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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豪门,上校离婚请签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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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易樊直接拦腰抱起她,迅速回到两人的房间,而刚才缩在被子里的孩子们已经跑去和其他同伴挤一屋了。
安宁被塞进被子里,疲乏加上雨水的淋漓立即让她感到头晕和犯困。
“别睡,我去煮完姜汤!”眼皮在打架,她已经无暇注意男人说了什么,两眼一闭,人就失去了知觉。
程易樊端着姜汤回来,见无论如何都叫不醒她,干脆自己喝一口然后含住她的唇:安宁,快喝下去!“唔——”好难喝,什么味道?
半醒半寐间,她只感觉口腔一直有股热气在传输,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见她喝下大半碗,男人松了心帮她把露在外面的手房间被子里,突然一怔——好烫!
“安宁醒醒,快醒醒!安宁!”
她烦躁地翻了个身,想挥去不断在耳边呼喊的声音,好吵。
程易樊见情况不对,赶紧跑向院长办公室,东东一听到敲门声先是吓了一跳,后来认出他的声音赶紧下床。
“东东,你知道退烧药在哪儿吗?”
男孩眼睛瞪大:“安老师生病了?我马上去找!”
还在发烧的人儿睡得迷迷糊糊,不知道有一大一小守在她身边整个下半夜,程易樊劝过东东去睡觉,但男孩倔得很,眼睛盯着因发烧而脸色潮红的安宁一动不动。
外面的雨声渐渐停了,清晨山上更是出现了一轮漂亮的彩虹,孩子们兴高采烈地跑出去观赏。
安宁是被笑声吵醒的,黛眉微蹙,惺忪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东东关切的表情。她扬起嘴角:“这么早就来看老师?”
男孩不说话,见她醒了,才不舍地放开她的手。
“这小子陪着我看了你一夜,到现在还没睡呢。”程易樊端着粥和药进来,听到她的话回道。
她惊地坐直:“东东!你还是小孩子,怎么可以熬夜呢?何况昨晚下那么大的雨,要是生病怎么办?赶紧上来!”
男孩低头,看不清楚表情,但依旧听话的爬上床,乖巧地躺在她身边。
程易樊第一次见她对一个孩子那么严厉,浓眉微蹙,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看来退烧了,如果今天再不退的话,我就得把你压回S市。”
东东蓦地坐起来,目光惊慌地看着男人。她们要走了吗?
“你这孩子赶紧睡觉,老师说十二走就十二走,不用担心。”见他爬起来,她赶紧给按回去。
得到保证,男孩松心的闭上了眼睛。
其实他很困很困了,但是那个男人都可以照顾她一晚,自己绝对不能比他弱……
见孩子睡着了,安宁心疼地摸了摸他那细瘦的脸蛋儿,然后紧紧抱在怀里。
“安宁,你似乎很喜欢这个孩子?”
指尖一颤,她扯开一抹笑:“是啊,东东是个十分听话的孩子。”
程易樊没多想,端起桌上的粥道:“赶紧吃了,然后吃药。”
她轻轻放下怀里的孩子,却又被抱住手臂,只能无奈地看着他。
男人扬唇,捧着碗在床边坐下:“程太太,我很乐意效劳。”
安宁羞涩地咬了咬唇,每次看到这个正经的男人说出那么不正经的话,都在怀疑自己认识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程易樊。
“啊,张嘴。”她乖乖张开,然后含住勺子吞下粥。
程易樊发誓自己一开始绝对很认真地在喂她,可是看到那张小嘴在眼前嚼动的样子,认真就变得漫不经心。
“安宁……”
“嗯?”她继续张嘴。
“如果我现在吻你,你会不会生气?”
安宁怔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撞上一张冷冽的薄唇,羞得脸发烫用眼神控诉他的不敬业。
剩下的半碗粥被放在桌上,男人细腻而灼热地吻着她,从嘴唇到鼻翼,最后一吻落在那光滑白皙的额头上。
彼此粗喘气,程易樊的某个位置已经沸腾,她赶紧伸手抵在坚硬的胸膛上,急道:“东东在睡觉,你想干嘛?”
热情一下子被扑灭,他颓丧地低头,手伸出去把碗拿回来:“那我继续喂。”
若不是孩子在,安宁一定笑出声。她发现这个男人的身上越来越多吸引自己的地方,让人忍不住的喜欢他。
“易樊。”
“恩……”回答的漫不经心。
她可爱的撅起嘴巴,狡黠一笑:“离开孤儿院之后,我们就结婚吧。”
“恩……嗯?安宁,你刚才说什么?”他突然激动地抓住她的手。
------题外话------
告诉大家一个消息,这本书明天入v咯。感谢一直陪伴我到现在的读者,虽然我不知道有多少,但还是谢谢你们喜欢我的书。
每一个作者真的不容易,写作要耐得住寂寞,受得住诱惑。为了多写一点稿子,成天宅在家里,真的很辛苦,所以希望读者们珍惜作者的劳动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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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他的工作?
安宁无辜的眨着眼睛:“你没听到吗?那算了。”他哪里肯:“我听到了,你说下山之后就嫁给我,安宁,我爱你!”
“啊——你疯了,孩子在睡觉呢,不要突然抱我。”
陷入欢喜中的男人已经短暂的失去理智,不断地吻着她的发,她的眉,她的眼。
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男孩已经醒了,正睁着懵懂的眼睛看着他们。
本来程易樊挺愿意陪着安宁在孤儿院享受二人世界,可现在他的心恨不得扑到S市,把那红艳艳的小本子弄到手。
谁料竟然得到一个噩耗,昨晚的大风大雨把下山的路弄塌了!现在不止他们下不了山,连孩子们的食物都成了问题。
院长急得团团转,政府还不知道得没得知路坍塌的事情,如果他们一直被困在山上,断米断粮,到时候孩子们可怎么办啊!
“院长您先别急,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面对安宁的安慰,院长只能点头,却无法消除内心的担忧。
孤儿院没关系没门路的,都怪自己以前没有想到这些,如果孩子们出了什么事情,她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院长,事情还没到绝路,相信我。”程易樊冲安宁点点头,拿出手机走向门外。
S市——
“噗!”韩少看到手机上显示的人名,惊得喷出口中的红酒,啧啧念道:“阴阳不散啊阴阳不散,到山上”出家“去了还不忘”使唤“我。”
他身边的美女凑过去一看:“易樊?谁呀韩少,是不是上次你那个包下好几个电影院的朋友?”
韩旭航不说话,盯着手机屏幕发愁。
好不容易才离开那该死的轮椅约美女来家里享乐,结果这个损友竟然阴魂不散。算了,这次不鸟他,打定主意后直接把爪机往沙发上一扔,然后色迷迷地扑向美女。
“宝贝,我们继续。”
“哎呀,韩少你真坏~”
程易樊脸色难看地盯着毫无响应的手机,深吸口气继续打,结果还是无法接通。他直接转身走向安宁:“你朋友手机号码多少?”
“伊娜吗?138……。99”
他迅速照着拨过去:“喂,我是程易樊,麻烦你到别墅把韩旭航那家伙抓过来听电话。”
正在值班的许伊娜愣了几秒,半晌才反应过来:“你不是和安宁到孤儿院去了吗?找韩旭航怎么不打他电话?”
不是吧?刚从那个贱男手中逃出来,又要回去找他?
程易樊简单地把山上的情况说了一遍,一听说安宁有危险,许伊娜立马脱掉护士服冲到前台去请假——
另一头,进行地正激烈的滚床单运动还在继续,俊美男子激动万分地扒掉女人的衣服,缠绵似水。
正当他举起自己傲立的枪想要一逞兽欲时,门砰地被撞开。
“韩旭航,你朋友出……”
举枪男子惊得回头,门口女人的视线落在他的某个位置上,一口气开始沸腾:“你、你你色情狂!”
“啊,你疯了吗竟然闯进人家家里行凶!”突然被她拿着枕头暴打,韩旭航赶紧抓起被子裹住自己,床上的裸女尖叫,跟着抢被子。
“我打死你个色情狂,叫你耍暴露!”
他抓着被单狼狈闪躲,气急败坏道:“小姐,这是我家啊!我在家裸体还不行吗?”
正暴打他的许伊娜一愣,看了眼床上瑟瑟发抖的美女,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像来抓奸的……
“咳咳,那个,我去外面等你。”说完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昂首挺胸走出房间。
韩旭航一屁股跌坐在地上:shit!她又不是自己的女朋友,为什么看到她的瞬间会感到心虚?
美女赶紧起床套衣服,焦急问:“韩少,你不是没结婚吗?”怎么有个那么恰北北的女人跑进来。只是她怎么不打自己,而是打他啊?
“凯丽你先走吧。”
不用他说,美女也不敢再待了。一看刚才那女人的架势,就知道经常耍暴力。自己可是名模,毁容出丑都不行!
美女跑出屋子,见许伊娜一本正经地坐在沙发上,尴尬地扬起嘴角冲她一笑,然后飞奔跑向大门口消失不见。
韩旭航随意套了件裤子走出卧室,俊脸气得变形:“许伊娜你什么意思?”
她噌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无辜地摸摸头发:“没什么意思啊,我这不是在锻炼你们的反应速度吗?你想想,如果你们在酒店里突然被扫黄,也有个心理准备和应对经验啊。”
扯!
他这个扯淡专家遇到扯淡鼻祖了!
见他还是凶神恶煞地,许伊娜赶紧后退一步:“其实你也不能怪我,谁让你随便把”凶器“露出来?”
他步步逼近,咬牙切齿:“好像随便进别人房间的是你吧?若不是……”
她头皮一麻,后面是沙发无路可退:“若不是什么?你你可别乱来!”
韩旭航勾起邪魅的坏笑,俊逸非凡的脸庞故意挨近:“莫不是爱上我了,所以才那么生气吧,嗯?”
啪——
突然被打偏的俊脸不敢置信地瞪向她:“许伊娜你找死,竟然敢打我宇宙无敌帅的脸?”
她无辜地推开他,却被死死压在沙发上:“韩旭航你个种猪,是女人都发情是不是?我会爱上你,除非现在下打雷!”
“轰隆——”
沙发上的两个人各自一愣,窗外突然变暗的天空让男子错愕的脸扬起得意的笑容:“原来你真的爱上我了。”
外面的雷声还在继续,许伊娜的心砰砰直跳,俏脸上满是慌张。
电闪雷鸣间,她的脸显的柔弱而无助,原本得意的男人心脏一揪,两人的姿势就这样维持了好几分钟。
她突然使劲儿推开他,深吸口气,俏脸恢复精气神:“韩旭航,我来是因为程易樊找你找不到人,你少自作多情!”
他也反应过神,有些不自然地起身:“他能什么急事找我?”
“自己打电话问。”说完抓起包迅速走向门口。
“喂,外面要下雨了,我送你回去。”对方用中气十足的关门声作为回答。
韩旭航一屁股跌在沙发上,眸子望着屋顶,渐渐平缓心跳的速度。
切,真是开不起玩笑,这样就吓跑了——
几乎在她下楼的瞬间雨就落了下来,许伊娜赶紧用包挡住脑袋往车站的方向奔去,但是跑了几步又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向身后那栋豪华别墅。
心紧了紧,头顶上的包放下,默默走在雨中。
C城——
道路坍塌,碎石一地的山道上,韩旭航亲自带着施工队进行整修。当然了,施工队在修路,他在一边给自己找了个地儿泡茶喝。
许伊娜焦急地站在原地踱步,从找人施工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天了,山上的人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啊!
“我说……你别晃了行吗?我在山上泡茶的兴致都被你晃没了。”
她噌的转身:“韩旭航,你不担心你的朋友吗?”
男子品了口香味浓郁的西湖龙井,悠闲道:“那家伙的生命力旺盛得仿佛世界上最后一名凹凸曼,你该担心的是山里的怪兽。”
“胡说,山里哪有怪兽?最多现在来了个禽兽!”
噗——
韩旭航心疼地看着自己喷出来的西湖龙井:“糟蹋啊糟蹋。”
“哼,没心没肺!”
他也不解释,继续给自己泡茶。
施工队没日没夜修了两天,路终于通了。许伊娜高兴地打电话给山上的人,安宁和院长才舒了口气,紧张的危险解除警报,孩子们又把笑容挂在脸上。
半个小时后,一辆大卡车缓缓驶向山顶,听到车声的人纷纷从孤儿院里走向门口。
“韩旭航,你能不能别那么招摇?”
俊男站在卡车车顶,跟总理巡阅国家仪仗队似的,不断冲孩子们招手:“孩子们,我来啦!”
“他是谁啊?”
“是啊是啊,脸好白!”
“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为什么笑成那样?”
孩子们面面相觑,一头雾水地讨论着,眼睛还是好奇地盯着那辆卡车上的男子。
车停下,俊男子从车顶潇洒而跳:“哎呦——”
“噗嗤——”
“哈哈哈好傻……”
“嘘,院长说不能笑人家。”几个孩子赶紧捂住嘴巴,强忍住心底的笑意。
韩旭航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让自己摔倒的罪魁祸首。怎么会有“坑”呢!这世界上还有没铺平的路?
“兄弟,谢谢了。”装作没看到他前一刻的怂样,程易樊诚恳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院长往前走一步,真诚弯腰:“这位先生,我代表孤儿院的孩子们向你致谢。”
他赶紧走过去搀扶:“这不是让我折寿吗?我是来做好事的。其实我非常喜欢做好事,能帮到孩子们是我的荣幸!”
跟着下车的许伊娜差点吐出来。
这男人真把厚脸皮发挥到国粹的层次上了,鼻祖都比不。
韩旭航正沉浸在当了把英雄众人崇拜的幻想当中,末了记起什么,俊脸敞开阳光的笑容,手心比向身后:“院长,那车都是我带给孩子们的物资。”
“啊?天,我……韩先生,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激您了,您也是我们泰和孤儿院的恩人啊!”说完转身对孩子们说:“快跟韩先生说谢谢,然后帮忙把东西都搬下来。”
孩子们激动万分,一一道谢完立马爬上大卡车。
安宁和伊娜在一旁失笑,后者点点头:“总算没有渣到底,有的救。”
“其实一开始我就觉得韩先生不差啊,他不要求我们赔偿,而且人又不记仇。”
“安宁……”
“嗯?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许伊娜扯扯嘴角,指向她的身后:“某人好像吃醋咯~”说完赶紧撤走,帮孩子们拿东西去了。
细腰突然被圈住,安宁诧异地扭头,就见那对浓眉紧蹙着,不禁莞尔:“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傲岸男子眯了眯深邃的黑眸,下巴亲昵地抵在她的肩窝上,感受着她在怀里的乖巧心满意足。
不过某些事实还是要澄清的:“确实不对,他没找你们要赔偿但找了我,而且那小子记仇的程度绝对不比我弱。到现在还拿我打他的事情,翻旧账。”
她诧异:“不会吧?我觉得韩先生看起来挺好的啊。”
他继续给怀里的人洗脑:“那是看起来。其实他最擅长装绅士欺骗别人,等人家对他卸下防备之后,就能为所欲为了!”
“……”原来韩先生是这么可怕的男人啊!
察觉到怀里的娇躯身体僵了僵,程易樊勾起嘴角,不怀好意地看了眼不远处的好友:“所以,除了我,你不能觉得任何人好。”
安宁确实看不出来韩旭航是个这么复杂的男人,有些害怕地点头。
韩旭航冷不丁打了个喷嚏,疑惑地转身,凑巧看到好友那双带着不明意味的黑眸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浑身一颤!赶紧拉过身边的人挡住那道视线。
“你拉我干嘛?”
他不顾女人的反抗,硬拉着她走到那双视线看不见的死角去。
丫的,每次程易樊露出那样的眼神,就会有人遭殃。但是最近自己好像没做错什么啊?难道是因为没接他电话?
越想越有可能,韩旭航决定送完物资立马打包下山!
结果院长太热情,硬是留他们在山上吃晚饭,感激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听得他耳朵都长茧,不明白一样的话为什么要重复二十多遍。
不过人家愿意一直说,他也就“勉强”听了。
“韩先生,如果你不嫌弃,晚上就和许小姐留下来陪程先生他们,明天孤儿院有运动会,一块热闹热闹。”
噗——
俊俏男子口中的菜差点喷出来:“不用了,其实我晚上有很……啊!”
许伊娜悠悠收回脚,冲院长甜美一笑:“好啊,其实我以前也在孤儿院长大的,看到这些孩子很有亲切感。”
揉着小腿的男子错愕:“你……在孤儿院长大?”
她漫不经心撇过去一眼:“不行吗?”
见她不像是在开玩笑,韩旭航难得没回嘴,只是低头拧起英眉:在孤儿院长大,那不就是孤儿了?
他竟然一直都不知道!不过她这孤儿身心发展的也太正常了吧?一点都看不出来。而且上次在山里还忽悠说什么许家祖先是吸血鬼。
安宁知道好友不喜欢谈起以前的事情,插话道:“对啊韩先生,晚上就留下来吧,明天可以一块给孩子们做裁判。”
“额……好吧。”
到了半夜,安宁和许伊娜睡一间。见好友脸色不好看,韩旭航委屈地抱紧被子:“兄弟,我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的,当时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高大身影淡淡瞥了他一眼:“往里面去。”
“啊?好。”一会儿感觉不对了:“易樊,你不觉得这床小了点?而且这被子怎么那么脏啊。天!墙上那是什么,蜘蛛吗!”
一把提溜住对方欲跳下床的领子,程易樊笑得很“和善”:“再鬼吼鬼叫,信不信我把你丢到院子里去睡?”
“不是啊,你看看那个,真的是蜘蛛!而且地上那黑黑在爬的东西是什么?不行,我受不了——”
天,这里简直是人间地狱,过惯了豪宅公寓的韩旭航,怎么可能容忍爬行动物和自己共处一室?看见墙顶上那只掉在空中的蜘蛛,他的脚都在抖。
程易樊把没用的男子轻松扔到床里侧,吧唧——关灯。
“易樊,好黑啊,至少开灯睡觉吧?”话里带着颤音。
“不行,有光睡不着。”
呜呜呜,韩旭航悔得心都碎了,他为嘛要答应留下来呢?
一只黑色爬虫恰巧飞落在他的鼻子上,胆小的男子浑身一僵,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十分钟之后,程易樊拍拍手,满意地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被绑在椅子上的韩旭航,嘴巴还塞着不知名的破抹布,味道呛得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到底为什么要留在孤儿院睡觉的,为嘛为嘛!
隔壁屋,见叫声消失了,许伊娜的笑容才展开:“就该让他受点苦,一只飞虫也能把他吓成那样,哈哈哈。”
安宁也忍俊不禁:“不过韩先生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不适应很正常。”
“哼,你别为他说话了。他就是得了富贵病,以为自己走过的地方都要镶金带银,不知人间疾苦。”说完翻身躺在床上。
时间仿佛停止了下来,许伊娜翻来覆去许久,黑暗中的表情带着某种颤动的情绪。
当年她离开那家收养自己的孤儿院后,就没打算再回去过。谁料换了个地方,现在又住进孤儿院的屋子里。
“伊娜,你睡不着吗?”
“嗯。”
“还在怨你的父母?”
她不说话,但是黑暗中的那双眸子已经泪迹斑斑。怎么能不怨?如果连最普通的家庭都没办法给孩子,为什么还要生下来呢……
冰冷的身体突然被抱住,许伊娜赶紧擦了擦泪水:“安宁,我没事的,这么多年我都熬过来了,何况我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工作,吃穿不愁的。”
她安慰:“嗯!而且你还有我,还是我未来孩子的干妈。”
“哈哈,嗯嗯。”
其实安宁无数次想问她,不找吗?也许她的父母有什么难言之隐才把她放在孤儿院。也许他们后悔了,或者过着艰难的日子,不去找,伊娜心里永远有一个疙瘩,那多痛苦?
如果听到她心里的话,许伊娜估计会义愤填膺地说:我离开孤儿院已经十八岁了,十六年的时间足够他们找来千百回!
“安宁睡吧,我困了。”
“好……”
隔壁——
“唔唔,唔唔唔!”没人性啊,自己千里跋涉来解救他们,那个损友竟然把他绑在椅子上。绑着就算了,能不能把他嘴里的臭抹布拿掉,他真的要窒息了。
结果男子挣扎了几个小时,床上的人还是无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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