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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星光璀璨-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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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目,看着哥哥微笑的面容。虽然那双明亮的眼睛看的并不是她,她却仍仿佛被蛊惑了一般,无法转开。
哥哥,何其有幸?能够这样被你关爱。
神思恍惚着,甚至连两个荣迷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还是被哥哥打了下,才醒过神来,正要走却突觉眼前一暗。抬头,一个【胖胖的秃顶男人挡在面前,却是刚才一直口水乱喷的老板。此刻,一脸的献媚,全不见刚才的不悦之色。“张先生,可不可以也帮我签个名啊!”
晚上会宾馆的时候,包里多了许多小玩意。有些是那个要签名的老板硬送的,有些是哥哥过意不去花钱买的。却倒便宜了看着这些小东西爱不释手的蔡邵芬。
抱着一堆在床上挑来拣去,还不忘问安宁究竟是和谁出去的。
闭着眼躺在床上,安宁沉默许久,在她又一次追问时,才笑着答:“是哥哥,是很亲很亲的哥哥······”
第二天,起得很早。赶在去拍摄现场前集中听训。感觉监制李国力一旦工作起来就有一点像是严肃的老学究。看着那张严肃的面容,谁会想到和在飞机上温言谈笑的是同一个人呢!
今天的拍摄地点是一座小洋楼,也就是戏里的医院。大队人马赶到现场时,天色刚亮。可显然还有人比他们还早,看到院子里的车,陪同的电视台工作人员小王也有些乱了阵脚。
待他从楼里回来,安宁等人才知道在这里拍摄的《大上海屋檐下》出了一些小问题,原定昨天就结束的拍摄到现在还没有结束。可能还会耽误上几天。
虽然知道这种事谁都不想,可李国力还是忍不住沉下脸来。不比在香港,大队人马在上海多呆一天,就要多花一天钱。时间拖久了,成本过高,他这个监制也不好像公司高层交待。
想想,便又和小王商量,两人一起去找对方的导演后决定两个剧组同用一个场地。只要互相注意着不要打搅对方的拍摄,倒也问题不太大。
走进三层的楼房,阳光透过正对着门的窗子落在长廊上,很有一种宁静的味道。回首,门外的绿草如茵,一棵粗大的老树舒展着枝叶······
美工选景选得果然很合适,这里的确很像一座医院。
安宁微笑着走上楼梯,脚下的木质地板发出一声“吱”的轻声。显然这栋旧楼连地板都是未修复过的。上了二楼,远远地便听到争吵声。因为大段的夹杂着上海话,安宁一时也听得不是很明白,但显然是另一个剧组正在拍戏。
停下脚步,生怕打搅了对方。待听到一声“CUT”,才敢动了一下,只听到里面有人大声叫道:“就先拍到这,都去吃早饭,拍完后在继续,大家都辛苦辛苦,拍完自己的戏份再回去补觉好了。”
安宁正要抽身下楼,却已经有人走了出来。看见站在楼梯门的安宁,也怔住了。一个穿着七八十年代流行的的确良衬衣的卷发女人看看安宁,笑着招呼道:“你害死从香港过了拍戏的吧?”
含笑应了一声,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一转头正是监制李国力找了上来。显然刚才也见过面,便用香港普通话打了声招呼:“潘小姐,你们拍完戏了。”
心里“呀”了一声,安宁转过头再看,果然在那张还很年轻的脸上找到熟悉的影子。刚才只觉得面善,还真没想到居然会是潘红潘老师。此时的她应该还不到四十,比起她前世的记忆还是略有不同。
此时虽然拍了一夜的戏,但人却还是很精神。笑着寒暄几句,又转身要介绍身后的同事。
一一笑着招呼了,安宁把目光定在站在后面含笑的中年男人脸上。目光一闪,已先叫出来:“孙悟空!”
被她这么一叫,对面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六小龄童更是笑问:“在香港也可以看到《西游记》吗?”
含糊的应了,安宁心道,不知香港有没有《西游记》。可我小时候可是年年暑假、寒假都看一遍的。倒是一旁的李国力很是热情的和六小龄童握了一次又一次的手,直说“绍兴猴王”名不虚传,真是把一个美猴王演得活灵活现。
双方互相介绍一遍,便也不再多聊,只笑说以后有机会一起吃顿饭聚聚,也算是两岸文艺界的聚会了。
擦肩而过,潘红却又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安宁笑问:“阿宁是不是演过一部电视剧,叫——《大时代》的啊?”
有些惊喜,在大陆,还是第一次有人认出她来。不过这时候倒不好再追着细问。
在后来几天两个剧组也算混熟后,拍摄空档时安宁才知道潘红有亲戚住在广州,最近赶到上海炒股时带了一套录像带来。
又感慨现在满世界都在炒股,在深圳炒不够又到上海来炒。现在上海连卖菜的阿婆都在买股票啦!还说有邻居看过《大时代》,现在整天把那句“我要成富翁,我要成亿万富翁”的话挂在嘴边。
原本只是说笑闲聊,可旁听许久的监制李国力加进来后话题便沉重起来。也不知是谁先开的口,便商量起大家合拍一部关于上海股市的电影也好。又说一定要找刘清云来做男主角,来个中港两地炒股大军。越听越觉插不上嘴的安宁,忍不住在心里打了个问号。这个,怎么听着好像有点耳熟呢?
记得那一年,刘清云得了金像奖影帝,翻看他的旧作时,好像曾经看过这么一部片子啊!叫什么来着?对,好像是叫——《股疯》!
目光一瞬,看向李国力的目光有些惊讶和茫然。好像,那部片子的导演就是面前这位啊!不是吧?难道是她让历史又重归了轨道?眨眨眼,安宁有些迷茫。听见唤她的名字,便应了一声,看过去。
只见李国力笑着看她,温言道:“安宁,这个剧本不如就由你和潘小姐来写吧!”
咦?这,又是什么状况啊?
第二卷 第六十四章 失去光明的心
因为监制的一声令下,安宁在拍戏之余便总是和潘红凑在一起,仔细研究那部暂名《股啊股》的电影。虽然因此少了背剧本的时间,却也不是毫无助益。
在医院拍的戏自然不是受伤就是生病戏,而安宁最重的戏份就是扮失明。还是第一次扮演一个盲人。从前学习表演的时候,就曾经学过:因为盲人的眼珠无法感光,所以表演时一般都采取眼部虚光的办法,换成通俗说法,就是要对眼却还没有完全对上时,正常人的视线就会变得模糊,感觉就会有盲人的效果。
原本安宁就是打算这样表演的,不过潘红看过剧本后,想了许久,才和安宁说道:“你演的这个人,她不是天生就失明的,不可能眼珠都是完全一动不动。或许一开始因情绪激动而对外界毫无反应,但当她适应后,会本能地随着声音转动。而且暂时失明的那种感觉会和天生就失明的人有很大不同······”
仔细考虑过潘红的说法,安宁最终还是决定换一种演绎方式。
沈南星是个什么样的人?坚强?独立?勇敢?不,在最初,她也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女生。虽然自幼没有母爱,但父亲全无保留的爱与宠溺让她骄傲而任性。哪怕受了新思想的熏陶,可骨子里却仍是个娇娇怯怯的小女生。
所以,当她坐着黄包车穿过外白渡桥,用相机拍着这个陌生而又让她充满欢喜的城市时,脸上的笑容单纯而天真。逆着光,仿佛笼上一层朦朦金光,让从远处走过来的任鸿飞也看得一呆,久久未能错开目光。
抬起头,她笑着点了下头,有礼却带着淡淡的疏离。如果不是上前问路,又在转身时遇险。她与他,可能也不过是两个陌生人。
可是,世事偏偏就是那么巧。她转身离去却撞上江湖仇杀,而他返身相救。一场英雄救美,却显然没有想象中那么浪漫。
从法国回来的她不知世事险恶,只满腔热血,正义感十足地冲着那一脸英气的男人叫:“他们杀了人啊!那是证据!”
她只觉理所当然,他却膛目,只觉她不知好歹。可到底还是拉了她跳上路过的卡车。在卡车上,她嘟起红唇,一双明亮的眼睛瞪着这个在她看来没什么是非观念的男人。甚至故意和他做对闹着下车,却没想到当他们误入闸北战区时,这个男人仍然把她压在身下,护着她避开炮火的轰击。
抬头,仰望着这个男人。望着他在火光中英俊的面容,突然之间有一丝羞涩。和他明亮的目光一对,便即分开。
然后,是教堂里那一场暧昧的相遇。当他俯在她耳边低语:“如果明天你在这里见到我的话,我就告诉你飞鹰的故事。”她垂首敛眉,可心中却有一丝淡淡的甜。
并非一见钟情,可是隐约的还是有一些淡淡的欢喜吧?当她出席那一场改变了她命运的宴会时,心中还带着那份喜悦。十指滑过琴键,她低着头,脸上洋溢着憧憬未来的光彩。
下一秒,枪声响起。当她在父亲惊惶的喊声中,仓皇回头,映入眼中的是那一张让她记忆深刻的英俊面容。
然后,在刺眼的疼痛中,她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她不是天生坚强的人,17岁单纯少女,在父亲的爱护下,如同温室的花朵,从未遭遇过风雨。突遭惊变,她宛如在山火中失了巢的稚鸟,哀鸣声声,却再也找不到那株任它筑巢,给它庇护的参天大树。
醒来,眼前一片黑暗,她全不理会,只跌跌撞撞地冲出病房······
这是青阳第一次看到沈南星。而摄像机也将从她的视角来拍摄这一幕。安照导演说戏时的指示,这一场戏要歇斯底里,怎么疯狂怎么来就好。可正式开拍时安宁却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作了小小的改动。
推搡着扶她的护士,沈南星固执地叫着:“让我去见我爸爸!求求你们!他现在一定很需要我的······”
“小姐,你爸爸死了!你爸爸他真的已经不在了······”
是谁在说话?为什么要这样恶意地诅咒她最亲的人?“你胡说!”她尖叫着,用力推开抓她的人。
“你们都在胡说——”可为什么每一个声音都在说:你爸爸不在了!不在了······
不是的!他们都在胡说,都在说谎骗她——
摇着头,她只觉得头好痛,慢慢滑落在地,用双手捂住耳朵,她摇头,“你们骗我······”
声音渐低,她把身体蜷成一团,“求求你们,让我见我爸爸!求你们······”
“CUT”直起身,李国力微笑着看了一眼那边缓缓起身的安宁,转过头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导演,笑道:“比想象中好,看来不是花瓶。”
“只不过是刚开始,一会儿拍的才是重头戏呢!”
导演不以为然的声音,安宁自然是听到的。却全无反应,只是垂着头将自己沉溺在那一份无言的悲恸中。
拉下纱布的一刹那,摄像机推近,是一个特定镜头。苍白的脸色,模糊的没有焦距的眼睛······
就是摄像机要后移的瞬间,安宁突然做了一个和事先设定截然不同的动作。举起手,她没有像之前所设定的那样在空中乱挥乱舞,而是掌心向里,好似要触摸双眼,却最终停在离双眼半指的距离,手指微微颤动。
然后,用沙哑的声音道:“我的眼睛······”声音骤断,没有继续把原本的台词念下去。可随之流露出的无尽哀伤与绝望,让空气也似乎为之一滞。
在摄像机后的导演和监制对望一眼,却都没说什么。示意转拍下一场。
这一幕是沈南星发现失明后激动之下轻生,却被冒充其世伯的任鸿飞救下。
但显然一开始,安宁就没有打算按照剧本要求来演。听到一声“camena”后,当先的医生上前,和护士都惊叫着,“沈小姐,你不要冲动······”
沈南星却是一声厉喝:“不要过来!”
摄像机捕捉到的是一张毫无生气的脸,灰蒙蒙的眼珠定定的,对外界的呼喊全无反应。一直看着摄像机的李国力扬起眉,却没有喊那一声“NG”。只是透过镜头牢牢盯着那张脸。
看着她先是像完全无法感知周遭一切的布娃娃一样垂着头,右手持的刀子却斜斜地贴在左手腕上。然后缓缓地抬起头,嘴角慢慢牵起,竟露出一抹笑。冰冷的,惨死的,绝望的,凄婉的,带着令人惊心动魄的哀艳。
在那一刹那,他几乎要脱口喊那一声“NG”,这个笑,是他绝没有想到的。可到底还是忍下。虽然安宁的演绎远超出他的预料,但他还是很想知道在她这样另类的演绎下会出现怎样一个沈南星。
“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妈妈,爸爸死了,连眼睛都瞎掉······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没有嘶声哭喊,她的声音沙哑而低弱,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老天真是不公平!为什么好人却没有好报?为什么连我唯一的亲人都要夺走?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回上海了!我连这里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都不知道······”悔恨与愤恨让她的声音略有些提高,她的声音转为冷厉,“我恨你——”
和剧本里的台词不一样,因为去了一个“们”字,意思就完全变了。剧本中的一句“我恨你们,我恨死你们”,虽然能表现出沈南星的愤怒与绝望,却更多的让人觉得她娇纵,无理取闹地迁怒他人。而安宁改成“我恨你”,就完全没了那个意思,一个“你”字,虽然未曾明说,却已经足以让观众浮想联翩。
“你们不要管我!我这样的废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多余······”凄然却决绝,“再也不会有人关心我······”
就在手中的刀要划落下时,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南星!”
那个声音在叫着她的名字,自从她住进医院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有人叫她的名字,他们只会叫她“沈小姐,沈小姐”的。
手中的刀一顿,她原本定住的眼珠极缓慢的,不易察觉地动了下,“谁?你是谁?”
“我是你爸爸的朋友。”
“你骗人!我爸爸在中国根本就没有朋友。”
“我没有骗你······”随着男人一连串的话语,她的精神渐渐专注,眼珠也缓慢地转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你真是我爸爸的朋友?”声音有些发颤,在被白领手腕时,手中的刀颓然落地。被拥入温暖的怀抱,她紧紧抓住来人的、衣摆,如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块浮木。放声痛哭:“任伯伯,我爸爸······”
“CUT——”叫停后,李国力叫道:“休息十分钟,继续!”自己却没有离开,反招了导演两个人一起重看了一遍回放。
“或许,捡到宝了也说不定。”原本对这位被老板娘钦定的前港姐不是很满意的,靠关系上位的人能有多少本事。之前让她和潘红研究剧本也有一半考校之心。他可不大信什么所谓的才女流言。可现在看来,这个安宁比想象中好很多。
虽然最初的几组特写镜头拍过,接下来的就比较好拍,但安宁却仍不敢有半分松懈。就是休息时间也常闭上双目,有意识的摸索着行走、喝水、吃饭、穿衣······仔细揣摩着盲人的举止与心态。
看她一直不肯睁开眼睛,一旁背剧本的蔡邵芬放心手里的剧本,呆呆的看了她一会,低声叹道:“阿宁,你演戏演得真的很好,刚才拍的那一场戏,看得我都想哭了。不像我······”双手抱膝,她把下巴枕在膝盖上,“我不论演什么,都被他们说是花瓶!雪儿也好,月白也好,都是些单纯而又没有特色得让人记不住的角色。
在天伦里演一个有个性的了,却又是勾引别人老公的坏女人,又被人说什么本来就是狐狸精,本色演出而已······或许,我可能真的不是做演员的这块料吧!”
因她话里的悲哀而睁开眼。安宁走过去靠着她坐下,半拥半倚,“谁说雪儿和月白是让人记不住的角色了?你知不知道,银屏上这种善良又可爱的女孩子多讨观众,尤其是那些男观众的喜欢!”
“讨人喜欢?可这两部戏里我都争不过你耶!”
被她一句话噎到,安宁只能全把搂住阿芬的肩膀,耍赖道:“那是导演安排的嘛!如果我是男人,现实生活一定要娶你这样的女孩做老婆······”
“我这样的?”幽幽一叹,刚露出的笑容又减了三分欢欣。
安宁沉默了下,终于低声道:“阿芬,演技不是一下子就能变好的!适不适合做演员,最关键的也不是演技,而是在于,你是否想做一个演员?其实,做明星很简单的,拍几部戏,走走台,做做秀,拍一些广告,保持一定曝光率,也就是明星了。可是演员就不一样。做一个演员,一定要吃得起苦,经得起未红前的寂寞,还要肯真正的用心······不要一下子就否定自己的能力,好好问一下自己的心。要不要做一个真正的演员吧!”
把脸埋在双膝间,蔡邵芬沉默了许久,才抬起头来,眼中闪着光彩,全不见刚才的茫然与不安,“阿宁,我想演好童月白。”
闻言一笑,安宁拿起放在一边的剧本放在她的手心,“那就先好好看剧本吧!了解她爱上她,变成她······”
在这部《黄埔倾情》开播后,接受《壹电视》采访被称赞终于 有了一个足以被称为小花旦反而角色时,蔡邵芬只是淡然道:“我很喜欢月白。因为她不仅仅只是一个善良、单纯的女人,更是一个因为爱情而自私又勇敢的女人——她,很真实!可惜,她的爱情注定是一个悲剧。
清醒地知道自己深爱的人爱的并不是自己,却仍然嫁给他,那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因为一段偷来的幸福而生活在患得患失与不安中······我想,我没有办法像她一样。”
沈南星与童月白,究竟是哪一个更可爱。或许只有许多年后,一个资深港剧迷在论坛上发的帖子最能代表观众的心声:
沈南星和童月白,好似一枝双生花,并蒂而生,却一个是艳丽的红玫瑰,一个是纯情的白玫瑰。一般的美丽,一样让人那样爱怜。可惜,任鸿飞只能爱一个,所以才注定要有一个受伤。其实,看这部剧的时候,我真的很希望任鸿飞两个都娶,两个都爱,这样子就可以三个人一起开开心心地生活了——虽然我是个很打女人主义的人,但,真的希望能看到那样的结局······
医院的戏接近尾声时,《大上海》剧组却先一步完成拍摄。分别时,和潘红交换了电话地址,又约好剧本完成后拿给她看。虽然不过短短几天,但两边剧组的成员却都相处得很是融洽。于是在两组头儿的召集下,大家合影留念。
有些遗憾,安宁笑言其实很想和美猴王合影。话一说完,一片响应声。闹得好脾气的六小龄童不得不告饶。承诺下次在碰到一起,一定扮上妆让他们好好拍个够,才让一群起哄的男男女女罢休。
依依惜别,安宁真的很舍不得。还是第一次和中方剧组的人打交道。虽然组里其他人有抱怨听不大懂国语。可安宁却只更觉亲切。
在《大上海》剧组撤离后的第二天,剧组已经把这一场景的戏分全部拍摄完毕,转到下一场景。为了赶戏,又兵分两路。全女班在一间豪华老式洋房里拍摄温情戏;而男艺员们则在一座旧仓库里拍摄打斗戏!
这天在洋房里拍过最后一个镜头,回到宾馆时夜已经深了。却正巧碰到同样回来休息的另一组。
蔡邵芬眼尖,目光一转“啊”了一声,便拉了下安宁。安宁揉着眼睛看过去,才发现在队伍里张智林姿态有些怪异。奇怪地叫了一声,走过去才发现他的下巴上不知怎么竟有了一块淤青。
见她问,张智林犹豫了下,满不在乎地笑道:“拍戏时弄伤的,不要紧。”
“也太不小心了。把脸伤到,要让······”在张智林一阵猛咳声中,她把到嘴边的名字咽下去。“也是的,怎么和你对打的武师也是过分,要是真破相了还可就······”
一抬头,发觉一边的邵仲横脸色很不好看,不禁一愣。
只见邵仲横笑了一下,上前拍了拍张智林的肩膀道:“对不起啊!我刚刚太不小心了!放心,我以后手下会有分寸的,免得你的好搭档担心······”话一讲完,他便立刻转身扬长而去。对安宁连瞄都未瞄一眼。
安宁怔了下,心道自己真是说错话了。
听见站在张智林身后饰演马四宝的李耀静咕喃道:“什么不小心啊!我看他是故意的。阿林,你应该告诉监制才行······”
“怎么会呢?横哥不是那种人······”
回头看一眼笑着低语的张智林,再抬头看看邵仲横的背影。安宁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似乎,那人的心结比她想象中还深······
第二卷 第六十五章 矛盾重重
结束了在洋房里的女人温情戏,转场与另一组会合。
走进陈旧的仓库,仿佛眼前一下子暗了下来,灰蒙蒙的感觉。只有仓库上方的一排窄窗才透进一些光亮。
知道今天会在仓库里搭建的拳击场拍摄任鸿飞为救沈南星而打黑市拳一幕。而在之前,正在拍摄的镜头也是一场打拳的镜头。
蹑手蹑脚走进,拳击台上张智林和邵仲横已经准备妥当。安宁悄悄站在导演身后,一抬头,正巧和转头看过了的邵仲横目光一对。但只一眼,他已经转过头举起手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
安宁垂下眼帘,心知自己昨天的无心之言得罪了心高气傲的邵仲横。
一声“C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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