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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马吟-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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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平福的眼睛,平锦这才安稳看一些,有福儿姐姐在,应该会有办法的。她不能先自个儿乱了阵脚,只是想到常儿妹妹现在在那个破院子里不知在遭什么罪,她就坐立不安的,心成了一团乱麻。常儿妹妹在的时候不觉得,这她不在了才发觉原来对自己来说,她是这么的重要,不知道常儿妹妹是否安好,她一点做别的事的心情都没有。
        “福儿姐姐,睡了没有?开一下门啊!”
        是平康的声音?
        梅香听见了,赶快从里间走了出来,过去开门,进来的却不只平康、平寿、平安、平碧也都来了,原本是平安叫了平康,平寿邀了平碧一起过来,在路上刚巧碰到了,就一起过来了。
        “好哇,果然你一个先来了,我就说顺路去叫一下你,结果平安姐姐说不用,没想到你还真比我们来得还早。”
        平康一见窝在被子里的平锦,立马哇哇大叫道。
        平锦听到,却只是懒洋洋地扫了她一眼,却没有回嘴。
        平康叫完了,过了一会,才发觉不对劲,这是怎么一回事?若是平时,这家伙早就反唇相讥了,这回怎么半天没反应,这奇怪的样子真叫平康浑身不对劲。这冤家今儿个怎么了?正待再接再力,务必让她开口时,平安却敲了敲她的头,痛死了,平康的眼泪都泛了出来,不解地看向平安,这又是怎么了啦?
        平安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忘了咱们是为什么来的?这是斗嘴的时候吗?”这平康有时候没心眼也太没心眼地过火了一些。
        平康心虚地揉了揉脑袋,她也不是故意的,她也很担心常儿妹妹。可一见平锦,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不损上两句,她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对了,看你们这样子,来了也不准备回去了,都上来聊一聊吧!”平福招呼道:“梅香,再给我们拿两床被子过来,还有枕头。”
        说罢,又跟平安两个改为横睡,还好这床也不算小,大家个头儿也不算太大,躺是躺得下的,只是有些挤罢了。
        平碧是一次这样跟一大群同龄的女孩子一起睡,难免有些不自在,转过头去,却看见平寿在朝她笑,心里就涌上了一股暖流。
        这样,是不是代表着大家终于慢慢地接受她了?
        这种感觉让人有些不习惯,有些像排斥,又有些留恋。这样的姐妹情深似乎并不太合适自己啊?可为什么心底却又隐隐地有那么一些开心呢?
        平碧也搞不清楚自个儿的心了。
        这样的感觉让她既想靠近,又想逃离;生怕溺毙,又不想出来。
        因此,她只能微僵着身子,一动也不动。
        ##是平福几个的窃窃私语声,传进平碧的耳朵里,大家都在担心常儿妹妹呢!真好,不知道如果今儿个被带走的人是我,她们还会这么为我担心吗?应该不会吧!毕竟,我又不像常儿妹妹这么讨人喜欢,除了寿儿姐姐,常儿妹妹,其他人对我都是淡淡的,可是,上次假说生病了,大家也都来了呢,应该心里也是有我的。另外一个声音又在这么反驳。就这样思绪起起伏伏地,平碧的心前所未有的乱了起来。
        大伙儿聊了一会儿,但现在没有谁有什么好主意,最后平福交代大家明儿个回去,各自向院子里的人先打听打听情况再说。现在她们的一步是要对这个姝姿园熟悉起来,建立起自己的消息来源。如同盲人摸象的情况,是再不能出现了。
        这园子里夫人和嬷嬷们都是些什么个性?管事的都是些什么人?还有园子里的姑娘又都如何?这些都要有个大致的了解。以后,她们就要在这里生活了,不管愿意与否,没有她们选择的余地。既然如此,那她们就要全盘地了解这个地方,建立起自己的人脉,这才不至于总是处于被动之地。平福在心里暗暗地想着。不知道哪些人是可信的?哪些人是不可信的?哪些人能派上什么用场?这些都要好好研究一下。
        这里不同于畅春园、惜春园,在那里,她们对嬷嬷们的行事都很熟悉,而这里,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平福辗转反侧,所有的人都睡着了,她还在脑中推测着可能会出现的情况,应该如何应对。如何才能让常儿妹妹早点从那个地方出来?
第一百二十章 陋室
        流景园
        “夫人,您吩咐的事都办好了。”带着平常去那院子里的婆子来回话了。
        “好。知道了。下去吧。”听到这句话时,陈夫人正在和夏嬷嬷下着棋,平淡地应了一声,头也没回,仍然专注是棋盘之上。
        那婆子便安静地退了下去。
        夏嬷嬷落下一子说道:“我有些事儿有点想不通。”
        “哦,夏嬷嬷也有想不通的事?说给我听听。”陈夫人的语气中流露很出一丝兴趣。
        “那平常,我原以为夫人会好好待她的,依她现在的名气,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可夫人为什么对别人都如此优厚,偏偏对平常如此?不大像是夫人以往的做法。”
        夏嬷嬷笑道,她和夫人这么多年的主仆情谊了,说话就比较随便。今儿个她把平常她们几个带回来后,夫人却派了身边伺候的宵月过来#####她听说夫人竟然要把平常放到哪个院子里,而且还不让出来,#门禁闭,心下吃了一惊。但她为人老练,不知经过多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吩咐了手下的婆子照办,然而心下却是奇怪不已。
        “喔,对那平常,我自有打算,以后呐平常的事你就不必管了。”陈夫人瞧了一眼,那眼神并不凌厉,但夏嬷嬷跟了她这许多年了,一眼就看得出来陈夫人的话是认真的。遂不再多问。只是心下的疑惑愈深,这平常,夫人究竟打算如何处置?
        秋日的阳光照进了这个有些破落的小院子,它每天都会来这里走上一遭,然而今天的院子却一反往常的冷清凄切,变得生机勃勃起来。
        平常穿着一身宽松的玄衣,上衣下裤,正在跟着无愁练习着一套太极拳,这是离开惜春园前无愁刚学到的,平常倒是颇为喜欢。以前的一些招式太过激烈了一些,她有些练不好,这太极却仿佛和了她的性子,学起来竟是特别地快。连无愁也赞个好字。姑娘这一套太极学得却是比她要好得多了,她怎么练怎么都感觉不太对,倒是那罗汉拳、金刚拳什么的颇合她的胃口,耍得那是虎虎生风。
        无病几个对这些却是不感兴趣的,今儿个太阳也还不错,她们赶紧将屋子里的家具、盖的垫的什么都全都搬了出来,擦擦晒晒。
        昨儿个实在是太晚了,几个人也只粗略地把床啊桌子椅子什么的收拾一下,勉强腾出一个地方将带过来的十来个箱子堆下了。
        那床上的被子啊什么的也全是灰尘,还好她们过来的时候虽没有带#了但#把自个睡的被罩床单带过来了。那可是王大娘的手艺,###算有那么好的料子,这花能绣得像王大娘这么好吗?幸好当时舍不得带过来了,要不然,真不知道昨儿个夜里要盖什么了。
        那絮也不知放了多久了,厚是厚,但估计长时间没有到太阳底下晒晒了,总有点湿湿硬硬的感觉,一点也不暖和,还好现在天气也不算冷,几个人挤在一起,倒也凑合了一个晚上。
        “无愁,你练完了没有啊?练完了过来帮我们牵一下这绳子啊!”无灾在那边拿着一根绳子叫道,这爬高爬低的活儿也只有无愁能够胜任了。
        “好,这就来了。”无愁应了一声,收回了招式。
        “姑娘,你自个儿练练,我去帮无灾姐姐她们牵绳子去了。”无愁说完,一待平常点头便碰碰跳跳地跑过去了。
        平常又练了一会儿,这才收手。这太极拳刚开始练时还有些吃力,如今练熟了些便觉出好处了,练的时候极能凝心静气,仿佛融入到了一个奇妙的境界,能感到这风的流动,甚是奇妙。平常练了这许多天,觉得精神甚好,让无病她们也跟着练练,却没有一个又兴趣的。还说这无愁带坏了她,这姑娘家的练这些像什么话?还好姑娘只是练些静一些的,要不然,她们死都不让,好好一个姑娘如果变成无愁那猴子样,嬷嬷们非得杀了她们不可。
        无愁此时正在高处,拿着绳子比划着,无灾则瞧这要钉子到底要钉在何处才好。一会儿说高了,一会儿又说矮了,弄得无愁在那里唉唉直叫:“无灾姐姐,你快点定下来啊,我手都酸得不得了了。”
        无灾这才没有好气地勉强道:“好了好了,就这里好了。”又自言自语了一句:“怎么又好像有点歪了?”无愁却不容她再说,快手快脚地用锤子把钉子钉好了,然后跳了下来。这无灾姐姐有时候做事也太仔细了些,她不累,自个儿可累了。
        “快来快来,饭做好了。”无病端了一锅出来,还一边叫着:“无愁,赶快去厨房里把碗和筷子都拿出来,开饭了。”
        今儿个早上无病下了面条,放了点青菜,全都捞到平常的碗里了。平常有心相让,但也知道这几个丫头必定不依,就也没有做声了。
        “无病,咱们厨房上的东西够吃几天的?柴火能用多久?”平常首先动了筷子,无病几个这才跟着吃了起来。
        无病几个原本不想与平常同桌子吃的,虽说姑娘不计较这些,可这主是主,仆是仆,怎么都不能没了规矩,要不然姑娘不计较,给外人看到了难免觉得姑娘管教下人无方,轻瞧了姑娘去。
        可这院子里就这一张桌子,让姑娘先吃,姑娘又说,等她吃完了,这菜也冷,如果热着,又耗柴火,她们现在什么东西都得紧着一点用,可不能浪费。便也只得暂时放下了那规矩了。
        “我自个儿算了算,米若是省着点吃的话,大约是能吃半个月的,若是不省得吃,大概就是七八天的份量。只是虽说这天气现在不热,这菜放太久了毕竟也不好,却是个问题。”无病很快地回答道,显然这个问题早已经自个儿考虑过了。
        “这样啊!那今儿个无病你去跟那守园门的婆子打听一下,看看多久给咱们送一次米菜过来,咱们也好有个计划才是。”
        平常想了想说道,这个是首先解决的问题。知道了这个做饭才有个准,要不然天天这样吃的话,无病都将好的给她,她是没事,可几个丫头天天菜也舍不得多吃,这样下去怎么行?若是万不得已也就罢了,如果只是过个几天还会给她们送过来,倒也犯不着这么省。
        “知道了,姑娘,一会儿我就去打听看看。”无病点头应道。
        早知道来这里会这样,当初真应该跟张大娘学点厨艺才是。无忧叹了一口气道,无病姐姐的手艺实在是不怎么样啊。想想张大娘做的东西,再看看无病姐姐做的东西,这不是真饿了,还真是下不了嘴啊。
        无病的脸有些红,今儿这面条做得倒是不淡,可是盐好像又放多了,她又兑了些水,结果面条似乎又煮得太软了些,吃起来一点也没有嚼劲。让姑娘吃这种东西,她心里本来就有些怪自己的。
        平常心里有些难过,如果这些丫头当初不跟着过来这边,也不至于吃这些苦了。平常也晓得无忧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并不是存心抱怨什么的。可眼中还是闪过一丝心疼,被无灾收入了眼里。
        “有的吃就不错了,你挑什么挑?姑娘都没有说什么,你倒还感叹起来了。有本事你自己做啊?八成连那柴火都点不着。爱吃不吃随你,反正我是要吃光的。”无灾横了无忧一眼,这个家伙,说话也不经过大脑的,这话能当着姑娘的面说吗?
        说完话后,无灾又加快了吃面的动作,也不管那面条的味道,只不怎么咀嚼地囫囵吞枣地咽下。其实她也有些吃不下,这几年享福享得胃都有些娇惯了,一下子吃这些东西还真不习惯,不过,不好吃也得吃,现在这种状况,哪由得了她们。姑娘都能吃这种苦,难道她们这做丫头的反倒吃不了?无灾硬是把这并不怎么好吃的面条吃了个精光,才放下碗,斯文地擦了擦嘴。
        被无灾这么一说,无忧有点尴尬,她不是这个意思。####朝无病笑笑,她不是在怪无病姐姐啦。
        “我这不过随口说说而已,谁说不吃了。”说完赶紧三下五除二地把碗里的面条也吃完了,然后讨好地朝无病笑笑。
        几个人均被她这个样子逗得笑了起来,无病更是笑道:“吃这么急干嘛!也不怕哽到了。”
        不过,这样一来,刚才有些伤感的气氛倒是一下子就没了。
        “对了,姑娘,咱这屋子还没有名字呢!要不要取一个名字写了贴上去?还好那些笔墨纸砚的,咱们都带了些过来。”无灾的眼不经意瞟过那空空如也的门楣,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于是提议道。
        “不如还是叫无花苑吧!听起来也亲切。”无愁兴致勃勃地说道。
        “嗯,的确可以叫无花苑,现在看来,的确是没有花了。”无忧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刚才的事早就被她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众人听到她这话,不觉失笑,无忧有时说话怪有意思的,这想法跟别人就是有些不同。不过,说出来又蛮有道理的。
        无花苑,那个温暖有些美好回忆的地方?
        平常摇了摇头,新的地方,新的开始,还是起一个新的名字吧!大伙儿不能总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之中。
        “昨天我不是给你们念了一篇文章吗?那文章的名字就叫陋室铭,跟咱们倒也挺和的。不如就起名叫陋室吧。”
        陋室——果然是真够简陋的。
        无病等人心有戚戚焉,于是,这个名字就这么定了下来。
        陋室——便是平常离开惜春园后新生活的起点。
        只是,平常她又会在这里呆上多久呢?
第一百二十一章 刁奴
        无病回来时的脸色苍白,十分难看,平常瞧了心中一沉,是她叫无病去问那两个婆子的,难道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无病,那两个婆子说什么呢?”
        无病有心想要隐瞒,这一犹疑却给平常看进了眼里,平常的神色严肃了起来。
        “无病,仔仔细细地说清楚,不得隐瞒,我要知道情况到底糟糕到了哪里。你瞒得了我一时,还能瞒得了我一世吗?”
        看着姑娘那严肃认真的神情,无病勉强抑制住心里的不安、惶然以及愤怒无奈,极力用一种平静的语气陈述者事情的经过,然而还是免不了带出了几许情绪。
        “我去问那两个婆子这米菜究竟是多长时间送来一次?还是我们自己去找谁领?但那两个婆子根本不理会奴婢,不但这样,反而还说了一些难听的话。”说到这里,无病似乎又有些难以启齿,半天没有说话。
        平常也不催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无病深吸了一口气才几许说道:“那婆子告诉我说送到这里来的姑娘都是触怒了夫人要被卖到窑子里去的,还有什么心思想什么吃的,叫我们还是早些做好准备的好。”说完这一句无病就没有再说了,将其它那些不堪入耳的话留在了自个儿的心里,那些混账话不是姑娘应该听的。
        听到这话,平常的心下也是一突,那几年中她早已跟嬷嬷去见识过这世间百态,这窑子是什么地方,她不但清楚,还亲自进去过。平常的心有些纷乱,但看到无病眼中的担忧焦急,知道现在不是乱的时候,如果她一乱,无病几个恐怕就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于是,平常仍然维持着平静的表情安慰无病道。
        “无病,你先别慌。这些话不过是那些婆子的推测之词罢了,你不要太放在心上,先乱了自个儿的阵脚。这些话也别告诉无灾她们,免得她们跟着担心。”
        看到姑娘一脸镇定的表情,无病的心慢慢平静了些,可还是担忧地道:“姑娘,奴婢仔细观察过那两个婆子的表情,说的不像是假话。”
        “她们说的也许的确是真的。但我们却和以往的姑娘情形不一样,我们并没有犯什么错,也没有触怒陈夫人。她可能只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想惩戒一下我罢了。只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便关在这里而已。在没有听到确定的话之前,不要因为这些传言就自个儿吓自个儿。”平常还笑了一笑,表现得极有信心的样子。
        听了平常此话,无病虽还是有些担忧,但到底有人分###,便没有刚听到那话时那么惊慌失措了。
        “姑娘,那米菜的事怎么办?她们又不肯告诉我。”
        平常沉吟了好一会,以前还从未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儿,该怎么办才好呢?想了好半天,突然眼睛一亮,这个法子说不定有用。
        “你去带她们其中一人来见我。就说我有话要问。然后,带她来了之后,你再去问问那另外一个婆子,看看她怎么说。”
        这样有用吗?无病有些怀疑,但还是听从平常的吩咐过去了,一会儿便带着一个面相有些刻薄的婆子进来了,随后关上了门退了出去。
        那婆子本来是不想进来的,可到底夫人又没有说如何处置平常,不像以前的那些姑娘,夫人已经发话说要送窑子里了,夫人的意思其实她们两个婆子也私下讨论过,有些搞不清楚。可夫人既然没有明说,而且还让她把丫头也带过来了,跟以前的状况却是有些不同。
        不管怎么说,夫人嬷嬷们没有交待的情况下,这平常姑娘还可以说是这园子里的主子,虽然可能不受夫人待见,但这位姑娘的名气是如此之大,她也是有所耳闻的。这人的名树的影,对无病她敢随意对待,毫不客气,可对这位姑娘,她却不敢太过放肆。因此还是不清不愿地跟着过来了,这会子见无病把门关上了,神情就有些不自在了。
        “大娘请坐,平常有些话想请教一下。”平常客气地说道,一边端了一杯茶喝着,只是脸色淡淡地,嘴角虽然挂着微笑,可那笑意一看就只不过是表面上的客气而已,并不出自于真心。
        那婆子只听过平常的名气,对她的为人却并不了解。这时看着她那平静而不露痕迹的脸,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丝忌惮。
        来这院子里的人要么对她们巴结讨好,只为求她们给自己带些好吃好喝好用的,那些姑娘都享受惯了,被扔进来时都是一个人,连个丫头下人也没有的,自个儿又不会做饭,不求着她们能怎么着?先是把头上的钗子、簪子,后来是把手上的镯子什么都给了她们,只求能有口饭吃。
        也有开始对她们大声谩骂,摆主子谱的,想指使她们做事的,她们不去理便也罢了,反正她们的差事只是看着这院子不让人出去就是,别的就不关她们的事了。
        像这些手段她们都见惯了,若是平常低声下气地求她,那她就会照着往常的例子大敲一笔竹杠;若是她因为刚才那丫头回来告状,要责骂她,大不了索性撕破了脸闹一场,反正送到这个院子里来的几乎全没有什么好下场,想必夫人也不会太责怪。
        可这位平常姑娘却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就好像一个平日里有事找奴才问话的主子的样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偏又以礼相待,但这种礼又分明地显示出她是主,你是奴。这倒叫这姓丁的婆子不知如何是好了。愣了半晌,还是告了一声罪坐下了。只是她虽是在凳子上坐下了,可她却像在夫人嬷嬷面前一般,这凳子也下意识地没有坐实。
        “不知大娘贵姓啊?”平常继续客气的问道。
        这问题叫丁婆子一愣,这位姑娘叫她这是来干什么啊?怎么问起这种完全不相干的话来了。
        摸不着头脑的她想想这也不是什么重要问题,便答了。
        谁晓得这一开始就没个完了。
        平常接下来的问题更是奇怪了,又问她家里还有几口人?家乡何处?有没有孙子?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不停地丢了出来。偏又不是那种关心的语气,虽是问着这些问题,但感觉似乎对这问题并不在意,问得心不在焉的,似乎她有回答没回答都不放在心上。
        丁婆子看着平常的眼光越发觉得高深莫测。这姑娘究竟打得什么主意,她一点也看不透。这种完全把握不着状况的感觉,就好像面对夫人,面对嬷嬷时的感觉一样。不知道她下一步会出什么招儿。
        而且这平常姑娘的眼光还不时地向窗外院子里望去,那里有什么好瞧的?这院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丁婆子顺着她看的方向望去,却看见那无病似乎正在跟那余的婆子在说些什么,好像还递了什么东西给她?
        丁婆子越回答越心里没底,也有些发急了,难不成这个姑娘手里没有神明银子,想着与其给两个人,还不如只给一个,再加上刚才我又出口说了那无病一顿,所以这姑娘才单单把我叫了进来,让那无病去找那余婆子了?那不是没我的好处了?
        而且这坐下的凳子也是硬得磕人,坐得极不舒服,让她有些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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