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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娇-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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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郎叹了口气,道:“这个小弟自然明白的,只不过……”
小鱼儿立刻道:“你救了他,我负责要苏樱将解药给你。”
江王郎苦笑道:“小弟现在已想通了,只觉世情皆是虚幻,生生死死,也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是否能拿到解药,小弟卖已不放在心上。”
他忽然说出这一番大道理,小鱼儿瞪大了眼睛瞧着他,道:“你……你真的是江玉郎么妙极妙极,江兄原来是个老和尚投胎转世的。”
江玉郎又叹了气,道:“小弟虽已不再将这副臭皮囊放在心上,只不过……”
他转头瞧了铁萍姑一眼,黯然道:“只不过她……她对我的恩情,却令我再也抛不开,放不下。”
铁萍姑痴痴地望着他,目中已是泪光莹莹,却不知是鹫讶,是欢喜,是相信,还是不信?
江玉郎叹道:“小弟经此一劫,再也无意与诸兄逐鹿江湖,只盼将恩仇俱一刀斩断,和她寻个山林隐处,安安份份的度此余年,可是……”他惨笑着接道:“可是小弟虽有此意,怎奈以前做的错事页在太多,小弟也自知鱼兄绝不会就此放过我的,是么川小鱼儿正色道:”常言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江兄如此做法,小弟佩服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再找江兄的麻烦呢?“
江玉郎沉吟了半晌,缓缓道:“鱼兄博闻广见,想必知道野生蕈菌中有一种叫女儿红的。”
铁萍姑到这时才忍不住问道:“这女儿红又是什么?”
小鱼儿道:“这女儿红乃是生在极阴湿之地的一种毒菌,据说无论谁吃了,不出三五天,就会得一种怪病。”
铁萍姑道:“什么怪病”
小鱼儿道:“这种病开始时也没什么,只觉不过有些晕晕欲睡,精神恍惚,就好像得了相思病似的,除非每隔几个月,能找到一株婆草连根吃下去,否则这相思病就要越来越重,不出一年,就完蛋大吉。”
铁萍姑虽也觉得这名字取得妙不可言,有趣已极,但想到一个人若不幸吃下了这么样一粒毒菌,那可实在是无趣极了。
只听小鱼儿笑着又道:“此时此刻,江兄忽然提起此物来,难道是想要小弟也害一害这相思病么?”
江玉郎这次竟连狡赖都没有狡赖,很简单地回答道:“正是。”
小鱼儿却笑了,道:“这么珍贵的东西,一时之间,你能到那里去找来给我吃?”
江玉郎道:“小弟若是去别处寻找,就算找个三年五载,也末必能找得到,但凑巧的是,这附近就偏偏有一株,只要鱼兄答应,小弟立刻就可去为鱼兄掘来。”
铁萍姑终于也忍不住失声道:“你疯了么?怎么能说得出这种话?他……他怎么可能答应你?”
江玉郎也不理她,缓缓接着道:“鱼兄想必知道,那恶婆草虽也和女儿红一样,十分稀罕珍贵,但却可以用人工来培养的,而小弟又恰巧知道培养它的法子。”
小鱼儿眼珠子直转,竟没有说话。
江玉郎又道:“这里的事办完之后,小弟就立刻找个地方隐居起来,专心为鱼兄培植恶婆草,鱼兄若想身体康健,自然也就会好生保护小弟的性命了。”
胡药师这才知道,他打的如意算盘,竟是要以这件事来要胁小鱼儿,要小鱼儿以后永远不敢找他的航烦。
但这想法却实在未免太天真了些,胡药师几乎忍不住要笑了出来,眼睛瞧着江玉郎暗笑道:“你难道以为小鱼儿是呆子么?这种事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答应的,何况这条比泥鳅还滑溜的小鱼儿?”
只见小鱼儿眼珠子转了半天,笑嘻嘻道:“你信不过我,我又怎信得过你?我怎知道你会为我培植恶婆草,又怎知这恶婆草一定能吃到嘴呢”
江王郎叹道:“小弟的病毒也一直不解,鱼兄要杀我,还是容易得很。”
小鱼儿道:“但我若找不到你呢?”
江玉郎笑道:“鱼兄若真的要找,小弟就算上天入地,也躲不了的。”
像小鱼儿这样的聪明人,竟会问出这么笨的两句话来,江玉郎回答得更是妙不可言,说的话等于没说一样,而小鱼儿却偏偏像是相信了,只不过又问了一句:“我吃下了这女儿红你就去救花无缺?”
江玉郎道:“小弟若是矢言背信,鱼兄随时都可要小弟的命。”
小鱼儿叹了口气,道:“好,我答应你。”
小鱼儿竟真的答应了他。任何人都不会答应的事,他竟偏偏答应了。
胡药师呆呆地瞧着小鱼儿,暗道:“疯子,疯子,这人原来是疯子,别人说太聪明的人,有时往往会变成疯子,这话听来倒是一点也不错。”
铁萍姑也是目瞪呆,吃鹫得说不出话来。
江玉郎果然掘来了一株看来十分鲜艳的女儿红。小鱼儿果然笑嘻嘻吞了下去。
他抹了抹嘴,竟大笑道:“妙极妙极,想不到这女儿红竟是人间第一美味,我这一辈子,简直没有吃过这么鲜嫩的东西。”
到了这时,江王郎目中也不禁露出狂喜之色,却故意叹了气,道:“绝代之佳人,大多是倾国倾城的祸水,致命之毒物,也常常是人间美味,唯有页药,才是苦口的。”
小鱼儿一把拉住他的手,笑道:“好听的话,大多是骗人的,江兄还是少说两句,紧去救人吧。”
石屋所在地,本来已十分荒僻,江王郎带着小鱼儿再往前走,地势就越来越是崎岖险峻。
他的毛病偏偏又发了,走两步,就喘口气,再走两步,又跌一跤,两条腿就像弹琵琶似的抖个不停。
小鱼儿实在快急疯了,到后来终于忍不住将他抱了起来,道:“那地方究竟在那里,你说出来,我抱你去。”
江玉郎道:“如此劳动鱼兄,小弟怎么敢当。”
小鱼儿“嗤”的一笑,道:“没关系,你骨头轻得很,我抱你并不费力。”
铁萍姑跺脚道:“求求你们两个人,莫要再斗嘴了好不好”
江王郎叹道:“我怎敢跟鱼兄斗嘴,只不过,……;”
他语声忽然顿住,手向上面一指,道:“鱼兄可瞧见上面那洞穴么?”
小鱼儿随着他手指向上瞧去,只见生满了苍苔的山壁上,果然有个黑黝黝的洞穴,洞口还有一片石头凸了出来。
江王郎道:“这地方还不错吧”
小鱼儿道:“你为什么不用块石块将洞口堵上呢?”
江玉郎道:“花公子现在已是寸步难行,小弟反正也不怕他逃走?”
小鱼儿忽然瞪起眼睛,高声道:“洞口既没有堵上,他怎么会闷死?”
江玉郎神色不变,淡淡道:“也许不会被闷死,但荒山上的洞穴里,总难免有些毒蛇恶兽,:”
他话末说完,小鱼儿己纵身掠了上去。
江王郎道:“鱼兄不妨先将小弟放下来,看看这地方对不对。”
一这片石台上也长满了苍苔,滑不留足,小鱼儿放下了他,他连站都不敢站起来,忙到洞口前瞧了瞧,忽然大呼道:“花公子,小弟等来救你了,你听得见么?”
只听洞穴回声不绝,却听不见花无缺的回应。
江玉郎皱起眉头,道:“花公子,你……你……你怎么样了,怎地……”
小鱼儿跺了跺脚,一把将江王郎拉到后面去,自己伏在洞口,极目而望,洞穴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什么也瞧不见。
江玉郎道:“鱼兄,可瞧见花公子了么?”
小鱼儿道:“你这小子究竟在玩什么花样,为什么……”
话犹未了,忽觉一股大力自脚跟撞了过来,他一声呼尚未出口,身子已落叶般向洞穴中直坠了下去。
方才连路都走不动的江玉郎,此刻却忽然变得生龙活虎起来,一跃而起,向洞穴中呼道:“鱼兄,:小鱼儿,,:”
小鱼儿没有回应,过了半晌,才听得“咚”的一声。这洞穴竟深得可怕。
江玉郎仰天大笑道:“小鱼儿……小鱼儿,你毕竟还是不如我江玉郎,毕竟还是上了我的当了?”
铁萍姑从下面往上望,石台上发生了什么事,她也瞧不真切,此刻听到江玉郎得意的笑声,才吃鹫道:“你将小鱼儿怎么样了?”
江玉郎大笑道:“我不害死他,难道还等他害死我么”
铁萍姑又鹫又恐,嘶声道:“你不是已改过了么了不是只想和我安度余生,怎地又……”
她一面说着话,一面就想往上掠去,但身子刚跃起,忽又想到自己身上只穿着胡药师的一件长衫,里面却是空空的,若是跳起来,下面的胡药师的眼福就真不浅了,她只有赶紧落下来,掩住衣衫,不停地跺脚。
胡药师也吃鹫得呆住了,过了半晌,忍不住道:“小鱼儿既已中了女儿红的毒,你以后岂非正可以此要胁他,要他乖乖的听命于你,你现在就害死了他,岂非可惜。”
江玉郎笑道:“你想不通,小鱼儿也想不通的,所以他才会上当,方才那女儿红只不过是个钩子而已,你现在可想通了么?”
胡药师不觉得又怔住了,只觉这江玉郎心计之深,手段之毒,做出来的事之凶狠狡诈,简直叫人梦想不到。
江王郎哈哈大笑道:“小鱼儿呀小鱼儿,你常常自命自己是天下第一个聪明人,如此你总该知道,天下第一个聪明人,倒底是谁了吧。”
胡药师忍不住又道:“但花无缺呢他难道也被你害死了”
江玉郎笑道:“你以坞花无缺很呆板么?告诉你,他也会骗人的,他故意装出那副痴痴呆呆的模样,让你们不再提防他,他却乘机溜之大吉。”
胡药师怔了半晌,苦笑道:“那么,白山君呢?”
江玉郎道:“那时我病发作得厉害,迷迷糊糊的,也没有瞧清楚,好像是瞧见他去追花无缺了。”
胡药师忽然跳起来,鹫呼道:“不好,我中的毒药力还末消散,我还得找他要解药。”
江玉郎忽然冷冷一笑,道:“很好,你就下去找他吧?,”
冷笑声中,忽然出手一掌,向胡药师拍了过去。
胡药师刚掠上石台,身子还末站稳,一口忾也没有换过来,若是立刻再跳下去,虽可避开这一掌,但真气既末换转,跳到地上后,纵不跌伤,身子也必定站不稳,那时江玉郎若再乘势进击凌空扑下,他再也难闪避。
石台上滑不留足,胡药师算准江玉郎在台上发招,下盘必不稳固,下盘若不稳,出手的力道就必定不会太强。
江玉郎一掌拍出,胡药师竟不避不闪,拚着挨他一掌,下面却飞起一脚,向江玉郎下盘横扫过去。
一这一招以攻为守,攻敌之所必救,正是绝顶厉害的妙着,但若非久经大敌的武林老手,就绝不敢使出这样的险招。
江玉郎笑道:“好个兔二爷,果然有两下子!”
他身形忽然一跃而起,双腿却已凌空出。
胡药师再也想不到他在这种地方,还敢用这种招式,大鹫之下,要想闪避已来不及了。
要知道胡药师方才出的一脚,此刻还末及收回,下盘更是不稳,江玉郎的脚尖,已踢向他咽喉。
他只有用手去接,手的力量,怎及脚大,他就算接得住这一脚还是难免要被江玉郎下去但江玉郎的脚若被他抓住,自也难免要被他一齐拖下去,这一着用的虽近无赖,但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谁知江玉郎身子凌空,竟还有余力变招。
只见他只腿,刹那间竟一连出七八脚之多,胡药师莫说抓不到他,简直连他出腿的方位都已分辨不出。
他这才知道江玉郎不但凶狠狡猾,非人能及,武功之高,竟也大出他意料之外,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抵抗,不禁长长叹了口气,身子突然在石头上一稂,竟纵身向那深不可测的黑洞跳了下去。
铁萍姑痴痴地站在那里,动也不动,江玉郎着意卖弄,凌空翻身,就像是一只大蝴蝶似的落在她身旁,她也像是没有见到。
江玉郎笑嘻嘻道:“方才我出的那几脚,你可瞧见了么?”
铁萍姑看也不看他,淡淡道:“瞧见了。”
江玉郎道:“那是北派谭腿中的精华”卧鱼八式,和胡家堡的盅影脚,武当派的“流星步,昆仑派的”飞龙式,四种武林绝技混合在一,变化而成的,我替它取了个名子,叫“踢死人不赔命,天下无双魔脚,你说妙不妙?”
铁萍姑冷冷道:“妙极了。”
江玉郎笑道:“你有个武功如此高明的夫婿,难道不高舆么?”
铁萍姑忽然扭转头,直奔了出去。
江玉郎赶紧掠过去挡在她的前面,笑道:“你这是干什么?咱们已有很久没在一齐,现在我的病已好了,咱们正可以好好的温存温存,你为什么不理我?”
铁萍姑冷笑道:“你还是找别人温存去吧,像你这样人既聪明,武功又高的大英雄,大豪杰,我怎么高攀得上?”
江玉郎笑道:“我去找别人去找谁我喜欢的只有你呀”
他一把抱起了铁萍姑,就去亲她的脸。
铁萍姑挣也挣不脱,跺脚道:“你……你……你放不放手”
江玉郎谜着眼笑道:“我不放手,我偏不放手,你打死我,我也舍不得放手的。”
他的手已伸进了袍子,铁萍姑的挣扎终于越来越没有力气,头声道:“你先放手,我问你一句话。”
江玉郎笑嘻嘻道:“你问呀,我又没有堵住你的嘴!”
铁萍姑道:“我问你,你害死了小鱼儿,难道还不过瘾,为何又要害死胡药师?”
江玉郎道:“我看见那小子对你色迷迷的模样,简直快气疯了,恨不得当时就宰了他。”
铁萍姑道:“你……你杀他,难道是为了我”
江王郎笑道:“也不知为了什么,只要别人瞧你一眼,我就气得要死,何况他居然想打你的主意……除了我之外,谁敢动你一根手指,我拚命也要宰了他的。”
他嘴里说着,手动得更厉害。
铁萍姑脸上的怒容早已不见了,面颊上已泛起了红晕,不但语声头抖,身子也头抖起来。
江玉郎将嘴唇凑到她耳朵上,低低说了两句话。
铁萍姑立刻红着脸挣扎道:“不行,不可以在这里……”
江玉郎道:“这里连鬼都没有一个,有谁会瞧见,来吧……”
话还没有说完,铁萍姑也不知怎地,竟忽然从他怀抱里直飞了起来,同时又发出了一声鹫呼。
江玉郎也骇了一跳,情不自禁,随着她的去势向上面瞧去,只见铁萍姑白生生的两条腿在空中不停的挣扎飞舞,但身子却如旗花火箭般向上直冲,竟飞起有七八丈高,不偏不倚,落在一棵树上。
一这棵树自山壁间斜斜伸出来,铁萍姑的袍子竟恰巧被树枝勾住,赤裸裸的身子肚像是条白羊似的被吊了起来。
江王郎再也想不通她是怎么会被吊上去的,忍不住大呼道:“快跳下来,我接住你。”
铁萍姑却像是己被吓呆了,竟连动都不会动。脸上已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里的神色更是怖欲绝。但她的眼睛却没有瞧着江玉郎。
江玉郎忍不住又随着她的目光瞧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面前不知何时竟已站着个长发披肩的白衣人。只见她雪白的衣衫飘飘飞舞,身子却如木头人般动也不动,面上也戴着个木头雕成的面具,看来就像是忽然自地底升起的幽灵。
她随手一抛,就能将铁萍姑抛起八、九丈高而且不偏不倚地挂在树上,这份手力武功,简直骇人听闻。
一个男人正在兴致勃勃时,若被人撞破好事,那火气当真比什么都来得大,江玉郎只觉一肚子鄱是火,把别的事全都忘了,大怒道:“你这人有什么毛病,好生生的为何来找我的麻烦”
白衣人远是站在那里,既不动,也不说话。江玉郎火气更大,忍不住窜过去一拳击出心白衣人还是不动,只不过袍袖轻轻一拂,江玉郎击出去的一拳,也不知怎地,竟忽然转了回来。
只听“砰”的一声,这一拳竟打在他自己头上。
江玉郎脸立刻被打肿了,但头恼却被打得清醒过来,只觉两条腿畿乎再也站不住,颤声道“你……你莫非就是移花宫主?”
白衣人冷冷道:“凭你这样的人,也配说移花宫主四个字?”
江玉郎“噗”地跪在地上,嗄声道:“小人的确不配说这四个字,小人该打。”
他的确是聪明人,不等白衣人出手,就自己打起自己来,而且下手还真重,打的实在不轻。
白衣人冷冷的瞧着,也不开口。
第九十五章 奸狡诡诈
她不开口,江玉郎的手就不敢停,只见他一张又白又俊的脸,恍眼间就变得像猪肝一样,顺着嘴角往下直淌鲜血。
铁萍姑瞧得心都碎了,忍不住道:“宫主,求求宫主饶了他吧。”
白衣人这才抬起头来,道:“你为他求情,又有谁为你求情?”
铁萍姑头声道:“婢子自知罪孽深重,本就不敢求宫主饶恕的。”
白衣人道:“很好,那么我问你,你将小鱼儿带到那里去了?”
铁萍姑道:“小鱼儿他……”
她忽然想到自已若说出真相,宫主若知道小鱼儿已死在江玉郎手上,江玉郎只怕立刻就要被碎万段了。
白衣人道:“小鱼儿他怎么样了?你为何不说?”
铁萍姑道:“他……他也到了这里,只怕是在东面那一带。”
白衣人道:“好,我这就去找他,但愿你说的不假。”
江玉郎这时已被自己打得躺在地上,但还是不敢停手。
白衣人叱道:“够了,停手吧。”
江玉郎挣扎着爬起来,叩头道:“多……多谢宫主。”
白衣人道:“现在,我要你在这里看着她,若有人伤了她,我就要你的命,若有人将她救走,我也要你的命,知道么?”
江玉郎道:“小人知道。”
等到江王郎抬起头时,白衣人已又如幽灵般消失了。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苦笑道:“这就是移花宫主,原来移花宫主就是这样子的,想不到我今日竟见着了她,只怕是走了运了。”
铁萍姑叹道:“幸好今日来的只是小宫主,若是大宫主来了,你我此刻只怕都活不成了。”
江玉郎出神地凝注着远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铁萍姑道:“但等她回来,你我还是活不成的,你害了小鱼儿,她绝不会饶你。”
江玉郎道:“为什么?她本来不是要花无缺杀小鱼儿的么?”
铁萍姑道:“不错,但她只许花无缺自已亲手杀小鱼儿,却不许别人动小鱼儿一根手指,就连她自己,也绝不伤小鱼儿的。”
江玉郎讶然道:“这又是为了什么?倒买是件怪事!”
铁萍姑道:“我也猜不透这是什么道理,她们姐妹本来就是个怪人,无论如何,你现在快将我放下去吧,我半身发麻,已被她点了穴道。”
江玉郎叹道:“我就算救了你,咱们两人还是逃不脱她掌握的。”
铁萍姑道:“但咱们好歹也得试一试,等她回来了,反正也只有一死,现在若是逃走找个地方藏起来,说不定还可过几天快活的日子。”
江玉郎垂下头没有说话,过了半晌,忽又抬头道:“但你若不告诉她小鱼儿是被我害死的,她也就不会杀我了,是么?”
铁萍姑怔了怔,道:“也许……”
江玉郎道:“你方才既已骗过了她,为什么不再骗下去呢?”
铁萍姑道:“但……但我……”
江玉郎柔声道:“你既然反正是要死的,为何要我陪你一死呢?你若真的对我好,就该牺牲自己来救我,我一定永远也忘不了你。”
铁萍姑整个人都呆住了,她实在再也想不到江玉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实在不是人说的话。
忽听一人咯咯笑道:“妙极妙极,我已有很久没听过这么妙的话了。”
另一人笑道:“这位仁兄若是女的,萧咪咪见着他也一定要自愧不如。”
第三人道:“哈哈,两个萧咪咪,只怕也抵不上他一个。”
第四人大笑道:“自从欧阳兄弟死后,你们一直担心找不到人来凑数,现在不现成的就有一个在这里么。”
笑声不绝,山坳后已走出四个人来。
只见这四人一个嘴巴特大,一个不男不女,一个满脸笑容,还有一个像叫化子的,背上却背着只麻袋。
一逅麻袋竟不停的在蠕蠕而动,而且里面还不停地有叫吟之声发出,这叫吟声也奇怪得很。
发出叫吟的人,虽像是很痛苦,很难受,却又像是很舒服,听得人忍不住从心里了起来。
那叫化子模样的人,左手还提着根树枝,竟将树枝当鞭子,不时往那麻袋上抽上一鞭。
他一鞭抽下去,麻袋里的叫吟声就更销魂,嘴里还含含棚糊的说着话,隐约可以听出,她居然是在哀求道:“求求你……抽重些好么?求求你……”
那叫化子模样的人却偏偏放下鞭子,不肯再抽了,反而向江玉郎笑道:“世上居然有人喜欢挨打,你可瞧见过么?”
江玉郎倒买还没见过这样的人,简直连听都没听见过,他虽然最善应变此刻也不禁呆住了。
树上的铁萍姑又羞又急,竟不觉晕了过去。
来的这四人,无疑就是李大嘴屠娇娇白开心和哈哈儿了,但麻袋里这喜欢被人打的却又是谁泥?
李大嘴已走到江玉郎面前,咧嘴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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