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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同道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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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愣了一下,才意会他说的“他”指的是冯邢瑛。
  “你胡说什么”
  “要不,你要去哪里?”
  “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待在扬州,至少还有我。”迄苏阿尔达拍拍自己的胸脯。
  司马蒹葭感动地凝望他,缓缓绽放笑靥,并没有承诺什么。
  她还是想离开,等她办完了一件事之后。
  冯邢琰一直看着他们,无法让自己不注意她,当他看到她对迄苏阿尔达笑时,握着缰绳的手一紧,马匹不安地动了动。
  她跟迄苏阿尔达像一对两小无情的青梅竹马。哼!他忍不住皱眉,矛盾的恶劣情绪浮上心头。该死!什么时候他把她当自己的责任了!!
  是因为她指控的眼神?只要想到她在大雨中无助孤单的身影,他就觉得喉头紧缩,前所未有的庞大愧疚感充斥胸口。
  回京前,他必须安顿好她;他可以给迄苏阿尔达一大笔银子,让迄苏阿尔达好好照顾她,这会是个好办法,但他心里却一点也不想这样做。
  反反复覆的,冯邢琰推翻一个又一个想法——司马蒹葭在岔路口勒马停住,对迄苏阿尔达说:“你跟他们先走吧,我有件事……”她望着眼前的密林。
  迄苏阿尔达也看看树林,好奇问:“什么事?我跟你一起去。”
  “我自己去。”司马蒹葭看得出来迄苏阿尔达的不放心,“只是去看一下。”
  “我在这里等你。”迄苏阿尔达考虑一下说。
  “嗯。”这样也好,她心里是有些害怕的,知道有人等着她让她安心许多。她深吸一口气说:“我一会儿就回来。”
  她下马,走了一步,犹豫了下,唤金丝犬与她同行壮胆。
  冯邢琰看见她下马,走入林子里,金丝犬好奇地左右嗅闻,最后也钻进密林,心头突然窜上不祥预感“她到哪里去?”
  迄苏阿尔达转述司马蒹葭说的话后,说:“你们可以先走,我在这里等她就行了。”
  冯刑琰不悦地瞪他。怎么放任她一人乱跑?谁知深林里会遇到什么!
  一柱香的时间,他只给她一炷香的时间,她不出来他就进去找人,冯邢琰强迫自己耐住性子。
  她必须面对自己的噩梦。
  司马蒹葭缓缓走进林子,借着跟呼嗤呼嗤说话,转移紧张的情绪。
  “你别乱跑,跟紧我,我们很快就要走了,你记得这个地方吧?我们来过好几次了……”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就是这里了!
  呼嗤呼嗤抛下她,追逐着落叶间窜跳的虫子;她打消唤回它的念头,小心翼翼地走近,注意每个步伐,怕踩着东西;地面上什么也没有,看不到血迹,也没有遗骸,彷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那一夜却确实发生了!她眼睁睁看着他们失去生命——她找到了掩埋过的坑洞口,猜想他们应该也埋在里面,她发抖地合掌祈求原谅——“你怎么知道的?”
  她全身冻结!怀疑自己的听觉,飞快转身——梦里的恶鬼抓到她了!
  落腮胡壮汉高大的阴影笼罩她,阴森的眼睛闪烁邪恶的光芒,狰狞的五官在阳光下更怵目惊心——他会杀了她!
  这个念头一掠而过,她转身逃跑,头皮撕裂的疼痛,恶鬼揪住她的头发,痛苦的呻吟梗在喉中,她被甩抛在地上!
  啊!她呼出痛楚,坚硬的铁器打断她的腿……
  “看你还往哪里跑!”落腮胡壮汉狞笑,“敢打我宝物主意的都该死!”
  强烈的痛苦几乎令她昏厥过去,突然传来的狗吠声让她焦急地勉强睁开眼,无力哭喊——别过来!别过来!
  落腮胡壮汉一脚踹飞突然冲出来的杂毛狗,举高手中的铁器,冷血的眼珠显现野蛮嗜血的残忍——呼嗤呼嗤……她放弃挣扎,无力睁开的眼流下伤痛恐惧的泪,她就要死了……
  爹娘会在那里等着她……吗?
  第六章
  “你是谁?”
  异口同声,表情俱是惊讶的两人。
  “是梦……吧?”胡黎璃抓抓自然卷翘的头发。
  司马蒹葭发觉自己坐在床上,她低头掀开被,怪异地看着自己毫发无伤的身躯。她死了?那一瞬间所感受到的恐惧痛楚还清晰地遗留在脑中。
  难道她没死?她再次看看自己、摸摸自己的腿喃喃说:“不痛,一定是梦……”
  逃避去思考,梦醒后,面对的会是什么——恶鬼?还是……她尽力摒除无边的恐惧,努力移转注意力,好奇的眼神转向不曾见过的奇怪女孩,她也正看着自己——“你是谁?”两人又同声道。
  “你先说。”胡黎璃指指她,突然发现两人并肩坐在床上,“好怪的梦……”
  彷佛能感受到她的想法,司马蒹葭紧接着说出的话,正是胡黎璃心中所想的疑问——“你怎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两人面面相觑,迟疑的眨眼,胡黎璃突然笑开了。
  “这是梦,我们不需要这么紧张,等会儿自然会醒了。”她不知想到什么,晶莹眼眸褪去光采,带着自我安慰意味地说:“至少这次看起来不像个恶梦。”
  “嗯,不是噩梦,真好。”司马蒹葭心有同感,她好奇环视这陌生的梦境。
  “我从没看过这样的地方。”
  “这是我的卧房,这么说是你到我的梦里来了?”胡黎璃伸手碰触司马蒹葭身上的藕色单衣说:“这样古典的上衣是在哪里买的?我也想要一件。”
  经胡黎璃一提,司马蒹葭发现两人的穿著打扮截然不同,心里一惊,旋即告诉自己这是梦,别怕。
  “没错。”胡黎璃同意,司马蒹葭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把心里想的话都说出来了。
  “还要多久才会醒?”胡黎璃呢喃。
  她无聊地玩弄自己的手指,大大的眼里有着落寞。她好孤单,连作梦都这么孤单,突然,她不驯地扬眉,决定自己丰富自己的梦境。
  她将目光对准梦里的同伴说:“我们来交朋友。”
  打定主意后,她不管司马蒹葭反应为何,连珠炮式开始发问。对于胡黎璃令人应接不暇的问话方式,被动的司马蒹葭毫无招架能力,一问一答。
  “司马蒹葭?好困难的字。”胡黎璃听到司马蒹葭名字时,可爱地皱眉,“我的名字就简单多了,我姓胡,叫黎璃,黎明的琉璃,朋友都叫我狐狸。”
  听到古老的朝代名,胡黎璃发出惊呼:“什么唐朝?!哇!嗯,没事。”好厉害的梦,不过毕竟还是梦,她提醒自己不需要大惊小怪,历史念得非常不好的她,自动跳过这项讯息。
  问题继续进行下去“十六?我也是十六岁。”两人发现彼此的共同点。
  “什么?你结婚了?!”胡黎璃睁大眼,怀疑地看看司马蒹葭的肚皮,“该不会是先上车后补票吧?”
  司马蒹葭困惑眨眼,胡黎璃用力拍一下自己的头!别太认真。“没关系,这不重要,我们说别的。”她偏头思索下个问题。
  “你的家人呢?”终于有机会喘口气的司马蒹葭随口问道。
  胡黎璃一扫开朗神色,脸色转为阴霾,嘟嘴皱眉咬唇,闷闷半天,才开口:“我们不住一起,他们都忙。”
  两人陷入短暂的尴尬,不知所措的两双眼睛左右游移,一不小心对个正着,旋及仓皇的调开,两人都不知该如何打破僵局——“我以为小姐你出门了。”
  突如其来的打扰,福态的中年妇人旋风般地推开门,司马蒹葭与胡黎璃楞眼相望,还来不及作出反应,中年妇人又旋风般地关上了门。
  司马蒹葭、胡黎璃再次目光交换门又被撞开,中年妇人询问的看着胡黎璃问:“小姐,在家吃中饭吗?”
  胡黎璃呆了半天,颔首,中年妇人露出微笑再度离开。
  好象怪怪的?胡黎璃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她甩甩头,注意到司马蒹葭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自觉有义务的跟司马蒹葭介绍道:“她是我家里的打扫阿姨,你别怕。”
  她不怕,只是觉得这梦境愈来愈不寻常了,司马蒹葭柳眉深锁,额际有股隐隐麻痛,几度欲言又止,终于吐出心中的疑问:“你……你想,她……看见我了吗?”
  胡黎璃听了,全身一僵!皱眉仔细回想,难怪她感到不对劲。“没有”
  什么样的梦境会持续好几天?
  司马蒹葭坐在餐桌的一端,纳闷地想着;另一端的胡黎璃正拿起一片烤得金黄的吐司咬了一口。
  “你真的不饿?”胡黎璃口齿不清地问。她们在“梦里”过了三天了,这三天,司马蒹葭滴水不沾、不须进食!,反观自己,时间到了,肚子就咕噜咕噜叫,不吃会饿,不睡会困。
  她从没做过这样真实的梦,梦里的生活如现实般进行着,她想做什么都行,吃饭睡觉、逛街看电影都按着该有的样子进行着,就连偶尔打发时间看的无聊电视剧都像真的一样按着剧情发展扮演下去。
  胡黎璃一面下意识的一口一口啃着土司,一面自嘲——这梦甚至比现实还好,至少她不孤单,有“她”陪着自己。
  “我知道你不饿,但你不想尝尝这些你没吃过的食物吗?”胡黎璃指着餐桌上的培根、起司、咖啡等等早、午餐。
  司马蒹葭摇头,眼神随着在她面前走来走去却看不见她的妇人移动,心里愈来愈是困惑。
  这不像是个梦。黎璃真实的生活着,但除了黎璃以外,再没有人看得见她、感觉得到她!
  她好象不存在似的。这个想法加深她内心的惶惶不安。她死了吗?所以才到了这个奇怪的世界?
  只要闭上眼就清楚看见恶鬼般狰狞的五官、残暴无情的眼睛,还有剧烈的恐惧与痛苦,她怎么也不想再经历一次!
  “你怎么了?别又想那些噩梦了。”胡黎璃担忧地在她眼前挥手,“昨晚,我被你吓死了。”
  “我没事。”她深吸一口气,眼神飘忽,模糊忆起,在昨晚的噩梦中,除了恶鬼,似乎多了一个遥远的声音在呼唤她。
  “小姐,太太来电话,今晚她跟先生都会回来吃晚饭。”
  胡黎璃佯装没听见似地垂下眼,青春洋溢的甜美五官掠过一闪即逝的愤慨,再抬起眼已寻不到蛛丝马迹,她扯开笑容——“待会,我们出去逛街,我带你去逛好玩的地方。”刻意保持轻快的语气颤抖地泄漏出倔强与挣扎。她迫切需要一个同伴,紧绷的声音不自觉发出求救讯号,“你会跟我一起去吧?没人会看见你的。”
  司马蒹葭出神地看着她黎璃身上有一种熟悉的孤独感;在她身上,她彷佛看到了自己。层层疑惑中,司马蒹葭好象看到了散发微弱光芒的出口。她会在这里,黎璃是唯一看见自己的人,这其中必定有关系……
  模糊的直觉告诉她,她必须找到解答——“怎样?你肯跟我去吗?”
  她答应了。
  直到月上三更,她们才回家。
  “好玩吧?哈哈!他们看到我跟你说话,都以为我是疯子在自言自语——”一直佯装兴高采烈的胡黎璃看到客厅亮着灯,语声嘎然而止,淬然失措地扭头看司马蒹葭,张口欲言又止,勉强挤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我……我……恭喜你就要看到我『亲爱的』父母了。”
  她握住门把不动,好象需要凝聚勇气,深呼吸、挺直肩膀,发白的手指扭动门把——尴尬的沉默。她与许久不见的父母相望,如往例,他们先迥开视线,尽管心里早有准备,他们不自在的神情仍是刺痛了她。
  不愿看到她,为什么还要回来?她内心泣血嘶吼,受伤的眼眸闪烁水光。
  倔强的,她抿紧唇穿越客厅——“你——你这么晚回来——”胡母方茗兰求助地望向丈夫,要他说几句话。
  “就算学校放假也不能这样晚归。”胡亦均是考古学者,严厉的口吻像在教训学生。
  方茗兰心里埋怨丈夫公事化的态度,尝试缓颊:“晚上危险多,我们是担心你——”
  担心?胡黎璃满心怨怼:“如果你们真的关心我,就不会让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半个月,半个月!学校已经放假半个月了,你们才想起我!”
  “我——跟你爸都忙,我们——”
  “我知道,我在你们心里比什么都不如!既然这样,你们还来做什么?我不需要你们虚伪的关心,你们尽可以去忙你们的事,我一个人会过得好好的!”
  方茗兰不知该如何与愈来愈尖锐叛逆的女儿相处,她流露焦急神色,不确定的眼眸带着期望看向丈夫,他别开头,让她失了望。
  “你——你也说说话呀!好歹你是她父亲!”这个家到底是怎么了?
  “你要我说什么!?”
  拙于言词的胡亦均以暴躁的语气掩饰不知该如何面对的愧疚感,却让女儿误会了,她伤心地含泪大吼:“你们什么都不必说!”
  胡黎璃隐忍的泪眼接触到司马蒹葭充满同情的眼眸,心里一阵难堪,泪水扑簌簌滑下她看到了,她的父母就是这样,他们根本不要她!
  他们无法忍受每天看到她,才会把她丢到寄宿学校,可惜寄宿学校仍然有寒暑假,他们不得不让她回家。这是家吗?
  “为什么当初死的不是我!”胡黎璃呜咽哭诉,伤透了心。
  方茗兰惊骇掩嘴,胡亦均暴喝——“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胡黎璃不顾一切地宣泄心中的伤痛:“你们心里就是这样想的,死的是我该多好!”
  “你再胡言乱语,我就——”胡亦均激动地高举手臂。
  “打我?”胡黎璃扯动颤抖的双唇强作嘲讽的微笑,“你们连打我都不敢,因为你们怕我害死你们,就像害死大哥跟小弟一样!”
  方茗兰、胡亦均像被人打了一巴掌,脸色剧变。
  胡黎璃抽噎的吸气,抬手抹去颊上的泪水,一字一字地说:“你们不要我,我也不稀罕你们!我再也不要回来这个虚伪的地方了!这不是我的家!我没有家!”
  她抛泪飞奔而出
  “不要跟着我!”
  泪痕斑斑的脸上写满自暴自弃,现在的她像只受伤的动物,本能地反噬接近她的人。
  “你为什么不消失?!滚回去你该回去的地方,从我的梦——”她骤然住口,刚停的泪再度泛滥。如果这全是一场梦该有多好!醒来之后,她会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一对深爱她的父母……不,她再也不要在乎他们了!
  “我自己一个人会过得很好,我不需要他们!”胡黎璃告诉自己,也告诉司马蒹秉葭。
  她脆弱的眼神令人心疼,司马蒹葭试着宽慰她:“回去吧,”
  胡黎璃倔强地别过睑,不肯理会。司马蒹葭无奈叹息,她不擅以言语说服别人,但她确实注意到了,黎璃的父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关切神情。
  “你一个人能到哪里去呢?”司马蒹葭幽幽然问。
  一个人的滋味并不好;爹死后,她一个人在奚家衣食无虞,心里头还是想念着以前跟爹娘到处游走的平淡生活。
  “我有钱,很多的钱!!”胡黎璃突然又落泪,控诉地吸嘴说:“他们不爱我,却在金钱上任我予取予求,你知道为什么?因为他们怕我会……咒死他们!”
  “你不会。”司马蒹葭没有一丝犹豫的驳斥胡黎璃荒谬的说法。
  胡黎璃咬着下唇半晌,迸出破碎的泣音——“我会!是我害死大哥、小弟的!我是不祥的人——”她矛盾的责备自己,“或许你该离我远远的,免得遭殃!”
  闪烁的灯光,震耳的音乐。
  司马蒹葭仍无法自最初的震惊中回复。这么多人挤在狭窄的中央空地随音乐忘我的摆动四肢。
  空气中弥漫特殊的烟味,她们进来之后,黎璃手中马上多了一根烟,随着一口一口的吸入,她的眼神变了,她对每个经过身边的人微笑;她开始喝酒,穿梭人群中疯狂热舞。
  黎璃不让她跟着她,司马蒹葭只好尽量不妨碍的站在墙角,担忧的眼瞳追逐她满场飞的身影,最后她跟一名男子一块儿坐下。
  啊,司马蒹葭瞪大眼看到——黎璃身边的男子趁她不注意,在她的酒杯里掺入粉末状之物。他想做什么?司马蒹葭急忙穿过狂欢的人群,不时有人因她不小心的碰撞回头,愕然望着透明的空气。
  费了好大一番工夫,她勉强挤过舞池朝黎离所在位置前进;走到一半时,看到先前的男子不知从哪里找来同伴,两人一左一右挟着黎璃离开。
  司马蒹葭没有时间多想,赶快追随在后,跟他们一起上了汽车。
  “黎璃,醒醒,”虽知除了黎璃以外没人看得到自己,司马蒹葭还是谨慎地凑近,压低音量。
  胡黎璃双颊酡红,双眼沉睡似地闭着,一点反应也没有。司马蒹葭伸手推她,她斜斜地倾向另一侧,口里含糊娇哝:“走开,别吵我啦。”
  小美人在抱的男子嘿嘿笑了声,抚着胡黎璃年轻细嫩的脸颊,陶醉地说:“美眉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放开呢?”催促着开车的同伴:“开快点,我怕药效过了,到手的『小天鹅』会飞了。”
  她一定得想出办法救黎璃!司马蒹葭飞快地动着脑筋,同时注意到他们正往郊区走,她认得这条路,离黎璃家不远。
  车子在一栋大房子前停下来,开车的那人开口说:“你跟她先在这里下,我把车开进车库,从里面帮你们开大门。”
  这是个好机会,司马蒹葭眼睛一亮,她七手八脚地爬下车,紧贴着走路歪歪倒倒、由人搀扶着的胡黎璃旁边,大声叫她——也许是司马蒹葭焦急的语气穿透了胡黎璃昏沉的脑袋,她缓缓睁开眼,像个天真无邪的婴儿冲着司马蒹葭笑,笑容可掬地挥动手掌说:“嗨……”
  司马蒹葭傻眼,眼一眯、鼻尖一皱,抓起胡黎璃手臂用力一咬!
  “呜!你咬我!好痛”胡黎璃可磷兮兮地睁开眼。
  “宝贝,我哪舍得咬你,等一下哥哥会轻轻的,你别怕。”扶着她的男人,心痒难耐地看着胡黎璃娇嗔噘起的红润双唇。
  司马蒹葭一惊,左右张望,奔向前捡起棒状的硬器——胡黎璃困惑地皱眉,不明了为何有个陌生人凑在自己眼前?
  “你是谁?你好臭!”她恶心地偏过头,撑手推开男人。
  男子没有防备,往后跌倒,胡黎璃也脚步不稳地跌坐地上。男人身手令人意外地敏捷,他往前一扑,扣住胡黎璃纤细的脚踝拉向他,胡黎璃踢腿挣扎,奈何力不从心。
  “美眉,这样不乖哦。”男子强制胡黎璃仰起脖子,恶心的热息喷在她脸上,“哥哥最讨厌不听话的美眉,你乖我就让你好过些,你要是不乖,就知道哥哥的厉害。”
  他伸出狼爪抚摸胡黎璃青春窈窕的身体,邪恶的手指节节上逼,捧住年轻的胸脯——“不要!”
  胡黎璃无助挣扎尖叫,下一秒,男人重重的身躯像死猪一样摊压在她身上,骇然放大的瞳孔呆住,令人安心的熟悉面孔自男人背后冒出来。
  “蒹葭?”胡黎璃这次完全醒了——司马蒹葭丢下手中的棍棒,帮她推开身上沉重的负担,拉她起来。“没时间浪费了,我们得趁屋里的人出来前快走。”
  “站住!”
  被发现了!司马蒹葭拉着胡黎璃的手快跑,两人不谙地形,也不知方向,死命的跑!
  司马蒹葭拼命跑着,急喘着说:“这里离你家不远,你有印象吗?”
  胡黎璃慌乱地扫视附近的地形,山顶上熟悉的建筑……“我……我想我知道……我们在哪里。”
  “该往哪里跑?”
  “那里……”胡黎璃迟疑地指了一个方向。
  她们持续跑着,背后追逐的脚步丝毫没有减缓,胡黎璃只觉胸口痛苦得快爆裂,被司马蒹葭扯着跑,她拖慢了速度——“站住!再跑我就开枪!”
  妈妈咪呀,他有枪!胡黎璃几乎空白的脑袋出现一个意念:如果她真有诅咒人的能力,就让他跌倒、撞昏头、摔断腿……她咬着牙拼命挤出声音,竭力企盼诅咒立即应验。
  咻!一道高速热流划过胡黎璃耳边,火热的刺痛爆开,痛呼声还未出口,脚底踩了空,从高处往下坠落,碰碰撞撞的跌落小山谷。
  “黎璃?”司马蒹葭满脸惊骇地冲向伏在地面的胡黎璃。
  胡黎璃呻吟一声抬起头,尖锐的刺痛环绕她的眼眶四周,她不断抽气:“我……我们没……摔死?”
  “没有。”
  司马蒹葭惊悚睁大的双眼一眨也不眨地望着胡黎璃额头上一大片腥红血迹,胡黎璃颤抖地抬起手,湿红的液体沾了一手,她唇色发青,害怕哽咽地说:“我……我会……会不会就这样……死了?”
  “不,不会!”脸色刷白的司马蒹葭试图保持镇定。
  “好……痛呀!”胡黎璃像个小孩啜泣。
  司马蒹葭突然想到:“我们得找个大夫。你的那个……东西,我看过你用那个跟人家讲话的,在……哪里?”
  “你是说电话?”
  胡黎璃虚弱无力地在身上摸索——“找到了。”她浑身失了力气、不停抖索,头上的伤口痛得她睁不开眼,还直流血,意识愈来愈模糊,唯一清楚的是尖锐的痛感,呜!痛……痛……好痛!她想回家——“黎璃,振作一点,快打电话!”司马蒹葭不知所措,焦急地帮她把行动电话握在手上。“黎璃、黎璃!只要找到大夫就会没事的,快!快呀!”
  胡黎璃边哭边撑住精神,按下一组号码,司马蒹葭听到她语气微弱地哭喊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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