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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卿为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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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阿金在树上攀上攀下的龙小蜚,最先发现了令狐飞鸿──
  她有如“乳燕归巢”地从树上扑到他的身上:又叫又跳地嚷嚷:“令狐大哥来了!令狐大哥来了!”
  龙小萤、龙小蜜也围着他,脸上洋溢兴奋的笑容:“金璃宫”难得有客来访。
  柳伶儿好奇地打量──他头戴方巾,身穿玉色绸缎直袍,腰坠绿澄玉佩,看这身打扮,像个富家公子;再仔细端详,他的目光锐利有神,两道剑眉英气勃发,微上扬的嘴角隐藏不住明显的狂傲不拘气质。
  “小蜚,你愈来愈重了!”令狐飞鸿扬起一道眉,嘲笑地说。这三胞胎跟他最合得来的就是龙小蜚,他们两个可谓是臭气相投──皆是我行我素之徒。
  “令狐大哥,这次你带什么给我们?”龙小蜚撒娇地问。
  “在我房里,你们自己去找!”他话还没说完,龙小蜚已滑下他的身体,带头跑走,一向较稳重的龙小萤也心急地拉着龙小蜜紧跟在后。
  令狐飞鸿转过头,好整以暇地端详站在树下的柳伶儿。
  听严钰说过,她今年该有十七了;只是她这般细瘦,看起来还不到十五。瓜子型脸蛋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像只涉世末深、不知危险的幼鹿、好奇、温婉地回望他。
  令狐飞鸿不禁笑了!她跟严钰真是极端的对比──
  一个是强悍无情、冷若冰霜,让人一见即畏惧胆寒;一个是气质婉约、娇弱可人,能诱发人深藏心虚的怜惜心。
  或许就是她有这样的特质,才能渗入严钰那颗复杂、提防的心!
  令狐飞鸿敛神,说明来意:“你一定是伶儿,我是严钰为你请来的大夫。”
  柳伶儿困惑地瞧向他,低柔地说:“我的伤已经好了。”
  从她短短的回话,令狐飞鸿听出她的气血不足。
  “怎么你受了伤?”他口中随意问着,同时凝目仔细端倪她的脸色──细致的脸庞透着淡青色的苍白;这是毒素长期沉积在体内的结果。
  柳伶儿闻言讶然,这个大夫真奇怪,竟然不先问明患者有什么毛病,就来看病了。她说明道:“前些日子我被热铁烙伤了,不过现在已经好得差不……你……你……”柳伶儿猝然惊呼。
  令狐飞鸿一纵身就到她跟前,伸手推高她的衣袖,两指搭在她的脉门上,眼睛扫过她的手臂:“是好得差不多了,严钰真舍得……浪费那珍贵的药膏……”他语带不满地咕哝。
  柳伶儿不解其意,想抽回手;但令狐飞凑突然怪声问:“严钰给你吃了什么?”
  她想了想,才了解他的问题。“‘神蜍丸’,阿蜻说那是养气保身用的。”
  难怪!令狐飞鸿缓缓放前柳伶儿的手。
  “神蜍丸”能治病解毒,就是因为严钰给她服的“神蜍丸”,护住了心脉,才会让她毒发的日子延后的;只要及时停止服用“神蜍丸”,积存在她体内的毒就立刻会发作。
  今早他研究过龙蜿自孙家带回来的药材,明白了孙朝元在柳伶儿身上下的毒是“七味毒”──由银牙草、毒葵、黑人蕉、刺棘毒藤、菌木香、牵牛子、天麻竹等七种药草混合制成。
  这七种药草在医药上都有各自的用途,令人忽略了其实这七种药草都具有微毒:而孙朝元不仅知道这一点,并且熟知每种药草的特性,藉由毒物之间相生相衍的特性,将这七种药草依分童多寡调配成剧毒,这让令狐飞鸿觉得非常惊讶。
  令狐飞鸿曾听他爷爷提逍,中此毒者,全身必有如虫嚼,痛入心肺,四肢失去知觉,全身痉挛达七日之久,才会断气。
  更让他想不透的是,孙朝元如何让“七味毒”潜藏在柳伶儿体内而不发作,他到底用什么控制住“七味毒”?
  对他来说,要解柳伶儿身上中的“七味毒”,不是一件难事;但如果找不出孙朝元加在“七味毒”中的……某种东西一并解决,柳伶儿有可能在治疗过程一命呜呼──他不容许这种事发生!只要是他令狐飞鸿答应医治的病人──没有一个进了鬼门关。
  后来,他从药包里找到了线索!
  他发现药包底下有淡黄色细粉末,凑鼻一嗅,怎么有股隐约的硫磺味?
  令狐飞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天姬蛙”!
  此蛙生长在硫磺溪边,全身蜡黄,两颗眼珠却红的以血,晒干磨成粉后只能冷服,可用来驱毒清血,孙朝元采用热煎的方式,虽然也能克制体内之毒,但本身也变成一种剧毒。
  她的命真大,竟然遇上了严钰!令狐飞鸿讥讽地笑望拘束地望着地下的柳伶儿。
  “天姬蛙”的毒只有靠它天生的克星──“赤火蛇”才能解;而只要是说得出名字的蛇,在“金璃宫”里都有。
  严钰已派人准备,只等明天就能解去积缠柳伶儿多年的毒了!令狐飞鸿心中有股打败敌手的快感,他脸上露出快意的笑容。
  隔天一早,如令狐飞鸿所料。
  柳伶儿一停止服用“神蜍丸”,体内的毒立刻发作。
  接到龙蜿通报后,守在隔壁房的严钰立刻派人去请令狐飞鸿,随即飞快地到柳伶儿的屋子。
  柳伶儿卷伏在床上,柳眉拢盛,紧咬下唇,全身冒着冷汗。
  “宫……宫主……”她听到脚步声,勉强睁眼。
  “你觉得怎么样?很难受吗?大夫马上来了。”严钰声音沉稳,扶住她的手却颤抖着。
  “不必麻烦了!”她又闭上眼,语音抖动地说,“我这病只有孙家老爷的‘天玄皇帝大补汤’治得了。”
  “哼!你给孙朝元下了毒还不知道!要不是他给你吃了那个什么”天昏地旋大补汤“的话,你也不会有今日的痛苦。”令狐飞鸿进门正巧听到了柳伶儿说的话。
  柳伶儿觉得他说的话很奇怪,但没有体力多问,集中精神抵抗一阵阵传来的剧痛,她咬紧的嘴唇中溢出一声痛吟──
  “你快动手呀!”严钰心中焦急,声音变得粗暴。
  “别急,我已经叫人把八帖解药煎好。”令狐飞鸿好整以暇地审视柳伶儿。
  话刚说完,龙靖已把药端来,严钰不发一语伸手接过,喂入柳伶儿口中。
  过了半晌,柳伶儿不但没有好转的现象,反而加剧。
  她因噬骨的疼痛,在床上翻滚,呼吸急促,四肢冰冷;她无助地流泪,苍白无色的脸上泪涔涔的,让严钰心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严钰怒目朝向令狐飞鸿,从绷紧的唇中逼出声音。“你给她吃的药为什么无效?”
  “别急,孙朝元在她身上下的毒是”七味毒“,所以我得分七个阶段解去她身上的七种毒,最后再用”赤火蛇“解去孙朝元用来抑制毒发的‘天姬蛙毒’。”令狐飞鸿慢斯条理地说明。“你放心,等她吃完了第八帖药后,就能除尽体内的毒,再也不必受──”
  “第二帖药呢?”严钰失去耐性,截断问。
  “现在不行,每剂药都得隔两个时辰。”令狐飞鸿不由得退了一步,因为严钰一听全身绷紧,散发出致命的怒气。
  严钰眼中闲着危险的光芒,咬着牙问:“你是说──她得这样痛上十几个时辰?”
  “这是救她的唯一办法。”令狐飞鸿昂起头,不服气地申明。
  “你没告诉我。”严钰的口气充满指责。
  “我不能!”令狐飞鸿强调地说。他突然明白隐瞒了这件事有可能危及他跟严钰的交情;他不该轻忽关于柳伶儿的每件事。他试着说明,不想失去唯一的朋友:“如果我告诉你,你会为了怕她受苦而不救她,让她继续吃龙婉带回来的药,继续对她下毒?我是你请来的大夫,我的责任就是排除一切困难救她!为了解她身上的毒,什么──”
  “啊──”柳伶儿突然一声痛呼!
  严钰飞快过去,伸臂将她榄住,焦急地低喊:“伶儿!伶儿!你怎么了?”
  “她晕了。”令狐飞鸿在他身后保证地说:“度过第一次以后,她的痛苦会慢慢减轻。”
  严钰不发一语,温柔地拂开因汗湿贴黏在她颊畔的发丝,在昏迷中,她的身躯仍因持续的痛楚而抽搐。
  他有个冲动想紧紧拥住她,冀望用自己的力量帮助她度赵漫长难捱的过程……可是,他不能!他只能无助的眼睁睁看她受苦!
  缓慢移动的时间,煎熬屋里每个人的心──
  在疼痛侵袭、冷热交替中,柳伶儿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意识不清。严钰紧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吟着:“别怕,我在这里陪你,没有人会伤害你……”
  他沉着稳定的低哑嗓音,确实安抚了柳伶儿!在模糊意识中,柳伶儿的心穿过肉体的折磨,跟随着让她安心的声音。
  无论哭泣或是昏睡,她都揪着他,倚靠他坚强的力量;她怕一放手,包围在四周的黑暗会立刻吞噬她,她好怕!
  严钰感觉到她内心的恐惧,一直握住她的手,只有在龙蜿帮她换去身上湿透衣服的短暂时刻,他才勉强放开手。
  龙婉在旁不断擦拭柳伶儿身上冒出的细小汗珠,到了后来,她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柳伶儿身上每个细小的毛孔都渗出粉红的水珠!
  龙婉担忧地看着床上几无血色、呼吸微弱的人儿,心里不住地向上天祈祷──老天爷啊!求神保佑伶儿小姐能度过难关!为了宫主,也为了“金璃宫”,求神一定要保佑小姐!求神……
  紧盯着柳伶儿的严钰也注意到这个现象,他厉声命令龙婉:“快去找令狐先生来!”
  令狐飞鸿手里捧着解药,匆匆过来,人未进门就问:“她怎么了?”
  严钰立即让出位置让他诊视柳伶儿。
  令狐飞鸿看了一眼,面露喜色:“想不到她这么快就开始把体内的毒素排出来!快!帮我扶起她,让她把药吃了!”
  严钰立即扶起她,让她倚在他的身上,接过令狐飞鸿手上的药,一口一口地喂她。
  彷佛过了一辈子之久,才捱到最后一剂药──已是第二天的黄昏。
  服完药后,严钰感到怀里纤细的柔软身躯渐渐放松,呼吸变得低缓……他的心因这个现象而狂喜,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强烈的释怀感使他全身的血液直冲脑门。
  “她没事了。”令狐飞鸿平静地宣布,对这样的结果一点儿也不惊讶。
  严钰以眼神表示谢意,沙哑地说:“你回房休息吧!”
  “我是大夫,我应该待在这里照顾她;倒是你一天一夜没歇息,该回房去。”
  令狐飞鸿借机想说服严钰略做休息,因为在这十几个时辰里,他一步也没离开这个房间。
  严钰摇摇头:“我相信你的医术,既然你说她服完七剂药后就没事,那肯定是没有问题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照顾她就行了!”他的口气十分坚决,又转而吩咐龙婉:“你也下去,顺便叫厨房准备补血益气的人参鸡汤,等她醒了用得上。”
  等他们都出去了以后,严钰立刻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地把柳伶儿拉进怀中,一双大手在她背后交握,定睛地低垂视线凝视她细致苍白的睡颜。他需要藉由实际的亲密接触来镇静紧绷的心神。
  柳伶儿轻微地蠕动,彷佛因这样的姿势觉得不适;严钰温柔地移动身躯,搂着她和衣躺下。柳伶儿自然地偎近,发鬓轻扶过他的前胸──严钰倒抽一口气,某种不熟悉的热力涌出,他知道他该退开的,但他身体本能地受她吸引,更贴近她柔软的身躯,狂热的血液中有着深刻的怜惜!
  柳伶儿在微弱的曙光照射下醒来,她感觉到温暖、稳定的呼吸从她头顶拂过,贴在她脸颊下的是一个坚硬起伏的肉体,她脑中突然闪过片段的言语,一个令人信服的低沉嗓音──宫主!?
  她一动也不动地趴在“他”的身上,在耳下沉稳的心跳声中,努力捕捉昨天残缺的回忆-在她与体内要命的痛苦搏斗时,就是这个坚定有自信的声音带给她勇气,帮助她走出无助、恐惧的黑暗世界。
  她并不了解宫主,但为何在他臂弯里时,却莫名感到一份安定感、一份归属感,好象……好象他们已经彼此熟悉很久了?他安抚的声音、抚慰的动作,都包含了莫名的感情,而她就是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可信赖的!
  经过这一夜,更加深了她的疑惑。宫主带她回宫到底是为了什么?在“金璃宫”内根本没有她存在的必要,应该是丫鬟的她,反而成了他人服侍的对象?
  还有……蒙眬间,她好象听到有人说……孙朝元在她身上下毒……这又是怎么回事!一团黑暗压窒着她的胸口,她潜意识地知觉到,一直以来她所认为的熟悉、安全的世界就要崩溃了,而她却不知道为什么?她眉头紧锁,想在心里的迷雾中找寻真相。
  柳伶儿一清醒,严钰就察觉了!
  他不想惊吓到她,所以佯装睡觉,同时整理心中混乱的情绪。
  她在他怀中躺了一夜,让他有时间理出自己对她的感觉──
  从她第一次见到哭泣的他,同他慷慨地付出关心,就注定他们交缠的未来。在她无保留地接受他时,他的心已经选择她为一生的伴侣!
  他从没改变过心意,即使她根本不记得他,她防卫的态度亦阻绝不了他埋藏在心中多年的感情。他并不是一个多情的人,唯有她能轻易地进入他封闭的心,挖掘出潜藏在他内心深处如凡人一般的热情。
  看到柳伶儿在生死之间挣扎,严钰更坚定保护她的决心。他得加快脚步调查孙朝元跟柳家的恩怨,防范孙朝元再度加害伶儿!
  唉──什么时候她才会恢复小时候的记忆,告诉他孙、柳两家的恩仇?什么时候她才会晓得他就是小时候被她缠着不放的融哥哥?
  什么时候她会再用柔情似水的眼睁,彷佛愿意把一切都奉献给他的那样看他?他已经等了……好久……好久……
  他下意识收紧臂膀将她紧拥,彷佛在强调他内心的渴望──柳伶儿察觉他的动作,不由轻喘出声。
  她惊怯抬头望他,迟疑地问出积压心头的疑问:“为什么?”
  严钰无语,定定地凝视她带着倦态的脸庞,那双晶亮的深眸正一瞬不动地望着他;在她大而清澄的眼幢中,他清楚地读出她心里的疑问。
  他冷硬的脸庞缓缓移近,近在咫尺地锁住她的视线,保证地低语:“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他巨大的手掌温柔叉有力地将她按靠在胸前,命令道:“不准再为这些事伤神,你需要休息!”
  他强势有力的态度,奇妙地镇定了柳伶儿混乱的的心;疲倦再度侵袭她的意志,她轻缓地合上眼。
  第八章
  “龙蟠,宫内的事全交给你负责了。”总管事龙蠙一边交代,一边等候严钰。
  他们这趟出门是为了处理临耶的盐井问题,新任的盐铁司急着与“金璃宫”签定川监专卖契约,不断派人催促。
  远处传来“达达”马蹄声,一匹雪白神驹飞快奔来,高踞马上的神采潇洒男子正是严钰,疾驰的马在他熟练的操纵下,倏地在等待的人群前停住。
  他掀开镶黑狐皮边的披风,露出柳伶儿颜色红润、较以前丰腴的脸颊,她因骤然接触冰冷空气而身躯一颤,严钰立即保护她缩紧手臂。
  她的脸颊因这个动作更显红艳,深埋在他的怀中,不敢看四周的人。
  都是宫主害的!
  今早,宫主来接她去晨骑时,恰巧总管事过来报告,随行人员已经准备好出发,在前院候着。
  宫主竟然告诉总管事:“等我们回来再出发。”转头吩咐她:“穿上皮裘,今天风大。”
  她心里觉得不妥,还来不及开口,总管事已一脸愕然,劝告说:“宫主,我们还是趁早出发的好,今天得赶六十几里路才到得了颖城,要是迟些出发,恐怕今晚就要露宿荒野。”
  “你们先走,我随后到。”严钰沉思一晌,指示道。
  “宫主,这怎么行……”龙蠙求救地向柳伶儿使眼色。
  柳伶儿鼓起勇气说:“宫主,我学骑马也不急在这一时,你还是赶早起程,不要耽误时间。”
  严钰不悦地瞄她一眼。“穿上衣服,我们走了!”那口气严峻得不容她拒绝。
  她快速地摇摇头,却不敢抬头看他……过了片刻的沉默,她耐不住气,自眼角偷偷往上瞧──只见他表情恼怒,一道怒眉扬起,彷佛在威胁她最好照他的话做,否则……
  经验告诉她,他眼中闪动的光采是发怒前的警讯,她最好照他的命令做!可是……不能为了她一个人耽误了大家,让他们今晚在荒郊野外过夜呀!
  柳伶儿挣扎地鼓起残存的勇气嗫嚅:“宫主……你还是快走吧……我保证一定会好好练骑术。”她灵机一动,自作聪明地又说:“你不在时,我会请龙蟠大哥陪我──”
  严钰不让她有机会把话说完,倏地闪身至她身前,攫住她的下巴冷咧咧地说:“我不在时,不准你骑马!”
  严钰伸手扣住她的柳腰,带着尚惊愕不已的柳伶儿疾步往马房去。
  冷飕飕的寒风,令未穿外袍的柳伶儿全身打颤,牙齿咯咯作响。她还来不及喊冷,就被严钰举上了马,随后严钰也翻身上马,动作俐落地将她里在他宽厚温暖的胸膛跟保暖柔软的披风间。
  柳伶儿小巧的鼻尖撞上他坚实的胸肌,她秀气地揉揉鼻尖,认命地叹口气,她早该识时务地放弃跟他抗争;以她这样不足一晒的力量,怎么可能撼动宫主如万丈高山屹立不摇的意志?
  经过一番驰骋,严钰突发的怒气渐渐散去。
  他为了这次的远行心烦──临耶的事不能再拖了!新任的盐铁便从年前就急着跟“金璃宫”谈专卖权,他为了照顾伶儿已经拖延这事两个月了。
  现在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令狐飞鸿也已在十日前离去,他没有理由再为她耽搁正事,只是……唉!借着教她骑马的机会,伶儿已经渐渐习惯他的接近,在他面前不若以前拘谨小心;这一趟出门旷时费日,以她健忘的程度,待他回宫恐怕又把他拋在脑后了……
  但,身为“金璃宫”宫主,是不能也不该为了儿女私情而耽误宫里的正事!严钰在心中劝戒自己。
  龙蠙打破沉默,屈身说:“宫主,我们该起程了。”
  “嗯。”严钰领首,解下身上的披风将柳伶儿包里妥当,伸手握住她的腰肢,把她举下马,吩咐龙婉、龙蜻:“好好照顾她。”
  “我会照顾我自己呀!”她仰首疑惑地说,不懂他为什么不放心她?
  严钰深深地凝望她困授不解的可爱模样,眼神不由变得温柔。他会尽快回来的!他在心中发誓。
  “我走了!”严钰突兀地对柳伶儿说,随即扭头策马奔驰。龙蠙立即率领随行的侍卫急奔在后。
  看着一片飞扬的沙尘,不知怎么地,柳伶儿红了眼眶。
  望着眼前深度莫测的漆黑洞口,柳伶儿吞咽口水,心中不禁后悔答应了她们的要求──
  两天前,她从龙小蜜那儿知道三胞胎的生日快到了,就问她们三个想要什么礼物,只要她能力办得到的,她一定送给她们。
  三个小女娃商量了几天,竟然要求她带她们出宫!
  柳伶儿想想,出宫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前些日子她每天早晨都跟宫主骑马出宫,就一口答应了。
  后来她随口跟婉容提起,才知道那是因为有严钰陪着她;宫里的人除非有宫主给的令牌,要不然谁也不准擅自出宫!
  没办法,她只好跟三胞胎商量,可否换成别的礼物。
  三胞胎一听,失望得小脸都垮了,垂头丧气地说:“我们长这么大,从来没看过外面的世界,连个小市集都没逛过!”
  柳伶儿觉得对不起她们,安慰道:“你们不要这么难过嘛!要是我有办法偷溜出宫,一定带你们一起出去……”
  三胞胎兴奋莫名地对望一眼,龙小蜚代表三人问:“真的?不是骗我们?”
  “当然是真的。”柳伶儿迟疑地说,她好象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三胞胎又互看一眼,忽然动作整齐一致地跳起来,发出喜悦的呼声,让柳伶儿看傻了眼──
  原来,她们早就在等她这句话了!
  龙小蜚平时最喜欢到处探险,无意中在后山山腹发现一个洞口,她在那里守了几天,知道那是宫里外牧蛇群的信道,顺着这信道可以出宫。
  她立刻把这个发现告诉龙小萤、龙小蜜,希望能说动她们跟她一块儿偷溜出宫。
  龙小蜜并不像龙小蜚那样向往宫外的世界,她像往常一样等待龙小萤作决定;龙小萤个性深思熟虑,虽然她也很想溜出宫去看看,但是想到宫里的规矩,还有被发现后的处罚,她不禁踌躇。
  恰好这时候,柳伶儿提议送她们生日贺礼,龙小萤灵光一闪,就设计出这样的计谋──让柳伶儿带她们出宫。
  谁都看得出来宫主喜欢伶儿姐姐,只要让伶儿姐姐成了她们的共犯,就不怕事后宫主的处罚了!龙小萤得意洋洋地告诉她的姐妹们。
  就这样,柳伶儿中了三胞胎唱作俱佳的诡计,自告奋勇地答应带她们偷溜出宫。
  为什么偷溜出宫非选在晚上不可?柳伶儿叹气地自问。
  这山洞黑幽幽的,白天走起来都会让人提心吊胆了,更何况是黑夜!任凭月光如何明亮,也照不进洞里,搞不好里面就躲着毒蛇猛兽,要是发生了意外怎么办?
  幸好她临时想到,给婉容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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