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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长情更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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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他捏捏她的鼻子,不许她乱想。“我相信一切都会没事的,David的医术很高明,一定能医好你的眼睛,你就别担心了。”
“我好怕我会永远看不到。”说来可笑,过去两年,她从不为这点担心,现在却紧张得不得了。
“不会的。”他安慰她。“我们就是因为怀疑先前的检查结果,才要另找医生重新检查,你怎么可以未战先败,说自己不会好,这样岂不是太不给我面子?”该打。
魏昕磊故意把话说得俏皮,好放松她的心情。沈海贝闻言微笑,感谢他的努力,虽然效果不大,但多少还是有点作用,她的确放松了一些。
由于先前她只到过一家医院做检查,魏昕磊觉得不够,坚持她应该多去几家,便擅自决定将她转到好友开设的医院彻底检查,或许会有不同的结果也不一定。
对于他这项决定,沈海贝没有意见,她自己也想尝试。两年前因为发生太多事,削弱了她的求生意志。而今情况丕变,她又燃起了斗志,她要看得见,她想看得见,尤其想看见魏昕磊深情凝望她的模样。
“你在看我吗?”不过,她虽然看不见,感觉倒是很敏锐。
“你怎么知道?”他吓了一跳。他的确在看她,幻想她眼眸有他的情景,感觉一定很棒。
“瞎子的第六感最灵,你不知道吗?”她笑嘻嘻地反驳,却引来魏昕磊不高兴的表情。
“不要称呼自己为瞎子。”多难听。“你只是一时看不见,很快就能恢复原有视力,我不许你侮辱自己。”
说他自大也好,或纯粹安慰她也罢,总之,很动听。
“谢谢你,磊哥。”她偎在他身边轻声道谢。“无论我能不能恢复视力,我都不会忘记今天的。”待她如此温柔。
“你一定能恢复的。”他比她有信心。
“嗯。”经他这么一保证,她也有信心了,不过还是……
“万一我不能恢复视力怎么办,磊哥?你还会爱我一辈子吗?”她又来了。
“不要说傻话,你一定能恢复的。”他又捏捏她的鼻子,再一次向她保证。
“嗯。”她又点头。
“……磊哥。”
“什么事?”
“万一医生说我完全没有治愈的希望,你还会不会理我?”
“我到死都不会放弃你。”安心了吧!
“嗯。”她再点头。
“……磊哥。”
“又怎么了?”
“万一——”
“闭上你的嘴。”
结果,她真的闭嘴了,用最甜蜜的方式。
第十章
“沈小姐,你可以离开座位了。”
折磨了一天,经过无数种不同仪器的测试,为沈海贝检查的医生终于放行。
她松了一口气,在魏昕磊的搀扶下离开高耸的诊疗椅,坐上另一张较矮的椅子,听医生怎么说。
医生先是看看一整天检查下来的资料,再拿出原先的病历比照,研究了大半晌后,缓缓地开口说道——
“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医生轻松地说出他的研究结果。“根据我的初步判断,沈小姐的视神经受到压迫的情形,没有想象中严重,开刀应该就能够解决。”可喜可贺。
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跟他们之前接收到的讯息完全不同,魏昕磊不禁产生疑虑。
“你确定吗,David?”魏昕磊一脸怀疑地问他的好友。“之前那个医生的说法跟你完全不一样,我们到底该听哪个人的意见?”
“随便你,Ray。”David幽默的说。“你若是希望你的未婚妻永远看不见的话,尽可以回头去找他,不过我想那不是你们来的目的。”
“我当然希望海贝可以重见光明。”魏昕磊反驳。“我只是不明白,同样的病症为什么会有不一样的检查结果。”除此以外没有别的意思。
“不同的医生,当然会有不同的检查结果,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David笑笑。“再说,每个医生对病症的判读结果不尽相同,这也是医学界常发生的事,不然你干嘛带你的未婚妻过来?”不就是因为不死心,想要做进一步确认?
“因为我想念你,想借机来看你。”魏昕磊耸肩。
“少恶心了。”David啐道。“我们还是来研究一下沈小姐的病情,也好决定开刀日期。”
接下来,就见两个大男人低头研究病历,讨论她的病情,一直到所有事情都确认过一遍之后,两个大男人才同时伸直脊背,互相握手道别。
“谢谢你,David,你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魏昕磊诚心致意。
“这不算什么,Ray。”David说。“只要你记得发结婚喜帖给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一定的,David。”魏昕磊将对方的手握得好紧。“到时候我不但会发喜帖给你,还会请你上台发表感言,届时你别忘了说我的好话。”
“我会说你是个混帐,你放心好了。”David哈哈大笑,顺道拍了一下魏昕磊的肩膀,两个男人之间的友情表露无遗。
“那我们就先走了。”在医院待了一天,海贝一定累坏了,得快点带她回家休息。
“慢走。”David再次和他握了握手,要他多保重,还跟他开玩笑,若是他临时反悔不结婚,别忘了把未婚妻让渡给他,他正好缺一个天使。
魏昕磊笑笑地拐了好朋友一记,说了句:“休想。”便将沈海贝从诊疗室带走,一起走回停车场。
“你的朋友真有趣。”沈海贝想起David所开的玩笑,不禁扬起笑容。
“医术也很高明。”魏昕磊挑眉。“别看David虽然嘴巴缺德,却是温哥华排名数一数二的眼科医师,不然我也不会带你来找他。”
“我知道,我相信你。”她相信他任何事。
“那当然。”他笑笑地搂紧她的肩,两人正打算穿越大厅,前往停车场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呼叫他的名字。
“魏先生!”
叫住他的人是护士,他们只得停下来问她有什么事。结果是David忘了跟他交代一些事,叫他过去一下。
没办法,他们只好绕回去。不过沈海贝却不想动,做了一整天的检查,她着实累了,此刻只想坐下来休息。
“你确定你要一个人待在这里吗?”魏昕磊相当不放心地查看四周。…坦儿进出的人这么多,你又看不见,万一有人撞到你,该怎么办?“
“不会的,磊哥。”沈海贝笑着回道。“这里又不是大马路,谁会那么无聊跑来撞一个看不见的人?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
“但是……”
“快去吧,磊哥。”她催促他。“当心David临时改变主意,不帮我开刀了,那才真的糟呢!”
魏昕磊三心二意,一方面不放心单独留她一个人在原地,另一方面又怕David有什么要紧的事找他,如此左右踌躇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门口的警卫帮了一个大忙。
“好吧,我快去快回。”既然这个地方有警卫,他就放心了,万一发生了什么事,还有警卫,不至于发生危险。
“嗯。”她点头,向他保证她会乖乖待在原地,魏昕磊这才放心的走开。
单独留下来的沈海贝,一方面心想他真的顾虑太多,另一方面又希望赶紧动手术恢复视力,这样她就不必处处需要人照顾了。
正当沈海贝坐在原地思考,什么时候才能够重见光明的时候,一双阴冷的眼睛,也在同一个时间注视她、亮出刀,朝她直冲而去——
“危险!”
“可恶!”
沈海贝浑然不知发生什么事,只听见她的眼前爆出两个男人的吼声,接着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周围的人都在尖叫。
“杀人啦!”
“快制伏他!”
“赶快报警!”
就好像电影一般,一段持刀杀人的戏码在医院大门前活生生上演。要不是门口警卫眼尖,看见刀口直直往沈海贝方向刺去,并适时制止,沈海贝早命丧刀下。
“不好,他跑了!”
“快追!”
这些宛如电影般的情节,皆发生在沈海贝的面前,然而她什么都看不到,在她的世界里,所有影像都是空的,只有白茫一片。
“发生了什么事?”她对事实的认知,就像对影像一样茫然,直到有人提醒她,刚刚有人持刀试图要杀她,她方才明白。
“怎么会……”她呆住了。竟然有人要杀她,她没有跟人结下任何仇啊……
警车在三分钟后赶到,魏昕磊也在这个时候冲回大厅来,脸色苍白的问在场所有人。
“这里怎么乱烘烘的一片,还有外面的警车又是怎么回事,谁能够出面说明?”
大家七嘴八舌,最后归纳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有人要杀沈海贝。有一个蒙面歹徒,拿着发亮的钢刀朝她的心脏刺去,若不是警卫太神勇,沈海贝早就没命了。
魏昕磊和沈海贝两人,至此总算了解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两人皆脸色发白,尤其是魏昕磊,简直可以说是毫无血色。
居然有人追到医院杀海贝,这到底怎么回事……
“Ray,可以让你的未婚妻跟我们回警局做笔录吗?”办案的警察跟魏昕磊显然很熟,说起话来也格外客气。
“恐怕不行,Jeff。”办案的警察恰巧是他从小混到大的好友。“你也知道海贝看不见,可能帮不上忙,而且我怕她也吓坏了,只想快点带她回家休息,这点还得请你通融。”
“好吧!”Jeff识相地拍拍魏昕磊肩膀。“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勉强,我先问问其它的目击证人好了,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找到歹徒的线索,你也赶快带她回家休息。”
Jeff看出沈海贝是真的吓坏了,很干脆地就放他们回家。
魏昕磊火速将沈海贝载回公寓,将她抱上床,一会儿摸她的头,一会儿摸她的脚,一会儿问她感觉怎么样?一会儿又自问自答,说她一定吓坏了,他真是个猪头,问了这么愚蠢的问题。
沈海贝忍不住噗哧一笑。此刻他的行为就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她想不笑也难。
“你还笑?”魏昕磊见状睁大眼睛。“刚才你差点没命,你知不知道?”居然还笑得出来。
“我晓得啊,磊哥。”她依旧忍不住笑意。“我只是觉得你这个样子好傻,傻得让我觉得好幸福。”
“是吗?”他挑眉。
“嗯。”她用力的点头。“现在我终于有未婚妻被宠爱的感觉了。”多棒。
“胡说,我从以前就很宠你。”他可不是从现在才开始宠她,以前就很保护她了。
“你是宠我。”她从不否认。“但是连你自己都搞不清楚,你的宠是哪一种宠;是爱呢?或者纯粹是哥哥疼爱妹妹?我想你自己都很迷惘。”
“过去确实如此,但是现在我已经能分辨清楚,我对你的宠是哪一种宠了。”魏昕磊反驳。
“哦,是哪一种?”沈海贝兴致勃勃地问。
“当然是情人间的宠了,这还需要问吗?”他真想打她的小屁股,分明是故意找碴。
“所以我才说幸福啊!”她不是故意找碴,只是希望经由他的口确认,这是世间所有女人共有的通病,她也不例外。
“要我上床陪你吗?”他想搂着她的肩,给她安慰。
“好。”她也想倚偎在他身旁,聆听他的心跳,那是全世界最有效的镇定剂,足以帮她度过差点被杀的恐慌。
幸福在沉默中流转,随着彼此沈稳的心跳,转进更深的角落。爱情有时并不一定要浓烈,淡淡的感情也很有韵味,总能在千百年后听见它的回音。
“……你认为,是谁想杀你?”不过在品味爱情之前,他们还有个棘手的问题有待解决。
“不晓得,我一点概念也没有。”沈海贝无力地苦笑,一样想不出来凶手是谁。
“你不可能跟人结怨。”魏昕磊伤透脑筋。
“是啊!”
“那就是死结了。”魏昕磊叹气。“都是我不好,我若是没离开加拿大,你就不会出车祸,也不会——等等,会不会跟你那场车祸有关?”除此之外,想不出任何关连。
“我不知道。”她没想过。“如果有的话,也太离谱。”都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谁还会在乎那则旧闻。
“难说。”偏偏就是有人会在乎。“说不定是那个肇事者,他怕被你认出来,所以想杀你灭口。”
“问题是我根本没见到他的脸,他杀我又有什么用?”这逻辑根本不成立。
“你怎么知道自己没有看见他的脸?”他不赞成的反问沈海贝。“你自己也说过,自从发生车祸以后,你的脑海里面经常会有影像跑出来,说不定就是车祸当时的情形。”
这有可能,人类的大脑是很奥妙的一种器官,可以记录许多事。沈海贝不否认她的脑子里经常跑出一些模糊的影像,但她一点都不想碰触。
“我不想再谈这件事了。”好累。
“海贝——”
“请体谅我,磊哥。”沈海贝疲倦地截断他的话,表情哀伤不已。“魏爸爸临终前交代我要好好过日子,我打算遵守他的遗言,所以请别再说了。”
说她胆怯也好,或是不够坚强也罢。她是真的累了,现在她只想安稳的过日子,不想再去想这些可怕的事。
冷不防提及已逝的父亲,魏昕磊的内心更加愧疚,久久说不出话。
“……我爸……他死前曾提到我吗?”想到他是怎么和他父亲分别的,魏昕磊几乎不敢开口问。
“……没有……”沈海贝也几乎不敢回答。“但他也没有提起浩哥,对我也只有这简短的一句话,之后就咽气了。”
这该是人世间最深刻的伤痛,她相信魏爸爸一定还有许多话要说,只是没有机会说出口而已。
魏昕磊不住地抖动身子,沈海贝虽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可以感觉得出来他很难过。
“你要原谅魏爸爸,磊哥。”沈海贝安慰他。“当时情况紧急,魏爸爸几乎从被送到医院的那一刻起,医生就宣布没救了。这些话还是他强忍着痛,好不容易才对我挤出来的。”
当天的情况就像一场恶梦,是她这一生中最难度过的日子,有一度她甚至以为自己会活不下去,要不是魏爸爸临终前的遗言激励她,她恐怕早就疯了。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经历过这么多事情,我真该死。”魏昕磊用颤抖的手摸她的脸,是道歉,也是悔恨。
“没关系的,磊哥。”她反而抓住他的手,勇敢微笑。“再痛苦的日子我都熬过去了,我曾自闭过,也曾怨天尤人过,但我最后终究还是走出来了,我相信你也能做到。”
沈海贝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魏昕磊的痛苦,她最骄傲的磊哥哭了,然而她所能做的事,也只是紧紧握住他的手,为他打气而已。
“你真是一个天使。”对他这个罪人而言,她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他所能承受的范围,他何德何能,竟能拥有她?
“我不是天使。”
他的天使这时却摇头。
“我只是一个爱你的女人。”沈海贝温柔更正。
天使,或女人,这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她在他身边,且属于他。
紧紧地拥住沈海贝,魏昕磊发誓,他将尽最大的努力保护他的天使,不让她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沈海贝眼睛拆线当天,大家都很紧张。
在场每一双眼睛都盯着医生的手看,等待布条拆下后的结果。
这一双双期盼的眼睛之中,仅有一双眼睛隐隐透露出不安。这双眼睛跟那日刺杀沈海贝的眼睛雷同,也跟两年前那场车祸的肇事者很像,同样阴沈,甚至带有一些疯狂。
他很害怕沈海贝重见光明,更怕她会当众指认他就是开车撞她的凶手,但身为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玩伴以及未来的小叔,她眼睛拆线,岂有不来的道理?因此无论他再怎么害怕,也只好硬着头皮来了。
话说魏昕浩自从那天医院失手以后,每天都心惊胆颤地过日子,唯恐被人发现,他就是那个蒙面凶手。
这实在不好过,早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当初他就应该花钱去雇用杀手的,只是他一直想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才迟迟不敢雇人,没想到却阴错阳差,反摆了自己一道,只能自认倒霉。
魏昕浩万分后悔,自己没能将沈海贝顺利除掉。不过话说回来,她也可能没认出他来或是直接把他忘掉。医生不也说过她因为惊吓过度,不记得任何事?这就表示,她有可能不记得他开车撞她的事。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从此以后,他就可以正常过活,再也不必夜半惊醒,担心她会认出他来……
“昕浩,你做什么额头一直冒汗?”
纵使在这紧张时刻,昕磊依旧注意到魏昕浩不寻常的表情。
“哦……哦!没什么,我只是在替海贝紧张。”魏昕浩不晓得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频冒冷汗,等回过神来已是满身大汗。
“是吗?”魏昕磊还是觉得很怪。“不必紧张,我对David的医术有信心,海贝一定会重见光明。”他向来是个自信家,也容不得别人怀疑,更不容许有人阻挠他的计划。
“我也是这么想。”魏昕浩实在恨透了他哥哥这份自信,自他在医院失手以来,他就是带着这份自信,一直守护在海贝身边,害他找不到别的机会下手,她才有这个机会完成手术。
“一、二、三,张开眼睛。”
来自医生的指示,提醒在场所有人,最关键的时刻已到,沈海贝能不能重见光明,就看她能不能顺利睁眼。
睁开眼睛,对她来说从来就不是一个问题。过去两年,她每天都睁开眼睛,但一样看不见东西,这次会有所不同吗?还是仍旧白茫茫一片,看不见任何东西?
“海贝,不要害怕,尽管张开眼睛。”她最爱的人就在她身边鼓励她、安慰她,这带给她莫大勇气。
她用力做了一个深呼吸,接着慢慢张开眼睛。刚开始视线仍是一片模糊,不久后渐渐变得清楚起来。
“怎么样,海贝?你看得见我吗?”一旁等待的魏昕磊心焦地问。
沈海贝将视线转向魏昕磊,晶灿的眼睛,反映出他的身影。魏昕磊紧张地看着她,不确定她是否看见他。
“……我看见我自己了,磊哥。”她缓缓绽开一个微笑。“我在你眼中,看见自己的身影,我变得好丑。”
虽然她的遣词用字是如此可笑,魏昕磊却觉得那是全天下最美的语言,她重见光明了。
“海贝!”他激动地抱着她,多少愧疚与情感在这个时候决堤,找到发泄的缺口。
她也紧紧地回抱魏昕磊,这段路走来一路艰辛,若是没有他的陪伴,她不可能做得到。
两人着实拥抱了一阵子,旁人看了很感动,魏昕浩却是额冒冷汗兼胃抽搐,却又不得不向前致意。
“恭喜你重见光明,海贝。”他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诚恳。“我们都非常为你高兴,你真的办到了。”
他虚假的口气、伪善的言语,成功引起沈海贝的注意。她将视线转向他,却也在同一时间,开启封闭的记忆。
记忆如潮水一样向她涌来,将她冲向两年前那个下午。
那时她正开着车,朝公司的方向前进,不期然出现一辆未悬挂车牌的车子,在对面车道出现。
她的第一个反应是这辆车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第二个反应是驾驶她也见过,好像是浩哥。
正当她的大脑忙着处理这两个讯息之际,对面车道的车子,突然改变车道,对准她正面冲过来。
她反射性的转动方向盘,无奈对方车速过快,她又来不及踩煞车。于是当场撞上安全岛,她整个人夹在车里面动弹不得,头部受到强烈撞击而晕过去,等她醒来,已经身在医院,并且看不见。
“海贝?”魏昕浩的笑容当场僵在脸上,她的反应好怪。
“海贝。”魏昕磊亦不明白她为什么动也不动,只是一直盯着他弟弟,也跟着帮忙呼喊她的名字。
沈海贝还是不动,眼睛直直地盯着魏昕浩,彷佛在做最后的确认。
“你为什么要开车撞我,浩哥?”彷佛经过了一个世纪的沉默后,她缓缓开口。
“我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不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她终于能够记起是谁开车撞她,又是谁把她逼入绝境。
大家都被她这突然说出口的话吓一跳,尤其是魏昕浩,更是惊慌不已。
“你在胡说什么,海贝?”他满身大汗的狡辩。“什么开车撞你?什么对不对得起?我完全听不懂,你不要乱说!2
“不,我没有乱说,我都记起来了。”她语气平静的摇头。“那天确实就是你开车撞我,你还特地开了那辆你很少开的黑色休旅车,因为它够大够重,撞击起来特别有力,才能把我逼上安全岛,对吧?”
“你……你不要乱讲,我哪有什么黑色休旅车,我只有跑车……”
“你有,浩哥。”她坚持。“你怕魏爸爸发现你又买车,就把车偷偷藏在离别墅不到一百公尺的仓库,但还是被我发现了,你确实拥有那辆车子。”
“胡说……”魏昕浩脸色大变。
“我没有胡说。”沈海贝的语气异常坚定。“不信的话,你可以和磊哥一起回到别墅仓库看看,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
“昕浩,你居然做了如此伤天害理的事?”一旁的魏昕磊始终不愿相信,自己的弟弟是这么恶毒的人,然而事实摆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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