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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来临的那一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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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似乎轻叹一声,缥缈悠长:“林汐,我找的人是你。”
我差点带翻桌边的一杯水,他——找我?找一个几乎陌生的人,可能吗?
一瞬间,我的眼前浮现出沙沙的笑脸,我想我知道了:“有什么要让我转告沙沙的吗?”我尽量平静,刻意加重“转告”二字。
电话那端仍旧半晌无言,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传过来:“我只是想好心提醒你,等你考上G大才有资格来找我算那本书的账。”
喀嗒一声,居然直接挂断电话。
我瞪着话筒,听着里头传来的“嘟嘟嘟”的挂断音,心头怒火中烧。神经病啊!当初抢我书的也是你,现在莫名其妙给我打电话又莫名其妙地挂断,不就考一个G大嘛,横什么呀?!还好我志愿没填,就这么定了——G大!我大笔一挥,力透纸背。
泄愤般直接把笔扔进废纸篓。
自此,我一直拼命在作最后的冲刺。
沙沙自保不暇,要不应该很容易发现我时不时的咬牙切齿。
高考终于结束了,我的心里也空了一块,我的高中生活,就此远去,无法回头。
自觉考得还行,考完不久,我和沙沙,还有其他几个玩得来的女生结伴去张家界玩了一趟,存心不带任何通讯工具,放松一下心情。
十天后,我们回来了。
我心情愉快地回到家,在家门口,劈头看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唐狮子。
靠在墙角,他阴沉沉地盯着我,“玩疯了吧你,还知道回来。”
我心情好,大人不计小人过,宽宏大量地挥挥手,有几分意外地问:“咦,你怎会在这?”
他颀长的身体懒懒地靠在墙上,仰头望天,好看的脸上,神情有些落寞,仿佛没听到我说话。
我有些狐疑地看着他,他现在的模样,很像一头下午三四点钟动物园里没有喂食的狮子。
一脸的郁闷。
我有些怯怯地问:“唐、唐少麟,你没事吧?”
他抓了抓头发,长长出了一口气:“你还不知道吗,分数下来了。”
啊?头顶有乌鸦齐齐飞过,我惴惴不安地盯着他,他一脸忧戚。
我落榜了——这是我唯一的想法。完了完了,我愧对江东父老了。
突然,一张放大的毫无表情的脸显现在我眼前,紧接着,他大叫一声:“恭喜你,你考上了!”
我呆住。
他若有所思地还似乎有些不相信地上下打量着我:“啧啧啧,没想到,你居然也能考得上,还跟我一个学校。”
我姑且把这句话当成另类的祝贺吧。心情好,没办法。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还是很紧张地问:“沙沙呢?”
“就知道关心你的好朋友。”他白了我一眼,“她也考上了。”
我大舒一口气,抬头笑逐颜开:“唐少麟,”这是我第一次诚挚地叫他,“谢谢你给我补课,谢谢你的葵花宝典。”我绝对是发自内心的。
他眼里带着一丝笑意,盯着我,鼻子里却哼了一声:“就这么一句话?”
“那你想要什么感谢咧?”嗯,一顿两顿饭什么的都OK啦。
跟了我快十年的那个大大的小猪储蓄罐,也该是时候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他只是笑了笑,伸出手,轻触我逐渐长长的头发,“等我想好再告诉你,先欠着这笔账。”骑上机车,转瞬间无影无踪。
嘿嘿嘿,还有人欠我的账呢。顿时心情更加好。
我们的高考成绩下来后,沙沙的老爸老妈果然如她所愿地为她开了个隆重的毕业谢宴。
为了世侄女的快乐,夏言的父母慷慨捐出家里的超大客厅。
我直觉不太想去,不知道为什么。
沙沙的声音响彻云霄:“什么?林汐,你给我再说一遍?”大有一种“你有种就再说一次试试”的意味。我下意识地把话筒拿远点:“呃,我那天也许有事情。”
狮子吼再次出现:“不管什么事,给我统统推掉。”
我试图坚持:“沙沙,你听我说,我是真的有事……”
电话那头带上了哭腔:“我还以为我是你十多年来最要好的朋友呢,谁知道你一点都没把我放在眼睛里,算了……”很凄惨很凄惨的苦儿流浪记活生生地在电话那头上演。
我叹口气,跟她相处多年,谁不知道她演技一流,泪水要来就来啊。可要命的是,谁都知道我吃软不吃硬啊。
她杜沙沙就是吃定我了。
“好吧。”我有气无力地慢吞吞地说。
“还有,”电话那边噼里啪啦开始蹬鼻子上脸了,“不许穿你那101套T恤牛仔,打扮一下穿漂亮点,最好穿裙子,Bye。”飞快挂断。
我缓缓倒下。
人很多。这是我的第一印象。
大概杜伯父应酬比较多的关系,感觉大人比我们这些小孩要多。
沙沙只请了班上有限的几个比较玩得来的同学,不过,她很有良心地请了一直像护雏老鸟一样关心我们的班主任,我自然乖乖地先去请安问好。
唐少麒、唐少麟兄弟俩,还有秦子默他们自然也来了,夏言作为半个东道主,正在忙碌。
我眼光不自觉地飘了过去,有一道目光回应我,那是秦子默的,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只是瞥了我一眼。
我忙转身,心头掠过一个念头:奇怪,他假期怎么经常来,都不回家的吗?还是因为……
我心里一阵微涩,想起来应该先去跟杜伯父杜伯母打招呼。
“林汐,好久没见了,爸妈还好吧?”杜伯父一如既往地拉着家常。他和我爸偶尔会有工作上的接触。“还好还好。”我笑答。
“林汐啊,好久不见,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了啊。”杜伯母还是那么善解人意会说话,哄得我们这些小丫头心花怒放。
“哪里哪里,沙沙才是大美女咧,多亏您的遗传。”我不自觉看向远处的沙沙:粉色的蓬蓬公主裙,化了淡淡的妆,微带卷曲的长发,明艳照人。
杜伯母笑得合不拢嘴,“她呀,原本我还以为她在国内考不上什么好大学呢,都准备让她出国读大学去了;也不知怎么回事,还给她考上了G大,我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相信。”她的话语里满是骄傲。
可怜天下父母心。
沙沙朝我奔过来,“汐汐,你来啦。”朝我看了一眼,“嗯,还好没穿你的101件。”
我今天穿的是一件纯棉的浅紫色长裙,腰上系了蝴蝶结。
表妹从新加坡寄来的。以前从来没想过要穿。今天出门前揽镜自照,头发长长了一些,过肩的头发,还算比较乌黑柔顺。呵呵,头发大概是我唯一值得稍稍夸耀的地方,从不分叉,老妈归功于从小训练我不许偏食,营养均衡。瘦瘦的身材,穿这件衣服还刚刚合身。
我揽上了沙沙的纤腰,“美女,我们都这么熟了,想来就不需要送你什么礼物了吧?”我又稍稍考虑了一下,“不过呢,目前我手上有对我来讲用处不大、乱扔的话又有违社会公德的Andy Liu亲笔签名的演唱会Live版限量专辑一张,不晓得有没有人愿意回收利用一下呢?”我拖长了音,心中暗乐。
“要死了你。”杜沙沙的毒爪立刻就伸了过来,“给我。”
谁不知道她是刘德华的骨灰级铁杆FANS呢。
我从随身小包包里拿出包装得很漂亮的大碟,递给她。她感动得一把抱住我。
哎,纯情小女生的感情太好骗了。早知道跟老爸多敲几张。
“你是打哪弄来的?”她有些疑惑。
“别忘了上次刘德华来开记者发布会和演唱会,负责大部分保安工作的都是谁?”我笑笑,“不要太激动,只是他身边的工作人员表示感谢,送我老爸的啦。”我可没告诉她是我七早八早就特地嘱咐老爸有机会一定要弄到签名的,就差点没有耳提面命了(偶也没那个胆,呵呵),否则,俺那个粗线条的老爸哪知道刘德华多有名,他对港台明星的认识就只限于知道林青霞是个演电影的。不过朋友之间,两肋插刀就好,过程嘛,无须赘言。
“下次有还要帮我拿哦。”
这个不知足的女人!我朝天翻翻白眼。
下一秒,我就被她拖着走。
“来,帮我招呼招呼他们。”她拽着我向前走,走到唐少麟他们那边,一把把我推向他。
这么多年的同学,有需要招呼吗?
我发誓杜沙沙同学绝对是故意的,她肚子里有几根肠子我比她自己都清楚,哼哼。
唐少麟立刻伸出了双手,稳住我向前冲的身子,接着又松开手,向我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林汐同学,难得看你穿女孩子的衣服呢。”语气中不无调侃。
废话,难道我一直以来都是女扮男装?不长眼的家伙!
唐少麒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也啧啧有声:“一转眼,小女孩都长这么大了呢,是不是,子默?”
后者的眼神只在我身上停留了不到五秒,淡淡地“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吃完饭,长辈们很有默契地都闪人了,留下时间和空间给我们这些年龄相仿的同学朋友们狂欢。
音乐响起,一直在我身边乱哈拉的唐少麟向我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林汐同学,跳一支舞吧。”
我瞄他,笑,“同学?很快就不是了。”他上物理系,我和沙沙上商学院,从此萧郎是路人。
他晃晃脑袋,似笑非笑地说:“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呢!”
我立刻低头认命,而且他对我的大恩大德,就算不用他提醒,我也知道要回报。我一向有恩报恩。
于是,我只能笑,并且伸出手去,“提醒你一句,我不会跳舞,踩到你可别怪我。”我今天可是穿了一双半高跟凉鞋呢,一会儿记得多踩几脚。
“亏我事先准备,早有防范。”他得意地向我炫耀他那厚厚的运动鞋。
我继续笑,难得唐狮子居然也有这么幽默的时候。我还当他已经对我吼习惯了呢。
滑进舞池,我完全被他带着走。
他的舞姿极其娴熟,的确比传说中的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生离这么近,说实话,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有别于女性馨香的气息让我很不习惯。
我有些别扭和不自在,只管低头。
等到我抬起头来,就看到唐少麟狡诈地盯着我,“林、汐,你脸红了,还从来没跟男生跳过舞吧?”
我恼羞成怒,“是啊是啊,哪像你,身经百战。”
他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想不到,你还蛮关心我的嘛。”
我翻白眼,“拜托,是你自己太高调了好不好?”
半天没人回答。
我抬眼看他,他的眼光正瞥向不远处一个一直对他点头微笑的陌生漂亮女孩,压根就没听我在说什么。
我笑,这头万人迷的狮子,走到哪都能倾倒众生。
“嗳,”我用手指头点点他,不无歉意,“我们停下来好不好,别糟蹋你的舞技啦,被我搞得乱七八糟。”他身体明显一顿,看着我,半天才前言不搭后语地神色有些异样地说:“林汐,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费力不讨好地帮你补习功课吗?”
咦,这也是我想知道的啊。
“因、为——”他拖长腔,眼里闪动着浓浓的笑意,“一般女生都会有的羞涩啊、矜持啊、细致啊,还有什么怎么打扮啊、怎么在男生面前扮纯情啊,你什么都不会,你是怎么高兴怎么来,该干吗就干吗,从来不在乎自己的什么形象……”他忍不住越笑越开心,越笑越得意,“林汐,你真的很傻,你是一个超级超级的大傻瓜……”
正在这时,音乐似乎发生故障,声音陡然尖利,我忍不住堵上耳朵,就只看到他的嘴巴在动,完全听不到他在讲什么。
突然间,音乐停下来了。
唐少麟愣愣地看着我,眼底竟然有一些落寞,深深的落寞。
我没在意他的话,傻瓜就傻瓜嘛!他哪天不这么说话才稀奇,于是我拍拍他的手,“好好去享受吧,聪明的唐同学。”转身走开。
缩在一隅,喝着饮料,看着窗外的树影婆娑,又过了半天,我不自觉地动了出去遛一圈的念头。
转眼扫了一圈,唐少麒兄弟俩、夏言,还有我的一些同学们都在跳舞,沙沙站在一个角落里,正在跟冰山男秦子默说着些什么,其他的人或是在跳舞、或是三三两两在聊天,气氛很是热烈。
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于是我提起裙角,悄悄开遛。
夏天的夜晚,凉爽宜人,夏虫在“唧唧唧”地鸣叫,今天是上弦月呢,弯弯的,好美。微微的晚风,淡淡的馨香,一齐袭上心头,我托着腮,脱下有点扎脚的半高跟鞋,舒舒服服靠在墙角,闭上眼有一搭没一搭地哼着——你是否已经看见上弦月看它慢慢地圆慢慢地缺缺成爱情里的不完美圆在心里变成了感谢你是否还会记得上弦月等它慢慢地缺慢慢地圆圆了有情人赴今生约缺成我最孤单的想念你试着抬头看看上弦月看得疲倦不妨闭上眼如果你的眼角还有泪也许它没听见你的心愿……
(歌曲名:上弦月;词曲:方文良;演唱:许志安)
我的心里,不由有几分惆怅,月圆为什么总要伴着月缺……
突然间,唔,感觉不对,我的第六感一向敏锐。
一睁眼,迎头撞上一双清冷无波的眼睛。
我再次闭上眼,是幻觉是幻觉是幻觉,一定不是真的。
有人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轻轻一笑,“别告诉我你睡着了。”
“睡着了睡着了睡着了。”我胡乱地答道。
又是一声轻笑。
我心里恼怒,一个好好的大男人,学什么秋香,还三笑咧!
半晌无言。
我偷偷睁开眼,他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线条分明的侧脸,好长的眼睫毛,比女生还长,真是令人嫉妒啊!
我不堪忍受这种有些诡异的气氛,正要说话:“你……”
他同时开口,淡淡地说:“这首歌很好听。”说得一副很自然很正经的样子。
我的脸一定在发烧,还好有夜色作掩护。
接着,他嘴角勾起了一个弯弯的略带戏谑的弧度,“你长头发的样子不难看。”
什么叫做不、难、看!我横了他一记。算了,原谅他不会说话。
突然,他转过脸看着我,就那么一直看着我,我不知所措,只好眼巴巴地回看他。那种眼神,我好像在哪看过。
“呃,”我豁出去了,主动开口,“你怎么不去跳舞呢?”好像刚才看到他跟沙沙跳过一曲,舞姿还挺潇洒的。
“没兴趣,”他淡淡地说,“突然间就不想跳了。”
“哦。”我下意识应了一声。
他侧过脸来看我,“你呢,为什么不留在里面?”他用下巴点点后面大厅的位置。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不怎么会跳舞,还有……”我欲言又止了一下。
他扬了扬眉,有些好奇地问:“还有什么?”
咦,冰山男什么时候这么有闲情逸致啦?我很干脆地说:“我爸有点古板,他不让我跳舞。他说,呃,这个……搂搂抱抱,不成体统。”
半晌没动静,但是我发誓,我看到身边这个人肩膀在微微颤动。
我有些恼,想笑就大大方方地笑嘛,遮遮掩掩干什么?想当初,唐少麟在给我补习之余,闲来无事瞎聊天,听我说这句话的时候都快笑爆了!
突然间,身边的这个人缓缓地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你爸爸说得很对。”他的话音中透出一丝愉悦。
呃?这下轮到我上上下下打量他了,他脑子没秀逗吧?
已经是信息社会了耶,没觉得我爸的思维还停留在原始社会吗?
于是,我下意识地掰着手指头,一件一件说给他听:“在我爸眼里,我哥什么时候回家都可以,我就每天都要有门禁;头发不能太长,裙子不能太短;还有……”我自己都觉得丢脸,“偶尔有男同学打电话给我,只要被我老爸接到,就要盘问半天……”就连声名显赫的唐少麟,亦不能幸免。
说着说着,我突然住口。
真是的,我干吗跟这个冰山男说这么多啊?
我转过脸去看他,他也正很专注地看着我,然后微笑了一下,“你有一个很关心你的爸爸。”
看着他的眼神我有些不自在,跟高二那年的那个夜晚,同样的不自在。
我们就那样静静地坐着,谁都没有说话。
仅仅片刻之后,他的眼睛就掠过我的头顶,看向浩淼的夜空和那轮弯弯的月亮,“很美好的夜晚,很美的上弦月,”他浅浅一笑,“是不是?”
咦,怎么他的思维总是跳跃得如此之跌宕起伏?我呆呆地看着他。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傻,因为他的嘴角开始上扬,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高深莫测地看着我,“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跟你抢那套书?”
嗄?我想了起来,对喔,填志愿前还打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呢,气得我三天没好好吃饭。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怄。
他伸出修长的手,托着那个绒盒,牵过我的手放在我手心,“答案就在这里。”他伸长腿利落地站起身来,他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听上去有些奇怪,“希望你用心去找,找到以后别忘了告诉我一声。
紧接着他又微笑了一下,“对了,忘了恭喜你,出乎我的意料,考上了G大。”
旋即转身离去。
我呆呆地看着手上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东,答案在这里面?该死的,耍我吧,用脚指头想想都不可能啊。还有,他走之前的那句话和那种微笑,摆明了是讽刺我,还亏我对他的好感指数上升了那么一点点呢!
我恨恨地打开盒子一看,里面赫然躺着一枚印章。
我拿起来,这是什么怪东东啊,沉甸甸的。就着月光仔细端详了一下,刻的好像还是篆体咧,什么字嘛,看不清啊,算了算了,回去找个印泥盖盖看。突然想到这个怪人,没事送我印章干吗?
就在毕业聚会当天晚上回到家后,忍不住好奇,我还是偷偷找了盒印泥,盖盖看是什么字,结果漂亮的篆体字显现出来:向莎翁致敬什么乱七八糟的,致敬?我还起立咧。
我蹙了蹙眉,怎么一个怪头怪脑的唐狮子还不够,又来一个怪头怪脑的秦子默?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又在耍我。
打了个呵欠,无暇多想,很快就和周公打电动去了。
赴了几场毕业谢师宴后,我就开始准备整装待发。
终于跨进大学校园了。我和沙沙有点像刚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东张西望地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G大校园分为东西两个校区,中间以一条马路连结,马路上还有天桥,平时车从桥下过,人在桥上走。东边是教学区,律园,西边是生活区,馨园。毕竟是百年老校,文化底蕴深厚,我喜欢。
我老爸去云南出公差了,他的工作性质决定了我全家都习惯了不该问的绝对不问,沙沙老爸好像也临时有事,于是沙沙的妈妈和我老妈作为全权代表来送我们。唐少麟比我们早一天到,已经大致熟悉了环境,领着我们这支娘子军浩浩荡荡地去办各种各样的手续。
中午我们到达宿舍,是一栋8层楼的老住宅楼,还是木楼梯呢,加固过的,一定是有些年代了,不过那种踩上去“咯吱咯吱”的感觉,我还是喜欢。
天遂人愿,一看名册,我和沙沙居然又分在一个寝室,我们相拥欢呼之余,大力击掌相庆。
进了宿舍一看,那两个新同学已经提前来了。
其中一个怯生生的,瓜子脸、大眼睛、白皙的皮肤,像只漂亮的小白兔,未语脸先红,说起话来也是嗫嗫嚅嚅的,问了半天连带着把耳朵凑过去听,我们才知道她叫林丽霞,来自宁夏。
我跟沙沙顿时一愕,咦,林青霞的妹妹?
林丽霞显然是个温顺的好孩子,她低低地、略带腼腆地说:“我已经打好热水了,你们可以先用,洗洗脸吧。”
另一个女孩子则有点酷,短发飞扬、浓眉大眼,穿着休闲运动服盘腿坐在床边。她只是随意地抬头跟我们打了声招呼:“嗨!”就一刻也不浪费地继续埋头猛啃手中的书。她床上的东西全部都收拾好了,就连小书架上的书也排列得整整齐齐,显然已经来了不止一天。
我和沙沙好奇心比较重,趁着两位老妈忙着打扫、铺床的空隙,一起凑过去看,是一本《笑傲江湖》,我们惊喜,相互交换一下眼神,“你喜欢看武侠?”我没话找话地搭讪着。
“唔唔唔,宁可月无肉,不可日无书。”短发女生只是瞄了瞄我,便又沉浸书中。
我和沙沙相视大喜。同道中人啊同道中人,“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我和沙沙都是金庸先生的死忠拥泵。
Hoho,看来今后四年,我们的日子应该不会太单调了!
傍晚,一切收拾妥当,好不容易把两位依依不舍的老妈送上快客。
学校离家也就三小时的路程,还在同一个省,她们还是不太放心,一个劲地叮嘱我们“小心安全”、“不要到处乱跑”、“好好学习”之类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
“汐汐,你比沙沙大,多照顾她,让着她一点,”语气和神情一样郑重,一听就知道是我老妈,我恨恨的,她就知道帮外人欺负自己的女儿。沙沙得意地冲我扮鬼脸,我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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