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来-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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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御卿这时却笑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来原先生是为了新片炒作，那是我误会了。”
　　　　“你一点都没误会，正如你所想的那样，我是喜欢沈言秋，而且巴不得你们分手。”原熙人冷哼着说着，话题一转又道：“不过，就是当第三者，我也遵守公平竞争的原则，只是你这个领先的也得小心点，到最后只能躲到角落里哭，那我就真是欺负人了。”
　　　　“是吗……”关御卿笑了，语气里却多少有几分不屑的道：“原先生要是真有这本事，我就试拭目以待。”
　　　　“切~~”原熙人给了关御卿一个白眼，随即起身道：“各位随意玩，旁边包厢我也包下来了，随意串门，我还有点事情就不继续了。”
　　　　屋里所有人都大松口气，有些不善于掩示的，那一声长吁甚至于叹了声来。原熙人只当什么都没听到，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自己闪了。
　　　　陈浩头一个反应过来，沈言秋和关御卿两个当事人在听到这么劲暴的发言之后怎么也不可能没听到。但气氛还是要活跃，本来就是请客找乐子，弄得不欢而散就不太好了。他这个外人来圆场是最好的，现在只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了，一脸笑意的继续招呼着众人。
　　　　众人也都不傻，有人接话圆场了，场面立即热闹起来了，如此高级的俱乐部很多人也都是第一次来，关御卿又是极大方，直言说了叫小姐都没问题。一帮群众纷纷表示，不至于如此无耻，但是很想见见这边头牌长什么样，也不是想怎么样，就是想看看，据说这种俱乐部的头牌可不是有钱就能见到的。
　　　　关御卿立即打电话吩咐了，不过也说好了，大家只看不乱动，不是头牌动不得，而是人太多，闹出什么事来就不好看了。陈浩当着主事，苏秀也跟着凑，原熙人公司人马也都过来了，一个晚上玩的都很高兴。
　　　　最后散场的时候都醉的差不多了，关御卿吩咐服务生帮忙醉鬼们送回去，沈言秋也吩咐陈浩，让他多看着些。陈浩自然是点头答应，看关御卿去卫生间不在沈言秋身边，却是小声道：“沈总，有句话也许我不当说，你就当我喝多了。虽然说原先生他……我是觉得，感情归感情，事业归事业，两码事。”
　　　　沈言秋笑笑着拍拍陈浩的肩膀，刚想开口抬头见关御卿走过来，嘴边的话咽下去，只是道：“我明白的。”
　　　　陈浩自然也是看到关御卿了，心里有些感叹，脸上却是一脸笑意，道：“两位先走吧，下面的交给我。”
　　　　沈言秋点点头笑笑也没什么，向关御卿招手两人直接走了。他明白陈浩的意思，他心里更明白，他入行才多久，第二部电影就1亿5的票房，这成绩可止是好，那真是太好了。但能有这样的成绩，很大一部分【书~网】原因是与原熙人合作的关系。
　　　　原熙人在这个圈子里呆的太久，就是转行幕后的时间还不长，但是这个圈子里沉淀的己经够了。客观说原熙人各方面都很强大，唯一的问题就是性格，能找到这么一个合伙人沈言秋真觉得自己运气快暴棚了。关御卿不止一次说过彻底放弃与原熙人合作，但沈言秋真没这个想法，短时间他是不会与原熙人合作，但他不想以后也完全不想。
　　　　走到门口的时候司机己经把车子开来了，上了车，还没等车子发动，关御卿就道：“不要再有以后有机会再跟原熙人合作的想法了。”
　　　　沈言秋眉头皱了起来，没回答，径自沉默着。


100　窝居
　　　　连续两个星期沈言秋都没去公司，一直窝在家里想建房子的事情，前一个月一直在担心票房实在静不下心，现在赚的钱都拿到手里了，贷款欠帐也都还清了，连请客都请了。公司都懒得去，沈言秋干脆让他们自由，最多让陈浩多盯着一点。
　　　　关御卿也是一直陪着沈言秋窝在家里，不过他的事情也实在多，视频会议，电话会议，助理秘书一波接一波的来。
　　　　沈言秋自然不会因为这个生气，这么忙关御卿仍然还在家里呆着就很难得了，反正他就是再忙一起讨论的时间总是有的。那天从俱乐部回来，车上关御卿说了那么一句话后，两人都久都没说过，然后就再也没提过这个话题。
　　　　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不用说也明白，沈言秋当时没吭声，关御卿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再说下去也许不会起争执，但心情都不会愉快。
　　　　沈言秋知道关御卿心情不好，原熙人那样的“情敌”谁都会心情阴郁，但这个“情敌”也并不是真的。原熙人要是真有意追他，根本就不会如此大张旗鼓，告白都不要告白，无视关御卿上回探班的挑衅，把这个口气压下来，然后继续跟他合作，合作多了接触了，再说挖墙角不迟。
　　　　完全没有可能性的时候告白，从一开始原熙人就打算放弃了。原熙人是喜欢他，但是没有喜欢到需要放下自尊去挖别人墙角的地步。
　　　　现在折腾这么多，那天甚至于还直接向关御卿挑战之类的，然后动动嘴巴之后就完全没消息了。现在就连电视报纸上的绯闻都少了很多，随着新片电影的各类版权卖出，原熙人己经完全没有再炒下去的意思，相信再过两个月这个绯闻也就如原熙人一直以来的绯闻一样烟消云散了。
　　　　这个道理关御卿其实能明白，就是当时被原熙人气晕了头，后来想想也都能知道。原熙人嘴巴坏不是一天两天了，关御卿又不是没领教过。只是因为嘴巴坏，咽不下这口气，沈言秋觉得太小提大作了。
　　　　房子构思了七七八八，关御卿的想法己经由设计师画出图纸了，沈言秋也懒得再想，只是在这个基础上加加减减而己。其实最初关御卿没把自己的构思拿出来，沈言秋也许会更兴奋一些，现在连图纸都有了，也就真不想怎么想了。
　　　　最后再跟关御卿商量一下，方案也就定下来了，沈言秋也就没再问。至于内部装修之类的，那也得等房子完工之后，估计关御卿也是早有想法了。
　　　　“对了，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这回片子大卖，我想我们两个一起请大哥吃个饭。”晚饭过后，沈言秋跟关御卿说着，庄周一直都挺关心他们的，两人一起请他吃个饭也很应该，再者这样请庄周，关御卿也高兴。
　　　　关御卿脸上倒没显出多高兴来，不过也答应了，道：“好，也是该请大哥吃个饭，我来打电话。”
　　　　关御卿电话打过去，直接约到一个星期后，沈言秋有点小小的无语，看来庄周这样的才是真忙人。没等到与庄周的饭局，地产负责人那边打电话了，说有合适的公司选址让沈言秋抽空去看看，还特别说是很符合沈言秋要求的地方。
　　　　沈言秋拿着电话愣了一会才说过去，他当然记得自己当时提出的要求，地方要大，自己装修，各方面都合适，最少十年内不用搬家。当时是信心十足，所以提出这样的要求，只是现在……沈言秋有点小小的感叹。
　　　　沈言秋一个人去的，负责人非常热情，因为地方确实很合适，整整一层楼，基本装修是有的，沈言秋不管是想重新再折腾还是在这个基础上再整都没问题。本以为沈言秋会很满意的，结果沈言秋看着完全没什么反应，负责人不禁道：“沈先生还有哪里不满意吗，没事，什么条件您再说，我再找找看。”
　　　　沈言秋顿了一下却是道：“我再考虑一下给你电话。”
　　　　负责人有点摸不清头脑，看样子是不满意，但要是不满意可以再开条件，也不提什么条件，难道沈言秋想换个开发区？负责人也不敢多嘴问，只是笑着点头道：“那我等您电话。”
　　　　沈言秋开车来的自然开车回去，只是半路的时候沈言秋忍不住打转方向盘把车子停到路边，其实那个地方他很满意，只是现在他不知道该不该租。窝在家里这些天沈言秋一直都有点闷，不是跑惯了呆不住而是关御卿的态度。
　　　　两个人谁也没提起，关御卿的态度也是很明显了，这长么时间，关御卿早就该想清楚了，但他到现在仍然什么都没说过。娱乐圈看着很大，其实真不大，要是自己单干，就是关御卿愿意借钱给他，沈言秋至多也就是小制片能赚上几百万就算是运气好了，没有这个沉淀，啥都不行就想大展拳脚很不现实。
　　　　花上五六年时间，觉得沉淀的够多了，再开始转向千万以上的大制作，继续问关御卿借钱。沈言秋明白关御卿的意思，有钱，也愿意给他钱，投资贷款人脉怎么样都行。但是他真不想这样，被自己情人投资，尤其还在这个圈子里，估计真到那时候就连庄周都会嫌他丢庄家的脸。
　　　　一个人呆坐着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关御卿的电话打过来，只听他问：“不是去看地方了吗，还没回来？”
　　　　沈言秋愣了一下神才道：“回来了，路上耽搁了一会，马上就到家。”
　　　　“嗯，我等你吃饭。”关御卿说着。
　　　　挂上电话沈言秋再次发动车子，关御卿一直都表现的很自信，但是这些日子以来沈言秋隐隐觉得关御卿缺乏安全感。原熙人要真情敌这样的还算正常，问题是他不是，他甚至于连半个都算不上。
　　　　沈言秋到家的时候太阳快下山了，天气转冷，白天也是越来越短。沈言秋进屋，关御卿让保姆上菜，沈言秋洗了手出来的时候多少有点傻眼了，满满一大桌子，要是认真吃，他们两个吃上几天没问题。
　　　　沈言秋有点傻眼了，不禁问：“有客人？”
　　　　“就我们两个。”关御卿微笑，有几分感叹的又道：“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间就想多吃几个菜。”
　　　　沈言秋很无语，没办法接话，以关御卿的有钱程度，他就是天天吃顿顿吃也没问题，偶尔突发奇想一回也是理所当然。
　　　　拿起筷子开吃，关御卿第一筷子先夹给了沈言秋，沈言秋又怔住了，抬头看向关御卿。虽然互相夹菜是亲热的表现，但是两个大老爷们吃个饭还夹来夹去的怎么想都别拗，当然要是生日或者特殊纪念日之类的也算了，无缘无故的沈言秋真有点愣了。
　　　　关御卿仍然是一脸微笑却有点伤感，道：“我想对你再好些，这样你考虑的时候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沈言秋脸上僵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吃不下去了，猛然间他想到了石雪生，关御卿的前男友。沈言秋只见过两次，那么长时间过去了，都快忘了这么个人，当年石雪生是在关御卿重病中主动离开他的。可以理解当年石雪生这么做的理由，但做为当事人的关御卿就是事情能释怀，心里也不可能没一点阴影。
　　　　“其实钱这东西要太多真没啥用处，就比如这一桌子菜，天天完全没问题，但怎么可能吃的完。”关御卿说着，看一眼沈言秋似乎有几分懊悔的又道：“以前的时候我真觉得，有事业能上进，独立自主够坚强，有这些优点我的才会心动。但是真在一起，很多事情其实可以忽略的，重点是我们在一起得开心。”
　　　　“我……”　沈言秋一时间都有点想不出要说什么好，他听出关御卿的意思了，钱多了是没什么意思，但成功与否却直接决定着男人的社会地位。现在他跟关御卿当然很好，但当年叶云起也很好啊。跟叶云起分的时候，他三十岁总还有时间精力再拼一把，但要是现在停止发展事业，以后跟关御卿再……他就真的没时间了。
　　　　关御卿又道：“我没有让你放弃事业的意思，但是事业也不一定非得飞速不可，也可以慢慢搞。现在公司己经成立，不跟原熙人合作你也不是一步走不动，慢慢来就好。”
　　　　沈言秋不禁把筷子放下了，道：“其实原熙人对我真没多少意思的，那个人只是嘴巴比较会气人而己，我想当天说了那些话之后他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当然近期之内我也不会跟他合作，甚至于连往来都没有。但是以后……等他所有的心思都消了，再有机会合我并不想放弃。”
　　　　“什么叫做心思都消了呢……”关御卿的语气酸了起来，不禁道：“喜欢一个人的心情绝对不是因为对方不喜欢，或者时间久了就能过去的，释怀一件事都不容易，更不用说是动心，还是原熙人那种人。”
　　　　“我……”沈言秋有点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心里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忧愁，高兴的是关御卿竟然会觉得自己这么有魅力，能让原熙人一直单相恋。当然愁的也是这个，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关御卿说好。
　　　　喜欢与喜欢过是两个概念，他还没无耻到利用别人的喜欢去达发展自己的目的，但是等喜欢变成喜欢过后，只是单纯的商业合作这未尝不可。总不能因为别人曾经喜欢过，就连合作都不行了。
　　　　“算了，不说了，我们先吃饭。”关御卿最后说着。


　　　　101饭局
　　　　话题没有再继续下去，沈言秋饭也没吃几口，他能够理解关御卿的想法，也明白以前病重时被情人抛下的阴影，关御卿确实是缺乏安全感。沈言秋也真的很想给关御卿安全感，但是他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不是没有全心全意付出过，最后的结果就是那样的被背叛了，沈言秋真觉得给了关御卿安全感，自己就没有了。
　　　　晚上照例洗澡睡觉，沈言秋洗好要上床的时候关御卿突然间从后面抱住他，头枕到他肩膀上。沈言秋呆了呆，一起这么久了，关御卿都是处于一种强势地位，就像原熙人说的那样，关御卿主导欲非常强，就是抱他的时候也没像现在这样，几乎有点请求的姿态。
　　　　沈言秋心不禁软了，道：“公司我会继续开下去，就是发展慢点就慢点吧，至于跟原熙人……但凡与他有关系的企划案，以后我都会先跟你商量。”
　　　　“好。”关御卿轻声说着，声音不大，更没全无气势可言。
　　　　沈言秋心里叹口气，要是关御卿还像那天那样直接说，你就是不能跟原熙人合作，估计自己甩都不甩他。相反的关御卿这么示弱跟他商量，沈言秋反倒是没了主意，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关御卿倒是把他看的清楚。
　　　　关御卿慢慢松开他，轻轻拉他扭转身体两人面对面，关御卿一脸温柔的看着沈言秋。虽然这样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但也知道这己经很难过沈言秋了，慢慢来，事情总能圆满解决。
　　　　“你应该对我更有信心才对，你知道我上次感情失败的原因。”沈言秋不由的说着，虽然井夕那种连小三都不上，但确实是因为这个跟叶云起分的。
　　　　关御卿点头，道：“我相信你。”
　　　　沈言秋心里叹口气，脸上却有点笑脸了，不管怎么样，初步的协议达到，没吵起来没伤感情总是很难得。
　　　　和庄周的饭局约的星期五晚上，虽然说是自家哥哥但不管沈言秋还是关御卿都整装待命，尤其是沈言秋多少有点心虚，绯闻闹成那样子，就是有票房当解释，估计庄周还得说他几句。还有跟关御卿的关系，庄周也绝对说不出你们还要好好过之类的，最多一句好自为之。
　　　　关御卿倒是对沈言秋宽慰的笑笑，道：“大哥不会骂你的，再者这不是他促成的吗。”
　　　　沈言秋抽了抽，估计庄周对当年这个决定也是万分后悔，弄得现在就是想骂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以后就是暴光了，估计他也会被指责。
　　　　服务生领着两人进包厢的时候，庄周还没到，他们两是提前半小时到的，庄周没来很正常。沈言秋突然间担心起另外一件事，问：“你说大哥会不会带大嫂来？”对于那位大嫂，沈言籴真是有点敬畏。
　　　　“不会。”关御卿很肯定的说着，要只是沈言秋一个人请客，庄周肯定把太太带上，都是一家人，现在问题是关御卿也跟着。庄周要是把太太带上，就多少有点承认两人关系的意思，庄周肯定不会承认。
　　　　沈言秋多少松了口气，又整了整衣服，关御卿却是笑了起来，道：“不要这么紧张，他是大哥，又不会吃了你。”
　　　　“我现在可是对他出柜，我能不紧张吗！”沈言秋不由的说着，关御卿跑到庄周面前说过归说过，但这回又不相同。
　　　　“呵呵……”关御卿笑了起来，不禁伸手摸摸沈言秋的头道：“小乖，别怕。”
　　　　“一边去……”沈言秋笑着后开他的手，自己又顺了顺头发。
　　　　两人正闹着，包厢门响了，沈言秋立即坐正，服务生推开门引着庄周进来。　沈言秋和关御卿两个不禁立即起身相迎，庄周仍然是一脸严肃，有点笑脸但看的出来更多的是指责，道：“坐。”
　　　　庄周先坐下了，沈言秋和关御卿两个这才敢坐下来，尤其是沈言秋更是一脸的心虚，有点不敢抬头看庄周。
　　　　关御卿却是悄悄的拉了拉沈言秋，怕归怕，说还是要说的。沈言秋打起精神来，笑着道：“票房出来了，我净赚了差不多四千万，就是想着这么好的成绩就请大哥吃顿饭。”
　　　　庄周脸上总算有几分喜色了，电影虽然他没看，但是一直挺热的，庄周估摸着沈言秋赚了不少，但没想到会赚这么多。一直以来庄周都觉得沈言秋的资质在兄弟中最一般，中间不耽搁了些年，没想到几年时间这也起来了。
　　　　“还有就是……中间跟原熙人还闹起了绯闻，那些虽然是为了炒作，但也让大哥担心了。”沈言秋低头说着，也幸好他是家私生子的事情没有暴出来，不然那样的绯闻就真是太不好了。就是原熙人对外用的名字也是洛音，不是他的本名。
　　　　庄周看向他，道：“成绩很好，还得好好努力才行，至于绯闻炒作，就是圈子如此，但也不能太胡闹了，真让人误会了就不好。”
　　　　沈言秋低头应着：“是。”
　　　　庄周又说了几句，关御卿虽然耐心听着，但心里多少有点不以为然了。庄周这个大哥是真好人，但在家里当老大，单位里头当领导，教育起来人那是一套一套的，关家己经有这样的大神了，关御卿从小听到大，早就不耐烦了。
　　　　不过沈言秋是初次感受，心里还是觉得挺高兴的，在男人的长成过程中父兄的教育很关键。母亲在世的时候虽然也是经常教他，但毕竟有点不同的。比如像庄周这样就直接提点他，事业上如何，人生路上该如何，有时候有人管你，指出哪里对了，哪里错了，以后该怎么样，也是件很幸福的事。
　　　　庄周这边教育完，关御卿看着时间差不多就让服务生开始上菜了，菜是早就点好的，关御卿还特意问庄周要不要再点什么。庄周连忙摆手道：“外面的饭吃来吃去就那样，你嫂子家里煲汤了，晚上回去喝汤。”
　　　　沈言秋听愣了一下，实在没想到庄太太那种女强人竟然会煲汤，关御卿早就知道，庄太太是真强人，就是厨艺上也是高人一等。
　　　　菜上来，庄周动动筷子随便吃些就算了，沈言秋和关御卿倒是认真吃了些，吃的差不多，庄周开始喝茶的时候看向他们两个，很担心的道：“你们……就打算这么过了？”
　　　　沈言秋心里抖了一下，知道这是开始了，虽然还是有点怕，这时候也只能撑起来。抬头看向庄周道：“大哥，我们是真想在一起的，不是胡闹玩的。”
　　　　庄周没说话，只是担忧看向他们两个，他并不是那么迂腐的人，社会开放了，同性恋的消息也满街都是。就是不担心社会舆论，但也得考虑中国数千年来的传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是最真实的现状。
　　　　而且中国家庭关系的组成是以血缘为基础的，两个男人，没个有血缘的孩子牵绊着，到底能走多久。庄周不是对他们没信心，而是对这种感情情态没信心。
　　　　关御卿低头道：“庄大哥，我们是认真的。”
　　　　“十年之后你跟我说这话，我可能有点相信；二十年后你说，我相信的会信更多点，三十年后，四十年后，直到死那天说，我就真信了。”庄周叹口气说着，不是他说话毒，连庄叙那个小毛孩子，谈个女朋友还敢跟老师大声叫着，我们是认真的。这一分钟也许是认真的，但下一分钟，下一个小时呢……
　　　　沈言秋不禁把头低下去了，庄周说这话的时候他想到了叶云起，当年叶云起出柜的时候，可是比这激烈多了。是认真的，真的很认真的，但是以后呢……时间果然是最大的杀器。
　　　　庄周叹口气，没再说下去，反正说了也不会听，都是成年人了，分分合合自己都应该能承担的了。至于传宗接待，两方也都没压力，随他们去吧，管不了的。最后道：“你们都是成年人，记得为自己做出的事情负责任，其他的话我也不多说，好自为之。”
　　　　“我记得了，大哥。”沈言秋低头说着。
　　　　关御卿也道：“大哥，我会的。”
　　　　饭吃的差不多，庄周把茶喝完，起身快要走的时候，沈言秋突然间道：“大哥，我想跟齐陌合作，你觉得怎么样？”
　　　　“齐陌？你手上有几个亿？”庄周说的很直接，合作这种事情是要谈资本，要是沈言秋打算拿几千万去找齐陌谈合作，当然齐陌会非常欢迎，只是那时候齐陌看中的就不是合作案，而是沈言秋的后台背景。
　　　　“……”
　　　　“我从来不觉得与虎谋皮是愚蠢的事情，关健是你是能成为打死老虎的猎人吗？”庄周不禁说着，看向沈言秋的神情却有点疑惑，他一直觉得沈言秋挺聪明的，没想到会问这么蠢的问题。
　　　　要是沈言秋打算让关御卿当他的资金源，找齐陌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