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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马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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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下听了平如这话,如果继续吵下去,落了个奴大欺主的名声,却是不好了。这麻婆子也是个老成精的,这会让回过神来,头脑也清醒一些了,也意会出平如的言下之意了,刚才她一听平琳说要把她架去找管事文娘子,她自个儿就先怯了。这才赖在地上不肯起来,这会儿回转神来一想,看这十一姑娘不依不饶的样子,这事儿捅到文管事那儿是迟早的事,与其到时处于被动的位置,还不如自己主动去管事哪里认个错儿,求个情,再诉一下冤,倒还好些。
这么一想,这麻婆子也不用人拉,不用人扯,自个儿推开几个拉扯着她的大丫头,一骨碌的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用手拍衣服上的灰,对着平琳就道。
“也不敢劳姑娘的大驾,老奴自个儿这就去见管事的去。这是非公道,自在人心。老奴虽说在这院子里事儿管的不好,不合姑娘的意,但也不过是自个儿人笨嘴拙,不会办事罢了。倒也担不起姑娘欺上瞒下,贪主子银钱的罪名,这就去见了管事的,老奴也还是这个说法。也不用姑娘找人架老奴去了,老奴自个儿去,找管事的评评理去。”
说完,就欲走人。
平琳此时心头暗自叫糟,这叫丫头架着去跟她自个儿去完全是两码子事。
前者,首先就会给人一个印象,是这奴才犯了错才会被架了来,是这个奴才犯了错,她这个主子不要了,想打发出去;而后者如果去管事的那里哭诉,倒显得她这个主子容不了人,也说明她这个主子治下无方,竟然连个下人也管不服,到还叫她告到管事那里去了。
这事实在说起,她原野没有确实抓到这婆子什么贪赃的证据,这婆子的房里叫人搜遍了,也确实没有多余的银两,顶多只能说明着婆子管事不理,到管事文大娘面前了,恐怕还真被这婆子倒打一耙了。而且,这本身平琅院子里的事,结果平琅这个正主儿倒没说什么,反而是她这个姐姐越俎代庖代她出满训人,这多少说出去名声也不好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罪名是跑不了了。平琳心里对平如是恨到咬牙切齿的了,不是她在这里插上一脚,这婆子会想到自个儿去告状吗?平如,既然你不肯消停,那从今以后,我们势不两立,我也不会叫你好过。
平常眼看着平如这一挑拨,事情也是越闹越大了,虽说是跟自己并无多大关系,可眼看一场风波就要起来了,她心里不知道为何总觉得有些不安,似乎前一段时间的平和日子似乎就要随着这一场风波一去不返了。平常不自觉的将求救的眼光看向平福。
这时,平福,平寿,平碧几个也都赶了过来,默默地和平常一个站在一起了。她们三个今天却是一起在平寿那里,刚开春,平寿素来身体底子差,夜里不小心没盖好被子却着了些凉,平福这些天便往她那里走的勤些,监督她按时吃药。平寿素来是乖巧懂事,不让人操心的,只有一条,特别怕苦,让她喝个药不连哄带劝又带吓的,她就喝不下去,加上一生病就任性之极,别的还好说,让她和药就是万般困难。平寿的几个大丫头每到这个时候就要头痛了,往往都要向平福求救,也只有平福才镇得住这时候的姑娘。刚巧平碧也在她那里,平寿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主,最不喜管闲事的。因此她院子里的丫头也是跟她一样,素来是关起院子来安分守己的过日子的。
这消息却是平福的大丫头梅白叫人送过来的,本来梅白听了小丫头的回报也不打算掺和这个闲事的,自家姑娘的性子她也是知道的。而且,这五姑娘,十一姑娘现在对自己姑娘的态度也与以往不同,这从去那两个院子里玩的小丫头的嘴里都能听出来。据说,那两个院子里的小丫头们都被严重警告过了,和别的院子里的人玩没事,惟独不许和她们暗香院及凌波阁的人来往。但又听小丫头说平常她们几个也搅合进去了,她却是不敢擅作主张了,几位姑娘的情意她也是晓得的,赶忙叫小丫头过来给姑娘通报一声,让姑娘自个儿拿主意吧!
平福一听平常她们几个也在这里,哪坐得住,当下就要过来,哪晓得平寿躺在床上也不安生,非要跟着一起来,她的病虽说不重,但着了风也是不好的。平福只得让她厚厚的裹了好几层,三人这才赶过来,来的却是比平如晚些。
然后,等她们到来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份上了。虽然平常的眼光向自己看了过来,平福却朝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这些天平琳对自己的敌意昭然若揭,若是自己出面,恐怕平琳恼羞成怒之下情况更是不堪了。
“是谁要见我啊?”这时一个拖得长长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回头一看,竟一时没有注意到,这管事的文娘子却是什么时候已经来了。
第六十五章 热 闹
管事文娘子却不是一个人来的,后面还跟着两个婆子,两个丫头,要不怎么都说大人物爱带几个跟班呢?确实是气势十足。
文娘子的眼往这四周一扫,大伙儿就气也不敢出,噤若寒蝉了。
平常只觉得被文娘子扫过时,背上的寒毛似乎都竖了起来,那眼神并不是锋芒毕露的凌厉,却叫人浑身不自在,就好像自个儿从里到外没有穿衣服似地,全暴露了出来。平常疑惑地摇了摇头,一转眼,那种感觉却又没了。
好了,这下,真的惊动了管事的了。平常的心里在哀叹,侧过头去瞧平锦,却见她的面上流露出隐隐地兴奋之色,看见平常瞧她,还伸出手来拉住平常的手,瞧她挤了挤眉,眼下之意就是,今天跟我来对了吧!果然有好戏可看啊!平常哭笑不得,像这种好戏,也只有你那锦儿姐姐喜欢吧,自个儿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看着怪心惊胆颤的;转头又瞧见平康同锦如出一撤的表情,果然不愧是一个院子里长大了;平安就正常多了,不过,是不是也正常得太过分了呢?看她那样子,竟然似乎打起了瞌睡。这时,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响起,随即又被人压了下去。平常回过头,却看平寿大概是见风了,又开始咳嗽了起来,忙往平寿的旁边站了站,好歹能挡点风。平寿发觉了平常心细的行动,抬起头朝她笑了笑,平福又把平寿的罩的斗篷给紧了一些。
平碧看见她们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涟漪的莫名×××,但很快却又将这丝突如其来的感觉掐灭在了心里,这种的感情,只会成为弱点,她平碧不需要。
平常这时却带着两个丫头,悄无声息地已退到了平碧旁边,既然管事的已经来了,这就没她什么事了。管它这件事最后怎么处理,反正她看平琳姐妹笑话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平如的心里满是快意。转头平碧望着平寿她们眼中闪过的那一丝羡慕及随后的漠然被她收到了眼里,不由起了一丝同病相怜的感觉。对平碧的感觉是复杂的,但在这院子里,也只有平碧是哪个可能会在她有危机事出手帮自己一把的人了。同是一个村出来的人,即使心里有厌恶,有看不起,但似乎在心底的最深处,还是有那最一份最深最浓的乡情吧。虽然两个人每次见面几乎都会恶言相对,但在对方出于不利时却总不会落井下石。所以,她曾经也想在这园子里有真心相待的朋友,当时选择了出身书香之家的平琳平琅,在她意图讨好平琳平琅融入她们的时候,平碧是提醒过自己的,只怪,自己当值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才落得个被人捉弄的下场。被人捉弄是小事一件,村子里遭了灾流落在外时,什么苦没有吃过,怎么对待没有受过,她恨的是平琳平琅糟蹋了她心中对于情谊的最后一丝祈望,从今以后,自己再也无法拿出真心对人了。最后一抹天真被生生抹去的滋味,是这么地痛,痛得她只想让平琳平琅也尝尝这种滋味。看着平碧的眼神,在与平常她们的交往中,她也心动了吧!可是,她们都是一样处境出来的人,平碧也早就经历过了什么,再也无法拿出纯粹的真心来对人了吧!那种眼神,只有有过相同经历的人才能一看就明白。
没人说话,除了平寿偶尔的咳嗽声,场中一片沉寂。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人,名叫叶公。他啊,喜欢龙喜欢得不得了,墙上挂的是龙画,身上戴的是龙纹的玉佩,家里的酒杯、酒壶上刻得也全是龙。结果有一天,龙真的出现在他家了,他却吓得脸色苍白,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眼下的情景可不就是这样?
刚才管事的文娘子没来的时候。平琳也想见,马婆子也想见,这回人真的来了,一个个却都呆若木鸡地呆在那里,仿佛这来的人不是文娘子似地。看来这嘴巴里嚷嚷一下那是容易地很,真见到了人,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管事文娘子扫了一眼四周,含笑道:“今儿个可真热闹,敢情我们惜春园的事情就这么清闲,清闲到这丫头婆子们都在这里看戏,连自个儿的差事也不做呢?”
文娘子的语音很是柔和,但这些下人丫头婆子一个个听了就跟听到了什么可怕的声音似地,立马如群走兽,一哄而散、特别是那些小丫头,着通风报信也快,着撒起脚丫子来跑得更是跟兔子似地,一溜烟就没影子;那些年纪大的婆子,当时偏好凑这个热闹,看得高兴,也没有想要到文娘子来得这么快,她们可没有这些小丫头腿脚这么利索,也是,她们溜起来可比这些小丫头讲究技巧,挑那些有树有林的一方左拐,又一弯,就不见踪影了。直看得平常咋舌不已,果然是姜还是老的辣、
也难怪这些人散的这么快,说起来这管事文娘子,也是大有来历的人物。当初这园子里要设管事之职时,天天往宫嬷嬷屋里跑得婆子那是一个比一个多,这手里的礼物是一个比一个重,最后却选了文娘子这个年纪较轻、资历也不算太久的做了管事。
这院子里不服的婆子、丫头也不是一个两个。谁晓得着文娘子看着文文弱弱,不像个厉害主儿,打下人婆子丫头少,也少有打骂苛责,但处事却极是果断。凡是犯了园子里的规矩的,一律但规矩处理,赏罚分明,又不讲人情。这时日子久了,园子里的人也都晓得了,只要安安分分、规规矩矩做事,着文娘子就是个菩萨,这若是不安分守己,偷懒耍滑,落到了她的手里那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一顿板子下来,伤筋劳骨不说,丢了差事那就事大了。而且,一旦犯到她的手里,她着本子里都是有记录的,凡是着当月犯了错误被记录的,着当月的月钱就减一等。但这文娘子赏起人来,也是有名的爽快,凡是干得好的,层层报了上来说,只要查有实据的,立马撤下原来报赏的人,并且还要查处管事婆子,更不用说因此被管事婆子打压了。因此,这几年下来,在这园子里威信极高,众人没有不服的。
见闲杂人等清场得差不多了,文娘子的眼里露出一丝满意之色,现在就看要怎么处理这事了。文娘子的心中先就对着新来的十一姑娘有些不喜起来,着园子里来了这么多姑娘,也不见别人整出什么事来,偏她一来就整出这么大动静。显是个不安分的,又本事不足的,她最是不喜的就是这种人了。
到底是麻婆子,年纪大些,经历也多些,再说在这园子里呆的时间也久些,对这管事的了解也深些,晓得她是个公正贤明的。因此,愣了一下倒也很快就回过神了。把他们这些有些各种各样坏毛病的婆子分到这些姑娘的院子里,存的是什么心,虽然没有明说,但她们这些婆子私下也是晓得一些的,不外乎借她们来锻炼一下姑娘们的管家能力。因此,她们历来耍些奸偷懒捞些好处其实心里也没有太担心,原本嬷嬷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如果姑娘厉害些,管得住她们,她们也就安安心心地赚些月例银子,反正也比别家优厚,这样的好差事,不要说是在扬州城,就只整个天下,又有几个舍不得花这个血本?不得不说,夫人和嬷嬷们在训练这些姑娘上头,是不遗余力的。
因此,这回见了管事的,虽是慌张了一回,也不过是一下子见着上司管事的一种本能的惧意罢了。这一回过神,麻婆子便迅速冲到文娘子面前,扑地一声就跪下了,这眼泪就跟自来水似地流了下来。
“文管事,请为老婆子作主啊!”
说完,就把头在地上连磕不已。
文娘子却没有理会她,径自走到姑娘们这边,福了一礼,“给姑娘们请安了。”
“大娘不必多礼。”平福连忙道,虽说平琳对平福并不心服,但这种场合,一向便是由平福出面应对,这也是惯例了。因此,除了平福,倒也并无无人开口。而且,众人都稍微后退了一些,把本和平寿一起在后面的平福给让了出来。
“如今的情形大娘大概也都清楚了,该怎么办就看大娘的吧!请大娘自便,不用理会我们便是。”平福接着说道。
“既是如此,老奴就僭越了。请五姑娘、十一姑娘和麻家姐姐去老身那里一趟吧!”
这时,突然一个小丫头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叫着:“文大娘,文大娘。”
文娘子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小丫头是她手下的,什么时候这么不晓事了?平时教她们的规矩呢?却还是对平福告罪了一声,向那小丫头走去,低下头去,那小丫头就在附在她耳边说了一番话,文娘子点了点头,那小丫头就离开了。
回到平福她们跟前,文娘子面色不变地道:“这件事传到嬷嬷们耳边去了,宫嬷嬷要见五姑娘、十一姑娘和麻婆子,也让各位姑娘去听一下,现在就跟老奴走吧!”
第六十六章 嬷嬷召见
平常她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摸不着头脑,也只得跟了上去,连嬷嬷们也出面了,这事也不知会如何处理了。但反正这件事与平常几个又没有啥关系,因此心中倒也不怯,起步跟了上去。平锦、平康两个这时却觉得这热闹有些不好看了,虽说这事儿怎么也扯不到她们头上,可一听要见宫嬷嬷,她们打心眼里就发怵。
平琳、平琅两个这时心中倒有些怕了,这件事又没有逮到证据,现在还弄这么大,但事到如今,后悔已是无用,来那个人手牵着手,也跟了上去。平喜、平清自是跟她们一起。
马婆子拉到了最后,她却最是惶恐的,虽说是做好了最坏的心里准备,但走到这一步,还是叫她心里有些没底。跟她一处的萧婆子两个相处的时间长,再说这马婆子也没有亏待她,好处也得了一些的,这时将她扶了起来:“姐姐到了嬷嬷们跟前小心回话,她们原也没有什么证据,奈何不了姐姐。姐姐只要咬定没有贪那银子便得了。别的话也不要多说。多说多错,嬷嬷们不是糊涂的,自有分晓。”
那些小丫头这时却一个个眼泪汪汪的,这麻婆子平时待她们是极好的,她们这么小年纪离家,有这么个年长者待她们好,倒是都跟亲人一样亲。现下不知她这一去,会被嬷嬷们如何让发落,都极为不舍。但这些事,也不是她们这些小丫头能帮得上忙的,也只能垂泪不已,心下却暗暗有些怨恨起那十一姑娘平琳了。这姑娘平时都没有这么对付麻大娘,这姑娘的姐姐多什么事啊?
麻婆子跟这些人倒是有些真情真意在的,这人心都是肉长的,相处长了哪能没有情意呢?但也只能看其余人都已经走远了,她也不敢再耽搁,只匆匆对众人说:“若是我老婆子这回没有被打发出去,大家再聚吧!”说完,就匆匆的赶了上去,她可不敢让嬷嬷们等她一人。到时就是有天大的理由变成没理了,更坐实了她奴大欺主的罪名。
众人一路无语,保持着沉默是金的最高品质,一路静悄悄地倒了宫嬷嬷的院子名儿倒是颇为奇怪,匾额上就挂着个大字“空”,其余倒是什么也没有。
墨雨早在院门前等候了,见众人前来,忙给平常她们请了安,就和文娘子在前面领路。
“墨雨姑娘,又不是什么大事,罪名还惊动了嬷嬷她老人节哀?倒叫我惭愧了。”
“大娘不必多想,嬷嬷们的心思岂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能猜得透的?只要听着顺着就是了。”
两人一边在前面领路,一边寒暄,显见是极为熟悉的。
众人时一次到宫嬷嬷的住处来,不免有些好奇,进了院子后,发觉果然是院如其名,当得起这个“空”字。
首先庭院里就是一片空荡荡得,不种花、不种树,只将* * * 架田,其余什么都没有。
待进了室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大大的室内,偏偏除了必要的桌子、椅子、凳子,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也不见床榻,显然,这里是宫嬷嬷会客的地方,寝室是另有他处。
宫嬷嬷正坐在上首,手里端着一杯热腾腾得茶喝的正是惬意,在她的旁边,坐着那位平常她们刚进惜春园时曾经对她们训话的计嬷嬷,而其他一些嬷嬷们则都坐在下首的两侧。
众人齐身福了一礼:“见过宫嬷嬷及各位嬷嬷。”
待众人起身,开口的却是计嬷嬷:“平琳、平琅留在原处,其余姑娘们先坐下吧!”
这宫嬷嬷似乎极不喜欢开口对人言,在公众场合里,在畅春园里是崔嬷嬷,在这里是计嬷嬷来代他发言,这似乎也成了惯例了,众人丝毫也不吃惊。只是,却因此对宫嬷嬷更觉得高深莫测,戒惧更深。
当然,平常是个例外了。用平锦的话来说“别人都有隔胆子,那胆子再大也有个限度,只有这常儿妹妹,却是个缺胆的,这害怕两个字怎么写恐怕都不知道。”
平常却觉得大家才奇怪,这宫嬷嬷明明是好人啊,大家都怕些什么呢,宫嬷嬷的眼里从来没有流露出对她们的恶意,这样的人是不会××来。真正的坏人,应该是像以前在案铺子里碰到的那群文人,一个个衣冠楚楚,但那眼里流露的东西,让平常感觉相当得不舒服。那些才是真正的坏人吧!长得虽然比嬷嬷好看些,但其实坏死了。
“是。”众人齐齐应了一声,各自找地头儿坐了。
见大家做好了,计嬷嬷把手里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发生了什么事宫嬷嬷和也都知道了。麻二家的。”
“是,计嬷嬷。”麻婆子恭身上前一步应道。
“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自个儿心里清楚,宫嬷嬷和我们也很清楚,但当初将你们这些人放进各个姑娘的园子里,原本就有考较她们的意思,因此,也不算你的罪过,那些银子,就算赏你的吧!但现在你继续回去当差也不大合适了,文管事会另外给你派个差事,你回去收拾一下吧!不过,到了新的地方,再偷奸耍滑,文管事自会处置,就不会像这次这般好说话了。下去吧。”
“是。”麻婆子又行了一礼,这才躬身退了下去,但临走前,还不忘丢给平琳一个得意洋洋的眼神。
这次能如此轻易地过关是她没有想到的,得赶快回去炫耀一下。不过,这一回当差可就得小心了,这么好的差事,麻婆子心下还是有些恋恋不舍的,但在这园子里总比丢了差事到外边另找要强些。那些大户人家里她也是去过的,虽是做些粗使婆子,但那些妻妾争斗可厉害得紧,连她们这些厨房的婆子也分成几哌,那一派得势就借机打压另外几派,搞得不好,还有些上面得脸的丫头来借机生事,整治人的。哪天挨了板子还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是有那性子清净,不想拉帮结派的,到最后,却发现自己变成了所有人的敌人,谁都可以踩上你一脚。那些污秽事,想起来心里都寒。还是这园子里好,待遇又好,事业轻省,还没主子间那些勾心斗角的事,这园子里的嬷嬷们都是宫嬷嬷一个人找来的班底,平时只要下人伺候好了,别的事是一概不管的。管事的文娘子做事又极公正,可是再好不过的差事了,真被撵出去了,这心里还真有点可惜了,现下到了别处,只不过就是换了个地儿,比起别处还是强得多的。
平琳、平琅现在才知道这些婆子们的恶行嬷嬷们竟都是清楚、默许的,一时却是懵了。尤其是平琳,看到那麻婆子临走前得意洋洋地眼神,肺都要气炸了。平琳用仅余下的一丝理智压下了就快要冲昏头的怒气,拼命告诉自己,这里是嬷嬷们在的地方,嬷嬷们的命令就是一切,是她不能违抗的。然而,心里的那副憋屈就不要提了。特别是想到平如的心里现在肯定乐开了花,她的指甲紧紧地扣着自己的手掌心,借助这股疼痛,才勉强维持住了没有冲着嬷嬷们大叫出声。
待麻婆子里去后,计嬷嬷的脸色一寒,冷声喝道:“平琳、平琅,你们两个给我跪下。”
跪下?平琳本来以为自己刚才忍受的已经够多了,然而,计嬷嬷的话却让她浑身冷一阵热一阵,一会儿如置身冰窟,那股阴森森的寒意一直蔓延到了心底最深处,冷得叫人发颤;一会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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