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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已谢 情难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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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任哈哈笑道:“大嫂,我可没败掉家里的一分钱,我在外面吃喝玩乐都是赚来的,不稳赢的不赌,就连我房间的书和装饰都是我自己花钱买的,你这可要跟着我学,不然被大哥赶出去只能流落到我家,可怜呀?”
他正在洋洋得意地说着,少军过来,他连忙悟住嘴轻声对我说:“大嫂,去我房间看看怎样?”
看到少任模样真是可爱,跟着他走到他的房间,推开门,好大的两间房,走进房间,一张很高的书桌,很有些疑惑,怎么会是书桌,上面什么东西也没放,旁边是张木椅,再看另一间比较小的房摆着一张床,笑着问少任:“你这房间什么东西也没有,有什么好看的,书房不像书房,客房不像客房,哪样东西值钱,我可看不出来。”
少任笑着走到书桌边,把桌面揭起拿开,我走近一看,原来里面全好好的放着笔墨纸砚,他竟在两边抬动了一下,变成了桌面。我神奇地看着这一切,问是谁做的,他说是他设计的。再笑着说:“大嫂,我们赌一赌,只要你找得出我的书柜来,你赢拾两银子如何,如果没有找出,你输拾两。”
听他说完,我轻声问道:“在这个房间吗?”
看着他笑着点头,我在墙上摸了摸,开始找缝隙,两间房都摸完了也没找到,床底下都找了,还是没看见,在书桌边找,可是还没找到,看了少任在怪笑,摇摇头认输了,他伸手找我要拾两银子,我笑着说:“少任,你得告诉我你的书柜在哪里,我才肯出这拾两银子。”
看着他旁边的一面墙推开,我惊呆了,一个漂亮的书房出现在我面前,里面的书和书柜,有很多格子里都是些玉器,还放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走进他的书房。少任哈哈大笑说:“大嫂,你真笨,你在外面没有注意我的房是三间吗?你也不想想还有一间在哪里,你去过大哥的书房没有?”
听到少任说,连忙点头说:“知道了,少凯的书房在外面,里面是一间房,而你的房在外面,里面是书房,对吧?”
少任伸出手说:“大嫂,认输了吧?”
二十、骗取银两
我看着他找我要钱,我哪里有钱,来时分文未带,看到他的书房最显眼的地方放着一个龙泉青瓷,我拿在手里看,原来是个仿制品,笑着问他这是哪里来的。
少任高兴地对我说:“大嫂,还真识货,这可是南宋的古懂,龙纹挂盘,很值钱的,我最喜欢了。”
我拿在手里把玩,看到少任从我手中抢过要我别摔坏了,我想了一下说:“我是想把它摔掉,只可惜有点不忍心,仿制的很真。”
少任把它抱在怀里说:“你胡说,你知不知道我这是怎么来的,是一个朋友专从浙江带过来的,花了我一千两银子。”
看到他一本正经,我笑着说:“你说它是真品,我说是仿制的,这样我们打赌如何,来点大的,赌五拾两,去古玩店让识真货的人看看。如果我输了,六十两一分钱不少的给你,若你输了,就该我伸手找你要钱了。”
我们达成协议后,看着少任小心翼翼地用宣纸再用布把它包好,还轻声说:“这次是你要我拿出去验的,不然我是不会把这宝贝让别人看的,如果那些古玩店的人喜欢,坏人起了逮心,那岂不更糟,但一想有五拾两银子的收入,算了,一起去。”
走到古玩店给一位老板看,他看到少任把布打开一惊,接过青瓷后看了一会,摇摇头笑着说:“如果这是真货,可值千两黄金,可你这东西是仿制品,最多值五拾两银子。”
看着少任哭丧着脸,我笑着帮他把这个仿制品包起来抱好说:“少任,我们走吧?不要紧,你把五拾两银子给大嫂,大嫂请你到馆子里吃饭。”
少任气呼呼地从袖子里拿出五拾两银子说:“大嫂,你在我伤口上撒盐,我一直以为这是正品,现在不仅不是正品,还赢我五拾两银子。”
我笑着还给他拾两说:“少任,为了让你高兴,我请你吃饭,把这四拾两银子都用掉,吃不完的买东西送给你,这下舒服了吧?”
我喜滋滋地请少任吃饭,少任又带我到花鸟街去看,看着他望着我笑,肯定又想打赌,我才不怕。少任走到一间很大花店门前说:“大嫂,给你一个再赚钱的机会如何,我指哪种花,你若说得出名字,一种二十两银子,如果说不出来,你就得输钱,怎么样?”
我看到少任那想模样,故意摇摇头说不赌,不是明摆着想赢我的钱吗?
少任更是来劲,不停地缠着我说会点些简单常见的花,看到我终于同意,他指着吊兰,这还叫常见的花。我故意想了一会,说了兰,然后说吊兰,他迅速地点着,我慢悠悠地答着,说完九种花后,他突然问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家里是养花的吗?”
我得意洋洋地把手伸给他说:“先把一百八十两银子拿来,再告诉你。”
少任从手里拿下玉邦说:“大嫂,先用这做底押,回家还你。”
我笑着接过玉邦说:“这可是个好东西,怎么说也值三千两银子,给你,带上它,回家再给我,你怎么没听你哥说我以前是开花店的。”
少任惊讶地望着我说:“上当了,原来你是开花店的,难怪呢?我是听娘说起你,只是说新大嫂以前是富户人家的小姐,后因家父去逝家里有些穷,就这。哪有听说你是开花店的。”
看到有人做面人,少任便买了只面团鸟给我说:“大嫂,初次见面,送只鸟你吧?本来准备送只真鸟给你,可怕你们都爱叽叽喳喳,两只鸟抢着说话,太吵人了,所以只送只哑巴鸟给你,让它当你听众多好。”
我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明明是他在叽叽喳喳还说我。我生气地直往家里走,少任手里拿着面团鸟,怀里抱着他的宝贝青瓷边走边说:“大嫂,你不要生气,我就是说得好玩,你让我高兴高兴,都输了那么多银子给你了。”
我生气地说:“不要你的银子了,以后不要再跟着我。我也不会跟你说话。”
少任嘟着嘴说:“终于知道大哥为什么把你赶出来了,太喜欢发脾气了,逗你两句就气鼓鼓的,告诉你一个让人变老的秘密,就是多生气,少吃饭,像你这样正好。不愁不变老,不愁没人不喜欢你。……”
听到少任的话,真是又好笑又好气,到了少任书房,一切都让我感到新奇,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很有趣,少任把我叫到书桌前说“大嫂,我会算命,你随便画一副画,我来帮你算算。”
我半信半疑地画起来,画完后愣住了,怎么画的是一副牡丹。少任望了我一会说:“你怎么被大哥赶出来的,你很爱他,其实在路上我早就看出来了,老是把我的名字叫错,现在随笔画的可是大哥最喜欢的牡丹。”
我听到少任说,看着桌上的画轻轻摇摇头说:“不是,我不喜欢他,天天在一起称呼叫习惯了,再就是一个月来都在后花园里画牡丹,看到最多的是牡丹,当然随手就画起牡丹来了。”
少任望着我说:“不是,你别骗自己了,你来我家后一直魂不守舍的,有时吃完饭后连招呼都不打就回房去了。”
我生气地打断他的话:“我说不是就不是,我明天回娘家,天天和他一起画牡丹,自作多情以为他喜欢我,可只是别人的影子,不小心看了他的秘密,又不是故意的,他就把我赶出来,我才不在乎,有什么了不起,秦府的大少爷又怎么了,自己爱的人都已经去了十年,象他这种人一辈子痛苦也好。”
少任惊讶地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其实你能做表姐的影子也不错了,你知不知道,见到她的人都喜欢她,人不仅长得漂亮,而且很聪明善良,她身上几乎没有缺点。我哥哥原来和大哥为表姐争过,可表姐喜欢大哥,这表姐死了真够害人的,害得大哥和哥哥到现在对别的女子都没兴趣,两家爹娘都很着急,你看哥哥和嫂子关系看上去很融洽,两人相敬如宾也不是好事,现在我是惨了,爹娘总是催我快点找媳妇,不为别的,只为生子。”
我有些吃惊,以前还挺羡慕少军和梅婷,原来只是表面上互相给面子,这也真苦了梅婷,想起少凯的记载有一段:
我的小蝶,少军责怪我不该把你留在这里,不然你不会那么快离去,还记得我们的生辰八字给人看过,说我们的命相克,我不相信那些,你不相信,娘虽然多加阻止,还是阻止不了我们……
小蝶是怎样的女孩,让人那样爱,我不知道,但知道又怎样呢?我不愿和一个已逝的人相比。也不愿做别人的影子。
我轻声说:“我想明天回娘家,娘会把秦府的彩礼都奉还,然后我们去京城舅舅家,我再也不愿这样纠缠下去,我只是个平凡的人,只希望有个相公好好爱我,不和任何人比较,不在乎他的贫穷。两人在一起能够过上日子,每天粗茶淡饭,和和美美的就行。”说完独自回到房间。
泪忍不住流下,不知道娘知道后会怎样,也不知少凯这几天在做什么,他一定会过得很好,我再也不会烦他的,再也不会和他闹了,过些日子一定会把我忘了,然后再娶个夫人。娶个温柔贤慧的夫人。志杰哥哥看到我的信后一定会让雅慧妹妹做正房,日子会和和美美的过。我祝他们都快乐幸福。
二十一、‘玉会’显才
少军与梅子有事要出去几日,少任一大早就被三姨娘拉出去相亲了。
我起床后就去街上吃香脆脆的甜饼后又想起少凯,他这几日在做什么,他也真的可怜,这么爱的表妹那么早就离开了他,足足十年他还是那样爱她,那么多娴慧女子也没占据他的心,为什么小蝶你要走,你知不知道你的走害了多少人,害得少凯日夜相思,害得如花似月的三位夫人早早离开人间,也不知是忧郁而死还是惊吓而死,还害得夫人、老爷时刻恋孙子……
突然一辆马车奔过来,溅了我一身水。打断我的思想,我生气叫他们停下,马车停下来,气势汹汹地跑到马车前,帘子被人掀开,是一位长相很英俊的少爷,穿着一身华丽的丝绸,笑着问道“小姐,有事吗?”
“这位公子,你的马车把我溅了一身水,你说这叫不叫有事?”
旁边一家人忙说:“那么多干地方不站,你为什么非要站在水坑边……”
那位少爷厉声打断说:“李管家,给她五拾两银子,足够让她卖两套上等的衣服,小姐,这可以了吧?”
旁边家人很不情愿地把银子给我,我笑着拿起银子在手里叠了叠,看着他盛气凌人的样子,走到马车前递给他轻蔑地笑着说道:“公子,区区五拾两银子就想算了。”
少爷微笑着问:“你认为我应该给你多少?”
“再多的钱我也不会要,你得跟我说对不起,这句话用银子是无法买到的。”
少爷很爽朗地笑起来:“小姐,对不起,这可以了吧?能否问一下芳名?”
我看他一直坐在轿中和我说话,对他的无礼虽有点生气,但他已经跟我道歉,看他无意接过银子,把银子给旁边家人对他说:“我只想告诉你们,不要以为有钱就可以盛气凌人,我陈紫千从来不把钱放在眼里。”说完回家换衣服。
又过了几天,少军和梅婷回来,在我面前好像隐藏着什么。我问少军什么时候送我回娘家,少军笑着说:“大嫂,在这里不好玩吗?让少任多陪你玩几天,等姨娘来信再说。”
少任带我去他家的茶园,我要他教骑马,他家茶园真大,每天忙得不意乐乎,还经常女扮男装被他带着和他朋友一起玩,只是喝酒时他替我说情,说什么皮肤过敏。我现在名字都叫子剑了,渐渐地都忘记了些不快,再也不是刚来时每日晚上难眠,现在一倒下就睡。看着他和他的朋友打赌真是一种乐趣。
早晨吃完早点后,换上男装溜出门,看见少任正在拐弯处等我说:“今天带你去‘紫玉轩’玩,这可是难得碰到的机会,‘紫玉轩’是杭州首富开的分店,他家大公子今天办了一个玉会,是诗、词、文、字、画、五个题目,但要与玉有关,只要参与者都可得到拾两银子,再按档次高低得奖,还有一个就是鉴玉比赛,你对玉有点了解,去看看说不定运气好?”
听了少任的话高兴地说:“少任,你们这里真的好玩,比我们镇好玩多了,你也真会玩,每天都有新花样,原以为吉祥的镇好吃的好玩的过隐了,不会有别的花样了。”
少任笑着说:“大嫂,你也不知道跟着我,好玩的地方多得多,过几天我们一起玩失踪好不好,这边玩完了,我带你到各个邻镇去玩。”
我轻声说道:“想是想,可要是让家里人知道了不好,你是可以,如果加上我一定会说闲话的。”
少任和我边走边说:“子剑兄,你要学会超脱一点,不要顾忌太多,人自然会过得轻松愉快,再说你反正是被大哥赶出来的,跑了又怎么样?说不定我带你到邻镇买个房子,你先安顿下来。你娘家也不需还什么彩礼,找秦府要人,你娘也不需带着你去京城,过几年后你再回杨柳镇谁还记得你,最多说上一句被秦少任给卖了。”
我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少任还有这招,难怪他不要家里的钱,都叫他坏得透顶。我好不容易透过气来说:“少任,主意真够好的,可我娘怎么办,几年不见眼泪都会哭瞎的。还有经历去秦府要人。”
少任笑着说:“这有什么,一封家书我帮你带过去,说不定把你娘接到你那边住,谁知道,大哥再怎么聪明也不会想到这上面来。”
一会就到了‘紫玉轩’,好多人挤都挤不进去,少任拉着我轻声说:“你别担心,朋友跟我们留了位置”。
经过几天的玩耍和他的朋友都已经挺熟了,坐着视目以待。少任轻声对旁边的朱公子说:“你上去写一个字,就是玉字,看能否有拾两银子。”
朱公子笑着说:“这可不行,这不明摆着骗钱吗?我的字写的又不好,被掀下来如何?”
少任笑道:“不会,这样给个赚钱的机会给你,我们打个赌如何,如果他给你拾两银子,你就输给我一百两,如果他掀你下来,我输给你五百两如何?”看着少任其他的朋友都起哄让他去,很替少任担心,打那么大的赌做什么,那位公子站起走上台去,随手写了‘玉’,果然给了他拾两。
他故装哭相下来给少任说:“岂不知这拾两银子让我既要丢脸又要输钱。”。
少任拿过银子笑着说:“这是必赢的,他如果想玉会开下去,一个区区拾两银子是要拿出来的,你不写,就是跑上去说几个玉字,也能拿到拾两银子。他‘紫玉轩’专赚的这些少爷的钱,拿出些银两来让大家高兴高兴又有何不可。”
接下来都是争先恐后的上台,吟诗作画真热闹,我们这张桌子的人都已领十两银子,少任对我说:“子剑兄,轮到你了。”
我愣住问:“不去不行吗?”
少任旁边的李公子笑道:“子剑兄,当然不行,刚才让你看我们的笑话,现在当然也轮到你了,再说你又不是不能写不能画。”
我小心地走到台上,下面是黑压压的人,心里一片慌恐,把宣纸铺平写道:
玉石,其温润的质地,艳丽的色泽,坚强的耐久性,以及自然界的稀有性,
都是天工所赐,而非人力所为。纵使物换星移,世事沧桑,惊涛骇浪,玉石仍不改其面目。
优质玉石色泽深邃如云似苔,色彩斑斓美妙灵性,冰莹含蓄玉洁幽静,钢柔相济深沉厚重。
玉石所固有的丽质,是何等的坚贞和高尚!
天地永存,玉器的艺术魅力亦将永存。
当写完后把笔放下,一个书童把写好的拿起递给一个白衣公子看,我抬起头有些惊讶,原来这位公子正是前几天被我逼着说对不起的人。
“公子,大名忘记写了,请问公子大名?”声音很柔和的问。
“哦,陈子剑。”我低着头说,他的眼睛正笑着望着我。
“不错,文笔不错,鉴赏玉器可把我两个大题目都做了,你认为我应该怎样奖你?”
我想了一会说:“五拾两银子,就五拾两银子。”
这位公子笑着从桌上拿了银子递给我说:“难得遇一知已,呆会完了去紫玉轩后房聊聊,给几样好玉让你看看如何?我叫李文轩。”
我拿着银子回到坐位,少任笑道:“是腿子发软还是怎么,这么迟才下来。”
我瞪了他一眼,少任把我手里的银子拿过说:“又有人请吃饭了。五拾两银子。”
徐公子笑道:“少任兄,你这可不对,今天的饭由你请,你是赢来的,他可是真才识学。子剑兄,总这样被他欺负不行,明儿去我家,我把我的小妹介绍给你认识,如果你们两相情愿,我为你们作媒,做我家的姑爷如何。”
我脸羞得通红,少任望了一眼徐公子说:“那可不行,子剑兄不被你家的娇妹妹吃掉才怪。”
我们去仙来客吃饭,把饭吃完后站起对他们说:“各位公子,我先告辞了,还有点事要做。大家慢点请。这饭我请了。”说完把银子给少任。少任笑着要我不迷路了,早点回去。
二十二、巧遇知已
返着原路到‘紫玉轩’,被一个伙计带到后房,走进房里,李公子望着我笑道:“来,在这坐下,好聪慧的小妹,陈紫千对吧?”
看着他望着我,笑着问:“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
“当然,从你走上台开始就知道你是谁了,知道为什么吗?正像你评价玉那样,玉石固有的丽质是改变不了的。……”
听到他如此评价我脸已羞得通红,看着桌上放着几块玉石,连忙去看,拿起一块晶莹透明地说:“是角闪石玉,结构细腻,颗粒极小,油脂———腊状光泽较强;能在中国昆仑山脉这里找到致密,且表里如一;声音舒缓悠长;缜密坚实,且柔韧有余;断口有棱有角,且不锋利,在哪里得到的。”
李公子哈哈大笑:“终于找到知已了,真是一生都难求,令尊做什么的?”
“家父以前爱古玩,经常给些东西让我看,再就是讲,只是十六岁那年已经出了意外。”
“实在对不起,不该提起让你伤心。”
我摇摇头说:“没事,早已习惯了。真的这玉石在哪里得到了,难道你真的去了昆仑。”
看着李公子微笑说:“对,我在昆仑山上采到的,一直舍不得雕刻,不知该刻什么。”
我看着桌上有两块玉佩已经刻好了的,形象逼真,每根线条都很精致,但两块玉不像是出自一个人的手里问:“李公子,这两块玉佩哪一块是你雕的。?
“两块玉都是我雕的,你相信吗?”
“不,你别想骗我,我虽谈不上专家,但这点我还是看出来的,手法与风格根本不同,你看这只凤凰刻的多好。”
“我不喜欢骗人,只不过一块是用双手来雕,那只凤凰是用心去雕琢,是由激情产生灵感,灵感激发了我的创作欲望。雕琢是一种艺术,每当一件凝结着自己智慧、心血作品完成后被拿走卖掉的时候,心中总不免有些依恋与失落。”
与他聊天真是一种很快乐的事,他一直微笑着,我看着他拿起一块玉,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精细的刻刀,走到他旁边,一样东西落下来,我低头去捡,竟然是一根拐杖,我望望李公子,再看看那边还有一根。
“怎么,很奇怪怎么有一对拐杖是吗?”我很惊讶地看着李公子,并不是他的言语让我惊讶,而是一脸安祥和笑容让我惊讶。
“这就是五年前在昆仑山寻那块玉石时摔断的。”
我轻声问道:“那你后悔吗?”
“不,只是当时回家后爹娘很伤心,但从那以后特别感谢上天的恩赐,让我失掉双腿,充实了心灵,以前专横无礼霸道,在家对大小夫人无不凶狠,每次都是父亲逼着学雕刻,家里的所有人都避开我,自从腿摔断后,就很喜欢看书,雕玉,心静非常平和,你难道不认为是一件幸事吗?三位夫人再也不为争宠互相伤害,各自做自己的事,大夫人没事去丝绸店看看,二夫人去玉器店,三夫人去钱庄,都相处得很好。”
听到李公子的话真的让我油然而生对他产生敬佩之感,想到自己每日无事可做,总是难以打发时间问道:“李公子,可不可以教我雕刻。我也感觉我这人喜欢无事找事,年轻气盛,想学学,教我吧?”
李公子为人特温和,叫来书童拿块木头,说:“我看你天资不错,试试,好,我来教你。”
他在木头上画了一个圆说:“你就先刻这个圆,”我拿着刻刀在上面刻,可就是不听使唤,李公子轻轻地握住我的手说:“来,我教你。”
边教边说:“起初学时不要用力太大,刚开始只是把线条刻出来。”他与我离的是如此之近,我抬起头看他,他笑着说道:“别看我,看圆,小心把手划破了。”
一会儿又问道:“有意中人了吗?”我听他问我想了一会摇头说:“没有。”
他接着又笑着说:“有二十岁了吧?快要成别人家的娘子了。”
时间过得真快,边聊边学很快就到下午饭了,李公子笑着说:“圆终于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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