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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星光璀璨-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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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首映会后,《花样年华》剧组的主创人员,便一路跋山涉水。欧洲,美国,日本,台湾,韩国,泰国,内地,倒是和哥哥的全球巡演一样,繁忙奔波。

在南京,还曾和哥哥打个对头碰,他走,安宁到,隐约听到哥哥因在雨中开演唱会,而被淋得发了低烧。让安宁抓着机会很是发了一顿威,大大发表一次对健康的看法,临分开时还从哥哥手里抢到了一个用线缝在一起的三只猴子。听说,是歌迷送的。打开猴子背后的卡片,还写着对哥哥和唐唐的祝福。

虽然南京这几天很冷,可捧着小猴子却觉得很暖。轻轻点着小猴子,安宁低语:“会实现的,这些所有的祝福都会成真……”

96第三卷影后之梦 第四十六章 游园惊梦

12月2日,第三十七届金马奖。

华服丽容,与梁潮伟携手出席颁奖典礼。就和在得知入围时,对记者所说:“能够入围,我都很开心,得不得奖都无所谓了”一样,安宁淡定从容。

其实一半是因为真的平静,另一方面却也是对金马奖的一些做法看不大顺眼,并不把金马看得过高。所以,在登上舞台拿着第二尊金马时,安宁显得很是平静,只是淡淡在台上多谢导演和剧组同事便算致词完毕。

不只她平淡,就连败给吴震宇的梁潮伟也很是平淡。微笑着拍手,倒是侧过脸,低声问安宁:“我听王导说你不去河内了啊?”

“是,越南那边我不去了。”安宁点头,倒没有觉得自己不去越南参加亚太影展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要赶去上海那边了。”

之前答应的戏,已经开拍了,都已经错过记者招待会,再不过去就说不过去了。

“哦,”梁潮伟淡淡应了一声,虽然移开目光,可脸上那一抹古怪却让安宁扭头斜睨了他一眼。“有什么话就说好了,闷在心里多难过。”

咳了一声,梁潮伟还是低声道:“我听说你这次新接的戏还是一部女同电影啊!”轻挑的眉梢,抿起的嘴角,无不在告诉安宁现在又在传什么最新的八卦新闻。

“现在的记者都越来越神通广大,不仅能拍能写,还能掐会算了。”眯起眼,睨了眼梁潮伟,安宁笑道:“不如,请你配合我一下,在记者面前亲热一下啊!也省得那些记者又说我性取向转变,爱女人啦!”

见梁潮伟受惊似的瞄她,安宁低声笑起来。心里的一口郁气散了许多。

其实,原本是没有打算接拍这部《游园惊梦》。最初杨帆找上她的时候,也并不是请她演现在这个角色,而是另一个女主角荣兰。大概是因为之前的《自梳》而令杨帆认为安宁最适合演出那个在情感中相对强势的绝色。

不是不感兴趣,虽然看剧本安宁最喜欢的还是荣兰,但相对而言,安宁却还是想演翠花那个角色。正因为没有演过,所以更希望演绎这样的角色。

所以一开始,事情是没有谈妥的。据说,那个翠花的角色投资方日本的花生映社是属意本国女星宫泽的。原本安宁已经放弃这部戏了,可是不久之后,杨帆竟然又亲自登门同意安宁的要求。虽然在日本,安宁的号召力并不如宫泽,但一个柏林影后的身份以及在欧洲的名气却最初让日本投资方选择了安宁。

虽然因这样的周折感到一丝说不清的尴尬,但听到杨帆定下的另一位主演的名字后,安宁还是欣然答允。

她,是唯美魅惑的女鬼聂小倩;是为爱痴狂、烈性如火的雪千雪;是端庄大方、妩媚冶艳的白素贞;也是8、90年代香港电影最媚人的一抹记忆。

因为王祖娴已经半隐退,好&书&网}久没有拍戏,所以安宁刚一听到时也是惊了一下。就部着杨帆的这份工夫,都要答应下这部戏约了。

在苏州,再次见到王祖娴。只觉佳人清减,却美丽如旧,只是眉宇间较之从前的明媚多了几分从容平静。可能是真的同外境所传受佛法熏陶而得到心灵平静吧?

“娴姐,”轻唤一声,突然有许多感慨。而王祖娴温然浅笑,一声“很久未见”后也不禁默然无语。

突然之间忆起前尘往事,彼此,安宁还是初出道的新人,虽然得到了香港小姐最上镜小姐的头衔,却前途未卜。而王祖娴,却正是风光无限,承万千宠爱于一身之时……

“十年了……”不知是谁低叹出声。目光相对,却皆温然浅笑。纵然万千感慨,都付于一笑之间。

或许,因着这样的缘分,两个人相处得极是融洽。不单只在剧组,就是一起在浙江昆剧学院学昆曲时,连搭戏也格外合拍。因为这份融洽,在拍摄过程中,便分外默契。

安宁甚至笑,如果拍吻戏的话,一定不会像《自梳》里一样NG。不过可惜的是,杨帆却根本没想让两人拍那样热情露骨的戏。同《自梳》不同,整部戏里,围绕两个人的始终都是那份暧昧,似乎是有些什么,可是却又有些淡淡的。反倒是王祖娴和戏份不是很多的吴颜祖有些激情戏。

不得不说,这个新晋男演员真是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是香港男星少有的可以用性感来描述的男星之一。一场沐浴戏拍得活色生香,令人为之目眩神迷。

虽然拍那场戏时,安宁是被清扫的,但后面看回放和剪辑完的成片时,的确是相当令人惊艳,比之前她看过的《美少年之恋》更添魅惑之意。

私底下,却是个斯文有礼的人。虽然也有年轻人的锐气与傲气,却又有新人的谦逊。不过最让安宁瞩目的,却是他的野心,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刚拍了两、三部戏的新人,敢于当着导演的面说自己以后也会做一个好导演的。

做导演呢!似乎有好多演员都想做导演,就象哥哥一样。

虽然在吴颜祖说这话时笑了,可心里对这个有样貌有才情又有野心的新人印象却相当不错。倒有些遗憾两个人居然只有那么一个对手剧,甚至台词都不过两句。不过也都很好了,上次《玻璃樽》里和只露一面的他连一句台词还都没有呢!

虽然学昆曲不过五天的时间,但因为之前有粤剧的底子,所以还算学得不错。不过可惜因为时间还是有些短,在唱腔上就稍有不足。虽然在拍摄时是自己唱,可是最后合音时却到底是由昆曲名家配的音。

经过和王嘉卫的合作后,安宁真的觉得和其他导演合作,那就是一种享受。没有那种压抑的苦闷的心情,一早就知道你要演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该怎样做,可以赋予所演的角色以你自己创造的灵魂。虽然翠花这个角色性格也比较内敛、压抑,可整个拍摄过程却让安宁觉得很舒服也很享受。是真正的享受拍摄而不是被导演逼得要发疯。

尤其是剧组里那个扮她女儿的小丫头,虽然才六岁,却灵俐可爱之极,全没有一般小孩的任性,是不是就会冒出一两句可笑的言词,让整个剧组的气氛都活泼起来,所以组里的人都把她当成小公主一样宠爱。

就象梁潮伟所说的一样,这是一部女同电影。因为整个电影的内容都是置疑着片中两个女人所发生的纠葛。但,在安宁心里,这部《游园惊梦》却又不完全是女同电影。可以说,两个女主角都不是单纯的同性恋者,虽然相互依恋,彼此间有非常深厚的感情,但同时却也对男性抱有一种渴望。

与其说这是一部女同电影,倒不如说是一部用唯美的手法,表现在特殊环境下被压抑的女性那种近似扭曲的人性与真情的温暖。无关性别,只与情有关。

杨帆借用了白先勇的小说名与意境,却写了一个与之无关的故事。

喜欢穿男装的荣兰,孱弱温婉的翠花,阳刚性感的邢志刚,儒雅温和的二管家,其实,都不过是一群被压抑渴望爱情的人。

虽然在戏里和饰演二管家的赵志钢只有淡淡的暧昧,不曾太过亲近。可在戏外,安宁却每每抓住机会向这位昆剧小生学艺,尤其是他之前学过老生的经验更让安宁获益匪浅。虽然到底赵志钢也不答应安宁拜师,却仍尽力教了些安宁基本的工夫。安宁也知道练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到的。尤其是反串,就更难。不过,这样浅显的学习倒让她对这部戏后将要迎来的学习更感迫切与渴望。

因为故事是发生在豪门深院,所以这次的拍摄一概都是在苏州园林进行拍摄。不仅是在留园里有大量的场景,甚至剧组还借到环秀山庄来进行拍摄。不过,倒真是唯有这样的精美园林才能衬出得这昆曲的典雅与婉约,比之京剧,更多一份清丽。

而翠花,便是一个如同昆曲一般美妙的女子。那种江南女子独有的温婉,动人心弦。

可是,由安宁演来,却又在骨子里流露出一分清冷,一分自傲自怜与半分凄厉。不能不说,与杨帆最初的想法,有些差距,可一路拍下来,却到底认同了安宁的表演。

明明是那样淡雅如兰的女子,却因为出身的低微而始终是别人口中的笑柄。不是不怨自己的出身的,可在怨的同时却又无比怀念那个让她成为别人耻笑根源的地方。得月楼,虽然不过是青楼妓馆,却也曾让她度过开心的日子,让她有真实活着的感觉过。哪似嫁入荣府,在最初的开心日子后便是绝望无尽的愁苦。

自尊又自卑,在王妈说夫人真高贵时,抬眼望她,却又低垂眼睑,只是淡然一笑。那一抹笑里,既有得意又有悲凄还有淡淡的嘲弄?何谓高贵?她这样的出身,又哪来的什么高贵?

被三姨太当中刺她奇装异服,她也是在笑,半眯着眼,举杯,“多谢三姐夸奖。”那笑却是有些发冷,自嘲却又在嘲笑。你当自己出身多高贵吗?不也同我一样不过是个姨太太罢了。

可是,虽都是姨太太,她却是最不矜贵的那个吧!虽然是他的姨太太,却仍如得月楼的青楼女子被叫去出堂会一般献艺。女为悦己者容。可她这般细心妆点出如花容颜却不是为赴情人之约,望着镜中容颜,心中只是一片凄然,如同从前每一次出局一般的心情。惨淡。

不同于和荣兰唱曲,她在堂前为老爷献艺。技巧尤在,却没全半欢欣之色。曲音宛转,却在琐碎人间事间渐成背景,她于那男人心中,不过同那只白鹦鹉一样是个玩物罢了。

心,绞痛欲碎。在房中刺绣,一针一绣,却渐渐偏离最初,一针一针,越刺越快,最后,猛然抓起剪刀挥下……抬头,映入镜头的是一双冷厉而凄然的眸子。不是杨帆之前想要的愁苦,而是带着绝望疯狂的悲哀。

就是在这一刻,她是完全对那个男人死了心。哪怕那人是她女儿的父亲,却于她再无半点干系。

自尊且自卑啊!所以她对女儿惠珠说再也不会回那个人很多的地方,却也常常在荣兰面前提起得月楼的事情,说那里很热闹。是啊,热闹,不像现在在荣府,虽然一直人来人往,可却觉得自己只是这院子里的一盆花或是一棵树,不过是让人赏心悦目的风景罢了。她的丈夫,这个院里的主人,和得月楼里那些男人根本就没什么分别。

唯一对她好的,只有荣兰,那个穿上男装英姿勃发一如男子的女人。

按照安宁对剧本的理解,翠花对芝兰产生异样的感情,就是因为荣兰待她是与别人不同的。她是唯一真把自己放在心里的人,而这情,却不是一下子就有的,而是一点一分积累起来的。

所以在拍摄时,安宁格外注意自己的眼神表达。

起初,看王祖娴的眼神只是温和中带着欢喜,是知己之情。然后,是庆生时的惊喜与随之而起的感动,还有那丝丝缕缕莫名的情绪。之后,是吸食鸦片的暧昧,共舞时的欢欣,两人一起戏弄那个小武生时的放荡与调逗……

不得不说,这部戏拍得比《自梳》更加过瘾。虽然说起来好像不太厚道,可是王祖娴比之杨采尼更能激发人的斗志,和她在一起飙戏时,的确是让人升起一种难言的快感。

有几次,那样暧昧来暧昧去,她都有一种错觉,仿佛下一秒,王祖娴就会俯下身来吻她。可每次,那个吻都没有落下来。笑着说了,王祖娴反倒骇笑,直推着她到:“你莫要说了,要不然下次我真吻下去了。你不知道,每次被你那样盯着,我都想吻你了,要不是导演说不要那么露骨,只要暧昧的话,我可真就吻下去了……天啊,不要被你害得不爱男人就糟了。”

自然不过是玩笑。不要说她们,就连戏里的翠花和荣兰,其实也都是爱男人的。翠花与二管家若有若无的情愫,荣兰与邢志刚的火热激情,不过,那样的爱情到底是比不过她们二人的爱恋与浓情。哪怕,也是会为那些男人心痛心伤,可最爱的到底还是她。更或者,不是爱她,而是爱自己,爱着对方身上与自己一样的孤独与寂寞……

两个月的时间,才把片子拍完。安宁却没有随剧组一起回香港。反倒一个人去了北京。一早就已经做好打算,这次到北京,却是为之后的计划做准备工作。

回到香港,没几日,哥哥的巡回演唱会也结束了。安宁喜洋洋地牵着被寄放在她家的宾果跑到哥哥家里。

一进就先看到哥哥坐在沙发上看东西。“才下飞机,也不休息休息吗?”随口问着,放开手里的绳子,任宾果去和主人亲近。自己也凑过去。

“尔冬升拿过来的剧本,说是想找我拍戏,算是帮帮新人。”

哥哥漫不经心的回答让安宁脑子嗡的一声,还没去看究竟是什么剧本,已经大声喝道:“不行!你先答应我啦!”顾不得多说,扑过去一把抢过哥哥手里的剧本。果然是《异度空间》啊!毒果一颗。

抬头,看到哥哥有些愕然的表情,安宁也知自己的表现过于恶劣。这样子直接从哥哥手里抢东西实在太过失礼。眼角一瞥,觉得呼地一声直起身的宾果都对她面色不善了。

心里又是慌又是乱还有些委屈。“总之,”才说了两个字,声音竟然有些哽咽,“总之哥哥先答应了我,就不能再接别的戏!”话一说完,却更觉自己的语气好像太过蛮横,或许会惹哥哥讨厌了。

一时竟不敢细看哥哥。却听得唐贺年有些惊讶的声音,“阿宁怎么了?”

抬起头,就见刚从楼上下来的唐贺年手里还拿着几个用彩纸包装的盒子,显然是礼物来着。

撇了撇嘴,她还未说话,张国容已先急忙道:“我没凶她,是她自己哭的。”条件反射地说完,才挑起眉,无奈地望向安宁,“有话就好好说嘛,你哭什么呢?”又柔声道:“我只不过是看看剧本,并没有说就要接拍啊!”

闻言一怔,安宁眨了眨眼,眼眶里欲流未流的泪反倒真的掉了下来。摸摸头,觉得自己好像是摆了个大乌龙。真是,为什么在哥哥面前你就不能成熟一些呢?好像每次见到哥哥,她都变得好幼稚。

偏了偏头,安宁想想,倒笑了。虽然是让哥哥和唐贺年看了个大笑话。但也无所谓啦!

凑过去,拉着哥哥,她讨好地笑道:“哥哥,我们去北京吧!我有一份大惊喜要送给你。”

眨了下眼,张国容眯眼看她,“你不会又耍什么花样吧?”见安宁举手像女童子军一样保证,他才又道:“也应该去北京了,如果要拍《梅兰芳》的话,光是之前学习的那些京剧应该不够用的。”虽然这样说,可眼睛却不自觉地瞟向唐贺年那边。

目光微闪,安宁却不看哥哥,只笑着喊道:“年哥,也一起去北京吧!就当是过去看看北京的楼市啦!我和你说啊,现在北京……”

一番苦劝,终于让哥哥和唐贺年同意近日起身,随她一同前往北京。

虽然此时剧本都还没有最后定下来。可是安宁却笃定:哥哥只要随她一同到了北京,就一定不会再想离开。而她,不管怎样,都要把哥哥留在北京。

重生之星光璀璨 第三卷影后之梦 第四十七章 彻骨梅香

“还说有惊喜给我们,不会是诳人吧?”张国容斜睨着安宁,虽然说得像是嗔怪,可声音和目光却都透着丝丝缕缕的暖。

眨下眼睛,安宁有些皮地瞥他,“所谓惊喜就是要突然出现在眼前才会有惊喜嘛!”

原本,上次抢剧本时还有些担心哥哥会生她的气,可是现在她反倒坦然了。或者该说是哥哥的态度让她突然之间把自己摆得老高。所以说,有时候一个人的宽容只会让别人更蹬鼻子上脸,把你压得更厉害——咳咳,这个绝不是在说她。她这个人还是会因为哥哥的宠爱而感到满足的。再说了,如果她真的做得太过分,恐怕哥哥也不会真的一声不吭仍由她胡闹。

嗯,她只不过是在被容许的范围内最大程度地借力于哥哥的宠爱与信任而已。绝对、绝对的不是恃宠而骄。

冲着站在哥哥后面的唐贺年眨了眨眼,安定笑道:“所以,哥哥,为了你的惊喜,现在就把眼睛蒙上好不好?”

“你别搞笑了,当这是拍喜剧片还是做什么啊?”失笑出声,张国容挑了挑眉,看着前面狭小的胡同,突然微笑,“你说的惊喜就是在这里面是吧?倒要看看你租的四合院合不合我的心意了。”

被他一句话气得几乎吐血,安宁忍不住抬眼去瞪唐贺年。

“我什么都没有说过。”笑眯眯地举起手,唐贺年抿紧唇跟在张国容身后往胡同里走去。

“骗人。”气哼哼地低喃一句,安宁没好气地用眼刀戳着两人的后背。

 

前面哥哥悠悠然的声音传来,“你让车子往胡同口这么一停,我还猜不出来吗?要知道我可是……”

嘴角抽搐,安宁很想把哥哥的嘴堵上。这只三眼猴子,难道开演唱会时场场吹嘘都没吹够吗?眼卡着他们在前面晃晃悠悠地,一会儿就把她落在后面,只能看着两人不时对胡同两旁指指点点,隐隐听得赞叹之声。

嘴角不自觉地翘起,安宁其实对自己的做法得意之极。靠在灰旧的墙上,待前面那两人终于反应过来折回身。才笑着挑了挑眉,很无辜地道:“你们走过了。”

一挑眉毛,哥哥突然伸手指了指她的肩,“不要动啊,你肩上好像有……”

眼珠一转,安宁嗔道:“你不要吓我,”可身体却到底不敢乱动,被他这么一说,好像真的觉得肩上息了什么东西似的。就在她忍不住想要转头去看时,哥哥突然“啊”的一声大叫。吓得安宁身子一跳,猛地窜了出去,手还一个劲地往下扫。没两下,就听见哥哥哈哈大笑的声音。

气急了,怒目相视,只瞪得唐贺年也用指责的目光帮着她声讨哥哥的不厚道,只瞪得哥哥哥眨了下眼,状似无辜地转过头去才得意地哼了一声。把钥匙拍在哥哥手上,她用下巴点了点面前的门,“看看这个惊喜是不是合你的心意吧!”

瞥她一眼,再看看手里的钥匙,哥哥微微一笑。顺着她意思走过去亲手打开看起来是新近刚漆过的木板。

听着那一身细微得几乎听不见的“吱呀”声,缓缓走近,环视着眼前不大的院子,他的嘴角轻轻扬起。

院子不是很大,却很是精致,老旧的房子虽然新近修葺过,却仍然古色古香,透着那股子旧的味道。最可喜的却是院中那一株说不清年份的海棠树,累累花蕾,含苞待放,粉白的嫣红的,满眼的娇色……

默然无语,走过去坐在树下的石桌上,轻轻合上眼,风拂过,带来那股子馨香,仿佛沁入脾肺。虽然是身外繁华的都市,却自有一种淡然恬静之感。

久久,张国容才张开眼睛,微笑:“这个惊喜,我喜欢。”

暗暗吁了口气,可脸上却俱是得意之色。看来,这座小四合院是可以留得住哥哥在北京住下了。不枉她一早就请地产经纪留意,才卖得下这间让她也觉得十分可心的四合院。

有三分得意,尤其是在看到哥哥听到这四合院是买不是租时,安宁更觉得三分得意也变成了七分得意。“可不是随时都可以买得到的。”

 

就像她之前和唐贺年说的,北京的楼市大有可为之处。这次她不仅仅是买了一间四合院,还另买了几间高级公寓还有一间小别墅。现在的北京房价低于香港,可十年后,这房价可就是得用“离谱”两个字形容了。

一座四合院令哥哥颇感欣喜,可真正令哥哥安心住下的却还是接下来的工作。

几天后,四合院里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宁静,陆续登门的访客,还有最初的《梅兰方》剧组成员,让这座四合院充满了生气。

几经思量,还是接受哥哥的意见请了陈铠歌做导演。毕竟现在这位大导演还没有拍那个《无极》,安宁还是深信他的心里仍对艺术存着一份追求而不是像之后那样追求所谓商业大片的效果。

 

又因陈铠歌的建议,请了著名女作家严歌令来做另一位编剧,可以说,这部《梅兰方。是在安宁与严歌令两个女人以及张、陈两个男人每天的评论及研究中逐渐丰满起来的。

大量的历史资料文献,堆了满满一屋子。经过修葺,那些旧屋不单只唯美兼且实用,一应现代用具俱全。可大家最爱的却是围坐在海棠树下品茗细叙。微风拂过,盛放的海棠悉索绵绵花香。

最初,是打算亲自登门拜访梅先生以取得授权以示尊重的。虽然一听到这建议,安宁已悄悄皱眉。但因为哥哥的赞同,便只得通过梨园前辈引见,希望能亲自详谈。却不料梅先生推说没有时间婉拒了这个请求。

“无需授权啊,反正法律上也不曾规定拍传记电影一定要得到其后人的授权。既然我们的尊重与诚意,人家并不放在心上。那我们想怎样便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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