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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娇-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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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无双仰天道:“事到如今,老夫已无处可去,无路可走,与其等到子时,倒当真不如自己先作了了断也罢!”
一言未了,竟已热泪盈眶,这老去的英雄又逢末路,怎不令人神伤。
赵香灵骇然道:“前辈切切不可如此,事情只怕还有转机铁无双道:”事已至此,我等已是百口莫辩,除非能寻得出那真凶……。但人海茫茫何处去寻那真凶?更何况只有半天的工夫……“
赵香灵黯然道:“半天……子时……。”
抬眼望去,门外日影已偏西。
铁无双仰天笑道:“江别鹤呀江别鹤,花无缺蚜花无缺!老夫并不怪你,事到如此……咳咳,你倒也只有如此做了,你们能多给老夫半天时间,已是大仁大义,老夫。……咳……老夫还该感谢于你咳咳。”
他一面说话,一面咳嗽,鲜血已溅满衣襟。
赵香灵半推半劝,令人将他扶至后室,转首望向罗九、罗三,掺然道:“览昆仲难道也无以救我?”
罗九微微一笑,道:“铁老英雄忧郁太过,依在下看来,此事倒也简单。”
罗九目光一转,附在赵香灵耳旁道:“事到如今,你我只有先下手为强,将段合肥与他女儿擒来,好教江别鹤投鼠忌器,不敢下手!”
小鱼儿听了这话,真想过去给他几个耳括,这算是什么主意,这简直是在陷人于死。
赵香灵沉略半晌,道:“此事万万做不得,若是如此做了,天下武林中人,岂非真要以为劫镖、下毒之事惧是我等所为,我等岂非更是百口莫辩。”
小鱼儿暗中附掌道:“不错,赵香灵果然不是笨人。”
只见罗九却又附耳道:“庄主怎地如此执着,需知如此行事,只不过是暂时权宜之计,一面稳住江别鹤等人。一面去寻访真凶,等真凶寻到,真相大白后,再好生将段家父子送还,那时江湖中谁敢说庄主不是呢?”
赵香灵不禁动容,喃喃道:“但……在下还是觉得此事……”
罗九道:“庄主若不肯行此妙计,以那江别鹤与花无缺的武功,庄主要想逃过今夜子夜之限。只怕是难如登天的了,”
赵香灵默然半晌,苦笑道:“看来也只有如此了。‘语声方顿,又道:”只是,那段合肥仆役勿云,要想自他庄院中将他父女劫来,也绝非易事,这得有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的本事。“
罗九微微一笑,道:“这个倒不用庄主担忧。?罗三道:”此刻花无缺与江别鹤必不会防备有此一着,更不会去防护段氏父女,除了这两人外,别的人都可不虑。“
赵香灵喜道:“难道两位肯仗义援手?”
罗九微言道:“食君之禄,怎能不忠君之事。”
赵香灵大喜拜道:“资昆仲如此高义,在下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才是。”
罗九赶紧扶起他,道:“庄主切莫如此多礼。”
小鱼儿在一旁瞧得清楚,暗道:“好个罗九,竟使出如此恶计,你这样做法岂非正是要搞得天下大乱,好教你从中取利么……
只听罗九道:“事不宜迟,在下此刻就要去了。”
赵香灵道:“资昆仲若有所需,但请吩咐。”
“别的不用,只请庄主派八位家丁,抬两顶小轿跟随着我兄弟。”
赵香灵道:“这个容易……”
他吩咐过了,立刻有人应声而出,小鱼儿眼珠子一转,也跟着走了出去,于是小鱼儿也权充了一次“轿夫”
两顶轿子抬来,罗九却先坐了上去,笑道,“这两个轿子此刻先让我兄弟坐坐,等会儿就要轮到段合肥父女坐了,他父女只怕也不比我兄弟轻。”他坐上轿,放下轿窗,道,“段台肥的庄院,你们可认得么?”
一人笑应道。“自然认得,咱们好几次想去放火烧他房子。”
罗九道:“咱们这就走。”
七个家丁加上一个小鱼儿,果然抬起轿子就走,那七个家丁还不知此去要干什么,有些不禁在暗中嘀咕。
轿子走了顿饭工夫,远远己可望见段合肥的宅院,见那朱红的大门前也坐着七八个汉子,门里还有七八个。
那家丁道:“前面就是段合肥的猪窝了,罗爷瞧该怎么办?”
罗九道:“笔直抬进去。”
这话说出,小鱼儿也不禁骇了一跳:“难道他们不怕江别鹤?”那些家丁们更是惊得呆了,强笑道:“段台肥的守门狗不少,若被他们咬一日,岂非冤狂。”
罗九道:“你们只管往里面抬就是,那些守门狗决计咬不着你们。”
家丁们互相瞧了一眼,鼓起勇气,忙喝着往前走。
刚走到门口,段宅的庄丁果然迎了过来,吆喝道:“喂,你们是干什么的?站住!”
小鱼儿眼珠子一转,喝道:“咱们是来抬猪的,让开!”
他这自然是存心捣蛋,好教江别鹤迎出来,罗九就成不了事,出于相救铁无双,他早有成竹在胸。
段宅庄丁果然大骂着冲过来,纷纷喝道:“狗养的,你们是来找死么”……。“
赵宅家丁手里抬着桥子,眼看他们冲过来,也不能还手,心里正在着急,突听“嗤、嗤”几响!前面七八个段宅庄丁竟应声倒下,别人什么都没瞧见,还以为是见了鬼了。
小鱼儿眼尖,却瞧见几点乌光自轿中飞出,七八个庄丁每人挨了一下,竟立时倒地,滚了两滚,就不动了!
这罗九当真是好毒的手段!小鱼儿却不免瞧得心惊,赵宅家丁更是目瞪口呆。
罗九笑道:“守门狗不叫了,你们还不走。”家丁诺诺连声,抬起轿子再往前走。
这时门里又有七八人惊呼着奔出,刚奔出大门,又是“嗤、嗤、嗤”几响,又有七八人倒地。
还没出门的一个,转身就跑,大呼道:“来人呀,来人呀,门外有恶鬼闯来了。”
小鱼儿暗道:“他如此呼喊,想必可以将江别鹤引出来,这罗氏兄弟难道就毫无顾忌?”
罗九、罗三竟真的毫无顾忌,大笑道:伙计们,往前走呀!“
这时赵宅家丁一个个惧已勇气大振,放足飞奔。
走进前面一重院子,里面已有二十多人手拿刀斧棒迎出,但暗器飞声响过,前面又倒一片。
一条紫衣大汉变色呼道:“轿子里暗青子扎手,伙计们先退。”这人身手最矫健,武功看来竟不弱。
呼声中,已有五个人箭步窜出,手里竟各各拿着面盾牌,抛了一面给那紫衣大汉,紫衣大汉挥手呼道:“射人先射马,先将抬轿子的做了再说。”
刀光闪动间,六个人已飞步而来。
赵宅家丁虽然大声呐喊,但心里已有些发毛,只见武师们各各以盾牌护住前胸,挥刀直劈而下。
突听一声长笑,一人大声道:“且慢!”
一条人影,自轿子里飘了出来,一把抓住那赵宅家丁的后背,将他往后直抛了出去。
那武师一刀砍空,只见一个脸圆圆的胖子笑眯眯的站在面前,一只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道:“各位难道不认得区区在下么?”
武师们俱都呆了呆。各各对望了一眼,只道这胖子或许是自己人的朋友,但一眼尚未瞧过,罗九已笑道:“各位既不认得在下,在下也只有不认得各位了!”
语声中手掌已毒蛇般伸出,抓住当先那持刀武师的下腕。只听“喀嚓”一声,接着─声惨呼。
那武师的手腕竟被生生拧断!钢刀落地,他人也疼得晕了过去,另五人又惊又怒,─根枪、两把刀交击而下!
罗九目光一扫,笑道:“不想这里竟还有杨家枪的门人,这一招‘风点头’看来至少也有十五年的火候,算得上是好枪法!”
那持枪的武师正是北派杨家枪的嫡传弟子,如今一招使出,就被瞧出了来历,不由得暗中─惊,掌中枪也慢了慢。
就在这一惊一慢间,枪尖竟已落入对方掌中。
罗九右手握着枪尖,身形半转以枪杆挡开了右面攻来的一柄剑,却向左面攻来的紫衣大汉笑道:“彭念祖彭老师可好么?”
这彭念祖乃是南派“五虎断门刀”的掌门人,而这紫衣大汉却正是他门下弟子,如今听得对方提起自己的师傅,也不由得一怔,道:“你认得他老人家?”
罗九笑道:“不认得!”
“不认得”三个字说出,左掌已击上这紫衣大汉的胸膛,将他魁伟的身子打得直飞出去。
也就在这时,那持枪的武师但觉一股大力自枪杆上涌了过来,他想撤手丢枪,却已不及!
只听“噗”的一声,这杆枪的枪柄,竟直插了他的胸膛!他自己掌中的枪竟成了对方的武器!
罗九拍了拍手,笑道:“三位如今可认得区区在下了么?”
剩下的三人已吓得面如土色,手里拿着刀枪,却再也不敢动手,这罗九竟在谈笑间便了结了三个身手不弱的武师,出手之阴毒,竟是小鱼儿出道以来所仅见!此刻的罗九,哪里还是昨夜施展大洪拳时的罗九!
小鱼儿昨夜虽已知道此人必定深藏不露,但却也未必想到他的狡诈与毒辣,竟似不在他所认识的“十大恶人”之下!
他心念一转之间,那边站着的三个武师又已躺下了一个,剩下的两人,四条腿已开始发抖。
罗九笑嘻嘻道:“如今二位总该认得在下了吧。”
那两人不约而同,颤声道:“认得……”认得“……。”
罗九笑道:“两位认得我是谁?”
那两人面面相觑,道:“你……你老人家是……。是…………”
罗九道:“我姓罗,叫罗九。”
那两人道:“不错,不错,你老人家是罗九爷。”
罗九道:“两位既然认得在下,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就烦两位带我去拜见段合肥段老爷子如何?”
那两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呐呐道:“这……这……”
罗九面色一沉,道:“这区区小事,两位都不肯答应么?”
那两人想了想,终于叹道:“好,就请”……“
一句话还未说完,只听“嗤、嗤”两响,两道乌光自后面飞来,击中了他们的背脊,两人惨叫倒地。
一人大笑道:“段老爷子已被我请了出来,已用不着你两人带路了!”笑声中罗三大步行走,左手拉着段合肥,右手拉着的正是段三姑。
原来罗九在这里动手时,罗三已悄悄溜进了后院,段三姑娘虽也有些武功,但又怎会是这罗三的对手!
四面还剩下三四十个段府的壮丁,此刻眼睁睁瞧着罗三将他们的主人拉出来,竟无人敢出手的!
这神秘的罗氏兄弟两人,果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段台肥父女绑架了,小鱼儿心里又掠又奇。
“江别鹤呢?江别鹤难道死了?”
只见段合肥已吓得面无人色,罗三叫他走,他就走,罗三叫他上轿子,他就乖乖的上了轿子。
那三姑娘眼睛虽然瞪得比铜铃还大,但也毫无抵抗之力,罗三笑嘻嘻地将她推上轿子,道:“兄弟们,台起轿子走吧。”
罗九笑道:“这轿子不小,坐两个人也不嫌挤,各位就辛苦些吧!”
这兄弟两人居然也挤进了轿子,直压得轿板咬吱的响。
赵庆的家丁们早巳将这两人视若神明,轿子再重,他们也是心甘情愿的抢着,非但毫无怨言,而且还欢喜得很。
小鱼儿心眼儿又开始打转了!江别鹤始终不露面,莫非是还没有回来?
他们早就该回来的,此刻偏偏还未回来,莫非是早知道罗三罗九有此一着,是以避开了。
他故意要罗三罗九将段合肥父女架走,正是要教这件事闹得更不可收拾,要教铁无双更无法办好!
但罗三罗九又怎知江别鹤不在呢?
“莫非这兄弟两人也早与江别鹤在暗中勾结?”
小鱼儿不禁暗叹道:“好一个江别鹤,毒计之中,居然还另有毒计,普天之下,除了我江小鱼外,还有谁能识破他的毒计?”
心念转动间,轿子已转过一条街。
突见前面也有一顶轿子走过来,抬轿的正是那能言善辩的“轿夫”后面跟着两匹马,马上人却正是江别鹤与花无缺。
小鱼儿又是一惊,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大喝道:“前面的轿子快闪开,你可知这轿子里坐的是什么人吗?”赵庄的家丁,瞧见江别鹤与花无缺已是胆战心惊,听见他这一吼,更是吓坏了。
哪知江别鹤居然真的要轿子让开了一条路。
小鱼儿抬着轿子走过去,故意撞了那“轿夫”一下,低声道:“我认得你,你认得我么?”
那“轿夫”居然好像没有听见,垂着头走了过去,只有江别鹤策马而过时,狠狠盯了小鱼儿一眼。
轿子交错而过,赵庆的家丁都不禁在暗中松了口气。
小鱼儿冷笑着,暗道:“我猜的果然不错,江别鹤与这两个姓罗的果然早有勾结,所以他就算明知这轿子里的是什么人,也装做不知道。”
这一着可当真将铁无双陷入了危境,他若再说自己与劫镖下毒之事无关,天下再也不会有人相信了。
第四十七章 揭发奸谋
段合肥父女入了地灵庄,地灵庄上上下下精神俱都一震,一个个喜笑颜开,几年来的闷气这下才算出了。赵香灵虽然也觉得这个事做得有些不妥,但瞧见多年的大对头已成了自己的阶下囚,也不由得心怀大畅。
小鱼儿瞧得不禁暗中摇头;四道:“你们现在尽管笑吧,哭的时候可就快到了……”
只见段合肥父女被几个人拖拖拉拉,拉入了后院,这父女两人落入地灵庄,自然是有罪受的。
赵香灵已摆起慰劳酒,再三举杯道:“贤昆仲如此大义相助,在下实在没齿难忘。”
罗三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只是……庄主心中此刻不知是何打算?”
赵香灵叹道:“事已至此,在下,只望能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等到江别鹤来了,将此事好生解释,只要他不再追究,在下便将段合肥放回去也罢了。”
罗丸忽然冷笑道:“事已至此,庄主还想将大事化小事么?”
赵香灵微微变色道:“难道……难道不……”
罗九冷冷道:“事已至此。双方已成僵局,庄主再说与此事无关,无始如何解释,江别鹤是再也不会相信的了!”
赵香灵失色道:“如此……如此贤昆仲岂非害煞在下了。”
罗三冷笑道:“我兄弟出生入死,换来的只是庄主这句话么?”
赵香灵赶紧陪笑道:“在下一时失言,贤昆仲千万恕罪,只是……在下此刻方寸已乱,委实没了主意,一切还望贤昆仲多多指教才是。”
罗九展颜一笑,缓缓道:“不能和,唯有战!”
赵香灵失声道:“战!”
罗九道:“正是”
赵香灵道:“但……但那江别鹤与花无缺的武功,在下”……‘在下……“
罗九微笑道:“花无缺与江别鹤纵然武功惊人,但庄主也不必怕他。”
罗三道:“庄主岂不闻,不能力敌,便可智取。”
赵香灵呐呐道:“却不知该如何智取?”
罗九道:“段合肥父女已在庄主之手,江别鹤投鼠忌器,纵然来了,也必定不敢出手的,庄主你可先将他们稳住。,赵香灵道:”然后呢?“
罗丸目光一扫,悄声道:“地灵庄兄弟,个个身手惧都不凡,庄主不妨令人在这大厅四面埋伏,准备好强弓硬弩……”
罗三微笑接道:“那江别鹤与花无缺只要进了此厅,纵有三头六臂,只怕也难以活着出去了。”他似乎并无顾忌,说话的声音并不小。
小鱼儿远远听得,不禁暗骂道:“这算什么狗屁助主意,那江别鹤怎会中计,赵香灵若是听从了这主意,无异将自己的罪又加深一层,这样江别鹤就算立刻杀了你,江湖中也不会有半个人出来为你说话的了。”
赵香灵听了这主意,却不禁动容,道:“贤昆仲以为此计真的行得通么?”
罗九道:“自然是行得通的。”
罗三接着笑道:“此计成功之后,天香塘、地灵庄势必将名震天下,那时只望庄主莫要将我兄弟赶出去就是了!”
赵香灵忍不住笑道:“在下怎敢忘记两位…………”
笑声顿住,呐呐道:“只是”……这样做法,万一不成……岂非罗九正色道:“事已至此,庄主难道还有什么别的主意不成?”
赵香灵沉吟半晌,苦笑道:“事已至此,看来我已别无选择了,常言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赵香灵也只好和他们拼到底了!”
罗九附掌笑道:“正是正是,庄主这句话说出来,才真是个英雄本色!”
罗三道:“那江别鹤发现段合肥父女被劫后,势必要立刻起来,我等行事得从速才是。”
赵香灵霍然长身而起,厉声道:“兄弟们,准备弓箭埋伏,听我掷杯为号,立刻出手!”
罗九道:“埋伏好了,你可请铁老英雄出来。”
罗三笑道:“少了铁老英雄,便成不得事了。”
江别鹤的计谋,显然进行得十分顺利,赵香灵不但自己一步步走人了陷阱,而且将铁无双也拖了下来。
这样,江别鹤很轻易地就可将铁无双的势力消灭,眼看江湖中反对江别鹤的势力已越来越少了。
这样,铁无双不明不白地就做了那真正劫镖人的替死鬼,江湖中甚至不会有─个人对此事发生怀疑的。
网巳在渐渐收紧了……‘小鱼儿闭起眼睛,喃喃自语道:“江别鹤的恶计,难道真的无懈可击么?”
黄昏。
铁无双已坐上了大厅,他身子虽然仍坐得笔直,但神情看来却很憔悴,目中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罗九、罗三却是神采奕奕,赵香灵也显得兴奋得很,这地灵庄外表看来似乎很平静,其实却四伏着杀机!
大厅四侧,已埋伏好三十张强弓,二十匣硬弩,院子里却仍有三五成群的家丁,小鱼儿也混在里面。
突听庄外马蹄声响,众人俱都耸然动容。
蹄声骤住,进来的却是七个劲装佩剑的少年,七人一起抢步直入了大厅,拜倒在铁无双的面前。
这七人正是铁无双的“十八弟子”中的高手,他们闻讯赶来,铁无双固是大感欣慰,赵香灵也不觉喜上眉梢。
小鱼儿瞧见这七人,眼睛也一亮,这七人中为首的一个,正是与那江玉郎暗中勾结的、面色惨白的绿衫少年。
只听他恭声道:“弟子来迟,盼师父恕罪……”。“
小鱼儿暗喜道:“你来得并不迟,你来得正好,我正在等着你来!”
铁无双喜色初露,愁容又起,长叹道:“你等虽来了,却也无济于事……此事已非武力可以解决,少时你等切切不可胡乱出手,免得……─”
语声未了,突听一声惊呼!
一条人影自大厅后的窗户外飞了进来,“砰”地跃在地上,四肢僵硬,再也动弹不得,只见此人黑衣劲装,手提着一张金背铁胎弓,背后斜插着一壶乌翎箭,却正是赵香灵埋伏在大厅四侧的家丁壮汉。
赵香灵面色惨变,铁无双也惶然失声。
只听又是一声惊呼,又是一个跌入……刹时之间,只听惊呼之声不绝于耳,大厅中已有数十人叠了起来,一个个惧是四肢僵硬,动弹不得。
铁无双失声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赵香灵惶然四顾,道:“这……这……”
一人冷冷接口道:“这是你弄巧成拙!自作自受!”
两条人影飘飘掠了进来,却不是江别鹤与花无缺是谁!
赵香灵“噗”的坐倒椅上,再也站不起来。
江别鹤负手而立,冷笑道:“铁老英雄认为这区区埋伏能害得了江某,也未免将江某瞧得忒低了。”
铁无双厉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夫根本全不知情!”
江别鹤冷冷道:“若未经铁老英雄同意,赵庄主只怕也不敢如此吧。”
铁无双怒喝道:“赵香灵,你说,是谁教你用这卑鄙的手段的?”
赵香灵头也不敢抬起,喃喃道:“这……。这…………”
罗九突然长身而起,厉声道:“我兄弟知道铁老前辈与赵庄主乃是英雄,是以不远千里而来,谁知两位竟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
罗三大声接口道:“我兄弟虽然不才,却也不屑与此辈人物为伍,从此以后,‘地灵庄’无论有什么,都与我兄弟毫无关系!”
赵香灵大声道:“两位怎可说出这样的话来,达一切岂非都是两位的主意?”
罗九冷笑道:“好个赵香灵,你竟敢将此事赖在我兄弟头上么!”
罗三冷笑道:“你纵然百般狡赖,只怕也是无人相信的!”
赵香灵狂吼一声,道:“你……你好,好…………”
花无缺缓缓道:“我虽不为己甚,但事到如今,你两人还有何话说?”
铁无双咬牙道:“老夫……”老夫……气煞老夫也!“
吼声中他又自喷出了口鲜血,这老人气极之下,竟晕了过去!
他门下子弟又惊又怒,有的赶过去扶起了他,有的已待拔剑出手,那面色惨白的缘衫少年大声道:“事情未分皂白之前,大家且莫出手”
江别鹤正色道:“不错,师父若不义,弟子便不该相随,各位若能分清大义所在,天下武林中人对各位都必将另眼相看。”
那绿衫少年道,“但此事究竟如何,还。……。”
江别鹤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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