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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红又是一年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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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接风洗尘之庆,也算庆贺你我两人初次相见,还请你不要嫌弃才是。”
司空拉拉杂杂,啰里吧嗦说了这许多,那人竟是一个字也插话不上,外面幼春听了个“狄大人”,心中又是一跳,想道:“狄大人?难道是景风叔么?不会罢……他会来此?来此又做什么?找阿秀公子?可是为何要见我呢……不,不一定是他,可不是他,又是谁?”
正想的发怔,丫鬟已经领着幼春进了门,向上行礼,说道:“大人,人已经带到了。”
司空说道:“知道了,你回去罢。”丫鬟遵命,便退了,这边幼春向上一看,却见在司空点检的旁边,端然坐着一员武官,剑眉星眸,此刻正凝眸深刻看她,不是狄景风,却又是何人?
幼春心头一喜,面露欢颜,便脱口叫道:“狄……景风大人,真是你呀!”
狄景风听幼春这样唤自己,心头一沉,却仍笑道:“是我,你意外么?”他笑微微地,神情甚是温柔。
幼春心头暖暖地,便说道:“少少有些,不过更是欢喜。大人怎么会来此地?”
此刻司空已经停了滔滔言语,只惊奇看这两个,却见狄景风起身,慢慢走到幼春身边,伸手轻轻握住她肩头,望着幼春双眸,慢慢说道:“上回我同你说,要叫我什么来着?”
幼春怔了怔,面上一红,终于说道:“这、我一时忘了,嗯……景风、景风叔。”
司空目瞪口呆,便张口结舌愣在原地。狄景风听了这个,才微微一笑,说道:“好乖!”伸手在幼春头上摸了摸,却又打量她,说道:“怎么好似瘦了些?”幼春急忙摇头,说道:“自来这里,我吃的很好,好似已经胖了些了。”景风笑笑,说道:“你不过才来一日罢了,哪里就胖了,傻孩子。”
幼春一听这个,心头奇怪想:“他怎么知道我才来了一日?唔,定然是司空大人跟他说的。”
这边上景风同幼春说了两句,便转头,对一边儿上呆若木鸡的司空说道:“司空贤弟,愚兄有些事儿,先要离开片刻,稍后再同贤弟叙旧。”司空这才回过神来,只怔怔说道:“啊……好……”
司空见狄景风见了幼春,便忘了自己,很是哀怨。然而这人偏生是他向来仰慕之人,且官职亦比自己的高,又是天生威严的,因此竟也不敢造次,便只好答应,幽怨目送狄景风带着幼春出去,一直等人出去了,才说道:“好容易见着人,又这么快走了,这小春儿到底是什么来头,先是阿秀爱如珍宝的,怎么连狄大人也如此?……咦,难道狄大人喜欢这孩子,不不,我怎能如此想狄大人,狄大人清正耿直,人品高洁,自不是阿秀那种……若说是阿秀还有可能,定然是狄大人怜孤惜贫,故而照料小春儿罢了,乃是一派长者慈爱之意,嗯,定然是这样的。”想到此刻,方面露笑容,吐了口气。
景风握着幼春的手不放,两人执手过了长廊,景风便又絮絮地问话,跟先前在堂上同司空相对时候的惜字如金全然不同,幼春起初还觉的拘束,后来便也慢慢放开,两人相谈甚欢,正走了片刻,幼春目光一转,忽地怔了怔,低语说道:“咦,那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慢点火车那种物事,真是个奇怪的存在啊,能经(书)历(网)过的都是英雄……
嗯嗯,么么大家哈,昨儿没更,今天熬熬夜,争取多写点……
啊!赐给我力量吧。。。。
47正文 伤司空猫哭耗子
阿秀命司空去捉拿那人,乃是涂州城内有名的豪绅。原来这涂州城自前年开始,便发生些诡异之事,先是新任的点检司长官在上任途中便被匪贼劫杀,凶手至今不知下落……因此海帅又特派了司空官长来。
又,涂州城内一名颇有名望的官长被谋害家中,连家宅都起了火,烧做白地,外头不知从何传闻,说是这官长的妾室勾结小厮,杀害家长私奔又放火泄愤所致。
然而些百姓私底下却并不这样以为,原来这名官员虽则官职卑小,但为人耿直之极,有些百姓吃了屈含冤之类,衙门里了不得的,便往往寻他,这名官员往往便会仗义执言,因此颇为得罪了一些涂州内的要人,因此当他遇害之后,百姓们震惊伤怀之余,颇为愤怒,暗地里有人说是因这大人得罪了那些不能得罪的人物,故而被灭了口,却偏又假说是他妾室所为。
然而这一切不过推测而已,谁也不知真相如何。
且涂州上下,官员们沆瀣一气,又有谁敢出头的?那些有名望的,个个明哲保身,也不敢碰这麻烦事的。
几年来,风闻涂州苛捐杂税之重,令人咋舌,然而实上缴的税目却并不如传闻……百姓们怨声载道,却只说当官的不是。
阿秀人在九华州中,得知种种消息,便知道事情再也放任不得,如此之下,民怨积聚已久,必然会生出事端来,必然要赶在一切还未到达最坏之前有所行为,因此才先特派了司空前去,继任统领涂州兵力的点检司长。
司空人虽年轻,却有志向,又有一身好武功,只是缺乏历练,有些头脑简单,眼界未开了些,因此阿秀也想要借此磨练他一番。司空来到涂州数月,虽然人安安稳稳的,但做起事来,却往往被束手束脚,施展不开,就仿佛有一张无形的网,将他上下网住,动弹不得,就算他再急的脾气,也被磨得成了一腔发不得的暗火。
阿秀先把司空这前锋放过去,自己却暗暗地微服改扮了来到涂州,对外,只说是司空大人新请的幕僚,谁也不知他便是头顶上那赫赫有名的海帅。阿秀如此,是不想要打草惊蛇之意,也想亲眼看看,这涂州的官风到底已败坏到何种程度。
夏三少之父,原本在京城为官,曾任御史大夫。后来告老还乡。——这是外头的说法。然而夏家之人却自知道,夏御史并非是自愿告老,乃是被迫,只因夏御史得罪了个极大来头的人,若是再留下去,恐怕连全身而退也不可得,如此告老还乡的姿态,只为保命而已。
然而夏御史哪里肯服?暗地里便同阿秀来往,夏御史这样做,乃是万全之策,一来唐家是京中最为可靠的官宦之家,若能报的昔日之仇,要赖唐家的力量,才见可能。二来,阿秀却正是唐家这一代的嫡子长孙,若是阿秀能熬得回京,出任宰相,夏家身为阿秀的支持暗力,阿秀自会替夏家讨回公道……这也是彼此之间,心照不宣了的。
因此夏三少明里暗里都帮着阿秀,甚至连司空一直安然无恙到如今,也有些夏三少从中相助的功劳。也正是因此,夏家也被那些涂州官吏恨上,虽然因忌惮夏家,不敢明着动手,不过暗中却送了不少冷箭过来,因此夏三少才格外的小心,对夏无忧也格外保护的厉害,生怕不明不白着了对方的道儿,到时候就算要报仇,都不知要找谁去。
这便是有得有失,虽然知道危机四伏,但只因夏家同阿秀有了那种“默契之约”,因此彼此必定要“守望相助”,夏御史也是铁了心要出昔日那口恶气,是以不顾一切赌上所有。
这涂州城的知州姓潘,据说是个极贪吝苛刻之人,在涂州任了三年,把涂州的地皮都刮得薄了几层,他手下一帮官员,个个如狼似虎,上下相助,抱得铁团儿一般。百姓哀哀叫苦。
也曾有看不过的下属官员,不屑为虎作伥,冒死上了几道直言的折子,结果竟丝毫无法撼动上头根基,反倒被知州知道了详细,回头倒是把几个耿直官员整治的叫苦不迭,死的死,跑的跑,因此众人尽数知道他头顶上是有人护着的,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再找死?
因此三年以来到如今,涂州城内早就一片漆黑,再无一个敢多嘴的官员,民间甚至传出歌谣来,那些小儿闲着就唱道:“为官坐高堂,尽是豺狼虎豹,做贼地上爬,反都是些儿良民,君若想为官,先抹却好良心,若还有良心,恐要投胎再做人。”
正是言明其中的厉害,不可说,一说怕就有性命之忧。
司空虽然聪明能干,不过是个不通世事的青年,来到之后,本是要查证,他做事光明磊落,结果找百姓,百姓无一敢言,找官员,官员们互相鼻息想通,花团锦簇说上一通了事,那些还有点儿心的,却也不敢说是非,司空问起来,只拖有病有事,再三掩面,纷纷告退,哪里能查出什么来?那些官儿,暗地里笑司空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好对付。
因此阿秀不得不亲至来看,但过江龙怕是敌不过地头虫的,因此阿秀亦要暗中慢慢来,全仗着夏家在此照应,夏三少聪慧,暗地里通些声气给他,阿秀才渐渐地摸到眉目。
前日里阿秀看的那些账簿,是夏三少私下里用法子买通了当地一家盐商的账房……只因这账房先生也算是有点良心之人,又素来敬慕夏家,夏三少出面,他便动了心,因此同夏三少达成条件,夏三少多给了他些银子,护着他远走高飞,从此隐姓埋名,他便把那些还未经过处理的账目给了夏三少。
因此阿秀才得见。只不过三少那几日被夏无忧病情所困,一时无心顾及阿秀这边,阿秀自己苦苦地看,片刻也弄不好,此事又不好多做声张,因此他只慢慢地自己磨。幸而得了幼春,极快的给他算计了出来,阿秀才算松了口气,那日得了幼春算成的数目去见夏三少,夏三少大大地吃惊,问他从何而来,阿秀只得意说是自己算计完的,夏三少虽然暗中怀疑,却是做梦也想象不到竟然是出自幼春之手。
夏三少暗地里把那些账目算了半天,结果果然核对无误,心头自是极其震惊的,只不过阿秀却死死不说,因此夏三少也是无法的。
这些账目算了出来,便把官府内记载的那些所得也调出来,两下一对比,便高下立见,因此阿秀便叫司空拿人。想要从那人身上找到打破这涂州铁桶的出口。
不料,司空带兵而去,那人竟不知从哪里得了信,竟偷偷地自后门溜走,司空大急,急忙带人去追,竟不知自哪里跳出一帮人来,将司空拦住,两相交战,冷箭暗飞,司空虽然拳脚功夫了得,但先前养在京中,放出来之后又极少真刀实枪的对战,毕竟缺乏实战经验,因此上竟有些顾头不顾尾的,那些埋伏之人偏冲着他使劲,司空一不留神,被箭射中胳膊,大喝一声,手中长枪掉在地上,旁边一人便冲出来欲杀,幸亏景风赶到,人未到,脚下一勾将地上一柄弃刀挑起,手上一拍,那刀便直奔杀手而去,将那杀手生生逼退。
司空身子踉跄,手捂着右臂,鲜血自手指缝间汩汩而出,伤的不轻,景风冲过去便将人一揽,问道:“怎样?”目光一扫,顿时皱眉。司空咬牙,说道:“无……无事!”他本也是官宦人家的公子哥儿,虽向往行伍,但从小到大,爹娘疼爱,娇生惯养,哪里吃过这等苦,虽然是铮铮男儿,瞬间却红了眼眶,又气又疼又愤。
景风见他如此,伸手轻轻一拍他左肩,说道:“撑着。”他目光温和,司空对上景风目光,眼眶更红,说道:“我知道。”
景风一笑,命十几个人守着司空,自己带兵前去继续追击。侍卫们冲过来簇拥著司空,司空咬牙,伸手撕了一段袍子,在手臂上缠了两下,手指沾着血,不停发抖,那血珠子一滴一滴落下来,司空咽了口唾沫,咬牙忍着痛,大声喝道:“跟我追上狄大人!”士兵们见状,也纷纷跟上。
司空带兵追了一会,不见人影,血把半条手臂都湿了,冷风吹来,手臂仿佛已经僵了,司空渐渐撑不住,眼前阵阵发黑,只在咬牙之际,忽地听到有人骂道:“混账!”
司空听的耳熟,回头一看,见是阿秀,便有些泪汪汪地,说道:“秀之……”阿秀皱眉,说道:“你伤了,别多说,快先回去。”司空却要显示“英雄本色”,便说道:“不过小伤,我尚撑得住。”阿秀说道:“住口,别多说,此地交给我,你安心回去。”司空皱眉道:“我不!”阿秀看他脸色煞白,偏还嘴硬,冷冷一笑,伸手在他伤口上轻轻一拍,司空猝不及防,钻心的疼,忍不住大喝一声,向后便倒,瞬间以为自己便要死了。
阿秀看他一眼,说道:“就这样,还硬撑呢,敌人尚追不到,自己先要疼死了!来人,速速把司空大人带回去。”司空咬着牙,浑身疼得打颤,额头上冷汗涔涔,偏反驳不了一句,被人抬着,溜溜儿地去了。
阿秀望着司空被人带离,这才转头过来,看了看前方,便问道:“这路通往何处?”他所带的几个兵丁,都是涂州本地的,有人便大着胆子说道:“这条路是通往埠头的,若要从河上出海,便从此处走。”旁边有人就插嘴说道:“狄大人仿佛就是从此路追了过去,难道是逃犯要从海上而逃?”
阿秀眯了眯眼睛,想了片刻,就问道:“那旁边那条小路又是通往哪里?”士兵说道:“大人竟能看出这个,这个却是通往深山的,一路荒凉,极少人行,不过翻过这座山,便是几个村子,也就到了海边,只不过比直接从前路而走要慢得多了,起码要用半天时候。”
阿秀上前看了看山势走向,沉吟片刻,便说道:“这山路,除了可去海边,是否还能通往别处?”士兵想了想,笑说道:“大人不说,我倒是忘了,好似这条路还能通往妙州的,只不过还要费上不少的时候,且又难走,而且妙州关卡森严,怕那逃犯不敢的。”
阿秀笑道:“这可不一定,贼人狡猾,不可不防,何况,我们在这边追击,必定要细细搜查,用上半天功夫,等发觉他并未从海上走之时,或许他早过了妙州也不一定。何况我们还未给妙州发布通缉之令,等通缉影信发出,怕他早就无影无踪了。”
众士兵闻言,都瞠目,有人说道:“大人,那么我们便追往此处?”阿秀说道:“追什么?收兵回去了,贼人脚快,怕也追不上的,空自累的半死,因此我想,咱们只管先回去,——对了,若有人问起,你们就说未曾追到,给他们跑了,免得让百姓们空欢喜就不好了。”
士兵们听他连动也不愿再动,只如此坦然承认追击失败,还说为百姓好,真真一派大言不惭风格,顿时面面相觑。
阿秀见他们不动,就说道:“看什么?让你们歇着还不高兴?走了走了。”士兵们见他生得好,便纷纷使眼神,觉得这位司空大人的幕僚,倒也很有几分涂州官员欺上瞒下的风采,先前见他呵斥司空大人,还觉有几分的威严,原来竟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绣花枕头,便个个心中鄙夷,却也都答应了,只好跟他回去。
阿秀回到点检司府中,进了门,便去见司空,早听到里头司空叫唤不停,有人说道:“司空大人,你忍一忍,片刻就好了。”
阿秀本正听司空叫得欢快,听了这个声儿,却是一皱眉,便迈步进到里面,果然见司空正坐在椅子上,皱眉咬牙,作出一脸痛不可挡之色,旁边幼春站的很近,伸手轻轻握着司空的胳膊,正满面担忧看他的伤,又安慰,而幼春低头之时,司空便笑。
阿秀看的真切,不动声色进了门,才咳嗽了一声,司空见了他,顿时如老鼠见了猫,即刻就站起来,把胳膊也收了回来,先前痛色荡然无存。
幼春正怔怔看着司空的伤,觉得他甚是可怜,一面儿又替景风担忧,忽地听门口咳嗽,扭头一看,竟是阿秀回来,幼春一喜,又看景风不见,便又担忧,急忙说道:“大人,景风……大人呢?”
阿秀不答,施施然地走到司空身边,司空见了他,便讪讪笑了两声,阿秀打量了他片刻,说道:“疼么?”声音温柔之极。司空咽了口唾沫,说道:“尚可忍受。”阿秀点头说道:“这样儿我就放心了。”越发温柔似水。
司空颤了颤,只觉得阿秀这幅温柔之态,自己实在无福消受,正要挪动脚步离他远些,阿秀身子一晃,有意无意挡住了幼春视线,又伸出手来,手指轻轻地在司空的伤上弹了两下,嘴里却还说道:“哎,要快些好起来呀,休要叫人担心……”
司空大叫一声,疼得钻心裂肺,差点又昏过去。
幼春被阿秀挡着,看不到发生何事,只听到阿秀关切询问,正在感动阿秀竟如此好心,忽然却又听得司空大叫,便急忙跑出来,叫道:“司空大人怎么了?”司空握着手臂,见状忙道:“没……没事,你、你别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司空:阿秀你个天杀没良心的!A
阿秀:哈哈,我没撒盐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某人继续挣扎中,么么大家,加油啊啊啊………………
48正文 死卧底狗急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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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春欲靠前,司空十分忌惮,面色大变急呼不可。先前装伤呼痛,分明戏耍她戏耍的尽兴,此刻见了阿秀,却似原形毕露,不敢造次。
阿秀见状,便从旁拉住幼春,说道:“春儿不必管他,司空大人刚强坚忍,区区小伤不算什么。”幼春说道:“可是……”阿秀笑道:“可是什么?”幼春看看司空,见他疼得双眉拧起,刚要出声问,司空见状,急忙便说道:“秀之说的对,……不过小伤罢了,春儿你无须担忧。”
阿秀听了,便说道:“你看,我说罢?”说着,便握了幼春的手,道:“跟我回去了。”幼春被阿秀拉着走,边回头看司空,司空只苦笑,抹一把汗。
阿秀拉着幼春出到外面,幼春便问道:“大人,景风大人呢?”阿秀说道:“他无事,片刻就回来了。”幼春说道:“为何他先出去,却还比大人你晚回?”阿秀问道:“这么想见他?”
幼春摇摇头,说道:“我只怕景风大人跟司空大人一样……受伤就不好了。”
阿秀一笑,说道:“要司空受伤容易,要景风受伤……若真个有这样的人,我倒是佩服。”
幼春不解,便问道:“这是为何?”阿秀说道:“司空初出茅庐的,经验尚浅,景风却是身经百战,自然是不易被伤到的……”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便道:“故而先前我才叫景风去跟着,就是怕司空经验少,有个闪失什么的,你如今信我了罢?”
幼春这才说道:“大人想的十分周到,小人佩服。”阿秀笑道:“没见过你这样的书童,竟总管你家大人的事。”幼春也有些不好意思,便低了头。
过了一个时辰,景风果然回来。幼春正站在阿秀桌子边儿上,见景风进来,忍不住便面露喜色,阿秀扫她一眼,也不做声。
景风上前行礼完毕便起身来,阿秀问道:“追到了么?”景风说道:“一无所获。”阿秀说道:“哦?这是为何?难道他会插翅而飞不成?”景风看看他,说道:“插翅而飞怕是不能的,后来我回来,打听了尚有一条小路是翻过山的,也能出海,也能过州。——不知大人怎么想法?”
阿秀说道:“我怕累,便早早回来等你来商议了。”幼春听他语声淡淡,毫无羞涩之意,便看向他,面带惊讶鄙夷,正跟那些士兵如出一辙。
景风却是跟阿秀相处甚久,自知道他的为人,便微微一笑,说道:“想必那人是逃不了的了。”阿秀调笑道:“你又知道?放跑了人不说,还叫司空伤了,你说我该不该治你的罪?”
幼春听到此处,又觉紧张。景风道:“是属下一时疏忽,不料贼人竟如斯猖狂。”阿秀笑道:“狗急跳墙了嘛,想当初你去妙州之时,那边的情形也不比这边好多少,你肩上那道伤却比司空的重几分。——这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更比一代凶。”景风微笑不语,幼春却向他肩上扫来扫去的看。
阿秀又道:“好了,你下去歇息罢。”景风说道:“属下遵命。”却不动,只看幼春,阿秀看看他,又看看幼春,最终皱眉说道:“呆站着做什么,你又想如何?”景风说道:“大人,我想跟春儿说几句话。”阿秀说道:“哼!有什么话,这里说不可么?”景风便皱眉。
阿秀看了又看,最终叹口气,说道:“罢了,明白了,春儿,你就跟景风去,只是不得贪玩,片刻就回来,我这边许多事要做,知道么?”幼春急忙说道:“大人,我知道了。”
景风见阿秀答应,脸上禁不住透出喜色来,阿秀不动声色看着,见幼春跑到景风身边,对他竟甚是仰慕一般,甜甜而笑,景风握了她的手,两人对视笑笑,便向外而去,阿秀起初还没怎地,等两个出了门口,他便伸手托了下巴,皱着眉,眼睛里透出浓浓不悦来,也不知自言自语嘀咕些什么。
景风同幼春出门,边走边说,幼春就问他去追坏人之事,景风知道她担忧,便温言开解,幼春说道:“景风叔你以后千万小心,我看司空大人的手臂好大一道口子,好生吓人。”说着,便苦苦皱眉。
景风说道:“这不算什么,熬一熬也就过去了。”幼春说道:“先前你也伤了么?”景风说道:“都是旧事了……伤都早好了。”见她忧心自己,就心生欣慰,爱溺摸摸她的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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