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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追逐的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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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长发女郎及时拉住想狠揍辛医生一顿的骆碠书,“大哥醒了。”
“碠冀,你没事了吧?”
“大哥,你的胃不疼了吧?”
“骆先生,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无视众人的追问声,骆碠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眼神蓦地由呆滞变成焦急,急切地搜寻环绕在床旁的面孔。
“大哥,你在找什么?”骆萣书见他眼神慌乱,心下一惊,急忙握住他的手。
骆碠冀无视弟弟的追问,又来回梭巡了好几回,才像泄了气的汽球,双眼发直地望着天花板。
“碠冀!”
“大哥!”
骆家人被骆碠冀不寻常的行为吓了一跳,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神情焦灼的看着他。
一旁的辛医生也被眼前的情况吓傻了,骆碠冀明明是急性胃出血,不是出车祸撞伤脑子,怎么会出现这种反应?
“骆先生,你还好吧?”辛医生边说双脚边朝病房门口移去。
他打算一离开这间病房,就立即申请休长假,直到这可怕的一家人办理出院之后再回来。
“我……”骆碠冀失神地转头看着他,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大哥,你到底觉得怎么样?”骆碠芷语气焦急的询问。
“我……”骆碠冀调回眼看她,只觉心口一阵酸痛,“碠芷,我……”
“你怎么了?”
“我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他神情迷惘地问。
“什么?”众人被他问得一头雾水。
“我好象不见了什么东西。”他下意识地抚着胸口,这股酸痛的感觉竟让他有落泪的冲动。
“你不见了东西?”骆传宾不解地看着儿子。碠冀是睡胡涂了吗?怎么一醒来就在找东西?
“我好象不见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骆碠冀缓缓地坐起身,迷茫地望着家人,失神地说:“一样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所以你才会一醒过来就在找。”细心的骆碠芷看出他刚才行为异常的原因,这才松了口气。
骆碠冀点点头,“对。我在找……找……”找什么?怎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找什么?“大哥,你丢了东西,我帮你找就是了。”骆碠书放下心地长吁了口气,微笑地劝道:“你才刚醒过来,别再操劳,东西我帮你找就好了。”
“是啊,东西就交给你弟弟找就行了。”周慈恩见爱子清醒后,这才放下一颗高悬的心。“碠冀,你知不知道你这次昏倒,差点要了你的命。”
“是吗?”
“是啊,你都不知道妈差点让你吓死。”回想起接到秘书电话时的惊惧,她到现在都会抖呢。
没想到平时看似健壮的儿子,竟然会在开会的时候昏倒,还被送到医院急救。
“妈,对不起。”骆碠冀愧疚地望着母亲泛着淡黑色的眼眶。
“傻孩子!这有什么好向妈道歉的。”周慈恩微笑地摇头轻斥。
“哥,你到底丢了什么?”骆碠书见母亲说完话,这才重拾先前的话题问:“很重要的东西吗?不然你怎么急成这样。你一醒来连话都没说上一句就紧张地找着。”这东西肯定很重要,不然向来冷淡自持的大哥不会慌乱成这样。
“我……”被他这么一问,骆碠冀顿时哑口无言。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找什么,又怎么叫碠书找呢?
“是啊,大哥,你到底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骆碠芷问道。
他迷惘地看着众人,迟疑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骆碠书惊呼一声,与其它人面面相觑。
“大哥,你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丢了什么?你刚才还说丢的是很重要的东西啊。”骆碠书讶异地看向依旧一脸迷惘的骆碠冀。
骆碠冀懊恼地爬了下头发,“我真的不记得了。刚才我半睡半醒之间明明还记得,怎么一醒就全忘了。”究竟是什么东西?他怎么会忘了?他明明知道是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会不记得?
“大哥,你别急。”骆碠芷指责地瞪了她二哥一眼,然后伸手拍拍骆碠冀的肩,安抚道:“没关系,你慢慢想,总会想起来的,你现在先别急。”
骆碠冀像个迷路的小孩般看着妹妹,心慌地说:“碠芷,我怕现在不想,待会就真的想不起来。”只要再一下,他一定会想起来。
“不会的。大哥,你放心,你就算现在不想,待会也不会忘了。”她安抚地朝他一笑,“你才刚醒过来,身子还很虚弱,当然没什么气力想事情。你昏睡了三天,就算是铁打的人,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也耐不住。”
“碠芷,我……”
“大哥,你就听碠芷的话,先休息一下,别太勉强自己了。”一旁的骆碠书也跟着劝着。
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看过大哥这么虚弱了?
看到大哥这么迷茫、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真的很想哭。大哥向来是他们家的支柱,如果大哥倒了,他们要怎么办?
“可是……”骆碠冀紧蹙着眉,试着辨识出脑海里那个模糊的影子。
“碠冀。”周慈恩轻轻唤了一声。
“妈。”骆碠冀转过脸,看向母亲。
周慈恩在床边坐下,和蔼地握着他的手,半劝半命令地说:“你就听碠书和碠芷的话,东西丢了把它找出来就是了,就算真的找不到,再买一个不就成了。你才刚醒过来,别太为难自己。”
“我……好吧。”骆碠冀本想再说些什么,但一看到父母及弟妹脸上显而易见的疲惫,他只好改变主意。
“既然答应妈了,你可得好好地休息。从你到公司做事后,妈就没见你休过假。这回医生交代过了,你一定要好好的休息,调养身子,不然再来一次胃出血,可真的会要了你的命。”
“妈,我没那么严重。你知道医生都爱夸大其词的。”
“还说没那么严重!”周慈恩双眉一蹙,气愤地瞪着他,“人都昏倒了还不严重,不然要怎样才算严重?”
“妈!”骆碠冀求饶地叫道。
“别叫我!你要是不好好休息三个月,从此以后你就别再叫我妈。”周慈恩气得撂下狠话。
“休息三个月?!妈,你在开玩……”他本想大声拒绝,但在父亲警告的眼神下,他只好做个听话的乖儿子。“好,我会听你的话乖乖休假。”唉!现在还没休假,他已经开始觉得无聊了。
“你肯听妈的话最好了。干嘛把自己累得像只狗似的,你爸以前没那么努力,也不见公司倒了。”
骆碠冀点点头,算是附和母亲的话,他可不想让母亲又“凤”颜大怒,到时可就难收抬了。
“你早听妈的话就好了。”周慈恩又捞叨了一句,要是他早听她的话,现在也不会因为长期劳累得了胃溃疡,造成急性胃出血而差点要了小命。
“我现在不是听了。”骆碠冀无奈地回道。
“听了最好。等你出院后,反正闲着没事,就和妈一些朋友的女儿见见面。你还年轻,多认识几个女孩也是好的。”
“妈,我已经三十五岁,不年轻了。”听及母亲又提这个话题,骆碠冀登时沉下脸,冷声道:“还有,我没事多认识几个女孩子做什么?”
不理会儿子的黑脸,周慈恩高兴地说:“多认识几个女孩子才有选择呀。”
“我都已经结婚了,还选择什么。”他不以为然地撇开脸,脸上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又冒出来了。
“结婚?”一提及这件事,周慈恩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口气也凶了起来。
“你算哪门子的结过婚?结婚整整十年,你见过你太太几次?还有,我请问你,她现在人在哪?”
骆碠冀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她人在美国。”
“美国哪里?”周慈恩不客气地继续质问。“你倒是说啊!”
骆碠冀抿紧有些干裂的薄唇,不发一语。
“你也不知道,对不对?”周慈恩冷哼一声,不理会丈夫的暗示,咄咄逼人地说:
“当初我就反对你娶那个土蛋,她那副土样,配不上你不说,结婚不到几个月就失踪,现在都已经过了十年,也不知道人跑到哪里去。这桩婚姻我看还不如早早结束算了,反正有跟没有一样。”
骆碠冀摇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母亲,“我不会离婚。”
“不离婚?!你还真为她守活寡不成!”周慈恩气得站起身,愤怒道:“那个土蛋究竟有什么好的?她全身上下有哪点配得上你!”她好好一个儿子,真是让那个土蛋糟蹋了!
“不管配不配,她都已经嫁给我了。”骆碠冀冷声说。
“你……”周慈恩气得直喘气,瞪着他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慈恩,你就少说两句。”骆传宾体谅儿子才刚清醒,也不想见到他们母子俩一再为这个话题而闹得不愉快,连忙出声打圆场。“碠冀才刚醒过来,你现在别跟他提这些事。”
“可是这件事早晚要解决,碠冀有几个十年可以和那个土蛋耗。”周慈恩忿忿不平地叫嚷。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这事都已经十年了,也不必急在一时呀。”骆传宾苦口婆心地劝着。
老婆和儿子的硬脾气如出一辙,真的闹翻了,倒霉的是他们夹在中间的人。
抬眼看见骆碠冀一脸苍白,周慈恩不禁一阵心疼,随即低下音量,“好吧。”不过她不会放弃的。“那我们先回去吧。”骆传宾盯着她的脸,心疼地摇摇头,“这几天你也累坏了,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也好。”她也真的累了。
一等到父母离开之后,骆碠书和骆碠芷相视苦笑,各自轻叹口气。每回只要一扯到这个话题,不是妈气得拂袖而去,就是大哥冷着脸,不置一词地转身就走,整个场面弄得很僵。
“大哥。”骆碠书走到床边坐下,叹道:“我真的不懂你,这么多年了,你到底在坚持什么?”
“二哥,你别说了。大哥才刚醒来,你别又……”看着骆碠冀苍白的脸色,骆碠芷不忍心地出口制止。
“婷芷,你别插嘴。”骆碠书摆出兄长的架子,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大哥,妈说的话没错,你已经老大不小了,还有多少年可以和那个土蛋耗呢?”
骆碠书毫不客气地说。
骆碠冀面无表情地瞪了他一眼,沉声道:“这不关你的事。”说完,他径自拉起被子,背对着弟妹躺平。
“大哥!”骆碠书无奈地叫了一声,要不是碍于他大哥正在病中,他老早就一把将他揪起,顺带奉送他一拳,看能不能打醒他。
见骆碠冀依旧不理他,骆碠书气愤地喊道:“你当初娶那个土蛋不过是为了挽回面子,你压根就不在意她。为什么现在却死不肯跟她离婚,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二哥,连土蛋的家人都不知道她到哪去了,大哥怎么跟她离婚?”骆碠芷拉拉骆碠书的手臂,心想二哥大慨是气疯了,不然怎么会搞不清楚状况。
“笨蛋!”骆碠书转过身,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她人不在台湾,我们难道不能申请离婚吗?毕竟她都失踪十年了。再说,土蛋虽然人失踪,但她每年都会寄份离婚协议书来给大哥,是大哥不肯在上头签字的。”
“什么?!”骆碠芷诧异地叫了一声,怎么这事她一点都不知道?“她真的每年都寄离婚协议书给大哥?”她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次。
“没错。”骆碠书不屑地冷哼一声,土蛋自已都不想要这场闹剧婚姻,真不知道大哥在坚持什么?
骆碠芷偷瞄了背对着他们的兄长一眼,轻叹口气后,将骆碠书拉到门旁,小声的说:
“二哥,也许咱们去找土蛋说清楚,要她出面跟大哥谈,也许大哥就会答应签字了。”
“找?”骆碠书轻哼一声,冷笑道:“怎么找?为了这事,我飞到美国不下十次了,可是土蛋不知道怎么跟她律师说的,那位律师死也不肯把她的联络住址和联络电话给我,坚持他是土蛋的代理人,有事联络他就行了。”
“妈不知道这件事吧?”要是妈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会怎么发飙呢。
“我当然不敢让她知道。”开玩笑,要真让老妈知道这件事,他家屋顶不被她和大哥吵翻了才怪。
骆碠芷放下心地吁了口气。好险,妈不知道。“那爸呢?”
“爸知道。”骆碠书瞪了眼躺在病床上的人,却也不敢大声地说:“他也为了这事和大哥吵了不知道多少回。”
“怎么你们两个都知道,我却不晓得。”骆碠芷有些不悦地嘟起嘴。
“是有一次大哥的秘书不小心在我和爸面前说溜嘴,土蛋每年在他们结婚纪念日当天,便会快递一份离婚协议书给大哥。”
“她这算是什么嘛!结婚纪念礼物吗?”骆碠芷怒哼一声。她从前就看那颗笨土蛋不顺眼了,人长得土不拉矶的,大哥怎么会娶她,害她差点被同学们笑死。
“天知道那个土蛋在想什么?”其实他对土蛋并没什么偏见,只是气她避不见面而已。
“是——”
“你们聊完了没?”冷讽的声音从被单后头传了出来,打断讲得忘我的两人。
两人同时转过身去,“大哥?”
“可不可以麻烦你们体谅我正在重病当中,要聊天,出去聊!”骆碠冀冷嘲地说。
“我们……”骆碠书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骆碠芷拉住他的手臂,朝他摇了摇头。
她转向床上的骆碠冀,柔声道:“大哥,我们先回去了,晚一点再来看你。”唉!
每回只要一提及这个话题,大哥一定翻脸。
深深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骆碠芷长叹一声,拉着还想开口的骆碠书快步离开病房。
第二章
美国纽约
偌大的办公桌后坐着一名东方美女,她一头削薄的短发,将那张具有中国古典美的瓜子脸衬托得更有特色,再加上那双水汪汪的凤眼,真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注意。
仓还寒丢下本期的亚洲商业杂志,缓缓从皮椅上站起身,来在落地窗前,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长长地叹了口气。
十年了,一转眼已经十年。从当初她选择离开后,她就没再见过他了。
这十年来,虽然她一直避免听到他的消息,但有关他的消息,却总在不经意间飘入她耳际。
他还好吗?这个问题总在夜深人静时,悄悄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不管她怎么做,怎么努力想遗忘,却无法将这个念头赶出心头。
当初她离开的时候,不是发誓要忘了他,为什么都过了十年,她却连忘了他的名字都做不到。
仓还寒,你到底还要笨多久才会清醒?
为什么忘不了他?为什么在乍听他昏迷不醒的消息时,会心痛得险些昏了过去?
突然,一阵轻脆的敲门声惊醒了沉思中的仓还寒。
她用力地拍打了下脸,甩甩头后,朝门口说:“请进。”
一位年约六十多岁的银发男子冷着脸推门面入,沉默不语地瞪了她一眼后,径自在沙发上坐下。
“Hello!老板,什么事重要到让你亲自到楼下来?”说完,仓还寒见他依旧瞪着她,尴尬地干笑两声后,跟着在他对面坐下。
银发男子重哼了一声,将手中的档案夹丢到桌上,沉声质问:“这是什么?”
仓还寒咽了口口水,心惊地瞄了气呼呼的老板一眼,战战兢兢地拿起档案夹。
“呃……这是……”她偷偷瞄了眼手中的档案夹,完了!是她的辞呈。
“为什么?”男子横眉怒目地问道。
“什么为什么?”仓还寒装傻地反问。
“仓还寒,你再装傻看看!”
“我哪有装傻。”她一脸无辜地说。
“仓还寒!”迈克。史思沉下脸,怒瞪着她。相处了十年,她是不是在装疯卖傻,他会看不出来吗?
十年前,在三个儿子各自成家立业,搬出大宅后,他和妻子到亚洲度他们的三度蜜月。回到纽约机场时,他们在机场捡到缩在墙角哭泣的仓还寒。
从他们把她捡回家的那刻起,他们就把她当成自己女儿在照顾,并断断续续问出她只身出现在纽约的原因。
这十年来,他们一直生活在一起,对仓还寒的个性,他可说了如指掌。
“迈克,”仓还寒连忙坐到他身边,勾住他的手臂,撒娇地说:“我有事得离开一阵子,总不能要求你替我留着经理的位子吧?这样对公司同仁可说不过去。”
迈克。史思闻言,非但没有舒展眉头,反倒皱得更紧。“你要去哪?我怎么没听你提过?”
“这个……”仓还寒松开手,不自在地捏捏酸痛的肩膀,语意含糊的说:“不就是一些地方嘛。”
“哪些地方?”见她支吾其词,迈克。史思下意识地看了下四周,直到看到办公桌上的杂志。
他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杂志,垂眼瞟了下杂志封面人物和标题。
他冷哼一声,拿高杂志转向她,质问:“你要回台湾?为了这个男人?”
“呃……那个……”仓还寒低头玩着手指,好半晌都说不出话。
“你疯了不成?”用力丢下杂志,迈克。史思气急败坏地朝她吼道:“你被骆碠冀伤得还不够吗,你回台湾干嘛?”
“迈克,你听我说,我——”
“我不听!”他重哼一声,生气地将手插入西装裤的口袋里,气愤地走来走去。
“迈克,”她拉住他,目光央求地看着他,“你别这样嘛。”
“你到底是哪根神经不对,你回去做什么?”迈克。史思被她的死心眼气得火冒三丈。
“我只是回去看看他而已。”她轻叹口气,走到玻璃窗前俯视着下头车水马龙的街景,喃喃地续道:“他怎么说都是我名义上的丈夫,他病了,我是该回去看看他的。”
“他就算病死了也不关你的事!”他冷哼一声,“要不是他,你不会心碎地只身来到纽约,不会在机场遇到扒手,身无分文、不知所措地蹲在地上哭泣,不会这十年来都没法子接受任何男人。”难道她嫌那家伙害她害得还不够吗?
“迈克……”仓还寒额际顶着冰冷的玻璃窗,任由泪水滑落脸庞。
望着她抖动的双肩,迈克。史恩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缓步走到她身后,伸手搭着她的肩,柔声道:“还寒,你就像我的女儿一样,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受伤害,不想再看到你心碎一次,你明白吗?”
再心碎一次?
仓还寒自嘲地一笑,她的心早碎成一片片了,如何再心碎一次?
“就算我让你回去,静子那关你也过不了。”说起他的日籍妻子,迈克。史思忍不住露出笑容。
他的妻子虽然外表跟一般日本女性一样娇小可爱,但是骨子里可顽固了。就像当初她会不顾家人反对,拋弃富家小姐的身分,和那时还是个穷小子的他私奔到美国,足以证明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性。
当初听完还寒的故事后,她着实气得不轻,差点拿起武士刀杀到台北,一刀了结那个负心汉。
仓还寒偷偷拭去脸上的泪水,缓缓转过身,朝他硬挤出一抹微笑,“是静子建议我回去的。”
闻言,迈克。史思惊讶地看着她,“静子建议你回去?这怎么可能?”每回静子一提到那家伙便一副气愤的模样,怎么会要她回去呢?
她点点头,“的确是她建议我回去,回去对所有事做一个了断。”
事情已经过了十年了,而她,也躲了十年。
正如静子所说,她的确该回去面对一切,不应该再躲了,逃避是解决不了事情的。
见她如此坚持,迈克。史思无奈地长叹口气,“你真的想回台湾,不再考虑一下?”
“嗯。”仓还寒一脸坚决地朝他点点头,握着他的手微笑道:“迈克,我现在是个大人了,知道怎么照顾自己,没有人可以再伤害我。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过去那个羞怯胆小的仓还寒已经死了,现在的她,是个有自信的新时代女性。
他疼爱地摸摸她的脸,轻叹道:“要是我也能像你这么确定就好了。”
“放心。”仓还寒朝他安抚地笑着,“我是你一手训练出来的人,我的能力你还不相信吗?”
“你……唉,真拿你没办法。”迈克。史思无奈地笑着摇头,搂着她的肩走到沙发坐下,拿起桌上另一只活页夹递给她,“拿去。”
仓还寒一脸莫名其妙地接过,“这是什么?”
“看了你就知道。”迈克。史思朝她眨眨眼,嘴角噙着神秘的笑容。
见她依旧一脸迷糊,他贼笑道:“别以为我会让你在台湾闲逛。”他拍拍她的脸,得意地笑着离去。
仓还寒不解地朝着他的背影叫道:“迈克!”
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仓还寒才狐疑的瞟了眼手中的文件内容。一会儿后,她突然惊呼一声,朝着敞开的门口挥了挥小拳头,“可恶!”
可恶的老狐狸!又被他摆了一道。
骆碠冀坐在院子的藤椅上,厌恶地瞟了手中的书一眼,连翻都懒得翻,就将刚才管家拿给他的(小妇人)丢到一旁的藤桌上。
“该死!”他重重地咒骂一声。
自从上星期出院到现在,这种不是人过的日子,他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
要再这样枯坐下去,他的胃出血还没发作,只怕人已经先发疯了。
那个可恶的蒙古大夫,最好别再让他看见,不然他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要不是他这个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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