
那混沌的后面,是什么在呼唤我的心。我想进去,却不是同樊良一起。
“水月……水月……”冥澈的声音飘飘忽忽响起,我闭上眼,知道这不过是我的念想,冥澈已经不在了。
“任何时候,都不要绝望。”
我踉跄往前走时,冥澈的声音清晰响在耳际。
与命运抗争了那么多次,这一次,也不可以妥协。这样想时,我觉着自己又有了力量,在樊良拽着我的那只手里凝出弯月刀,猛的朝他一挥。他一心看着漩涡,没提防,手臂上便有了一道长长的刀痕,疼痛让他松了手,鲜血顺着他的衣衫流下时,青色铠甲慢慢从他身上显现出来,又缓缓褪去。
“水月,你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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