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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红又是一年春-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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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苦着脸说道:“大人,我背完了。”不知他究竟想要如何。
阿秀将幼春紧紧抱在怀中,起初还面无表情,渐渐地便透出一丝喜悦来,说道:“好春儿,真能干!”低头在幼春的脸上频频亲了几口,幼春本正背诵的焦躁,见阿秀这般高兴,心头才也高兴起来,说道:“大人,你喜欢听这个么?这又何用?”
阿秀说道:“这个极有用的。”一时之间情难自已,想了想,又说道:“宝贝儿,再给我背一遍,可好?”幼春吓了一跳,问道:“还要么?”
阿秀虽然聪明,却不能如幼春一般做到过目不忘,何况是这样高深难懂的禅宗经文?阿秀一求再求,幼春只好慢慢地又给他背了一遍,阿秀从头到尾想了想,虽然具体字句不记得,但因他所练的功夫跟这经文有异曲同工之妙,因此不由地把自己难懂的那些诀窍紧要之处同经文里的内容也契合起来,自然是更顺畅百倍的。
阿秀从头至尾想了一遍,见幼春着实困了,便不拦阻她,幼春见他终于不再叫自己背诵,就放心地伏在他胸口睡了。阿秀等幼春睡熟这段,心中便又连过了几遍,此刻抱着幼春,虽然不敢运功,但已经觉得身体隐隐地有些变化,一直等幼春睡得沉了,阿秀才一手抱着她,一手解开自己外衣铺在地上,把幼春放在上头,又拿衣裳细细地盖了她的身子,自己到了旁边,盘膝打坐,默默运功起来。
第二日幼春醒来,见火堆已经熄灭,旁边阿秀端然坐着,也缓缓睁开眼睛,幼春见他脸上带着一丝倦容,便有些担心,急忙爬起来问说道:“大人,你怎么啦?”
阿秀说道:“没事,不必担心,春儿,我口渴了,你再去帮我取些水来。”
幼春本能地答应一声,要起身的时候忽地一怔,扭头就看阿秀,说道:“大人,你不会是又要支开我罢?”阿秀见她学乖了,便一笑,想了想,便也不打算瞒着她,就说道:“春儿你过来。”幼春走到他的身边,阿秀将她抱入怀中,低头亲吻她的头发,说道:“春儿,我昨晚上参透了若干破解功禁的诀窍,一时贪功好进,一夜运功,因此有些劳累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只是,我运功这段时候,不能被人打扰,春儿你就替我守在这周围,不过别靠近过来也别同我说话儿,行么?”
幼春想了想,说道:“唔,昨晚你叫我背的那个,难道跟此有关?只是……你会不会再吐血?如果还会的话,就不要练了好不好?”
阿秀说道:“你乖,绝不会再吐血的,你就在周围看着,我若有不妥,你自也能见到的。”幼春忧心忡忡,阿秀又劝慰了她几句,她也无法,才撅着嘴走开一边去。
阿秀从早上便开始运功,慢慢地将到了中午头,幼春远远地看着,开始还担惊受怕,渐渐地见他毫无异状,才也放了心,到了晌午,也觉得自己肚子饿了,便自包袱里泛出一个干硬了的馍馍,咬了一口,却不好吃。
幼春出了会儿神,见自己距离前头的长河不过百步,就想过去捉两条鱼,怎奈又不敢离开阿秀,正犹豫间,却见阿秀身形一动,幼春急忙从地上跳起来跑过去,将到阿秀身边,正巧见他睁开眼睛,面色虽然更见憔悴,但是双眸却比之先前越发见了神采。
幼春问道:“怎样怎样?有无不妥?”伸手就摸阿秀的脸。
阿秀一笑,将脸在她手心一蹭,说道:“极好的,并无不妥,嗯……春儿饿了么?”幼春手中正握着那馍馍,见状就递给阿秀,说道:“大人你也饿了么,你吃罢,我正想去捉两条鱼来烤。”阿秀顾盼左右,说道:“不如我去林子里打两只兔子……”幼春吓了一跳,说道:“那不用了……我去捉鱼罢,你暂时不要运功,等我捉鱼上来再继续,好么?”阿秀只好答应。
当下幼春欢欢喜喜下水去捉鱼,此地水质清甜,鱼儿肥美,幼春潜水又是极好,极快的捉了两条大鱼上来,也顾不上衣裳**地,就拎着到阿秀跟前邀功。
阿秀正也生了火,见幼春拎了鱼回来,果然将她大大夸奖一顿,亲自动手将鱼烤好了,原来阿秀深知幼春的厨艺极是恐怖的,因此这段日子以来,都是他亲自操劳。幼春本也不知……只是有此她做好了饭菜给阿秀吃,阿秀吃的面不改色,她一吃之下却都吐了,才知道自己不是做饭菜的料,因此也都交给阿秀。此刻便规规矩矩坐在边上等候。
阿秀把鱼架在火堆上,回头看幼春,见她身上**地,心头不免一动,说道:“春儿,快把这身衣裳换了。”幼春说道:“一会儿就干了。”阿秀说道:“会着凉的,快换了。”幼春很是为难,忸怩说道:“这里不方便的。”阿秀咳嗽一声,说道:“你到火堆这边来,我不看就是了。”幼春脸上发红,说道:“我不要。”阿秀见她不听,就将人捉过来,说道:“难道要我帮你不成?”幼春大惊,叫道:“不要,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阿秀哈哈大笑,只是觉察幼春湿漉漉的身子在怀中扭动,已经是少女的身体,跟先前颇为不同,感受也分外真切,阿秀不由心底一荡,却不敢造次,急忙将她放开。
当下阿秀便背转了身子,幼春躲在他身后,果然把湿衣裳换下来,重新/炫/书/网/整理好之后,阿秀才回过身来,却把幼春换下的湿衣裳拿那树枝架起来,放在火堆旁边烤干。
不一会儿功夫,那两尾鱼也烤的熟了,自架子上嘶嘶地往下滴油,幼春看的垂涎,见那油脂滴落火上泛起火光,时不时尖叫。阿秀便将一条取了,让幼春吃,又嘱咐她小心鱼刺,不料这边的大鱼骨刺是极少的,味道更是鲜美,幼春竟吃了大半个,阿秀也吃了一条,两个人吃饱之后,阿秀便重新原地打坐,幼春仍旧转到周围去。
如此反复,一直又到了金乌西坠,明月在天。幼春远远地望着阿秀坐着不动,他周身所在,隐隐地竟有一团白色的云气缭绕,幼春开始还没在意,后来才发觉,情知必定是阿秀运功所致,她手托着腮怔怔地,心想:“就算是不破那什么功禁,也不碍事的,我跟大人自能亲亲抱抱的,在一起谁也不能分开……何苦这样辛劳凶险的呢?”想到此处,未免就叹了口气。
幼春正出神,隐隐地见阿秀所在之处背后,慢慢出现一物,幼春起初还以为是错觉,后来却逐渐看的真切,一时毛骨悚然,急忙自原地跳起来,冲着阿秀身边跑去。
却见自阿秀身后山岗上来的,竟是一只黑乎乎的大黑熊,慢悠悠地向着这边晃过来。
幼春心惊胆战,本能地想叫阿秀,却又记得阿秀同她说过的话,于是急忙闭嘴,尽量放轻了步子绕过阿秀身边,挡在他身后不远处,冲着那突如其来的黑熊挥舞手臂做威胁之意。
不料幼春这样的举动,反更引致了那熊向着这边靠近而来,幼春慌张的很,见那熊越来越逼近,似乎能看到雪白锋利的牙齿若隐若现,匆忙里从旁边抄起一根木棍,劈头盖脸打向那熊额头上,那大熊被她激怒,顿时吼了一声,掉转头冲她而来,幼春见它跟着自己,反倒是放了心,压抑着尖叫,急忙转身撒腿就跑,那大熊四肢着地,也跑的飞快,就跟着幼春追上去。
幼春一口气跑的离阿秀有几百步远,那大熊的速度也不慢,几度差点给他追上,都被幼春及时跳跃闪避开,眼见那熊越追越近,幼春咬了咬牙,纵身一跳爬到前头森林边儿的一棵树上,与此同时那大熊人立而起,手掌向着这边一挥,幼春觉得腿上一痛,心知是被大熊伤到了,但也顾不得迟疑,手脚并用地爬到树枝上去,那大熊扑在树身上,拼命拍掌摇树,幼春在树枝上被摇的头晕脑胀,心想幸好这树有了年头,不然的话,定要给这畜生给晃倒了。
大熊晃了一会儿树,气咻咻地停了,人立起来做张望之态,幼春却又怕它回身去找阿秀,看了一眼远处阿秀还盘膝不动,她便伸手掰了一根小树枝,用尽全力向着底下的大熊头上扔去,大熊被她一刺激,重新跳起来,这回竟发了狂似的,爪子在树上划下好几道深深的爪痕来,抓了一会儿,又拼命地以身向着树身撞过来,撞得整棵树如被狂风卷起一般,晃个不停。
幼春见惹得这畜生恼了,也暗自心惊,只死死地抱着树不动,感觉身子如怒海中一叶扁舟相似,不知要被甩到何方去了,连手臂都渐渐地发麻了,只苦苦撑着,幼春心头暗暗叫苦,望着底下大熊不时张开的血盆大口,吓得闭上眼睛。
正在难以支撑之时,忽地听得那大熊一声吼叫,竟停了动作。幼春胆战心惊地睁开眼睛,却见那大熊人立而起,却不是看着自己,而是向着阿秀的方向。
幼春一惊,正想要再引那熊回头来,却见远处一道影子急速赶过来,月光之下,风驰电掣,快的叫人看不清行踪,幼春呆呆地望了会儿,那影子闪到树旁,人未到,一掌发出,只听得那偌大的黑熊怒嚎一声,整个却被拍了出去,在地上连滚了几下,终于打了个滚儿,昏头昏脑爬起来,一边哀嚎着一边逃得无影无踪。
幼春惊魂未定,却见眼前人影一花,有人纵身上来,说道:“春儿松手。”幼春不由自主一松手,那人将她抱住,纵身落地,幼春仰头一看,叫道:“大人!你……你……”阿秀笑影微微,一双眼睛在月夜之中耀光溢彩,说道:“春儿……我……”刚要说,却觉得手上湿湿地,低头一看,见幼春腿上一道口子宛然,血淋淋地,阿秀又疼又怒,拧眉说道:“好个该死的畜生!待我去把它宰了给春儿出气!”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泪,又更晚了,不过本来我今天要请假不更了的,无辜望天……
么么,那谁这会子是彻底的好了,嗯嗯……阿秀加油,挥拳爬走……
PS,春儿背的那是出自《洗髓经》,嘿嘿,不是九阴真经哈,哈哈,抚摸~
124、各自**各自知
夜风轻吹,那只熊早不知逃往何处,幼春好不容易盼的阿秀好了,哪舍得他走开,急忙将他抱住,说道:“不要去。”阿秀也是一时气恼,反应过来后便抱了幼春回到原先歇脚之处,令她坐在自己膝上,低头便去看她的腿。
阿秀吊着心,不知究竟伤的如何,见幼春自膝盖处往下的裤腿儿被扯落了大块,露出里头的小腿来,腿肚上一道血痕,鲜血淋漓地很是吓人。阿秀急忙凑近了看过去,才看的分明,幸好伤口不深,只是因未曾及时包扎故而血流过多。
阿秀这才略松了口气,急忙将自己衣裳撕下一块衣襟来,给幼春将残血擦去,才又到旁边的包袱里头搜出一个瓷瓶来,是阿秀为了以防万一自己买的伤药,没想到真个排上用场。
阿秀便把药粉撒到伤口上,药粉碰了伤处,自然极疼的。
幼春怕疼,缩在阿秀怀里身子一抽一抽的,死死咬牙忍着。阿秀很是怜惜,急急上了药,飞快地将她的腿包扎好了,才将她抱住,说道:“好了春儿,没事了。”
幼春靠在阿秀怀中,也觉得安稳,便问道:“大人,你练得那功夫……怎样了?”
她不问则已,一问阿秀便又难掩笑容,低头望着怀中小人儿,说道:“春儿放心,那功夫以后不会再害我了。”幼春大喜,欢呼一声,说道:“真的么?”阿秀说道:“自然是真。”幼春欢喜之下,便在阿秀胸口磨来蹭去,阿秀略觉得痒痒,哈哈笑着,将她牢牢抱着,说道:“好春儿,乖。”又叹道,“老天果然待我不薄。”
阿秀运了一天一夜的功,因是极为耗神之举,直弄得汗湿重衣,体力大损,因此才只将那只熊一掌拍飞,不然的话,早就一掌将它毙了。
此刻风透过来,身上有些凉凉地,他渐渐觉得体力恢复,但身上却有些不'炫'舒'书'服'网',便说道:“春儿,我出了一身汗,有些脏,我去河边沐浴一番,好么?”幼春说道:“我也要去。”阿秀笑道:“你身上有伤,去不得。”幼春脸有些红,望阿秀怀中一缩,说道:“我又不是去跟你一起,我坐在岸上等你。”阿秀哈哈长笑,抬脚一勾挑起,把包袱拿了,抱着幼春便向着那长河畔而去。
幼春坐在岸上,却见阿秀在河边宽衣解带,渐渐只露出白色里衣来,幼春有些害羞,到底慢慢地将脸转开别处,那边阿秀脱衣之时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幼春别过脸正望向他方,他便笑笑,把衣裳脱下,只着一条亵裤,慢慢地进入水中。
幼春耳畔听得水声哗啦啦响动,心里不知为何竟活动起来,几度想回头看看,又到底有些羞怕,过了许久,听得水声有些停了,她忍不住偷偷地转过头来,却见清冷的月光之下,阿秀半身在水中,露出水面的身子是全然赤…裸着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现浅浅的玉石之色,又因浸了水带着水珠儿在上头,隐隐地有些光闪闪的,阿秀将背上长发微微拨开,他本就是武将,举手投足,自有风采,如此轻轻一动,月华闪烁之中,更见身躯修长,腰肢劲瘦,线条鲜明生动,衬着那俊美超群的容颜,如天神下降,完美且无可挑剔。
幼春看的真切,心底羞极,低呼一声,伸手把脸捂住。
阿秀先前同她相处,情动之时自然会胡作非为一番,但幼春每每都是闭目不看,一来羞涩,二来不知要如何是好,这还是第一次如此仔细的看阿秀的身子……双手捂了脸,只觉得脸上滚热。
那边阿秀听的岸上低低一声,急忙回过头来,水珠儿自眉角点点滴落,顺着脸颊往下,待见到幼春捂着脸埋头之态时候,心中一转便知道是何缘故,不由地抿嘴而笑,这一笑之间,更见风华,连月光也尽数失色。
阿秀匆匆沐浴一番上了岸来,幼春仍旧捂着脸埋头不动,阿秀也不避讳,顺手拿了干净的衣裳换了,才来叫幼春。幼春听了他叫,就略转过头来看,说道:“你……好了么?”阿秀一笑,说道:“嗯!”幼春这才松了口气,便放下手来,阿秀伸手撩动散着的头发,好让山风尽快把长发吹干,幼春呆呆看了会儿,也不说话,阿秀转头瞬间,见她发呆之态,一怔之下急忙道:“春儿怎地了,莫不是腿上疼?我看看伤……”急忙就去轻轻握住幼春的脚腕。
幼春摇头,说道:“没……不用……”轻轻缩了缩。阿秀叹口气,道:“是我不好,又让春儿受伤了。”幼春说道:“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你、你没有事就好了。”阿秀见她低着头,声音也低低地,心头一动,便停了动作,只到幼春身边,将她用力抱起,令她坐在自己腿上,才说道:“春儿怎地了,好似不开心。”
幼春沉默不言。阿秀心思敏锐,知道她如此必定有事,且他最怕幼春如此有事只放在心里,因此少不得就百般的哄着,想赚的她说出来。
阿秀便低声细语道:“莫不是我又惹春儿生气了?春儿别闷在心里,打我骂我都可,好么,别如此,我看了也难受的很……”
幼春低着头,听阿秀几番言语,便说道:“你、你难过什么?我……我知道说这话有些无用,所以不想说罢了,嗯……可是我、真不知为何大人你非要练那种功,现在是好了没错的,可是……要是刚才被那只熊跑过去,那……那怎么办?”她虽然高兴阿秀无事了,但这件事到底是埋在心里难以释怀的,倘若有个三长两短,比如方才那只熊她没有拦住,那后果谁也无力回天的,因此想到这点,忍不住也落了泪。
阿秀这才知道幼春是因这件事还不高兴,他本是想要同幼春说自己非练不可的原因的,然而话到嘴边,想一想又改了,只温声说道:“让春儿担忧了……是我的不是,春儿原谅我,休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以后我凡事都听春儿的,绝不再让你担惊受怕,好么?”
幼春见他只是一味地退让,这样柔声细语的,心里哪里有气,吸了吸鼻子,说道:“我只怕你伤了,那怎么办,那怎么办,呜……没事就好了……”阿秀说道:“我自知道春儿是一片为我好之心的,小可怜的。”将她牢牢抱在怀中,心中几度摇摆,终于低下头在她的脸颊上亲过去,手指摸过她的下巴,轻轻地将脸抬起,便吻住了她的唇。
幼春还本能地想把阿秀推开,忽然想到他似乎已经破了功禁,那手便握住阿秀的臂上衣裳,推不下去。
阿秀肆意亲吻片刻,心惊神驰,低声喃喃唤道:“春儿……”双眸光芒潋滟,神采动人,幼春怔怔看着他,问道:“大人,你不会再吐血了么?”阿秀满心荡漾,听了这样一句,却忍不住一笑,却摇摇头说道:“绝不会的。”看着她担忧而略带迷茫的双眼,到底忍不住又低头吻下来。
两人缠绵良久,阿秀顾忌着是在荒野之处,强忍着心底所望,只老老实实抱着幼春睡了。
次日清晨起来,便又赶路,幼春的腿上带伤,走不了多久,阿秀索性将她背在背上带着她行走,一路上倒是把幼春照料的妥妥当当。
眼看天色将晚,前方树林掩映之中,竟透出一丝袅袅烟气,阿秀笑道:“春儿,今晚上我们不用露宿外头了。”幼春也看到炊烟升起,忍不住也欢喜起来,说道:“是有人家呀!太好了!”
阿秀便背着幼春,又走了一刻钟,果然便循着那炊烟找到一户人家,人还未到,先听到犬吠声声,接着有人便训着那犬儿说道:“大黑,你叫个什么?一会儿给你饭吃。”
正说着,猛地见到阿秀同幼春两个,此人向后一退,而后站住脚步,望着眼前这一对儿绝色精致之人,惊道:“吓我一跳,你们……是……是人么?还是……什么精怪?”
阿秀一怔,背上幼春忍不住笑,说道:“大人,放我下来。”阿秀见门口站着的这男子身形粗壮高大,但却并不觉得怎样凶恶,反而带着一股心无城府的味道,便也将幼春放落地上,才冲那人说道:“这位小哥,我们是路经此地的,见天色已晚,就想叨扰一番,能不能借个宿?”
那人看着两个,犹豫不决,大声叫道:“娘子,快出来看……”
此刻幼春落地,便觉得小腿上一阵疼痛,忍不住低吟一声,阿秀急忙将她扶住,说道:“怎么了,又疼了么?”
是夜,阿秀便同幼春宿在这猎户家里头,原来那青年男子唤作萧四,乃是山中猎户,跟妻子成亲不久,两夫妻倒是善心好人,虽然起初还有些疑虑,但见阿秀谈吐斯文有礼,人物俊秀非凡,幼春更是貌若天仙,又受了伤,格外惹人怜惜,便立刻将两人留下,三言两语有些熟络了,便越发热情相待,又招呼他们两个吃了晚饭。
只是萧娘子问起他们两人关系之时,幼春本想说是兄弟,阿秀却抢先说道:“我们是夫妻两个。”幼春听得十分意外,然而心中却又满是欢喜,就只是低着头笑。
这萧四家里头也只两间房,他们夫妻两一间,让阿秀同幼春一间,当夜,阿秀抱着幼春躺在床上,幼春心如擂鼓睡不着,便低声问道:“大人,你今日怎地不说我们是兄弟了?”阿秀低低说道:“怎么,春儿不高兴么?”幼春哪会不高兴,忍着笑说道:“高兴。”阿秀将她牢牢抱住,正欲再说话,忽地听到低低一声说话,自隔壁传来。
阿秀自破了功禁之后,那纯阳功力便也达到巅峰,耳目自比寻常人要灵通些,当下“嘘”地一声,示意幼春暂时不要言语。
果然,他们两个停了不久,阿秀便听到有人说道:“他们真个睡着了么?”阿秀心头一惊,听出是萧家小娘子的声儿,片刻,却是那萧四说道:“没有动静,怕是睡着了。”萧娘子便说道:“你看他们真个是夫妻?”萧四说道:“这还有假的么?”萧娘子道:“只是看起来那位公子比小姑娘大不少呢……”萧四哼哼两声,说道:“管别人做什么……他们自喜欢就好,做夫妻么……嗯,如我们一般。”萧娘子便低笑,说道:“你急什么,就忍得一夜又如何?留神把他们惊动了……嗳,怎么这般着急!……”萧四低喘一声,说道:“一夜也不成的,嗯,就惊动了又如何,反正他们也是夫妻,难道不做这事儿的?”
阿秀听到此时,才哑然失笑,起初听萧四夫妻对话,还以为是中了伏,对方有诈。原来是新婚的小两口忍不住要做事而已……
阿秀一笑,幼春便看到了,毕竟同那屋隔着墙,那两个又压着声音,幼春不如阿秀一般功力精湛,只听到模模糊糊有人说话,却听不清是什么,见阿秀如此便低低问道:“大人,怎么啦?”
阿秀说道:“没什么,睡罢。”低头见幼春的小模样,忍不住心头一荡,想到萧四一句“反正他们也是夫妻,难道不做这事儿的”,一时有些口干舌燥的。
阿秀压了欲念,心无旁骛,便搂着幼春欲睡,不料片刻,却听到那边上隐隐地有些声响传出来,起初还忍着,后来就闹的大了,连幼春也听到了。
阿秀还在发呆,幼春伸手揪住阿秀衣裳,瞪着眼睛听了会子,说道:“大人,这是什么声?好像是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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