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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映华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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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看来今天这灯还真是得归我了。”我不禁有些幸灾乐祸,心想谁叫你刚才惹到我了,现在知道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吧?哼哼,我摸了摸左侧的手臂,这丫头,劲儿还挺大。
“难道姑娘知道答案?”我疼望去,出声的正是被那女的唤做表哥的人,朦胧间似乎还看到他唇边挂着丝似有似无的浅笑。
真是一对活宝兄妹,我不禁扬了扬头:“那是当然,这种小问题怎么可能难的倒我!倒是你,该不会只是来凑凑热闹的吧?”
“姑娘既然这么说,在下倒还真不好意思不开口了,不过呢,如果在下猜对了,姑娘不也就错失了答题的机会了吗?”他的唇边依旧挂着副戏谑似的笑。
“这个简单,我们把答案都写在纸上再一起拿出来不就得了?”说完不等他回答我便走到灯摊老板面前:“老板,请问有纸笔吗?”
“不好意思,姑娘,今儿个是元宵节灯会,想是用不到那些个东西,也就没多带。”老板一脸抱歉地说着,这可怎么办?这儿的人可没有随身带笔的习惯。
正在我环顾四周准备寻找可写的东西时,那个被唤做表哥的人低头对身后的人耳语了一番,才半分钟不到的时间,他的随从就回来了,把文房四宝一样不少的捧到了我的面前。好高的办事效率啊,我不禁暗叹:这人要是放到现代,绝对是个当白领的料!
我们各自拿了纸笔,本想把谜面“团扇”写下来,想想还是转个弯,逗逗这小子,看看是不是个绣花枕头≮是就写下了以前看到过的一首同谜底的诗,便提笔写了上去。
过了一会儿,我们便同时把答案拿了出来。摊主忙翻了掩在那盏花灯下的一张纸条出来,打开看了下,便冲着我边上的这位仁兄高兴地说:“这位公子,您答对了!”转而又对我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姑娘真是好文采,我这谜面放了三年了,一直未有人猜出,没想到姑娘不但轻而易举地猜出来了,而且还依此作了首同样谜底的诗,小的真是佩服啊!”
“不在梅边在柳边,个中谁拾画婵娟。
团圆莫忆春香到,一别西风又一年。”那男的拿着我写的那张纸刚念完,他的表妹就开始不耐烦了“表哥,我才不管什么梅啊柳啊的,刚才不是都说了是你猜对了吗?那这花灯该归我们了!说完便迫不及待冲上前,毫无风度地冲上来想要一把夺过那盏花灯,可是在她的手指还未来的及够到灯把儿的时候,花灯已经安安稳稳握在了我的手心里,看到她满脸愤怒的模样,我抢先一步开口了:“小姐,难道你还没听明白吗?这花灯是给猜对灯谜的人的!”言下之意是,既然你猜不出来就呆一边凉快去。
被我一语塞住,她只好又调转头,用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望着他的表哥,可她的表哥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朝我这走了过来:“在下输的心服口服!只是觉得姑娘面善,不知我们是否在哪见过?”可惜了那双俊逸眼睛里却透着股贼贼的味道。
我看你是见着美女就觉得眼熟吧,这么俗套的泡妞法要是用来骗骗那些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还行,用在我这儿可是屁用也顶不上≡于这样的公子哥儿我是最看不惯的了,眼睛瞥都懒得瞥一下,低头说道:“同是月下赏灯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那一句原文“同是天涯沦落人”用在这好像不太合适,我就顺便给它改了几个字。
“好一个‘相逢何必曾相识’!”
被满街花灯映照着的天空不知何时竟然飘起了朵朵雪花,不大,落在手心里,随即韵染开一滴冰凉的小水珠。
而他,似乎还沉醉在对这句古诗的遐想中,我顾自跑开了。一个人走开这么久了,不知道大哥他们是不是急得满大街找我了呢。
转眼,大街上就已洒满了纷纷扬扬的瑞雪。
正文 第四章 白云酒家
我躺在摇椅上,回想起昨天我那亲爱的娘亲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雪儿啊,今年过完生日你就该及笄了,这大大咧咧的性子可得改改,不然,等你嫁了人可有你苦头吃的!”
在我的强烈反对下,美丽的娘亲终于含笑说:“得,还是再缓缓,咱们的雪儿心高气傲,要嫁的也必不是泛泛之辈,普通的人咱可看不上眼!”
我听了只嘿嘿一笑带过,这儿的人门第观念太重了,总讲究个门当户对。虽然我也一直在接受着封建时代的教育,可原先新社会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所以,就算平常学女红、妇德之类的东西,我基本上也都是懒的理会,趴桌子上睡一天了事≈在想来,古人早婚早育,还真是个相当麻烦的问题。更要命的是,这儿讲究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老规矩,新娘子只有在等到新郎把你的红盖头掀开了才知道自己的老公长的啥样,就算是个满脸麻子,弓腰驼背的家伙也得认了ˉ,好怀念21世纪的自由恋爱啊!
“青青,上次让你替我收起来的簪子放哪了?就是那支玉竹样的。”前些日子,我那长年镇守边疆的大哥回家省亲,给我带了支碧玉蝴蝶簪,簪尾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触须上用吊线垂直挂下两颗玉珠,虽不华丽,看着却很清爽,我喜 欢'炫。书。网'的不得了,从那以后,几乎从不离身。不过说来也真是倒霉,上次元宵节碰到那么一对活宝兄妹,临走时跑的太急了,竟连簪子是什么时候掉的都不知道,害得我心痛了好一阵子。
转眼青青已经把簪子递到了我面前,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怎么小姐今天要用么?”
我笑着点了点头,那是支通体碧绿的簪子,簪尾还粘着两片娇小的竹叶,苍翠欲滴,虽及不上原先那支碧玉蝴蝶簪,但多少也可以弥补下我痛失“宝簪”的遗憾≮是,当我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就决定把它给买下来,当时青青还在边上一再提醒我那是男用簪子,我说呢,怎么看着是偏大了些,不过,我还是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现在可不能就用到了吗?
“青青,想不想跟本小姐出去遛遛啊?”
“想啊!”一听说要出去玩就兴奋莫名,到底还是个孩子啊,在我们那,她这年纪也就是刚读初中的时候,转而又似想到了什么,“可是,老爷夫人会同意吗?”眼中满是登。
“谁说一定要他们同意了?”
“那难道?”
“对,老样子,从后院墙翻出去。”我想象着大街上各种各样新奇的玩意儿,想象着西街白云酒家的香酥鸡翅,我的口水就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了。
换了身男装》发用那支玉竹簪子往后一别。再弄点黑呼呼地粉往脸上一扑∫看现在就连自己都不一定能认得出来。转过身对着青青略一弯腰作揖。“姑娘。小生有礼了!”
“呀』想到小姐换了身男装却也是这般俊俏呢。要这么走出去。还真不知道得迷死多少年轻小姐们呢。”
“小丫头就是嘴甜。你也去换身男装。咱们好出发!”才刚说完。青青就迫不及待地往里屋跑了。看样子。她可是比我还急呢。
拍拍身上沾到地尘土。转过身看了看身后那面墙≈在我这身子可不再是五年前地小朋友了。再说墙边地那棵樟树可是越长越高了∪爬上树再往墙上挪。省事多了。
青青随后跟了下来—了方便保护我。老爹从小就派人教她练武。她地动作可是比我利落多了。“小姐∫们该往哪走?”
“恩。去白云酒家∪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老板,把你们这的招牌菜都给我端上来!”
酒楼老板一听便知道来了个大客户了,忙满脸堆笑地把我俩请到了靠窗的那个空桌子边。
红湖醉虾、金粉花糕、四季飘香(也就是把一年四季比较标志性的四样蔬菜和炒成一盘,这在现代没什么,但对这相对比较落后的种植技术来说,这还是比较名贵的)最最重要的是有我最喜 欢'炫。书。网'的香酥鸡翅△哼,赶紧把口水咽下,美食当前,我可是再顾不得什么形象问题,张口大吃了起来。
桌子上的美味佳肴被我们一扫而尽,摸摸圆滚滚的肚子,再顺便往腰边摸了下,呀,糟糕,出来前新换的衣服,忘记带钱了,赶紧低下头,凑近青青耳边小声问着:“青青,你带银子没?”
青青一脸惊恐地看向我,“呀,平常在府里都用不到,今天出来太匆盟,倒是忘了这茬了!”
难道要吃霸王餐?看那些个伙计的块头,我看还是算了吧,更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宁府小姐,不然回去又得跪祖宗牌位去了。侧了下身,看到边上坐着的那位仁兄,好大的派头,自个一个人坐着吃一桌子的菜,身后的四个随从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直流口水。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的主儿,行,就是你了。
我凑到青青耳边对她低语了几句,她听后先是惊恐地看着我,而后便是死命地摇头∫拍拍她的肩,然后丢给她一个“放心、相信我”的眼神便径直起身走向了边上的那个座位。
“大哥,原来你在这”我抽咽着缓缓叫出,那些个随从一看来了个不知名的人物上来打搅,一个个都握紧窖,一副随时准备开战的样子。他们的主子一声呵斥,四个人都齐唰唰地退下了≯,好有磁性的声音啊!抬头循声望去,郊英鼻,气宇轩昂,虽然只看到半边脸,却能很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所透出的那股桀骜不驯之感。
“你是谁?”还是那个充满磁性的声音,我赶紧把我的思绪从九千里外拉回来,甩甩头,用力挤挤眼,虽然没眼泪滴下来,多少看着也有点伤心的样子:“怎么,都不,回家?”
青青急忙从座位上起来,跑到我身边,在我耳边轻呼一声:“二公子,别这样。”转而向坐位上的那位公子略一行礼,弓身道:“对不起,这位公子,我家二公子由于三个月前痛失兄长,于是,每见与其相似之人,便总会情不自禁地把他当成自己的大哥,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家公子的冒失!”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家公子也不非个重情谊的人。”
哈,中计了,那接下来就好办了。“大哥,您以前总说有机会要带我去看卧龙山的雪,您这说走就走了,我还一直怕没这机会了呢。”说完还不忘呜咽两下。
青青赶紧又弯腰行礼,低头小声对他说:“这位公子,请您发发善心,无论如何先应着我家主子,不然他这病要是一发作起来可是真没法子了。”
我疼偷瞄边上的这位仁兄,他也只是顿了一下,随即换上副可亲的笑容:“行,我记着呢,下回一定带你去。”
哎,看来,人性总是善良的啊,若不是我今天有难当头,还真想跟他交个朋友。
“公子,我们该回去了,大公子等会会回来的!”青青冲我眨眨眼,我会意地点点头。
走到账台处,告诉掌柜,我的“大哥”非要争着请我吃饭,说是等会吃完饭他一并结了,我不能拂了他的好意。掌柜面露疑惑之色,我知道,就算刚才他远远的看见我们交谈了,却听不到我们说的什么,显然是不能轻易相信我的。
转身对着刚才那位仁兄故做大声的说道:“大哥,我先回去了,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啊!”说完冲他甜甜一笑。他起初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犹豫了一下,转而回声道:“行,我记着呢,你先回吧!”
我转头对着掌柜一扬头,心道,这回总信了吧?掌柜忙满脸堆笑,伸手做请的姿势:“客官,您慢走!”
一走出大门,走到拐角处,我和青青便开始狂奔,谁知道那个白痴“大哥”什么时候会知道真相,他人多势众,要是追出来可就完了。
回到房间往床上一躺,“青青,今天是不是很刺激啊?”
“小姐,你还说呢,刚才可真是吓死我了,我可是到现在还没缓过神儿来呢!”在我心里其实一直把青青当好姐妹,在没人的时候不让她自称奴婢,可是对我的称呼却是说什么也不肯改。
正文 第五章 宫宴1
这天,刚吃完早饭没多久,我那漂亮的娘亲便把我叫了去,掩好门窗后,拉着我的手坐到了里屋的软榻上。“雪儿,你是爹娘的幼女,在三个孩子里,你爹对你的两个哥哥从小便要求严苛,却独独对你是分外疼惜。原本我们也都想,以我们这家世,将来必定要给你找一个封候拜相的夫君,让你一辈子无忧无虑。”
“我就知道,爹娘是最疼我的,呵呵,说完还不忘把头往娘身上蹭蹭。
“快别闹了,今儿个我可是有正经事要跟你说呢!”看到她一本正经的模样,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还记不记得去年底我和你爹带你入宫赴宴那次?”
听到这,我不由地回想起来,那还是三、四个月前的事。那时正逢皇后生辰,除淮陵国外,周边各国均携礼来贺,说是朝贺,其实也不过是碍于大兴朝是最繁华强大的国家,表面逢迎罢了’间,有不少使臣或是有心或是无意地出些难题来考我们,大兴朝到底是人才辈出的国家,对于这些个小问题可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可唯有西蒙国察里尔王子所提的问题,难倒了皇上身边的一群大臣,我见那所谓的王子一脸的得意样儿,就气不过≮是我的出声打破了席上的尴尬:“这么简单的问题哪用得着他们,我是大兴朝最笨拙的丫头,就请您先听听我的理解吧!”
而后我轻而易举地便破了他的难题,短短几句话就已经让自恃甚高的察里尔王子哑口无言了,我暗自得意,心想现在可是轮到我逗逗你了:“殿下,我也有个疑问不知您能否为我解答?”仍处于惊讶中的察里尔在听到我的问话后终于回过神来了,一改刚才的傲慢,举步向我这走了过来,离我仅有三米左右的时候便停了下了脚步:“都说大兴的姑娘秀气端庄,却没想到见识竟是一点都不输于我西蒙的男儿,察里尔佩服!姑娘请出题!”
连夸人都这么没水平,谁规定女的就一定要比男的差?心里暗暗不平。起身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碗,走向察里尔,问道:“请问殿下,您能不能在不借助任何外力的情况下,把这碗放在地上,却能让我无法跨越过去?”
在场的人都陷入苦思冥想中,也有人在开始小声议论了,在沉默了约十来分钟后,察里尔试探性地问道:“难道是把碗用绳子吊起来?还是把小姐你给绑起来?”
怎么不是绑东西就是绑我?就不知道往别的方向想想?真是太郁闷了!我摇了摇头,笑道:“难道您忘了,这里有个前提是您不能借助任何外力,当然也包括您说的这两点。”
“这”我看到察里尔一言不发紧皱眉头的样子,心里别说有多舒坦了。
察里尔把那个碗拿在手中不停地琢磨着,又这样过了十来分钟后,他终于还是无可奈何地认输了。
我问道:“殿下真的不用再考虑下了吗?”
“我还是看不出这碗到底有什么特别!”
我拿过那只被他抓了大半天地瓷碗。笑道:“其实特别之处根本就不在碗上。你瞧我地吧!”说完我径直向院子里地一个墙角走了过去⊙玩碗墙根处一放。转头对着紧跟而来地察里尔及其部属说道:“您看这样∫还能跨地过去吗?”
“原来如此!”。随着察里尔地感叹∫能很清楚地感觉到四周传过来地惊讶声和赞叹声。当然这其中也或多或少地夹杂了些许谩骂声和鄙夷声∫想这声音该是从那些个如察里尔般来“朝贺”地各国使臣发出来地吧。不过他们那些个所谓“投机取巧”地指责声很快便淹没在了众人地叫好声中。
察里尔地一个亲随不服道:“这算什么问题?你那是墙角!怎么能算是在地上?”
我反驳道:“墙角怎么就不能算是地上了?难道那还是天上不成?”
“你反正我们不服!我们察里尔王子是我们西蒙最聪明勇敢地天神之子』有什么问题能难地倒他地!”说完那人扬起了高傲地头。就好像刚才是有人在夸他似地。
“那么好吧,我们来玩个小游戏吧,这是我三岁时候玩的游戏。”说完我招手唤来了近身的宫女,对她耳语了一番,她会意后马上躬身退了下去。“殿下莫急,我这游戏需要几个小道具,我已经命人去取了。”
察里尔礼貌性地点了下头,很快,被我遣去找寻东西的宫女就回来了,我道了声谢笑着接过她中的东西,“王子殿下,您看,这里有八个桔子,五个布袋,请问您能不能让每个袋子里都装进桔子,但里面桔子的数量却都是双数?”
察里尔拿起摆在他眼前的桔子和布袋,在一个个换着法地装,然后不停地往外拿,如此装装倒倒几回后,他终于放弃了,笑道:“看来我察里尔今日还真是遇到对手了!”
我略施一礼,笑道:“是殿下不愿驳了我的面子,让着我罢了。”说完我拿起堆放在桌子上的桔子一个个装了起来,先把八个桔子两个两个分别装在四个袋子里,然后再把四个装有桔子的袋子给装进第五个空袋子里,这样每个袋子里的桔子刚好都是双数。
察里尔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而后我看到了他嘴角划过的一丝笑意。
这时候,一个使臣模样的中年妇女站了出来,先是对坐于高处的皇上、皇后行了一礼,说道:“陛下,微臣乃圣女国使者,素闻天朝陛下恩泽天下,选拔人才,不拘一格。据闻当初袁丞相也是布衣出身,却凭借一身才华得蒙圣恩。”这话不假,我爹本就出身寒门,是靠着自己一点一滴的努力才走上今天这个位置的,不过我可不敢期望这个什么圣女国的使者站起来就是为了夸奖我爹几句的。果然,正文出现了:“我们圣女国向来以女性为尊,在我们看来,男人做的到的事,女人照样可以做好。素闻大兴以诗词闻名天下,那想必宁臣相之女也必非泛泛之辈,在下仰慕大兴才士已久,不知今日能否得幸亲眼见识一下。”
我看到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狡诈之色,那是一种奸计即将得逞的得意。她这话说的悬乎,表面上是在称赞我大兴人才众多,宁相爷虎父必定无犬女,不过,万一我要是答不出她出的难题,轻责说明我爹教女无方,重则则可言及当今皇上无识人之能,大兴国空有才士之名▲且她一开始就把我的后路给堵死了,言明,在她们看来,世上本没有男尊女卑之说,我就算想以“女儿家不通文墨为名”推脱也不可能。
周围众人的脸上表情各异,有恼怒的,有登的,有幸灾乐祸的
抢在娘站起来替我谢绝之前,我一拂袖,转向那位圣女国使者,略一施礼,含笑说道:“大人谬赞了,大兴处处出人才,我不过一介女子,也就是略识几个字罢了,怎敢与大兴其他才士相提并论。不过,大人既已开口,我怎好拂了您的兴致,只求别污了大人的慧眼才好!”我一口一声“大人”叫地她晕乎乎的,除圣女国外,女人的地位向来都是在男人之下的,虽然她贵为圣女国使者,想必也是受过不少冷遇的,今天才会想出这么个法子想叫我们大兴出出丑。不过,看我一脸的真诚,她似乎也有所动容,伸手指了指桌上,说道:“今逢天朝皇后圣辰,得赐佳酿。在我们圣女国有一习俗,但凡有客人来到,必备薄酒,献上一首祝酒歌以示欢迎远方的客人。不过,大兴素以诗词闻名天下,在下才疏,不知今日能否得见天朝文采?”
这话说的再简单不过了,不就是要我以酒为提,作诗一首吗?自己不会做,难道我还不会背吗?不过我还以为她会出多难的题目呢,看来我刚才的礼貌多少还是起到了那么点作用啊!既然人家都说了是要见识一下,那当然得有纸笔了,待侍女们把文房四宝都拿上来后,我往桌上一铺,挥笔即刻而就:“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没错,就是李白的《将进酒》,不过为了应这个时代的要求,在某些地方我也作了修改。这些年老被爹逼着学写字,现在可总算是有用到的地儿了,也不枉费我牺牲了那么多休媳间,练完了整整一缸子的墨水。
那一副大字,洋洋洒洒,大气十足,众人看过后,皆是惊叹不已,那圣女国的使臣本想借机寻我大兴的短处,却没想到我这么个穿着素淡,看是去弱不禁风的小女子竟也能“写”出这么大气磅礴的诗,钦叹不已!
皇上龙心大悦,宣布“不醉不归”,于是,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寿宴正式开始了。
正文 第六章 宫宴2
我却发现察里尔还是呆在原地未动,一双眼颈盯着我看,而且他似乎还没有想走的意思,正当我思索着该找个什么理由让他回去的时候,他却又向我这走了几步,笑着说道:“我忽然想到你们汉人的一句话,叫‘人不可貌相’我今日总算了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说完便单膝跪地:“小姐实是我察里尔所见过的最聪慧的女子,如若小姐肯嫁与我为妻,我察里尔纺必定终身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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