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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扇神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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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铰铰白了他一眼,娇咬道:“你管这些干啥,我喜欢他们。”柳如杰碰了个软钉子,但也恍(书)然(网)明白,宋铰铰是想讨好二小别有用心,故示恩惠,好接近拢络。

这时,已有两名大汉翻身下了马背.牵着马正要向二小送去,谁晓得二小并不领情,只听得云至娇声说道:“不要啦!刚才那两个人坏,我们才要他们的马的,现在他们已经走了,看你的样子并不坏嘛,我们怎么好意思要你的马呢!”

宋铰铰闻听,觉得这女孩天真得很,心中也就更加爱极,同时也发觉自己所料果然不差,确是马旗、李永昌二人不好先招惹了他们,才恼得他们动手、因此心中就暗自下了决定,不管是谁家的小孩,一定要把他们弄到手中做义女义子徒弟都好,于是她就笑着说道:“没关系嘛,是我自己愿意送你们的,又不是你们抢我的,这又有什么不好意思呢!”

云至把个头摇得像拨浪鼓儿似的,说道:“不要嘛!我们与你又不相识,怎么可以呢!”说后,也不待宋铰铰再说话,就朝云龙说道:“哥呀!我们也该走了。”

云龙一点头,只见二小身形一晃,小身子便像两枝脱弦弯箭似的,往金陵方向疾射而去,端的快速之极。宋铰铰不禁一怔,想不到这两个小孩的轻功身法如此快速,其他武功方面,亦已可想而知,真难为他们这点小小年纪,竟能练到如此地步,这一来宋铰铰心中的喜爱又更加深了一层,收二小的决心也更加坚定了。也不过就在她这么微一怔神之间,二小的身形已越去越远,渐渐只剩了一点点黑影子了。

柳如杰虽已明白宋铰铰讨好二小是别有用心,可是究竟是何用心他实在猜测不出,现在她见二小走后.又如此发怔出神,直如堕入五里雾中,更加莫名其妙,忍不住又问道:“姐姐,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宋铰铰忽然喝斥一声,说道:“现在来不及对你说,快追!”说着两腿—夹马肚,手中鞭儿一挥,“啪!”的—声,落在马屁股上,那马负痛立刻一声长嘶,扬起四蹄,似箭疾射般的当先向前驰去。柳如杰连忙跟踪急追,四大汉怎敢怠馒,亦急忙挥鞭跃马紧紧跟随,立时间,卷起一片狂澜,绝尘而去。旁边路人,这才各自匆匆赶路散去,刹那间这地方便走得没有了一个人影。

这时,日色已渐西垂,暮蔼将至,初夏的夕风徐拂,令人感觉有一股无比的舒适与凉爽。云龙、云至二小展开身形一路急驰,一口气狂奔了数里路,眼看又色将黑,不知道距离镇店还有多远,想找个路人问问,可是这时候路上连鬼也见不到一个,哪里还有人影,二小心中不由着急,两小略一商量,觉得惟一的办法就是不管它,且继续往前走再说,如有镇店更妙,没有镇店能找到人家借宿—宵也好,再本然只有找个小土地庙休息再说。

四条腿总比两条腿快,二小虽然轻身功夫极好,施展开来快逾奔马,但施展轻功全凭提着一口真气,一个人的真气能有多长,岂能与马相比,除非轻功已练到沪火纯青地步,二小年龄只不过十岁出头能有多大功力火候,与马的脚程相较,短时间或可勉强不会落败,时间一长如何能行。

二小正往前走,忽闻身后来路驾铃马蹄声交杂大作,这时天色已是将黑末黑之际,二小回头一看,敢情是先前要送马给他们的那个女人追上来了,马奔如星驰电击,真快!云至心中正在想要不要避开他们时,马已驰到近身,停蹄仁足不前。

只见马上那女人口中响起一阵银铃似的笑声,激荡空际,好听之极,温和地朝云至说道:“小妹妹,天已经黑了,这里又没有投宿处,要过去前面十多里路才有镇店,你们这样走怕不要走到半夜才能到哩.我看你们不如坐到我们的马上和我们一起走哩。”

云至说道:“不要啦!谢谢你哪,不要紧,天黑了有月亮,我们慢慢走好了。”

宋饺铰见这女孩个性倔强得紧,心中不禁又气又爱,问道:“小妹妹,你这是往哪里去呀,从什么地方来的啊?”

云至忽地大眼珠儿一瞪,小面孔一板,说道:“你问这个干吗,你管得着吗!”

宋铰铰见状,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但还是温和地说道:“我问问又有什么关系嘛,那么凶干嘛!”

云至小琼鼻儿一皱,道:“哼!我凶,我要不是看着你这人还不坏的话,你这么和我,罗哆嚷嚷的,早就不理你了。”

天下的事就有那么奇怪,若要照宋铰铰往日的脾性儿,云至对她这样说话,恐怕早就发脾气了,可是今天却—反往常的态度,不但没发火,还始终是笑嘻嘻的,温柔着声儿说话。这种情形不但使旁边的柳如杰和身后的四个大汉,看得心中暗暗纳罕以为奇迹,就连她自己也感觉到有些儿莫名其妙,今儿个自—见这小女孩何以性情竟变得这样温柔,这大概就是俗语所说的“缘分”吧!

云至的脾性儿越大,她就越觉得五至可爱,因此尽管云至如此顶撞她,她仍是笑着温和地说道:“晴,小妹妹,你不是说看我这人还不坏吗,怎么又嫌我哆咳,要不理我哩!”

云至小眼珠儿一翻,说道:“你这人外表上看看虽然不坏.其实内里坏不坏还不知道哩!那现在我看出来了,你这人却有点儿不要脸!”

云至这句话一出口,宋铰铰的脸色不禁微变.但随即又复平静如常。原来这宋铰铰最怕人说她不要脸,今天这是她心里实在爱极了云至,脸色才微变即平,不计较这句话,若是换个人恐怕早就发火出手将对方击毙掌下了。

宋铰铰问道:“我怎么有点不要脸呢?你倒说出个理由来我听听看。”

云至说道:“这不很简单嘛:老是这么哆咳的找看我说话,这不是不要脸吗!”

宋铰铰一听,不禁格格地笑了,敢情这就是不要脸。

忽听云至又说道:“你笑怎的,不理你了,哥啊!我们走!”走字刚出口,二人身形已直往前窜去,宋铰铰心里一急,纤足—点鞍蹬,宛如巨鸟埔空,竟施展“八步赶瞻”上乘轻功拦在二小前面落下。

云至一见,小脸孔一沉,娇喝道:“你要怎的?”

宋铰铰格格—声娇笑道:“我喜欢你,小姑娘拜给我做义女,好吗?”说着身形—晃,伸手就向云至小脸儿上拧去,她这是心里爱极的占承,云龙一见,他可不知道她心里是爱极妹妹,还以为出手要伤妹妹,猛地一声喝道:“你敢!”身形—晃疾若飘风,小手—钟并指直点“商曲xue”,这时云至一声叱道:“凭你也配!呸!”脚踩苍虚漂渺步,娇躯一拧,踪迹已杏,小手掌已向她身后“志堂xue”拍到,宋铰铰大惊,这两小孩这点年纪居然能认xue点xue.并且手法迅速淮确,显然武功造诣已颇具火候,尤其是小女孩刚才躲让自己伸手拧脸的身法,岂只是迅速快捷异常,简直神妙之极,这是种什么身法从来没有见过,两小孩武功已如此之高,其师长已可想而知,只不知道其师长是什么人7

心中的念头有如电光石火一闪而过,云龙的小手指己距离商曲xue三寸,云至的小手掌,也只不过差五六寸,就要拍到志堂xue,哪敢怠慢,身形一晃,霍地从二小夹攻中飘身斜跃出六尺,立定身形,娇喝道:“你二人是何人门下,快说!”

云至娇叱道:“你不配问,也不会告诉你。”

宋铰铰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娇声说道:“你们二人既要和我打,我们得先谈好条件,然后再打。”

云至、云龙同时一怔,四只大眼睛奇怪的望着她问道:“什么条件?”

宋铰铰格格一笑,说道:“我打输了,向你们陪礼道歉,放你们走,送你们两匹马骑,要是你们二人打输了,就得要听我的话跟我走。”

云龙不懂地问道:“跟你去做什么?”

宋铰铰—笑说道:“给我做义子义女,或者做徒弟都可以。”

云至—听,娇喝道:“你也配!淬!”又朝云龙说道:“哥呵!我们打她。”二小立时跃身扑进,四掌翻飞,向宋铰铰扑攻,出招迅捷变化神妙,威力颇为不小。

宋铰铰对二小武功颇高早在意料中,但却想不到有如许神奇的威力,这一来她可不敢轻视二小了,亦即展开身形,和二小缠斗起来,

晃眼二十余招过去,二小已渐露败象,招式缓慢,脚步慌乱,眼看即将被宋铰铰所制,陡闻两声清比,忽地从道旁一株树上,疾逾飞鸟,跃下两条人影。

 

 第 四 章

云龙、云至二小武功,虽已尽得银髯叟真传,无奈年纪太小,功力浅薄,火候不够,许多招式皆不能发挥威力,与一殷江湖道上的人对手则可无虞,若与像宋佼佼这种成名江湖多年的高手相较实在还差的太远,加以战斗经验又极缺乏,二小纵然再鬼,再刁钻机灵,又岂能逃出宋佼佼之手,杖着身法灵巧,和苍虚漂渺步的神妙,宋佼佼又是心爱二人。没收做义子义女,不肯伤害他们,才能走上二三十招,否则恐怕早就落败受伤了。

二小毕竟为年纪体力所限,二十余招过后,已是招式缓慢,脚步零乱,身法迟钝,眼看不久即将被宋饺铰制住,虽然宋佼佼不见得伤害他们二人,但若被制就得乖乖的听话跟着宋佼佼走,否则宋佼佼亦必用强,硬将二人带走,虽说宋佼佼是心中出自于爱,绝对无害,但这是—种偏激的爱,是否能够持久实在难说,何况二小也绝对不会乖乖就范,万一宋佼佼恼羞成恨,二小必吃大亏。

就在二小发发可危之际,徒闻两声清叱,自道旁一株树上,疾逾飞鸟,如星丸泻地飞落两条人影,双双直扑宋佼佼解了二小之危。

宋佼佼见扑来的二人身形迅速,夹带劲风,声势颇为惊人,连忙飘身后退丈外,这二人见宋佼佼飘身后退,已解去二小之危,并末跟踪扑进,只停身贮立地上,目注宋佼佼。

这时,天色已经全黑,论时辰,当在申时左右,这初夏时分,在这荒野道上,月色迷蒙,繁星点点,四周空寂,实令人为之心旷神恬!

宋佼佼飘身退后,借昏昏月光,一看这突来二人,均为一般书生打扮,剑眉星目,英气勃勃的俊秀少年,正要发话喝问,忽见二小身形一晃,已跃到两少年书生跟前,心中一动,暗道:“原来他们是认识的呵。”岂料并不是这回事,只听得女孩响看银铃似的声音说道:“谢谢你们啦,帮了我和哥哥的忙,不然这时我和哥哥恐怕早已经打输啦!”说到这里,小脸儿一绷,斜瞥了宋佼佼一眼,又说道:“我知道你们是好人,那女人坏死了,你们帮我打跑她,好吗?”一对大眼珠,滴溜溜地望着两个少年书生,那样子天真稚气,实是讨人喜爱。

年纪稍长的一个少年书生,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了—下云至的头,微笑地说道:“好是好,只是你得先告诉我们,那女人是怎么个坏法,你们为什么才打起来的,还有你姓什么叫什么?”

云至把小嘴儿一嘟,气鼓鼓地说道:“你这人怎么也是这么哆哆啄啄的呢?不帮忙就算啦,我又不强求你们。”

少年书生闻言不禁一征,心道:“这小女孩好大脾性儿!我又没说不帮忙呵!”正要答话解释。

旁立年纪较轻—个,哈哈一笑,说道:“小妹妹,打架总得有个打架的道理呵,总不能说糊里糊涂的打呀,你说那女人坏,究竟是坏在什么地方,怎么个坏法,我们总得问问清楚呀。这怎能说是我们哆啄呢?”

云至听这少年书生这样一说,眼珠儿滴溜溜一阵子乱翻,想了想,觉得这少年的话很有道理,遂就点点头说道:“好啦!看你这人说话还有点道理,告诉你们就是啦。”于是云至就将前途道上,从李、马二贼欺侮她们兄妹,被她戏弄起,直到宋佼佼来到,喝走二贼,如何要送马给她们兄妹不要,宋佼佼追踪来到这里,硬要强迫她们兄妹拜给她做义儿女,因而动手等,从头到尾,详细情形说了一遍后,还望着二人问道:“你们说说看,这女人是不是坏死了?”说后,还把她那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屑的看了宋佼佼一眼,把两只小手儿往小蛮腰间—叉,小嘴儿一嘟,翘得高高的,做作的一副气愤愤的样子,望着二人眼睛里现露着一种希望与期待的神色。

两少年书生听了云至这番话后,这才知道她们动手的原因,也才明白云至口中所说,那女人坏死了的道理,于是便不由得齐声哈哈一笑,仍是那个年轻的道:“小妹妹,照你这么说这女人的确不对,但也不能就说是坏死了阿!”

云至忽地把眼珠儿一瞪,娇咳道:“碎!不对,就是坏死了嘛!”

那个年纪较长的少年一听,这女孩实在天真纯洁得紧,遂微笑着说道:“对!不对就是坏死了,你说得很对,小妹妹,但是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你的姓儿呢,我们总不能帮着一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人打架啊?”

云至一听,便不觉踌躇的低下了头,偷偷儿地用眼睛去望云龙,云龙虽只较她大了一岁,但到底是个男孩子,且较妹妹沉稳持重,见妹妹拿眼睛望他,知道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别看云龙自这二少年书生—现身,就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像个哑巴似的,呆呆的站在旁边,其实他小心眼儿里早就盘算了—遍,也把当前的各人看了个清楚,他觉得宋佼佼对自己兄妹虽然没有什么恶意,但看其脸色好像不大正派,尤其是跟在她身后骑在马上的那四个大汉,一个个皆是凶眉恶眼,满脸横肉,显见不是什么好人,再加先前那两个大汉,见了她那副害怕的样子,分明是她的手下人,既然手下人都那么坏,可见她的为人一定也不会好,因此也就断定了她绝不是个什么好人。

至于替自己兄妹解围的这两个少年书生,他们长像不但英俊潇洒,文绉绉的令人感觉得和蔼可亲,且满脸正气,因此云龙就断定这两个少年一定是好人。现在见妹妹征求他的意见,要不要告诉他们姓名,于是就说道:“二位哥哥,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我们的姓名告诉你们当然不要紧,只是当着这些坏人,我们不能随便说出,要等这些坏人走了,我们才好告诉你们呢。”

二少年一听这话,觉得这男孩说得有道理,那年纪较长的一个不禁心念微动,点头说道:“好!等一会儿你再告诉我们好了。

这时柳如杰和四个大汉都已经下了马,柳如杰和宋佼佼并肩而立,四个大汉则并排站在二人身后。你道这宋佼佼自二少年现身,她飘身后退后,为何就站在—边,没有再动手呢?原来她见这两少年突然现身来得奇怪,以为和云至、云龙认识,后来听两少年在问二小姓名才知道他们并不相识,本想上前喝叱二少年,继续去和二小动手,制服二小,后来一想,这二少年在探问二小姓名,想二小念在他二人替他们解围分上,必会说出姓名,何不在一旁听听,二小究竞是何来历,年纪怎小,就有这等身手武学?

再说她见这二少年刚才现身使用轻功身法颇为不弱,而且人品英俊潇洒,较之柳如杰要高得多,她本是一个yindang女人,见了这种英俊的少年,心中哪有不动淫念之理,于是她心中就有了鱼与熊掌皆吾所欲也,既想收二小为义儿女,又欲擒住二少年为其淫欲之臣,因此乃才仁立—旁,凝神静听他们谈话没有出手,否则要依她往常的脾性,旁人伸手管她的闲事,恐怕早就怒叱动手了。

二少年一看宋佼佼、柳如杰二人及她们身后站着的四个大汉的脸色神情,不禁暗自摇头,心道:“难怪这两个小孩都说她们是坏人,看这男女二人脸色不正,眉目之间,均带有邪淫之态,四个大汉更是凶眉恶眼,自然绝非善类。只不知道这几人是何来历?何不问问清楚再说!”正想发话相问,忽见那女人朝着他们二人,媚眼儿一飞一抛,满脸上现露着一股妖淫之态,口中响起一阵银铃似的声音,格格娇笑道:“怎么啦!是不是相信了两个小淘气的话,认为我是坏人啦?”

二少年一见宋佼佼的媚眼儿又飞又抛,那股子妖淫之相,心中不禁有气,哪里见得惯这种丑样,同时也就愈加明白,这女人乃是一淫娃荡妇,非为善类,当时本想发作,但转而一想忽又忍住,由年长的一个少年说道:“姑娘说哪里话来,愚兄弟再笨,怎会轻信小孩儿家之言,只是有点不明白之处想请教姑娘而已?”

宋佼佼闻听,不禁眉儿一扬,娇笑道:“但不知二位相公有何见教,尚请明议,稗好解答。”说着,又朝二人飞了个媚眼,轻蟹浅笑地望着二人,虽说是徐娘之年,但那股风韵岂只是娇媚入骨,实在迷人之极,二少年若非皆自幼即受名师教诲熏陶,为正直守阿之士,恐怕早就被宋佼佼这副妖冶媚态所惑!只见那年长的少年哈哈—声朗笑,说道:“姑娘这见教之语,在下实在不敢当,不知姑娘尊姓芳名?可肯见示与否!”

宋佼佼格格一声媚笑道:“我还以为二位当真听信了两个小孩儿的话要和我们动手呢,敢情是要问我们的姓名来历,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嘛,我姓宋名字叫铰铰,江湖上朋友送了我个好听的外号儿,叫做桃花娘子,现为黑风帮内三堂银瓶堂堂主。”

这宋佼佼说看,媚眼儿斜膘了她身旁的少年一眼,又说道:“他是我银瓶堂的一位香主,姓柳名如杰,外号人称玉面郎君,你问的我都告诉了你,可是小兄弟你呢?”

二少年闻听宋佼佼这一报出名号来历,心中不禁都是一惊,知道今天这件事情不大好管,可是身为侠义道中人,讲的是救困济危,锄强扶弱,决不能说是因为不好管,而就不管,因此二人惊只是惊在心中,表面上神色还是镇静如常。只见那年长少年哈哈—声朗笑说道:“二位原来是大名鼎鼎黑风帮宋堂主、柳香主,请恕我师兄弟眼拙不知之罪!”说看便抱拳一拱,行了一礼,又说道:“我师兄弟二人乃江湖无名小卒,我名叫袁英,师弟名叫方立苛,皆为武当门下!”原来这袁英、方立苛二人,那夜在潜山小镇上与翻天手刘碌亭、生死双判华久泰二人打斗之际,幸遇蓝玉珍姑娘现身解危,打船二贼,才得脱险。

袁、方二人这次奉师命下山行道江湖,本无目的,一路上除了做些行侠仗义,济困扶危,伸手管些人间不平外,便是游览名胜,加以二人又是饱读经沦,文才极好,而穿着又是—身儒生装束,人更生得英俊不俗,风流窃洒,风度绷蹈,根本不像个身怀武学奇技之人,浑若两个公子哥儿,游学之士,更加二人生性颇爱风雅,故有时兴之所至,便会停留当地一二日,混杂在那些骚人墨客群中,随着他们偶作那吟风颂月之举。

因此这二人沿途行止才特别的慢,也才有翻天手派人追踪末着,反而追过了头,被手下误认作肖承远为其二人之一的事情发生。

今天袁、方二人,便是在前途因贪赏沿途景色,以致才耽误了行程,及至发觉天色已迟,这才足下加劲,展开轻身功夫向前急赶,来到达里,远远便发现有人在道上动手,于是二人便俏悄绕至道旁,隐身一棕树上窥伺,见是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和一个女人动手,及至看出这两小孩身法招式利落迅捷,尤其是脚下所使用的步法,神妙异常,与那夜清昙神尼爱徒蓝玉珍姑娘现身戏耍翻天手刘两亭的步法有点相像。

要知道,那夜玉珍姑娘戏耍刘滩亭只使用了三步,而且快速得有如电闪,袁英根本就没有看清楚,脑海中只不过有点印象而己,如何能看的出来是同—种步法,因此只才觉得好像有点相像。

后来看出二小真力渐渐不济,招式缓慢,身法步法已不似先前灵活,这才现身出来相助,一问诸由,也才知道动手原因,请想衰、方二人,奉师命行道江湖,管的是人间不平,做的是锄强扶弱,宋佼佼对二小本意虽不恶,但二小既然不愿,就不该用强,用强即违背正道!袁、方二人焉得不管,何况探问二小姓名来历,二小虽未说出,心中则已有成,认为二小必与蓝姑娘有关系,当就更不会不管这桩事情了。

袁英说出姓名来历后,只见那宋佼佼朝二人飞了一个媚眼,媚声笑道:“哦!二位敢情还是名门正派之徒啦!我说哩!说话那么彬彬有礼,气宇不凡的样儿,除了武林名门正派中的弟子,江湖上哪有这种人材,果然不出我所料,真是名师出高徒二点儿都不假嘛:”

宋佼佼这几句话,说得既漂亮又好听,不过这话要是出自一个正人君子之口,当无疑问是衷心赞美之词,可是现在却出自这种淫娃荡妇,出自与侠义道水火不能相容的人物口中,哪还是赞美,显然带有轻视讽刺的口吻。

袁、方二人皆是才智过人的少年,哪有听不出这话的意味,只是他曾听恩师武当掌门人追云剑客说过,这黑风帮作恶江湖,正邪两道均为之侧目,帮中高手颇多,这宋佼佼既为内三堂堂主之一,武功当必极高,他们虽是初生之犊不怕虎,颇有一试之心,但临下山时,恩师曾叮嘱过他们,如遇看黑风帮中人,应暂避其锋,在正邪两道未曾公开叫战之前,非逼不得已,切不可轻举忘动与黑凤帮中人结仇为怨等语。

他二人谨遵思师训嘱,这才在听了宋佼佼这番语含轻视讽刺的话后,心中虽然有气,脸上却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说道:“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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