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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扇神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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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现场,明知三人合击尚且不是人家敌手,自己上去还不是无济于事,但也不能就这样作罢,以自己在江湖的威名,这个脸实在丢不起!在惊、惧、怒、气—阵翻腾之下、就不由得发了狠心,一咬牙,猛的一声虎吼,手中日月双轮—错,身形刚刚腾起扑出,正要与少年书生拼个生死存亡,陡然传来一声轻笑,喝道:“刘香主,且请退下,容我来会一会高人……”笑声如银铃划空.喝声既娇且脆,翻天手一听声音,已知来人是谁,心中不禁大喜,连忙将刚腾起的身形,硬行收住,停势止步,躬身肃立。微风视然,香气四溢,四条小巧人影,如足丸泻地,现出四个云裳丽服,眉目如画的妙龄少女,背后各cha一枝长剑,剑靶上皆系着一条鹅黄色的丝穗,随风微晃,衣抉飘飘,直似天上玉女临凡。这四个少女才—落地停身,便分两边垂手侍立,忽然香风更浓,肖承远只觉得眼前一亮,四女当中、现出了一个明艳照人,年约二十四五,体态轻盈曼妙,风姿绰约的少妇,肖承远不禁看得呆了,这女人,好美!直似月殿浦娥。这女人刚一现身,翻天手和姜九鸣急忙抢步上前,躬身施礼自报名号道:“铁马堂香主翻天手刘碌亭,东梁山分舵主黄而阎罗姜九鸣,二人叩请帮主。”那少妇微一摆手,刘碌亭和姜九鸣便躬身退立一旁。肖承远一听这少妇竟然是黑凤帮帮主,心头不禁一惊,日前他曾听得师兄老化子哥哥,特别对他说过,这黑风帮组织势力庞大远甚于青龙帮,而且帮中徒众,均为江湖恶徒,横行江湖,不法之极,这帮主玉娘子严奴娇,不但一身诡异武学高绝,而旦练就一种极为厉害的寒碧神功和魔音慑魂神功,这寒碧神功一施展开来,周围十丈之内,均是砭骨寒风,掌发中人,立时浑身颤抖,血脉凝冻而死,五指一弹,即有五股锐利寒风发出。魔音镊魂神功,乃一股真气,借笑声发出,使人听了心颤神颠,幻觉丛生,终致心神散裂,昏迷不醒,历久不治毙命,端的阴毒厉害无比。这玉娘子严奴娇,已有六七十岁年纪,由于她驻颜有术,面目较好,仍如二十余岁少妇,为人阴毒,性极yindang、生平面首甚多,且擅吸阳补阴之术,一经好合,能令尔欲仙欲死,最后乖乖的俯首听命,甘心情愿的任凭她吸尽精髓,做个凤流鬼。玉娘子严奴娇,风目微张,扫视了场中一眼,倏地秀眉微挑,面凝冷霜,杀机隐现,风目中威凌逼人的射向肖承远身上,目光也不过,刚一射上,她不禁一呆,目中威凌顿敛,杀机立隐,眉生荡意,满脸含春,立时像变换了个人似的,那种娇媚之态,使人看得心旌摇荡不已。只见她媚眼斜视,媚态横生,轻蟹浅笑地望着肖承远,吐语如珠地说道:“呀!呀!我当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这么凶,原来是一位俏相公嘛!喂!俏相公,你是何人门下,我手下的人是你伤的吗?”说着,还向肖承远飞了个媚眼,含情脉脉地一笑,这一笑,不但是美极,而且媚极,真是“美人含情一笑百媚生”。只可惜带着一股妖冶yindang之气!肖承远自玉娘子严奴娇—现身,即呆呆楞立当地,双目凝视着她,他倒不是惊于她的美艳.为其媚态所惑,而是在想师兄银髯叟、老化子哥哥二人曾说她一身诡异武学,两种神功,应当如何对付?他见玉娘子语意轻浮,显有瞧不起轻侮之意,心中就不禁有气,及又见她媚眼横飞,荡意映然,由于上次散花仙子的经验,已使他知道这女人的心意,俊面不禁通红,一想到散花仙子,俊面也就更红,他本是天真纯朴的大孩子,生性无邪纯洁,哪看得惯这种妖治yindang之态,因此就更气上加气,立时剑眉一皱,朗声怒喝道:“不错!人是小爷伤的,怎么样,小爷是何人门下,你还不配问。”在肖承远心想,玉娘子一定会发怒,岂料玉娘子反而—阵格格娇笑道:“啃!看你人儿长得怪俊俏文静,怎么说起话来,凭大的火性儿,那么凶呢!”媚眼儿向肖承远一腰,又道:“不肯说出师门也没关系,你的名儿姓儿,总可以说出来听听罢!”肖承远说道:“小爷名叫肖承远,说了又怎样?“肖承远三字一说出口,那媚娘和四个侍女们都还没觉着什么,旁立的翻天手刘碌亭,和黄面阎罗姜九鸣,这时生死双判华久泰也已被拍活xue道,白面阎罗吴霸,虽被震伤,伤势幸不太重,亦经服药推拿疗愈,四人闻听,均不禁相顾失色,想不到,眼前这少年书生,就是最近传闻江湖,半月前桐城安家堡中,一招震毙九头条安庆雄,八招震夺五毒掌尹华子母圈的肖承远,难怪自己几人都非人家敌手。黑风帮帮主玉娘子严奴娇只觉得眼前这少年书生,不但人品英挺俊逸,而且根骨秉赋绝佳,虽然看不出这少年书生会有什么了不起的武功,但他既能独斗帮中二位香主,三位舵主,而且还一人毙命,二人负伤,一人被点xue道,显见武功颇高。她平生阅人甚多,几曾碰见过这样美好的少年,越看心中越爱,恨不得马上楼住他真个消魂一番,凭武功只要令春、夏、秋、冬四婢出于即可将他擒住,万一伤了他呢,岂不糟糕,何况这种事儿决对不能用强,不然,昧同嚼峪,一点意思没有,因此她心里在暗暗盘算,要怎样才能使他上钩。只要他上了钩,一经接触,那些欲仙欲死的床第战术,就不怕他不俯首称臣,拜倒裙下。只见她眼珠滴溜溜连转之后,便媚笑道:“晴!原来是肖相公,我说肖相公,你别那么大的火性儿好不好,请放心,我们决不会怎样的,不过……”媚眼儿又是一飞,巧笑倩今地望着肖承远说道:“本来嘛!杀人偿命,到那儿都是一个道理,我黑风帮当然不会例外,但事情的起因,却我们的人错在先,伤人在后,何况双方动手过招,必分强弱,这又怎能单独怪你,所以,我想出了个折衷的法儿,不知道肖承远你答应不答应?……”明眸横飞,脉脉含情地望着肖承远,那样儿简直的媚领娇极。肖承远虽然讨厌玉娘子的媚眼yindang,他眼中一直含着一股怒气持发,但见这玉娘子除了语言轻挑,形迹yindang之外,始终是那么温言软语,客客气气的,使他淳厚的本性,觉得实在无法发作,也不应该发作,只得忍着那股子怒气,硬往肚子里憋!的确,这事情的发生,错固然是先在他们,但伤了他们的人,又怎能说没错:如今,人家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有折衷的法儿,要征求他的意思,就此已足显得人家的胸怀宽大,自己的渺小狭窄!其实他怎知道这正是江湖上的险恶之处、玉娘子对他另有企图的呢!心念一动,立感愧疚万分,满脸歉容,望着玉娘子肃颜朗声说道:“姑娘有何高见,不妨直说,只要合乎常理,小生定当遵命。”玉娘子未言先笑,一张粉面,宜喜宜咳,要不是眉目间,含着yindang之态,肖承远几乎要改变原来的观念了。她没有先说了折衷的法儿,反向肖承远问道:“肖相公,你知道我是谁吗?”
肖承远笑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大概就是黑风帮帮主玉娘子严奴娇了。”
肖承远此话一出,旁立四婢顿时大惊,粉面失色,只有刘、华、吴、姜四人面现喜容,原来玉娘子有个禁忌,不准任何人直呼其名号,直呼其名号者,必杀不赦。然而,肖承远触她禁忌,与四婢又有何关,为何要大惊失色呢?因为四婢自从看见肖承远,就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亲切之感,不过这种感觉并没有丝毫邪念。这四婢的名字是按春、夏、秋、冬四季次序大小排名,最大的春云,其次叫夏荷,再次秋菊,最小的一个叫冬梅,别看这四婢从小在玉娘子身边长大,日日耳儒目染,尽是yindang无耻之事,可是这四婢颇能洁身自好,并末染上恶习,且对玉娘子这种yindang行为,心底深为不耻!故四婢自对肖承远产生好感开始,就一直替肖承远担心,深怕玉娘子突然出手,这少年书生必然难逃性命,及见玉娘子媚眼飞抛,满脸半春,巳知玉娘子不会出手伤他,但却又格外的担起心来。她们可知道的很清楚玉娘子的手段,只要少年书生一上钩,不出百日依然是一个死,因此她们四人,心中都暗暗打主意,加何救这少年书生性命,忽闻他竟直呼玉娘子名号、哪得不大惊失色!岂料.这次王娘子竟然例外.闻话虽面色微变.随又恢复.点头笑道:“想不到你年纪显小.倒还有点见识.既知我是何人。事情就更加好办。”玉娘子眼忽地威凌一闪族逝,满面媚笑说道:“其实这个折衷的法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我很爱惜肖相公你这一身武功,你既然伤了我们的人,拿你去抵命,于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所以,我想请肖相公你加入本帮,任本帮护法之职。”肖承远先还以为她是什么折衷法儿,现在听说要他加入黑风帮,这才明白她之所以客客气气的原因,遂微微一笑道:“要是我不答应呢?”玉娘子倏地面容一正,面凝寒霜说道:“就必需给本帮中人偿命!”
肖承远哈哈—声朗笑说道:“你家小爷虽是初出江湖行道,早闻你这黑风帮为恶江湖,无恶不作,尤其你这玉娘子严奴娇,更yindang阴毒,声名狼藉不堪,你小爷一身清白,岂能加入你这江湖、武林俱都不齿的黑风帮,而且你小爷,无门无派又不受拘束,迈遥自在的怎会附在你这淫妇翼下!”玉娘子听肖承远把黑风帮直骂得体无完肤,更骂她是yindang,哪还能忍受得住,倏地风目猛张,神光灼灼,粉面铁青,杀机顿现,不容肖承远再骂下去,猛然娇叱道:“小鬼,住口,这是你自己找死,休怪老娘心狠手辣。”霍地身形一晃,微风枫然,已逼近肖承远身前,踏洪门,走中官,玉手一伸,五指箕张,直向肖承远胸前抓到。肖承远心中一骇,这玉娘子身法好快!心中不但是骇,而且怒.踏洪门,走中官,不但是大胆,简直是期人。口中声:“未必!”脚踩“苍虚漂渺步”,人影巳杏,并食中二指,夹锐风,直戳玉娘子身后“灵台xue”,玉娘子一手抓空,心中惊怒,这少年书生的身形太快,太奇,果真非常身手,闻风知警,滑步翻身,候伸玉手,并食中二指.直扣肖承远手背,肖承远微沉,翻掌化指为拿,捉玉腕,玉娘子玉臂候晃,原式不动,变扣为拿,直指“命门xue”,肖承远心头一震,左脚—滑,向右横跨六尺,玉娘子格格轻笑,香风微飘,如影附形,跟踪扑到.招式不变,径裁“命门xue”,肖承远惊然而惊,始知玉娘子招式的是诡异迅捷,果非易与,忙不迭飘身暴退。玉娘子这一出手,喜煞旁立刘,华、吴、姜四男,急坏了春、夏、秋、冬四婢,她们可是很清楚那玉娘子的武功手段,虽见这少年书生也出手身法招式神妙,但是年纪轻,功力浅,岂是敌手。芳心急,更惊,暗思量,如何才能救得他?其实,凭肖承远的武学,虽功力尚差,只要玉娘子不施展两种神功,胜虽不能,败确未必,但初出江湖,阅历不够,临敌经验更差,一上来,玉娘子就制了先机,哪得不出手即行遇险,骇得四婢更是花容失色。肖承远飘身暴退,玉娘子正要跟踪扑上,陡闻一声娇呼:“娘!”接着,香风微讽,春云已飞身纵出,横身拦在玉娘子身前,娇声说道:“娘!您且请退,一个小书生,怎能劳您亲自动手,还是让春儿,代您收拾了他罢。”玉娘子见她跃出,便点头笑道:“小心,可别伤看了他。”说罢,还斜眼了肖承远一眼,原来她虽是含怒出手.心底却不忍伤他.当然,这全是心中的淫念作祟.其实,她就是肯伤人.焉能容易。春云闻言,心中明白玉娘子用意,立即娇声应诺,娇躯一扭,翻身面向肖承远,娇声说道:“你这小相公,有多大功力,敢与我娘为敌,辜负我娘一片好意,还不乖乖的听话,跟着我们回去,保不会亏待了你。”说着,一双秀目,凝视着肖承远,不停地挤眉眨眼示意,她意思是要肖承远不要再动手,听话跟她们走,然后再设法救他。肖承远见春云,生得眉清目秀,品貌端正,很是慧质,但他生性敦厚诚朴,且又与她从不相识,哪里会明白她的鬼主意,也不会想到,见她一面说着话,一面向他挤眉眨眼,还以为她和玉娘子—样,有其主必有其婢,心中不禁有气,暗道:“看其外貌颇为端正,不像淫恶之人,谁知只是空具其表,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猛然星目—睁,喝道:“丫头也敢饶舌,真不识羞,你小爷岂是你们儿句话就能吓得住的。”春云被骂,立刻粉面通红,同时,芳心更暗急,叱道:“你这人,真是不识好人心!”心里虽是这么想,眼前情势不能不动手,遂一声娇叱道:“你真不识抬举!”晃身形,跨左脚.走偏锋,翻玉掌,欺身进招,肖承远刚才一时大意,几为玉娘子所乘,见春云出招迅捷。哪还再敢大意,身形猛错.三十六大擒拿手.双手这切带拿.迎向春云—双玉掌。春云小心进招.本为情势版逼.就是肖承远不避不短.也不会伤他。何况玉娘子嘱咐.当更不会伤他.—见他出手过招迅捷浚厉、可也不敢大意.连忙晃身避招还攻。春云武功虽得自玉娘子亲传,但又怎是肖承远敌手,十数招过去,已感不支,冬梅一见春云招式渐慢,就一声娇喝道:“春姐莫慌,小妹前来助你!”喝声末完,娇躯一晃,已跃身扑入,双战肖承远,肖承远微微一声冷笑,掌法一变,回旋天罡掌已施展出来,玉娘子成名江湖数十年,领袖黑风帮,岂有不识这掌法来历,口中一声轻“咬!”面露惊异之色,心念微动暗道:“银髯叟隐迹九华山麓,从未闻此老收有传人,只闻身边有一男一女两小孩,据说系老儿族中的孙儿,宅这书生年龄相差太远,然细看这书生武学,身法招式神妙,除这套回旋天罡掌外,其他皆不相同,显非老儿传人,而且看样子,这书生武功,尚不只此,只是究系何人门下?”春云.冬梅,二女双斗肖承远,这回旋天罡掌,威力岂同小可,二十招将近,二女己渐呈败象,夏荷、秋菊,二女见状,立即同声娇叱,双双扑上加入,一时间,钗光鬃影,八只玉掌翻飞,此起彼落,衣抉飘飘,像四只穿花蝴蝶,分四方将肖承远圈住。四女年纪虽小,一身诡异武功,已得玉娘子十之七八.她们虽不会伤害肖承远,但年轻人,心性总是好胜,又见这书牛武功的确高深,一时斗得性起,竟尽展所学,全力施为。回旋天罡掌的威力虽大,但四女这一全力施为,联手合击,声势岂同小可,要不是藉着“苍虚漂渺步”,神妙变化莫测万端,恐怕早就落了败啦。四女这—联手合力施为,肖承远也不禁暗暗心惊,玉娘子身边四婢,尚具如此功力,足见这女魔头委实不可轻视,顿时斗志立增,倏地一声长啸,声如龙吟,啸声方落,肖承远掌法已然突变,刹那间,只见掌影如山,掌风呼呼,似骤雨,似狂蹦,四面八方,均是掌影,势若排山倒海,不但声威惊人,且招式古怪神奇,如迅雷,若闪电,简直的不可思议,无法捉摸。这一来,直看得玉娘子凤眉紧凑,双目精芒灼灼,神色凝重,满脸现露着岂只是惊,而且是奇,凭她的武学,渊深的见识,竟看不懂这是什么掌法?有诺大的威力!旁立刘、华、吴、姜四人更不用说啦,他们不但是看得直了眼,发了呆,而且张了口,结了舌,浑忘了身立何地。原来肖承远已施展出师傅“大干掌”,四女怎能撑得住,这种威力奇大的绝学掌法,末上十招,四女已是险象环生,发发可危,玉娘子正欲晃身扑上,喝退四女,忽见四女,倏地八掌齐出,猛攻一招,已飘身疾退丈余,再看时,长剑已各出鞘,俏生生的分四面站立,心知四女要使用自己苦心,研创的“四合风云”剑法,因此也就止势俏立,凝神静观。肖承远这时已暗暗察觉四女均是—般儿慧质天生,葱人怜爱,相貌具皆端正,绝无丝毫邪恶之气,并且还同时发觉,四女虽联手合击,手底似甚留情,有时招出半途,不等自己接招,更非被迫,即自行撤回。这一发觉,心底立刻改变了对四女的观感,因此手底就留了情,不然,这大干掌下,四女岂能那么轻易迟身。四女这一亮剑,肖承远心底不禁一怔,暗道:“这四个丫头在捣的什么鬼?……”
肖承远心念也不过刚动,便听春云抱剑娇声说道:“小相公,我们四人刚才已经领教过掌法,的确高明,我们不敌,不过我们四人还练有一套‘四合风云’剑法,意欲在小相公兵刃下再领教一番。”说罢,抱剑俏立,注目凝视。肖承远一见春云说话温文有礼,完全改变先前那种挤眉眨眼的动作,遂朗声一笑说道:“四位姑娘既这等说,小生焉敢不遵,只是小生素无援带兵刃习惯,怀中只有折扇一把,说不得只好凭这把扇子领教四位姑娘的剑法了。”说着,已从怀中摸出折扇摇了摇,岳然峙立,气定神闲,儒衫飘飘,这哪里像是在临阵对敌,简直是个俊俏书生,手执玉扇,吟风颂月的样子嘛!这书生好狂,竟敢只凭一把折扇与四剑过招,不只是狂妄,大胆,简直瞧不起人。四女心中不禁有气,暗道:“你纵然身怀绝世武学,我们‘四合风云’剑法,威势岂闻小可,怎能轻视。”春云一声娇喝道:“相公,你要小心了!”话落,左手—领剑诀,右手一震剑身,四支长剑,分向左、右、前.后,四面攻到,这是四合风云剑法的出手招,“四手登科”,接着是“万花献佛”,“乌云四合”,“春风秋雨”。肖承远见这四合风云剑法,威势果然不凡,一声长啸,倏地展开绝学,“万物归宗”扇招,“风卷残云”,“驾飞风舞”,“拨云见日”,“神出鬼没”。这一搭上手,四女这才知道,这少年书生手上的一把折扇,别看是一把扇子,实有出奇惊人的威力,四台风云剑法,虽然不同凡响,但要想胜过这折扇实在困难。玉娘子越看越入神,心中越奇,想不到这书生年纪惩轻,竟具有这等身手,功力,人品又是那么俊逸,英挺,真是越看越爱,越爱,就心神不定,奇念丛生……葛然,她想起这少年书生.手中使的是一把玉扇,心中顿时掠过一个意念,口中不禁自语道:“书生、玉扇、玉扇;书生……”脑子里立刻现出四十年前的一幕;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婆婆,和一个少女,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严奴娇,那老婆婆便是她的师父。耳畔响起了她师父临终遗言,那枯涩而颤抖的声音:“娇儿,为师一身武学,已全部传授给你了,为师死后,你得要好好苦练那两种神功,练好之后,就去找那玉扇书生,替为师的报仇!”“师父,徒儿—定遵命,替您老人家报仇!”
“好孩子。”—只下瘪枯瘦的手,抚摸着严奴娇的秀发“记着呵!替为师的报仇!……”
严奴娇哭得像个用人儿似的,呸咽看道:“师父,您老人家请放心.徒儿—定记着。”
师父死后,严奴娇就从关外蛮荒地区,进入中原,—面勤练神功,一面寻访她师父的仇人——个使用描金玉扇兵刃的中年书生,晃眼四十多年,她在江湖上闻出了名儿,领袖着黑风帮,始终没寻访看玉扇书生,认为他早就死了。事隔四十多年,这笔仇恨,已渐渐在她的记忆中淡忘,今夜—见这把玉扇,这才使她猛然忆起。举目当今武林,除了那没找寻着的玉扇书生外,还没见过用折扇为兵刃的人,何况肖承远用的又是一把玉扇,不是玉扇书生的传人,又是谁,既然有小的,老的当然还在.打了小的,还怕老的不出来吗!“师父呵!师父,娇儿今夜要替您老人家报仇了。”只见她倏地凤目圆睁,神光暴射,粉面铁青,杀机顿现,再也不是先前那种媚眼玉面的样子,沉声喝道:“春儿四人退开。”四女闻喝,立即齐身暴退,起先她们还以为玉娘子见她们久战书生不下,才欲亲自动手,这会子四女心中已然明白,这书生年纪虽轻,实身怀绝世奇学,玉娘子亲自动手若不施展神功恐怕亦不易取胜。及至退身一看玉娘子神情全然不对,她们自小就随在玉娘子身边,还从没看见玉娘子这般暴怒,四人心头同时一楞,知道玉娘子动了真火,不禁又替肖承远担上了心。四女刚退,玉娘子已晃身跃到肖承远身前八尺站立,怒喝道:“小鬼速说实话,你是不是玉扇书生门下?”肖承远闻问,不由—怔,想不到这玉娘子严奴娇真还见识渊博,恩帅隐迹荒山未履江湖巳数十年,难为她还能记得,居然认出自己来历,恍朗声—笑,说道:“是便怎样?不是又怎样?”玉娘子哈哈大笑道:“你当我不知道.你那手中的玉扇.不正是当年老鬼使用之物么。”
肖承远剑眉按地一挑,朗声喝道:“淫妇住口.凭你也敢出口骂我恩师。”
玉娘子又是—声哈哈大笑道:“哈!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是老鬼门下,我找了他四十多年没找到他.还以为他死了呢,想不到他还在人间,还教出了你这么个徒弟,看来我师父的这笔仇是有地方可报了。”说着,忽又一声哈哈大笑,说道:“小鬼,我本来不想杀依,并且还喜欢你,淮教你是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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