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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卧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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诟傻氖戮秃苋盟诽郏佬他们也有枪，可不像以前收账或者是打架斗殴啥的，职业混混和职业黑社会那完全就是两码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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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三十四章 我叫秦雨
陈成微微有些发颤的手紧捏着后腰的手枪，目送着蒙八等人拍拍屁股扬长而去，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只是郁闷归郁闷，接下来该干的事还挺多。
除了陈成搂着小K站着之外，其他哥们无一例外的躺在地上歇菜了。用不着跑到医院包扎，会所里面就有专业的医疗室。玛丽姐手下那一群小姐们和其他的服务生七手八脚的，很快就把伤员都抬到了医疗室。
陈成基本上没受什么伤，身上也就轻挨了光头男几下，没必要和这些哥们一起去挤医疗室。看到小烟他们没什么大碍，干脆就出了房间，一个人靠在走廊外边的墙壁上。掏出荷包里的烟盒想点支烟提神，却发现烟盒是瘪的，里边剩下的好几支烟都成了烟丝，原来刚才右腿外侧挨的那一下把整盒烟都给整残了。
“我操！”陈成没好气的骂了一声，狠狠的把烟盒扔在了地上。
“大，大哥，您，您是要烟么？这个给您。”一个轻柔的女声怯怯的问道。
说话的人便是刚才那个叫小雨的包厢公主。她手里拿着一包没开封过的软中华和一个崭新的一次性打火机小心翼翼的递到了陈成面前，头低垂着，没敢抬眼看着陈成。
陈成看了她一眼，小雨刚才那套被撕成碎布条的制服已经不见了，换上了一条白色缀着碎花的棉质连衣裙，虽然头发有点乱，嘴角处还有些青色的瘀痕，不过整个人看上去干净清爽，没了刚才那副惨兮兮的模样。
看不出来这个小姑娘刚遭了那么大的罪，一小会儿功夫就恢复了过来，倒是挺坚强的。
陈成朝她笑了笑，也不客气，接过烟自顾自的点上了。
缓缓吸了几口烟，看着眼前的缭绕的烟雾，陈成又细细的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刚才那倒霉的一架。
自从跟了MARK哥之后，每次跟人打完架之后陈成都会开展一下批评与自我批评，找出不足的地方避免下次再犯同样的错误。这也是他作为一个本科学历的有文化的流氓和小K这类没心没肺的混子最大的区别所在。这次，他总结出了三点不足的地方。
1不能很好地控制手下。具体表现为小K这个二楞子傻了吧唧地上去给人脑门开了一下。彻底激怒了对方。这才引起了这次殴斗。
2在察觉到对方是练家子并且身上带枪之后。已经确定不可能搞掂对方地情况下。没有第一时间联系罩得住地老大（譬如金三爷）。失策。大大地失策。
3看到兄弟（小K）被打了之后。头脑极其容易发热。如果当时能够再冷静一点考虑周全地话。只是自己一个人接下小K。拦住光头男。凭自己跟在咏春高手老叶手下训练出来地挨打地功夫。应该不会让光头男占到什么便宜。而以蒙八地身份。显然不会让人搅和进来。群殴变成了单挑。那些哥们也不会受伤了。
至于好地方面。除了刚开始装逼唬住对方还勉强值得肯定之外。其他方面一无是处。
“大哥！你地手！”
一声惊呼把陈成从总结中拉了回来。陈成这才发现手里夹着地烟都燃到了烟屁股头。“我操！”陈成骂了一声。赶紧把烟头给扔了。
“大哥，你，你没事吧。”小雨的声音还是怯怯的。
“哦，没事。”陈成甩了甩手，应了一声，随口问道，“诶，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秦，秦雨，大哥。”低着头的手指绞着腰上的裙带有些羞涩的说道。
“真名还是艺名？”陈成又想起了那些个叫什么云云丽丽之类的跑场小姐，很随意的问了句。
“？”小雨怔了一怔，很快就想明白了陈成话里的意思，脸刷的一下胀红了起来，抬起头盯着陈成，鼓起勇气说道：“大哥，我，我是服务员，不，不是小姐。”
“呃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陈成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被盯得老脸一热，赶紧岔开话题，“诶，你怎么还不回去？”
“我，我还没下班。”小雨回道，又把头低了下来。
“噢，没事，一会我和你们经理说一声，你就放心先回去好了。”
“哦今天谢谢你了，大哥。”小雨说完，给陈成深深鞠了个躬之后，不等陈成回话，转身飞快的跑走了。
“呵！这姑娘，谢我干啥，老子压根没帮上什么忙，要谢就谢那谁的一通电话吧，我可没能耐把你救下来。”陈成自嘲了一下。
刚想再点支烟解乏，瞥见手里拿着的香烟和火机，靠！还没把钱给人小姑娘呐。陈成赶紧朝着小雨的背影喊了一声：“哎，那谁，秦雨，等等，别跑，我把烟钱给你。”
已经快跑到走廊尽头的小雨听到陈成的喊声却跑得更快了，兔子似的一溜烟就跑得没了人影。
陈成看着小雨的背影正愣神的时候，“啪！”的一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过头一看，小K正笑嘻嘻的站在他身后，除了脸上还有些地方有淤青之外，其他一切都还正常。
“丫的，你他娘的就不能轻点！”陈成二话不说就给小K脑门来了一下。这小子皮糙肉厚的，虽然干架的时候没多大进攻能力，但是抗打击能力陈成拍马也赶不上。每次打架恢复得最快的就是他，现在看到他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出来了，陈成倒也不怎么奇怪。
“成哥，你该不会看上人小姑娘了吧？”小K一脸坏笑的看着陈成。
“看上个屁！你丫再嚼舌头看老子揍不死你。”陈成喝了一声。
“对了，怎么你一个人出来了，小烟呢？”陈成没闲工夫跟小K瞎扯淡，赶紧问起了小烟的情况。
“没啥大事，就是折了几根骨头，怕是要在床上躺些日子了。成哥，我说你以后能不能别拍我的头了，都快让你拍傻了。”小K摸摸被陈成拍了的脑门，怨声道。
“你他娘还有脸说，今天要不是你个二楞子，小烟能遭这份罪么？”
“这哪能怪我，我就是看不惯那逼犊子骂你？”小K犹自嘴硬道。
“靠，你还”陈成话说到一半，滴滴两声，有个短信来了。
号码很陌生，短信内容也不长：星期一，八点整，滨海区公安分局，人事科报到。
“嫂子的短信？”小K刚要凑过脸来想瞄一眼短信内容，陈成就已经把短信删掉了。
陈成也不理他，收了手机问道：“嗯，对了，小K，今天星期几了？”住院那几天都快把陈成住傻了。
“星期天，怎么了？”
娘的，这金三爷动作忒麻利了吧，刚回来屁股都没暖就要上班去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陈成在心里恶心了几句。
只不过，该来的终归是要来，是福是祸，老天都未必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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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三十五章 学警出击
华海的天气到了八，九月份的时候是最炎热的。每年的这两三个月也是各大高校毕业生最忙碌的时候，各种大大小小的招聘会一场接着一场，不过很少有人能找到称心如意的工作。
算起来陈成已经毕业了两次，不过像这类招聘会他一次都没去过。两年前毕业的时候，他通过老高的关系直接进了MARK哥的公司，成了一名小混混。而今年则更可笑，他通过黑社会大佬的关系，进入华海警队成了一名公务员——光荣的人民警察。
事情就是这么奇怪，无数大学生们挤破了头都考不上的公务员换到陈成身上也仅仅只不过是金三爷一个电话两三分钟就搞定的事情。
看，这就是金钱和权利的魔力所在。
当然，如果可以选择的话，陈成宁可到街上摆摊修自行车也绝不会去干这种看不到任何收益却又风险极高的活。
虽然他并不承认，但是他双重卧底的身份却注定了他只能搂着死神在钢丝绳上跳慢摇，这种感觉想想都让人觉得很HI，但是绝对没人想去尝试。陈成也不想，只不过这由不得他选择。既然命运非要强＋奸他，那他也只能是乖乖的劈开双腿，闭上双眼等待着**的来临。当然，他还不一定能撑到**来临的那一刻。
哦，对不起，差点忘了，陈成是个很MAN的男人。不过强＋奸这种事还是可能会发生在他身上——前提条件是死神是个女人。
好吧，既然没得选择，那就让**来得更猛烈些吧！
这是陈成内心深处的呐喊。很显然，从踏入滨海区公安分局的第一刻开始，陈成无论是在心理还是生理上，都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在这里，不得不先得花些时间对陈成即将工作生活的地方做一个粗略的介绍。
滨海区，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来，这片城区就在大海边上。整个滨海区的地理环境十分优越，背靠着大海，上通下达，交通十分便利，码头港口多不胜数。
大海带给这地人们无尽地财富地同时。也滋生了罪恶。
因为这里是——走私地天堂！
整个城区接近百万人口。三教九流形形色色地人混杂于此。流动人口就占了城区总人口地40％以上。
总而言之。陈成所要去报到地滨海区公安分局所辖管区治安环境极差。走私犯罪猖獗。如果要在全国范围内按治安环境优劣搞一个排行榜地话。那么滨海区夺得三甲位置玩一把小登科那就简直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现在。很多地方地警察上街执勤地时候。一般情况下都不允许带枪。可在滨海区。那是根本不敢想象地。就算你只是个管胡同小区地片警。局里也非得给你配把枪不可。在这儿。发生枪战地几率比你买刮刮乐时看到“谢谢您地支持”这几个字还高。你要是不配枪光拿着根警棍在街上转悠那是屁用没有。说到这。也许有人要说了。老子穿一身警服上街看谁敢动我。
另外。这儿流行地是便衣警察。除了交警之外。就是那首歌里面唱地“金色盾牌。热血铸就。”地那种便衣警察。便衣警察地特点就是机动灵活。隐蔽性高。还有就是比较安全。怎么说呢。因为这发生枪战地几率很高。如果您穿着一身笔挺地警服出去除暴安良。这激战中地两伙人立马就会暂时停火。然后自觉地达成国共统一战线调转枪口。头一个干掉地就是您。
所以，制服诱惑在这儿基本绝迹，当然，您要是喜欢城管这种伪军那当我没说。
陈成从看到短信的那一刻起，感觉就不是很良好。嗯，应该说是感觉十分的糟糕。
除了上述关于治安环境差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滨海区的地下势力并不是由金三爷控制的，这里是华海第二大黑帮海星社的地盘。身为一颗金三爷手中的棋子，虽然三爷没有明说，但是陈成心里有种感觉，金三爷很可能要对海星的杜子豪动手了。把他安插在这里，就是一个信号。虽然他现在只是一颗微不足道的钉子而已。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更何况睡在他金三爷身旁还是只迅速崛起的猛虎呢？
无论在什么地方，小到一个家庭，大到整个国家，喊三的一哥永远只能够有一个！
当然，海上走私这块大肥肉，金三爷恐怕早就垂涎三尺了。
星期一早上八点整，陈成准时的来到了滨海区公安分局，简单的在人事科办理了一下手续之后，就被叫到反黑大队的大办公室开例行的早会。作为一名新人，自我介绍之后，他受到了同事们的热烈欢迎，如潮的掌声更像是欢迎一个领导而不是他这号小兵，这让陈成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其实陈成并不知道，由于滨海区的治安状况相当的不好，他所在的这个反黑大队一直以来都是市局或者各区分局被贬人员的集散地。而且这个大队每年都有N多死亡指标，牺牲在这里的同志比其他所有分局加起来的都多好几倍。他是今年唯一一个分配到这个大队的毕业生，有关系的谁不想好吃好喝的多活个几年。陈成也有关系，只不过他的关系真他娘的别扭而已。
也正因为如此，新加入反黑大队的陈成受到了同志们异常热烈的欢迎。毕竟，多个人多杆枪嘛！当然了，您要非理解成多了一个炮灰也可以。
另外，再介绍一下反黑大队具体的组织结构：队长和教导员各一名，下来是三位副队长，然后就是六个组长。每组人数都差不多，五六杆枪。
周一的例行早会是由队长主持的。队长姓王名成，和抗美援朝的战斗英雄用的是同一个名字。今年四十多岁了，中等身材，国子脸，眉毛很浓，看上去挺有型的。王队据说当年也是从市局里贬下来的，不过具体是因为什么事被贬也没人知道。
早会内容很简单，无非就是总结上周工作，安排本周各项大小事宜等等。会议用时很短，也就半小时不到，不像很多事业单位开会那么冗长无聊。这点陈成就比较欣赏。
散会后，各组人员分头行动。陈成被王队钦点编入了上个月刚刚牺牲了一位同志的六组。
“老万，小陈以后就和你搭档。今天你领着他到我们六组的辖区转转，先熟悉一下情况。”说话这人叫裴勇，和演《冬日恋歌》的韩星裴勇俊差一个字，不过样子可比那小白脸硬朗多了。三十多岁左右，一头一厘米不到的板寸，人长得高大威猛，典型的北方汉子。他是六组的组长，也就是陈成的直接领导。
“知道了，裴组。”被叫做老万的一名老警察应声道。
领了任务之后，陈成便在老万的带领下直接离开了警局，说是熟悉情况，其实也就是逛大街。
老万此人的确挺老，听他自己介绍，他今年都五十有四了，身体看上去倒还算结实。这让陈成有些纳闷，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老万这么大岁数了居然战斗在充满血腥的第一线。要知道反黑组干的可不是什么交警片警之类的活，平时打交道的人，那都是黑社会团伙，不是拿刀的就是带枪的。尤其是在滨海区，打架斗殴那是家常便饭，杀人放火也屡见不鲜。这老万能在这里一干就是十多年，还真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陈成很想问问原因，却不好意思直接开口向老万询问。
老万对六组所管辖的几条街很熟，一路上边走边向陈成介绍各条大街的具体情况，比如说哪条街是哪个老大管的，小弟大概有多少，具体是经营什么项目的等等。如果陈成不是事先知道老万的身份，听他说上这么半天之后，非把他当作刚从道上退下来不久的叔伯级前辈不可。不过最让陈成感到惊讶的是，老万对这几条街的地形了如指掌，哪里是死路，哪里有小道，出了这个胡同口有几条岔路等等，他是一清二楚。
陈成听老万这么一通介绍下来，总算是有些明白老万这么多年来屹立不倒的原因了。这老万在滨海区可谓是黑白两道皆通的老油条，他要是个道上混的，你要抓住他还真挺难的，更何况他还是一名警察呢。
快到中午的时候，老万带着陈成逛到了汉阳路，拉着他进了一间临街的面馆。
面馆的老板和老万挺熟，看到两人进来，立刻起身打了个招呼，接着便递了两支烟过来。老万也不客气，接过来直接点上了，还示意陈成用不着客气。
“老杨，两碗兰州拉面。”老万边点烟边说了一句。
“哎，知道了，万同志。”老杨应了一声，又看了一眼陈成，问道，“这位小同志挺面生的，是新来的吧？”
“呵呵，是的。杨老板您叫我小陈就行了。”陈成笑着回了一句。
“哦，是小陈啊。”老杨笑着点点头，又转向老万，“万同志，上回那小谢怎么没跟您一块来？我这还有些事想问问他呢？”
“死逑了。”老万抬头看了看老杨，风轻云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死逑了！？
您老说牺牲了成不成？我靠，敢情我补的就是这个叫小谢的缺。
这话听得陈成一阵肝颤，晦气不已。没想到第一天上班自己就触了这么大一个霉头。
“哦，这样啊。”老杨对此倒是见怪不怪，点点头进厨房吩咐厨师下面去了。
老杨走后，老万对有些惊讶的陈成笑道：“怎么了，小陈？是不是很奇怪，战友死了，我还能这么无动于衷？”
“嗯。”陈成下意识点点头，但马上就发觉不对，赶紧改口，“哦，不，没，没有。”
“呵呵，你感到奇怪也很正常。只不过，等你再经历多一些这种事情，你也会变得像我这样了。”老万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扳着指头继续说道，“我算算，嗯小陈，算起来，你是我这么多年来的第十八个搭档了哦。”
陈成面色一僵，心里面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有些结巴的问道：“万，万叔，那，那我之前的那十七”
“都死逑了！”不等陈成问完，老万直接给了他一个爽快的答案。
“啊！？”虽然有所预感，但陈成还是低声惊呼了出来。
“呵呵，说起来也怪，我在反黑组有十七年了，搭档就换了十八个。不过小陈，你也别紧张，今年我这的指标已经被小谢用掉了。”老万说完，轻松的拍了拍陈成的肩膀。
陈成听完两眼一翻，一脸的错愕。
你大爷的，我居然摊上了老万这么个不折不扣的大扫把星，逮谁克谁啊！
什么叫做今年的指标已经被小谢用掉了？要真按您老万的说法，那我不也没几个月好活了吗？
难怪就连这面馆的老板都见怪不怪了。
想到这，陈成哭笑不得，哧溜狠吃一大口拉面，把怨气都撒到那碗面上了。
吃完拉面，老万悠哉的剔牙签的当口，接了一个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还没等陈成开口询问，直接说道：“小陈，把衣服换了吧，裴组有行动。”
第一天上班就有行动？
还要换衣服？
陈成顿感莫明其妙，心里隐约又有些兴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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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三十六章 台球城
老万之所以要陈成换衣服，前文已经提到过，滨海区的刑警像陈成这样穿着警服巡街的也就只有他这一人。不过陈成今天是第一天上班，不了解情况也不足为奇。
等老万大致跟他说明了一下情况之后，陈成暗暗下了决心，以后就算是穿着大裤衩也不会再穿警服上班了。这着装问题可大可小，真要是栽在这上边那就太他妈冤枉了。
在老万的安排下，面馆杨老板很快就拿来了一套地痞小流氓的装束和一双人字拖鞋。陈成在厕所里换上之后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哭笑不得，这身打扮和他三个多月前在道上混的时候压根就没什么分别。
“哟，小陈，你这身打扮和气质很贴近生活嘛，就是头发要再长点更好了。”老万显然也对陈成换上这身衣服之后自然流露出来的混混气质讶异不已，啧啧称奇道。当然，如果他知道陈成几个月前每天都是这身打扮就不会感到奇怪了。
“还行吧，万叔。”陈成边说边把刚穿了半天的警服叠好递给老杨。虽然老万没有明说，但是从老杨驾轻就熟的套路来看，陈成估计这面馆八成是组里的一个联络点。
老杨接过警服，又从兜里掏出一根有一指宽的金项链出来，不由分说的套到了陈成头上：“来，小陈，把这个戴上。”
陈成戴上之后用手掂了掂，吸了口凉气，这链子至少得有百八十克吧，赶紧问道：“这”
“嘿嘿，假的！”老杨似乎是知道他想要问什么。
陈成：“”
出了面馆，老万边走边把刚才裴组交代下来的任务跟他简要的说了一下。
原来早上散会之后，裴组从昨天晚上抓来的几个小混混嘴里撬出了一条消息。说是今天早上会有一批货从新港码头上岸，具体是什么东西还不清楚，不过从那几个小混混的口供来看，这次应该是一条大鱼。于是整个反黑大队几乎全体出动，提前在码头布了网。可一直等到中午，除了几艘渔船之外，什么也没等到。王队怀疑，如果线报准确的话，这条大鱼很可能已经溜了。可就这么收队他又有些心有不甘，于是便命令各组人员到自己所辖的区域搜索，干脆死马当活马医了。
因为老万和陈成在汉阳路。裴组便安排他俩就近到这条街上地贝金汉宫娱乐会所摸摸情况。他领着组里地另外三个同事到江北路地几家可疑会所挨个搜查。
按老万地说法。陈成今天刚来。面生。换了套衣服没人会知道他是警察。说不定还能在里面打听到不少消息。
贝金汉宫在汉阳路北街。不算很远。两人走了十多分钟就到了。
别看这个贝金汉宫名头叫得挺响。其实在整个滨海区只能算得上是一座小庙。据老万介绍。这个会所24小时营业。经营项目五花八门。KTV。台球。棋牌。酒吧。迪厅五毒俱全。不过一直都还算是守法经营。裴组带人来这里突击检查过几次。也就只抓走过几个嫖客而已。
因为现在是白天。所以会所里只有台球室和棋牌室开放。
“小陈。你自己上去吧。我在这附近溜达溜达。你出来地时候给我打个电话。”老万指了指街对面地一座十多层楼高地大厦。漫不经心地说道。
陈成一怔，不解道：“就我一个人上去？”
“嗯。”老万点点头，“现在大白天的，我一个老头上去能干啥？和一群小青年打台球？”
陈成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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